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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招阴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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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香的离魂点点头。
我让大金牙停止摇鼓,马丁香站在原地。
我对马家人说:现在我要让请马丁香上身,事情立马就会水落石出。
这时,一直都表现不对劲的田思怡轻飘飘的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朵边,轻声说:大师,婆婆的死和我有关系,我知道你能够把鬼魂杀掉,如果你愿意灭掉我母亲的鬼魂,我给你五十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大师,帮帮忙,‘弄’死一只鬼魂,再帮我演一出戏,圆了今天的场面,五十万就到手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田思怡在马丁香的离魂出现后,竟然跟我开始谈价钱了。
五十万啊!
这个钱可真不少了。
我们招‘阴’人一年的活计不会太多,五十万相当于我们小半年的收成。
一边是五十年的收成,一边是湮灭一只无依无靠的离魂,这个选择,真的很难做。
马丁香的离魂,似乎已经意识到他儿媳‘妇’跟我说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冲我磕头,眼睛里面也流下了血‘色’的眼泪。
杜鹃泣血,其音可悲。
我到底该如何选择?这是个难题。
第二十一章 请神
一边是五十万,一边是消灭一无依无靠的亡魂,说我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我甚至对“五十万”有些意动了。
马丁香的离魂还在磕头,血泪流了一脸,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啊。
在我进入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我父亲曾经招‘阴’、替冤鬼伸冤的事情,当时他也是拒绝了真凶一大笔钱,把真凶找了出来,替鬼伸冤成功。
事后,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思想正直的人,那些冤屈如何诉说?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替弱者伸张正义,也许是我们招‘阴’人最大的‘精’神。
想起我父亲、我爷爷,这些优秀的招‘阴’人做过的种种,我心坚定了很多。
我甚至忍不住哼着我父亲曾经很喜欢唱的一首老歌子,叫《劝人方》: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哼完了这个曲子,轻轻推开了田思怡,对马国华和马明慧说:现在,我就替你们母亲伸冤,让你们母亲亲口说一说,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马明慧作为大哥,自然是愿意让我下手的,他对我说,需要他们帮我什么忙?
我指着大金牙,说:他需要一个灵媒。
马明慧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问我灵媒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不好说啊!
因为萨满巫师在招魂的时候,是无法直接和鬼魂‘交’流的,需要请一个人当灵媒,让鬼上灵媒的身,才能和鬼魂‘交’流。
可我要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不好说,毕竟太过于玄奇,一般人不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用很言简意赅的说法跟马明慧说:你三妹是‘女’人,马丁香上她的身比较合适,待会大金牙会作法让你母亲的离魂上你妹妹的身,让你妹妹配合,待会什么都别想就好了。
“这样啊?”马明慧有些犯难的看着马兰芳。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袄,换了一般男人都不太好做工作,马兰芳倒是好做工作,她听了,立马同意了,也不问大金牙到底做什么法。
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明慧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明慧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明慧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明慧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明慧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明慧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明慧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明慧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明慧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明慧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明慧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毛’‘毛’是个小顽童,老喜欢欺负一些小动物,尤其喜欢欺负马丁香的拉布拉多犬,为此,‘毛’‘毛’没少挨马丁香的骂,毕竟这狗养了十几年,早就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田思怡就嫉恨马丁香,她儿子不过是欺负一条狗也要挨骂,这可不行。
三点矛盾积累久了,就有爆发的时候。
导火线是那天上午,马丁香正在洗衣服呢,结果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她连忙跑到客厅去,发现‘毛’‘毛’正伸手掰拉布拉多的牙齿。
拉布拉多狗被掰得惨叫连连,也不敢咬小主人。
这下让马丁香心疼坏了,上去就拉开了‘毛’‘毛’,对着‘毛’‘毛’的屁股就是两巴掌,打得‘毛’‘毛’又嗷啕大哭起来,这一幕被田思怡看见了,她是怒火中烧,也开始展开她对马丁香残忍的报复。
那天晚上,她趁家里人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瞧瞧的把拉布拉多犬给骗了出去。
她开着车,直接把拉布拉多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坟山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对着拉布拉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可怜这只拉布拉多犬,只呜呜了一声,立刻丢了狗命。
光这样田思怡还不服气,她这时候,简直是杀红了眼睛。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捆绳子,将拉布拉多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然后又掏出了刀子……她要给马丁香,一份“恶毒”的礼物!
第二十二章 慈母爱
田思怡‘抽’出了刀子,走到被悬挂的狗尸体面前,一刀‘插’在了狗的下巴处,用力切割。
红‘色’的‘肉’,黑‘色’的皮,不多会功夫,她将拉布拉多犬的脸给剥下来了。
田思怡收好狗的脸,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去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了家。
此时,天还是‘蒙’‘蒙’亮,田思怡趁母亲起‘床’锻炼的时间,偷偷将剥下来的狗脸,放在了马丁香的‘床’头柜上。
马丁香健身回来,看到了狗脸,当时吓得哇哇大叫,紧接着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要说这什么东西‘精’都‘精’不过人啊。
马丁香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老糊涂,她猜到了这是儿媳‘妇’做的。
只是她当时觉得这是儿媳‘妇’请人做的,儿媳‘妇’田思怡估计没这么恶毒的心肠。
联想起昨天自己的确打了孙儿,确实也不对,所以马丁香自己哭了一阵,没有惊动其他人,对儿子也只是说狗丢了,把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有追究田思怡。
只是她接下来的三个月,一直做噩梦,梦见自己那没有了脸的狗来找自己“要脸”。
为此,她还专‘门’请和尚偷偷做了一场法事。
本来马丁香没打算追究田思怡杀狗的事情的,可田思怡的手段却越来越辣。
就在前几天,马丁香突然感冒了,高烧到四十多度,开始说胡话,田思怡作为儿媳‘妇’在一边伺候。
忽然,马丁香开始念叨起来,老是念叨自己大儿子马明慧,这又让田思怡怒火中烧。
她想:你个老不死的,住在我们家,不天天念叨二儿子,竟然去念叨大儿子,这样的妈,这样的婆婆,要你何用!
她心生杀掉马丁香的念头。
可这杀人是要犯法的,被查出来还得去牢房里吃‘’生米呢,田思怡现在年纪轻轻的,自然不想陪给马丁香一条小命。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来的一偏方,说霉‘’生有剧毒,人要是吃的分量大,很容易心脏病猝死,而且根本检查不出来。
当天下午,田思怡专‘门’去买了不少陈年‘’生,这些‘’生都是商家没卖出去,卖给人喂猪的。
她从一大麻袋‘’生硬生生的挑出来一斤半的霉‘’生,然后光挑霉的部分,全部煮进了‘肉’汤里。
那天晚上,她端着‘肉’汤,喂马丁香喝。
一勺一勺的喂,马丁香一勺一勺的喝。
喝得差不多了,马丁香安然睡去,这一睡,就没醒过来,霉‘’生毒素‘诱’发了马丁香的心脏病。
一条老命,‘交’代在了儿媳‘妇’的手上。
最毒,‘妇’人心!
听马丁香讲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马国华真是怒气冲天,他牙齿都快咬碎了,直接冲到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要砍死田思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以为你是个好媳‘妇’,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就是毒蛇,老子今天砍死你,然后再自杀!去地府给我妈赔罪。”
马国华冲向了田思怡,田思怡吓得抱头就往沙发下面钻。
好在马明慧拉住了马国华,这位做大哥的,做事情还是比较稳重的。
他对马国华说:老弟,别犯傻,为这‘女’人陪了命不值啊。
马国华抱住大哥马明慧失声痛哭,说他不是气这个‘女’人手段毒,而是气自己没用,让自己的媳‘妇’害死了自己的妈!
事到如今,我得站出来了,让鬼伸冤了,解决的办法,得‘交’给鬼的手上。
我站了出来,让马家人都安静后,我对马丁香说:马丁香,你的冤屈可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了,我要田思怡的命。”
“你要谁的命,那是你的事,我先跟你说,你的‘阴’魂,我也找到了,你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在一起之后,再说出你的决定吗?”我知道离魂主恶,主杀戮,做出来的决定,比较极端,所以我需要让马丁香‘阴’魂离魂合一,这样老太太做出来的才是她最真实的决定。
马丁香的冤屈已经诉说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固执了,她冲我点点头,说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然后再做决定。
我点头,做招‘阴’人就是要公道,既然我决定公道的让马丁香离魂出来诉说冤屈,那我也要对田思怡公道,尽管这儿媳‘妇’已经心肠毒如蛇蝎。
我拍了拍大金牙。
大金牙掏出了“储魂筒”,打开了盖子,对着马兰芳说了一个“去”字!
一道黑气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钻入到了马兰芳的眉心里面。
啊!
马兰芳又发出了一声“啊”的叹气声音。
这回,马丁香的表情变了,不如刚才那么怨毒,最多的是慈祥。
马丁香看了一眼周围,一步步的走向了田思怡。
田思怡怕马丁香要他的命,根本不敢出来,往沙发里面不停的钻。
“闺‘女’,出来吧,咱们今天把话说透了。”
马丁香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田思怡依然不敢出来,躲在沙发下面,马国华真是生气了,抓住沙发往外一掀,揪住了老婆的手腕,一耳光‘抽’过去:“cao你的吗,你害死我妈,还装什么无辜。”
马丁香打开了马国华的手,她很柔和的拉住了田思怡的右手,叹了一口足足一分钟的长气:唉!闺‘女’,你自从嫁入我家里,我就拿你当亲闺‘女’看,有些事,我现在得说了。
她望着马明慧,满眼的疼爱,说:“你们都说我偏着大军,可你们知道大军小时候的生活怎么过来的不?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啊,大军懂事,从小就帮忙劈柴火,做饭洗衣服,长大点去帮他爸干活养家,那时候我疼小的,疼小华,什么事情都没让小华做过,可以说小时候大军是咱们家长工,小华是我们家的少爷。
为了帮家里人干活,大军中间辍学了五年,后来日子好过了一点,他也去上学,和咱们小华读同一年级,为此大军老被同学嘲笑老,但他也没生气。
一直到高考,那时候上大学不像现在,这个补助那个补助的,那时候大学的学费贵着呢,咱们家的钱,就够一个人上大学,当时大军和小华都想上,我这做母亲的,当时就强行让大军辍学,让小华去念了大学,为此,大军嫉恨我好几年,后来大军南下做生意,‘混’成个人样了,也像个大人了,才原谅我这当母亲的,说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大军啊。”
马明慧听得也是眼眶泛红,拉住马丁香的手,让妈别说了,说这都是过去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马丁香摇了摇头,对马国华说:小华,这些事我也没怎么跟你讲过,你也不知道你当年的书是怎么念的,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心里的坎,去了没?闺‘女’,你心里的坎,去了没?
果然这世界上的事都如我爸说的件件藏着冤屈啊。
老太太前半辈子对小儿子好,后半辈子对大儿子好,总体来说,没说的,这事,就得这么办。
马国华其实对母亲更照顾大哥有些怨言,现在听了,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马明慧磕了一个头:大哥,我……。
说到这儿,马国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马明慧连忙把马国华拉起来,说都是兄弟,整这一出干什么?我一天是你大哥,一辈子都是你大哥,咱们老话不都说长兄如父吗?咱爸过世得早,我就得是咱们家里的脊梁骨。
我一直都觉得马明慧很会做人,现在更是佛眼高看,这才是汉子,才是纯爷们。
我拍着马丁香的肩膀,说阿姨,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一刻钟,你就得从你三闺‘女’的身上离开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田思怡?
马丁香干笑一声,握住田思怡的手,说:丫头,这人怕错,一步错,步步错,你心里有怨言呢,我不怪你,这是人心里都有怨言,但你不该做哪些错事啊!
“妈,对不起。”田思怡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看她是真心悔过了,知道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位“可敬的母亲”生命。
马丁香抬头对我说:招‘阴’人大师,我不想让闺‘女’偿命,还想让他跟我儿子接着好一辈子,我唯独一个要求,带走闺‘女’的离魂。
看得出来,马丁香不想拆散田思怡和二儿子的婚姻,还想让这两人继续过下去。
这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是人家家事,她都要求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带走田思怡身体里“最恶的离魂”,其实也算惩罚了。
我对田思怡说:田思怡,你后悔吗?
“后悔!特别后悔。”田思怡眼泪婆娑。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说好,既然你后悔,你妈要带走你身体里的离魂,你愿意吗?带走之后,你这辈子,脑子可就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有时候会傻乎乎的,你愿意吗?
“愿意,哪怕我妈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田思怡又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害了我妈命的‘女’人过下去了。”马国华怒吼着。
马丁香笑了笑,拉着田思怡走到马国华面前,将儿子和儿媳‘妇’的右手,放在了一起。
然后,我看着马丁香的‘阴’魂从马兰芳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田思怡的离魂。
这一老一少,两位‘阴’魂,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里一声叹息:也许,再也找不到比母爱更加深沉的爱吧。
第二十三章 古曼童
关于马家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事实上我希望给于田思怡一些更加凶猛的处理,但人家老太太都不计较,我也没法计较,毕竟是他家儿媳‘妇’,不是我的儿媳‘妇’。
时候,马明慧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当着他的面,把钱‘抽’了出来数清楚。
一共是十二万。
事先我们说好是十万的,另外两万算是封的红包。
我没要这么多,回给了马明慧四万,因为我钦佩他,他是个纯爷们,从小身世也‘挺’坎坷的,有个亲妈却被当个“后”的养,这么多年还没什么怨言,真是纯爷们。
马明慧说什么也不要,到最后还是我横着眉‘毛’吓唬他:如果你不拿下,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找我,那我就不管了。
说了狠话之后,马明慧才把四万块钱勉为其难的收下。
告别了马明慧,我自己留了三万,五万给了大金牙。
一笔活儿完了,招‘阴’人拿小头,‘阴’人拿大头,这是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了,我自然不会坏了规矩。
谁不喜欢钱,可有些钱该拿,有些钱是万万不能拿的。
五万块钱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这孙子给高兴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谢,说我特别照顾他,给他介绍了一笔不小的买卖。
我问大金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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