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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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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烬余之人2

“不对我还算出一卦,当时你深陷桃花劫无法自拔,而你与几个女人在同一屋檐下搅得乌烟瘴气,也就说你结婚之后我还能算出”陈瞎子皱着眉头。片刻后确信的说:“对,你有了子嗣的那一天就是真正脱离的那一天。”

“怎么说?”

“我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猜出来,你爷爷和五乘也不用折腾两辈子,不过这样看来有件事倒是没错,你不娶那个杜妞妞再生个孩子,就今生无望见到方盈盈,”陈瞎子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念头:“至于你说的阴船不落水就很简单了,有人咒你自然有人保你,而且那香港老匹夫也不一定是咒你。”

根据陈瞎子的猜测,那夜陈三水真是踢到铁板了,他惹了我所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两人之一。

既然那乐正林与我一般年纪,再大胆猜测一下,可能生辰也一般无二。陈三水咒我便是咒他,而命理强硬的人也许不会被咒死,可阴船毕竟是纸船,浸湿了之后沉入水里是必然的,既然纸船飞快的溜走就说明有人做法,当时没人护我周全,但乐正林则有人关心,不外乎是爷爷或者五乘做的。

“别想这些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烬余之人,处理了他们再说别的,你准备怎么办?”

我收收心,分析道:“昨夜还想拿下他们四个威逼神婆解开床头婆的邪术,但现在看来是拿不下了,那就挑软柿子捏呗,抓住石宇或者他老爹威胁,我就不信连行将就木的老头也对付不了,不过石宇也不是人,你知道是什么嘛?”

“看看再说,咱们先找借口留上几日,摸清了老底再动手。”

商定了一番计划,我临出门时小声说了一句:“老爷子,如果没人陪着您能行路么?”

陈瞎子戳戳自己的胸口:“用心看,比你走得远。”

“那就好,如果一旦有危险您就独自跑吧。不用管我,能带走小锁和彭叮最好。”

“哦?方盈盈呢?你舍得留下让她陪你赴死?”

“不舍得,但她不会离我而去。”

“你们这些年轻娃总是搞些情呀爱呀,搞得我这颗枯萎的心都有些萌动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玩玩凄美,怀念一下逝去的青春和初恋情人之类的东西。”

原来他的初恋情人是个东西,真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恋物癖,我的初恋情人就不是东西!

走出屋子,石宇已经握着大扫把在院里扫地,我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热乎的说:“石大哥忙着呢?我来帮你。”

“不用呀哥们,你们是客人怎么能干这粗活呢?我自己来吧。”说话的当口我已经开始帮忙,在杏桥村都没这么仔细过。

忽然发现人的本性还真是有点贱,诚然。我这样做是为了和他套近乎好打问消息,可他家要是没有四个烬余之人,我绝不会如此认真的帮他扫地,好像本意中就想打扫干净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明知山有虎还要得逼瑟瑟,要么是武松那样喝多了,要么是脑袋抽筋找刺激。

“石大哥,早上吃什么?”

“村里没啥好东西,一会我去河里捞两条鱼吧。”

你家大清早就吃鱼啊!而且那水洼里的东西能吃么!

我劝阻道:“吃点清淡的吧,石大哥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别觉得我装。实在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才跑到这种地方来,昨天夜里我还和老婆商量,想在你家里多住几天,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石宇握着扫把的手一僵,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很随意的说:“当然方便,我家空屋子很多呢,后面的厨房也能住人,正好今天下午有四个远房亲戚来,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

这次换我表情不自然,难不成他要把水洼里的哥们弄出来?就那副样子怎么现身?该不会他知道我昨夜偷听,有意威胁吧?

心里已经掀起巨浪,表面上装作平静:“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最喜欢热闹,石大哥,你父母怎么没出来?我感觉有必要和老爷子交流一下,不然他总怀疑我们是坏人。”

石宇皱眉说:“我娘有传染病不能见人,其实我爹不想让你们留宿也是担心传染,那病可厉害,一旦染上就会全身长疮,流着恶臭的脓水。”

他如此说我反而安心,若是四位亲戚是威胁,显然没必要抬出传染病,我若连烬余之人都不怕,还会怕得病?

于是我随口说:“这样吧,过几天让伯母随我去北京,我家可是首都大户,一定能找到最高明的医生,包治百病。”

石宇空洞的笑两声:“那就谢谢你了。”

忙了一阵后石宇去准备早饭,我见方盈盈几人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陈瞎子也出来溜达,我假装扶着,他小声说:“石宇不是人,没有面相,声相也不丰润,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总不会强过烬余之人,多他一个也无所谓。”

我说:“可咱们真留在这里?我怀疑下午的四个亲戚就是怪物。”

“不会吧?他们难道解释说亲戚来的路上被硫酸破了?”陈瞎子宽慰道:“看看再说,不行就跑,其实我决定留下还有一个原因,你那老情人的事不是死仇,冤家宜解不宜结呀,那石宇爹好像是明事理的人,能劝得他们主动放手岂不妙哉?再看看,看看这家的为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他在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门的正房打开,石宇爹依旧是行将就木的状态走出来,就连表情也如昨夜一般冰冷,好像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

他一步步挪到我们面前,径直下了逐客令:“您们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被人赶出家门,我还得厚着脸皮想办法留下,可真是够难为情的:“老爷子,我们不是坏人而是坏了车,否则也不会赖在您家的。”

石宇爹不为所动:“我不管你们这么多,赶紧离开。”

“老哥哥。”陈瞎子也帮着说话:“听您声音,咱们也都是一般年纪,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难道还能帮他们推车?您就容个几天,我家二小子已经准备来接,等他来了我们就走,成不?”

“为什么要几天?”巨肝记巴。

“开车来,他在黑龙江定居了。”我草,陈瞎子可真能吹,最北边的黑龙江开车到最南的广西,少说能赖一个星期。

石宇爹当然不答应:“不行,你们现在必须走,没有理由。”

“老哥哥怎么不通情理?”陈瞎子仿佛见到了天大的奇怪:“咱们这把年纪都看破了许多,您就不能发发善心么?我们也不是白住,而且听说你家老婆子患病了?我家二小子在东北做人参生意,有一株百年老参能滋补身子,我让他带过来可好?”

一听到这句话,石宇爹赫然色变,激动道:“真的?你们真有百年老参还愿意送给我?”

陈瞎子立刻回答:“当然,只求您收留我们几天,我这老胳膊老腿实在是走不动路。”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孙子,给你爹打电话叫他把人参带来,按下免提给老哥听听。”

我诧异的抬头,这时候我他吗上哪找爹去!可陈瞎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石宇爹也紧张的看着我,如果做不到陈瞎子的话,估计立刻露馅,被四个烬余之人围殴的局面。

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我真不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急,而石宇爹的眼神越来越疑惑,我只得忐忑不安的拨号。

没有别的人选,我认识的人中只有表哥有人参。

第二百八十九章烬余之人3

咳嗽两声,装出东北强调,自然隐藏了真正的嗓音,等电话里传来表哥喂了一声后。我按下免提,粗声粗气的说:“爹,你干哈呢!”

表哥显然愣了,我紧张的快将电话捏爆,终于听到表哥惊喜的声音:“呦,是乖儿子呀!来,再叫声爹听听。”

行!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我继续说:“别闹了爹,我要人参。”

“成,要什么爹都给你,乖儿子,爹开心,真的很开心!”

“那你来接我们的时候就带上吧,只要家里那株百年老参,就这样。再见!”挂了电话我直接关机,根本不给他打过来的机会,却没想到石宇爹更加疑惑,他问陈瞎子:“昨夜这小鬼说你是他的四爷爷,为什么你的二儿子却是他爹?”

贴着我的陈瞎子僵硬一下,可他是积年的人精,随即就笑了出来,很羞涩的低着头说:“老哥哥这不明摆的事么?为什么他叫爹之后我儿子那么激动?私生子呀。嘻嘻,谁家都有点丑事嘛!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对吧,嘻嘻!”

草,这个仇老子也记下了!

朝阳下,陈瞎子亲昵的搂着我,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小方航,这家子人很古怪呐。”吃过早饭,陈瞎子带着我和三个女人出门散步:“四个亲儿子不是人,小儿子又不知道是啥生物,老婆子是神婆,就连那老汉也有问题,走起路来拖着脚步沙沙作响,好像膝盖不会打歪似的。”

我堵着气不想理他,方盈盈与小锁一左一右扶着陈瞎子。恭维道:“陈老真是高人,眼睛瞧不见却洞察世间,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

陈瞎子歪头用空洞的眼窝对着方盈盈,似笑非笑不知要表达什么,方盈盈的俏脸顿时苍白,嘿嘿了两声便不再说话,小锁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她指着那些坐在小院外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他们也许有人认得出彭叮。”

虽然彭叮说只有两年前来过一次还是大红嫁衣画着浓妆不一定有人认识她,但出门之后还是有些紧张,鬼头鬼脑跟在我们后面,要是在城里见到这种人,大家都会认为她要摸我们钱包。

之所以冒着危险也要出来出来看看,还是对东鹤村有些好奇,这里青壮极少,只有些老头老太太留守,彭叮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做生意的理由倒是说的过去。可昨夜里听石宇爹话里的意思,鬼市就开在这附近,我们难免要想到青壮都被鬼市拉走的可能,如果是这样,村里一定有鬼市经纪人之类的东西。

陈瞎子说我实力不济,妖怪当面也看不出来,而让他一个瞎子四处闲逛又过于诡异,只好全军出动,装成有钱人郊游的模样。

可是在村里晃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特殊,最最平常的小村模样。除了家家户户的小院都是红墙黑瓦的小楼,其余都和杏桥村差不多,这里飞只鸡,那里游群鸭子,但陈瞎子还是看出了端倪:“小方航,我怎么没听到狗叫。”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诧异:“是呀,农村怎么不养狗呢?”说起狗我就有些思念虎子了,也不知道它在陆薄家过的好不好,不过听小锁说,它与陆小薇养的母哈士奇搞一块去了。

狗是通灵物,在东鹤村转了一圈都没听到狗叫,我和陈瞎子想到一起。

农村人家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这里不养就只有两种可能,若非不需要看家护院,就是狗会影响到某些东西。

可整个东鹤村都没有狗,难道他们全是一伙的?

念及此处,我就感觉路边眯着眼晒太阳的老人其实是阴森的盯着我们,即便朝阳初升,我依然感觉后背发凉,全身毛毛的好像有虫子在爬,反正也逛的差不多了,就和陈瞎子商量回去。

又踱步到石宇家门口,我们的车还敞着大盖停在不远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院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刚一露头彭叮就失声惊叫,急忙扑进我怀里背对那些人。

院里站着石宇和石宇爹,正与一个手舞足蹈的老太太交谈,而他们身后一字排开了四个精壮的光头男人,目光炯炯,肌肉虬结,抱着臂站在那里有好像四座不会倒塌的大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我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烬余之人,可随即就否定了,烬余之人没有皮肤,是一种类人的生物,而眼前四个可是活生生的人类,看模样有种保镖的感觉。巨肝记才。

先不说他们四个,彭叮的惊呼引得他们侧目后,我就看清那老太太的模样,最普通的农村老妇,灰发散乱,双目浑浊,脸上布满了深深的丘壑皱纹,粗布乱服的打扮,而她好像很激动的争辩着什么,转过脸后依然带着浓烈的愤慨。

她只看我们一眼就继续与石宇爹说话,可我心里却轰然叫苦,看彭叮的反应,这老太太该不会是她婆婆吧?如果现在露馅,那四位又不知来历,估计我们真交待在这了。

方盈盈半个身子藏在我身后小声说:“给你个机会吻她,抱起来进屋。”

我即刻反应过来,做作的大笑三声后又在彭叮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调侃道:“害羞什么?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来,咱们去屋里亲热一番。”

将彭叮拦腰抱起,对着柔嫩的粉色双唇啵儿了一口,当着方盈盈的面占其它女孩便宜,偏偏还是她让我这样做的,我的心顿时被一种古怪的快感所沾满。

“来来来,你们两个也进来,咱们一起睡嘛!”揪着方盈盈和小锁向客房走去,那老太太又回头看我一眼却十分鄙夷的啐了口唾沫,而石宇家人居然也没说破,好像还有松了口气的意思。

要进屋商量对策自然少不了陈瞎子,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看见,反正喊了一句:“乖孙子,爷爷指导你怎么亲热。”便也跟在后面。

进屋后彭叮立刻从我怀里跳出来,只是脸蛋红扑扑也不只是羞还是惧,她说那个老太婆就是矮男人的亲娘,骤然见到这才叫了一声,而陈瞎子则无比严肃道:“小方航,烬余之人来了,刚才我在院里看见四团火。”

居然真是他们,我不禁有些担忧:“妈的,该死的齐健什么也不留给老子,没有牛骨刀我拿什么跟他们打?老爷子我求你件事,无论如何带她们走,我就算拼了命也给你们挡住半小时。”

陈瞎子摆手道:“稍安勿躁,听这小丫头怎么说。”

陈瞎子的动作吓我一跳,他说小丫头却指着墙壁,我顿时以为大白天闹鬼,如临大敌的戒备着,却想到他来了一句:“咦?你倒是说话呀,方盈盈?”

“老爷子,我在你后面呢。”

满脑袋黑线,我又相信他真是瞎子了。

陈瞎子没猜错,方盈盈确实有一番看法,她说根据昨夜我夜探的情报分析,石宇爹虽然管不住媳妇却能管得住儿子,如今神婆病重家里就是他做主,而石宇爹知道我们的身份,刚才我刻意隐瞒彭叮时石宇爹也没有拆穿,足以说明他是真的不愿再帮彭叮婆婆,既然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还不如试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他帮忙解除床头婆。

这倒是个好办法,如今的为难之处就在于石宇爹忌讳我们为难神婆,也担心床头婆为难神婆,而我们的难处在于不知道如何解开神婆又对付不了烬余之人以至于无法威逼。

既然大家都有难处,不如好好聊聊,打不过就讲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

“盈盈你真机智,来,方航哥哥赏你个吻。”

方盈盈推开我的烈焰红唇说:“这样,一会等老太婆走了你就出去向石宇打问消息,不要点破他们家的事只说咱们的真实目的并恳求帮助,这样做了他家才有台阶下,如果虚以委蛇,咱们也有缓冲的余地,看看是溜走还是动手。”

“盈盈,你真聪明!”

“谢谢夸奖,但是请把手拿开。”

陈瞎子摸着下巴,忽然咂嘴道:“小方航,我知道那四个家伙为什么像人,也知道石宇是什么鬼东西了,你听说过画皮吧?”

第二百九十章谎言

大名鼎鼎的画皮谁不知道?

我不能说熟读古籍吧,起码是把《聊斋》看烂了,看过白话聊斋的人应该知道,虽然算不上黄书却也有许多的**元素。小时候我家有个书柜,《金瓶梅》在最上面我拿不到,就只能日复一日的看聊斋,除了狐狸精与书生上床的桥段,最喜欢的就是那篇《画皮》。

我估计绝大部分人对画皮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它是个什么鬼,但原著要讴歌的其实是一位模范妻子。

故事的主角就是我们山西太原人,这也是我喜欢画皮的理由之一。

古时候太原有个逼叫王生,有天在小路上溜达见到一位神色慌张的美女,他就上前问道:“美女你跑啥?”

美女说:“我被爹妈卖给有钱人当小妾,但他家的正室容不下我,所以我就跑了。”

王生问道:“那你要跑到哪里?”

美女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如去我家?”

“甚好。”

美女到了王生家后就说:“你要是可怜我就别让人知道我的下落,否则我会被抓回去吊着打。”

王生巴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家里有美女,当即答应,带美女藏到密室后就把她睡了。

其实这王生有个老婆陈氏。密室里藏人总瞒不住妻子,他对陈氏说了后,陈氏劝他别找麻烦,但王生怎么会听,夜夜和美女睡一起。

过段时间王生上街碰见一道士,道士说:“哥们你被鬼跟了。”

王生不屑道:“老子过的好着呢!懒得理你。”话虽这样说可王生还是有些怀疑,他回家后见到密室的门紧锁,并不如往常一般敲门而是趴着偷窥,却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在崭新的人皮上勾描。画些眼睛之类的,这可把王生吓坏了,赶紧跑去求道士救命。巨刚史才。

道士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好杀她,你将我的拂尘拿去吧,挂在门口后她会知难而退。”

王生拿着拂尘回家却没胆子面对恶鬼。就让陈氏将拂尘挂在家门口,那恶鬼穿好人皮变成美女后来找王生却被拂尘阻拦,她愤恨的离开,没过多久又反了回来,恼怒道:“到手的鸭子怎能因为道士的恐吓就放走?”美女扑上来将拂尘砸烂,挖了王生的心脏离去。

男人死了,陈氏哭哭啼啼去找道士伸冤,道士心说我留你一命,你还将我的拂尘毁了,我得收拾你!

于是道士赶到陈氏家不远处将美女恶鬼降服,但王生却没法救活,道士怜陈氏憔悴,就出主意说:“城里有个乞丐是高人。他或许有办法帮你。”

陈氏赶到城里寻见那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求他相救后乞丐反而耍起无赖,出言调戏不说还动手动脚,其实陈氏长得不错只是王生不知足。但乞丐喜欢呀。

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氏羞愧欲绝,但为了丈夫还是百般忍耐,乞丐见她铁了心要救男人,就啐出一口浓痰在地:“你吃了这口痰我就帮你救人。”

积年老乞丐的浓痰有多恶心我就不说了,反正陈氏阵阵作呕,但为了王生,她忍住反胃,不顾众人注视的羞辱,趴在地上将痰吸进,却没想到乞丐冷哼两声就走,进了破庙后再没人找得到。

要知道古代的女人最重名节,绝不可能和现在的人一样整天想着约,她吃了乞丐的口中物不单单是恶心那么简单,几乎**一般的羞耻,把这份羞耻等量代换到奔放的二十一世纪,就像女人在广场上被一群男人那样,新闻联播还报道了一般的颜面无光。

她可以忍受一切羞辱却依然救不回王生,陈氏哭哭啼啼准备回家自杀,而在这之前要先收拾王生的尸体。

在整理王生流出的肠子胃时,陈氏忽然感觉浓烈的呕吐感,哇的一下,居然将王生的心脏吐了出来,而王生就这样复活了,听说妻子救他的事迹后,还狠狠夸耀这是个好女人呢。

蒲大家的聊斋不单单是志异,这篇画皮的目的就是讽刺那些不要脸的男人,王生与现在的一些无耻之徒差不多,老婆陪上司睡觉,这种人还开心的守门。

明明是针砭时弊的讽刺性故事,拍成电影后居然有盛赞凄美爱情的感觉,都是那条金色小龙搞的鬼。

今日陈瞎子说起画皮,就是说那石宇和四个烬余之人就是套了层人皮出现在我们面前,可我却搞不懂这个原理:“画皮的故事是以讹传讹,如果鬼套上人皮就与活人无异,那还要肉身做什么?”

陈瞎子反问:“无论是烬余之人还是石宇,他们没有一个是鬼,这个容后再说,小方航我问你,如果能上鬼市,你准备做些什么生意?”

都不要思考,我当即说道:“找爷爷,摆平五乘。”

陈瞎子不置可否:“但前提是你上的去鬼市,我不知道怎么进入但是石宇家一定与鬼市有联系,听说鬼市中有专门卖人皮的铺子,你可不要小瞧这手艺,必须不留一丝刀口的完整剥下来,还要让皮保持长久新鲜,肤质不同质量也不同,石宇的那套算是差的!最上等的好皮”电光火石之间,陈瞎子猛地摸了一把方盈盈的小手,搓着指头说:“唔,这就是上好的皮。”

“你真是个老流氓,我都”话说一半,我不敢置信的问道:“听你的意思,我怎么感觉像是活人生意?”

“本来就是,如果有一天你见到四五十岁的妇人却有少女的肌肤,不用问,她换了一身人皮。”

太变态了,有种血腥玛丽的感觉,怪不得鬼市号称给我想要的,你能得到一切,最初我还以为是交换些法器之类的东西,而这句话也太夸张,我想当玉皇大帝你们能做到么?

可现在知道了,这根本就是面向活人的市场,而活人没有当玉帝的念头,他们想要的或者付出代价能换来的,只有满足自身享受的**,虚荣就是一种**,为了得到男人贪婪火辣的眼光,许多贵妇残忍的购买少女皮肤,至于这皮肤的来源就没人知道,但是可以想到。

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中,他人即地狱。

心底里的仅存的善念,让我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彭叮一直在窗台上观察老太太的动向,老太太在院子里手舞足蹈一番后,也许是担心被我们听到内容,就拉着石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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