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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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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不少苦,你必须得用心对她才行,至于其他也好办,等你俩在一起了就让彭叮认陈瞎子当干爹,女儿出嫁他总得出一份家族,陈瞎子可是地主老财,往死敲他。”

石宙欢天喜地的出门,山女和画堂春一左一右坐下就准备说话,我想潜进水里淹死自己都做不到:“命悬一线,纵有千言万语,留待日后说,出门左转,再见。”巨豆土技。

山女眨眨眼,一声不吭就起身离去,她从来都是这样乖巧,只有画堂春才喜欢与人纠缠,不过有山女做表率她也不能弱了,瞪我一眼也就跟着出门,我泡在冰桶里虽然不能动弹却也觉得没了束缚,有种天高任鸟飞的爽快。

木桶有个盖子正好能卡住我的脑袋,脖子以下没了知觉,但不用看知道如今是何种的凄惨模样,我不禁有些怅惘,折腾了许多年却没弄出个名堂,引以为傲的血气亏损,骨头和肉也软绵绵化成脓水,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百一十章初见,相杀

其实我从未有过远大的目标,只是循着初心想再见山女,可一路走来却忒多的艰难险阻,还尽是巧合才遇到的麻烦事。唯一与我为难的就是五乘,可他也从未起了歹心,无论是弱郎,蛊婆还是陈三水,都与他没有关系。

我若是普通人自然不会与他们相遇,偏偏被爷爷带上一条不普通的路,路的尽头就是山女,我始终不能放弃。

等见到山女了,却又发现她身后还有一条路等着我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思绪万千,不免有些唏嘘,望着窗外叹气,鬼市的天从来都是黑的,皎皎月轮常在,漫天繁星灿然。它们亘古不变,而我稍有不慎就会消失,消失不可怕,是那份牵挂让我心有不甘,人一旦有了欲,就会滋生千万魔。

我想要的不过是与山女厮守终生,哪怕回到杏桥山与世隔绝也好,可在红尘厮混打滚,我变了,她也变了。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不知何时,窗外立了一个消瘦的身影,简简单单的站着却如一柄锋刃般散着锐意。他留着精干的短发也带着面具。同样是花旦脸谱却不是那日救我的人,说起来我好像发现一个问题,面具人也有级别,花旦脸谱就是领头之人。

这人念出四句诗后也不进来,靠在窗前说:“你的心乱了。”

“被刺穿过,怎么能不乱?”

他戳戳自己的胸口,闷声道:“我这里也被刺穿过,与你不同我是被子弹打穿了,一个叫j的人做的。”

“哦?”我随口问他:“那我们同病相怜?”

“这到没有,你现在烂成稀泥。可我还健步如飞。”面具人沉沉道:“咱俩是同命相连。”

我皱起眉头紧锁他的身影,最开始以为是三爷到访,可听他的话显然不是,我微微低头。郑重道:“你是乐正林?”

他打个响指,缓缓摘下面具露出苍白的面孔,虽然我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同样一张英俊的脸庞,但此时我终于发现自己挺自恋,原来我顶多算是清秀,没有一点帅哥的影子。

见到方盈盈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幻想过与乐正林会面的场景,无一例外都是我将他踩在脚下,手握牛骨刀仰天狂笑,阴森森说句安息吧,然后刺穿他的心脏或者割下脑袋。

可真的相见了,却是我像条死狗而他神采奕奕,随意的站在窗外就显出年轻人该有的意气风发,好像一根挺拔苍翠的青竹深深又牢固扎在地里,那从骨子里往外散的自信但凡见到他的人都会为之一振,而凝视后又会发现这不是普通的骄傲人,眉宇间的沉稳与老练确实担得起这份自信。

他是另一个我,也曾是我的情敌,也许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我应该自卑或者感到羞愧,可说真的我没有,歪头看他就好像看自己,他越精神越干练我就是越欣慰,曾几何时,我也如他一般腼腆的笑却透着强大的自信,斜挂百宝囊,手握牛骨刀,肩膀上蹲着强横的滴血道童,脚边卧了一只疲懒的狗。

我在扬州破风水局请倌人送亡魂,在东北招魂与蛊婆谈判,在**斗弱郎灭恶贼保护美人,在陕西深入鬼坊集还捣毁古董集团,在太原镇压亡魂又杀了茅山陈三水想想过去,虽然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可也算出生入死,一番浴血奋战下来威猛如狮,连活时捕快,死作阴差的齐健都不放在眼里。

那一夜的厮杀真是痛快,平心而论,若非最开始我手下留情被他砍了几刀,凭齐健的身手可没机会招鬼就会被我斩于刀下,哪怕眼睁睁看着他将绣春刀刺入胸膛我都没有怕过,还笑的很快慰,有种死得其所的感觉。

这样想来,今夜见到乐正林而没有羞愧不是我厚颜无耻,而是有种看待后起之秀的心态,我牛逼过了,现在轮到你牛逼,时也命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弟弟,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你的弟弟。”

我跃跃欲试道:“可我对你真有种亲弟弟的感觉。”

“随你怎么称呼,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说。”巨豆土划。

乐正林忽然换了一副神态,十分感兴趣的趴在窗前问道:“闲聊两句吧,你能评价一下自己么?”

“烂人一个。”

“我也这样认为,可师父却说你是个好孩子。”乐正林不解道:“可你哪里好呢?山女在的时候你嬉皮笑脸,山女不在你也仅悲愤几天就又开始玩世不恭,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喜欢你。”

“不但有人喜欢我,而且你发现没有?”我神神秘秘的说:“喜欢我的女人都是绝色,喜欢我的男人都是英杰,你想不通吧?因为他们高人一等,所以才能发现我身上最神秘的高贵品质。”

乐正林更加感兴趣:“说说看,什么品质。”

我羞涩道:“长得帅?”

乐正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也不怕引人过来,他笑的很夸张,好像要掉眼泪一般:“可是咱俩长的一样呀,这种高贵品质我也有,但师父总说我不如你。”

“先入为主呗,不过你师父就究竟是哪一个?五乘还是爷爷?亦或是我不知道的高人,比如鬼市三位大爷?”

乐正林莞尔一笑:“对你来说没区别,无论是谁,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都会放弃感情,如果是五乘难道会让你欣慰一点?不见得吧!其实你最希望的还是爷爷。”

确实不见得,我对五乘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总跟我调皮捣蛋而不是真下杀手,可乐正林的存在却是为了让我彻底消失,如果是五乘做的只会让我更加难受,乐正林也说的没错,我希望是爷爷。

每个人从懂事起就知道长辈会先自己一步而去,哪怕感情再深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最心疼的是山女离去而不是爷爷,真到了反目成仇的那一天,爷爷执意要毁掉我和山女,为了她,我可以对爷爷下手,当然,能对爷爷下手就更不会在意五乘。

真正让我这样希望的还是实力,我再练三辈子也对付不了五乘,而他肯定是没死,如果五乘搞出乐正林,我干不过他俩又找不到靠山,但如果是爷爷,以五乘一贯与他不睦的作风,结果就是五乘和牛哥罩着我,那一边是爷爷陈春峰带着我弟弟,大家实力均衡,谁也不比谁弱了。

爷爷高深又心狠,但五乘不要脸呀!他俩斗了两辈子都互有胜负。

“弟弟,你见山女了么?”

一团和气的乐正林忽然冷了脸,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受:“闲话少说,我今天露面就是要通知你,时间差不多了,等你从鬼市下去。”乐正林森然而笑,不可否认当我们这张脸摆出阴森的表情时还是挺有威慑力的,此时,乐正林的嗓音都带着血腥味:“等你从鬼市下去,咱们就互相杀吧,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好啊,”我学着他的表情和语气,郑重的通知:“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我么?如果我没死在这里,你能见到真正的方航。”

乐正林摇头笑道:“残疾小白兔还学老虎威胁别人,可笑。竹郎骑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与盈盈就如同你与山女,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师父说山女与你有一诗定情缘的经历,其实盈盈与我也有,她十五岁我给她当家教,当时情愫暗生,一年后便送我四句诗,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她在等我,我不能失约,你明白么?”

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盈盈?你别叫的这么亲昵,这名字还是我取的。”

乐正林傲然道:“是么?可她二十年前就存在,你认为自己赋予了山女这个名字,却不知山女只是方盈盈的替身,就如你我,你始终是替身,你能将方盈盈变成山女,我一样能将她变回我的盈盈。”

没有人能动山女的主意,虽然我知道多说无益,却还阴冷道:“拭目以待,我必不会死,你敢动她,跃马扬刀杀你家。”

“呵呵,拭目以待。”身形一闪,消瘦的人影消失窗前,随着风声灌进的还有一句话:“山女,山女,美人当如许,可不只有你喜欢!”

乐正林来的飘忽走的也诡异,我深吸几口气安抚心神,将冷酷的面容褪下后便惯做以往有气无力的模样大吼:“石宙,快来。”

外面一阵响动还有彭叮的小声低呼,石宙慌慌张跑进屋里,我阴沉着脸说:“石宙,拿面镜子来。”

他不明就里的将桌上镜子对住我,望着镜中阴沉的脸蛋,我自言自语:“妈的,为什么我冷着脸就不恐怖呢?石宙我要杀了你!怎么样,怕不怕?”

石宙皱眉问道:“这是泡的时间长脑袋也进水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集宝大会,你究竟想好怎么办没有?”

我放弃练就威慑的面容,耸搭着脑袋说:“还是原来的计划,你把我搬到三爷面前让我俩大眼对小眼就没事了。”

“这不好吧?万一三爷恼你不敬要杀人呢?”

“那我就吐他一脸!”

第三百一十一章人形灵药

鬼市街道的尽头是一座硕大的房子,那天我和画堂春散步时就走到这里,石宙说这是鬼市三位大爷居住的地方却没有面具人把守,当时我还大为好奇的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用活人的话说:这真是给鬼住的房子。

三层楼那么高,半个足球场一般大,却没有哪怕一扇窗户和门,实实在在的家徒四壁。

可今夜石宙抱着木桶再次带我来到这座奇怪的建筑前,却变成了宫殿般恢弘的存在,飞檐走脊,朱漆门窗,正对着的大门里灯火辉煌,九级厚实的汉白玉台阶下左右各立了两座钟馗雕像,持剑而立,丑到威严的模样一看就是开了光的真家伙,面对着二位神尊塑像连我这活人都冒出一股敬畏的心,真不知道那些亡魂如何度日。

今夜的集宝大会回来很多生物,道士们想交换些草药法器之类的东西,鬼市的亡魂会将这一年的收入拿出来。有些要道士做蘸送别,有些想托他们为子孙谋一份好处,就连那些正儿八经的阴差也会到访,只要有人能看出他们的身份。

我们来的最早却是最后一个进去,面具人将我拦在门口索要请柬,我说是三爷请来的贵客他便进去询问,期间有不少生物从我身边经过,他们的素质出奇的高,对我这坐在木桶里之露出个脑袋的怪人视而不见,让我意外的是这些来参加大会的人也都带着面具,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我计上心来,等着身边同时有七八个人上台阶时我忽然喊了一声:“领导,司机打电话找您。”

不约而同,有三四个都大发雷霆。说些不是不让他联系之类的话。我心中了然,冲他们和善的笑笑。

活人的社会总有阴暗的角落,而阴暗形成的原因就是有高强遮挡。

鬼的世界也不例外,亡魂本该去投胎,即便飘荡在天地间也没胆子形成鬼市这般规模的所在,除非像是人间黑蛇会那样头顶插了一把伞。

领导这个词的含义可丰富喽,那三四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不外乎道派掌教,达官贵人之类,这鬼市的势力有点大呀,那些人之所以带个面具就是担心熟人认出来。见了面还得打个招呼:呦,您也来了,做什么呀?

没啥,找个亡魂大爷把我小蜜弄死。您呢?

差不多,找个美女亡魂给我当小蜜,哈哈哈。

总之就是沆瀣一气的各种生物败类,不过获悉他们的身份后我反而动了些念头,既然我与乐正林已经下了战书成为你死我活的局面,我若是能结识一些大人物总是有益无害,往小里说,这些人身上自带的贵气官威便可助我运道,虽然陈瞎子说我如今是跳蚤,可气运一说谁能把握的纤毫分明?

若是恶毒一些,我约乐正林出来单挑,再拜托某位大人物调兵给他几梭子,哪怕爷爷和五乘当面也得被打成肉泥吧?

真是好主意,念及于此,那些再从我身边经过的人便无法淡然,纷纷侧目审视我火辣的眼神,他们不再是人,在我眼里就是一颗颗会走路的子弹呐!

等了有一阵,大殿的门都关上也没人让我们进去,我有心强闯奈何石宙才是我如今的腿,他噤若寒蝉不敢动弹,最后逼急了才劝了一句有用的话:“你的小蜜和长辈可都在院子里,惹恼了里面的人他们可就没命了,就算三爷瞧你顺眼也别忘了他只是三爷。”

颇有道理,我只好耐心等待,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有个关公脸谱的人便从侧门出来,语气十分空洞的说:“你回去,我带他。”

石宙有些担忧的看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便恭声告辞,面具人也有一股子怪力,双手抱起冷冰冰的木桶带我走侧门进入,我忽然冒出一句:“大兄,王尚在?”

“陛下已归,长眠”话说一半,面具人忽然住嘴,一对眸子盯了我好一会忽然笑出声:“打听我们来历还没死的,你是第一个。”

真被我猜对了,望着眼前这位秦朝遗物,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总有种面对前辈的恭敬偏偏心有不甘,只好讪笑两声:“大哥,五十万全被焚烧?”巨叼欢血。

“猜出来就装在心里,泄露一句便是被百万披甲踏成肉泥的下场。”

一句阴森的威胁却也给出了答案,鬼市量产的烬余之人居然全部是秦军亡魂,而这面具人也没否认五十万这个数字,看来当年的事应该还有玄虚,那些披甲执锐的大军不可能是被敌人烧死,火烧赤壁也没死这么多人!

宫殿里坐满了人,并非我想象中的拍卖会而是有种茶话会的感觉,就是几十方桌左右各摆了两把椅子,左椅坐着人而右椅虚席以待,中间的小方桌上立着一个木牌子,红底黑字的写着类似于做蘸,害人,送魂之类的行动,白底红字上则写着上好翠玉,百年桃木之类的物件。

面具人小声给我讲述:“摆出自己的能做到或者能付出的,有客人相中就会书写回报托我们送给那人,两方不准交谈,一切皆由我们传话,若是同意交易才可以坐过去协商。”

我说:“有时候也传两句瞎话?”

“既然是鬼,自然鬼话连篇,你这小子很有意思,敢与我如此说话,你是第一个。”

就这么一段路我都拿走他两个第一次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鬼市开门做生意自然会拿大头,由第三人传话看上去是隐瞒对方的身份,可谁知道是否会在递话时添些水分,比如一块上好翠玉便是雕刻观音的上品,若是由老师傅做工再被道士开光,普通恶鬼便无法近身,三爷看上这东西就不让他交易,最后只能贱卖给鬼市。

大殿里的人都老神在在的坐着,这是抬高自己的手段之一,摆出气度非凡后对方的价码也不会低,可面具人捧着木桶怪进来这可是稀奇事,他们全都目光炯炯的看来,我心说这面具人忒不地道,他们都带着面具也不说给我一个遮挡英俊的容貌,反正都被人发现了,还不如大方一些,于是我吼道:“大家好啊,小子方航乃山西太原人,哪位有需要捉鬼看风水的赶紧记下了,联系电话139”

话说一半这些人都笑了,而我则没敢说完,凉意逼人的木桶已经不再冒白气,若是背出一串电话号,估计那面具人就把冰块烤化了。

他要将我放在一个空座上,我说没东西交易直接找三爷就好,面具人想了想便再次捧起带我到大殿的角落里,这偏僻一角便搭了条案,供奉瓜果和热茶,三个脖子与手背的皮肤都暗淡无光的老人端坐,他们不但带着面具还将头也包了起来。

那一刹那我怀疑这三人中有五乘,虽然早怀疑他们便是掌教一流的大人物,可除了和尚,谁会连头发也盖住防止别人发现身份?

我被放在这张桌子面前就能感觉后脑勺被万人瞩目,那些客人也许在猜想我的身份,而端坐条案那一侧局中的蒙脸人则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施施然放下说:“老三,这就是你近来关照的那个小家伙?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一说完我就盯着左右看想找出那个是三爷,而这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最终,我右手的蒙脸人动了,他没有开口而是伸出两只手比划,看这意思好像是再打手语?

另外两个老者对他的动作习以为常,看完后他的比划,第一个说话的蒙脸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嘿然怪笑两声,便对带我来的面具人说:“将军,将这小家伙抬下去,取二斤上好的大补药材给他泡澡,老三要拿他入药。”

第三百一十二章焸煦膏药

入啥?他要拿老子入药?

那面具人也不含糊,刚刚还与我交谈甚欢现在却对他们唯命是从,根本不帮我求情便要抱下去,我张口就是大唾沫甩向那三爷。自从来了广西,这种攻击方式已经习以为常,却不似前几次那样落在自己身上,可三爷也不是前几次的易于之辈,右手食指轻敲条案,茶盏盖子顿时飞起,拦住我的唾沫砸在了木桶上。

我大喊:“且慢,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居中蒙脸人挥手道:“老三口齿不便,有话你就对我说吧。”

“好,请问拿我入药是什么意思?”

蒙脸人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小家伙还心存侥幸?你见那蜈蚣蝎子竹叶青是如何入药?”

“这么说我死定了?”

“然也。”

我浑不在意的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咱们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可三位德高望重也是道门魁首,总不会做过多伤天害理的事,我还有几个朋友相伴来此。能放他们安全下山么?”怕他们不同意,我皱着眉头补了一句:“赶尽杀绝总是不好,如若他们有事,哪怕身堕九冰寒之地,我也要爬上来啖尔肉,饮尔血。”扭头,对面具人说:“言尽于此,将军,送本座离去。”

如果我右手是三爷,中间是大爷,左手便是排行老二的那位,他一直没出声此时也笑了出来:“小家伙有骨气,这威胁之言掷地有声嘛!老三,你与他究竟有何仇隙,若是可以不如网开一面吧。这样不在意生死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三爷默然。一对淡漠的眸子紧盯着我,那二爷又说:“老三,这点面子都不给?”

三爷茫然扭头对他,双手比划两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二爷的眼都放出了怒火,他不顾自己的身份拍案而起,怒骂道:“好好好,这几年你越来越放肆了,真当你们便可以目中无人?罢罢罢,我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可你别忘咱们真正的身份,藏头露尾的日子你过习惯便适应了鼠辈的身份?哼,这小子交给你,三日之后贫道领教你的高招。”

说完。二爷也不再帮我说话,居然怒气冲冲的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高喊:“别急呀二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你他吗别走!走了老子就死定了!”

二爷挥挥手毫不在意,三爷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面具人不敢怠慢,抱着木桶贴墙一路小跑,我说:“大哥你把我放了呗。”

“小家伙,我的五十万袍泽都仰仗那三人才有希望超脱,我虽然觉得你不错,可放了你,将他们置于何地?”

我撇撇嘴也没说啥,可这面具人却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吐起了苦水:“他们都在这鬼市之下嘶嚎,日日夜夜承受烈火煅心之苦,他们战无不胜,本以为打过这最后一仗就能脱去奴籍回家,却永远长眠在此地,我们明白战者亡于战场的道理,却不能忍受那些人愚弄戏耍。”

咦?快死的不是我么?可看他的架势好像还需要我安慰!

三爷的房间就在大殿后面,摆设倒也简单,一张木床,一张红木桌子,与外面的金碧辉煌相比简直寒酸到极点,面具人将我放在宽敞处便转身离去,过几分钟又提着个小包袱回来,揭开木桶盖洒了二斤叫不上名字的草药,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双手贴在木桶上。

冰块冒出的雾气渐渐稀薄,我感受不到水温却也知道他在用内火催发草药的药力,听陈瞎子说过我现在的情况,一旦水温不能将我的身体冻住,用不了一个小时毒液便会侵入脑子,真真正正的**蚀骨,七窍流出的鲜血还混杂着被腐化的骨头渣子,而这种境况离我不远了,偏偏心里还一派祥和。

竭力扭头,慢慢在冰桶里转了一圈后面对面具人,他此时已没了往日的气度威风,就像是土到掉渣的烧火大汉,我说:“大哥,能拜托你个事么?”

“说说看。”

我缓缓道:“我有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你们上战场的人有好多与我一样吧?就如你的话战者亡于战场,我不怕死也不怕妻子独守空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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