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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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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大笑:“还真是被狐狸精勾走了!”

“是么?我也想试试,究竟是狐狸精的美色能勾走你的心,还是我的同心蛊栓得住你的心。”

韩城不解,问她什么意思,陈娇说她外婆是苗疆的蛊女,从小就给她养了一只同心蛊,韩城刚才喝得酒里就被下了蛊,如果韩城识趣,就老老实实守在他身边,若是再出去粘花拈草,说不定惹一身骚。

蛊毒这种东西,在北方极不流行,韩城对巫蛊的了解停留在电视里看到的恶心虫子,可刚才喝得是红酒,一口口抿着喝,别说是虫子,就算是粒小米都被抿出来了,韩城还当陈娇吓唬她,冷言冷语的讽刺了两句,就收拾东西去了嘛哈村。

韩城哭的泪眼婆娑:“我真没想到那个女人说的是真话,早知如此,我就该和她同归于尽,说什么也不会害了嘉玉。”

我问道:“胡伯,您听过同心蛊么?我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胡老太爷点头:“同心蛊是苗疆少女从小养的,要吸心头血,一旦下到男人身上吸了血,便是血水交融,再也不能分开了。”

“什么虫子在酒里都喝不出来呢?”

胡老太爷鄙夷韩城,解释道:“并不一定是有形的虫子,我以前就见过一个中了血蛭蛊的人,不知不觉就被吸了全身的血液,可将他身体剖开却找不到那血蛭,后来听人说,苗疆人用特殊的药材食物将水蛭养大,晒死风干后加些奇怪的东西磨成粉末,再放进特殊的水里泡着,过段时间就会变成无形水蛭,养蛊人收了用血液喂养,就是无形无质的虫子,与你们道士养鬼差不多,这混账小子可能就是中了这种蛊。”

“怎么解?”

“无解。”老太爷嘿然道:“不过虫子是阴寒之物,要是把这对狗男女烧了,应该能烧死同心蛊虫。”

第一百三十三章契机

烧死韩城固然不行,他也火冒三丈要去找陈娇同归于尽,胡老太爷却将他拦住:“韩小子。就算是无心之失,你害死了我的狐狸,便一走了之不成?”

韩城坦然下跪,真诚的说:“老爷子,我与嘉玉有了夫妻之实,我也愿意娶她为妻,从今后我就是雪坎窝的人,您容我几天时间,我将那女人杀了,回来任你处置。”

“呸。”胡老爷子啐出一口唾沫。不屑道:“你还想当我们雪坎窝的上门女婿?想的美!”话虽说的狠毒,可如何处置韩城却极为棘手。

就这样放了他,狐狸们不甘心,杀了倒是容易,胡老太爷又不想招惹湘西苗疆的疯子,略微犹豫片刻,胡老太爷问道:“你那未婚妻是什么来头?”

“没来头,浙江人。”

“我是说她外婆,你可见过?”

韩城坦白道:“没见过,她外婆好像是贵州台江县的人。住在深山老林里,我和陈娇认识时间不久,还没来得及去过。”

说到这个地名时,胡老太爷不自觉吞了口口水,龙头拐杖上的右手食指轻轻跳动两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看在眼里,便靠近他小声问道:“怎么了,陈娇的外婆很有来头?”

胡老太爷眯着眼。招过我的耳朵说:“台江县是苗族第一县,据说他们的圣地在那里,附近深山里住着的是黑苗人。”

巫蛊的发源地便是苗族,苗族又分为红苗,黑苗。白苗好多部族,少数民族久居山林,本来就护短执拗,落在汉人眼里,便是疯狂的个性,而那些养蛊人家就是实打实的疯子,再细分下去,一般部族是有理智的疯子,黑苗族就是疯子中的疯子,不好惹啊!

同心蛊,心相连,魂相系,命相牵,若是把韩城废在这里,恐怕千里之外的陈娇也会呕血而死,自然会引出陈娇外婆,若是她在黑苗族中地位重要,便是倾巢而出的局面,雪坎窝只是大兴安岭众多狐狸窝其中之一,恐怕对付不了黑苗族。

“胡老太爷,这蛊毒之术也太可怕了吧?比你们狐骨香囊做的月老牵还可怕,一旦出轨就会死人呀!”我看看韩城:“而且称为同心蛊,韩大哥与陈娇也不同心。”

胡老太爷解释:“比我们的月老牵差的远呢,月老牵是牵来宿世情缘,同心蛊就是两只小虫子在作祟,仔细分析起来,其实也好理解。”

按照胡老太爷的说法,所谓的同心蛊就是潜伏在两人体内的定时炸弹,毕竟是虫子,虽然没有思维,却有判断能力,同心蛊不是夫妻同心,而是逼得他们不敢背叛。

蛊虫就像设定好的电脑程序潜伏在韩城体内,一旦他与女人欢好,达到彼此交融的地步后,虫子就开始感应对方体内有没有另一只同源的蛊虫,若是有,便琴瑟和谐,鸾凤合鸣,要是没有,便控制韩城的身体,将与他亲热的人干掉。

至于说韩城感到的快慰感,也许是体内虫子发出的,也许是陈娇通过虫子感到了韩城的所作所为,千里之外将复仇的快感传了过来。贞何农弟。

总而言之,情投意合的人种了同心蛊,仅仅是多一道不敢背叛的锁链,若是不相爱的人,注定会受到折磨,那可是亲手杀掉自己心爱的人,最是痛苦无比。

既然陈娇的背景颇深,胡老太爷也不敢贸然对韩城下杀手,他只是逼问韩城:“说吧,这事你准备如何交代?”

“我将陈娇杀掉,回来与嘉玉合葬。”

“好!”胡老太爷心满意足:“下山吧,你将那疯女人除了,我想办法接你的尸体来,葬在嘉玉坟边。”

韩城双眼通红,重重的点头,谢过老太爷不杀之恩。

我心里极度的荒谬,韩城要杀陈娇,却是因为陈娇而逃脱毒手,胡老太爷摆明想杀他,他还千恩万谢,世间的事有时便是这么荒唐,救了自己的,却是最想杀的人。

胡老太爷叫彭海庭带韩城出去再看看嘉玉,又让胡青招呼表哥去玩,表哥却镇定的说:“不用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守身如玉等小狐狸长大,姐姐那么漂亮,估计她也差不到哪去。”

胡老太爷微抬眼皮,戏谑道:“嘉缘修到人身,少说还有十年。”

“这么久?”表哥吓得仰脖子,将小狐狸交到我怀里:“方航,替表哥照顾一下你嫂子,我出去和那些姐姐交流一下变成人的经验。”

等表哥贱笑着跟在胡青身后出门,我将嘉缘小狐狸放在地上任她追着一只绣球玩耍,便坐在胡老太爷身边:“胡伯,把他们都支出去,有话对我说?”

“嗯,是不是觉得胡伯薄情寡义?借刀杀人,心狠手辣。”

我讪笑道:“有点,不过我没别的意思,毕竟你们没有经过礼法教化,有这些做派是应该的。”

胡老太爷拾起一粒瓜子气恼的砸在我脑袋上,嗔怒道:“老头我看了两百多年的书,从清朝,民国,一直看到新社会,与我比起来,你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畜生。”胡老太爷搓着膝盖,叹道:“知道你为什么招不来嘉玉的魂么?”

“不知道。”

“被蛊虫吃了。”胡老太爷眼放寒光,语若冰霜:“有一句话你说的没错,我真是铁手无情的做派,嘉玉若是单单失了性命,我还不至于得罪那些疯子,可偏偏连魂也咬碎吞吃了,实在是欺人太甚,陈娇那女人,蛇蝎心肠呐。”

我笑笑没有答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胡老太爷活了许多年,居然连这个道理也看不开,那可是被妒火烧了脑袋的女人,不发疯才有鬼了,平心而论,若是哪个畜生敢勾引山女还被他得手,我是不下蛊虫的,直接带着五乘和爷爷将他全家砍了,祖宗八代没投胎的魂也得挖出来毒打。

“小方子,如果韩城真的将那女人杀了,你帮我个忙,”老太爷抿口茶,悠然的说:“老头不欠人情,自然不让你白辛苦。”

“您吩咐,小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油嘴滑舌。”胡老太爷嘿然道:“别以为老头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鬼主意,只怕韩城一下山,你便撺掇他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对吧?你们这些和尚道士尼姑传教士,别的本事没有,和稀泥却极为拿手,”胡老太爷越骂越来劲:“嘴上说着和气生财的大道理,那是事没出在你们身上,娘的,一个个都是男盗女娼,欺世盗名之辈,一旦有人欺负到你们头上,就说什么佛祖慈悲亦有金刚法相,道门弟子不容外人欺辱,这些年老子受够你们这些假道学了,当年要不是”

胡老爷子悻悻住嘴,满脸的尴尬懊悔,我急忙收起偷听的模样,正襟危坐,他咳嗽两声继续说:“贼眉鼠眼,怪不得我爹不喜欢你。”

嘿,老头子来劲了,爷爷在的时候谁敢不喜欢我!

“小方子,蛊虫将嘉玉的魂一口口啃碎,绝没有投胎轮回的可能,但老头子有个办法,只要身体还在就能让他们活过来,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平地一道霹雳,将我劈的呆若木鸡,身体还在就有机会活过来?哪怕魂魄失了也可以?全身不可抑制的抖动的起来,我想喝口水缓神,却失手将茶杯掉地,溅了一裤脚的茶水,胡老太爷面带嘲讽的又续了一杯,轻轻推到我面前:“明白了?这也是我爹教的办法,只要你帮我杀了那女人,再将黑苗的疯子接过去,我便告你那地方在哪里。”临了,他又补了一句:“你那师傅不是没死?些许苗人还不被你放在眼里吧?想想你的爷爷,想想你的女人,可悲呦,天人两隔,真是让人徒叹悲伤呀!”

“别说了。”一股炙热的火焰将嗓子烤的干燥,我沙哑的说:“别说了,我帮你,老爷子好算计!”

胡老太爷翘起二郎腿,得意道:“那可不?既报了我们雪坎窝的仇,又不会惹上疯子,还有你这个小劳力不远万里替我救嘉玉,我看那韩城也是个坦荡汉子,倒是可以做我们雪坎窝的女婿,小方子,这事就落在你身上了。”他拍拍我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铁肩担道义,别看你的小肩膀稚嫩,担子还是挺重的。”

古之世,人少而禽兽众,人不胜禽兽虫蛇,一个有些背景有些本事,又傻到掉皮的大傻子跑进禽兽窝里,胡老太爷不算计我,简直对不起他禽兽的名头。

**裸的阳谋,永远让人无法拒绝。

“胡老太爷,您说吧,要我怎么做?”

“帮韩城将那女人杀了,同心蛊便会死去,你要做的就是在陈娇死时出现在她眼前,届时我通知个地方,你将韩城和嘉玉的尸身带去,若是成功,你便回家起坟,当救你爷爷和妻子重生。”说到这里,胡老太爷不明所以的摇头,极为淡漠的说:“还是称我胡伯吧,别要疏远了情分。”

“老爷子,你我之间,有情分可言?”

“有啊,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自然视你为亲子。”

“这么说来,你对亲儿子也无情喽?”

“哎,你这娃娃也是个倔脾气。”胡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山林尽头一轮初生明日说:“善恶有天定,世事无曲直,我为亲复仇,送你救人机缘,有错么?你帮我杀了害人性命的歹毒女人,有错么?为了救心中人,替我挡住一些敌人,有错么?如今功过不能现世评说,留待日后冷眼旁观吧,老天爷在上面盯着呢!”

我耻笑道:“老天爷?早瞎眼了。”

胡老太爷转身,严肃的望着我,那朝日正好映在他身后:“韩家气数尽了,当有此一劫,你我只是劫中人而已,当年韩半城用邪术谋财,害了不少人性命,如今便是清算的时刻,我替老天爷做刀,你说是对还是错?”

“这么能吹牛逼?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死和尚很像。”

胡老太爷说着话,迈步出门,显出些许老态:“一百年雪坎窝在北去一百六十里地,常年积雪的凹地才有了这名字,遇见两个王八蛋才诓我们搬迁来此,但凡沾着他俩味道的,我爹都没来由的厌烦,小方子,这是大兴安岭,若是没有内应帮助,你当那两个王八蛋随随便便就逃得出去?那时的风林窝,可真风光啊,风吹过的林子,都是他们的地盘。”

第一百三十四章来客

爷爷说过一句话,宁欺龙凤虎,莫要惹五毒。而我却答应老狐狸帮忙除去陈娇,也不知道她外婆发起飙来,我能不能扛得住。

在雪坎窝停留了三天,不但胡老太爷催我们下山,就连韩城都急的要走,他每天以泪洗面,想再看嘉玉的尸身,胡青却不允许,说是嫌他污秽,可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要想办法保存,不让嘉玉腐烂。

见不到心上人,韩城开始一言不发,拳头却时常握着,眼中总闪过黯淡与绝望的神色,我实在搞不懂,他和嘉玉认识时间不长,相处更是极短,怎么就到了如此难以割舍的地步。

还是表哥解释的很有哲理,风流的人多情长情。下流的人才滥情,韩城是个风流人,虽然玩世不恭,感情却深重,若不是在心中刻画了无数遍那个人的模样。也不会一眼便爱上嘉玉,而嘉玉的死,便是毁了他梦寐以求的另一半,毁了他想要的人生。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难过使然,偏偏要冠上一个爱情的名头。

为了自己的感受,甜言蜜语,软磨硬泡将另一个人哄骗进自己的生活,本来就是自私。

彭海庭留在雪坎窝。胡老爷子说如果我能完成任务,彭海庭会带着嘉玉和小锁来找我,顺便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本来小锁要跟着,只是这一趟凶险无比,我说了无数好话才哄得她留下。

逶迤行路在山林中,虎子撒着欢四处奔跑,胡老爷子指了安全的路,倒也不担心遇到野狼棕熊,我看着背着包沉默不语的韩城,叹息道:“韩大哥,你真要杀自己的未婚妻?我觉得她很可怜!”

“你是变态么?”憋了一路委屈的韩城找见宣泄口,连珠炮似的攻击我:“打着爱我的名义干掉我的女人,你居然觉得她可怜?你心里有疾病么?你思想能端正些么?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彭海庭那个弯的为了得到你把你的狐狸精杀了,你会原谅他么?你们这种人怎么”

表哥见势头不对,赶忙拦住他的袖子拖走几步,我苦笑着跟在后面,就听到前面的窃窃私语:“你不知道,我表弟受过刺激,他还写诗呢,我背给你听啊”

过了一会,韩城扭头作呕道:“贱人就是矫情。”

真他吗的,我写两首诗招惹谁了?怎么没人敢骂五乘,都是欺软怕硬的货。

早上出发,下山已是暮霭沉沉的时分,夕阳撒余晖将嘛哈村染得血红一片,下了这个山坡就能回到人间,望着血色美景,我不禁诗兴大发却没脸吟出来,韩城却怔怔的望着山下,面皮渐渐涨青,冷不丁的,他扔下背包冲了下去,状若疯魔喊着我要干掉你,我要干掉你。

表哥疾跑两步将他扑倒,韩城拼命的挣扎,我与表哥一起按住他,等他冷静下来后,气喘如牛的说:“你看嘛哈村中间那座院子,是我们家盖在这里的收参铺子,院外停了一辆红色的车,那是我爸买给陈娇的,这个女人居然敢来这里,我一定要杀掉她。”

其实韩城不知道想干掉陈娇很简单,只要他自杀,陈娇就会死,胡老太爷与我说过同心蛊的特性,若不是并蒂莲花般的一体双虫,就是类似于蜗牛那种雌雄同体,被养蛊人弄成一公一母两条虫子,死掉其中一只,另一只也会死亡,同心蛊虽不能夫妻同心,却可以同生共死了。

胡老太爷不敢将这个办法告诉韩城,他担心韩城自杀拖累了陈娇,事后那外婆一定会追查陈娇的死因,只有摆个神仙局,将祸水引到我身上,才是韩城报仇的时机,而这个神仙局,我还没想出来。

为了让韩城不冲动,我告他如果听我的话,便有机会与嘉玉在一起,韩城紧张的追问,我随口胡诌了一个故事骗他,终于让他安下心,答应听我的吩咐行事。

我得观察一下陈娇的为人,如果真是心肠歹毒,我也心安理得的下手,若她只是痴迷情爱,妒火中烧而杀人,还不如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韩城身上种了同心蛊,是韩城行为不端才害死嘉玉。

陈娇啊陈娇,你最好是个坏女人,我求你了!

与韩城一并下山,不停告诫她要冷静,且不说陈娇到底养了多少蛊虫,能否杀得了她,就算真杀了,引出外婆来报复,韩家人都要遭殃。

到了山脚下,韩城深吸一口气,推开我和表哥,坦然的笑着:“放心吧,我能抗的住,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没想出万全之策前,我不会给家里找麻烦。”说完,他带着我们走向那座小院。

小院的门敞开,外面停着两辆车,除了陈娇的红色奥迪,还有一辆吉普,韩城径直走入,院里有三个男人围着方桌喝茶,见到他后立刻围上来,极其亲热的说:“城哥,你没事吧?这几天去哪了,手机也打不通,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这三人见到我和表哥,略一愣神,点头示意,侧屋的门打开,一个女人闻着响动出来。

波浪长发,裙摆遮住膝盖的黑色坎袖长裙,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尖尖地瓜子脸大眼睛,琼鼻下面是粉色的殷桃小口,她浅笑着,露出上排几颗整齐的珠玉般晶莹的牙齿,出了屋檐下,夕阳洒在身上穿透了薄丝略带镂空的裙子,映出里面窈窕**,这女人应该是陈娇,她停了步子亭亭玉立,如幽谷翠鸣的声音响起:“韩城,你回来了。”

正是日暮时分,我憋住气舌尖顶住上颚,仰头眯眼去看这女人,也不知是夕阳浓厚还是虫蛊的阻挡,她身上没有朦胧的雾气围绕,以我如今的道行,赶巧时机望岚态,也能看个**不离十,若是没有水汽蒸腾的景象,就说明这是个死人。

陈娇绝不是死人,也许是虫蛊的原因?

韩城向她走去,我的心悬在嗓子里,他却伸手揉陈娇的头发,将一头柔软弯曲的大波浪揉成碎浪般的女疯子状,这才轻佻的拍着她的脸蛋,piapia的响:“是啊,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

轻浮的动作,陈娇却没有动怒,仿佛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猫咪,她亲昵的搂住韩城的胳膊:“想啊,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快给我介绍一下。”

“高个子是我表哥,矮个子是我表弟方航。”韩城随口问了一句:“表哥,你叫啥来着?”

表哥慈祥的笑着:“赵小碗。”他指指脚边的虎子:“这是韩城的堂弟,韩虎子。”

陈娇捂着嘴咯咯的笑:“你的朋友真有意思,快坐,我给你们准备晚饭。”

我们身侧的一间沾满油污的屋子被挑开门帘,一位膀阔腰圆的大神系着围裙说:“娇,你陪客人吧,我张罗就好,一会我老汉回来,让他给你们打些酒。”

大婶放话,陈娇也不坚持,亲自搬了几个圆凳放在桌边招呼我们坐下,她又搂上韩城的胳膊,脑袋歪在他的肩头:“韩城,这几天你跑哪去了?小四他们说你失踪,我就赶紧来找你。”

韩城耸肩顶开她的脑袋,冷笑:“去山上杀了个妞,怎么样,我威武么?”

“威武,”陈娇在韩城鼻子上轻点一下:“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陈娇转头问我:“表弟,有女朋友了么?”

“有了!”

“表哥呢?”

“背着呢。”表哥取下背包,将裹在厚厚的棉毯子里的嘉缘狐狸取出来,抱着给她梳毛:“这就是我老婆。”

乍一见白狐狸,陈娇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就连粉红色的嘴唇都淡薄几分,此时我才注意到这女人的皮肤极其白腻,比起江云镇东湖里那位雾女也不遑多让,只是雾女如面人娃娃一般丰满,陈娇却很瘦,她的皮肤不但白而且很薄,微微凸起的血管脉络格外明显。

“韩城,咱们吃了晚饭就回家吧?”陈娇望着他说。

韩城转而问我:“表弟,回家么?”

“回吧,呵呵。”

陈娇又笑起来:“你们还装,过几天见了公公婆婆,看他们认不认,哈哈。”

一顿猪肉炖粉条,吃的我肚儿圆,虎子啃着两块大骨头,却对墙角里的那只皮毛粘连,瘦成皮包骨的母狼狗不感兴趣,在雪坎窝的这几天表哥带着它到处瞎逛,表哥和狐狸精做露水鸳鸯自不必说,可这虎子跟着凑什么趣?还能跨越种族不成?

晚饭过后,那大娘的男人都没回来,韩城的三个朋友就留在这里看铺子,陈娇带我们一路驱车赶往韩城家里。

黑龙江与俄罗斯交接,这里的建筑许多都带有那边的风格,我是第一次到东北来,听表哥说这里的大城市中甚至还有那时留下的建筑,韩城家就在大兴安岭不远处的龙安县,这是他家祖籍,虽然在哈尔滨等大城市也有房子,基本上不会去住,父母常年在外地做生意,也只有韩城收购人参,这才留在东北。

哈尔滨肯定不会给他家批一块地盖小楼,龙安县却可以,韩城家是带着围墙的三层小楼,外面用红砖铁栏围了一圈,到地方时已经夜深,我下车看着面前黑压压的建筑,四周旷野一片,总感觉到了电影中的吸血鬼古堡。

“韩大哥,你家挺有情调啊。”

韩城头也不抬的打开铁门:“后面的田地都是我家的,人工培育人参,专门唬弄不识货的土豹子,我以前经常拿着气枪站在房顶,谁来偷我家的参就打屁股。”

望着四周空荡荡的野地,我心说你也不怕打住游魂野鬼。贞何农号。

正准备进门,就听到表哥抱着的嘉缘小狐狸吱吱叫了起来,竭力的蹬着爪子往表哥怀里钻,我拉开韩城闪到门口,看见屋里亮着微薄的烛光,罩着一个极狰狞的影子在墙上摇晃,我沉住气吼道:“谁在里面?”

一个苍老的声音,极不标准的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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