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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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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
作者:李凉
正文
第一章九转续命丹
    “绝望峰”,绝望峰乃是江西武夷山群峰之一,其名毫不逊于武夷山,甚至更胜一等之势。
    至于绝望峰因何唤为绝望峰,这其中,当地居民线延不息地流传一段让人凄心,赚人眼泪之哀怨故事。
    当年,唐明皇自杨吨妃香清玉殒于马嵬坡之后,整日思念,悠悠忽忽,足足让他尝尽生离死别之苦。
    一日,唐明皇得知一道士俱有通灵之能,能懂招魂引鬼之术,便命此道士替他招寻杨贵纪灵魂。
    当道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始将杨贵妃灵魂从海外仙山招回之际。贵妃腾云驾雾飞来,回头下望尘世凡间,不见长安京都,只见沙尘、烟遍地,怎能寻得心爱唐明皇。
    道士为帮她开道,不惜咬破指尖放血甩天,一连三昼夜抗争不休,终因天命难违而失败,竟连性命都赔上,杨贵妃只好含恨而去。
    一段往事,勾起回忆无限,世人为纪念道士忠诚,总不忘到此绝望峰祭悼其亡魂,且悼念贵妃明皇撼天地、泣鬼神之动人故事。
    是以,绝望峰一时传为仅地。多少英雄美人、文人墨客,总想上得绝望峰,除了凭吊,更想瞧瞧它真正庐山真面目。
    天向晚,岚气渐重,一袭清冷寂然笼罩整座绝望峰。
    离此峰不远处,有一匹良驹独立而遗世,昂然而翘首,正好静静的用冷眼神,注视着前方。
    前方五六丈之远,一株高龄老松耸天矗立,树下有一老头,双手大开,双脚亦同,紧抱树干,且似沈沈入睡,直若猴狲般体态,倒让人莞尔发笑。
    只要曾涉身江湖之人,见此老人睡姿,必定立时肃然起敬,道声:“八苦老人!”
    当年武林大对决,八苦老人轻易打垮少林、败武当,一式八苦修罗掌,让各路精英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丐帮也只有自叹弗如!
    那年,八苦老人轻轻松松地跃上武林盟主宝座,天下无人敢吭一声。
    轻轻地,良骄轻嗤,彷佛似在警示什么?
    久久,嗤声仍不断。
    蓦地──
    良骄已见着一位脸孔善良年轻人,步履踉跄,颠簸于蜿蜒山路上,看来似是受伤,亦或饱受饥苦。
    跌撞中,他一步步逼近,就快距老人只十来步之近。马匹略为急躁,原先轻嗤已换成嘶叫,前蹄为之人立而起。
    年轻人好不容易爬上这绝望峰,猝见这马匹有如惊弓之鸟模样,他倒无动于衷的摇摇头,不理不睬,径自前往那边山崖。
    “唉!小竟我真是山穷水尽!”
    他感慨万千的自言自,想到伤心处,悲从中来,不胜唏嘘。
    “年纪轻轻,万事不顺,无父何怙,无母何恃,自幼流离,人间凄苦早尝尽……”
    他再次凝视如梦魇般苍穹,一副感伤:“世事多牵绊,流浪十余载,早已厌倦流浪的生活,倒不如……”
    他的嘴角淡淡泛起一丝苍凉笑意:“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管世事如何,我已觉生不如死,还如一死百了,来得干净俐落,不受羁绊。”
    虽然,他有几分感伤,仍不忘自嘲:“反正,歹活不如早死,早死还可以早超生,要是下辈子搞对门路,再活吧?”
    小竟只不过十六、七岁,却是一副颓丧老人模样,有气无力说完此话,已径自爬上崖尖最高处,想着多高几尺,多几分死的机会。
    他往前俯探,深渊不见底,地点十分理想。该用何种姿势下坠较舒服呢?或许来段空中飞人吧?
    古松下的八苦老人是张开眼皮眨了几下,觉得没啥味道似的,随即又闭上眼皮,兀自回归元神,对于死亡,他似乎看多了。
    小竟一直没发现树干上还粘有别人,他只想死得舒服些。
    但觉一例冷风吹来,身不由己地起了疙瘩,他轻轻抓紧衣襟,想避开冷风灌胸,死了也较温暖些吧?
    “人生狼狈,一如小竟……唉!”他环顾四周苍茫,若有所失:“这一回真的要乘风归去……希望找到杨贵妃,当他一个唐明皇……”
    说完,他猛咬牙,有若跳般冲跃而起,当真坠往万丈深渊!
    越坠越快,啸风贯正生疼,他不禁释然发笑:“这次真的玩真的了,死亡是什么滋味?……”
    他竟然领略驭风归去之快感,脸上洋溢一抹难以解靡馍裆σ饨ヅǎ孀抛顾倭鞔埽劳龈芯跗认蛐目病
    突地──
    下坠冲势慢了,小竟以为到了地狱或天堂,张开眼睛一片沈黑中,还搞不清是啥地头,竟然发现自己身体受着某种力量牵引,不但沈不下去,反而往上浮升。
    “怎会?莫非命中注定上天堂?”
    小竟拼命运劲往下冲,却拗不过这股如摩般劲道往上拖。
    “怎会如此?”
    他想确定死了没,一口咬向手臂,痛得叫苦连天。
    “没死?怎会?”
    若没死,那怎会往上浮?莫非真的着了魔?对这毫无惧意,迫他得拼命挣扎:“放开我!让我死行不行?”
    他挣扎,双脚左蹬右踹,前踢后撞,就是挡不了那股劲道,再踹两下,落空双脚竟然又安安稳稳踩在崖面。
    他不信,想死都不成?又赌气往下跳,这次更惨,竟如腰带被拖着般,甩得他落地打滚。
    脑袋撞疼了,他不禁重新思考,怎会这样?
    “唉!没想到落魄到这种地步,连自杀都没能力自己决定!”他苦叹着:“有什么比想死都没得死还痛苦?”
    既然死不了,总得查明原因吧?
    他这才回头向四处瞧去,但见那匹黑骄,竟然安静祥和地低头吃草,哪管得了自己的死活?
    “莫非是这匹马的主人作怪?”
    小竟勉强打起精神,回走搜寻,目光正探至那株古松,树干侧突然冒出一名老翁,笑眼玻Р'地直盯自己。
    他皱起眉头:“是你把我揪上来的?”
    眼前这老头,衣着朴实,一身铁灰长袍洗得发白,食发如丝披落双肩,圆脸滚滚胖胖的,海口狮鼻,一双浓眉下藏着温和眼神,看来,虽不是很正派,但,让人感觉,至少不会是个恶类。
    八苦老人咳一声:“你想死?”
    “呃……”小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人轻捋长须:“年纪轻轻就想去了?太便宜了吧?我活这么一大把都没这勇气,你竟然抢过头,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上下打量小竟,又道:“临时起意的吧?”
    “没有,我很坚持……”
    “坚持什么?去找杨贵妃?”
    “呃,没有,我只想一了百了……”
    “欠人一屁股债?”
    小竟轻轻一叹:“像我这种人,连欠债的能力都没有。”
    “这么落魄?难怪想一了百了?……”
    八苦老人若有所思打量眼前这位年轻人。
    从他疲惫神态,瞧出几许端倪,再仔细瞧去,这人只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陈旧深蓝布衣已磨得东穿西裂,倒是那长相,宽坦前额,双眉粗黑飞鬓角,鼻如悬胆,一张弧型嘴巴抿得紧,个性显得坚毅耐磨。
    老人边看边点头:“不错,是块料子……”
    突然一掌打来,定在小竟胸前,吓得小竟倒弹三尺,又觉失态,再跨步回来抵住老人手掌,满脸已然生红。
    “反应不慢嘛!”老人轻笑:“你叫小竟吧?”
    小竟点点头,突又疑惑:“您怎知在下?……”
    “山穷水尽,狼狈一小竟,不是你说的?”
    “呃……好象。”
    “什么好象,本来就是!怎么……想死?名号还报得这么响亮?”老人一手揪住小竟的衣襟,东瞧西看,邪邪笑起:“再怎么看都不像短命鬼,告诉你,任你怎么想死,也死不掉!”
    松手将人丢回地面?
    小竟倒不信:“我用刀割肚皮呢?”
    “我就把你缝起来。”
    “我上吊!”
    “我就把树砍断。”
    “我憋气!”
    “好啊,你憋给我看!”
    老人瞄着小竟,笑的甚邪。
    小竟想憋,但哪能成功,他甚窘:“任前辈怎么说怎么是,只是我死意已决,迟早都会上路的。”
    说罢,他猛转身,如狂午撞栏般,狠狠往左侧古松撞去。
    但觉再差半秒之间,即可撞脑自杀成功,岂知背后又来无形真力拖得他进不了身,甚至反弹回去,顿时臀部生疼。
    他不禁生怒:“请你高抬贵手,让在下一了百了行不行?”
    八苦老人哼哼直笑,眼见小竟越是挣扎,他越是来劲:“不行!”
    “难道你能看我一辈子?”
    “没问题!”
    小竟闻言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对我如何?”
    “救你。”
    “救我?”
    “嗯!”八苦老人道:“我老人家既随兴又高兴,看在高兴份上,哪有让你负气自杀之理?”
    小竟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哪是负气自杀?我实在是想开了,才会出此招,想高高兴兴去见我祖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八苦老人略蹙眉头:“难道你真的不想活?着已没意义?”
    “正是!”小竟道:“我夜攀绝望峰,就是想一登极乐世了却此生。”
    八苦老人道:“难道你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没有经过他们同意?”
    “问过了。”
    “他们真的同意?”
    “同意我去见他们!”小意道:“我这就是去见他们!”
    “你父母已死了?”
    “我是孤儿,那知道老爹老母是谁──”小竟嗔道:“难道我要死,都要经过你老测试不成?”
    “呃,我在考你吗?”八苦老人眉头挑皱几下:“看来你死意坚决,我救不了你,不过,有些话,还得告诉你。”
    “你说,反正我要死,多听一些话无妨。”想到可以死了,小竟竟然舒坦多了。
    八苦老人捋着白须,反问:“你相不相信奇迹?”
    “相信。”
    “很好!”
    “作梦的人才相信!”小竟斥道:“我相信有一天会捡到一百两银子,为什么奇迹一直没出现?”
    “出现……出现……”八苦老人摸着身子,找不到银两,突然唤来马匹,从鞍上扣下一块金片,丢在地上:“你捡吧,奇迹出现了。”
    “这……你当真要给我?”
    “不错,我就是奇迹!”
    小竟本是欢天喜地想捡拾,但方蹲下,又自打住,天下真有如此好事?立身而起:
    “老前辈您这是?……”
    “让奇迹发生啊,让你相信世上真有奇迹!”
    “我是相信……”小竟感伤道:“但奇迹一直未出现在我身上,所以才绝望。”
    “扯会,方才跳崖不死,不就是奇迹?”
    “呃……”小竟似有所悟,却又轻叹:“那是前辈援手,是奇迹,却无补于事。”
    “相信它就有补于事!”八苦老人轻拍小竟肩头:“其实我早算准你我有缘,从今以后,老头我将改变你命运,你只要好好努力,必有收获。”
    “我行吗?”
    “行,一定行!能死的那么高兴的人,一定行!”老头道:“有人连自杀勇气都没有,你赢人太多啦!老实说,我就冲着你这点!”
    “我……”
    “唉呀,想那么多!你就算同情我,跟我混几天,要是不行,再去死不成?到时我也没脸阻止你了。”
    小竟一时空洞心情,终也点头:“好吧!反正多活几天,也没什么罪过。”
    “这才象话!”老人笑的开心:“算是做善事,救我老人家便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只要江湖中人,一旦看我抱树沉睡模样,莫不必恭必敬的,尊称我一声‘八苦老人’。”
    “八苦老人?”小竟非武林中人,怎知此名号之响亮,喃喃念了一句,没啥惊喜反应。
    八苦老人意外小竟这种无动于衷模样,他重复道:“小子,难道你不知,眼前你见着这位,是何等一等一的人物?”
    “一等一的大胡子?……”
    “不是,是威名,报出去,威风凛凛的威名。”
    小竟摇摇头,不感兴趣道:“晚辈不知江湖事,所以……”
    “也罢!也罢!威名仅止于呆子。”八苦老人好生无奈,随手伸入腰际,摸出一颗黑药丸:“吃下它,十全大补九。”
    “在下还要补吗?”
    “能吃就吃,它可是人间至宝!”
    小竟接过手,但觉清香四溢,犹豫一下,还是吞入嘴中,一时清凉沁人,舒服已极,感谢之中,目光不经意溜向老人身边那匹黑骄,它正瞅着大眼,盯着自已。
    八苦老人发觉这幕情景,轻捋长须道:“这马对你有好感,它叫‘重生之光’!”
    “重生之光?”小竟感触颇深:“我现是在重生吗?”
    “不,只是重死!”
    “重死?”小竟不解了。
    八苦老人轻笑:“不错,你已吃下我精心提炼之灵药,定可使奇迹重现的,所以你得再死一次。”
    “怎么说?”
    “因为你根本很难相信奇迹会降临你身上,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八苦老人指着高崖道:“再往下跳,我也不出手救人,只要你能活命,那即表示奇迹降临,否则你就如愿以偿了。”
    “转了老半天,还是要跳崖?……”小竟感伤一叹,倒也没多大惊讶,静静转身,走向崖面:“好吧,就把我这条命交给老天处理吧!”
    摸摸胸前那身上唯一留有价值的食马炼,现在要死了,留有何用,遂将它摘下,置于地面,道:“感谢你的灵药,无以回报,就此食马练留做纪念吧。”
    说完,竟然毫不考虑,一纵而下。
    “喂,喂!”八苦老人没想到他说跳就跳,急着赶来:“我还没说完啊!”想伸手救人,却又犹豫,毕竟话已说出,何况小竟身形已坠落千百丈,成一黑点,除非真的奇迹出现了。
    “也好,跌不死,你才有信心活的舒服!”
    山风吹掠,八苦老人头发乱飞,静默良久,他感慨叹声:“或许不死,江湖局势将改观吧!”拾起那银马炼,感触更深了。
    为今只有小竟服下的“九转续命丹”,让八苦老人增强信心不少,毕竟此药功能起死回生,且能增加一甲子功力,就看小竟是否有福消受了。
    绝望峰上,冷风飕飕,孤马、老人,冷月清寂,一股高处不胜寒,直涌心头。
    网望峰下,便是芙蓉荡。
    芙蓉荡,原是名不经传的小地方,除了初一、十五赶集外,鲜少有外来人专程至此,更莫谈在此过夜住上一宿了。
    拋开市集不谈,芙容荡景色的确不赖,飞瀑、灵泉、小桥、流水,青山隐隐,更有个像西湖的“梦愁湖”。
    梦愁湖波光万项,烟水迷茫,更有缤纷画舫,闲闲散散,游行湖面,随波逐流,好不惬意。
    沿着湖岸,遍长杨柳青青,微风一吹,轻轻摇曳,宛似美女婆娑起舞,别具一番景色。
    芙蓉荡之美,鲜少人知,至于美似仙境的梦愁湖,更是知者寥寥无几,是故,芙蓉荡就像世外桃源,长久以来,一向轻罩神稳面纱。
    不过这神秘面纱却让八苦老人无意地揭开,从此,芙蓉荡不复神秘!
    约莫数月前,江湖盛传武林圣师──八苦老人,自江湖大对决,轻易跃升盟主宝座之后,便将秘学“八苦修罗掌”,抄腾成本,再将此秘籍分成八部份,分别藏于芙蓉荡大群老鼠肚子之中。
    只因八苦老人一句话,芙蓉荡随之身价高涨,现在对江湖而言,一闻芙蓉荡,就像中了头彩,莫不精神亢奋,摩拳擦掌,眼睛更凸如午眼,说的尽是绘声绘影。
    武林早将芙蓉荡当宝山,入宝山焉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谁都奢望满载而归,他们视八苦修罗掌如命,从闻获消息开始,他们几乎上天下海,翻天覆地,找遍芙蓉荡每个角落,只要一见鼠迹,便如获珍宝,循迹找寻,个个信心十足。
    总有一天会将那八只老鼠找齐,一举练得八苦修罗掌,线而称霸武林,傲视群缭,唯我独尊。
    当初,八苦老人出此计策,只想觅得一位继承者,好让八苦修罗掌永传不朽,他深信:“佛有缘人”,所以八苦老人胸有成竹,有缘人可能习得八苦修罗掌。
    从消息传出后,他不急、不愠不火,径自隐居一方冷眼旁观这场多变世事。
    几经江湖口传,八苦修罗掌更为离奇、诡异,又玄、又秘。因为,知道八苦修罗掌威力的人,早都作古多年,现在大慨除了八苦老人之外,没人能窥得其中一、二……
    同样的夜里,夜更深,凝露更重,两三盏独挂高楼凄凉的灯影,看来格外寂寞凄寒,人儿早就潜回暖暖被窝,做着悠悠好梦。
    这夜,积云缥缈不定,缓缓飘浮,即便清风吹拂,也吹不散浓云悠悠。
    不一会儿,芙蓉荡两三盏孤灯几已颇有默英熄灭,只剩唯一一盏晕黄孤灯,径自在酒旗客栈点燃之外,再也找不着属于芙蓉荡的任何一圈昏黄光晕。
    云层渐浓,乌云似梦餍,沉压着芙蓉荡。若有人尚未就寝,当他推开窗扉,必会发出尖叫,说不定还以为鬼魂降临呢!
    酒旗客栈内,有盏孤灯淡照,整栋原木建筑必定下过功夫。
    十余桌椅四散排开,正有三两客人各据一桌,独自闲酌美酒,神态自得,丝毫不为任何事情所牵动情绪。
    时间静静流逝,分分秒秒宛若小河淌水……
    小二巡视几桌不归客人,心中暗自有数,今夜又是个通宵生意,想至此,他忍不住打起哈欠,径往柜台站去,想趁机打个小盹儿!
    一室清静,静极了!静得几乎闻及在场诸人心跳声,不由添增紑许诡谲气氛。
    柜台前,楼梯旁,尚有一桌,坐着一位白衣青年。
    这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袭光鲜洁白绸缎装,显得高雅。
    高挑削瘦身子,别有风格,五官英挺,映着灯光略嫌苍弱的肌肤,让人一眼看来,八九不离十,是个文质彬彬、温柔尔雅的一介书生。
    看来,这白衣青年已坐了一段时间了。
    方桌上整齐排放着十来瓶白玉酒瓶,瓶瓶之间距离一致,简直成一直线,桌上一双竹筷平行整齐置放一旁。瞧他抑郁神情,彷佛正在苦思伤情。
    邻近一桌,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个江湖中人。那人整身黑色劲装,腰系着里上红绸飘带的月形弯刀,炯然有神眼中,不时泛出如刀刃般杀人凶光,看起来,此人年纪不超过三十五六岁。
    近门口处,另有一人独酌。
    此人看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约莫三十出头,额际缚有一块稀世翠玉之布条,身穿藏青细绸便衫,腰系黑丝带,足穿乌金黑靴,桌上还置放一把里着藏青绸缎的三尺青峰。
    此刻,谁也不认识谁?并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径自思索、独斟。
    屋内寂静气扮,几乎凝聚……
    话说小竟跳下绝望峰后,原以为便可轻松解脱,哪知尚未断命,紧跟而来之擦撞、刮、勾,简直让他体无完肤,想死都得经过这番酷刑,实是多灾多难。
    好不容易坠往最深处,只闻叭然一响,脑门幻起一片血肉模糊景像,终于昏死过去,一切痛楚为之消失。
    意念中,似乎上了天堂,亦或下地狱,只觉灵魂东飘西飘,不知该飘向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灵魂要他张开眼睛,要他举起双手动动看。
    他动了,一动,疼痛立即传来,呃痛呻吟中,他挣开眼睛,一片黑暗。
    “死了没?”
    他如此想。想证实地抬手打巴掌,但手一抬,疼得他牙根直咬。
    “死了还会痛吗?还是没死?”
    他大概相信自己没死成份居多,勉强翻身,居然晃动,急得他猛抓东西,定神看去,竟然发现自己倒挂一株凸出崖面的古松上,而此枝干正不断传出轻脆响声,冬佛已然承受不住重量,随时有断裂可能。
    小竟吃力撑着,自嘲不已:“直是倒霉透顶,想死都不安宁,挂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未说完,树枝终于断折,啊!啊!猛又尖叫,小竟竟然吓得为生命挣儿,想往上冲,但哪挽回得了跌势,猛坠而下。
    惨叫声?
    酒旗客栈里头三名男子似闻及,却也不动。
    那似乎是重物坠下声音。
    它会落向何处?
    三人正在判断之际。
    砰然一响,屋顶穿洞,瓦木乱飞,吓得酒店三人想抓武器,又砰然暴响,小竟摔死猪般砸方桌,昏死当场。
    现场一片惊惶。
    小二瞪大眼睛,打从娘胎出生,也没想过有人从天而降,还命中自己屋顶?
    三名客人更摸不着头绪,此人竟会是从万丈高崖落下?
    死了没?
    白衣青年这么想,登时掠闪身形冲向小竟,一边探鼻息,一边探伤势。
    “好厉害的轻功!……”穿着一袭黑衣,名唤柳中原的男子如此感觉,这年轻人定非泛泛之辈。
    青衣年轻人亦是皱眉,这人所用身形,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凌波飞渡”,他是谁?
    两人这么想,却未任何行动。
    那白衣男子打着小竟嘴巴,露出欣喜笑意:“没死,还有救!”立即运气替他疗伤。
    小二仍楞在那里,屋顶破那么大个洞,老板怪罪下来,怎么办?
    “他是谁?”那叫柳中原汉子问向小二。
    “项公子。”小二茫然瞧着大洞:“芙荡的大公子,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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