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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小豪)-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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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要弄贾鞠安全离开,我还有一个条件。”胡顺唐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宁愿在这当个真正的犯人。”
曾达笑了笑,背着手向电梯口走去,扔下一句话:“我答应,你可以带着夜叉王和刘振明两人当帮手。”
这家伙!自己没说,就已经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要猜出这一点也不难。胡顺唐追了上去,和曾达并肩站在电梯内,又问:“计划是什么,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走,离开后又去什么地方。”
“唯一的计划就是,我找圌人假装贾鞠的亲属要探望,按照规矩,这里会将贾鞠提前送往那个影子监狱,走之前,你们伪装上车,然后在半路下车,带着贾鞠离开就可以了。”曾达抬手看着表,“我计算过时间了,要完成这一切必须在五个小时之内,否则我们就完蛋了。”
“为什么要在五个小时之内?”胡顺唐又问。
“这是监狱,就算是监狱长也不可能说服警卫和其他犯人帮助你们越狱,更何况我。再说我这个计划只需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而已,所以你们伪装搭乘送贾鞠前往影子监狱的那辆汽车后,我会想办法煽圌动犯人闹圌事,此时车子会离开,而监狱控圌制犯人闹圌事和暴圌动的时限最长不超过五个小时,因为从惯例来讲,如果五个小时内无法控圌制局势,得不到和平解决,只能动用武力。换言之,我会算好时间,在快到五个小时之前,我会勒令他们停止闹圌事,监狱暴圌力事圌件一旦解决,清点人数时就会发现两名犯人和一名警卫失踪,监狱内部会按照规定立即汇报给上级单位。”曾达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道,“所以在这五个小时内,你们必须完成上车、让车离开、逃脱车辆、前往安全地点这一系列事情,无论中间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计划就失败了。”
胡顺唐边换衣服边问:“我很好奇,你既然无法让他们帮助我们越狱,又怎么煽圌动他们所有人闹圌事?你也说了,犯人不是白圌痴,虽然贪酒,但也怕死,知道警卫一旦开圌枪,就只有死路一条。”
曾达面无表情地拿出那个小瓶子:“拳头是最原始的武圌器,而酒则是这种原始武圌器最好的助推剂,醉酒的人脑子不清圌醒,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第五卷】烙阴酒 第十七章'审讯'
回到牢圌房的胡顺唐,已经在期待着第二天的放风时间,也只有那个时间能够与刘振明、夜叉王商议下一步的打算。毫无疑问,曾达已经机圌关算尽,可依然不明白曾达的目的是什么?他会用那个酒祖来干什么,发财?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可是曾达对钱感兴趣吗?如果消息走漏,全世界都会有人盯着这个酒祖,形成有钱赚,没命花的局面他也不想见到。
扑灭罪恶?曾达嫉恶如仇这一点无须质疑,只是过于偏激,如果在允许的情况下,他估计在公交车上抓着小偷都要砍断小偷的手。
胡顺唐倚墙而坐,眼前不断重复着僵尸死前的画面,还有大山靠着墙壁不断撞击后脑的模样。
他们是罪犯,这是报应,罪有应得。胡顺唐反复对自己说,然后不断将自己放在受圌害圌人家属的角度来考虑,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内心中好受一些,不过最可怕的还是看着一食堂的囚犯在饮下了酒祖改良品后,看着电视中僵尸死时画面那种兴圌奋的场景。
可怕的不是酒祖,是人性,那东西只是将人心底最丑陋的东西给挖掘出来而已。
胡顺唐盘腿靠着墙壁,一直等到警卫打开推拉窗,用电筒照着喝令他上圌床睡觉时,他才意识到夜已深。慢慢走回床边,躺下后许久才让自己有些困意,心中却一直惦记着第二天清晨的放风时间。
凌晨3圌点,牢圌房门上面的推拉窗被打开了,一只手伸了进来,往地面扔了一支燃圌烧着的黑香,随即推拉窗又被圌关闭。几分钟后,牢门被打开,两个警卫走进来,其中一人探了探胡顺唐的鼻息对另外一人道:“彻底睡死了,动手吧!”
另外一人似乎并不放心,抬手就对着胡顺唐抽圌了一耳光,“啪”声响后,两人看到胡顺唐只是略微偏头,这才放心,互相点头,抬起胡顺唐向走廊外走去。
……
一桶还带着冰块的水泼在了胡顺唐的头顶,刺骨的冰冷立刻让他从睡梦中清圌醒过来,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房间内,而房间里的摆设和自己曾经住的古科学部成都办事处的集装箱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自己被金属扣条死锁在了一张椅子上,椅子由实心钢焊接而成,无法挣脱,更不可能将椅子给撞碎。
整个房间内只有头顶吊着一盏昏黄的灯,面前三米外摆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旁边站着一个戴着滑雪面罩,全副武圌装的男人,手中还提着又一次盛满冰水的桶,正欲向胡顺唐倒下去的时候,房间内响起一个胡顺唐熟悉的声音来:“不用了,他已经醒了。”
男子放下桶,后退了几步,退出了灯光照射范围内,隐入黑圌暗之中。
胡顺唐抬起头来,甩了甩脑袋,脑袋还是很痛,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迷香或者哥罗芳之类的东西,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感觉到有些纳闷,最重要的是广播中那个声音是詹天涯……
“胡顺唐,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广播内响起詹天涯的声音,无比的冰冷,又带着一种极易察觉到的厌恶。
“詹王圌八,你是不是有病?”胡顺唐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
“第一,肖九酒你找到了没有?第二,曾达和刘振明到底在监狱里做什么?”詹天涯不回答胡顺唐的问题,提出了两个问题。
曾达和刘振明在监狱里做什么?怎么还有刘振明?胡顺唐还处于半清圌醒状态,脑子里面还没有开始快速运转。此时,詹天涯在广播里面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问题。
胡顺唐抬头道:“肖九酒找到了,现在化名叫贾鞠,但我不明白你说曾达和刘振明在做什么是什么意思?”
胡顺唐按照和曾达傍晚时候商议好的话说了一遍,同时又意识到詹天涯会不会已经意识到了曾达有问题,是古科学部的内鬼,但不明白为什么连刘振明都要牵扯进来?难道说刘振明和曾达本就处于合作关系,下午的事情只是他们在演戏给自己看?
“曾达和刘振明到底在监狱里面做什么?”詹天涯又问了一遍,这句话说完后,那个戴着面罩的男子又从黑圌暗中走了出来,提着那桶冰水泼向了胡顺唐,紧接着按动了旁边的一个按钮,按钮被按动后,随即便听到房间四面都有不大的“轰隆”声发出,从四角处喷圌出连肉圌眼都能看见的白色寒气,顿时让整个房间内的温度开始持续下降。
胡顺唐冻得浑身哆嗦,但咬牙忍着,感觉浑身的皮好像都已经脆了一般,看着黑圌暗中喊道:“詹王圌八!是你让我去调圌查肖九酒的!还是你派刘振明和曾达配合我的!我扮演的是犯人,他们是警卫和医生,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放我走!”
“曾达和刘振明到底在监狱里面做什么?”詹天涯继续冷冷地重复,接着眼前的电视亮了,画面中圌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坐着一个男子,胡顺唐看着那画面便知道这房间里肯定有个监控,因为那画面上的男子就是自己。
广播内的声音此时又响起:“好好看看你自己,你就是个人而已,你保守太多的秘密,就像是每天都在吞圌食炸圌药一样,如今你的身圌体就像是个炸圌弹,一点就爆!你说出来,皆大欢喜,你不吃苦,我也能快速解决曾达和刘振明的案子,如何?”
胡顺唐低下头摇着脑袋:“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我只是去找肖九酒的,曾达和刘振明的事和我没关系。”
“你们的嘴都很硬,很好。”广播内的詹天涯又说,“夜叉王比你还能扛。”
夜叉王!?电视机的画面一抖,变成另外一个房间内,房间中的陈设和现在完全一样,只是椅子上被绑着的不是胡顺唐而是夜叉王。夜叉王不断被泼着冰水,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画面中他张大的嘴巴看得出,他是在大声的骂着,拼命地想要挣脱铁链,像是一头野兽,手腕和脚腕被扣住的地方已经勒出了血来。
“他是怪物,你也是怪物,只是他这种怪物比你还可怕,所以我们需要给他加餐。”詹天涯的话说到这的时候,画面中夜叉王所坐的座椅突然闪起一阵火花,紧接着夜叉王开始浑身剧烈抖动起来,即便是这样,他还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姿圌势,试图张嘴大骂,但每当嘴要张圌开的时候,因为电击的关系又不得不合上。
刚看到这,胡顺唐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有了麻圌痹圌的感觉,只是那么一下,刚想说话,电击却已经加强,有股力量一下将他拉向椅背死死靠着,抽得浑身颤圌抖,脑袋不住地上下抖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顺唐的脑子中都已经一片空白了,电击停止了,他也浑身一软,脑袋向下一垂。蒙面男子上前去摸圌他的鼻息,还没到鼻子的位置,却被抬头起来的胡顺唐一口咬住了手指,蒙面男子一下就慌了,想收回手却已经晚了,只能拼命地打着胡顺唐的脑袋,大声喝斥着让他松口!
蒙面男子看到双眼布满血丝的胡顺唐发出如野兽般的声音,而自己手指感觉已经快要断裂了,正在此时电击又一次传遍了胡顺唐的全身,同时也传向了那个蒙面男子。
胡顺唐被圌迫松口的瞬间,电击男子被那股电流弹开,撞在旁边的墙面上顿时晕死了过去,随即电击消失,胡顺唐垂下头来,对着那个蒙面男子咧嘴一笑,又将目光投向电视画面中——画面里,夜叉王和自己一样,因为电击的关系浑身软圌了下去,头垂拉在下面,身圌体各部位的肌肉还在不时地抽圌动。
“最后问一遍,说还是不说?要是你不说,夜叉王就马上送命了。”广播中詹天涯的声音说道。
胡顺唐看到电视画面的右侧出现一个蒙面男子,手持一把手圌枪,走近夜叉王,对准了夜叉王的胸口,又抬起头来看着监控头,好像是在等待着胡顺唐的回答。
胡顺唐没有回答,却猛地向前冲去,可根本没有办法摆脱金属扣条还有铁链的束缚,只得在椅子上挪动着,嘶声喊道:“詹王圌八!你这个王圌八羔子!X你圌妈!”
枪响了,虽然画面没有声音,但胡顺唐还是看到那人手中的枪响了,枪口喷圌出火花来,随后周围变得一片死寂,胡顺唐所在房间内也没有丁点声音发出。再看画面上,那个男子收起手圌枪,隐入黑圌暗,可画面中夜叉王的胸口却没有出现子弹击中的痕迹,只是有一团类似火圌药烧过的痕迹。
“咔嚓”门开了,曾达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中慢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盯着胡顺唐,伸出手来拍了几下,鼓掌的同时抬脚踢了在旁边的蒙面人:“喂,醒醒,把他松开。”
连踢了好几下那人才起身,摇晃了下脑袋后,捂住自己被咬得血圌淋圌淋的手,慢慢走到胡顺唐跟前,但迟迟不敢下手去解圌开胡顺唐,担心又被咬。
胡顺唐看着曾达,咬紧牙关,等蒙面男子将他解圌开后,胡顺唐径直向曾达冲了过去,就在快到曾达跟前的时候,下巴处就被曾达握住的一支手圌枪抵住了。即便如此,胡顺唐还是挥拳击了过去,曾达张圌开手掌握住胡顺唐的拳头,目光扫向电视机说:“冷静点,现在对准夜叉王的枪可是真的。”
胡顺唐微微侧头,看着电视画面中,那个蒙面人站在夜叉王的身后,手中的枪抵住了夜叉王的后脑,狠狠地抵住。
胡顺唐放低拳头,推开曾达准备向外走,曾达跟在后面道:“做个小小的摸底测验而已,就像是以前你上学的时候要正式考圌试前的彩排,那只是空包弹……”
胡顺唐刚走到门口,又是一个蒙面男子出现在他跟前,一只手握着腰带,一只手抬起来向他拨动了一下,示意他转身。
胡顺唐握紧了拳头,正欲抬拳就揍,曾达已经走到他身后来说:“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对身圌体不好,有空我给你开个药方,你自己照着方子去抓一剂药,喝上十天,保证让你神清气爽,作为今夜摸底测验的奖励,我会想办法把你和夜叉王分配到一个房间中。”
胡顺唐转身正要开口的时候,曾达却用枪口指着他的嘴巴道:“现在静下心来,听我讲解详细的计划过程,听完还可以回去小睡一会儿,不要记恨我,你要相信,如果刚才真的是詹天涯在审讯你们,他的手段比我残酷一百倍!他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半个小时后,浑身上下还在刺痛,皮肤都快裂开的胡顺唐和夜叉王两人走进了房间内。一直等警卫将门牢牢关死,两人才一下瘫倒在地上,从那个地方离开后,曾达本让人陪着他们回来,但两人都咬死说不用,咬着牙硬撑着走回了牢圌房,这一天来,两人先是在罪孽堂里受圌刑,其后胡顺唐又被拖进食堂内揍了一顿,还未彻底缓过来,凌晨时分又被拖走遭受了电击,就算意志可以强撑,但身圌体早就吃不消了,若是平常人,早就昏死过去,至少十天半个月才会醒来。
两人缓过来一阵后,夜叉王试图爬起来,却又因为双臂发软倒了下去,胡顺唐咬牙坚持着爬了起来。夜叉王嘟囔了一声:“半桶水,你吃药了?”
说完,夜叉王不顾浑身关节都在“咯咯”作响,怪叫了一声撑起来用背靠着墙壁,皮肤刚贴上墙面,又赶紧离开,差点叫出声来,却看到胡顺唐闭眼在那一句话没说,只得拼命忍住。
“咸蛋,我刚才真以为你死了。”胡顺唐闭眼说,“我看着枪口冒出火花的瞬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夜叉王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白圌痴!你认识詹天涯也不算短了,虽然老圌子不喜欢他,但他属于喜欢动脑多过于动手的混圌蛋,再说我被他审讯过,他知道审讯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不可能在我身上使用两次相同的审讯办法,但我的确没有想到是曾达那个老杂碎……”
说到这,夜叉王支撑着想起来,但浑身还是发痛,只得在那拼命地抖动了一阵,活动了下四肢,咬牙问:“喂,老杂碎到底想圌做什么!?”
【第五卷】烙阴酒 第十八章'他口中的李朝年'
胡顺唐将曾达的计划前前后后详细地告诉给了夜叉王。
夜叉王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只顾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在他意识中,以为曾达仅仅是替詹天涯做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出自詹天涯对他们的不信任,可没有想到从胡顺唐口中得知关于“酒祖”以及曾达就是那个内鬼后,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干脆一屁股坐下来认真听完了胡顺唐后面的话。
胡顺唐说完后,转头看着夜叉王道:“就是这样,今天晚上算是最后的测试,现在唯一我不明白的是两点,第一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第二刘振明是不是他的同伙?”
夜叉王闭眼思考着,将双手的骨节捏得“啪啪”作响,沉声道:“半桶水,你这个傻子又被人耍了,知道吗?”
“不,曾达做了个局中局,这次我们来个局中局的局中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胡顺唐下意识看了一眼牢门,对夜叉王说。
夜叉王睁眼看着胡顺唐道:“你是说我们配合曾达把贾鞠给弄走,因为他是个关键人物,所以半途上我们除掉曾达派来沿途监视的跟班,接着把贾鞠掳走,这样我们就有了筹码?”
“嗯。”胡顺唐点头道,既然曾达让自己和夜叉王两头都不讨好,而且又没有人质在他手中,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扣下贾鞠,有了贾鞠就等于有酒祖,有了酒祖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况且曾达说过酒祖与李朝年有关系,也许能从贾鞠那挖到些秘密也说不定。
曾达的计划是五天后的中午十三点,在这里的犯人按惯例午休的时候,他会安排一辆中巴车押送贾鞠去影子监狱,按照他的说法,一般的配置应该是一个司机,六个持枪警卫,加上贾鞠,一共八个人。十二点午饭后,他会以酒的名义让其中三个警卫在食堂内等候,到时候击晕他们三人,换上他们的服装登车,登车后胡顺唐、夜叉王和刘振明得想办法在动作不大不被他人察觉的情况下,制服其他三人,接着命令司机开车离开。
不过最难的就是登车的瞬间,那三个人肯定会认出胡顺唐等人来,这种时候他们肯定会拔枪,要击倒他们也许容易,但要不弄出声响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中巴车四面都是玻璃窗户,里面发生什么事,外面看得很清楚,一旦发现不对劲,警卫关上大门,他们就没有办法离开。
夜叉王听完计划,沉思了片刻道:“这个简单,制服那三个警卫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去制服司机,刘振明看着贾鞠,就这么定了。”
“别杀人。”胡顺唐听完立即补充道。
夜叉王冷冷看了胡顺唐一眼道:“这点可能做不到,要让人闭嘴不行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沉默,试想一下打晕一个人,下手轻重且不说,出了监狱扔下他们,警卫一醒,回到监狱中报信,他们会立即驱车追赶,也会通知地方警方围捕我们,如果不打晕,车上没有捆绑的东西,沿途出了什么幺蛾子,或者遇上。临检,哪怕是遇到。一上车看到车内有几个晕倒的人,你认为我们跑掉的几率有多大?”
夜叉王对付警方的围捕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这点胡顺唐丝毫不怀疑,他本来有其他的计划,例如符咒亦或者其他办法,但自己这方面掌握的知识通常是来对付死物,对活人最好还是使用拳脚。拳脚?胡顺唐想起了上尸眼来,伸出手来,但下意识将掌心朝下,夜叉王留心到了他这个举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这玩意儿危险,你难道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了吗?一旦反噬,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胡顺唐抬起朝下的手掌:“这好像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我会痛苦一点,但应该能压制住。”
“你的计划是上车后,用上尸眼使那三个家伙老实下来?”夜叉王有些担忧。
“嗯。”胡顺唐点头,“这是唯一安全可靠的办法,不要杀人,警卫是无辜的。”
“要是你尸变了怎么办?”夜叉王站起来,俯视坐在下方的胡顺唐。
胡顺唐抬头看着夜叉王,咧嘴一笑,用手指在脖子上一划:“杀了我,免得我危害人间。”
夜叉王忍不住笑了,盯着胡顺唐道:“就你?危害人间?你就算尸变了,变成僵尸怪物之类的东西,估计比人还善良,宁愿去吃屎都不愿意吃人。”
胡顺唐看着夜叉王脸上的那个笑容,那是判官离开时脸上才带着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和贺晨雪一起离开。夜叉王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毫无疑问,他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女儿,无论如何,那部分记忆他虽然想舍弃但还是被意识牢牢留在了脑子中,而如今他没有再试图去寻找,就应该还记得吧?
“我可以死,你可别死,因为你算死过好几次了。”胡顺唐爬上床,躺在那说。
夜叉王爬到上铺,闻了闻被子有股怪味,一脚踹了下去,盯着天花板道:“半桶水,不要相信曾达那个老杂碎,也不要相信李朝年那个老东西,胡淼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负责!别让其他人来搀和!”
胡顺唐苦笑了下,用脚踹了一下上铺的床板,盯着那无法看清的床板画道:“李朝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你不应该再把嘴闭那么严吧?”
“半桶水,知道得太多没有好处,我记得从我认识李朝年的那天起,我其实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焦虑之中,你知道坐卧不安,睡不着却又不知道原因的那种感觉吗?很可怕,我开始服药,可我这种人对药物无法形成依赖,因为内在虽然是我,但身体是其他人的,有些人具有很强的抗药性,有些人却是不能吃药。”夜叉王说道。
胡顺唐听着夜叉王的话,觉得他有些答非所问,可是替李朝年隐瞒有什么意义呢?胡顺唐干脆闭上眼睛,不再问话,只想安心地准备,为五天后的越狱行动做充分的准备。
“李朝年……”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叉王终于又开口了。
下铺的胡顺唐睁开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他太清楚夜叉王的脾气,逼他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最好等他自己把话全部吐出来。
“李朝年是个……是个……”夜叉王皱眉努力地回忆着,“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胡顺唐又闭上了眼睛,没有搭话,这算是什么意思?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他喜欢看书,各种各样的书,他曾经在一个报亭外,看了一天的书,而且浏览书的速度奇快无比,正常人一天才能看完的书,他只花半个小时。看完了书之后,还有个习惯就是要把书一页一页的撕下来吃掉,他无所不知,就我来看,他恐怕知道的比那个冥耳的首领还要多,而且他会根据现在的形式来判断未来的事情,像个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预言家。”夜叉王看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正在放映着关于自己知道李朝年的一切过去,“他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好像没有过去,但对其他人的过去却了如指掌,他总是在替换着自己的身份,小老板、老师、农民、医生,无论做什么,几分钟就可以上手,比起我来,他更像是……是一个怪物。”
胡顺唐听到这,也觉得有些诧异,因为此时说话的夜叉王好像换了一个人,每当他提起李朝年来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包含在话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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