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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_美人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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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的这间屋子很小,是单生公寓。只有一个单间,来人进来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还特意站在我的床头端看了我许久。
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丑的不行,我还真会以为他是喜欢上我了。
他全程的动作都很轻,很慢,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干嘛。
凝视了我许久后,忽然感觉到他朝着门外走去,没过多久,便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他就这样走了?
发现了血女想和他解开缔结,不应该是杀气腾腾的冲来吗?
可我却害怕他是在试探我,只得一直安于现状的躺在床上一直僵持着这姿势,保持了有一会。门外忽然传来阵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敲门的频率很快,仿佛外面的人非常紧张的想要进来。
房东的声音,哦不,是血女那渣逼男朋友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张春霞,你好在吗,打扰了,可以给我开个门吗?”
血女那渣逼男朋友名叫唐马儒,人长得文质彬彬,斯斯文文,脸上还带着一副黑色镜框,一头的黑发。陪着他那身红格子衬衫,属于一眼望去,在人群中找不着人的那种。
我听到唐马儒的声音瞬间有些紧张,他这刚才不是已经进来试探过我了吗,还进来干嘛?我佯装没有听见,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而他的声音也顺势再次响起,敲门的力道加大了不少。
直到他敲了好久的门,我这才顺势从床上起身,将头发挠的乱七八糟,一脸睡意的从床上起身跑去开门。
见到来人,我差异的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我还摆出了些许防御的动作,生怕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他会对我“图谋不轨”。
而我这个动作才做出,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几分讽刺,讽刺过后,先前眼底的探究也少了几分。
“你睡觉了吗?”
他开口,我顿时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
随后他问我这几天在这里住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我一听,佯装差异摇了摇头道。
“没有啊,你大晚上过来有什么事吗?”
眼底已经闪过不耐烦,毕竟任谁晚上被个“陌生”男子叫醒,都会想要杀人,哪有空和他废话?
我的这些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他不断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我身后房间里的情况,下一秒开口,问我能不能让他进来说话,外面的风有些大。
我顿时将门狠狠一拦,对他笑了笑。
“大晚上的,有点不太好吧?”
可我这话音刚落,却从他眼底看出了一抹厌恶的眼神。
他这眼神,我特别能理解,毕竟哪个难的对于长得这样的女的,能提起兴趣?亚节亚巴。
更何况,那血女虽然没有了面皮,可从她身上的气质中不难猜出,生前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不得不说,能用极端的手段杀死一个女的,还让那女的无怨无悔的爱他是个特别能装的狠角色,他那厌恶的眼神轻轻一闪,下一秒眼底便闪过几分关切,说他这房子的风水不太好,前几任住进来的房客没住多久都囔囔着要搬走,所以他这间屋子的租金特别便宜,今晚他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这屋子里有个红衣女鬼在害人,而我又是一个女孩子住在他这里,害怕我会出事,这才来看看。
我听后,心里那叫一个呵呵,这屋子风水不好,不都是你搞的吗?
可我面上却是害怕的瞬间煞白,问他。
“风水不好?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见我害怕,直接忽视了我的问题,问我是不是已经见到了红衣女鬼?
我“啊”了一声,连忙伸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之上摸了摸,用那看傻逼似得眼神看了他一眼。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讲风水和女鬼?”
他一见我这话,见我这动作,额角瞬间染上一抹怒意,撑在门框上的手都白了几分,隐隐有那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可我却并不害怕,反倒见着他这样子心底开心的不行,你要和我装,那就看看谁能装的过谁?
先不说这走廊上有监控,就说我租这房子是通过中介的,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动手。
并且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打消了怀疑我的念头,眼底除了怒意全是怒意,仿佛风水道法在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我一说这话,比掘了他家祖坟还要严重。
见着他这样,我又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对他道。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睡觉了,你要是还想和我说这些就算了吧,我是无神论主义者。”
话音刚落,我便“砰”的一声,将大门狠狠关上反锁,关上门的瞬间,我从心底舒了一口气,只有自己才知道,我从大门走到窗前这短短的几步走的自己脚底有多发虚。
我没有听见脚步声,不能确定唐马儒有没离开,可我却可以肯定,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这里。
要我没猜错的话,他在玄真教里的地位绝对不低,而且这地位很有可能是靠血女争取来的,毕竟顾以城有多想抓到我,除了他以外,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
血女想解开和他的契约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致命,更何况血女藏在了琥珀之中,也算暂时阻断了他和血女之间的联系,根本找不到她人。
他要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那才真的奇了怪呢。
我装作无神论主义者虽然能短时间内骗过他,可我感觉终究不是什么良策,先不说陈烟烬认得我这张脸,就拿我打算混进玄真教来说。
虽然不知道玄真教有多大,碰面的几率又多高,只要我一但在玄真教里我这个“无神论主义者”和他碰了面,我可以肯定,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不得不说,唐马儒还挺能忍的,一个多小时后,他再次敲响了我的房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去给他开门,一脸赶人的姿态问他。
“大晚上的,到底怎么了?”
毕竟我和他不熟,只有一面之缘,这样对他也是人之常情,可他这次却直接无视了我的脸色,一把撇下我想要拦住他的手,朝着屋子内走来。
“我怕你出事,进来看看。”
话语里满是关切之色,可当大门关上的那一秒,面上闪过的邪气,却让我害怕不已,一颗心顿时开始慌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问他。
“这么晚了,你有事不能明天来吗?”
说话间,他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我不断的朝后退去,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房间很小,在加上大门被关上,一股压抑加不好的感觉从我的心间油然而生。
第七十七章我生君已死
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非常的暗沉,唐马儒的半张脸被月色笼罩,分外诡异,见到我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他忽然停下脚步。问我句。
“张春霞,你怕死吗?”
我听后瞬间抬起了头,问他。
“你什么意思?”
他却走到了一边,将房间的灯给打了开来,开灯的瞬间,房间里那股压抑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让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当着我的面,唐马儒将整间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找了一遍,每当我想上去阻挠,都被他那恶狠狠的表情给吓了回去。
我知道,血女和他解开缔结已经触犯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他能忍一个小时在进来已经是极限,现在的他连装都不想和我装了。
要是我敢阻止,他一定不介意在杀一个人玩玩。
直到他将屋子全部翻完。不但连个血女的半根头发都没找到,就连一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整个人像疯了似得跑到我面前,一把握着我的双肩,狠狠晃动。面容狰狞的问我。
“你真的没看到,有什么红衣女子?”
我害怕的白了白脸,点头说没有。
他狠吸一口气,又问了我句。
“那你最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吗?”
我狠狠的摇头,说没有。
唐马儒气的狠狠在墙上砸了一个大坑,我见状,更被吓的面色发白浑身发抖,他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对我说。
“要是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看到有个红衣女人,就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点头,说好,再也没了刚才那盛世凌人的气势,直到唐马儒走后。我这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没动弹的力气,不过,却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许久后,我将血珀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想将血女放出,她却在琥珀里对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唐马儒搅合的这一整晚,我都没敢睡,直到望着外面的太阳升起。我这才睡眼朦胧的睡了下去。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昏暗的房间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股莫名的失落瞬间涌上心头,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个字。
君离。
虽然师父说她没事,可我还是好担心他。毕竟离开那天他可是胸口受了一刀,带着重伤和奶奶对打。
想着想着,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可她就像事先知道我会问君离事情似得,在我开口之前对我说了句。
“你要问我什么都可以,问君离的,我就挂电话了。”
一句话,瞬间把我想问的问题给吞了回去。
我问师父为什么,她却告诉我,这个问题她之前说过,再见君离,九死一生。
我听后,呼吸紧了紧,将君离这事藏回了肚子里,问师父。
“你知道玄真教吗?”
师父一听,呵呵的笑了两声道。
“挺不错呀,懂得打听虚实了。”
我的脸瞬间一黑,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她这是早就知道我回给她打电话问玄真教的事情呢?
果然,下一句她就告诉我,当时给我起局的时候,看见我白虎犯煞,还临了九地,早就猜到了我会想混进玄真教里,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玄真教!
难道,这血女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
不由得,我咽了咽口水把这个问题问给了师父听,她却回了我一句,有些东西,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顿时就想把床头的鞋拔子抽出,狠狠的甩她脸上了。
她这有回和没回不都一样吗?哪有人这么坑徒弟的?
可她的下一句话,却更是把我气的不行,她告诉我可以进玄真教里玩玩,但是要自己小心,别丢了小命,要是把小命丢了,她是不会出来帮我的。
末了,还对我说了句。亚节厅圾。
美人图到底是什么,怎么用,涵盖了什么,她是不会告诉我的,这些东西,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气的浑身那叫一个发抖,拜师之前,许多事情虽然被算计,可自己终归是有选择权的,而拜师之前,她要给我什么,哪怕是对我好的,都得给我开出丰厚的条件。
可是现在,除了坑我,就是坑我,拜师前,拜师后完全换了一种画风!
说完这些,她还对我呵呵笑了两声把电话给挂了,连句拜拜都没!
我差点把手机都给砸了,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钱,活生生的忍在了半空。
虽然不懂这唐马儒在玄真教里是什么地位,能炼出血女到底强不强,可不管他强不强,我一秒都不敢在这间屋子里住下去了。
可我才打开床头柜,看到里面的三千来块钱,顿时缩了回去。
租这屋子的时候,给了他三个月的租金,还压了一个月的钱,日子还那么长,口袋里已经剩不下多少钱了,想搬出去,拿什么搬??
可自己却又很清楚,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住下去,就算不被唐马儒弄死,也绝不太平。
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整个昆明这么大,君离家附近的屋子那么多,自己却刚好租了间这种房子,把自己坑个半死。
而我也没忘了住在这里的初衷,无非就是想能在路上碰到君离。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便猛地瞪大双眼,师父说我下次见到君离,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可要是我现在跑到楼下去,碰到了君离,不是九死一生,是不是就算破了局?
我迅速的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屁颠屁颠的就朝着楼下跑,这里的路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不夸张的说,你要让我在生活了十几年的落凤村里闭着眼睛能走错路,可在这里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君离家。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晚上七点算的上是饭点,我特意的在几家经常和君离吃饭的店里转哟,却没有看到君离的影子,可我却并不气馁,又跑到了经常和君离出没的地方,可却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难道,君离没有回来吗?
最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君离家门前,望着那三层小楼,和紧闭着的大门,心底异常失落,刚想转身离去,却猛地看见三楼上君离房间的灯火亮了。
我转身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眼底瞬间闪过一层雾气,死死的盯着君离房间的方向。
心中,忽然冒起了一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下一秒,二楼楼梯的灯火忽然亮了,我竟然看见君离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停在了二楼我的房间门口,只见他停在我房间门口停了好久,隔着很远,我看不清君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却隐隐约约的能从光线的折射中看出。
君离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一见这场景,我的心底猛地就是狠狠一抽,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心间传来,我的脑海忽然一片放空,猛地就想朝着君离的家门冲去,可我才踏出一步,被人附身手刺君离那一幕瞬间席卷我的脑海,我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秘密,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才是秘密,我知道我一但踏出了这一步,和君离坦白了我的身份,迎接我的,不是和君离重逢,而是跟着君离一起逃亡吧?
在祸颜墓里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回旋,最后停在了我被萧绝狠狠的甩在祭坛之上,腹部朝下血流成河的画面。
孩子……
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风轻轻一吹,将我凝聚在眼底的泪瞬间吹落在地。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快离开这!”
第七十八章颠倒阴阳阵
这声音,竟然是血女的,我反应过来的瞬间,撒腿就想跑,可身后却传来了唐马儒的声音。
“张春霞,你怎么在这?”
我的脚步瞬间一顿。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笑盈盈的转过头说晚饭吃多了出来转转,他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边走边问了句。
“是嘛?”
说话间,还将头转向了君离家的位置,我从唐马儒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杀意。
他来君离家,难道是要做什么对君离不测的事情?
可看到这杀意的刹那,我担心的却不是君离,而是唐马儒。
虽然君离和顾以城一样都被封印了力量,但并不代表君离捏死他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我笑着打岔说是啊,不然呢,还特意指了指君离的家开口道:
“这家人装修真好看,三层带院小楼。有钱真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地透露出一股穷酸样,果然,下一秒从唐马儒的眼中我便看到了一抹鄙夷,特别是他露出鄙夷之后。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边,看着我穿着那大红色翠花的棉袄,厚厚的长裤,脚下踩着菜市场买来不到五十块钱的大棉鞋,讥讽的笑了笑。
可我看着他这表情,心底却暗爽到不行,你越觉得我是乡巴佬,那么等我换回容貌那天,你越有的受的了。
不过,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
许是我的扮相真的太像村里来的张春霞了,许是他多次试探我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也没在和我多话,打了几声招呼便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时不时回头,不断的朝着君离家的方向看去。从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中,我看出的更多是忌惮。
从唐马儒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认得君离,这次过来也不是意外,而是真的想调查君离什么。
看来,我和唐马儒这次碰面,还真的是巧合了。
可我却不由得好奇,他明明那么忌惮君离,为什么还要来他家附近盘旋,而且,那么想杀了君离?
夜已深,君离家的周围总透露出几分诡异。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不舍的多看了君离的身影几眼,望着他走进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这才回了家。
打开门的刹那,望着这黑漆漆的房间,还是非常害怕的。特别是眼睛瞄到了窗台边,总感觉帘子后面躲着个人,又感觉窗台上站着个身影,可等我把整个房间的灯都给打来开来,却又什么都没。
叹了一口气,只感觉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洗了个澡,躺回床上,把血珀拿了出来,想沟通里面的血女,却见她在血珀内的表情狰狞,不断挣扎,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在里面翻来覆去滚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朋友的缘故,我看着她这难受的样子心都提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问她。
“你怎么了?”
她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我,浑身不断的打着冷颤,不断的摇头,紧咬着双唇,明明满是血肉是面部此刻却开始发白。
“你该不会要死了吧?”
我有些紧张,开口问她,可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根本不能给我任何答复。
我望着她这副模样,几乎可以感同身受出她的痛苦,问她我有没办法可以帮到她的,可她却没给我任何回应,可过了没多久,我浑身上下竟然也开始抽搐的疼了起来。
一股疼痛,仿佛从我的骨血中冒起,又仿佛是从我的脉络之中,疼的我整个人在床上打滚,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下嘴唇,直接把自己下嘴唇都给咬穿。
血液从唇齿间落下,几乎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我整个人狼狈不堪,可却没有任何办法,连疼痛是从哪里升起的,自己都无法分清。
下一刻,耳旁竟然传来血女的声音。
“张春霞,你快去布阵!”
几乎可以听出,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
我强忍着疼痛“啊”了一声,问她。
“布阵?布什么阵!”
她竟然回我句,她也不知道,问我我天天看的那本书里有没有可以隔绝一切的阵法!
我一听后顿时一愣,这血女估摸着是把我看成了高人,我没邪书力量的加持哪他妈会布什么阵法?
可她那慌张的语气,加上我身上的疼痛,我再也想不了太多,猛地将邪书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狠狠的将嘴边流出的鲜血倒吸了回去,想将邪书翻开去找阵法,可身上的疼痛却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将目光一转,看见了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把冲上前,狠狠的将刀插进自己的大腿里,大腿的伤口中瞬间涌现出滚滚鲜血,可这疼痛却覆盖了身体里那像针扎一样的疼,将我的神志拉回不少。
邪书在我手中快速的翻看着,终于找到了邪书里记载的一个叫做‘颠倒阴阳阵’的阵法,为困阵中的一种,其原理是以法器令阵法范围之内的阴阳之气倒立,形成一个与外界完全不同的异度范围。
可这阵法需要八面令旗,我身旁哪他妈能找出八面令旗?
念头一动,我将藏在枕头底下的黄符拿了八张出来代替令旗,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其上写上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名字。
法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三才四象还是七星八卦,都是根据阴阳演化而出的,手中鲜血为阳精之血,原本身体就痛苦异常,如今将自己的血加持在这八面令旗之上,更为痛苦了。
写完八门令旗后,我将它们丢入了布阵范围之中,而后并指念道:“五行八门,腾天倒地,鬼中阴神,神中阳精,开旗为令,不得稽停,尊吾号令,阴阳倒逆。”
念完后大呼一个‘令’字。
阴阳气开始流通,气流对冲让令旗猎猎作响。
阵中原本属阴之物开始被阳克制,属阳之物也开始被阴克制。
“摄!”
“敕!”
“疾!”
连下三令,强行开启阵法,先前拿来排演八门的那八张黄符瞬间凌空立起,贴在了房间里的四个角落,和四个阴暗之处,只是瞬间,将房间与外界的交融隔离了开来。
隔开的刹那,我浑身一轻疼痛瞬间消失不见,满身大汗的躺在了床上喘气,喘了有一会,刚想从床上爬起,眼前却忽然红光一闪,口袋里的那枚血珀竟然自己从口袋里飞了出来。
下一秒,血女从血珀里跳出,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对视的刹那,互相看见对方那狼狈的样子,竟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亚亩吐亡。
我刚想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却从地上拾起了我先前丢下的水果刀隔开了自己的手腕,放了一碗的血让我喝下,放血的瞬间,还不忘告诉我一会会很疼,比刚才还要疼,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将那碗血直接灌入了我的口中。
喝下去的瞬间,我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口中遍布我的浑身直达每个静脉,这种疼痛,与刚才那炙热的疼的让我死去活来的疼,完全是两种。
随着这股冰冷的气息不断冲刷着我的各个静脉,我被刺激的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浑身上下一点直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抽搐了多久,等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半张脸都要歪了,可手腕上,却多了一条黑线。
这条黑线,代表着我和血女的阴契。
我望着这条黑线缓缓的逼上了眼睛,曾经在这个位置,也有一条黑线,可它代表的,却是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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