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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敲响凶灵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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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听到严芳这么说，我立刻抓住的手激动地问道。
“那个鬼的状态明显很迷茫，似乎恢复了记忆，却又被诅咒所束缚着。状态完全和我以及我妹妹不同，说不定正是突破口。”严芳说完看着我抓着她的手揶揄道：“这是不是占我便宜！”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红，急忙撒开，然后想到我一离开严芳，她的记忆就会有残缺，又急忙抓住她，忽视她的揶揄催促道：“快点去找那个鬼。大小姐她们还被无头鬼围困呢，等下去我怕他们有危险。”
严芳点点头，没在开玩笑，在我的催促下带着我去找那个无头鬼。
第三十八章 归还
我们在严芳看到它的地方找到那个无头鬼，就如严芳说的那样，正在原地打着转，其头上脑袋忽隐忽现，极不稳定。只是等我们靠近他之后，那只迷糊鬼却突然停下脚步，头上脑袋凝实，看向我。
他在看向我们的时候，我也在审视这他，那样子确实就是我在他的记忆中见到的那般，那么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我们需要找的寇兰奇无疑了。
“啊！”
在我审视寇兰奇的时候，他却突然大叫一声，向着我冲了过来，由于认为他恢复了部分记忆，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抱住。抱住我之后，寇兰奇直接对着我的脑袋咬了过来，说咬并不恰当，那完全不合理的大张的嘴，直接把我的脑袋吞了下去。
脑袋被吞下去之后，我就感到一排牙齿横在我的脖子处，而且已经深入到了肉皮里面。疼痛感使我下意识地发起自我防卫，双手一前一后掰住寇兰奇的牙齿。
“先挡住，我马上来帮你。”就在我挡住寇兰奇的牙齿之时，被突入其来一幕惊住的严芳回过神来，立刻动手帮我把寇兰奇的大口彻底掰开，将其丢了出去。
只是在寇兰奇被丢出去之时，带走丝丝血液，而在那血液的尾端一个红色的气泡被牵扯着，缓缓飞向寇兰奇，最后进入寇兰奇的眉心，然后一个更大的红色气泡出现，将寇兰奇包裹住。
然而在寇兰奇被气泡包裹住之时，整个空间发出一阵震荡，随后一声声凄厉的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严芳一脸惊喜地说道：“有效果，你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只要把记忆、存在全部还给我们，这个诅咒应该就能破解。”
说到这儿严芳顿了顿，看着我揶揄道：“只不过你这还的方式太过特别，每次都被吞这么一下，我担心还没还完你自己就先死了。”
听到严芳的揶揄，我笑了笑，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被人生吞的感觉真不好，不过刚才被吞的一瞬间我也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而且右臂上的灼热感让我有了利用那些信息的实力，所以自信地说道：“不用，我有别的办法，不过一会我还给他们记忆之时没空拉着你，估计你的记忆又要不全了，要不要先给你恢复记忆。”
严芳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看到我自信的表情后，脸上狐疑渐消，却指着寇兰奇的气泡说道：“不用，也不知道得到记忆之后是不是都像他那样被气泡包裹，我还想见见小玉呢，你最后再给我恢复记忆吧。”
听严芳这么说，我直接点点头，反正只是早晚的关系，也没什么妨碍，现在最主要的是大小姐他们，从刚才空间动荡开始，整个空间中就开始有大量怨气弥漫。我担心大小姐他们受到的攻击会更加强烈，于是直接让严芳带我先去那儿。
我们到达草坪上之时，颜晓彤和三车鬼的防御圈已经被压缩的不到两平米了，而且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而那些无头鬼被怨气环绕，低吼着什么，不要命地冲击着四人。
“马小面，你还知道回来啊，本小姐都快累死了，你快点破解诅咒啊！”我刚出现在草坪处，颜晓彤就眼尖地看到了我，对着我吼道。颜晓彤一声下来，那群无头鬼的攻势停了一下，部分转身看来。
看着那群无头鬼，感受到手臂上灼热感的散去，我自信一笑，对着颜晓彤说道：“大小姐，你们在坚持一会，我马上就你们出来。”
说着我手中印诀不停地翻滚，是我学的唯一一个战鬼印印诀，随着印诀的不断完成，一股股热流从右臂三个化鬼印中流淌出来，流遍全身，最后再返回三个化鬼印。
“啊！”
当最后一个印诀完成之后，我对着血月仰天一啸。
“鬼嚎什么，要是能救我们就赶紧动手啊，摆那些花架势有什么用。”
我啸声刚落，大小姐不满的声音就传来。也难怪大小姐说我这是花架势，整个印诀打完之后，我外表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却知道我的战鬼印成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表完全没变化，但是确实是成功了。
“要不要我帮忙？”严芳也是一脸古怪地看着我，估计她也认为我失败了。我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看向周围的无头鬼。
在我打手诀时，那群无头鬼中的一部分也将我和严芳围住，一个个都低吼着，发出古怪的音节。只不过战鬼印结完之后，我却能听清那些古怪的音节了。
“我是谁？你又是谁？”
“忘了，我忘了谁，谁又忘了我？”
“为什么将我忘记，为什么我把自己忘了！”
……
那一个个古怪的音节，都是一句句怨恨，对存在遗忘的怨恨。
听着诸多怨恨，我看向离我最近的那只无头鬼，轻轻一步迈出，顿时出现在她身边，手中同时出现一个蓝色气泡，按向她本来脑袋的位置，并大声喝道：“汝为穆志婷，山东省聊城市阳谷县人士，家中……”
虽然话的内容很多，但是我发出的音也是古怪的音节，短短几个音节已经将穆志婷的一生说完。
“从今往后，我会铭记你于心，不曾忘记，不会忘记。”
随着我最后一句话的落下，穆志婷头上的气泡化为头颅，随后眉心中发出一个更大的气泡将其包裹，就如同寇兰奇那般。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随着穆志婷被气泡包裹，整个空间再次发生动荡，周围的无头鬼又一次发出长啸，身上的怨气更加重了。
听着周围怨恨的话语的加大，我不敢停歇，直接奔向下一个无头鬼，如此循环往复，一边躲闪无头鬼的攻击，一边还给他们存在。每还给一只无头鬼存在，整个空间就会剧烈地动荡一番，怨气也会加大，周围此起彼伏的长啸也会加重，更多的无头鬼汇聚而来。而我只能机械般地不断重复着。
一只，两只，三只……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连自己都快麻木之时，终于把这项工作做到了尾声。天上飘满了各色的气泡，不再仅仅是那一轮血色红月，让人感觉梦幻了不少。
“马小面，不错，不错，算是完成工作了。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漫天的气泡，颜晓彤这儿戳戳，那儿戳戳，不过手却总是透过气泡而过。
听到老板的夸奖，我得意一笑解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原理，不过我结完战鬼手诀之后，只要靠近无头鬼，脑海中就会跳出那只无头鬼的存在气泡。”
“老大！”“不愧是老大！”“厉害！”
三车鬼身上的绷带没有一块完整的了，车二把他的头捡回来，拍着马屁。我嘿嘿一笑说道：“还没有彻底解决呢，还有最后的源头呢！”
“对了，你怎么还不把他变成气泡，赶紧全部变成气泡解决诅咒！”颜晓彤戳不到气泡，觉得无趣，也就不戳了，把注意力放到严芳身上问道。
生怕这位大小姐立刻动手，我赶紧把严芳的状况和颜晓彤说了一下，颜晓彤听后秀眉一扬道：“是严玉啊，见到她本小姐也要好好说道说道她！”
看来大小姐还是很在意自己当严玉是自己人，却被她进攻的事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严玉，她也是失去记忆了，这样想着我想先替严玉解释一番。
“最后两个来了，小心！”
只是我还没说，严芳提醒的声音先响起来。严芳声音落下，两个无头的鬼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不过两道身影却是一左一右来的，将我们包在中间。而其中一个身上的衣服我们很是熟悉，正是严玉！而另一个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诅咒的源头，陌语然！
两只无头鬼在离我们不远处停下，成掎角之势将我们围住，之后严玉发出古怪的音节：“记忆，你们是谁，我是谁。忘记！”
严玉声音刚落下，陌语然也发出古怪音节：“给我们，记忆，存在，想知道自己是谁！”
听到两人的话，两人不是来打架的，竟然是想要回存在，严玉还可信，但是那位诅咒的源头也如此就令我纳闷了。
“那个叫陌语然的也只是诅咒受害者，诅咒并不是她主动想形成的，而是机缘巧合形成的，和自我意识形成不同，想解开也是可以理解，应该没什么问题。”
颜晓彤的话算是为我解惑，打消了我的疑虑，我看向严芳说道：“我现在就还给严玉她的记忆，只是她应该也会变成气泡，所以不确定你能不能看到她。”
严芳听完笑了笑道：“没事，你尽管做就可以。”
“记忆，归还，快点。”
就在我和严芳交谈的时候，严玉和陌语然再次催促道，而且身上的怨气开始波动。
“马小面，快点动手，他们现在还在克制怨气，和诅咒本能做抗争，再晚恐怕就会动手了！”看着怨气波动，颜晓彤催促着。
我看着那强烈的波动，也感觉到了不妙，同时将严玉的气泡丢给她。脑海中就剩三个气泡，颜色各异，我分的很清楚。
那两颗气泡就那般晃晃悠悠向着严玉和陌语然飘去，只是在即将到达她们眉心之时，我突然想起件事情，脸色大变，当即大喝一声：“拦住她们！”
第三十九章 真相
听到我的大喝，颜晓彤虽然不解，但是看到我焦急的表情，也没多问直接冲向陌语然身前的气泡，而我也是迅速跑向严玉那边。在气泡距离严玉只有一臂的距离之时，我也成功追到气泡，并伸手抓向气泡。
只是在我出手的瞬间，严玉发出一声讥笑，周身的怨气陡然爆发，将我弹飞，而后一手抓向气泡，然后轻轻用力，气泡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化为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在严玉的头上，汇聚成一颗头颅。
只是这颗头颅之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块脸皮糊在上面。
在我这边被弹飞之时，颜晓彤那边也失手了，而且陌语然根本没用阻挡，气泡直接透过颜晓彤的手心，飘到陌语然头顶散开，化为同样无面头颅。
见状颜晓彤警惕地向后跳跃几步问道：“马小面，这是怎么回事？”
颜晓彤话音刚落，严芳也焦急地上前问道：“我妹妹怎么了？”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两个无面恶鬼，苦笑一声说道：“我被算计了，被这个诅咒。”
颜晓彤再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我身旁说道：“说清楚点！”
看两个无面恶鬼没有动手的趋势，我趁机解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每恢复一个人的存在，这个空间的怨气就增加一分。按说每解决一个恶鬼，空间的怨气应该减弱才对。”
严芳听到我这么说，直接插话说道：“那也可能是其它依旧被遗忘存在的无头鬼，对恢复存在的无头鬼增加的怨恨！”
我摇摇头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我忽略了关键的一点！”
我刚说完，颜晓彤看向严芳说道：“就是她吧，她身上的怨气根本没有改变。在这个诅咒空间，怨气可能是无头鬼们产生的，但也可能是诅咒本身产生的，现在看来这些怨气是诅咒本身产生的。马小面，都是你这么不小心，才忽略这么重要的一点！”
听到大小姐的抱怨，我无奈一笑说道：“没错，我忽略了这一点，怨气是诅咒所散发的，那些无头鬼之所以变厉害，是诅咒提供给他们怨气，因为严芳你是变数，而且记忆恢复了，所以不受这些怨气的影响。”
严芳听完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那和小玉有什么关系，只要把存在还给她不就完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方法不对？”
我再次苦笑道：“方法是对的，但是我们都被这个诅咒耍了，既然这些怨气是诅咒空间发出的，大小姐刚才的解释就说不通了。也就是说严玉和陌语然自己想要回存在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如此庞大的怨气束缚下是不可能的。”
“说重点，别磨蹭了，即使不可能，那还给他们记忆不就完了！”颜晓彤催促道。
我也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思考一下语言直接说道：“原因就是严玉不是严玉，陌语然不是陌语然！”
看着大小姐又想插话进来，我急忙说道：“别急，我会解释。要说最初还要从严玉的衣服说起，那身极不合体的衣服，看上去根本不像自己的，我曾怀疑过，但是知道严芳的存在之后，我曾以为是严芳的，但是现在想来不是。”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再有就是两者的性格，严玉活着的时候和死了之后的性格差异太大。这两点我一直有疑惑，但是以为是人生死之后的差别。”
说道这儿我看向严玉和陌语然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看到她们两个人的体型，和记忆中的对比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两个人的体型和我记忆中是完全相反的，而那衣服如果颠倒一下就会很合体！”
听我说到这儿，颜晓彤惊讶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最初那个严玉是陌语然？”
我点点头自嘲一下说道：“应该是有严玉记忆的陌语然的灵魂。最初她完全拥有严玉的记忆，我们就先入为主地把她当做严玉了！而这个诅咒就是看到这一点，才会做出刚才控制两者要取记忆的举动，就是想让我用主观认识判断出错误的结论！”
严芳听完惊愕地问道：“你们不是说他只是一个诅咒，类似于规则般的存在，会有这么高的智慧？”
颜晓彤看了看严芳说道：“它没有智慧，但是却有延续下去的本能，而这本能使它会做出利于自己的判断，而它近乎规则存在般的本体使它比智慧生物更难缠啊。”
我刚想吐槽一下这位大小姐，又做事后诸葛亮，只是还没出口，周围的气泡就有了新动静，一个个向着空中漂浮而去，汇聚在红月周围，乍看上去像一条五颜六色的河。
只是红月不断散发出来的怨气为这彩色的河流蒙上了不详的面纱。
“啊！”
陌语然和严玉仰头看向赤月，发出一声长啸。没有五官的面皮上裂开一道缝，里面可见一颗颗细碎的牙齿，无规则地排列着，从口腔向着食道衍伸。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看着完全没了人的特征的严玉和陌语然，我担忧地问道。
“两个灵魂几乎全部承担了诅咒这么多年来的怨气，再加上得到的存在和自身的不对应，让自己产生了大量的怨气，怨气纠缠在一起，已经开始和诅咒同化了吧。”大小姐说出她的见解，不过准确性有多少就不好确定了。
严芳却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你老板这回应该没说错，我能感觉到控制我们的那种力量再向两个人体内转移。”
“马小面赶紧动手，绝对不能让诅咒完全转移了，本来固定在这个空间的诅咒就这么变态了，变成可以移动的诅咒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颜晓彤说着就要动手，只是大小姐的火焰刚出现在手上，真正的陌语然，即我们以前认为是严玉的无面鬼出现在颜晓彤身侧，一拳打在颜晓彤腹部，将其打飞。
“大小姐，你没事……”见颜晓彤被打飞，我向着她的方向跑去，并担心地问道，只是问话还没结束，真正的严玉袭到我身前，一腿横扫在我肚子上，将我踢飞。直到我飞出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袭击了。
在我落地后，又有三道身影落了下来，就和下饺子一般。
“老大，这两只鬼太厉害了，打不过啊，要不要先行撤退！”车二的人头又和身体分离了，脑袋正好掉在我身前。
车二说完，车一和车三也抓紧附议，我虽然想现在就解决诅咒这个后顾之忧，只是刚才那次攻击明显让我看到双方之间的差距，于是看向大小姐，说到底还是这位大小姐才能做最终决定。
颜晓彤脸色变了变说道：“本来马小面说的那么有把握，我进来时没有留退路，也就是说诅咒不解决，我们出不去这个空间。”
颜晓彤一句话直接把我和三车鬼的心打入谷底，同时一道身形袭到我身前，拳头缠绕着黑气向我砸来，在拳头即将落到我面部之时，一只芊芊玉手轻松将其挡住，同时我被严芳拉起来快速向远处退去。
“看来你们没有退路了啊，不如和我联手如何，我觉得如果让诅咒转移，我的处境也不太妙，更何况这样利用小玉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我来拖住小玉，你们趁机想办法解决另一个。”
看着轻而易举挡住严玉一击的严芳，这鬼实力也不一般啊，不愧是变数，只是这样更令人不敢深信。看到我怀疑的目光，严芳苦笑一下说道：“身在这个诅咒中，我能感觉到，即使诅咒解除了我们得到的解脱也是魂飞魄散，只是一个是在安详中魂飞魄散，一个在怨恨中魂飞魄散。”
严芳说到这儿躲过严玉的攻击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见小玉最后一面，不过现在既然没办法安详着魂飞魄散，就让我妹妹在痛苦中解脱吧！”
看着严芳认真的表情，我同意了她的请求，严芳见我同意直接把我甩了出去，落脚的地方正好和大小姐她们把陌语然前后夹击。只不过此时大小姐和三鬼正被陌语然压着打。
“六道十殿，去繁取一，众生行往，当以静先。镇！”
在三车鬼被陌语然一道怨气鞭子抽飞之后，颜晓彤将一张符纸丢到头顶，念动咒言，之后一层玉色光芒从符纸中笼罩出来，将陌语然笼罩住，使陌语然的身形一顿，然后整张符纸贴在了陌语然眉心，玉色光芒只笼罩住她一人。
我见状知道机会来临，幽蓝色阴火包裹住拳头，在陌语然身后向着陌语然的脑袋砸去。
“马小面小心！”
只是我全力一拳刚打出，颜晓彤就发来警告，然后束缚着陌语然的玉色光芒开始瞬间碎裂，陌语然转过头来，没有五官的面皮上再次露出一张嘴，嘴角微掀，露出嘲弄的笑容。而同一时间那条黑色的怨气鞭子，穿透了我的身体，将我卷了起来。
第四十章 结束？
“马小面！”
见我被怨气鞭子刺穿，颜晓彤疾呼一声，就要过来救援，只是刚前进一步就被陌语然另外凝成的鞭子打飞。而我被怨气鞭子缠绕着，一道道怨气从鞭子上流出来，流进我的身体。
“啊！”
怨气在我体内不断乱穿，仿佛要把我的身体撑爆，而最难受的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身体深处的某种东西，我知道那是我的灵魂，灵魂被撕扯的疼痛令我不禁大叫了出来。
“马小面，坚持住啊，千万别被怨气感染了灵魂，否则我们的契约会被毁掉的！我现在马上就来救你！”颜晓彤听到我的叫声，站起身来，冲着我喊道。
我本来也就仅仅是感受到灵魂的存在，没有什么确切的实感，因此怨气进入身体后，灵魂本能地抵抗，只是大小姐这样一说，我心中被感染的想法一产生，灵魂仿佛也在遵从我的想法，抵抗在减弱，逐渐的在接受怨气，而灵魂的撕裂感也在下降。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意志坚定的人，因此这种痛苦一减轻，我再去阻止灵魂被怨气感染已经来不及了，灵魂仿佛能听到我内心最深处的意愿，开始容纳滚滚怨气。而反映到身体上，则是一道道诡异的纹络开始从我左手蔓延开来。
“马小面，你给我坚持住啊，千万别被怨气吞噬了啊！”颜晓彤见我的样子又立刻大呼道。
我苦笑一声，刚想回应她的话，陌语然握着鞭子甩动了一下，身体上的疼痛令我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磕了一口血出来。而陌语然却发出一声讥讽的轻笑。
而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而怨气趁机加快感染灵魂，身上得纹络也蔓延的更快，转眼之间左半身已经全是神秘纹络。只是在纹络要越过半身之时，一道血色火焰从三个化鬼印流出，包裹半边身体，将纹络阻挡在外。
一阴一阳谓之道，阳则为战，阴则为化，人为阳，魂为阴，正谓负阴抱阳，阴阳相合，当为化鬼，战鬼，是为极道。
就在火焰和纹络相持之时，我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这句话我曾在十帝鬼书上看到过，只是孤零零的一句话，并不清楚具体作用。现在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我依旧不清楚这几个字的意义，只是这几个字在我脑海中浮现之后，便化为一个古怪的符文沉落到灵魂深处，一般位于怨气之中，一半位于火焰之中。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我却能感觉到现在自己的不同，以前模糊不清的灵魂以及灵力，我感觉现在的自己能完全掌握。
“马小面，就这样坚持住，别再让怨气感染了，我马上去救你！”就在我感受灵魂的存在时，颜晓彤高呼一声，就和三车鬼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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