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诡事(笙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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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出她脸上的泪水，我也能听见襁褓里孩子发出的笑声。那堆枯草也在他们走后立刻消失了。
　　不过我知道，鬼魂已经完成了一件好事了，我也很替他高兴，他和老树仙不止帮助了人家，还救了两条命。
　　当那对讨饭母子走了之后，我也准备回家了，但当我还没离开古树多远的时候，就见前面冲来了两个男孩，是我们村的，比我小一两岁，大点的叫二孩子，小点的叫大老四，他们两走过来看见了我，二孩子就问我：“书甲哥哥，我们一起去许愿吧。”
　　“许愿”我很不解的问：“许什么愿啊？”
　　大老四就说：“我们前几天傍晚在村口玩，玩着玩着就玩到了老槐树下，大人都说老槐树是鬼，但是我们不觉得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和二孩子在树下玩的时候，差点就被蛇咬了，幸亏老槐树上掉下来一根枯枝，把蛇给压死了。”
　　“啊”我很惊讶的问道：“真的吗？”
　　二孩子就说：“是的啊，那个蛇被压死之后就被土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拽下去了，还有那根树枝竟然也陷到土里去了……”
　　“哈哈”我大笑着说：“是鬼……是老槐树救了你们啊。你们该感谢老槐树啊。”
　　他们两也笑嘻嘻的说：“所以我们才趁爸爸妈妈不在家跑来感谢老槐树的啊，还想许愿呢。”
　　我就问：“怎么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才来啊？”
　　二孩子就说：“爸爸妈妈不相信，说蛇就是老槐树变的，故意害我们的。但是我们不相信，我们觉得老槐树就像我们的朋友一样。”
　　我说道：“对，你们说的对，老槐树不是鬼，是我们的朋友。走，我陪你们一起去老槐树下……”
　　说着，我们三个手拉着手就往老槐树下走去。
　　其实我知道一定是鬼魂和老树仙帮了他们，我还不知道呢。说不定鬼魂已经做了很多好事了，只是我没看见而已，或者只有纯真的孩子和善良的人，鬼魂和老树仙才会愿意出手相助吧。
　　来到老槐树下，二孩子和大老四就跪倒在大树前面说：“谢谢老槐树帮助我们，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虽然我们的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但是我们很尊敬您的……”
　　正说着呢，后面有个声音喊道：“二小……”
　　二孩子回头一看：“呀，我妈来了。”
　　原来　二孩子的妈妈来了，她看起来很生气，走到面前一把揪住二孩子的耳怒斥道：“你个皮蛋，叫你别来这别来这，你还来啊，你不怕死啊你……”
　　二孩子忍着痛说道：“我不怕，我跟老槐树许愿，保佑我平平安安的。”
　　二孩子的妈妈就骂道：“保佑你要死啊，没出息的皮蛋，你要再来我就把你皮接开……”
　　二孩子的妈骂的好凶，拽着二孩的耳朵不放，我看二孩子的耳朵快被揪掉了，但二孩子还在挣扎不肯离开。
　　而正在此时，大老四的妈妈也来了，也很生气的说道：“你要死了啊你，你跑这来……”
　　说着就一手抓住大老四的胳膊，一手在大老四的屁股上使劲的拍……”
　　虽然他们两被妈妈抓住了，但不肯离开，还大声的喊道：“老槐树不是妖怪，不会害人的。”
　　二孩子的妈就大声说道：“你昏头了吧，你给我滚回家……”
　　二孩子还倔强，一摆手，将他妈妈的手打开了，冲到老槐树干边，紧紧贴着树干说：“它不是妖怪，你看，我抱着它都没事……”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很响的嗵嗵声音，轰隆隆作响，我们回头瞧去，就在前方冲来一头大公牛，那公牛势如破竹般，撞断小树朝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这速度使得我们无法躲闪，在这紧要关头，我听见有个声音喊道：“小心……”
　　‘轰隆隆……’巨响，大树旁边的那块大石头突然拔地而起，发出巨响，直接就往公牛来的方向滚去，拦住了公牛的去路，也正好替我们挡住了飞奔的公牛，只听‘嗵……’一声巨响，那牛居然撞到了大石头上。
　　而我们这边都傻了眼，一个个只是赶快躲到石头后面去，不过那牛根本没有因为撞到石头而晕倒，它居然‘哞……’的大叫一声，绕过石头，前蹄在地上使劲一跺，朝着老槐树方向就去了，遭了，二孩子还在树干边，他已经吓的不敢动弹了，我能看见他两腿直打哆嗦。可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公牛速度极快已经朝他去了，这要是被撞上，二孩子可就完了。
　　二孩子他妈大叫一声：“二小……”
　　我们都以为二孩子会被公牛撞死呢，可就在牛角接近二孩子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那老槐树上方居然伸下两根树枝，就像两个老人的手一样，一把抱住二孩子，将二孩子提了上去，而公牛也正好撞在了老槐树树干上，‘嗵……’老槐树都被撞倒哗啦哗啦响，那么粗的的树干，都被撞得直晃动，可见这公牛的力气多大了，不过也就在这一撞之后，那公牛就一头倒下，粗喘了几口气，就再没动弹了。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大家都惊魂未定，二孩子和大老四的妈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了。过了一小会，二孩子从老槐树上爬了下来，高呼道：“妈，你看见了吧，是老槐树救了我……”
　　二孩子她妈这才赶紧跪倒在老槐树下，双手合十给老槐树磕头，边磕边喊：“是神树啊，神树啊……谢谢……谢谢……神树救了我儿的命啊……”
　　大老四的妈妈见况，也赶紧跪下来大喊神树……
　　这时，从后面跑来了本村的张伯，张伯急急忙忙的说道：“没人受伤吧，没人受伤吧……”
　　原来这公牛是张伯家的，张伯告诉我们说这公牛一向脾气古怪，今天又发脾气，不肯上鼻环，才挣脱了绳子到处乱撞，差点就撞到人了。
　　张伯看看倒在地上的牛坛口气说道：“撞晕了……”
　　至于公牛后来张伯怎么找人弄回去的先不管了。
　　二孩子妈和大老四妈可是现在最兴奋的人了，因为他们见到了老槐树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了，当然，我知道，鬼魂也帮了不少忙，刚才那大石头就是鬼魂施法拔出来的。
　　这两位母亲可是大嘴巴的很，只要是稀奇古怪的事，凭着她们两张嘴，不过一会儿全村人都会知道，她们拉着孩子向老槐树千恩万谢之后，就带着孩子走了，临走前还叫我多多拜拜老槐树呢。
　　现在好了，老槐树从起初的邪树变成神树了，再不用担心有人会砍树了。
　　我冲着老槐树就说道：“老树仙，我都看见了，我晚上就过来，您可不要忘记您的承诺哦……”
　　回到村里的时候，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很多人在议论神树呢，有的说要明天一早去向神树许愿，有的说要给神树立一个石碑，不管怎样，大家似乎对老槐树有了新的看法了。
　　连我的妈妈和姐姐都在家说槐树的事呢，我心里暗自高兴，晚上就能帮助鬼魂投胎了……
　　当天晚上，我就提着灯笼来到了老槐树下，我跪倒在树下，双手合十，低头闭眼的说道：“老神仙，我来了，在我看来，鬼魂已经完成它的任务了，希望您能兑现您的诺言，请您现身……”
　　说完，我就睁开眼，面前的树根上坐着和蔼可亲的老树仙，他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说道：“哈哈，嗯……已经很合我意了，他不仅做到了，还帮了我大忙……”
　　我就说道：“那么老神仙，您就快帮助他投胎吧……”
　　老神仙朝我摆了摆手说：“不……今天还不行。”
　　我急切的问：“啊？可……您不是说好的吗？”
　　“现在不是时辰”。老树仙掐指算了一下就说：“再过几天就是三月三……三月三，鬼下山。幽冥界开恩放鬼出游的日子，要单等那天才有机会，到时候只要小施法术，就可令鬼差把这千年鬼魂带去冥界，然后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去投胎。”
　　虽然今天不能让鬼魂投胎，但我也很期待‘三月三、鬼下山　’那天老树仙怎样叫鬼魂投胎转世。
　　老树仙接着说：“三月三那天晚上，你准备一个口比拳头小的坛子，再装一坛酒，一张黄表纸，两个鸡蛋，和一吊纸钱，还有一盆蒿子粑粑（我们老家一种只在三月份吃的油炸点心，用蒿草和米面做的，很好吃）就可以了，准备好之后，你就等到三月三那天天黑，在家等到有猫头鹰在你家门口啼叫了，立刻带着东西来我老树下面，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应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好的。谢谢您指点了……”
　　这时，老树仙说道：“哈哈，好孩子，你好样的，咱们三月三再见……”
　　说完，老树仙站起身来，拄着拐慢慢的走到老槐树后面，我知道，老树仙是走了，等我凑到后面看的时候，老树仙真的不见了……
　　第二天我就去找婆婆，把事情和婆婆一说，婆婆轻拍手说：“这好办……”
　　在洞里给我找了个坛子，这坛子的口只有我的拳头那么大，大人的手伸不进去。婆婆还给我给我拿了一块银元对我说：“这是在万佛山的时候从地主那收来的，现在可以派上用处，你拿这可以换一坛美酒和几个鸡蛋，还有一吊子钱，这纸钱也可以多拿几吊，以防不时之需，黄表纸也可以拿一刀，剩余的可以给我，正好我没黄纸了。”
　　‘恩’我点头明白了，就拿着婆婆的银元和坛子前往镇上了，一切顺利的换取了所需的东西。而蒿子粑粑妈妈在家已经做了，这是每家每户都会在二月到三月三之前吃的，过了三月三就不吃了。拿回家后就等着三月三了。
　　时间过的很快，我期待的三月三到了，天一黑，我就坐在门边等着猫头鹰的叫声，其实妈妈和姐姐都已经知道我的事了，但我们都把这当成最隐秘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默默的支持着我。
　　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咕……’很响的一声猫头鹰叫声，我立刻起身，拿起所有东西就朝外跑，抬头看门前小河边的大树上，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正凝视着我呢，我冲它挥挥手说道：“你好啊，猫头鹰，我这就去老槐树下，你也去吗？”
　　猫头鹰看着我，头突然转到后面去了，然后又转回来，拍打翅膀就飞走了。我也赶往老槐树下了，当我来到老槐树下的时候，那老树仙已经坐在树下等我了，见我来了，他笑嘻嘻的说道：“很准时啊，真不错的小小子啊……”
　　我说道：“老树仙，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老树仙看了所有东西，然后从背后拿出一把铁锹递给我对我说：“挖，把鬼魂挖出来吧。”
　　我拿起铁锹就挖，挖出来后就放到老树仙面前，只见老树仙将装了酒的坛子放在地上，把塞子拿开，提鼻子闻了闻说道：“恩……还蛮香的。”
　　接着就拿出两个鸡蛋，把鸡蛋逐个放进了坛子里，我问老树仙说：“为什么把鸡蛋放坛子里啊？”
　　老树仙就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又拿起蒿子粑粑，将粑粑放在地上，堆成了小丘一样，又拿出黄表纸，用嘴在黄表纸上哈了口气，就把纸盖在粑粑上，拿一个粑粑镇住黄纸，怕风吹了。最后拿出一吊纸钱对我说：“我叫你撒，你就撒，明白吗？”
　　我点头答应：“恩”
　　说着，老树仙手一摆，只见树上伸下来两根树枝，直接冲我来了，像两把手一样把我抓起来，老神仙说：“到树上去。”
　　明白了，两根树枝直接把我带到了一根粗枝上，我骑在了树枝上，低头瞧下面，正好看见坛子和粑粑，还有旁边的鬼魂坛子，但老树仙不知道在哪里，我大叫一声：“老树仙，您在哪里。”
　　刚喊完，老树仙居然从我背后拍了我的肩膀说道：“在这呢。”
　　把我吓一跳，这么快就上来了。
　　我说：“老树仙，我上来做什么啊？”
　　老树仙就说：“你不怕鬼差看见你，把你也带走啊？躲到我的树上，鬼差看不见的，而你却可以看见下面的一举一动。”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真是拭目以待，还没见过鬼差是什么样子呢。
　　老树仙又说：“你拿好纸钱了，我只要咳嗽一声，你就向下撒纸钱，明白吗？”
　　我点头明白了。
　　老神仙速度很快的就变到树下去了，他坐在树根上，我在上面等着，过了很久，就听村子里传来许多狗的狂吠声，当一阵风吹来的时候，狂吠声就戛然而止了。
　　这时，只见老树仙走到了树后，然后咳嗽了一声，我得到命令，咬开纸钱上的麻绳，将纸钱翻了翻，抓起一把就朝树下撒去，纸钱被撒的四处飘，撒完之后，老神仙又咳嗽了一声，我又撒了一把。
　　老神仙再次咳嗽，我又拿起一把撒了下去，刚刚撒完，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铁环碰铁环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定睛仔细看，就在前方不远处，走来了一群人，走路跟飘一样，我明白了，是鬼差带着夜游的鬼魂来了。当走进一看，为首是两个穿着红色外套，戴着红色高帽的人。
　　这两个人长相奇特，个子很矮，顶多一米二左右，矮就矮吧，长相还难看，鼻子尖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脸狰狞，还有尖牙呢。它俩一个拿着一杆铁枪，那铁枪足足比他高一个人。一个手上牵着铁链，那铁链拴着后面的鬼，四十九个鬼，小鬼们手上都缠着铁链。
　　看来这两个矮冬瓜就是鬼差了，他们牵着小鬼朝老槐树下走来，这时，我听见那个拿着铁锹的鬼差说：“好香啊，是蒿子粑粑的味道，那个这么有心，知道孝敬我鬼爷啊……”
　　拉着铁链的鬼差就说：“是啊好香啊，是美酒的味道，那个这么有心，知道孝敬我鬼老爷啊……”
　　接着，那手拿铁枪的鬼差就走到蒿子粑粑旁边揭开黄纸说：“瞧，放了黄表纸的，说明的确是给我们吃的。”
　　又提鼻子一闻：“嗯……好香啊……”
　　牵着铁链的鬼差就说：“还有好酒呢，就着粑粑喝酒，不是更好啊。”
　　说完就捧起了坛子，朝坛口里一看，就说：“咦……这人还真有心啊，坛子里放了两个鸡蛋呢。”
　　说着就伸手要拿坛子里的鸡蛋，可是费了好大劲，手伸进去了一点，可鸡蛋却拿不出来，因为手和鸡蛋一起就大过坛口了。
　　鬼差叹气说：“这可不行啊，鸡蛋拿不出来啊。”
　　拿铁枪的鬼差就说：“倒出来不就可以了？”
　　铁链鬼差就说：“你糊涂啊，倒的话，不就把这一坛子酒也给倒出来了？”
　　铁枪鬼说：“这到也是，这也没酒杯酒盏什么的，鸡蛋不好拿出来啊……对了，我看这样吧，咱两把酒先喝光了，然后就可以把鸡蛋倒出来了啊。这样既不浪费酒，也可以吃到鸡蛋呢，先就着粑粑把酒喝了吧，怎么样？”
　　铁链鬼就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啊，好吧，咱两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来……”
　　说完，铁链鬼把手上的铁链放在地上，铁枪鬼将铁枪往铁链上一插，铁链就套在铁枪上面了，然后对后面那些鬼魂们说：“你们都老实点啊，谁要是动一下，铁链就会响，铁链一响，铁枪就直接插过去，打的你魂飞魄散……”
　　那些鬼魂一个个不敢讲话，站在那看着两个鬼差，就这样，两个鬼差你一口我一口，喝起酒来，喝了好久，两个鬼差就伶仃大醉，铁枪鬼差将坛子晃了几下，坛子里的鸡蛋咚咚咚的响，他醉眼惺忪笑了一下说：“哎哟，鸡蛋还在里面呢，我给拿出来……”
　　把坛子卡过来，刚卡过来，鸡蛋就逐个掉在了地上，‘卡’碎了，铁枪鬼看了看说：“哎呀，疏忽了，没接住……”
　　刚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打起呼噜来了，铁链鬼差见铁枪鬼差睡着了就说：“真……没酒量……恩……鸡蛋呢……哎呀，可惜了了啊。”
　　说完拿手指在碎鸡蛋上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打了个嗝，也一头栽倒在铁枪鬼差的身上，两个鬼差就这样打着呼噜睡着了……
　　见鬼差睡着了，老树仙就走了出来，拿脚在鬼差身上踢了一下，那铁链鬼被踢倒在地上躺着，一点知觉都没有。
　　老树仙抬头喊我说：“小子，下来吧，有事做了……”
　　我直接就爬下了树，走到老树仙旁边，靠着老树仙看两个鬼差，这回可是看清楚了，两个鬼差长相奇特，青面獠牙的，头发还是黄的，虽说面相可怕，不过因为他们个头很矮，所以显得不是很可怕，倒是有几分可爱。
　　老树仙走到铁枪鬼身边，伸出手在铁枪鬼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卷轴，打开小卷轴看了一会，就朝那些被铁链拴住的鬼魂走去，转了一圈，然后站到插在地上的铁枪前看了一下，就拉着我说：“来……尿憋了吗？”
　　我很诧异：“尿？有点吧。”
　　老树仙就说：“那就好，朝铁枪上撒尿。”
　　“啊”我很莫名的问：“撒尿干嘛啊？”
　　老树仙说：“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来吧。”
　　好吧，我就按着老树仙说的，脱了裤子就朝铁枪上撒起来，热乎乎的尿把铁枪浇了个遍，尿完后老树仙就拿着卷轴，挤眼看了一下，然后冲着鬼魂群里大叫一声：“我说刘朝升……是哪一位，快点站出来，不要怕铁枪……”
　　老树仙重复喊了三遍，就听铁链响了一下，我以为铁枪会拔地而起打进鬼群呢，不过，铁枪没反应。看来是我的尿起了作用了。
　　从鬼群里有个鬼举起了手，老树仙就走过去，不知道做了什么，就把那个鬼魂给拉了出来，拉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一脸憨厚，一语不发，但脸色苍白，眼神无力。
　　老树仙看着他说：“你叫刘朝升啊？”
　　那鬼魂点了点头，老树仙接着说：“你是丁丑年，甲辰月、庚午日、乙酉时去世。你不该死啊，你上有高堂老母，下有怀中儿女，却因为做生意回家途中路上遇一乞丐，慷慨大方施救于他，却反被奸人乞丐下毒所害，死于非命啊。这样吧，看你行善积德，是个好人，今天就算你走运，我放了你，你赶紧回去，趁那乞丐还没将你尸体肢解，立刻回自己的肉身，醒来后朝那乞丐头顶上重重拍三下，然后大声怒斥道‘送你爷爷回家’就可以了，那乞丐立刻会得到惩罚，轻则痴呆，重则瘫痪，这也是他应得的。回去吧。”
　　说完，老树仙朝那鬼魂挥了下手，只见鬼魂跪在地上给老树仙磕了三下头，转个身就消失了。
　　鬼魂刘朝升走了，他怎么回自己的身体就不知道了，但我祝愿好人长命。
　　老树仙拉着我的手，带我走了一小段路，然后手指前面一棵刚抽新枝的柳树对我说：“去那柳树上折三根枝条下来。”
　　按着老树仙的意思，我爬到柳树上，折下三根柳枝，有一米多长，拿给了老树仙，老树仙拿好柳枝对我说：“你躲到树后面去看，不叫你不要出来，明白吗？”
　　我点头答应，老树仙就说：“去吧，来场好戏给你瞧瞧，别眨眼。”
　　我兴奋的跑到树后，微微伸出头看，只见老树仙把卷轴重新放回了鬼差的怀里，然后伸个懒腰，从地上突然长出许多杂草，就像铺了一张床一样，老树仙眼睛闭了闭，就躺在草上睡大觉了，还打起呼噜，这呼噜声都超过那两个鬼差的声响了。
　　我心想，怎么睡觉了啊？这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想问问老树仙为什么睡觉，但想想老树仙说过，不叫我不准出去的，就只好蹲伏在树后看着。
　　这一等可是等了很久，就在我等的焦急的时候，我看见不远处跑来一个黑影，当黑影跑近了一看，原来是黑娃来了，我小声的喊着：“黑娃……黑娃……”
　　不知道黑娃现在来凑什么热闹，黑娃从鬼群中悠闲的跑来，看见我在树后，就立刻跑过来舔了我几下，然后突然跑到那两个鬼差身边，我极力的喊住黑娃，要它回来，可黑娃不听。
　　它用鼻子在鬼差鼻子上嗅了嗅，然后伸嘴舔了一下鼻子，口水都洒的鬼差满脸。我生怕黑娃惊动了鬼差会被抓，就大声喊道：“黑娃，快回来……”黑娃头一回看着我，只见后那两个鬼差立刻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以为鬼差会对黑娃怎么样呢，没想到鬼差只是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黑娃，说道：“小狗，快回家去，别耽误我们办事……”
　　黑娃看了看他们，就转身朝我这跑来了，我一把抱住它，就和它一起看鬼差接下来做什么了。
　　那铁枪鬼拔起插在地上的铁枪说：“疏忽了，都喝醉了，天就快要亮了，我们赶快走吧……”
　　铁链鬼拿着铁链说：“先点一下数目。”
　　铁枪鬼就打开卷轴，从第一个鬼开始，一个个的数，还拿着卷轴对照，突然，只听铁枪鬼差大声说：“刘朝升，你在哪……”
　　喊了好几遍，都没回应，铁链鬼就说：“刘朝升哪里去了？”
　　铁枪鬼就说：“不知道啊？是谁这么缺德啊？”
　　说着就一眼瞧着睡在草丛上的老树仙，铁枪鬼指着老树仙对铁链鬼说：“一定是他把刘朝升藏起来了。”
　　铁链鬼说：“鬼妖不同路，居然敢藏鬼，把他叫醒。”
　　铁链鬼走到老树仙身边，拿手推了推老树仙说：“老头儿，醒醒……”
　　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