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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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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郭超这小子害怕啊,那狗现在怎么说都是他们家的狗,出了事儿还不得他们家担责任么?况且他着实是惧怕那些个老太太,急忙跑上几步,从陈金手里硬生生夺过狗链子,呵斥了路路两声,横在了我和陈金俩人前面,满脸焦急的说道:“哥哥哎,亲哥哥们,咱别闹了,回家,回家去。”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时候即便是我和陈金想拉倒,但那帮老太太们可是听见我和陈金骂她们了,这要是当作没听见,那她们也是老脸无光,而且她们这次集合起来,原本就是要闹事,生怕事情闹的小了,这下可好了,她们更是义愤填膺,一个个老脸涨红,还没到跟前嘴里已经开始唾沫乱飞,脏话连篇,那骂出来的话真是变着花样的一个词儿都不带重复,一个赛一个的大声,一个赶一个的快嘴。
二道街上顿时热闹起来,吸引得家家户户都出门观望,说真的,在我的印象中村里还少有那么壮观的场面,想想看,十几个老成精了的老太太们同时发挥出她们最强悍的战斗力,何其壮观……
我和陈金俩人原本脾气就一个比一个的暴躁,平时无风还想兴起三尺浪,今天又正在气头上,老太太们的污言秽语更是如同火上浇油,我们俩彻底爆发了,陈金干脆又从郭超手里夺过来狗链子,直接松开,大声唆使道:“路路,嗖!给我狠狠的咬!”
狗东西立刻发飙了,狂吠着扑了过去。
我也是几乎在同时,将郭超推了个趔趄,手里的砖头使劲砸向那几个老太太,才不管会砸中谁呢,反正没一个好鸟,都是敌人。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心里已经是不再想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将那些个老太太们碎尸万段,毕竟年轻嘛,嗯,可以理解的。
原本已经是不可收拾了,估摸着除了我二叔之外,即便是陈锁柱来了也不可能再制止的时候,嗯,很是巧合的,我二叔来了,当然,也不能说就是巧合,毕竟这么大动静,还真是震得全村都颤了起来,能不把我二叔招来么?况且这帮老太太又是刚从我们几家闹事儿出来,我二叔当然也知晓,所以很是即时的到达了战斗爆发的最前沿。
“嗨!”
只听见二叔一声怒吼,他已经从旁边的一条巷子里跑了出来,一脚就把跳起来扑向一个老太太的路路给踢到了墙上,伸手又接住了我砸过去的砖头。
路路那狗东西惨叫一声,灰溜溜夹着尾巴跑回到了陈金身边。
我和陈金俩人都傻眼了,别说是我,就是陈金这么不地道,胆子大的没边儿的东西,那见了我二叔也害怕,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惧怕,或者说是彻底的服服帖帖,没说的。
那帮老太太也被我二叔那雷鸣般的吼声给震的住了嘴,一个个老眼昏花依然圆睁,瞪着我们,却没有再骂出一个字儿。
“兔崽子们,疯了你们啦?都给我滚回去!滚!”我二叔迈着大步走到我们跟前,往我和陈金俩人脑袋上打了两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估计陈金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我二叔那巴掌,大小跟个簸箕似的,力量大的像是砸夯似的,搁谁也得冒金星。
我们俩还没还过神儿来,二叔已经转过了身子,冲着那帮老太太们喊道:“我说大婶子们,大娘们,你们还有完没完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和一帮孩子斗气,你们也不嫌害臊啊?这事儿今儿个我二牛挡住了,有啥不满意的,孩子们哪儿惹下你们了,都算我头上,冲我二牛来,谁也不能再闹了,我可告诉你们,再闹下去,我二牛可跟你们没完。”
二叔说完这句话,瞪着一对大眼来回扫视着,二道街上出现了短暂的安宁,静得能听见树上的积雪落地的声音,那些个在自家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屏着气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没人说话,我二叔冷哼了一声,说道:“行了,不管这两天发生了啥事儿,从现在开始就算完了,都散了回去吃饭吧,以后街里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呢,走吧走吧。”
说完,二叔扭头一瞪还两眼金星乱冒的我和陈金,呵斥道:“你们几个还不滚回去,等啥呢?”
“啊?走走,这就走。”我急忙扭头就往回走,这个时候可不是要面子的事儿了,再不走我二叔大巴掌抡过来,可有得罪受咯。
“是是,叔,您别生气,俺们这就滚。”陈金也老实了,耷拉着脑袋牵起狗链子就撤。
郭超他们三个更别说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他们也犯了多大错儿似的,跟着我们俩往渠边走,不管绕远不绕远,走到渠边再分手,总不能迎着那些个老太太走吧?
就在我们往东渠边走的时候,身后那些个老太太们终于发话了,许老太太气愤的说道:“二牛大侄子,你这可就是明着护犊子了,这些个小崽子们胆子大成这样,你还护着,那我们这些个老人的老脸往哪儿放?”
“大婶子大娘们,二牛知道你们有气,回头我到家好好收拾这帮臭小子,给你们出气。”二叔冷哼一声,说道:“可这事儿总有个完的时候,都这么闹下去,也没啥意思,闹不出个好结果来,就这么算了吧。”
二叔很是难得的这样缓和讲理的一句话,让这些个老太太们觉得二叔的火气小了许多,气焰立刻猛涨起来。
“哎二牛,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这是耍横,不讲理啊!”
“就是,奶奶庙可是咱全村人信奉的神灵,让这帮小年轻给祸害捣乱,那村里人的脸可都丢尽了。”
“谁敢招惹他老赵家二牛呀?人家可是十里八乡有了名都霸主,哎呦呦,咱可不能惹人家,有理也不敢说哎……”
“可不是嘛,把人都吓坏咯,人家是耍拳头的,不是讲理的。”
……
一句句或强词夺理,或冷嘲热讽,或貌似真诚的话语从老太太们嘴里蹦出来,可真是让众人大饱耳福啊,多么精彩。
我受不了这帮老太太的话了,扭头就骂道:“放你奶奶个拐弯屁!”
这么突然的骂了她们一句,还真是起到了意想不到都效果,起码导致了短暂都沉静。陈金这小子在旁边也不甘落寞,停下脚步,牵着狗扭过头来,嘿嘿奸笑着说道:“银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咋那么大本事啊?这几位祖宗的奶奶都多大岁数了,人家奶奶放出的屁是不是拐弯,你能见得着?你这绝对是瞎说,瞎说!”
好半晌没说过一句话的常云亮在旁边乐的笑了起来,附和着陈金说道:“就是就是,你能证明让俺们看看不?”
我当时差点没气得摔倒在地破口大骂,没瞅见老子这里正着急上火么?你们俩倒好,还开起了玩笑,虽然说那也是骂人不带脏字,拐弯抹角的骂那些个老太太们,可是总有些不合时宜啊,这可是在吵架,在准备着随时应付即将爆发的激烈战斗呢。
当然了,我骂完那句话之后,眼角的余光也瞅准了我二叔,一旦二叔爆发,我就立刻跑路。
二叔确实爆发了,在我们这么实骂和调笑的话语将老太太们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二叔大怒吼道:“兔崽子们,都给老子滚,回去就把你们的腿都打折咯!”
我们几个立马极有默契的同时向后退出了几步远,但是都不肯现在跑掉,我和陈金俩人是还想闹下去,而常云亮却是想要再看热闹,其他三人则是无奈,又觉得要讲义气,所以不肯先走一步,毕竟年轻人的面子在这里放着呢,谁也不肯落下个不义气的名字不是?
老太太们听到二牛叔那震天价的怒骂,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刚要爆发回骂我们,我二叔已经转过头去,硬邦邦的将她们的话堵了回去,二叔瞪着眼极其彪悍极其蛮横的说道:“妈拉个巴子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是二百五耍横了,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着?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谁他妈也不能再闹下去了,谁敢再闹老子就跟谁急!谁敢再去这帮孩子们的家里闹腾,老子就抄谁家!”
简直是太狂妄了,太爷们儿了,太彪悍了,太……欺负人了。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年幼无知,对于这种近乎于野蛮的行事为人方式,极其的崇拜,当时简直看着二叔就像是看到了举着炸药包的董存瑞,英雄啊!
嗯,是非对错懒得再说,毕竟要看立场是站在哪个方面讲,所以这要是说起来的话,那就该抬杠了,各位看官咱们不谈这个。
说当时我二叔这么一段蛮横彪悍的话喊出口之后,冷眼扫视众老太太两圈,无人敢出声回应,当然了,她们的眼神已经充分的表明了她们的内心是如何的愤怒、如何的畏惧、如何的无奈。
“你,你敢么?还有你,你……”
二叔伸出指头,指指这个,点点那个,痞相凶悍,面目憎人。
久久无人应答。
我们几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在哥们儿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陈金的崇拜,常云亮的敬佩,郭超在憧憬,薛志刚和常汉强的犹豫惊恐。
许老太太终于站了出来,颠着小脚哆嗦着,硬撑着脸皮怒声说道:“好好好,赵二牛,我们今天就卖你个面子,不跟这帮年轻人一般见识了,这可不是我们怕了你,街坊邻居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哼,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和你家侄子这帮人,玄母娘娘降下灾来,可别说我们没帮忙,也别去找我们帮忙,咱们走!”
一呼百应啊,其他老太太见状立马顺坡下驴,好不容易找到的下台阶岂容错过?十几位迈着蹒跚的脚步,向后转,齐步走,颠颠的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她们这么一撤,我们几个年轻人在二叔瞪着我们还没骂出来的时候,飞速的分散逃跑了。
二叔并没有追赶我们,兴许是懒得搭理我们,也可能是觉得反正我是跑不了的,想要揍的话随时可以找到家里将我暴打一顿。
我和几个哥们从渠边分手之后,向家里跑去,二叔这顿揍虽然暂时逃脱了,可回到家还有老爹在家呢,这帮老太太们可是从家里刚闹事儿出来,想必老爹正在家拎着棍子等着我呢。
路过刘宾家那道巷子的时候,我有些忐忑的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只见一团青色的烟雾,或者说一团青影更为恰当吧,正从巷子口向里面荡去,直到刘宾家门口之后,才越过墙头,飘飘荡荡落了下去。
我这心里一颤,刘宾娘不会死了吧?这团青影是他娘的什么东西?先前围绕在拖拉机上方的烟雾会不会就是这东西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和担心,我忐忑不安的回了家,准备迎接老爹的棍棒。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次回到家里,并没有挨打,因为有人从中相助,或者说是他的出现,他的话,让我避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嗯,这个人是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他竟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棍,今早还被我们一帮年轻人羞辱过的胡老四。
第26章 神棍还是说客?
我不知道胡老四到底和我老爹老娘还有爷爷都说了些啥。
刚进到家里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我在院子里听见屋里老爹对胡老四说:“胡叔,您别跟这帮年轻人一般见识,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儿,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们,哦不,您放心,不会揍孩子的。”
“哎哎,那就好那就好。”胡老四笑的很温和,对我爷爷说道:“老哥,我知道大牛和二牛这哥俩脾气不好,回头你可得多护着孩子们,孩子们都不错。”
爷爷微笑着说道:“放心吧,难得你这么上心,回头还得让那帮小兔崽子们好好谢谢你。”
我站在院里纳闷儿了,这胡老四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就让俺爹俺娘还有爷爷都对他这么客气了?虽然说论辈分人家确实和我爷爷辈分一样,而且年岁也不小了,可平时别说俺爹了,就是我们这帮年轻人,又有几个对他尊敬的?他可是神棍呀!
不过听到爷爷和俺爹承诺不会揍我,我的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但也并没有特别的感激胡老四,毕竟我还在疑惑这个老神棍是如何劝说俺爹不揍我的?
我掀开门帘进到了屋里,正巧胡老四已经站了起来要走,见我进来,立刻露出极其和蔼的让我感觉想吐的微笑,说道:“哟,说着话银乐这孩子就回来了,瞧瞧这孩子,长的多精神,多壮实啊。”
“嗯,银乐啊!你个小兔崽子又闯祸了,三天不打你尿起来就能尿到房顶上了是不?”我爹一看见我,那张脸立马板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骂了起来。
“哎哎,大牛,怎么又骂起孩子来了。”胡老四急忙出声制止。
也真是奇怪了,他这么一说,俺爹还真就愣了一下,立马旧貌换新颜,嘿嘿笑着说道:“这不是一时改不了这暴脾气么,再说了,银乐这个混小子不揍不成器啊,整天惹事生非。”
“好了,我也不说那么多了,以后别打孩子,走了,说话天都晌午了。”胡老四将手抬起老高,费力的摸了下我的脑袋,就像是我爷爷摸我时那么慈祥和蔼。
我看着胡老四那别扭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长的又瘦又矮,我的个子虽然不算太高,可胡老四摸我脑袋还是稍微的颠了一下脚。
爷爷在旁边客气的说道:“别回了,就在这儿吃吧,一会儿让大牛媳妇儿烫壶酒,咱哥俩喝点儿,热乎热乎。”
“可不是,别回去了,家里也没个人给您做饭。”俺娘也在旁边微笑着说客气话。
“不啦,回去现成的饭食儿,放到火上热一下将就着就一顿饭,改天吧。”胡老四说着推辞的话,人已经走到屋门口掀开了帘子,忽然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让银乐送送我吧,我也正好有几句话跟他说。”
我当时心里那个郁闷啊,你胡老四跟我能有什么悄悄话?还非得我送你出去单独说道说道?
爷爷点头说道:“银乐,去送送你胡爷爷。”
“噢。”我只能点头跟着胡老四走了出去,心里泛着含糊。
胡老四的话让俺爷爷俺爹俺娘都不能往外送了,只能送到屋门口。
我跟着胡老四走出院门,向东走了大概有二十多米,过去了邻居韩大拿家的院门之后,胡老四终于停下了脚步,四处看了一下,这才低声说道:“银乐,听爷爷句话,劝住你们那帮哥们儿,别再跟奶奶庙里闹下去了,这事儿那些个老太太不闹了,你们也就此作罢,成不?”
“为啥?”我随口问完,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皱着眉头说道:“你有话往明里说,别弄的神经兮兮,我可不害怕。”
“哎,你这孩子咋还这么犟呀?”胡老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说道:“这两天你撞见的邪事儿不少了吧?按说也该明白,那些脏东西不是凡人能招惹的,它们可都有妖法的。”
我沉默了,虽然心里还是不满,面子上也不想承认害怕,可毕竟人家胡老四说的是事实,而且看起来还是好心好意。
胡老四见我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本来也不会有啥事儿的,本来就是你们有错在先,干啥非得偷了人家庙里的供肉呢?偷了之后赔礼道歉也就算了,还梗着脖子不肯认错儿,这算什么呀?这不,事儿越闹越大,唉。”
“不赔礼道歉的是我和陈金俩人,挨着别人啥事儿了?奶奶的。”我不满的骂了一句。
胡老四立刻紧张的摆手说道:“哎呀骂不得骂不得,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你和陈金不道歉是你俩的错,按说也招惹不上那几个孩子,可昨晚上干啥到最后你们俩又跟人家闹起来了?那庙里的东西一着急,它还管谁是谁非?还不是把你们一块儿收拾啊。”
“哎,那不就对了,这咋能怪俺们呢?”我犯起里脾气,这话说来说去,还他奶奶的不是我们的错,啊不,除了陈金和我,不关我那几个哥们儿的事呀。
我刚说完这句话,巷子里忽然就刮起了一阵狂风,凄厉的尖啸起来,卷起院墙和树上面,以及地上的积雪四散飞舞,遮得眼睛都看不清了,一股冰寒的凉意瞬间将我包围,一股麻嗖嗖的感觉从后脊梁传遍了全身。
正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弄的手足无措,吃惊不已的时候,胡老四很是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喃喃有词,右手食指中指夹住,在我俩脸前快速的一挥,噗的一声符纸着了,窜起一股火苗,符纸不一会儿变烧成了灰烬。
奇怪的是,火苗熄灭之后,狂风忽止,巷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有远处田野里和房上空小北风微弱的呼呼声还在街巷里游串。
胡老四看着瞠目结舌的我,微笑着说道:“别害怕,它这只是刚才听了你的话生气,吓唬一下你,有我在,这份面子还是得给的。”
“嗯?”我让胡老四露的那一手和刚说的话给弄糊涂了,忍不住说道:“那这事儿我们不闹了,庙里的东西它愿意不闹么?”
“当然,这事儿你可以让你的伙伴们放心,我来跟庙里的东西谈,保证没问题,以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胡老四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犹豫起来,这可不是要不要面子的事儿了,真要是闹下去,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正像胡老四所说,庙里的东西会妖术,我们只是凡人,如何与它相抗?可哥们儿几个已经有人吃亏了,受伤了,家中出事儿了,我这心里也是窝着一股火,该怎么办?
我拧着眉头又想了想,胡老四他是干啥吃的?神棍啊,说好听点儿那是专门驱鬼辟邪、降妖除魔的大仙儿,干啥还得跟那妖怪谈事儿,还来做个和事老?他一定是害怕庙里的东西,嗯,一定是这样。那么反过来再想想,庙里的东西怎么就会听他胡老四的话?或者说,那庙里的东西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也有点儿……怕我们,所以它才让胡老四来跟我们说道说道。
那么,既然庙里的东西害怕我们,那我又何必怕它呢?
当然,想归想,和躲在阴暗里而且还会妖术的东西作对,我还是心里没底儿,说白了吧,就是有点儿害怕。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这么的,事情说起来已经闹大了,刘宾娘今儿个让那些老太太们吓得犯病,而且比以前要重的多,看样子都挺不过去了,我卖您老个面子,要是刘宾娘没事儿,我以后就不再闹下去,要是刘宾娘有事儿了,哼哼,咱可就没完。”
“噢,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吧,刘宾娘绝对不会有事儿的。”胡老四一听为这话,立马眉开眼笑都打包票。
我心里开始怀疑胡老四的话是真是假了,奶奶的什么事儿你都敢打包票,你咋就那么厉害?别说是奶奶庙里的东西祸害刘宾娘,就单是刘宾家本来就有的邪物,你胡老四还不是治不了人家,曾经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么?现在替脏东西当上说客了,倒是大包大揽,装什么大尾巴鹰呢?
难道……胡老四可以通过和奶奶庙里的东西合作,干掉刘宾家的邪物?我疑惑的问道:“我说胡大仙,你怎么就敢保证刘宾他娘没事儿啊?跟你交个底儿吧,我可是看见那些脏东西来着,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大概是我有些鄙夷和不屑的眼神让胡老四觉得很不爽吧,胡老四脸色灰暗了许多。现在我想起来也觉得有些过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这么问那不是在揭人家心底的伤疤么?太让人没面子了。
不过胡老四毕竟年事已高,大仙嘛,自然不会和我这个年轻的混小子一般见识,况且他也得掂量掂量,我赵银乐是啥样的人,我那二叔是啥样的人。
废话说多了又,就说胡老四尴尬的讪笑了几声,这才压着嗓子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啊,刘宾家那只猫虽然祸害他娘,可还护着呢,不会让她死掉。”
“嗯?”我马上头就大了两圈,这叫他娘的什么理儿啊?“你这说的不是扯淡么,那脏东西到底是祸害人还是保护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刘宾家的事儿说来话长,我可没空跟你唠这些了,总之你就放心吧。”胡老四嘿嘿的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今儿有了你的话,我心里就踏实了,行了,我走了,赶紧回去做饭呢,下午去你们那帮年轻人家里挨个儿的转转,唉。”
我傻愣愣的看着胡老四的背影,脑子里像是灌入了一脑袋瓜子的浆糊,闹不清分不明。
第27章 黑猫,是正是邪?
事实胜于雄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刘宾一家子坐着拖拉机回来了。
我正一个人无聊的歪在炕头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听见前巷子里拖拉机突突的响声,马上想到是刘宾娘回来了,赶紧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刘宾娘真的好了,好的如此之快。上午往医院送的时候,还重病不起,奄奄一息,可这才下午四点多钟,下拖拉机的时候已经可以让人搀扶着自己跳下来了,虽然面色看起来依然苍白,依然憔悴,可眼神里已经放着精神的光芒了。
真的如同胡老四所说吗?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祸害等于保护?
对于这个问题,说起来真的话很长,所以在这里暂时不唠叨了,继续讲我的故事,我似乎在讲这些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上几句废话,嗯,心里感慨啊。
话说当时刘宾搀着他娘从拖拉机上下来之后,他娘穿着棉大衣,戴着棉帽子,裹得严严实实,自己个儿往家里走去。刘宾站在门口看着我,脸上满是喜色的说道:“银乐,俺娘好多了,哎呀,可把俺吓的不轻。”
“嗯,瞧得出来,在哪家医院瞧得病?医生本事可真大。”我点头说着些家长里短的废话,这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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