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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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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然不能脱离开二牛叔那如铁似钢的双臂,它被二牛叔抡起来,狠狠的摔在了水中,出噗通一声巨响,水花溅开,还未再落下,二牛叔再次将蛟抡起来,重重的摔下去……
我真的到现在都不明白,都不敢相信,二叔他的力量真的有那么大么?那简直乎想象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太现实了吧!
只是,那一幕确确实实真实的生在了我的眼前。
接连四五次的摔打之后,二牛叔大概也感觉累了吧?他的双臂稍微松动了一下,那条蛟挣脱开了二牛叔的双臂,扭动着身躯愤怒的长啸着想要反击,蛟头刚转过来,还没张大嘴巴呢,就被我二叔一脚踹在了嘴唇上,厚大的嘴唇儿竟然被踢的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溅起来,而且蛟的头也被踢得向后甩出去一米多的距离,整个身躯都被带动着翻了半个滚儿。
二叔大踏步上前,重拳狠狠的击打在了蛟那硕大的身躯上,砰砰砰的声音如同擂鼓一般。蛟的身体颤抖着,抽搐着……
蛟终于服了,怕了,意识到了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它选择了跑路,飞快的扭动着身躯向河中窜去,我二叔在后面紧追不舍,拳打脚踢。
蛟窜入了水中,我二叔也跟着跳入了水中,继续着拳打脚踢,滔滔的水面上,浪花翻飞,巨浪涌动,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大雨倾盆而下,比之先前,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到了蛟那硕大的身躯在河面上翻滚着,时而潜入水下,时而翻上水面,巨大的身躯扭动着,翻滚不息。
二牛叔也是时上时下,怒吼声和蛟的长啸声夹杂着,一个比一个,一个赛一个的震破苍穹,震耳欲聋。
然而蛟还是跑了,便如同上次老王八精逃跑时,在宽阔的滏阳河水面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宽大的水痕,向南飞游去,逃之夭夭!
二叔奋力的游着想要追上去,游出了几十米之后,他终于放弃,明白追不上蛟了,这才游到岸边,上岸踩着杂草和两尺多深的水,向我们这边儿走来。
我和几个哥们儿还都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儿来,只是那么呆呆的注视这二叔,像是看着一个神仙突然从河水中浮了上来,向我们走来。
还是胡老四反应过来的快些,他大喊着:“都别愣着了,先救陈金啊,救陈金啊!”喊话时,他已经拖着那副老身板,从河堤上艰难的跑下来,摔倒在水中之后,又爬起来蹒跚的跑向陈金刚才被重击的地方。
我们几个终于回过神儿来,也都大惊失色的向陈金那里跑去。
我的度最快,也距离陈金最近,第一个跑到了陈金跟前儿,伸手从肮脏不堪的水中将陈金捞了出来,我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喊得撕心裂肺,喊得凄厉悲鸣……
然而陈金并没有听到,他没有任何的回应,他闭着眼睛,脸色泛白,嘴唇也白,但是泛着青灰色,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碎了,他的身体是那么的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沉重。
我哭了起来,我大哭着喊叫着陈金的名字,我抱着他就往河堤上跑,我要救他啊,我不能让他死啊!
我摔倒在了水中,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其他几个哥们儿冲了过来,帮我一起把陈金抬了起来,向河堤上跑去。
我们一步一滑的登上了河堤,我们在泥泞不堪的河堤上向村里狂奔,我们忘了二牛叔还像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在河边儿的水中走着,忘了二牛叔在最危机的时刻,便如九天下凡的战神般突然出现,将蛟痛揍一顿……
事后,我才知道,二牛叔起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来看了,可是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放心我们,所以从家中冒雨匆匆赶来。
然而他来的晚了些,救了我,却没有救得了陈金。
医生家的院门本来就是敞开着的,可是却依然没有能够在我们的焦急担忧以及愤怒中幸免于难,被我们一帮人给撞开了,撞裂了,撞得轰然倒塌,就连那门头上的砖头,都掉下来两块儿,有一块儿还砸在了薛志刚的眉头上,流了血,可我们谁都没有喊疼。
我们喊的只有快救救陈金,快救陈金。
杜医生被我们这群浑身湿透浑身泥巴浑身烂草叶子的年轻人给吓坏了,可看着我们一个个眼睛瞪的跟牛犊子似的,他也不敢问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有赶紧的抢救陈金,查看陈金的伤势。
陈金被我们放在了一张单人床上,洁白的床单立刻被浸透了,沾满了泥点。
我们纷纷围拢在床边儿,满是怒火和担忧的看着杜医生给陈金检查伤势,没有一个人再喊叫着,都静了下来,静得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就连外面哗哗的雨声,我们都听不见了。
杜医生仔仔细细认真的查看了之后,他缓缓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们。
我们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看到了失望看到了无奈看到了可惜……但是我们不相信,我们无法相信,我轻声的颤抖着问道:“杜医生,他,他怎么样了?”
杜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
“你他娘的放屁!”薛志刚一把揪住了杜医生的衣领,将他拎得只有脚尖儿点地,“你给我治啊,治啊!”薛志刚突然松开了杜医生的衣领,蹲下去哭了起来。
杜医生被吓着了,他连忙退后,退到墙根下,连连摆手,颤巍巍的说着:“真的不行了不行了,骨头都断了好些根儿,没气儿了都……”
我们几个突然间炸开了锅,哭着叫着骂着,全都冲杜医生走了过去,将他围住了……我们并不是想要揍他,而是,而是当时心里乱了,心里不相信啊,想着让他赶紧救陈金啊!
就在这时,二牛叔的吼声在门口响起:“别闹了,赶紧往大医院送,抢救啊!”
我们被二牛叔的吼声给惊的回过神儿来,是啊是啊,去大医院抢救,赶紧去抢救,杜医生说没救了,是因为他这里条件不好,他的医术不行,肯定是这样的,绝对是!陈金不会死的,怎么会死呢?他命硬啊,他八字硬鬼神敬,算命的都说他命大啊!
兄弟们扭头到床边儿就把陈金给抬起来要往外走,杜医生叹气说道:“别去了,真的没用了!”
我们几个又炸开了,冲着杜医生又骂又吼,若不是还都抬着陈金呢,非得冲上去揍杜医生,这是在绝我们的念头啊,绝我们的希望啊!
好在是有我二叔在,他再次出声大吼震住了我们,屋子里一时间再次安静下来,二叔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都别闹,冷静点儿!杜医生,这孩子真没救了么?”说着话,二叔上前摸着陈金的鼻息,赶紧说道:“把他放下,放好了,快点儿,还有呼吸呢!”
我们几个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赶紧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陈金放下。
杜医生也上前摸了摸鼻息,摇头叹气说道:“这,唉……”他没再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二叔愣住了,我们愣住了,这……真的没救了么?我们全都眼里噙着泪花,看着陈金,他的胸脯上,清晰的显出几个凹陷来,骨头都断了啊!
就在这时,胡老四也走了进来,他浑身也是脏兮兮湿漉漉的,挤过来看了看陈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我们几个那悲怆的样子,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怎么了?这是……”
杜医生摇了摇头,我们几个没有说话,眼里已经开始大滴大滴的流泪了,郭和姚京还有刘宾三人,已经哭出了声。
我二叔面无表情的看着胡老四,淡淡的说道:“胡老四,道术,能不能救这孩子?”
“嗯?”胡老四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道术能驱邪治阴毒污气,这种伤势……不行。”
我哽咽着撕扯着嗓子有点儿神经失常的大喊道:“行了,说这些干什么?快点儿,把金子抬走,抬到大医院去,到大医院救他去……呜呜……”我也哭了起来,真的哭起来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哭,有什么丢人的,有什么丢份儿的!
其他兄弟全都哭了起来,他们纷纷点头,哭着说着要把陈金抬走,抬到大医院去,常云亮说要他爹找拖拉机来,赶紧送走。我们几个又伸手去抬陈金,我们要救他……虽然,我们当时心里都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陈金没救了,救不活了。
可是我们不甘心啊!我们舍不得啊!
就在我们伸手正要抓住陈金的四肢和身体把他抬起来时,胡老四突然说道:“别动,都别动!让他躺好,我有法子救他,我能救他!”
“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怔住了,杜医生道:“别动他,他骨头都断了,你们别乱抬!”说完这句话,杜医生才疑惑的看着胡老四问道:“您,您老……真有法子么?道术能行么?”
不仅仅是杜医生,就连我们,还有二叔,也都在第一时间里认为,胡老四肯定是要用道术来拯救陈金。
胡老四摇了摇头,继而有些焦急的吩咐道:“银乐,薛志刚,快你们多来几个人,去家里拿铁锹去,跟我去北地!”说完话,胡老四扭头就走了出去,步履匆忙,人命关天,分秒必争啊!
我们都不知道胡老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我们几个年轻人并不糊涂,也算是彻底糊涂了吧?反正一听胡老四说有法子救,也不问胡老四到底要我们回家拿铁锹去北地干啥!几个人匆匆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我才扭头冲屋里喊道:“把金子给我照顾好!”
第28章 取回太岁灵核
老天爷似乎存心要跟我们作对似的,大雨越下越大,天边的雷声更是轰隆隆不绝与耳。光线暗的刚刚算是比夜晚要亮些而已。
也许,是蛟在怒在飙吧,这玩意儿真有这种翻云覆雨的能力,而且,它今天绝对是火大了,要跟我们不共戴天了!不过它应该是受了重伤了吧?它应该会害怕了吧?毕竟老王八精已经伤了它,我二叔又把它揍了一顿……
我们一行人包括年事已高的胡老四在内,都没有披戴任何的能够遮风挡雨的雨具,全都是顶着瓢泼大雨往北地里奔行着,胡老四没有拿工具,我们几个却人手一把铁锹,沉默着,冷冰冰的在泥泞的田间小路上急奔着。
很快,我们就将胡老四甩开了很远的距离,是的,他毕竟岁数大了,体力和年轻人是无法相比的。
从我家和刘宾家以及胡老四家里拎出铁锹在河堤口集合了之后,胡老四就告诉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去北地杨树坡太岁庙里,挖出来老太岁的灵核。陈金伤重将死,或者说已死,若是以前老太岁还在的时候,兴许用它的灵肉,加上它那上万年修行存活的灵力,应该可以让陈金起死回生的。
问题是现在老太岁已经不在了,唯有灵核还在,但是那灵核是否真的就能救了陈金的命,其实胡老四心里也没底儿,可还有别的办法么?
没有了,老太岁的灵核,是唯一救陈金的一点点机会了,一点点希望了。
希望老太岁的灵核,能够救了陈金吧!
我们几个全都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祷着,我甚至在心里面还祈祷了我那位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老祖宗赵宗明。
是的,当从胡老四的嘴里得知要用老太岁的灵核救陈金的命时,我们几个确实有过短暂的犹豫和不愿意。毕竟老太岁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就剩下了它的灵核,能够让老太岁重新活过来的希望,也就是这个灵核了。
可我们只是在心里面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挣扎了一下,就立刻作出了决定!难道,上千年之后,我们都早已经会飞淹没之后,那个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了的太岁,比陈金的性命还重要么?所以我们立刻就作出了决定,挖出来老太岁的灵核,喂陈金吃了,哪怕是硬生生给陈金塞进肚子里,也要救他。
我承认,当时我们自私了,这样做对不起老太岁,毕竟老太岁救过我们,帮过我们,它真的是个好太岁,本性纯良善良的灵物。
可我们没办法,我们只能自私的来用老太岁的唯一,去作为唯一能够拯救的方式,拯救陈金。
当我们顶着瓢泼的大雨,冲到破旧的太岁庙跟前的时候,那原本就已经破旧不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太岁庙,终于承受不住这长大雨的摧残,轰然倒塌,成了一堆的垃圾!
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还好我们都没进去太岁庙呢,不然的话,肯定会被压死在太岁庙中。
倒霉的是,太岁庙倒塌之后,这一大片废墟,更增大了我们挖掘老太岁灵核的难度。要知道,老太岁就深埋在太岁庙中间,要知道,陈金现在即将死去或者已经死去了!
闪电不停的划破深邃阴暗的天空,震撼人心的雷声不断的在天际轰隆隆响着,大雨哗啦啦的下着。
我们动手了,顶着大雨,顶着狂风,顶着那阴沉的天,顶着那慑人的闪电和雷声,挥锹挖了起来,动手搬开那太岁庙倒塌之后折了的木梁和椽子,搬开那些砖头碎块,我们不停的干着,奋力的挖掘着!
不知道是老天爷在故意吓唬我们,还是蛟在给我们下绊子,一道闪电轰然将不远处杨树坡上的一棵大树击中,大雨中那棵大树轰然倒塌,还冒起了熊熊的火苗,不过片刻便被大雨浇灭,便是那丝丝缕缕的黑烟,亦被大雨很快浇的无影无踪。
我们没有因为这次雷击事件而有任何的停歇,依然奋力的干着!
在胡老四终于赶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堆的废墟中间,挖出了一个深达一米多的大坑,眼看着,就要挖到老太岁的灵核了,是的!要挖到了,老太岁的灵核是我们埋的,我们知道埋在哪里,知道埋的多深。
雨,下的更大了,四周的积水在废墟中间冲出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细小沟壑,然后流入我们挖出的那个坑里,我和薛志刚跳了下去,依然奋力的挖着,瞅准了方位,几锹下去之后,担心铁锹把老太岁的灵核给铲坏了,我们俩扔掉铁锹,蹲在积水当中,用手向下抹去。
一团团的泥巴被我们俩用手捞了出来,我们继续挖着,刨着。
终于老太岁那紫金色的灵核被我摸了上来,我大叫着:“挖到了挖到了!”站起来将灵核抛给站在上面的常云亮。
常云亮伸手接住,二话不说便扭头向村里跑去。我和薛志刚从坑下面爬上来,连手都来不及就着雨水嘻嘻,便向村里跑去,甚至把铁锹都给忘在了后面。
其他人赶紧捡起我们丢弃的铁锹,跟在后面奔跑。
胡老四,依然是跑在最后面。
滂沱大雨啊!就那么不停的下,天色阴暗的如同已经是夜里了,闪电一道道划破夜空,雷声隆隆,不停的响彻在如墨的天际……
仍记得那一天,雷击导致了杨树坡一带被摧毁了十几棵大树,我们村南河堤上,那座修建起来只有半年多的龙王庙,也被强大的雷电轰成了渣滓。
不晓得,这到底是不是西山黑龙洞的蛟,在故意警告我们。是不是在告诉我们,它要与全村为敌,它不再保护这个村庄,也不在需要这个村庄村民给的供奉和信仰……
我们跑回到村中,跑到了杜医生家里,各自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便是那脸上也都溅满了泥点,在往回跑的路上,我们都曾滑倒过,摔倒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
当我们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杜医生家的屋子里,捧着老太岁的灵核站在陈金身旁的时候,我们才忽然想到,这个太岁的灵核,该如何喂食给陈金……其中是否有什么门道?胡老四没在啊,他还在后面呢。
来不及歇息,我们哥儿几个又冲了出去,也不和杜医生打招呼,便拉着杜医生家的板车冲了出去。
由于大雨的影响,邙牛河的水位上涨的飞快,水位已经漫过了本就低矮的桥面,我们淌着水冲了过去,桥面上的水,已经深达半尺还多。
北地里,稻田中的水也满了,溢出来了,本就泥泞的路面不见了,放眼处皆是一片水汪汪,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入水面上,溅起无数无数的水花,在昏暗的光线下,水面更是晃来晃去晃的人眼花,晃的人心慌。
胡老四艰难的淌着水走在田间小路上,他累坏了,真的累坏了。
我们几个冲过去,大声喊着招呼着,手忙脚乱的把胡老四搀扶到了板车上,然后连推带拉的往村中奔跑。
胡老四也不拒绝,他确实累的走不动了,不想动弹了,他需要稍微的歇息歇息,积攒点儿力气回去救陈金,不需要我们说话,他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跑回去又拉着板车跑回来拉他,我们需要他,我们许多事儿都不懂不知道如何做。
板车的轱辘陷入泥泞中,我们几个就把板车抬起来抬过去,板车的轱辘上沾满了泥巴转不动了,我们就用手扣干净……一行人跌跌撞撞,历尽艰险,将胡老四拉到了杜医生的门口,然后我们看到胡老四在板车上站起来都有些费劲,便围上去将他抱住抬下来,直接抬到屋子里。
胡老四人还没落地,便招呼着:“杜医生,去弄一碗开水来。”
“哎!”杜医生答应着,立刻就去拎来一壶的开水拿来一个大碗,放在了床头前的小桌子上。
陈金此时的脸色已经彻底的成了灰白色,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成了那种青紫色,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早已成为了冰一样的平静。
说句难听的话,这人,已经死透了。
胡老四颤颤巍巍的在床头站定,抬起右手咬破了中指,将自己本就不多的血液献出了几滴,血滴落入开水当中,迅即化开,如同绽放开几朵美丽鲜艳的花朵。
胡老四开始施法,他从怀里摸出几张已经湿透了卷成了一团如同一团粪便似的符纸,嘴唇一张一合的念叨了一番,突然费力的大吼一声,双手紧紧的捂住那团符纸,十指并拢不断的变换成各种各样的手势,紧接着双手放在大碗上方,再次暴喝一声,两手之间突然爆出一团火花,继而火势旺了起来,火苗窜起有半尺多高,熊熊燃烧,胡老四忍了一会儿,才将那团燃烧着的符纸放入大碗当中。
燃烧着的符纸在碗中又着了好一会儿,才燃尽熄灭,盛着开水混着血液的碗中,尽是黑色的灰烬。
胡老四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太岁灵核,用带血的右手中指,在上面画起了怪异的符号,度很快,嘴里还不断的碎碎念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他将灵核缓缓放入碗中,水溢了出来。
突然,灵核出噗噗的响声,水花四溅开来,灵核竟然慢慢的裂开,四分五裂,每一块儿灵核又继续分裂,终于成了细小的如同小米般的微粒儿之后,噼里啪啦噗噗的分裂声才停止下来。
大碗中,符纸血液开水和灵核,成了一团浓浓的粥状物。
第29章 陈金得救
陈金的尸体,没有僵化的迹象,软的就像是稀泥活成的人儿一般,浑身的骨骼碎裂。在强悍的蛟那奋尽全力的一爪之下,正常人怎能经受得住?即便是蛟当时已经是和老王八精决战之后的精疲力竭,即便是蛟已经身上带伤,是否重伤不知……
我们将陈金的尸体扶了起来,薛志刚在陈金的身后,让陈金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上,我轻轻的扶住陈金的脸,让他微微的扬起,捏开他的嘴巴。
胡老四端起碗,用勺子一点点儿的将那碗用老太岁的灵核活成的糊状物,慢慢的灌入陈金的嘴里,一点点儿的灌入……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当我们轻轻的在陈金那软软的沾满了血迹的胸膛上抚摸的时候,粥状物滑入他的食道出弱弱的低微的咕噜声。
一碗变态的粥,终于灌入了陈金的肚腹当中,用了多长时间,我们谁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时间好长好长,好慢好慢,我们巴不得刨开陈金的肚子把正碗的粥全部倾倒进他的肚子里,让那粥赶紧的挥它神奇的效用,让陈金,赶紧的醒来,好起来。
可是我们心里依然忐忑不安,一个浑身骨头断了无数,甚至碎裂的人,一个内伤都不知道有多严重,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死透了的人,能够活过来么?
我们心里没底,真的依然在绝望着,可我们还是在心里祈祷着,尽量的安慰着自己,提醒着自己,不要绝望,老太岁的灵核,一定会管用的,陈金一定会醒来,会好起来的。
陈锁柱两口子冒着大雨跑来了,他们刚刚知晓了这则消息。是我们在喂食陈金咽下那粥状物的时候,我二叔去告诉了陈锁柱。二叔认为这种事儿,总得提前告诉人家陈锁柱,赶早不赶晚,迟了的话,万一这老太岁的灵核不管用,到时候那就太对不住人家陈锁柱两口子了。
陈金依旧悄无声息的躺在那张满是泥点子血点子的单人床上。
胡老四就坐在床头,靠在小桌子上,一手抚着额头,闭目养神,他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又像是疲劳过度睡着了。
陈金娘一声不吭浑身湿透了,她近乎疯狂的冲入屋子里,但是却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她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就那么猛然冲入屋内,站在了门口处,浑身的雨水顺着湿透了的衣角裤脚往下流,脚下不一会儿便湿了大一片。
她呆呆的,在距离陈金躺着的地方有三米的地方,静静的注视着没有一丝生气的儿子。
我们几个赶紧向两侧靠,让开了两米多宽的地方,让陈金娘能够清楚的,完全的看到自己的儿子。
陈金娘终于抬起了步伐,慢慢的向床边走去。
陈锁柱大步迈了进来,一把拉扯住陈金娘,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陈金娘扭过头来,双眼麻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像在说:“你拉我干什么?我要去看看儿子,我不会去跟人吵架,不会给你丢脸的……”
陈锁柱眼里含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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