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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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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扔绳子下来,拉我上去!”我回过神儿,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真是郁闷啊,接二连三这稀奇古怪的事儿,着实让人有些头脑发胀。
绳子顺了下来,我将锹先递了上去,将手里那金色的三角玩意儿塞进怀里,把那几只大肚黄狼子扔了上去,这才拉近绳子,脚蹬洞壁,陈金和薛志刚俩人拉着我,两三步登了上去。
我这一上去,弟兄们立刻围拢到了那个箱子跟前儿,姚京说道:“银乐,咱打开看看吧?”
“对对,打开看看里面都有啥。”常云亮也在一旁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一看哥儿几个都眼巴巴的瞅着那箱子不舍得挪窝儿,便有些生气,他娘的这出了好几档子事儿,你们一个个儿怎么就不害怕了?平时都他娘的怀疑这个猜忌那个,现在倒好,也不害怕那凭空消失的东西是个啥?跑哪儿去了?我一脚踩在箱子上,说道:“不能看,先把那些黄狼子收拾收拾,咱们弄回去,箱子也抬回去再打开。”
“那就把箱子搬到俺家里去吧?”姚京大度的说道:“俺家老宅那边儿很少有人去,放在那里也没多少人会注意。”
“要我说放到俺家,俺爹是支书,这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是国有财产,必须上交的。”常云亮大义凛然的说道:“万一要是国家文物,那咱们私自藏起来,是犯法的。”
我鄙夷的说道:“放屁,这东西给了你们家,你爹敢上交,哥儿几个就活剥了你!”
众人纷纷附和,并且将常云亮一通数落,接着其他人又纷纷表态要把这箱子放到他们谁家里,并且理由充分。
我踢了两脚箱子,说道:“成,你们商量吧,放谁家里都无所谓,我是不愿意搬回去,这玩意儿指不定是啥邪东西呢。”
兄弟几个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都敲响退堂鼓了,这个害怕那个胆怯,唯独陈金说道:“瞧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跟缩头乌龟似的,甭害怕,放俺家去。”
我挥着手说道:“那就这么办,赶紧收拾黄狼子去,娘的,这么老多,可怎么往回弄啊?”
哥儿几个就急忙散开去弄黄狼子了,那可都是弟兄们玩儿命弄到的东西,真真的血汗钱。
不一会儿,黄狼子收集到了一块儿,大黑那狗东西兴奋的在一堆黄狼子尸体旁兴奋的蹦来跳去,好像这玩意儿马上就能让它吃了。
除去已经被撕扯烂了的十九只黄狼子不要,还剩下五十五只黄狼子皮,虽然也有些破损的,可还算凑合着能卖钱。哥儿几个看着这堆黄狼子眉开眼笑,一个个儿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像是一群乞丐面对着一大堆的白面馍馍。
姚京说:“那些不要的黄狼子让大黑吃了吧,瞧它转来转去那馋样儿!”
“放屁!”陈金张嘴就骂,说道:“黄狼子能让狗吃么?丫也不想想。”
哥儿几个就都狠狠的鄙视了姚京,当然,黄狼子肉到底能不能吃谁也不晓得,只是在村里的传说中,黄狼子肉是不能吃的,吃了之后人畜会犯病死掉的,真假暂且不提,单是那黄狼子他娘的放出的屁那么臭,谁不嫌它脏啊?
接下来弟兄们开始发愁如何弄回去这些东西,一堆黄狼子加上那箱子,怎么着也有二百多斤啊,杨树坡可是距离村里还有三四里路呢,再说血迹斑斑的,谁愿意往身上背啊?
商量了一会儿,大家一致同意,让常汉强回去赶来他家的马车,把这些东西拉回去,郭超还有姚京跟他一块儿去。三人叮嘱我们不许打开那箱子,便快速的往家里跑去。
……
西面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杨树坡下静悄悄,大家伙儿坐在那太岁庙,闲着没事儿就胡乱聊。谈谈黄狼子价钱,再说说如何分钱,想想箱子里东西什么样,咱们心里头喜气洋洋……(改编自电影《铁道游击队》主题曲。)
如是这般,一开始还都兴奋的谈卖钱以及卖了钱干啥,说着说着自然就说到了那只黄狼子头儿,陈金这小子嘴快,竟然把我们俩看到黄狼子头儿跑掉的事儿说了出来,这下薛志刚、刘宾、常云亮三人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和陈金也皱起了眉头,奶奶的,那跑掉的黄狼子魂儿会不会再作怪?
第79章 发生在以前的一些事儿
传说中人死是鬼,分善恶,有入阴曹地府投胎转世,亦有留恋世间,成为孤魂野鬼,或行善,或成恶鬼专行恶事。可这黄狼子魂儿,会干啥呢?
正在大家都愁眉不展之际,趴在门口的大黑狗突然呜呜着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跑到庙门外冲着东面吠叫起来。
弟兄们本来心里都在想着这些恶鬼啊魂儿啊妖魔精怪啊的脏东西,这下被大黑狗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纷纷站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踏步走出去看看,心里都琢磨着呢,肯定不是常汉强他们回来了,大黑这狗东西认人,如果是常汉强他们,它绝对不会这么叫唤。
已经是傍晚了,外面的光线也暗了许多,刚才在庙里光顾着聊天,也没注意到天都快黑了。这……哥儿几个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还是我和陈金俩人最先反应过来,奶奶的,管他是什么东西什么人来了呢,该死鸟朝上,在这荒郊野外的躲也躲不过去啊!
“走,外头看看去!”陈金不屑的说道,然后抬腿走了出去。
我紧随其后,他们三个也只能跟着我出来了。
我们一出庙门,大黑这狗东西就觉得有人撑腰了,便狗仗人势更加嚣张起来,狂吠着往东跑去。
往东看去,只见东面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一个驼背弯腰的老头儿踩着积雪一步一晃悠的往这边儿走来,大黑那狗东西在距离那老头儿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停下来,冲着老头儿汪汪狂吠。
“咦,那不是郭老汉么?他来这儿干啥?”陈金诧异的问道。
不用他说,我也看清楚是郭老汉了,心里也纳闷儿,这个老头儿上午看着还病泱泱的下不了床呢,下午就能独自走几里路到杨树坡来?难不成他也是来看看,我们是如何干掉黄狼子的?
郭老汉瞧见大黑那狗东西凶巴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紧张,说真的,当时他要真敢再往前迈步,大黑肯定会扑上去狠咬。郭老汉站住不动,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庙门口的我们,他也不敢挥手示意,谁都清楚,面对一只处于高度戒备当中的大狗,任何一个有可能让它误以为挑衅的动作,都会激起它狂暴的野性。
“大黑,过来!狗东西!”我张口喝叱道,大黑扭头看了看我和陈金,这才呼哧呼哧喷着热气跑了回来,断了一截的尾巴看起来很是别扭,跑到我们跟前儿之后,大黑蹲下,继续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盯着郭老汉,用凶狠的眼神和锋利的獠牙警告对方不要做出惹它生气的动作来。
郭老汉讪笑着往这边儿走来,边走边说道:“这狗东西,蛮凶的很哟。”
我走出两步挡在大黑的前面,微笑着说道:“没惊着您老吧?回头好好训它,郭爷爷,这天都快黑了,您老来这儿干啥?再说您身子不舒坦,可得注意这点儿,在家里好好养身子才是啊。”
说着话,郭老汉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儿,笑眯眯的看向我们的眼睛。
我心里一惊,郭老汉那眼神儿怎么不对劲儿啊?上午我去他家里的时候,他那双眼睛还是昏花无神呢,可现在那双老眼中,却是神光湛然,犀利的眼神好像能够看穿人的肺腑,摄人心魄。我心下里不由得一阵紧张,该不会是黄狼子变化的吧?
郭老汉咳嗽了两声,好像是走累了有些喘不上来气一般,深呼吸几口气,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听你说这杨树坡的黄狼子作孽呢,我心里也不放心,赶紧过来看看呢。”他的目光转向那堆黄狼子,惊异的说道:“哟,这是你们打着的?还不少嘛,咦,那个箱子里头装的是啥?”
“您问这些干嘛?”陈金一点都不礼貌,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往前踏出两步和我并肩,扭头与我对视了一眼,估计和我一样觉得这个郭老汉有些古怪吧,“还不放心,过来看看,看啥?有啥好看的?”
有唱黑脸的,总得有唱红脸的,我故意拍了下陈金,说道:“哎金子,咋说话呢?注意,注意你的素质!”
陈金呵呵一笑,冷眼看着郭老汉。薛志刚在旁边有些警惕的说道:“哎哎,那箱子可是我们哥儿几个挖的,您可别打着箱子的主意。”
“他敢!”陈金冷哼一声。
郭老汉呵呵一笑,丝毫都不介意陈金强硬且极不礼貌的语气,说道:“走累了,咱们庙里头唠会儿吧,来来,银乐啊,胡老四让你找我,不就是要我跟你好好讲讲杨树坡这块儿的事儿么?”
“哦,对对,这么冷的天儿,庙里头烧着火呢,咱们里头去。”我闪身让开庙门口,顺便一脚将还在龇牙咧嘴紧盯着郭老汉的大黑给踢了个趔趄。原本对郭老汉还有些怀疑,毕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说已经是惊弓之鸟不算为过了,不过一听郭老汉提起了胡老四并且说起了我要找他听他讲事情,这便足以确定,这个老头儿便是郭老汉无疑了。
陈金面色还有些不善呢,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几个人进到庙里,让郭老汉坐在了供桌旁,我往火盆里又添了些干柴,这才坐到旁边儿,静静的注视着郭老汉,我们也不问,就等着他愿意讲啥就讲啥吧,反正黄狼子窝儿我们给端了,黄狼子也杀掉不少,与黄狼子大军一场大战我们也胜利了,总之现在啊正是胜利之师,何惧之有呢?
似乎郭老汉也等着我们提问呢,可等了半晌我们没人说话,就那么瞅着他。这让郭老汉觉得很是尴尬,讪笑了两声,缓缓说道:“我给你们先说说这个太岁庙的黄狼子是如何来的吧……”
原先这庙里供奉的确实是老太岁,当年老太岁医治村里许多人的魔怔,后来还抚平了杨树坡上冤魂恶鬼的怨念,所以村民感激,这才在杨树坡建庙供奉。后来有一年啊,村北地里闹鼠灾,田鼠肆虐,地里播上种子,就会被田鼠给盗吃干净,这样田里的庄家自然就没有收成了。村里许多人就来太岁庙上香上供,求老太岁帮帮忙收拾了这些老鼠,老太岁虽然有法术,心地善良,愿意帮助人,可老鼠也太多了,凭借他一己之力,那也是有心无力。后来鼠灾闹的最凶的时候,村里到处也都有了田鼠的踪影,家家户户让老鼠给闹腾的无法安省下来。
老太岁心里也是着急啊,有一天晚上,老太岁去了村里,结果看见一条青长虫缠住了一只小黄狼子,要吃掉它,本来这和老太岁没什么关系,也懒得管,可是一想到黄狼子那可都是捉老鼠的能手,而且专门吃老鼠,恰逢当时村里闹鼠灾呢,所以老太岁立刻上前制止,赶走了青蛇,救下了小黄狼子。黄狼子这种畜生通人性,又机灵,对老太岁又是磕头又是叽叽咕咕的感激,老太岁就告诉它说,不用感激,你能够多找来些黄狼子,把村里村外的老鼠都给吃掉,消灭鼠灾,那就算是报答我了。小黄狼子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三日之后,一群黄狼子找到了杨树坡下的太岁庙,领头的正是那小黄狼子,老太岁能够通灵通识,所以即便那小黄狼不会说话,老太岁也能从它心里读出来它的意思,那小黄狼子原本住在西山沙岗那块儿,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而且还是属于家族里的贵族,一时贪玩儿跑了几十里地,没想到在这个村里就遇到了一条很凶的青蛇,多亏了老太岁才没有葬身蛇腹。所以它这次回来,一是来报恩,二来就是应老太岁的要求,领了五百只黄狼子,专门捕捉老鼠,而且这还是第一批,过半月还会来两批,大约数目得上千只,是小黄狼子的父亲召集西部太行山里的黄狼子都来帮忙。
这下可把老太岁给乐坏了,有了这些黄狼子大军,还愁那些鼠灾不除么?
果然,不出一个月,在大群的黄狼子疯狂捕杀下,村里村外,田鼠被消灭的所剩无几,再也构不成大害了。村里人都认为是去太岁庙上供,太岁显灵了,于是再次准备了大批的供物去太岁庙上供,老太岁觉得黄狼子才是最大的功臣,于是便暗暗找到了胡老四,让胡老四通知村里人,多备些鸡鸭牲口血来上供,也让那些黄狼子都能得到酬劳。
后来那群黄狼子要离开回去的时候,小黄狼子舍不得离开,说要住在这里,老太岁也喜欢那只小黄狼子,就决定留下小黄狼子,并且把杨树坡这一带给小黄狼子住,小黄狼子住下了,自然也有许多黄狼子和它一块儿留了下来。
后来那只小黄狼子繁衍生息,杨树坡这一带,黄狼子就越来越多,北地里再没有了鼠灾出现过。
……
讲到这里,郭老汉停了下来,好像是讲故事讲的有些累了,不过看他那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庙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又好像是在回忆往事,沉醉其中。
第80章 晚上归来“鱼满仓”
我们几个人也让郭老汉讲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心里面还都特感激那只小黄狼子还有老太岁。
太岁庙里一时静了下来。
半晌,陈金忽然说道:“要照你这么说,这次作孽的黄狼子,八成就是那只小黄狼子了把?他娘的,你把它说的这么好,咋现在就做这些坏事儿呢?”
“唉,说来话长啊,正所谓狼子野心……”
郭老汉一句话没说完,正趴在我们一圈人中间的大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竖着耳朵听了听,撒着欢儿的往外跑去。
此时我们也听见常汉强和郭超还有姚京三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了,于是都没兴趣再听郭老汉讲故事,齐齐的站起来向庙外头走去。
他们三人来的时候天就黑下来了,所以都带了手电筒,那头骡子来到这空旷的田野间大概也极其兴奋吧,一刻不停的打着响鼻儿,蹄子不停的刨踢着积雪,摇头晃脑,尾巴乱摆。
大黑那狗东西瞅着骡子不顺眼,站到骡子前面呜呜着龇牙咧嘴,估计是想和骡子挑战呢,可骡子根本不理它那个碴儿,自顾自的欢快着,不时低头啃食几口积雪下的麦苗。
郭老汉也笑眯眯的从庙里走了出来,常汉强和姚京、郭超三人对于郭老汉的出现感觉有些奇怪,村里往杨树坡这边儿,只有一条路,按理说他们三人回去的时候应该碰见郭老汉的,如果说他们到家郭老汉正好往这里赶来,那他们赶着马车肯定比人走的快,况且还是个老头儿啊,应该能追上他的。难道郭老汉是从雪地里斜着插过来的?乖乖,这么大岁数了,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也不再多想这些,兄弟们忙活着往马车上扔黄狼子,最后又将那沾满了泥巴的木箱子抬上车,哥儿几个才纷纷跳上马车,准备开路。我见郭老汉只是站在庙门口看着我们笑,也不说搭车回去,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呢,便摆着手喊道:“哎,郭爷爷,过来上车啊,天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郭老汉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你们先走,我岁数大了,坐不了这马车,颠的我难受,还是自己走着回去,没多远,一会儿就到家了。”
“哦,那您老可慢着点儿,路滑。”我也不客气,礼貌性的嘱咐了一句,扭头吩咐道:“出发。”
陈金嘟哝道:“这老家伙,是不是还得弄辆轿车接他,才不颠的慌啊?”
我们都没搭理他,这小子总是看谁都不顺眼。
“驾!嘚驾!”常汉强啪的一甩鞭子,辫梢在夜色下的旷野中打出几颗明亮的火星,骡子得到指令,嗒嗒的迈开了腿儿,马车吱吱扭扭的载着我们往村里行去,大黑那狗东西吠叫了两声,欢快的蹦跶几下,然后超过马车,一溜烟儿的向远处跑去。
满载而归啊!
“爬山那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空旷的田野里,渐渐漆黑下来的夜空中,响起了我们一群年轻人欢快的歌声。
……
马车载着我们下了河坡,过了石桥,进村挨着河堤的第一个巷子就是我家那道小巷,我吆喝道:“哎哎,停车,老子要回去吃饭,你们把战利品拉到陈金家去吧,帮着卸家里啊!”
“吁……!”常汉强拉住缰绳,让骡子停下来,好方便我跳下车去。
常云亮鄙夷的说道:“跳下去不就得了,这又不是火车,还能把腿摔断啊?”
“扯淡。”我骂了一句,跳下马车。
“哎哎,等等。”陈金说着话也跳下来,说道:“干脆把东西都卸到银乐家里吧,放到俺家了不好,俺娘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看到这么多黄狼子,肯定会要上几只。”
他这话说的实诚,咱帮理不帮亲,陈金娘确实有个沾便宜的毛病,看到这么多黄狼子,那可都是钱啊,她才不乐意和我们几个平分呢。不过哥儿几个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答应,纷纷说着没事儿没事儿,可心里面都想着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都装傻好人呢,得,就放俺家里吧。”我和陈金两家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又是好兄弟,自然不会在这点儿事儿上显得做作了。
于是常汉强拉动缰绳,调转骡子头,往我们家巷子里行去,我和陈金跟在后面儿有说有笑的步行走上几步。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院门,故意大呼小叫的招呼着兄弟们往下卸黄狼子,年轻嘛,总是爱显摆下自己,也好赚点儿面子不是?
老爹和老娘还有爷爷都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们弄了这么一大堆黄狼子,吃惊之余,也都笑呵呵的,这些黄狼子剥了皮能卖多少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啊!银乐这孩子长大了,自己能往家里赚钱了,这是好事儿啊!
为了方便我们卸车,老爹还专门从屋里拉出来电线,扯到院子里榆树上,掌上了点灯为我们照明。
看着我爹娘和爷爷欣慰开心的笑容,我这帮兄弟们也觉得脸上有光,齐齐干劲儿十足,三下五除二,黄狼子全部卸到了院里西墙角。
忙活完,娘还招呼兄弟们洗手,并且让他们都别回家了,今儿晚饭都在这儿吃,这就给做去。
兄弟们本来还打算洗洗手呢,一听俺娘要留他们吃饭,就都纷纷推辞,手也不洗了,就都笑呵呵的出去,和常汉强一起赶着马车倒出巷子,走人了。
那时候农村人说话办事水平不高,素质底,可人心都好,平时农忙各家各户互帮互助,忙完了照样回自己家做饭吃饭,心里都觉得不就是帮个忙嘛,干啥还在人家吃饭啊,咱也有让人帮忙的时候不是?
可不像现在,这没帮衬着干点儿活儿呢,那一到饭点儿,就得摆酒席,弄好菜……
又跑题儿了?
呵呵,兄弟们要走,我也不强留他们了,就招呼他们晚饭后都过来,咱们得熬夜剥黄狼子皮呢,这次可不同以往,黄狼子多啊,明天一天都剥不完。而且,还有那个木箱子呢,兄弟们虽然当着我家人的面儿不好意思提出来,可我从他们的眼神儿中也看的出来,在他们来之前,这个箱子我不能私自打开,这是大家共有的。
吃饭的时候,爹娘和爷爷才问起我身上的衣服怎么都破成那样了,我也不隐瞒,把我们在杨树坡那儿和一群黄狼子大战三百回合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娘听完吓的不轻,可看我没受啥伤,只是被挠了两道血痕,只是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嘱咐着要好好养伤,以后要小心着点儿,可不能再去打黄狼子了。老爹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夸奖我们这些年轻人勇敢,能干,有胆识。
爷爷在一旁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等吃完饭后,爷爷才把我叫到他那屋里,又让我详详细细前前后后的把今天下午发生在杨树坡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又让我认真的描述了一遍那个箱子底下压着的紫金色物事。
听我认真的叙述完那个东西,爷爷满面震惊,拍着膝盖说道:“哎哟哟小祖宗们,你知道那是啥不?”
我这就纳闷儿了啊,我哪儿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况且那东西他娘的晃动了几下就没了,那叫去无踪凭空消失啊!难不成是个什么邪物?黄狼子的祖宗?我摇着头疑惑的问道:“爷爷,那是个啥东西?”
“唉,那东西就是太岁啊!”爷爷脸上震惊之色未消,好像怕我不明白似的,认真的说道:“就是太岁庙里供奉的神灵,救过咱们村儿人的命,帮过几次大忙的太岁,太岁它老人家。”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原来太岁就是那么个丑陋的玩意儿?而且……我好像还拿着锹在它身上戳了几下,戳掉了几小块儿肉,奶奶的,该不会又招惹上邪物了吧?可也不对呀,按照郭老汉所说,那太岁可是救过小黄狼子的命,那黄狼子再怎么狼心狗肺,再如何忘恩负义,也不能把太岁压到它那窝底下吧?况且老太岁那么大本事,怎么就甘心让黄狼子给压着呢?
正在我瞠目结舌,脑门儿上顶满问号的时候,爷爷又问道:“你说那太岁在黄狼子窝儿的底下埋着,还有个什么东西让你给拿回来了,是啥东西?”
我回过神儿来,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揣着那金色的三角玩意儿呢,伸手从怀里摸出来,我递给了爷爷,说道:“那,就这么个东西,爷爷,我看像是金子做的,您看是不?”
爷爷接到手里掂量了几下,又塞到嘴里,用仅存的几颗牙齿咬了两下,点头说道:“嗯,是金子的,还不轻呢,得有三斤呢。”
“三斤?”我再次震惊,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乖乖,三斤……金子……那得值多少钱啊?
“咦?这链子是被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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