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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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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皮靴等皮货物事,有的张挂着几张动物皮的,你便仔细看吧,准保在门口某一处挂着小牌子,上书“收皮货”三个大字。
当我们走过半道街的时候,已经在整个皮货市场里出名了。
那些皮货商看到几个年轻人,推着几辆自行车,驮着两个大包裹,再看到里面竟然装满黄狼子皮时,都震惊不已。后来才知道,他们也从来没见过一次性要卖这么多黄狼子皮的人。
俗话说财不露白,我们那时候年轻,显然在这方面的经验很少,而且又看着我们面生,于是有几个经常在北苑皮货市场转悠的地痞流氓盯上了我们。
我和陈金最先发现那几个人有些不对劲儿,老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后面,时不时的就瞅我们几眼。我和陈金赶紧招呼兄弟们凑到一起,告诉他们要加小心了,奶奶的有人盯上咱们手里的黄狼子皮了,树大,太招风。刘宾、姚京和郭超三人一听就害怕了,说那咱不卖了,赶紧走吧。
常云亮说走也不行,人家会在半道上劫了咱们的。
薛志刚冷哼一声,解开了褂子扣,撩起棉袄下摆,赫然露出在腰带上别着的一把尖刀,他冷笑着说道:“爷们儿出来的时候,俺爹就跟我说邯郸市里乱,有些市里的地痞会欺负外乡人,咱私下里准备好了。”
“操,够爷们儿!”陈金啐了口唾沫,搓着双手恶狠狠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奶奶的,谁敢打咱的主意,那就是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我激动的忙点头,连声道好,他娘的咱哥们儿啥都怕,就是不怕打架,而且那时候年轻,对于对于打架斗殴,有着一股变态且狂热的偏好,这就是所谓年轻人无风还想兴起三尺浪的脾性。
有了我们三个打头,其他五人自然也不害怕,凡事儿只要有领头的就行。
于是乎我们几个昂首挺胸,气势嚣张的在市场大街上逛游起来。
我们也不急着说卖,只是挨个儿问了下价格。了解清楚之后,觉得也就那样,和韩泽林所说没多大出入。然后由常云亮和我两人出面和收皮货的讨价还价。
真的是货量太大的缘故吧,就连那和我们谈好价格要全部收了我们这些黄狼子皮的人,一时间竟然也凑不到足够买我们手里这些黄狼子皮的钱,竟然说给我们打欠条先欠着我们的?
这哪行啊?当小爷们年轻,糊弄我们啊?这一走谁还认识谁啊?打欠条?扯淡!
我们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最后,其他两家收皮货的凑上来,三家出资,共同收购。这样,我们才将黄狼子皮卖出,好皮子二十,有破损或者皮质不好的,看质量给十五、十块不等。
算下来,七十二张黄狼子皮,卖了一千一百四十元。
手里攥着一沓钞票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估计你们也体验过,可是你们不会有我们当时拿着那一沓十块和五块的人民币时,那种感觉。
说真的,如果早知道黄狼子皮这么值钱,能卖这么多钱……他娘的村里人早就把杨树坡给挖平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我们弄到这么多黄狼子皮,也纯属运气好,再有就是撑死胆儿大,饿死胆儿小,换别人谁敢做这些事儿啊?而且其中确实还有些门道,外行不懂的话,哼哼,根本就别想捉到黄狼子。
不扯这些有的没的,单说我手里攥着那一沓人民币,和兄弟们一起激动好一阵子之后,我也不和兄弟们商量,点出一百块钱,对那三个皮货商说道:“那,一百块钱,卖给我们八把刀。”
皮货商纳闷儿,问道:“你们买刀干啥?”
“回头剥黄狼子皮用呢,我们家里那些刀子不如你们这专业的割皮刀质量好,使得顺手。”我笑着说道:“怎么着?就这些钱,可别跟俺再多要了啊!”
三个皮货商互相看了几眼,大大方方的说道:“行行,不就是几把刀么,一百块钱虽然我们亏点儿,可买卖有了,任意也得有,就当交个朋友,小兄弟们以后有了皮子,可得照顾老哥的生意啊!”
“那是那是……”我嘻嘻哈哈的点头答应。
这家皮货商说自己只有两把闲余的刀子,另外两个皮货商就分头去自家屋子里拿刀了,总得给我们凑够不是?
他们一走,几个哥们儿就避讳开那个皮货商,围住我疑惑的看着我,姚京低声说道:“银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这是大伙儿的钱,总得大家商量下,你不能自己就做主啊!”
我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陈金在旁边对我道:“哎哎,人家姚京不要刀,银乐你一会儿把钱分给人家吧,多出的那把刀算我的。”说完,陈金一扭头又对姚京说道:“姚京,大家三五分账,现在就给你算清楚咯,不过待会儿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家,自己回去。”
其他几个兄弟一听这话,立马明白我买刀的意图了,就都鄙夷的看着姚京。
姚京这小子就是太自私太小心眼儿了,可他不傻啊,一听这话还能不明白么?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哪能这样啊,哎我也没别的意思,没说不要啊,是吧?嘿嘿,就是……就是,大家总得商量商量。”
“算了算了,奶奶的,就你丫事儿多。”我骂了他一句,用眼神示意一下陈金,陈金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的瞪着姚京,弄得姚京很不自在,尴尬的低下了头。
三个皮货商没一会儿,就拿来了八柄尖刀,要不说还是人家专业的东西好,只一看就知道那是好刀,刀柄不足十公分,单手一握正好,刃长大概十五公分,刃面寒芒刺眼,拎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中刀可是专门用来划割动物皮的,绝对锋寒刃利啊!
把刀分给兄弟们,各自插到后腰上,用棉袄遮住。我又把钱分成三沓,分别由我、陈金、薛志刚三人揣在怀里面,一行人走出了皮货店。
从市场内走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下那个算命的瞎子,只见那瞎子歪着脑袋正在抚摸着一个人的手,给人看手相呢。似乎看到了我们几个走出了市场,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这让我更加怀疑那副墨镜后面的眼睛是完好的。不过让我大感意外的是,这算命的竟然皱着眉头很严肃的对我们喊道:“年轻人,不要走大路,走小路也要小心些,切记切记啊!”
兄弟们傻眼了,这个算命的一再的告诉我们不要走大路,难道是真的么?
“银乐,咱们要不绕小路回去吧。”刘宾怯怯的说道。
姚京说:“是啊,我看这算命的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会是白狐子精跟着咱们,要害咱们吧?”郭超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儿的。
此时那个正在让算命瞎子看手相的中年人扭过头来,竟然还带着副眼镜,穿着西装革履,像是个文化人,他微笑着对我们说道:“刘老先生卜卦看相一字千金,今天开口警示你们,劝你们还是听他的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我心里甚至想着,要不要真就听这个算命瞎子的话,绕道走小路回去?可是走小路的话,肯定他娘的泥泞难行,走到家天都得黑了。
正在我们几个全都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中年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要我说你们干脆过来,让刘老先生给你们看看,如何消灾。”
假如他不说这句话,兴许我们犹豫一会儿,还真有可能上前询问个一二三呢,可他这么一说,陈金立马冷笑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原来如此,那让刘老先生帮忙消灾,还得我们几个破财呀?”
“那是自然。”中年人理所应当的回答,继而发现陈金的语气不对,这才明白陈金这是在挖苦他呢,“哎年轻人,你什么意思啊?走吧走吧,没人管你们。”
不待陈金说话,我冷哼一声,讽刺道:“南京到北京,没见过兔子王八戴眼镜。”说完,我扭头拉了一把刘宾推着的自行车,“走!”
兄弟们就都忍着笑跟我走,那个中年人怒了,叫骂道:“小兔崽子你们……”
不过他的没骂完,就被那个算命的瞎子拉了一下,劝阻道:“算了,年轻气盛,阳刚气十足,邪孽欲犯,自有血光之劫难相救。”
第14章 大战一触即发!
陈金不管那个算命的瞎子说啥,只听那中年人骂我们小兔崽子,陈金就恼了,停下步子指着那中年人道:“你狗日的骂谁?”
“……”那中年人想要站起来,却犹豫了一下掉转过头去,示弱了。
毕竟,他面对的是几个横眉瞪眼、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就凭他一个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
我一拉陈金,大声说道:“走吧,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陈金鄙夷的冷笑一声,扭头跟我们说笑着一起往南走去。
南行几米,便是东西南环路,兄弟们跨上自行车,或骑或坐的往西驶去,按照这个方向,我们西行二里路,就能到107国道上。
我和陈金俩人分别坐着薛志刚和刘宾的自行车,自然前后看着方便,俩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两辆自行车四个人。
对方也发现我和陈金俩人冷眼注视着他们了,有些心虚的频频四顾,四个人没话找话的聊着些有的没的。
路过中华南大街之后,再向前行大概百米左右,没有了民房小区,南环路南面是大片的树林,冬天的缘故,一片枯黄,树下积雪未消,显得很是荒凉。南环路北侧,是正在开发中的工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停止了施工,乱七八糟的砖头瓦块散落在建了一半的两栋楼前。
此时正是午后两点多,路上行人稀少,寒风微起。
前面的路口处,停着三辆摩托车,六七个留着长发,戴着耳环,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叼着烟歪歪斜斜的站在路上,手里全都拎着铁棍、木棒,还有一人手里竟然拎着一把当时并不多见的砍刀。
姚京他们放缓了车速,薛志刚载着我行到队伍前面,刹车,脚点地,薛志刚昂头冷眼注视着挡在前面几米外的那些人。
我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陈金也已经下来,和我并肩往前走了两步,斜着身子梗着脖子看着对面的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几个人看着面熟啊,分明都是在北苑皮货市场里跟踪过我们的人。
拎着棍棒刀子横在我们前面,来意还用说么?太明显了。
我右手背到身后,撩起棉袄,摸到了那柄刚买的尖刀,一握刀柄,不急不缓的从腰带上抽了出来,不过我没有亮出来,依然在身后背着。
原先跟在我们身后的两辆自行车从我们旁边驶过,停在了对面那些人旁边,四个人从自行车上下来,走到路旁捡起砖头阴笑着看向我们。
薛志刚跷腿从车上下来,抬脚一踢撑子,咔的一声,将自行车稳稳的放在了马路上,于是身后就传来咔咔咔咔的四声。
我扭头看了下兄弟们,全都从自行车上下来,将车支好,手摸向后腰间,看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文*冇*人-冇…书-屋-贼吧Zei8。COM电子书)
即便是刘宾、郭超二人如何胆小,但是在这种事儿上,向来也是极其讲义气的。姚京嘛,离了我们不行,当然了,真要是打起架来这小子跑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不是?不过我估计他不敢,他还得想想事后我和陈金俩人会如何拾掇他呢。
陈金倒是不慌不忙的掏出烟和火柴来,塞到嘴里一支,一边儿擦着火点烟,一边儿歪着脑袋阴不阴阳不阳的冷笑着说道:“哎,前面的哥们儿,怎么个意思?让让路,让爷们儿过去,成不?”
对方那个拎砍刀的大概是头目吧?手里玩儿似的拎着砍刀摆动着,向我们这边儿走出两步,仰着脸歪着脖子点了下头,翘着嘴角说道:“哎,让路行,哥们儿也没别的意思,最近手头儿紧点儿,刚才在皮货市场看到你们发财了,怎么着?救济一下我们几个,成不?”
说完,他又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是不是啊?兄弟们?”
“哈哈,可不是嘛,我穷的连烟钱都没有了。”
“江湖落难,救济一下吧!”
……
十来个人阴阳怪气儿的吆喝着,还有俩冲我们做鬼脸,也有比手指示威的,还有更甚的,直接挥着棒子做出一个狠砸的动作,想吓唬我们。
要按说吧,换作是别的人,兴许还真就让他们这阵势给唬住了。
很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们几个楞种,平时在十里八乡,哥儿几个都是有名的欺负惯了别人的主儿,而且还是在别的村里面对上几十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从不软蛋的主儿。
让小爷们拿钱救济你们?爷是那面主儿么?
我当下右手紧握尖刀前指,仰着脸瞪着他们喊道:“孙子,别他娘的找不自在,给老子让开!”
见我手里握着尖刀,面色不善,对面那帮家伙们怔住了,很显然,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给他们来个以硬碰硬。
那个拎着砍刀的家伙胆子要比其他人大一些,脾气嘛,我估摸着和我还有陈金俩人差不多,都是那号吃软不吃硬的硬茬子。一抬砍刀指着我们骂道:“嗨,还他妈敢跟我们叫板是不?也不看看这事儿哪儿?”
“就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几个在这片儿的名声。”
“没说的,干他们!”
“活腻歪了我看你们!”
……
有了领头儿的,对面其他人也是大呼小叫,挥棒抡棍的跃跃欲试,不过没有实际动作。
“哪个狗日的敢上来?”陈金也掏出后腰上的尖刀来,指着对面的人,彪呼呼的骂道:“爷不想在外头惹事儿,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开!”
哥儿几个纷纷将尖刀从身后掏出,呼啦啦并排站在了我和陈金两侧,八柄尖刀寒光闪闪,八人脸上杀气十足。
是的,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头,打架是不怕,可问题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离家这么远,连个照应都没有啊,再说家里人得到消息后,还不担心死么?所以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有些不愿意在外头打架。
当然了,这只是自己心里不乐意而已,真要打,那便打了,至于事后如何如何……那是事后的事儿。
当时对方就让我们几个人的气势给震住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看的出来,他们绝对害怕了,犹豫不决了。可能是面子上的问题吧,他们也不好就此罢手,给我们让道。
见对方犹豫不决,我昂首说道:“哥们儿,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儿个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以后在外头见了面,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样?给个面儿,让爷们儿过去吧?”
他们绝对是想着要让我们过去了,因为其中有两个人竟然往摩托车跟前儿迈出两步,其他几个也互相嘀咕着商量起来,领头手里握着砍刀的家伙,也低头思考着。
就在这时,让我和陈金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远处的瓦砾堆中蹿了出来,直扑向那帮人,眨眼间便趴到了那群人中间,一股朦胧的白雾顷刻间弥漫开来,而那窜入到人群中的白色物事,赫然便是那夜曾与我交过手的白狐子精。
“操,是白狐子精!”我大惊之下,失声喊了出来。
就在我们兄弟还诧异的时候,那白狐子精已然消失,只留下那团淡淡的雾气,似真亦假般漂浮在对面那些年轻人之间。
那拎着砍刀的家伙猛然一抬头,双眼露出凶光,大声骂道:“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不给你们点儿颜色,你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兄弟们,揍丫们!”那家伙挥刀招呼一声,凶神恶煞般向我们冲了过来。
那帮人见头目冲了过来,齐刷刷发一声喊,一个个儿嘴里骂骂咧咧大呼小叫着、挥棍抡棒恶狠狠的跟着头目往前冲。
坦诚讲,对方年纪比我们大上些许,平均身高比我们要高一些,人数也比我们多上几个,算得上是人多势众了。
可我们哥们儿几个并没有后退,有我和陈金、薛志刚这三位愣头青在,哪怕是对方再多上十几个二十个人,咱们也不会逃,只会打!冲!
有一句话不是说么?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我爹那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前辈们的战斗精神,很彻底的遗传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一场惨烈的殴斗,开始了。
“操他奶奶!兄弟们,上!”
“往死里整他狗娘养的!”
我和陈金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迎着对方就撞了上去,并肩而立的哥儿几个自然不会落下半分,纷纷向前冲杀,气势上绝对那叫一个冲天,那叫一个汹汹!薛志刚更是呼啦一声扯开前襟,左手从怀里也掏出原本带来的尖刀,双手紧握两把尖刀,膀大腰圆的他超越了我和陈金,第一个与对方交上了手。
然后就是噗!刷!砰!咚!啊!
“干你娘的!”
“我操!”
“打死你狗日的!”
“日你奶奶的!”
……
利刃刺透划破肉体的声音,砖头木棒砸到人头部身上的闷声,以及骂声、呼声、人与人之间的碰撞声响彻一片,偶有路过或在远处观望群众的惊呼声掺杂进来。
第15章 冲动的惩罚(一)
群殴是最容易伤人的。
如今每每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些功夫很强大的人物一个人敌对好几十个人,而且还很强大的战胜对方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发怒,大骂瞎扯淡。当然,看的多了,被别人笑的多了,我也就淡然了,毕竟人家那是娱乐观众嘛,不就是为了让观众看的爽看的激动么?用个现下网络文学界最流行的词儿说:“那叫YY!”
呵呵,扯这些干啥?也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我试图去努力的将那时候打斗的场面回忆的清楚一些,描写的清楚一些……
人高马大的薛志刚手握两把尖刀,像是一头暴怒的大猩猩一般,与对方手握砍刀的领军人物首先对撞上了,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对方的肚子里,而他自己在歪头闪过对方劈砍过来的砍刀时,也没有完全闪过,砍刀劈在了薛志刚的肩膀上,对方吃痛向后急退的时候,那砍刀也用力划了一下,将薛志刚肩膀上的衣服划破,连带着血肉翻起,鲜血迸溅出来,一条胳膊和胸前的衣服马上就被鲜血染红了。
与此同时,我们五个人也同对方的人对撞上了,顷刻间便打成了一团,然后呼啦啦打斗着嘶喊着散开,互相追逐着打杀着,怒吼着,棍棒翻飞着,尖刀胡乱刺着劈砍着……
南环路上,上演着绝对真实版的古惑仔拼杀画面。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此类打架斗殴的经历,也不知道是否与我经历这种事儿时的心态是一样的。原本无冤无仇的两帮年轻人,突然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生死相搏,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太不值得了,真的后悔。还有就是在打架之前,脑子里一股怒火鼓动着自己冲上去,揍他,往死里干他——这就是冲动,用句基督教里的常话讲:冲动是魔鬼。
确实如此,打起架来了,一个个分外眼红,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不顾惜对方和己方的死伤,不顾虑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只想着发泄、发泄、杀、打……
当我紧跟在薛志刚的后面,霎那间与一个挥着棍子的家伙对上的时候,对方手里拿粗大的棍子已经劈头盖脸的砸近了我的脑门儿,我本能的侧头闪避,棍子擦过耳朵,当时也不知道已经流血了,也感觉不到疼痛,在同一时间将手里的尖刀捅入了对方的肚子里,对方侧身,尖刀扎破了他的衣服,挑开了肉皮,因为对方侧身的缘故,尖刀从他的肚子中间向一侧腰肋处扎过去,刀刃连带着他的肚皮和衣服,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击闷棍狠狠的砸到了我的后脑上,我的头一蒙,眼冒金星,扭身就向后面狠劈了一刀,一声惨叫,我看着那人丢弃了木棒,手捧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向后急退出了几步,被正在于一人厮打的陈金一脚踹翻在地。
然后我手里握着尖刀,抱着头歪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鸣响着,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刚刚倒地,又是一棒子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单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干脆将手中尖刀反握,站都站不稳当了,冲着朦胧不清的人影,坚强的辨认出是敌是我,然后便挥刀刺下,抬脚踢去……
我想当时我一定和所有人一样,一直在不停的高声嘶喊怒骂着,踉跄着身体在不断的与人打斗着劈砍刺踢着,也不断的被棍棒砸中身体和脑袋。
……
很抱歉,我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没有熟练高超的文笔,无法去描绘出每一个人的打斗经过。
其实说起来打架斗殴的经过也没什么好写的,真要是详细的写出来恐怕得许多字了,那就是在扯淡了。打架斗殴的时间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三四分钟的事儿,很快,非常之快。
结果就是一方踉踉跄跄浴血追赶打杀,另一方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逃跑。
我们赢了,赢在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尖刀,虽然……这其中姚京被人夺走了尖刀,并且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可我们依然有七把尖刀,我们八个人玩了命的打杀着,对方伤了,躺倒在地了,胆儿被打怕了,怯了,怂了,逃跑了!
还有一个原因,我一向认为,农村年轻人和城市里的年轻人在打架斗殴中的优势与缺陷,是很明显的。农村孩子力气大,皮糙肉厚,倔强心狠,韧性极强,可美中不足的是,出手都有些笨拙,而且一般都不愿意打架,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
而城市里的孩子,打架斗殴身体敏捷,动作迅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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