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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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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说道:“对啊,就今天晚上,奶奶的烧了它个狗日的,什么神啊灵的,一把火全部撂倒!”

“别别,银乐,就当我刚才的话放屁了成不?你可别再闹了,犯得上么你说?”刘宾急忙说道。

我挠头想了想也是,说起来第一咱理亏,偷了人家的供肉吃,第二也确实不晓得这发生的一系列邪事儿到底跟奶奶庙有没有关系,更何况……我心里着实有点儿害怕,所以我很是“大度”的说道:“好吧,看看再说吧,要是再有什么事儿发生,我还真就拆它的庙,宾子,瞧把你吓得!”

“是是是,我胆子小,这咱们村儿也就金子的胆量跟你有得一比,谁能比你那胆量啊?”刘宾再不敢吹嘘什么大话,半恭维半讽刺挖苦着我。

我笑着也没再说话,刘宾恐怕无论无如何也不会想到,其实我的心里面,也害怕,只是太要面子,死撑着胆大而已,不像人家陈金,那是天生的胆大包天。

……

吃中午饭的时候,爷爷把我训斥了一顿,让我不要再去招惹村中庙宇里的东西,省的那些个老太太找茬闹事儿,我往嘴里扒拉着饭含糊的答应着。爹在旁边一边给爷爷倒酒,一边说道:“什么庙里的东西啊,我说爹,别整天说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让这些孩子们信这些干啥?”

听爹这么一说,我放下筷子便要附和爹的话,不等我说话,老爹转过脸来瞪着我训斥道:“你还是小孩子呢?都这么大了,一点儿出息都没有,为了吃口肉,上人家庙里偷肉吃,传出去咱老赵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瞧你们那帮人,一个个的都是些绿头苍蝇,臭味相投,闲得你们,回头全把你们扔部队待上三年,好好摔打摔打!”

“说啥呢?”娘在一旁不满意道:“金乐都让你给逼得参了军,我可不让银乐再去当兵,你是不是瞅着今年又招兵了?想让银乐去?”

“就他这块料?人家部队要不要他还不一定呢!”老爹喝了一口酒,满是气愤的说道:“再说当兵有什么不好了?当几年兵可以锻炼……”

娘马上打断了爹的话:“你少来你那一套理论,银乐不能当兵去!”

爷爷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说道:“行了,金乐当兵去了,银乐就别去了,金乐娘这也是心疼孩子,再说俩孩子家里总不能一个不留,明年让银乐去外面跟人学点儿手艺,这么大孩子了总不能老在家里耍。”

听爷爷这么一说,爹和娘都不说话了,我们家就我和大哥俩孩子,二叔今年快四十了,可他和二婶俩人底下没孩子,俗话说老子疼小子,所以我在家里也算是一家人疼着惯着的主儿。

“银乐!也别整天就知道瞎玩儿,那些个庙啊,别人家的祠堂啊,少去那里逛游,脏东西多,咱家人不怕,那些跟你一块儿玩儿的孩子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咱这心里也愧的慌。”爷爷很和蔼的说道。

我急忙点头答应。

爷爷接着说道:“听说今儿上午姚名堂的儿子让拖拉机给撞伤了,那孩子一直跟你在一块儿耍,下午让你娘给你拣上二斤鸡蛋提过去看看人家,村里现在都风传你们俩撞见了青长虫,刘家岗开拖拉机拉砖的那人被迷了眼,才撞伤了姚名堂的儿子,人们都说是姚名堂惹了奶奶庙里的东西,这事儿是真的么?”

“啊?”我有点儿吃惊,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可上午出事儿的时候,街道上没什么人,心里一想,肯定是姚京这小子自己嘴里露出来的风。本来我打算实打实的告诉爷爷,可爹娘在旁边呢,我一说出来老爹瞅我不顺眼,老娘又要担心了,所以我含含糊糊的说道:“可别听那帮死老太太们瞎咧咧,没那么邪乎呢。”

“那你们都遇见什么了?仔细的跟我说说……”爷爷很认真的问道。

爹在旁边瞪了我一眼,插话道:“行了爹,什么鬼啊怪的,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呢,银乐他们这帮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瞎玩儿,您老也别替他们操这份儿心了。”说完又对我说道:“银乐,去做饭屋的柜子里拣上些鸡蛋,提着篮子去吧。”

“哎哎。”我点头答应,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便走了出去。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提着一篮子鸡蛋出了门,走到刘宾家的胡同口,我犹豫着是不是叫上刘宾一块儿去,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刘宾看到我拎着鸡蛋去看姚京,他肯定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可要让他从家里拎出点儿东西来,恐怕很难,毕竟家庭条件不行,他娘整年都卧病在床,钱没少花,可愣是没什么好转,那些阴阳仙也请来看了,说什么住宅属阴,邪物多缠,必须得换宅子,这一下就让一家子没了法子,那时候农村谁有那么多钱说盖新房子就盖新房子?再说从新弄一块儿房基地那也不好办不是么?再说了,刘宾娘身上那点儿毛病早把家里的所有积蓄折腾干净了。

我叹了口气,独自拎着篮子向前街走去。

到了姚京家,姚名堂起初可没给我好脸色,按照他的逻辑,他儿子招惹上神灵,那都是我们这帮小子给挑唆的,给带坏的,不过当他和他老婆看到我手里拎着的鸡蛋,又听了我的话,这鸡蛋果然是拿来让他们家儿子补身子的,立刻态度大不一样,说我们这帮小子里面,就属我是最懂事儿的了。

姚京躺在床上,看他那满脸痛苦和无奈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愿意躺在床上,胳膊折了本就不算是特别严重的伤势,再说年轻人都好动,躺在床上实在是不得劲,我去年在北地小河堤那儿上树掏鸟窝,摔折了胳膊,还不是照样吊着胳膊四处跑着玩儿嘛。

肯定是姚京娘故意让儿子躺在床上装出非常严重的样子,然后多讹那个拉砖的司机些钱,我在心里腹诽着姚京娘,这种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原打算陪着姚京多唠会儿,省的他一个人寂寞不堪,可是姚京爹娘就那么待在姚京的屋里不出去,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难受,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说道:“京子,你在家好好养着,我回去还有点儿事,走了啊!”

“再坐会儿呗,我一个人闷得慌。”姚京有点儿不乐意。

姚名堂老婆上前拉了一下儿子,笑着说道:“那银乐你有事儿就去忙你的,瞧这多不好意思,来看看京子还拿鸡蛋,这不是见外了么?京子他爹,赶紧的把鸡蛋让银乐提回去。”

“哎哎,可不是嘛,这,这多见外啊!”姚名堂伸手拎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篮子。

“什么见外不见外啊,我跟京子这关系还说这些干啥,行了名堂叔,婶子,你们别让了,回头腾出篮子来,我再来了把篮子提回去。”我说着客气话,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姚名堂放下鸡蛋送了出来,走到门口时喊住我说道:“银乐啊,不是叔多事儿,今儿晚上我领着京子去奶奶庙磕头请罪,你把你们一帮人都叫上,也去那一块儿磕个头,陪个不是,你们年轻,不知道个厉害关系,这事儿真闹大了,会出人命的。”

“哎哎,我知道了,回吧叔,外头怪冷的。”我点头极其虚伪的答应着。

姚名堂叹了口气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般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回了家。

第10章 它真能接上

这事儿能闹多大?我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泛着含糊,刚走出没多远,在街道拐弯的时候,碰见了陈金,这小子听说姚京受了伤,也来瞅瞅怎么回事儿。我一看他两手空空,便拉住他说道:“别去,姚京他爹娘现在正看咱们这帮人不顺眼呢,刚才我要不是拎着鸡蛋去了,非得把我骂出来不成,走走,晚上在十字街奶奶庙那里集合,姚京他们一家子今晚上要给奶奶庙磕头请罪,刚才姚京爹说让咱们这帮人也去磕头请罪去呢。”

“啥?磕头请罪?扯淡!”陈金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晚上去了我也是看新鲜,让我磕头请罪?门儿都没有!”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想的。”在陈金面前,我一向不会拉下面子来,说话时那也是理直气壮,豪气冲天。

陈金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俩人背着风掏出火柴点着了,一边走一边唠了起来,陈金说:“银乐,刚才路过奶奶庙时,那里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奶奶庙里面被人给砸了个稀巴烂,嘿嘿,还真有比咱哥们儿胆子大的人啊。”

“切,差点儿没把宾子给吓的尿了裤子。”我得意的说道:“我告诉你可别出卖兄弟,那事儿是我干的!”

“嗯?啥时候?”

“就晌午从你们家出来回家的时候,要不是宾子拦着我,我还打算在里面给它放把火烧了呢!”

“我操,你还真敢啊?”陈金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小意思!这有什么啊?”我洋洋得意。

“佩服佩服!”陈金很真诚的说。

“一般般。”我更加得意。

走到东渠边的时候,天空中飞起了雪花,有几片雪花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寒意让我从自得中清醒了不少,心里顿时想起了姚名堂的那句话,闹大了会出人命,真有这么邪乎么?要不要开导下兄弟们,尤其是陈金,晚上真就给老奶奶庙磕头请罪,以防万一?

就在我正想着这事儿的时候,陈金突然说道:“嗨,快看,那条青长虫,他奶奶的,还真有啊!”

我急忙顺着陈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条青蛇高昂着脑袋盘在渠边的一丛干草间,分着叉的小细舌头快速的伸缩着,亮晶晶的小眼珠瞅着我们俩,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麻酥酥的凉意传来,忍不住打了个颤,操,真他妈邪门儿了!

“哎银乐,你不是说它能断了自己接上么?咱再弄断它,看看它怎么接上的。”陈金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地上拣了块儿半截砖,猫着腰向那条青蛇走了过去。

我很想喊住他不要,可是我想不出既可以保住面子,又能阻止陈金的话来,只是那么呆呆的注视着陈金向那条蛇靠近。那条蛇似乎也感觉到了陈金来者不善,高昂的蛇头迅速低了下去,盘着的身子一抖,极其快速的向渠边那一堆稻草里钻去。

“哪里逃!”陈金兴奋的大叫一声,手上用力,那半截砖飞速的砸了出去,极其准确的砸到了青蛇的身上,一声闷响,在被薄雪覆盖了一层的稻草上溅起一片并不大的血花,那青蛇被陈金奋力一击,砸成了两截,两半截身子痛苦的不住扭动,陈金跑上前去,一脚踩在青蛇头上,拎起旁边的砖头,再次用力砸向那不住扭动着的蛇身上,噗噗几声闷响过后,脆弱纤细的蛇身被陈金砸成了好几段。

陈金抬脚松开了蛇头,那蛇头被陈金踩进了杂草和泥巴里,有些变形,舌头的伸缩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奄奄一息的样子。陈金扔了砖头,拍了拍手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长虫它怎么把自己接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心里忽然很是可怜那条青蛇,甚至觉得陈金有些残忍,有些过分,我走上前两步,看着在杂草和积雪当中一动不动的几截蛇身,苦笑着说道:“金子,你可真够黑的。”

“嗯?”陈金疑惑的看了看我,笑了起来,“瞧不出来哈,银乐你还有这份儿爱心呢,得了吧你,要不是你说这长虫能自己个儿接上,我至于弄断它么?奶奶的,我就得看看这长虫能有多大本事,它还真成了精了……”

陈金的话没有说话便止住了,我也瞪大了眼睛,两个人彻底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那蛇头微微的扭动了几下,舌头的伸缩速度加快起来,似乎那两只小眼睛也开始使劲儿转了几圈,随即那几截断了的蛇身竟然缓缓蠕动着靠近,再靠近,然后从断裂处很自然的对接,伤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恢复着,不一会儿,也可能很长时间,我们俩看傻了吧?总之那条青蛇终于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甚至身上连断裂的伤口都没有,青蛇的身子接好之后,在杂草和积雪当中打了几个滚儿,然后蛇头高高的昂了起来,怒目瞪视着我们俩,我们俩傻乎乎的看着它。

就这样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青蛇终于放下了高昂的头,极其怨恨,极其歹毒的看了我们俩几眼,然后缓缓游走入稻草堆中。

“还,还真,真他娘的接上了啊……”陈金扭过头看着我,还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狗日的咋还会这么一招呢?”

“不知道。”我回答的很生硬,感觉头皮发麻。

虽然蛇被铲断后自行接上是我告诉陈金的,可亲眼看着断蛇一点点儿接上,还是让我内心里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我清楚的认识到这次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祸,闯大发了!这种诡异到极点,不可思议到无可非议的事情,除了神话,恐怕没有别的方式来解释了。

我只知道,壁虎的尾巴断了,可以再长出来,可也长不了这么快啊!

“银乐,你说要是吃了这条长虫,咱是不是也能有这本事啊?”陈金右手拇指和食指揉搓着下巴,阴险的笑了笑,说道:“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奶奶的,成了精的东西那可是宝贝,银乐,快点儿顺着渠边儿找找,活捉它!”

我一听差点没吓趴下,硬撑着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问道:“金子,你狗日的是啥转的?咋胆量就那么大呢?这东西成了精那叫妖怪,你还敢抓?再说了,谁告诉你成了精的东西是宝贝的?”

“这还用问么?长一千年成了精的人参娃娃能把死人救活咯,这成了精的蛇胆那八成也了不得,不管怎么着吧,总之这就是个好东西,养在家里当西洋景看,也能收费赚钱!”陈金一副无耻奸商的嘴脸,一边说眼睛还一边扫视着渠边的枯草丛。

“我操,亏你想的出来!”我惊的张大了嘴巴,伸手急忙托住,生怕下巴掉下来。

陈金嘿嘿的笑了笑,随即趾高气扬的看着我说道:“咦?银乐,你该不是害怕了吧?”

“扯淡!”我立刻将原本有些弯了的腰挺的笔直,不屑的说道:“我赵银乐的字典里那‘怕’字儿早就用胆汁涂掉了,再说了,什么牛鬼蛇神敢招惹我们老赵家人?”

“那你的脸刚才怎么红了?”

“胆气十足,容光焕发。”

“可现在又黄了……”

我摸了摸脸,又看了看陈金,这他娘的不是扯淡么?天寒地冻,冷风扑面,都快冻成白色的了,我脑筋一转,为了显示自己并不紧张,心态和往常无二,我昂首正气凌然的说道:“防冷……涂的蜡!”

陈金哈哈大笑起来:“得得,别摆你那臭架子了,还真当自己是杨子荣啊?哎呀!快快,瞧那长虫,抓住它!”

我侧头一看,在离我们大概十多米远的小桥下面,那条青蛇正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游走着,不时的还回头瞅我们两眼,大概是发现我们发现了它,游走的速度加快,像是要逃走一般。

刚才被陈金那么一激,我心里的那点儿怯意早被自己吹起来的胆量赶跑了,这次绝对不能让陈金再抢了风头,说时迟那时快,我大步如飞,不顾渠边的杂草积雪泥泞,不顾那坎坎坷坷,向着青蛇追了过去,嘴里喊着:“不要让敌人跑了,冲啊!”

“嘀嗒嗒嘀嗒嗒嘀……”陈金在后面紧跟上来,嘴里还模仿着吹响了冲锋号。

我们那个时候,从小家里就没什么玩具,录音机电视机更是只有大队部有,普通家庭里根本就买不起,平时看个电影也只有谁家办什么喜事儿白事儿,或者是村委会偶尔花钱在十字街放电影,放的多半都是战争片,所以从孩童时期就被熏陶着喜欢玩儿打仗的游戏,到现在都成大孩子了,平时在一起玩闹依然会模仿着曾经童年时常玩儿的游戏。扯的远了,继续我们的故事。

话说当时我们俩飞奔过去,很快便追上了那条青蛇,可是蛇在冰面上,渠里的水虽然不多,可也有一尺多深,两米宽,我们要想抓住它就只能跳到冰面上。当时的温度最低也就零下六七度吧,渠水里的冰层能有多厚?根本经不住一个人站立,所以我们俩只能在渠边徘徊着,束手无策。

第11章 神棍胡老四

那条青蛇被我们赶上后,已经钻过了小桥,那段渠的两侧是石头砌起来的,石缝间用水泥灌浆,所以青蛇无处可钻,大概知道速度不如我们快,跑不掉了,它干脆不往前跑了,就地盘起了身子,蛇头昂了起来,咝咝的吐着舌头,头部左右前后一摆一摆的,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似乎在说:“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滚开滚开,再过来我就咬你们!”

看到那条青蛇公然向我们俩挑衅,我再次逞起了英雄,捡了块石头就砸了过去:“砸死你个王八蛋!”

青蛇身子极其灵活的在冰面上划动了一下,盘着的身子连松开都没松开,就躲开了石头的攻击,石头在冰面上砸了一个洞,溅起一片水花。

“别别,砸死了就没意思了,哦对,这东西砸不死,可砸出洞来它钻洞里跑了可咋办啊?”陈金急忙拉住又捡起一块石头的我,也不知道他心里都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说道:“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它绝对不是从王八蛋里钻出来的。”

“少废话,那你说咋办?”

“用棍子把它挑上来,不就好捉了么?”陈金边说边从旁边的小树上使劲儿折下来一截一米多长、拇指粗细的树枝,伸到渠中间的冰面上拨弄那条青蛇,青蛇虽然很是灵活,而且很凶悍的咬了几下树枝,可是毕竟身子长,力气小,在陈金奋力拨弄下,不由得向渠边靠拢,有几次甚至被陈金的树枝挑了起来。

我和陈金的脸上都挂上了胜利的微笑,看来这成了精的蛇,它也终究不是人的对手。

“哎呀,两个臭小子,快放了它,别弄了别弄了!”

正当我们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陈金的手上力气一松,被树枝拨弄到渠边的蛇又窜回了冰面的中间。我们俩回过头来,村里的阴阳仙胡老四从家里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俩差点闯了大祸,本打算今晚挨个儿去你们的家里说说这事儿的,谁想到你们这帮小子一点儿都不害怕,非出大事儿才行啊?”

“嗯?”我和陈金面面相觑,这胡老四说的是哪门子话啊?陈金挠着头说道:“胡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不信这个,我可告诉你,少吓唬我,让俺爹知道了把你们家院墙拆了。”

这个胡老四是十里八村有点儿名气的阴阳仙,今年大概有六十多了,文革时期就因为传播迷信思想被整治的不轻,后来文革结束后,整天又开始看风水治邪病,据说还很灵验。不过我们这帮年轻人可不相信,要是真有那么神的话,那咋去年给刘宾他娘看病的时候,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明明是自己没真本事,平时就会糊弄人,事后还说是自己道行不够,惹不起那孽畜,后来刘宾娘的病竟然又加重了,爹说这胡老四就是瞎扯淡,治不了病也就算了,还说那些话,那宾子娘给吓得病情加重,真不是个东西。

今年秋天胡老四大半夜的在陈金家院墙外面溜达,被陈金他爹陈锁柱逮着,问他干什么,他说是白狐子精这两天老在西街蹦跶,他是等着白狐子精出来了,跟它谈谈以后别来双河村里害人,本来陈锁柱没怎么生气,一听胡老四这番话,原本就脾气暴躁的他立马气得火冒三丈,将胡老四掀了个跟头,警告道:“以后少他娘的瞎咧咧吓唬人,尤其这大半夜的到人家院墙底下转悠,再让我碰上就拆了你们家院墙,让你晚上不敢睡觉!”

后来胡老四还真就不敢晚上去西街转悠了,不过那段时间西街有几家住户,家里是天天吵架打闹,胡老四就说是白狐子挑拨的那些家庭妇女闹事儿,白狐子精就爱干这些事儿。村里还就有许多人信了,西街好多家人都去找胡老四帮帮忙,可胡老四因为陈锁柱的话,愣是不敢去,这后来倒是让奶奶庙跟着沾了光,村里那几个信老奶奶庙的老太太忙活起来,挨个儿去那些天天吵架的住户家里做思想工作,随后那些住户去庙上磕头烧香上供,后来还真就不怎么吵架了,于是村里信老奶奶庙的人就更多了,尤其是西街和我们后街的住户,特别的相信,因为很早就在村里有传言,说西街和后街阴气湿重,容易招邪物……

又扯得多了,继续我们的故事。

说陈金当时拿出他爹吓唬胡老四,可大概我们年轻吧,那句拆院墙的话没有起到陈锁柱说出来时的效果,胡老四语气很是严肃的说道:“你们惹了奶奶庙的东西,这可不好,姚京就是个例子,你们咋就不知道个害怕呢?可别再惹事儿了,晚上都去奶奶庙那里磕头陪个不是去,我跟人家再商量商量,兴许也就不找你们麻烦了呢。”

“放屁!”陈金张嘴便骂,这不怪陈金没素质对老人不尊重,而是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眼里,甚至比我们大的比我们小的,只要年轻,基本没一个尊重这种神棍的。

我伸手拉了一下陈金制止他接着骂下去,毕竟我心里还是泛着一丝的畏惧,想了想便说道:“胡老四,你说我们惹了奶奶庙里的东西,那奶奶庙里是个什么东西?”

“啊?不是不是,那不是个东西,啊不,不不,它是……它是……哎呀让你给问糊涂了,总之你们别招惹了,刚才那条长虫,也是奶奶庙里有了灵性的活物,可不能害了它。”胡老四有些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

“哟,听你这口气,这庙里还真不是什么神灵了,那你怎么还怕啊?你可是咱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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