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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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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说话了,说也没用啊,就陈金那狗脾气,他奶奶的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说不动他了。兴许现在去找人家胡老四说和,人家还指不定就愿意原谅他陈金呢。

俩人一时无话,吊儿郎当的顺着二道街往东溜达着。

一阵寒风呜呜的吹了过去,几粒雪花落在脸颊上,凉丝丝的,抬头看天,下雪了么?我和陈金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句话:这个狗日的冬天!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天地万物不一会儿便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素装,没有风,街道上也没有行人,很安静。

我和陈金怔了一会儿,苦笑着往前走去。

“银乐,胡老四不是没恼你么?”陈金忽然问道。

“嗯,我又没招惹他,再说了,他还得指望着我帮忙呢。”我点了点头,伸手接了点儿雪花,在掌心里攥了一下,冰凉的感觉顺着掌心传遍了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精神振奋了一些。

陈金说:“胡老四还说过,要我帮忙呢,行了,谁让咱俩是哥们儿呢,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嗯?”我扭头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你小子还算开窍!”

“屁!我是帮你,不是帮他。”

“一样。”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挖苦道:“互相帮助嘛,兄弟们会感激你的,我代表全体村民,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陈金同志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应该的。”陈金很无耻的嘿嘿笑了起来。

走到东渠边儿,往北一拐弯儿,陈金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

我摇头苦笑,这个狗日的陈金!

第34章 揭开这些问题吧

雪下的好大好大,漫天飞舞,万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啊!

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庄户人家,不就盼着每年的庄家能有个好收成么?所以冬日里遇到这样的大雪天,村里那些大老爷们儿便会习惯性的让老婆给暖上点儿酒,随便弄个醋溜白菜或者是炸个花生米,然后偎在炉子边儿上喝着小酒,和老婆唠着嗑,说着闲话。

我爹现在就在他那间屋子里喝着小酒和娘唠嗑呢,他们在商量着再找找秋生娘,让人家去柳贵生家里头问问,看他们家闺女和自己家儿子的事儿,啥时候订婚啊?要啥彩礼呀?是不是今年冬天就把婚事儿给办咯……

东屋里,我和陈金盘腿坐在炕上,正在喝小酒扯淡话呢。

屋外大雪依然在不停的下着,隔着窗户能看到,那窗台上的积雪都有半尺多厚了,院子里还不得积起来一尺多厚啊?

先前从郭超家回来之后,不一会儿胡老四就找上门儿来了,跑到西屋和我爷爷单独说了会儿话,又跑到东屋和我说了半天,不过奇怪的是我爷爷没来我这屋里。

我和胡老四说话的时候,陈金这小子干脆躺倒床里头,蒙上被子假装睡觉。我知道这小子根本睡不着,肯定在听我们谈话呢。

胡老四来这儿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和我把事儿说准成了,多招些人手,再把陈金家的大黑狗牵来,今晚上无论如何得在老爷庙守庙待狐,至于能不能守到,那是另一码事儿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聊有关白狐子精还有黑狗精的一些事儿。胡老四倒是聪明,当着陈金的面儿,他说那个三角形的金疙瘩是后来老太岁通过他递到我们家里头的,那玩意儿就是困住老太岁的东西,也和我手上的散魂咒有极大的关系。本来嘛,在杨树坡老太岁假装郭老汉和我们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三角金疙瘩,想来陈金也不会怀疑的。

嗯嗯,我确实很担心被兄弟们知道自己昧了一块儿金疙瘩的事儿。

既然说起来这些了,我自然也得把心里的疑惑一一问起来,干啥要在老爷庙弄大蒜泥,弄狗尿?白狐子精咋就躲在那老砖窑里头,干啥俺们就不能找上门儿去揍它?那金疙瘩好好的咋就爆炸了呢?还有黑狗精这个东西,难道仅仅是因为奶奶庙里的黑蛇精挂了,邪物就要乘虚而入了么?黑狗精为啥说自己是住在郭超家房后头的井里好些年了呢……

许多疑惑,许多问题。

胡老四这次没有让我失望,起码没有像前几次,每次有疑惑问他,那是一问三不知,把我气的真想掐死他,这次还就一一给咱说了,我甚至心里都怀疑这老小子是故意的,就是要气气陈金,哼哼,让你小兔崽子跟我过不去,让你小兔崽子瞧不起我,看我知道的多不?这些问题我不说你们能知道么?……

嗯,既然讲到了这里,我也不故意掖着藏着不说了,干脆把这些事儿都说说。

先说那只黑狗精,这东西和胡老四可以说算是老相识了。在那一年村里邪物四起,混乱不堪的时候,黑狗精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比较凶悍的一位了。当时胡老四和老太岁联手驱邪除精,赶怪杀妖,可谓是威风八面、所向披靡。黑狗精自然不会幸免于难,被胡老四和老太岁给打成了重伤,然后趁两人与其他邪物大战之时,逃之夭夭。

而胡老四和老太岁根本就没有那闲工夫去穷追猛打,赶尽杀绝,他们觉得黑狗精被打成了重伤,应该是活不成了,即便是活下来,也会远远离去,绝对不敢再回村祸害人,所以后来就再没想过这只黑狗精。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黑狗精并没有远遁,而是逃入了村外,也就是村西北边儿上的大井里头,躲藏了起来。

按照胡老四所说,黑狗精这些年一直没有出来过,一是因为伤的太重,身体没有恢复,二嘛,想来也是害怕胡老四和老太岁再发现它,而且,村里还有只黑蛇精,时刻在注意着村内及村外的动静,不允许任何其他邪物来侵占自己的地盘和利益。

据胡老四猜测,前段日子郭超家的鸡鸭被黄狼子给端了窝,还有那只大狗也惨死家中,应该就是黑狗精下的毒手了。

我就奇怪了,黄狼子和黑狗精怎么穿上一条裤子了?竟然还强强联手,趁着黑蛇精受伤之际,发动突然袭击,侵犯黑蛇精的切身利益啊!

胡老四就苦笑连连,说道:“你忘了么?那段日子我就一直在西街那一带转悠,就是因为我发现了白狐子精的踪迹,担心这东西要祸害人,唉,结果还是……”

“技不如人呗。”陈金捂着被子讥讽了一句。

胡老四看都没看陈金一眼,我也没搭理陈金,说道:“这……跟白狐子精又扯到一块儿了?”

“嗯,我猜八成是这样。”胡老四点了点头,摸出烟袋来点上,“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联手困住了老太岁,只是畏惧我和黑蛇精的存在,所以它无时不刻都在注意着村里的动静,我估计那白狐子精早就发现了黑狗精的存在,所以和黑狗精商量好,一起来对付我和黑蛇精了,赶巧黑蛇精又受了伤……”

“等等!”我打断了胡老四的话,听到这里,我心里乱了,不安了,狗日的啊,这白狐子精的心思,也忒狡猾了吧,如果真如胡老四所说,那黑蛇精与我们发生矛盾,然后被黑猫精打伤,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白狐子精从中作梗了,因为白狐子精那天晚上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几个年轻人。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皱着眉头说道:“胡爷爷,那天晚上在老爷庙,白狐子精曾经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杀掉了黑蛇精。”

“嗯?”胡老四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才被吸入嘴里忘了吐出来的烟给呛得咳嗽起来,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叹气说道:“祸害啊,祸害啊!这孽畜,孽畜……”

陈金也不装睡了,猛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扯淡,咱们凭啥让白狐子精利用?那狗日的算老几?银乐,就这你也信?我操!”

我一愣,心里又开始犹豫起来,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胡老四说的这些,也是他猜的啊,不算准的。

“胡说八道!”陈金瞥了胡老四一眼,高喊一声:“打倒牛鬼蛇神,打倒一切宣传迷信思想的反革命分子!”喊完,陈金立刻倒头拿被子蒙住了自己。

“你……”胡老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明显是揭短嘛,人家胡老四文革时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惨遭批斗无数次,在心里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唉……

我急忙叉开话题对胡老四说道:“白狐子精这么狡猾,如此的诡计多端,那咱们还真不好对付了啊……”

“嗯,这东西就是靠那个脑袋瓜子,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胡老四叹了口气,瞪着眼忿忿的说道:“若非如此,当年早就把它杀了!”

“吹……”陈金因为蒙着被子,所以声音也很是模糊不清。

大概是对于陈金的话,早已在耳朵里当屁处理了吧,胡老四这次并没有在意,只是对我说道:“银乐,白狐子精再狡猾,也终究是邪物,自古邪不胜正,总会有法子对付它的。”

“哦。”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权且当作听信了胡老四的话吧,事实上我根本就不信,因为胡老四他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信心十足的底气。算了,该死鸟朝上,事儿赶到这里了,还能怎么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想到这里,我接着问胡老四干啥要弄狗尿包蒜泥啊?按说你胡老四在那里埋了符纸,当初你怎么就不弄上蒜泥和狗尿呢?

奶奶的胡老四的回答让我差点儿想掐死他个老不死的!

原来,他当时埋上那些符纸,是为了诱惑白狐子精,那东西疑心最重,又对一切事极其好奇,所以自然会去刨开看看里面是啥东西,假如它刨开之后,就会被符纸上的法力伤到,可惜那晚上它快要刨开了,赶巧的是我正好路过,和白狐子精大战一场,等于是救了白狐子精一次。

当然,这个不是我想掐死胡老四的原因,主要是后来提到狗尿,胡老四不去自己弄狗尿的原因竟然是,陈金家的那条大黑狗脾气像我和陈金俩人,更像陈锁柱,够凶够狠,那尿撒出来,白狐子精闻了味儿都会害怕。

这不是拐着弯儿的骂人么?你直接说那狗凶不就行了么?娘的!

胡老四知道自己直接去陈金家里借狗,冲着陈锁柱那脾性和对胡老四的厌恶,绝对是借不出来的,也只有找我们办这事儿了。

第35章 答案知晓心敞亮

哦对对,还有,干啥非得狗撒尿,这个就得说到白狐子精的本性了,它再怎么成了精,也是狐狸,狐狸天性对大黑这类的凶悍大狗就有着极度的厌恶或者说是畏惧,当然,胡老四也说了,不包括邪物,邪物嘛……和畜生不是一类了已经,那属于孽畜……其实到底一类不一类,我到现在都闹不明白,很纠结的一个问题。

好像还没说到正题,嗯,胡老四之所以要弄狗尿和包蒜泥,其实也是为了后过道的安稳,防止我们这紧挨着河堤的两条巷子里的住户,遭到白狐子精的祸害。胡老四说,我们后两条巷子挨着河堤,湿气重,阴寒,人性多弱,容易遭受邪物的祸害。

而白狐子精祸害人的目的不就是要享受人的供奉么?总不能让家家户户都在各自的家里弄个神位供奉吧?那是小怪们干的事儿,像白狐子精这种成了精等于是有身份的邪物,自然不屑于那么一点点的供奉,而且还得一点点的去收集咯。所以就得让后巷子里的人去老爷庙上供奉。什么?干嘛不去其他庙宇里头?前面不是说了么,人家白狐子精那是要霸占全村的,哪个小庙都得是它自己的。这样的话,也方便照顾被祸害的村民,可以就近膜拜供奉……而且说好了的,还有些地方要分给黄狼子精和黑狗精嘛,嗯,这最后一个原因,更是我和胡老四俩人猜的。

就因为这个,所以胡老四就先往老爷庙这儿埋了符纸,那时候还没有老太岁给做出来孽器呢,好歹先管用点儿。

可白狐子精知道黄狼子精的死讯之后,绝对是气急败坏对我赵银乐恨之入骨啊!即便是那老爷庙内有孽器的存在,示意着有邪物居于此处,想来以白狐子精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杀吧干休的。

所以我们就得小心谨慎了啊,这就需要往老爷庙这儿弄狗尿了,白狐子精多疑,在巷子口闻到了有凶悍之狗的尿液味道,便会认为这里经常有凶狗出没,对自己大大的不利,白狐子精就会尽量避免来这里,因为来了就被狗发现,狗就会发了疯的乱叫,人被吵醒之后,再想祸害就不容易了。而且这种凶狗,遇到白狐子精这种邪物,本性对于人类的忠诚保护思想会使它发飙、会跟白狐子精死磕,那就太不妙了。

至于那个蒜泥嘛,蒜,味儿剧浓,辛辣有火,驱毒辟邪,邪孽之物避之不及也。

而用符纸包住了蒜泥,自然也是为了防止白狐子精一旦不管不顾发疯了,在杨树底下乱刨了,那到时候对于白狐子精的伤害,就更大了。

好像说来说去,都是如何防备白狐子精,怎么就不能直接进攻啊?

嗨,就防备这一茬,我讲起来还讲得自己都晕头转向了呢,真的真的,我到现在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咱不像人家胡老四是专业人士啊!

其实做这些,也是防患于未然而已,具体哪白狐子精现在敢不敢来,还不一定呢,因为咱们也说了,白狐子精疑心重啊,它还在怕老太岁在村儿了布下套等着它呢。

所以您容我慢慢说,咱讲了一个讲一个,要不更糊涂了。

嗯,该说干啥胡老四就不让俺们去老砖窑那边儿主动对白狐子精展开进攻了。

首先自然是担心我们这帮年轻人让白狐子精给伤着了;其次嘛,白狐子精着实太过狡诈凶狠,本来它兴许还在疑心、畏惧着老太岁不敢来村里呢,这也给了我们充分的准备时间,顺便等待老太岁身体恢复健康,然后共同对付白狐子精呢。

可我们这么一冲动,去直接找茬想干掉白狐子精,就不好了,会惹怒白狐子精的。用胡老四的话说,我们简直就是愚蠢,人家白狐子精那么聪明狡诈,又是成了精的东西,难道不晓得你们几个去了老砖窑么?为啥白狐子精不跑就在老砖窑那儿等着你们?那就是想把你们全都压死在老砖窑里头呢。

没压死你们,算你们命大,可这样一来,就显得咱们沉不住气了,要是有老太岁在村里的话,咱们急着去干掉白狐子精干啥?

可白狐子精还是怀疑,还是有疑心,可它就是怒了,就是要发泄,所以它控制自己存入在金疙瘩里的那一魄,既然逃不出来,那就自爆。因为那一魄逃不出来,它认为是老太岁在压制着呢,自爆一魄,起码能伤到老太岁。

老太岁受伤的同时,通知黑狗精,展开行动,吸引老太岁现身,如果确定老太岁受伤了……那就,展开报复,报复,报复!

……

讲到这里,我得鄙视下自己,太心急了,其实这些现在没必要讲出来的,虽然看似全都是猜测,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所以我应该慢慢的当作伏笔、疑点,一点点的去揭开的,可我这一下都给讲了出来,唉,这只能怪我自己懒,要真那么一点点儿的讲的话,就成悬疑了,太累,太假了……咱这不是要讲故事么?不是图个乐呵么?大家看的轻松、乐呵了,看的明明白白的,不是挺好么?嗯,我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哈哈。那,就赞美下自己吧,多实诚啊,这么快就赶紧揭出来这么多老底儿。

好了,不扯淡了,继续讲故事啦!

话说那天下午胡老四把这些疑问一一给我讲了之后,我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担惊受怕。

好在是胡老四到最后终于说了几句长自己威风的话,才让我心里多少踏实了些,他说:“想当年,多少邪物纷纷涌入村中,多少人为的祸事阻挡着我,可是我们赢了,今天,区区一只白狐子精、一只黑狗精,何足挂齿?邪不压正,胜利终将是属于我们的!”

“有气魄!”我竖起大拇指,“可问题是……不打,怎么胜利?”

“只要那白狐子精今晚上敢于来老爷庙……”

“它要是不来呢?或者是它去别的地方呢?”

“散魂咒在你赵银乐身上呢,你说,白狐子精会去找别人么?”

“……”

……

胡老四不顾外面纷扬的大雪,走了。

许多的疑惑,现在都得到答案了,心里也就敞亮多了,便是事态严重又如何?总比整天郁闷的不知道迈哪只脚要好的多了。

我掀开被褥,让陈金别再装睡了,从他兜里掏出烟来,俩人抽烟唠了会儿,觉得这样的天气不是正适合喝酒么?

第36章 有没有阴阳眼很重要

雪越下越大,狂风也开始嘶吼了起来,天空阴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一般。

把炉子打开风门,火苗呼呼的跳跃着,给屋子里增添了浓浓的暖意。我和陈金盘腿坐在炕上,喝着小酒,嗑着花生,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

渐渐的酒意上头,外面的天色更加暗了,陈金有些晕乎的从床上下去,穿着鞋子说道:“不,不喝了,晚上,晚上还得忙活呢,这得丑话说在前面儿,我是帮咱自己兄弟,跟胡老四没有毛关系……我先回去吃饭了。”

“就在这儿吃点儿吧,下这么大雪,别回去了。”我嘴里嚼着花生,一边儿懒洋洋的下床。

“得了吧!再待会儿,咱俩非得都得喝醉了。”陈金笑了笑,掏出烟来给我甩下两支,“我看见你还藏着一瓶酒呢,奶奶的,再喝会儿把持不住,非得喝光了不行。”

我挠了挠头,一边儿拿起那两支烟夹在耳朵上,一边儿嘿嘿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客气啥,多喝点儿也不要紧,每次都抽你的烟,我都不好意思了,让你喝点儿酒算个啥……”

“知道就好,操!自己烟别放霉了!”陈金嘟哝了一句,然后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我跟着走到院门外,目送他走入风雪当中,身子左摆右晃的,我们家这条巷子都快容不下他了。

一些雪花飞入我的衣领内,化成了水,凉丝丝的,我打了个寒噤,抹了把脸,跺了跺脚,振奋了一下精神,呼出几口酒气,觉得在院门口的风雪中待着,也别有一番舒服的滋味。

半空中呼啸的寒风发疯了一般,呜呜的怒吼着,将纷纷扬扬的雪花卷成一团团的,噗噗的砸落下来,我半眯着眼,有些醉意的蹲下来,抽着烟,吐着雾,享受着这种天寒地冻的凉意。

大概是酒劲儿烧的我吧?虽然寒气颇重,可我依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受,解开了衣领,撸起了袖子。手腕上那个散魂咒的印记越发清晰凸起了,我摸索着它,苦笑着,这他娘的,祸害啊!胡老四说那个金疙瘩里剩下的一魄是白狐子精的,而白狐子精自爆了那一魄为的是想要重伤老太岁,那我身体里的这黄狼子的一魄,是否也能自爆?万一自爆了,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心烦意乱了么?我挠了挠头。

一根烟很快抽完了,屋子里,传来娘的喊声,叫我吃饭呢。我拍了拍身上头上的雪花,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扭头往家里走去。

……

晚饭后,大雪未停,老天爷好像下雪下上瘾了……

兄弟们纷纷顶风冒雪的来了,陈金最后一个来的,好像酒劲儿还没过去似的,一直咧着个嘴笑,半眯着眼睛,背着手牵着条大铁链子,大黑那狗东西就跟在后面呼哧呼哧的吐着热气,浑身上下落满了雪花。

“奶奶个球,还好这是下雪,要是下这么大的雨,真没法出门儿了。”陈金嘴里嘟哝着,弯腰解开大黑脖子上的链子,一脚把大黑踢到了门后面,扭头看了看,说道:“胡老四来了没?”

“哦,没呢,等会儿吧。”我招呼兄弟们都先坐下,然后很吝啬的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儿。

常云亮一屁股歪在床头上,靠着墙抽着烟说道:“胡老四来干啥?今晚上有事儿干么?”

“是不是又要跟白狐子精干了,哦对了,听说郭超娘今儿个让脏东西上了身……”姚京找不到座儿,蹲在墙边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别闹腾了,越闹,村里事儿越多了。”

常汉强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干脆跟胡老四商量商量,让他跟白狐子精说和说和,咱们都别闹了,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

“和平个屁!”刘宾语出惊人。

我们几个就都诧异的看着刘宾,这小子胆儿最小,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很让人吃惊啊。

刘宾见我们看他的眼神儿都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说道:“那白狐子精是干啥的?没听郭老汉说过么?最他娘的不是东西,要我说,咱就得把白狐子精给除掉……”

“哎哎,等等,宾子,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啦?”陈金打断刘宾的话,蹲到刘宾脸前认真的上下打量一番,“我操,你小子该不会是让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咋了?”刘宾有些心虚的问道。

陈金站了起来,看了下哥儿几个,笑着说道:“还他娘的咋了?哥儿几个不怕白狐子精,现在倒是害怕你了,你这变得也太快了点儿……”

“扯淡,宾子胆儿变大了不好么?”我张嘴替刘宾解围,“行了行了啊,说正经的,今晚上咱们得和胡老四一起,在老爷庙门口守着,要是那白狐子精来了,说啥也不能放过它。”

姚京立刻说道:“这么冷的天儿,在庙门口守着?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是啊,胡老四算准了白狐子精会来么?它要是不来咋办?咱们干等一晚上?还不得冻死啊!”常云亮也坐了起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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