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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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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水,擦洗了一下身子,里里外外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了些早饭,我钻到东屋里,衣服都没脱便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

累坏了,困死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香啊!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多,娘才有些心疼的把我叫醒,给我把热了些米饭和菜,让我赶紧吃点儿饭,要是困的话,吃完了再接着睡觉。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脸都没洗,走到堂屋去吃饭,发现爷爷和爹都在屋里坐着呢。

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三位长辈坐在你跟前儿,他们也不吃饭,只是看你吃饭……您想想,这确实很别扭。

以前也没这样过的。

吃了几口饭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在他们开口之前,先问起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问我呢?

爹娘和爷爷都笑了起来,看他们高兴的样子,我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

是的,如同我猜测的那般,柳雅文家里头,已经跟媒人说了准话儿,答应让我和柳雅文定亲,而且过几天就大见面,然后去邯郸……嗯,简单说一下,我们这里男女双方通过媒人提亲之后,第一次互相见面看看,叫做小见面,如果第一印象不错,那就是大见面,当然咯,我和柳雅文之间,就可以取消掉小见面,直接进入第二步了,呵呵。大见面就得给人家女方钱了,其实说的就是定亲钱,嗯,跟现在许多地方说的订婚,基本是一个意思。我那个时候给的钱少,定亲钱给女方才168块钱……定亲那一天,男孩和女孩就可以独自到一个屋子里聊一个小时,如果聊得来,那就约好时间,去邯郸玩玩儿,顺便女孩子可以要求男孩子买礼物给自己,比如衣服啦,耳坠儿啦等等,事先声明,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要求三金四金的。去邯郸玩儿,其实就是为了让俩人互相能够更加了解,如果这其中忽然不满意对方了,就可以提出退亲了。嗯,基本全国一样,女方提出退婚,必须退钱,男方提出退婚,女方可以不退钱……

直到现在,我们这里还是走这么个过场,很乡俗的。

嗯,就是这样,定下来腊月初六,我们俩大见面,然后腊八那一天,俩人一块儿去邯郸。再然后……本来我爹我娘的意思是,反正家里现在经济条件允许,俩年轻人从邯郸回来如果都乐意,干脆就折个日子,年前把婚事儿结了。

可人家柳贵生不乐意就这么仓促的把闺女嫁出去,非得明年冬天,所以这事儿就只能再议了。

其实我心里当时也犹豫了,毕竟我身上还有散魂咒,村里还有邪气儿未除,万一我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坑了人家柳雅文么?只是……我很自私的,还是选择了定亲,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柳雅文,她漂亮、温柔……最重要的是,我和她很谈得来,我很喜欢她的性格。

闲话少叙,三天之后,便是腊月初六了。

那一天,我拎着水果点心、俺婶子拎着喜糖花生瓜子、媒人秋生娘手里拿着婚契喜约,一前一后进了柳雅文家的大门。

冬日里的寒气,被喜庆的气氛冲淡了不少,街坊四邻那些妇女们全都拥到了柳雅文家里头,等着俺赵银乐撒喜糖,柳家的亲戚朋友自家人也都到齐了,或站或坐的挤在屋子里,都来看看我这个新女婿是啥样儿,俺们村柳姓家的人自然不用说,都见过我,也非常的熟悉……我在村里还是很有名气的,后来我知道,曾经有好几位柳姓家的长辈,不同意我和柳雅文的婚事,就是因为我这个人的名气实在是有些臭,混蛋家伙一个。若非是柳雅文在家里跟爹娘来了一出非我不嫁,她爹娘恐怕都不乐意。

定亲对于咱来说,那也是头一遭,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紧张兮兮的,所以那天我的表现可以说算得上是腼腆,多少给了柳雅文家的亲戚朋友自家人一个好的印象,这孩子还不错啊,人模样不错,看起来又老实厚道,不像平时村里传的那样,二百五愣头青……

所以订亲这茬事儿很顺利,基本没什么波折。

在外屋和众人稍坐一会儿,我就被安排到了柳雅文的屋子里,按照规矩,俺俩可得有一小时的独处时间。我心里乐得不行不行的,谁稀罕和一帮老娘们儿和老爷子们待在外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啊?

没有了我这位主角,俺婶子和秋生娘俩人就在外头负责和柳家的人谈判,这个也是必须的,女方会为将来俩人结婚前要置办的嫁妆、折给女方多少钱等等提出要求,而男方的代表人物俺婶子和媒人,就负责讨价还价,尽量把花销降到最低……

大家可能觉得太搞笑了,结婚是大喜事儿,还去斤斤计较干啥玩意儿啊?多花点儿少花点儿,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家孩子么,难道双方大人还能对孩子有坏心么?

其实这个理儿谁都明白,问题是,乡村习俗嘛,双方孩子的家长确实不会有太大问题,重要的是女方的自家人,婶子姑姑大娘老姨等等这些个重量级的人物们,会专门儿负责多要多得,争取让闺女出嫁之后,能够享福,同时嫁妆多,折钱多,显得咱家闺女怎么怎么着了……也倍儿有面子不是?

不扯这些没用的了,农村习俗嘛,哈哈。

说我进到柳雅文的房间里之后,柳雅文和她嫂子正坐在炕头上唠嗑儿,见我进去,柳雅文就羞的低下头,她嫂子就叽叽喳喳的和我说笑了几句,说的我脸红脖子粗了,才得意洋洋得胜般的走了出去。唉,不知道各位读者大大,你们是否见识过农村那帮小媳妇儿老娘们儿是如何的强悍,尤其是在调笑新姑爷的时候,哎呀,那话说的露骨、那话说的直白……咱现在说起来,都觉得羞。

啥?我一大老爷们儿的羞啥?怕啥?

就是,咱可是大老爷们儿啊,平时一帮混小子在一起啥黄段子没说过?虽然都是些小处男,可懂得也不少,一本黄色书刊哥儿几个能互相借阅直到翻烂掉……

当时那位嫂子一走,柳雅文立刻笑嘻嘻的说我,一大老爷们儿让一个妇道人家给说的脸红脖子粗的,亏你平时风风光光指不定多厉害呢,怎么这么没能耐了啊?

我当然知道柳雅文在跟我说笑话了,所以我嘿嘿笑着不以为意,心里却忿忿的腹诽着:“奶奶的,等结了婚之后咱再看看谁厉害,啥黄段子咱不会?咱这张嘴皮子还能怵了你个小娘们儿不成?哼,大嫂子,你就等着我这位小姑子女婿逗弄你吧!”

接下来嘛,只剩下我和柳雅文了,自然不需要再可以装纯,我立马自作主张将门关好,插上插销,然后就死皮赖脸的蹭到柳雅文跟前儿,做在床边儿,那个……动手动脚自然是难免的,亲个嘴儿摸个小手的,那也是再自然不过了,是吧,人之常情嘛,少男少女,可以理解地嘛……

这其实也主要是因为俺俩人本来就有这么一腿,啊不,太难听了,本来就谈着的,定亲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这个自然无所谓的。要是换做其他说媒相亲第一次单独聊,打死那男孩子,他也不敢如此不轨,万一人家女孩子受惊叫一声,那女方的家人不把男孩子给打成猪,那女方家人都是猪。

温香软玉入怀抱,柔声细语情意绵。少男少女心缠绕,惊觉别时已来到。

当柳雅文的嫂子拍着门儿咯咯笑着喊我走的时候,我和柳雅文俩人正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呢,这个,大家被误会啊,只是坐着搂抱着,衣着整齐。

我心里有些恼怒,面上却露出极其温柔和不舍的笑容,和柳雅文道别,然后柳雅文才从温情中惊醒,慌慌张张的红着脸去把门儿打开,低着头在她嫂子满含笑意的目光中,把我送了出去。

外屋里的谈判早已结束,老爷们儿都在另一间屋子里喝酒,而娘们儿们此刻嗑着瓜子吃着花生嚼着糖块儿,叽叽喳喳的唠叨着她们最为感兴趣的八卦新闻。

我这一走出去,她们的目光都转向了我,各种交杂的眼神儿实在是让我无法承受,只得低头红脸,给各位一一问好,然后拎着婶子递过来的糖块儿,给她们一一分糖……例行公事嘛。

直到后来回到家听我婶子说起,我才知道,原来那帮老娘们儿在屋外谈论的八卦中,赫然便有我的存在,而且,我是最重头的主角人物。因为他们谈的最多的就是村里今冬发生的许多邪事儿,当然也就要提到我和陈金俩人那“光彩夺目”的重重举动……

对于我做的这些事儿,有的人认为男孩子有胆量有魄力,将来能成大事儿,雅文嫁过去,不会过上受苦的日子;有的人却认为,这样不好,赵银乐这孩子以后可得让雅文好好管着,不然的话非得闯出大祸来……

对此,我不屑一顾,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咱的名声早就在外了,说啥都这样,而且已经定亲了,怕啥?

哦,我好像忘了讲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儿,当然,现在提也不算晚,那就是,薛志刚和郭超俩人,在我定亲的头一天,出院回家了,身体基本康复,只需要在家中静养了,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这也算是双喜临门吧。

为他俩接风洗尘是必然要做的,而我定亲肯定也是要请客的,所以初五晚上我就告诉兄弟们了,接风洗尘的酒席暂等一日,初六晚上,咱赵银乐请客,我们家喝喜酒去……

而其他兄弟们的病情也早已恢复,所以定亲的那天晚上,我们是肯定要开怀大喝一场。

喜庆的事儿,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忘却许多不如意之事。

所以我和陈金俩人,在那两天里,似乎都忘了村里现在正面临着很大的危机,白狐子精自爆后产生的邪气儿,正在慢慢的侵蚀污染着村民的心性。

还好,村里还有胡老四,他一直紧张着忙碌着,尽力的烧符施法布阵……为老太岁争取着时间。

第59章 后患怎么这么多?

定亲的事儿,对于女方来说要惊动亲戚朋友,都来家中高高兴兴的吃喝上一次,顺便都看看这女婿怎么样,给个意见。男方嘛,暂时不惊动亲朋好友,得等到两个年轻人去邯郸转一圈儿回来之后,家里包饺子招待女孩子,才会让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来看看,算是认识下新人。

不过我和婶子还有媒人中午回到家之后,我娘还是给张罗了几道菜,媒人秋生娘客套一番,也不在我们家吃饭,乐呵呵的走人了。

倒是我爹去把秋生爹还有我二叔给叫来,一起喝酒,喜事儿嘛!两家关系不错,加上秋生娘又是媒人,妇不坐外席,男人就得来拉关系还人情了……

这也算是农村乡下一种不成文的习俗了,好像也没人专门儿在意过这个问题。

二叔本来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邯郸市,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反正听我婶子说不少赚钱,今儿个去了趟邯郸早早的赶回来,也是因为家里有这么一大喜事儿,他也乐呵的不行不行的。

唉,二叔家没孩子,我们家俩儿子,打从我小时候,二叔两口子待见我就跟待见自己亲儿子那般疼爱……

废话不多讲,只说那酒席开了之后,秋生爹三下五除二,就直接败下阵来,吃了些饭就赶紧乐呵呵的回家去了。

二叔说人家秋生爹酒量实在是差劲,我娘说人家秋生爹下午还上班去呢。

不过我和爹还有爷爷都认为,人家秋生爹实在是和我二叔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浑身就不舒坦,那眼神儿一直像是害怕我二叔似的。二叔笑着说哪儿有的事儿啊,我又不会吃了他。

爷爷就训二叔,说句话那嗓门儿大的像是要跟人打架似的,你这一劝酒,人家秋生爹就吓得哆嗦,根本不敢拒绝,让喝多少喝多少……人家秋生爹可是老实人啊!

婶子和娘就在里屋里咯咯的笑。

闲聊中,我爹问起了二叔最近都忙些啥,要是邯郸有啥活计,也给我找点儿活儿干着,省的整天一帮年轻人在村里胡闹,村里人说瞎话,定了亲的人,亲家那边儿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二叔说过完年再说吧,他自己在干啥也不说。随后他叉开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前些天,原先买了我们金条的人找到了二叔,问二叔这些金条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是不是盗墓盗到手里的。二叔告诉对方都是村里人挖地的时候,偷偷挖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古墓啥的。对方不信,说那金条转手出去以后,凡是买了金条的人,家宅不宁,家人多病,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邪事儿发生……后来,有一户人家找来了一位阴阳仙,给看了下宅子,结果那阴阳仙没多大会儿就找到了家里存放金条的地方,并且指着那两块儿金条,让那户人家把金条弄出去,不准在家里放着,这东西邪气儿重,祸害人。结果那户人家就找到倒腾金条的家伙,要求退货,哪怕是赔钱,也要退掉。

那时候倒腾金条,还都是私下里买卖,都是熟人托着熟人的关系,所以这事儿一出,不多久就传开了,那些买金条的家中大部分都有类似的邪事儿发生,而且家人多有病症,只是起初谁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也都找到那位倒腾金条的卖主,要求退货。

那人无奈,只得退了钱,收回了金条,可自己心里也没底儿,那些金条不敢往家里放,生怕真有邪气儿,祸害了自己家的人,于是把所有金条放在一处没人住的宅子里藏好,可那宅子里没人住,又担心被人偷走……无奈之下,他自己也去找了阴阳仙,想法子给看看,结果人家阴阳仙说必须知道这些金条的来历,也好对症下药。

二叔这段时间忙碌,也没当回事儿,就给忘了,结果今天上午二叔从邯郸往回赶的时候,那人又找到了二叔,无论如何给帮忙问问这些金条到底什么来历,有什么背景,二叔只好答应他,回到家帮忙给仔细问问。

听了二叔的话,我心里也犯了含糊,奶奶的,哥儿几个家中剩下的金条,原先都让我和陈金俩人全都弄回来,白狐子精挂了之后,胡老四说没事儿了,那金条可以随便流通了,于是我和陈金俩人就把金条都给他们各家分了回去。

既然我们这帮人手里的金条不再有邪气儿了,那卖出去的金条也不应该有邪气了吧?想到这里,我就问二叔:“那个买金条的人,他这两天有没有把金条弄到家里啊?”

“他害怕真有邪气儿,害了家里人,所以哪儿敢往家里弄。”二叔笑着说道:“他啊,听了阴阳仙的话,每天只有正中午的时候,去存放金条的宅子里看看,然后就赶紧出来了,这事儿也只跟我说了,不然的话,那些金条早就有人偷偷下手了。”

“哦,应该没啥事儿了。”我点了点头,看来还是前些日子白狐子精活着的时候,那金条有邪气儿。

二叔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没啥事儿了?”

我回答道:“二叔,这金条的来历都跟您说过了,我们跟白狐子精还有黄狼子怪斗的事儿您也知道,这不,那金条里头的邪气儿,全是白狐子精给搞的鬼,如今白狐子精死了,金条里也自然就没有邪气儿了。”

“嗯?真是这么回事儿么?”

“八成没问题了,前些日子我和陈金也不放心,把金条都拿到咱们家和陈金家了,前天胡老四说不会有事儿了,把金条都给他们分了回去,这不……现在也没啥事儿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二叔点了点头,算是了却了一桩事儿,就和爹还有爷爷谈起了我的亲事。

按照二叔的意思,也是让我今年年前就结婚算了,有什么好拖的,早晚的事儿。

爹说咱倒是想啊,可人家柳贵生家不乐意,觉得这么快就把闺女嫁了出去,太吃亏……

二叔说吃什么亏啊,准是柳贵生媳妇儿和他们家的那些亲戚乱说的,行了,回头我去找他们家的人说道说道,俩孩子都乐意,他们掺和啥啊掺和。

爷爷一听,立马就瞪起了眼:“你可别去管这事儿,都是亲家了,你这么一去,还不让所有人都以为咱们家逼婚么?少犯浑,这事儿你别掺和了!”

“是啊二牛,咱也不着急,过完年天暖和了,房子还得装修下。”爹也在旁边儿说道。

二叔就嘿嘿笑着答应下来,说他没那么浑,动不动就欺负人,好歹自己也算是个当公公的人呢。

我心里暗暗的想,可算了吧,您这位当公公的要是真找上门儿去说我和雅文的婚事儿,还不把亲家都给吓死……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后来二叔跟那个倒腾金条的家伙把事儿一说,那人本来还有些不信,还专门儿找了阴阳仙给看了下,结果阴阳仙看了之后,也说邪气儿没了,又给帮衬着烧了几张符纸,那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是后话,咱还继续说我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喝酒,我喝下些酒之后,脑袋一迷糊,这张嘴也把不住了,把那天晚上白狐子精自爆,导致村中邪气蔓延,会祸害全村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二叔满不在乎,说全都是胡扯淡,邪物这事儿他信,可死了就死了,还散发邪气儿,这就是扯淡了。正如同人活着有生气儿,死了有死气儿,有时候死气不散,一些老棺材被刨开的时候,散发的尸气还会毒死人呢,可只要一见天,没多大会儿就得被无尽的空气给稀释消化掉。就算是白狐子精这种邪东西自爆了,能产生很多很多的邪气儿,可这个世界有多大?足以把邪气儿给稀释掉了,如果那邪气儿多到无法无尽的空气都无法稀释掉的话,那就不是一个村儿的人要被祸害了,是全世界的人都得受祸害……

所以邪气儿祸害全村就是扯淡。

再退一万步讲,真有邪气儿在村里弥漫不散,又能咋的?用二叔的话来讲,邪气儿邪气儿,那就是邪,邪不胜正,人只要有正气,怕个球啊!

我当时实在是无法理解在二叔的心理,他所谓的正气到底是个啥概念,他好像不是很正啊。

我爹和爷爷对这事儿就比较注重了,俩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和二叔不一样,二叔那人一向就那么大大咧咧,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所以爹和爷爷很是认真的问了些有关的问题,胡老四的道术不管用么?是不是再让二叔从外头请高人来村里看看啊,老太岁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有没有把握……等等等等。

其实打从我说出这些事儿之后,就后悔了,不过后悔终究是没用的,所以我还是将老太岁和胡老四俩人说的那些话都一一讲给了爹和爷爷听。俩人听了之后,多少心里安省了些,对于老太岁,爷爷还是很有信心的。

婶子和我娘听到我们谈些精怪的事儿,女人好奇的天性和处于对我的关心,促使着她们赶紧出来询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和二叔、老爹、爷爷,四个男人很是默契的共同选择了隐瞒事实真相,这种事儿,还是尽量别让女人知道,她们会害怕的。

说话间,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喝的都有些稍微的上头,尤其是我,喝的最多,甚至有些晕乎,结果饭都没吃,跑回东屋睡觉去了。

在梦里,我梦到自己和柳雅文结婚了,兄弟们拎着录音机,放着流行歌曲,点着鞭炮,一起拥着我往柳雅文家里走去,一路走来,大街小巷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哎呀那个红火劲儿,那个风光……

娶亲依然很是热闹,只是画面有些模糊不清,直到热闹够了,我也被摸了黑脸了,牵着柳雅文的手从她家里走出来之后,画面又变得清晰起来。

兄弟们一路点着鞭炮,我推着自行车,柳雅文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录音机里放出罗大佑那粗嗓门儿来,嘶吼着唱着一些让人感动的歌曲……

突然间,原本的人生鼎沸、鞭炮齐鸣、欢歌笑语……全都消失不见,村里一下安静下来,天色也阴沉沉的。正在我疑惑为什么四周的人全部都突然间安静下来时,柳雅文吓得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紧紧的抱住了我,两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哭出声。我是爷们儿啊,我得保护我老婆啊,赶紧的单手抱住她,四下里紧张的看着,小心翼翼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

不知道陈金是怎么跑到我跟前儿的,告诉我赶紧跑吧,村里人都疯了,再不跑就会被人吃掉,说完,陈金一晃就又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这不是扯淡么?还没等我回过味儿来,大街两旁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先前变得冷漠沉静的脸,忽然就狰狞起来,或哭或笑、或喊或笑的闹了起来,大骂的吵吵的,互相之间开始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不一会儿,人群中就动上手了,然后激烈的冲突瞬间爆发,一时间,大街上空棍棒乱飞,鲜血迸溅,一些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怒骂声高呼声惨叫声声声入耳。

一切,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啊!

我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柳雅文吓得痛哭了起来,我赶紧抱着她哄着她,安慰着她,可她却忽然从我怀里挣扎开来,哭骂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任何人,整天惹是生非,把别人都给牵连进去了……然后,然后柳雅文突然间掏出一把剪刀来,美丽的面孔狰狞起来,嘴角都咬的流出血来,高举剪刀恶狠狠向我刺了过来。

“雅文!你疯啦?”我高呼一声,闪避开刺向我的剪刀,本能般抬脚将柳雅文踹了出去,结果这一脚踹下去,竟然将柳雅文的肚子上给踹出了一个大窟窿,她倒地之后抽搐着起不来了,肚子上肠子带着血水儿乱七八糟的涌了出来。

街上正在吵闹打骂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些人脱离开正面的战斗,开始跑到柳雅文跟前儿,伸手就去柳雅文破开的肚子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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