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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怨气撞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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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陈伟的手机。
    再看被她顶起的那块石盖,这石盖很重,从下面往上顶的确困难,但是石盖的正面有凸起,像是天然做成的手柄,如果有人从上面提的话应该方便许多。
    季棠棠压住心头的惊讶,将手电拿在手里,又往四壁照了照。
    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暗褐色的一片,好像是血。
    季棠棠看了好一会儿,慢慢缩下身子,将那块石盖恢复原状,然后出了仙女洞。
    洞外阳光正好,季棠棠用手搭成凉棚往上看,这块山壁坡度很陡,上头郁郁葱葱长了许多灌木,不是攀爬的好去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景点。
    更何况,下头是仙女洞,人的注意力都被洞中的神石吸引过去,更加不会注意山壁以上如何了。
    季棠棠心中的推测初步成型,她往外走了走,坐在仙女洞对面的河滩石上,慢慢还原当时的场景。
    陈伟应该不是自己主动消失的。
    在自己熄灭手电的那一两分钟,有人动作很快地把那块石盖掀开,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制住了陈伟,然后把他从那个洞口拖了上去,接着盖上了石盖。
    在这个过程当中,陈伟的手机掉了下来,但是因为上面那个洞里铺了干枝杂草,没有什么响动,劫持陈伟的那个人没有留心。
    这个人动作很轻也很快,而且陈伟当时大声许愿的声音也盖过了一部分异常的声响,否则的话,外头的季棠棠应该听到异样的响动。
    再然后,季棠棠发觉陈伟不见了,进洞查看。
    当时……
    季棠棠脑子嗡的一声,后背直冒冷气:当时那人应该还没来得及走,也就是说,自己在洞中洞里用登山杖试探时,那人挟持着陈伟,就在自己的头顶上,中间只隔了一道石盖!
    陈伟如果还清醒着,那时一定会拼命挣扎,但是自己当时没听到别的动静,由此推测,陈伟当时应该已经昏死过去了。
    再然后……
    季棠棠设想着那人接下来的动作,他应该等到周围都没有人之后,把陈伟拖出了甬道,从那个灌木丛盖着的口出去了,拖拽的动作很粗鲁,陈伟的身体被锋利嶙峋的石壁划破,留下了血迹。
    这样的推测应该是比较的合理了,这样说起来,整件事情跟妖魔鬼怪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人为策划好的。
    季棠棠捡了根树枝,在面前干燥的河滩上比比划划,潦草地用只自己看得懂的缩写列下步骤。
    …陈伟被人盯上了——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被人盯上?那人盯上他,是随机的,还是有预谋的?
    …有人告诉他仙女洞的事情,特别点出了这个洞中洞——刚才自己在街上打听了一圈,几乎没人知道仙女洞里还有洞中洞,藏人的风俗里,也没有在仙女洞中大喊大叫的说法,难道大喊大叫,是为了给石盖那头的人信号,告诉他有人来了?
    …陈伟被带走了——进峡谷只为探险,身上不会带很多钱,而且陈伟只是个学生,那么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为了求财。
    …峡谷这么大,出了那个甬道口,那人会把陈伟带到哪里去?
    …陈伟的失踪,跟凌晓婉的失踪,中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
    季棠棠看着自己列出的潦草的步骤,想了很久,才慢慢伸脚出去把字迹抹平。
    陈伟的失踪,她需要报警吗?
    报警的话,等于将那个洞中洞的秘密公之于众,这样一来,会不会打草惊蛇?这里是西部,犯罪分子真的躲到哪个山疙瘩里,找上几年都未必找得到,久而久之,这样的案子,也就搁下来了。
    季棠棠很犹豫。
    而且,警方一定会怀疑她:一个普通的游客,同伴在眼面前失踪,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报警,自己东查西访,还把洞中洞的秘密给找出来了?
    她解释不清楚的,也没法解释。
    季棠棠叹气,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
    凌晓婉家。
    这一次,是个比较生硬的中年男人,语气很不好:“是季小姐么?”
    “是。”
    “我不知道季小姐是什么职业,也不知道季小姐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但是连公安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什么了,所以,请季小姐以后不要再打扰晓婉妈妈,她身体不好,经不起这样来回的折腾。”
    季棠棠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挂掉了。
    季棠棠盯着电话,气急反笑:“我打扰晓婉妈妈?是她整天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不过,现在顾不上跟这个男人生气,迫在眉睫的是陈伟的事情,报警还是要报的,季棠棠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她装作怎么找也找不着陈伟,让格桑旅馆出面报警。
    但是没想到,到了格桑旅馆,事情又有变化。
    “那个陈伟,”前台的藏人小姑娘还记得季棠棠早上过来打听过,“他下午来电话了,说是有急事离开了。”
    “有急事……”季棠棠愣了一下,“那他的东西呢?”
    “让我们帮忙收着,说是过一阵来拿。”
    季棠棠咬牙:何其荒谬,陈伟已经失踪了,手机也在自己这里,他还怎么打电话给旅馆?
    “打电话的真的是陈伟?”
    “什么意思?”藏人小姑娘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季棠棠字斟句酌,“你听那人的声音,真的是陈伟?”
    “应该是吧,”藏人小姑娘奇怪,“你们汉人说话,我不大分的出来。不过剩下什么东西他都说的明明白白,外套、洗漱用具、mp3,全摊在房间里,我卷卷都塞到他的包里去了。”
    “他包里还有什么?”季棠棠追问。
    “喂,”小姑娘不高兴了,“我们不会乱翻客人的东西的。”
    季棠棠没说话了,她的眼睛往前台里头瞄了瞄,靠近地上的储物格里放了个黑色的背包,看着眼熟,应该是陈伟的。
    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他明显是在混淆视听,意图在短时间内造成陈伟安然无恙的假相。
    季棠棠脑子转了几转,想出了个偷梁换柱的主意。
    她很快回到毛哥的青年旅馆,羽眉她们去高原海子还没回来,旅馆里冷冷清清,只有毛哥和鸡毛在,鸡毛在尕奈开杂货店,店面离着毛哥的旅馆不远,这两天生意清淡,他就老往毛哥这跑,典型的惫懒人物,头发乱蓬蓬如同鸡窝,季棠棠很怀疑他上一次梳理是在什么时候。
    鸡毛懒洋洋跟她打招呼:“丫头回来啦。”
    季棠棠笑了笑,转向毛哥:“毛哥,能给我找个包么?黑色的背包?”
    毛哥纳闷:“你自己不是有包么?”
    “有其它用处。”季棠棠含糊其辞。
    你别说,毛哥还真给她翻出一个来,说是以前的客人嫌旧扔在这的,其实跟大伟的背包并不太像,但是季棠棠觉得蒙混过关不成问题。
    她找了些废纸,把背包塞得满满当当,背着去了格桑旅馆,那藏族小姑娘看见她又是不请自到,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季棠棠笑嘻嘻的,也不恼:“住店。”
    “住店?”小姑娘大吃一惊,“你真住店?”
    “是啊。”
    “你不是已经住下了么?”
    “想换一家。”
    来的都是客,自然不会赶客出门,小姑娘低头去填入住登记单,季棠棠装着好奇,整个人都趴在前台柜上,越趴越近,越趴越近……
    砰一声,她“一不小心”,把前台上搁着的旅馆名片置架给碰到地上去了。
    那小姑娘一看便急了,又不好埋怨她,只好蹲下身子去捡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名片,季棠棠一叠声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背着包一矮身子,从前台挡板下头钻进去了,很热情地帮小姑娘捡名片。
    趁着小姑娘不注意的当儿,她迅速地把自己身上的背包和储物柜里陈伟的背包做了交换。
☆。8第⑧章
    小姑娘一点都没怀疑,收拾停当之后,给她开了二楼最里头的单人间。
    季棠棠背着陈伟的包,蹬蹬蹬的上了楼,一路小跑着开门进房,进屋后关上门,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她定了定神,走到床边拉开陈伟的背包拉链,托住底部往下使劲抖了抖,包里的东西哗啦啦摊了满床都是。
    换洗衣物、洗漱用具、一筒饼干、半袋梅子、自动水笔、打印的甘南自游行攻略、证件……
    找到了,证件!
    季棠棠拿起陈伟的学生证,红色的封皮上有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凸形字,打开学生证,里头夹了两张卡,一张身份证、一张校园一卡通。
    季棠棠冷笑:有急事离开了?有哪个行路人会把自己的证件丢下?
    她随便拣了一张攻略,在背面抄下了陈伟的基本信息,折好了放进自己兜里,然后把陈伟的东西重新装进包里。
    正装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季棠棠吓了一跳,看屏幕时,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怎么又是凌晓婉家?
    她沉着脸不想去接,奈何这手机铃声一下一下,短时间内没有止歇的意思,季棠棠只好揿下了接听键,口气很冲:“喂?”
    那边的声音怯生生的:“季……季小姐?”
    是凌晓婉的妈妈。
    “季小姐,晓婉爸爸的心情不大好,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凌家阿姨陪着小心,“晓婉的事情……还要拜托你……”
    季棠棠冷静地开口:“凌家阿姨。”
    “啊?”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这也在情理之中,季棠棠自和她有接触以来,很少这么郑重其事地同她讲话。
    季棠棠心中叹了一口气,尽量把语气放平和:“我想你有点误会,我是要查你女儿的事情,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找到她。”
    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听筒里才传来凌晓婉妈妈近乎于哽咽的声音:“季小姐,你的意思是……晓婉她已经……”
    季棠棠心中不忍,迟疑了一下,违心道:“我只是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一定没事的,季小姐。”凌晓婉妈妈的声音很激动,“你不是还梦见过晓婉么?晓婉不是还跟你沟通过信息吗?那么你出面,就一定能找到她,对不对?”
    季棠棠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顿才道:“我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等有了消息,我会联系你。”
    不待凌晓婉妈妈回答,季棠棠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她很怕继续对话下去,会不得不让凌晓婉的妈妈面对巨大的失望。
    凌晓婉是否还安然无恙?不可能。
    因为,凌晓婉是撞铃的第一道怨气。
    只有死人的怨气,才能撞响她带的那串古钱风铃。
    ————————————————————
    证实了陈伟的离开纯属子虚乌有,还得把背包重新换回来。
    不好故技重施,一而再再而三撞翻前台摆设的伎俩未免太过拙劣,好在时间也比较晚了,再过一两个小时,旅馆关门,前台应该就没有人了,届时再换背包应该比较方便。
    折腾了这么久,季棠棠多少有点累了,歪在床上本想小睡一会的,哪知一觉起来,窗外已然黑透,季棠棠赶紧掏出手机看时间,凌晨1:30分。
    打开房门,静悄悄的楼道里杳无人声,季棠棠背着背包蹑手蹑脚下楼,楼下的大堂黑漆漆一片,季棠棠打开袖珍手电,确认了一下前台的位置,又将背包换了回来。
    背包上楼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暗呼糟糕。
    她向毛哥借包时,只字未提晚上换旅馆的事——这么说来,对毛哥他们来说,她属于是走失了?夜半未归?
    想起昨天光头他们前往尕萨摩峡谷去找羽眉和晓佳,还有今天中午岳峰对她发了那么好大一通脾气,季棠棠不觉头皮发麻。
    但是这么晚了,把店主喊起来开门明显不大妥当,季棠棠灵机一动,想到尕奈镇上的旅馆多半会互通有无,赶紧找到前台的电话簿,翻了一回,果然找到了毛哥旅馆的前台电话。
    拨号码时,季棠棠战战兢兢,她很希望没人接:那至少说明没人在等她,大家都去睡了。
    事与愿违,刚嘟了一声就有人提起了电话,是毛哥焦急的声音:“找到了么?”
    季棠棠愣了一下:“啊?”
    毛哥立刻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丫头!”
    声音里明显有怒意:“你跑到哪去了?光头和岳峰他们出去找你,现在都没回!”
    “我……”季棠棠只觉得难以启齿。
    “不管你在哪,赶紧回来。我还得打电话给光头他们,让他们别在峡谷乱晃了。”毛哥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季棠棠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一意孤行是自己的事,但是影响到别人就很欠抽了,况且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岳峰和光头居然还在大峡谷里找她。
    如果有地缝,她真的希望钻进去。
    季棠棠硬着头皮把格桑的店主叫起来开门,店主是个五十来岁的藏族女人,心肠倒很好,睡眼惺忪地问她:“姑娘,大半夜的,你有地方去么?”
    季棠棠赶紧点头:“有。”
    店主不放心,打着手电送了她一程。
    毛哥在大门口等她,季棠棠心慌慌的,问:“光头他们回来了么?”
    “还没,联系上了,估计在回来的路上呢。”毛哥满肚子气,见她已经是一副懊恼的要死的样子了,也不好再骂她,“丫头,赶紧回房睡觉。”
    “啊?”季棠棠没反应过来。
    “你不睡觉,等着挨骂是么?”毛哥瞪她。
    “可是……”季棠棠说的艰难,“光头他们在峡谷里白忙活一场,本来就满肚子气,回来一看,我居然大模大样就睡了,不是更……不好么?”
    毛哥也没辙了。
    季棠棠叹气:“算了,让他们骂我吧,我都做好准备了。”
    她进屋去,挨着锅庄坐下,夜晚的尕奈比起白天温度起码低了15度,毛哥怕她冷,拿了条毛毯来给她盖上。
    季棠棠倚着椅背,把毛毯裹的紧紧,出大峡谷需要一段时间,光头他们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毛哥关了门,在前台里理账,间或喝一两口青稞酒。
    “丫头,要喝酒么?”
    “不喝。”季棠棠摇头,想了想找话说,“岳峰他们,今天去高原海子,好玩么?”
    “还不就那样,”毛哥头也没抬,“他们经常来这块的,什么大峡谷、高原海子,见惯不惊了,无所谓好玩不好玩。”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空闲啊?”
    “他们跟你不一样,丫头你是大学生吧,毕业了进大公司,规规矩矩做事,不知道外头三教九流的路数多得很,哪一行都大把钱赚,不一定要累死累活。”
    他说的隐晦,季棠棠也不好再问。
    渐渐的,她又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毛哥压低了声音给岳峰他们打电话,她的思维很乱,想到很多事情,想到仙女洞,想到那个洞中洞。
    洞中洞里,她弯着身子,手拿登山杖在洞壁上来回敲打着,然后,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将头顶上的石盖推开。
    她看见洞口有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肮脏的头发结成了一缕一缕,他奋力往外爬,腋下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陈伟。
    季棠棠的心跳的厉害,她手脚并用,希望能跟上那个人,从那个人手中把陈伟截下来,她拼命地往前爬,原以为爬出了洞口就能看见阳光,谁知道不是,居然到了一个更加幽暗的洞里。
    陈伟坐在一个角落里,满脸血污,他痛苦地看着季棠棠,然后开口跟她讲话。
    不知为什么,他拼了命的说话,但是季棠棠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见他的口型,他说的应该是四个字,说了一遍又一遍。
    季棠棠全身发抖,大声问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岳峰他们进门的声响很大,季棠棠一下子就醒了,她全身发冷,凉意似乎一直渗透到骨头里,身子抖的厉害。
    岳峰一眼就看见了她,将她的茫然表情尽收眼底。
    他并不知道季棠棠是做了噩梦,他和光头在峡谷里起码转悠了三个小时,期间不断地跟毛哥联系,毛哥的回答一直是:“没回来。”
    后来终于收到她平安的消息,岳峰的怒气简直无法控制,光头也气得不行,一路上都在抱怨:“这丫头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有病,跑到格桑去睡,招呼都不打一个的么?”
    这么大晚上的,在阴森森的大峡谷里吹冷风,活活冻了三个小时,搁着谁都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
    岳峰以为,季棠棠多少会有点歉疚的,哪知一进门就看到她茫然的模样,好像大梦初醒,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岳峰正准备发火,季棠棠却猛地站了起来,疯了一般往楼上跑,出前厅的时候,脚下被门槛一绊,险些摔倒。
    岳峰适时扶了她一把。
    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岳峰,跌跌撞撞上楼去了,岳峰和光头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我去看看。”
    岳峰快步跟了上去。
    一上楼,他就看到季棠棠站在十人间的门口,房间的门开着,但是季棠棠没有进去,她就站在门口,僵僵的,像一个木头人。
    房间里传来金属互相叩击的声音,借着走廊里的微弱灯光,可以看到挂在床头的那串风铃,似乎是被看不见的手挥打撕扯着,激烈地互相碰撞。
    季棠棠脑海中闪过四个字。
    陈伟死了。
☆。9第⑨章
    岳峰还没近前就听到风铃的撞击声:“怎么这么大声音?风大?没关窗么?”
    他的声音提醒了季棠棠,季棠棠浑身一震,抢先一步跨进屋里,在岳峰过来之前把门给关上,飞快的插上插销。
    岳峰从未吃过这样嚣张的闭门羹,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他上前一步,右手握拳重重叩门:“季棠棠,你是怎么回事?”
    叩门声和质问的声音,在这样的寂静夜里传出去很远,毛哥和光头三步并作两步也赶上来了,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响打开,是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晓佳,她看到岳峰愣了一下:“岳峰?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呀?”
    羽眉先是赖在床上,听到晓佳的问话,知道外头的是岳峰,也赶紧披衣出来了。
    毛哥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岳峰,又转头看看紧闭的门,有点摸不着头脑:“岳峰,怎么回事这是?”
    “你问问她是什么态度?”岳峰口气很冲,“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话没说完门就开了,季棠棠站在门口,脸色又是苍白又是疲倦。
    “丫头,”毛哥看出两人之间有矛盾,有心想说和,“这么回事这是?”
    “我知道给大家惹麻烦了,闹到你们大半夜都不能睡是我的不对。”季棠棠看着岳峰,声音很平静,“你对我有意见的话,我明天就搬走……今晚搬走也行。”
    岳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就愣住了。
    “哎,丫头,说什么呢,”毛哥的脸沉下来,“岳峰再不对,今晚上他也去大峡谷里找了你两三个钟头,受冻受累的,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说这么伤人的话?再说了,黑灯瞎火的,你能搬到哪去?”
    季棠棠不说话了。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毛哥挥挥手,“都睡觉去,不准再吵了。”
    毛哥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驳回的力量,岳峰冷笑一声,转身就下了楼,羽眉犹豫了一下,披着衣服跟下去了,晓佳和光头看看没自己的事,各自回房睡觉。
    毛哥却不挪步,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季棠棠,又是疑惑又是担心:“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季棠棠答的很快。
    毛哥叹了口气:“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丫头,尕奈这地头偏,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游客,能聚在这就是缘分,能谈的来更不容易,现在是淡季,这旅馆里统共才住了几个人?岳峰和光头算半个店主,客人也就你、羽眉和晓佳三个,拿你们当自己人看,怕你们在外头有闪失,话真说的重了,也是为你们好,别记仇,别往心里去。”
    “没。”季棠棠赶紧摇头,“没记仇,真的。”
    “没记仇就好,”毛哥笑笑,“丫头,还要在这住几天?”
    “不定。”季棠棠答的含糊,“可能还有些日子。”
    “那就好,赶紧睡吧,都折腾累了。”
    毛哥宽慰了季棠棠几句就下楼来,岳峰在锅庄旁边坐着抽烟,脸色没什么缓和的意思,羽眉披着衣服坐在他身边,小声地安慰着他。
    毛哥赶两人去睡觉,岳峰头也不抬,闷闷道:“坐会再睡。”
    “坐什么坐,”毛哥口气不善,“赶紧睡觉去。”
    顺手就揿了灯。
    黑暗中,岳峰一动不动,只能看到烟头的猩红一点,有时明些,有时暗些。
    羽眉也没回房的意思,身子动了动,反而往岳峰身边偎了偎。
    毛哥没辙,自己先回房,他同岳峰、光头住了一个四人间,房间里空了一张床,有时鸡毛会来蹭一蹭。
    光头还没睡着,听见声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那小子呢?”
    “楼下。”毛哥没好气,“又不睡,每晚就他折腾的最晚。”
    “他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光头叹气,“他跟苗苗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我上哪知道去?”毛哥翻白眼,“谈的好好的,说掰就掰了,跑到尕奈来都有一段日子了,抽烟、喝闷酒、乱发脾气,今晚上跟棠棠又闹的这么僵,分明是借地儿撒火,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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