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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墨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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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成宝和段郁文看秦贵仁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跑到我父亲身边,三个人径直朝来时的石阶跑去。

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个人刚一跑到青铜棺的时候,青铜棺又是一震,一个近乎于骷髅“人”从棺内坐了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顿时觉得脑皮发炸,只见那“人”浑身**,整个身体都呈现暗红的颜色,除此之外,全身的皮肉几乎无一处完好。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人”的手中竟然拿着刚才那个鬼婴的断头,正坐在那里不停地啃食。

“我操!他、他在吃那鬼婴!”汪成宝大惊失色,一时间整个身体竟然僵在了那里。

而那从青铜棺内坐起来的“人”似乎听到了汪成宝的声音,顿时大手一甩,把那鬼婴的头颅扔到一边,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跳到了三人面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用手死死地掐住了汪成宝的脖子,还没等汪成宝呼喊一声,那“人”便大口一张,直接朝他的脸咬去。

顿时,汪成宝的脸血花四溅,皮肉横飞。

我父亲想去帮他,立即伸手去掰那“人”的手

第二十九章回到现在

故事讲到这里,段郁文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感到很累、很疲倦,而我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则是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故事之中的情节太过离奇诡异,但是其中的细节又是那么的真切,就好像真实发生在我的身边一样,让我坚信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足以颠覆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事情。三十年前,我父亲就是在云南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毅然决然地把研究方向转移到了玄学研究之中。

之前所说的什么父亲和几个好朋友一起相约以学者身份去云南晋宁石寨山,实地考察由云南古滇国的遗址完全就是一个幌子,是用来蒙蔽外人的。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还对父亲的突然转变感到费解,而如今当那三十年前的探险在我眼前重现的时候,我才发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且不说在汪成宝临死之前委托我父亲继续这项研究,就算他不说,以我父亲的性格也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梁赞,他此时正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把玩这一枚古铜钱,带着标志性的淡然笑容,似乎这一切曲折离奇的经历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

我问段郁文后来的事情如何,他回答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很难用言语去解释清楚,当然,汪成宝和那秦氏兄弟的死是毋庸置疑的。当时,你父亲晕了过去,我看到从石阶上下来六个苗人。这六个苗人的具体相貌我已经记不得了,他们虽然手里拿着火把,但是这几个人无论身高体型都非常相像,乍看一眼,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而且,他们的脸上还布满了文身,我大致看了一眼,与我们在青铜棺和木门上看到的图腾符文很相像。”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到了高鹏跟我所说的那个纹面人,整个头颅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蝗虫。那么,潜入我家里的纹面人和那地宫里的六个纹面苗人是否又存在着什么联系呢?

我没有打断段郁文,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六个苗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在地宫里,但是,他们的确救了我和你父亲一命。其中有一个苗人,他的速度很快,几大步就冲到了正在啃食汪成宝的怪物跟前。那人身手了得,而且面对那怪物丝毫不感到畏惧,他速度很快,快得我在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他最后一掌由下至上打在了那怪物的下巴上,用力一推,那怪物的脑袋就‘嘎嘣’一声断掉了。

“但是,那人虽然很轻松地就解决了那怪物,但为时已晚,那汪成宝整个人的头已经不成样子,整个人躺在地上只抽抽了两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时候,那几个纹面苗人走到我身边,我刚想开口跟他们道谢,但突然发觉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很麻木不仁的神情,看上去冷冰冰的,简直像是一个个机器人。还不等我开口,他们就一拍我的后脖颈,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我问到了一股香味儿,很奇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我父亲呢?”我问道。

段郁文喝了口茶水,回答道:“等我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一个人躺在一间小木屋里,你父亲直到中午才被人抬了进来。我看到你父亲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他面色惨白,似乎是得了一场大病,而他的整条右臂都被粗糙的绷带绑得仅仅的。”

“是阿姝娜救了他?”

段郁文点点头,道:“没错,就是阿姝娜。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六个纹面苗人也是阿姝娜派过去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个地宫很深,而且又有那么长的甬道,就算我们在里面发出很大的声音,按理来说,外面的人也无法听到,而她却不光知道我们就在里面,而且还知道我们遇到了危险。”

“听说,她是个巫师。”我道。虽然这个回答显得有些无厘头,甚至如果是在其他的场合,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连我自己都要笑出声来,但我当时说的却异常认真,甚至在那一刹那间,我坚信那个阿姝娜料事如神。

段郁文听我这话,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有些遗憾或是无奈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我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就被叫到了阿姝娜的房间里,那个时候,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令我多少有点吃惊的是,整个古寨的苗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并不会说汉语,而那个阿姝娜却讲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她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惊。”

我忽然想起了秦氏兄弟遇见的那个神秘村落,和那个更加神秘的村长,问道:“她该不会是问你‘远客从哪里来’吧?”

段郁文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问的这句话,我告诉她我们来自哪里,她便继续问我‘远客可是汉人’,我回答说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问我怎么会有这块玉牌。

“我抬眼一看,这不是汪成宝在临死的时候留给你父亲的玉牌么。当时你父亲被汪成宝一脚踢开,所以汪成宝把那玉牌扔给了我,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你父亲拿着那块玉牌继续他的研究。

“我想,大概是我晕倒的时候有人搜过我的身,把这玉牌交给了阿姝娜。我不敢隐瞒什么,便说出了实情,可没想到那阿姝娜竟然要把那玉牌占为己有。我想争辩些什么,但是门外的一群苗人却把我撵回了那个小木屋。”

“他没去问我爸?”我问道。

“也问过,”段郁文回答说,“只不过一开始你父亲完全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三天过后才勉强苏醒,可醒来以后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就这样整整修养了一个礼拜,你父亲才从那场大病中勉强恢复了过来。而你父亲刚一苏醒,就被叫到了阿姝娜那里,至于他们两个谈论了些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事后我也问过你父亲,但是他的回答更像是在搪塞我,我也就索性不再去问。”

故事还没有讲完,这里面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段郁文为什么留在了云南,而我父亲却返回了东北老家?我哥哥范佩林又是在什么时候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三十年来,父亲和段郁文的研究又到了什么地步?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有待解决,有一些情况甚至连段郁文这个当事人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只是就他所知道的事情向我做了详细的介绍。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父亲想要从阿姝娜那里打听那地宫的事情,但是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释,而阿姝娜在得到了玉牌之后,发现并不能从我父亲和段郁文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在你父亲的伤病好了以后就差遣一个苗人把我们送到了山外,那个苗人就是达召的父亲。

但是,地宫之中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离奇恐怖,我父亲和段郁文又怎么可能就此不闻不问,他们两个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死去的秦氏兄弟和汪成宝,也一定要继续考察这个苗族古寨。

经过一番讨论以后,段郁文做出了一个让我父亲感到万分惊讶的决定,他打算留在云南继续与苗族古寨的阿姝娜联系。对于他来说,云南边陲发生的一切,让他永生难忘,面对那些离奇的经历,他下定决心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不过,我推测这其中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在三十年前的整个考察活动中,段郁文由于年龄太小,表现的过于懦弱和无能,而他偏偏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懦弱而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云南继续调查。

而我父亲当时已经成亲,而我哥哥当时也已经出生不久了,所以,我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东北老家,于是,段郁文很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我父亲在云南的一个联络人。

回到东北老家,我父亲立即着手研究有关于巫术、蛊术等一切与巫文化有关的东西,他渐渐发现,巫文化起源于所有宗教之前,世界各地均是如此,就拿中国的道教来说,无论是什么茅山派还是全真派,其本质根源都来源与巫文化,而巫师无疑是整个人类社会最早的智者和领袖。

第三十章疑惑重重

第三十章疑惑重重

“那个玉牌该不会就是龙卜瑾脖子上挂的那一个吧?”我问道。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问,那段郁文也是眉头一皱,疑惑道:“龙卜瑾?就是你从那苗族古寨里接出来的姑娘?”

我点点头,那段郁文继续问道:“她的脖子上戴着白色的玉牌吗,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把卜瑾脖子上戴着的玉牌的形状大小简单跟段郁文描述了一下,段郁文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自言自语道:“错不了,错不了,就是那块玉牌。”

我听他这话多少有点惊讶,问道:“段叔,难道你不知道这事?”

“我只知道阿姝娜最后同意与我和你父亲合作,但是我并不知道她会把那玉牌交给那苗女。”段郁文说道,“而且,自打你哥哥出了事以后,我对那块玉牌是否能回到你父亲手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我哥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卷入了这件事之中,你们之间所谓的合作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越听越发觉,三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认真仔细地追究,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谜题,而我,作为一个继任者,却对这些谜题一无所知。

段郁文解释道:“佩林介入这一场调查是在十几年前,也就是说,在你哥哥确认失踪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开始作为你父亲的继任者来到云南配合我继续调查那个苗族古寨。”

“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我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到一丝气愤。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既然明知道这里的苗族古寨凶险异常,却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来到这里调查呢?

段郁文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便说道:“佩玺,你也不要过于责怪你的父亲。刚才听了我的讲述,你大概也知道你父亲从云南返回东北以后为什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后甚至根本无法在进行任何考察活动,与此同时,那些恐吓信也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云南古寨都是你父亲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一块石头。”

说到这里,段郁文身子前倾,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还有,你不要以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被蒙在鼓里,其实,包括你父亲和我也都不过是两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乱撞。到后来,你父亲的目的其实很清楚,也很明确,他想要真相,他想要知道古寨里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的真相,仅此而已。”

“但是由于身体原因和那些恐吓信,他就决定差遣我哥哥来云南,对吧。”我说道,“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哥哥失踪了呢,你们不知道,我哥哥失踪以后我妈有多伤心难过,我真不敢想象我爸是怎样铁下心来的。”

这个时候,闷了大半天的梁赞却突然站了起来,开口说道:“那是为了保护你们。”

我听了一愣神,转头看向段郁文。保护我们?这个“我们”肯定就是指我父亲的家人。那么,为什么要保护我们呢?是因为那些恐吓信?

段郁文继续说道:“佩玺,这个故事里面有很多事情我们现在都无法解释,但是,在这三十年间,我和你父亲的研究也并非全无成果。”

我抬头示意段郁文讲下去,他便如下说道:

这三十年来,你父亲主要负责研究汪成宝在去云南之前的那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因为,很明显,汪成宝在地宫之中的表现证明他无疑是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一个突破口,尤其是他要交给你父亲的那块玉牌,它从哪里来,有代表了什么,这些问题无疑对整件事情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至于我,我在这三十年来主要负责研究那苗族古寨的地宫。那地宫中的数百口青铜棺是由谁打造,又有何用途。从我所说的故事中你也肯定有所觉察,那些青铜棺绝不是,或者说不只是用来安放尸体的。还有那棺内的巨虫,和青铜棺以及巨大石柱上的图腾符文都代表了什么,这些疑惑三十年来一直纠缠着我。

相比于你父亲,我的研究还算有所进展,因为我毕竟留在了云南,而且不顾生命危险,三番两次地回到那个苗族古寨,有几次甚至险些被那些苗人以武力驱逐。

一开始的十几年,我几乎寸步难行,根本见不到阿姝娜的面,而古寨里的其他苗人又都不会说汉语,我也无法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古寨里的秘密。

十几年后,你哥哥佩林便奉你父亲的命令来到了云南,在我的帮助下,很快就对这里有了一定的了解。佩林天赋秉异,非常聪明,而且出事沉着,跟你父亲很像,我们两个很快就成了忘年交。

其实佩林是你父亲有意培养的对象,他知道自己有生之年也许很难再回到那座古寨,所以就暗自计划让佩林接替他的研究。

佩林从一开始也对之前古寨里的经历感到很好奇,所以经常跟我一起去古寨请求摆放阿姝娜,但都没有得到允许。所以,一直以来,我和你哥哥也只能是不断猜测那古寨地宫里的秘密。当然,在此期间,我们也曾经试图去寻找秦氏兄弟发现的那个村落,但也都无功而返。

不仅如此,更然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大约从十三年前开始,有另一拨人竟然也开始关注那座苗族古寨。

这一伙人的后台似乎很大,而且资金雄厚,装备精良,而他们的向导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秦氏兄弟所在连队的炊事兵老韩。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冥冥之中的确有命运的安排,有一次我和你哥哥正要再次前往古寨,却在无意中发现了那一伙人。

他们的人数有七八个,而且都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最老的一个就是那个炊事兵老韩。

我和你哥哥决定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那一伙人进入古寨之后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要进入那地窖。但是当他们发现寨子里的苗人并不会说汉语,而且坚决不同意他们进入地窖之后,竟然想要强行闯入。

那两伙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苗人虽然勇猛,不过那几个外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在双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阿姝娜在六个纹面苗人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

两伙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似乎彼此交谈了些什么,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其中的具体内容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谈话最后变成了争吵,紧接着那六个纹面苗人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其中几个外人,剩下的如老韩等人似乎没什么大本事,就急忙跪地求饶,阿姝娜也没有为难他们,挥挥手就让他们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和你哥哥就不只是在研究那个古寨,而对那一拨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渐渐地,我们发现,这一伙人似乎绝不仅仅只有那七八个人,他们有一个更加庞大的后台,因为从那件事情以后没过多久,他们就重新组建了一支新的队伍。而他们的目的也非常明确,无非就是一心想要进入地宫之中,仿佛他们早已知道地宫里会有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和你哥哥的研究也终于有了进展。也不知道是我们锲而不舍的诚心打动了阿姝娜,还是由于另一伙人频繁骚扰古寨的原因,总之,阿姝娜召见了我们。

阿姝娜是一个聪明人,她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和另一伙人并不在一条船上,而且很明显,她似乎更愿意相信我和你哥哥。

不过真正令我们吃惊的是,阿姝娜竟然有求于我们,她希望我们能帮助她查明那些频繁来骚扰古寨的人的来历。

我和你哥哥一开始想推托这件事,但是由于阿姝娜曾经救过我和你父亲的姓名,所以很难开口去拒绝阿姝娜提出的任何请求。于是,我

第三十一章任务

去滇池?为什么要去滇池呢?

我虽然没有我父亲那样博学,但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对一些历史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我知道,古滇国的版图最开始几乎就是围绕着滇池而建立的。难道说,那个苗族古寨里的苗人和那个神秘的村落里的村民真的都是神秘的古滇国后裔么?

我低着头,陷入了沉思。我本以为,找到段郁文以后,我就可以很轻易地得到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现在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糊涂。这里面的谜团太多,很多细节在仔细推敲之后都说不通,虽然我现在对很多事情都还一知半解,但是冥冥之中我已经预见到我作为一个继任者所应该完成的任务——解开这一切一切的谜团。

听完段郁文的这一段叙述后,我低头不语,之前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开始在我的脑海电光石火般一幕幕闪现,一些原本支离破碎而显得不是很重要的片段经过打乱重组以后,也渐渐出现了其中的规律和逻辑。

我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忙问道:“段叔,后来那个苗女是不是在昆明的一家酒店里死了?”

段郁文听了以后显得十分吃惊,他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我实在懒得跟段郁文解释其中的具体细节,而是继续追问道:“那个苗女是不是死在了浴缸里?而且死相非常难看,身体里几乎被虫子吃空了?”

段郁文点点头,说:“当时这件事情在昆明闹得非常火,还差一点上了报纸,不过,那家酒店的老板也有点人脉关系,他怕影响自己的生意,所以就硬是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听完这话,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不会吧,真的有这么巧,我在昆明所呆的第一个夜晚竟然是我哥哥曾经住过的房间,而且,我哥哥所带领的那个苗女还离奇地惨死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不!我几乎立刻否定了我的这个猜测,这世界上绝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很多看似巧合的事情其实在发生之前就已经显现出种种预兆,只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我们很容易忽略掉这些预兆。

昆明虽然不算什么特大城市,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云南的省会,这里的酒店有很多家。而我作为一个出来云南的人,也不知道其中哪家酒店比较好,所以,完全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去进行选择,而要我正好选中了我哥哥三个月前所住的酒店,而且又更加凑巧地选择了我哥哥住过的房间,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实在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想到这里,已经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难道,我的直觉曾经被人干扰过?

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热播的一部外国电影《惊天魔盗团》,那里面就曾经展现过旁人怎样有意识地干扰一个人的正常选择。

比如,你希望一个人去赌场,那么你可以安排很多路人佯装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而走过时,他们或是说着赌场的事情,或是玩扑克牌或赌场的筹码,那么,那个人的潜意识就会不自觉地受到这些刺激的干扰,即便他不会去赌场,也可能在接下来的几天观看一些有关赌博的电影。

同理,如果说自打段郁文把我送到了昆明以后,不停地有路人在我身边不经意地念叨一家酒店的名字,虽然当时我并未在意,但是我的潜意识很有可能已经接受并储存了这种信息,并且直接对我后来的选择做出影响。

这样的推测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但是在理论上完全站得住脚跟,而且,只要我走进那家酒店,那么想要让我住在三个月前我哥哥的房间里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那个不知名的人又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让我住进那个房间呢,难道是为了让我知道浴缸里曾经死过一个苗女,并想告诉我,我的处境很危险?那么,这个人有是敌是友呢?

我努力回想那家酒店的名字,可结果却是枉然,因为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如果我现在回到昆明,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那家酒店,但是却不是根据酒店的名字,而是它的地理位置,人总是容易忽略一些极为重要的细节。

我想起了酒店那个年轻的服务员告诉我的事情的经过,便问:“可是,我听说在那苗女死后,那个陪同苗女的男子就逃走失踪了,并没有说他死了呀。”我几乎已经肯定,那服务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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