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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墨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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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又与我父亲有关?虽然在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以后,那个曾经十分熟悉的和蔼的父亲已经在我的心里变得渐渐陌生起来,但是,不论如何,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所以,当我听到有人这样说他的时候,我出于本能地捍卫父亲的立场,说道:“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父亲的头上,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我父亲已经退出了组织,那你的事情又怎么会与我父亲有关呢?”
又是一声苦笑,姜道临接着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嘶嘶……我并没有要、要怪你的父亲……嘶嘶……只是,出现这样的状况……嘶嘶……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
“又是老故事?那说来听听吧。”我已经渐渐地发现,其实,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基本上是在沿袭着我父亲曾经的经历,我眼皮子底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有其根源,而这根源就在于这三十年间我父亲以及与我父亲有关的人的种种经历。
于是,姜道临向我简要讲述了大约二十年前的那次经历。那时候,我父亲刚刚加入组织不久,他的许多被主流历史学家不屑一顾的理论在组织内部得到了许多上层人物的注意。我父亲在云南之行结束后,立即开始了关于古滇国的研究,但他的研究又不局限于古滇国,他开始在史书中寻找所有跟古滇国有着种种相似地方的古文明,很快,他就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古庸国文明。这并不是指在文化考据方面所得出的结论,因为,在现有的历史事实中,古庸国的历史要远久于古滇国,引起我父亲注意的是两个上古文明那早熟的青铜铸造技术。
但当时父亲并没有把这微不足道的发现放在眼里,他没有想到,当组织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立马开始着手对古庸国的调查,而我父亲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其中,姜道临由于身手干练,也入选了队伍。
他们探险的地点不是别处,正是这茂密原始的神农架林区。关于神农架林区的探险,姜道临没有过多的描述,但是,在他的表情之中,我已经可以推测,他们遇见了很多危险,这些危险异常诡异恐怖,以至于原本十二人的考察队伍折损大半,只剩下三人最终抵达了那个隐藏在森山密林中的老人洞。那时候,姜道临已经身受重伤,几乎已经没命了,虽然他们三个人并不相信老人洞真的能够使人长生不老,而且就算真的可以,根据传说,老人洞的魔力也已经被苍天消除,又怎么能够再度发挥功效呢?但深山老林,别无他法,与其等死,莫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于是,我父亲和另一个生还者将姜道临抬入组织指定的老人洞。没有人知道姜道临在洞中究竟遇见了什么,但是,当天黑夜当他走出老人洞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眼前的这幅模样。
在那之后,我父亲回到东北,很快就退出了组织,但生活从此陷入了被人严密监视的状态。另一个生还者看到姜道临这副模样也吓得远逃他处,从此销声匿迹。
“那这二十年来,你又是怎样生活的呢?”听完了姜道临的叙述,我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悲悯之心。
“我变得……嘶嘶……害怕阳光,只能在潮湿的地方……嘶嘶……生存。”说到这里,姜道临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绝望,“我想过要自杀……嘶嘶……可是,一来我与你父亲有过约定……嘶嘶……二来……我发现自己、自己根本就死不了。”
虽然我不曾经历,但是对姜道临的这种遭遇,我却深感同情。很显然,以他现在的状态而言,活着是痛苦的,而死亡却是一种解脱。
人间的事情往往有如此多让人叹惋的悲剧,有些人散尽千金以求长生,又有些人使尽方法以求一死,得之无求,求之不得,这造就了人生万千的苦楚。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和我父亲当年有过什么样的约定?”
姜道临道:“你父亲……嘶嘶……答应过我……他回去以后会、会立即联络组织……嘶嘶……让他们派人来救我,于是让我每月七日在神农架山麓之下,我们当时……嘶嘶……出发的地方守望……嘶嘶……呵呵,这一守便是二十年无人问津。”
姜道临抬眼看了一下梁赞,说道:“直到这个小哥来看我……嘶嘶……带来了你父亲的口信……嘶嘶……原来,组织已经把我完全放弃了……嘶嘶……他们以为我进入的那个老人洞只是一个失败品,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呵呵……亏我还一直为他们保存着那老人洞里的秘密,期待来日向组织汇报……”
“什么秘密?”我问。
“那秘密无法用语言来、来描述,你们只有自己去看了才会……嘶嘶……知道。”姜道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嘶嘶……我就告诉你们也应该怎样去那老人洞。”
“什么事情?”
“杀死我。”
“这……”我一时语塞,但却并不是因为姜道临的要求让我感到吃惊。说实话,他的这个要求,我心里已经猜到个十之**了。关键是怎样才能杀死他呢?姜道临刚才用刀把自己的肚子都划开了也没有伤害到自己,我又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杀死他呢。
我情不自禁地向梁赞投去求助的眼神,没想到,梁赞却如同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对我道:“放心,我有办法,只要你同意。”
只要我同意?!我突然之间没了方寸,梁赞这话的意思似乎在说,只要我想知道秘密他就有办法杀死姜道临,如果我不想知道,那么姜道临就只能永远地这样生不如死地存在下去。
难不成,这一个人的生死就交付于我的一句话?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沉重感。
我想了许久,才对姜道临说:“姜……姜叔,你真的、真的不后悔?”
第十五章神农架
第十五章神农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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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姜道临的死状,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去描绘,这并不是我吝啬笔墨,实则是那样的痛苦实在不是可以用言语就可以表达的清楚的。我只能说,那时候的姜道临的生命力远比我和梁赞之前所设想的要强很多。梁赞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氢氧化钠而就等着今天我来。他把氢氧化钠撒入鱼缸之后,白色的粉末立刻与姜道临的身体发生了强烈的反应,我们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姜道临被活活烧掉了一层皮,整个鱼缸一时之间变得浑浊不堪,姜道临甚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饶是如此,姜道临依然没有死绝,于是我和梁赞干脆把鱼缸打碎,将姜道临的身体偷偷运到外面在阳光下暴晒一个多小时,这样姜道临才终于不再动弹。在他临死之前,我也难得地看到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已经得到了解脱。
我和梁赞在处理完姜道临的尸体之后,梁赞又迅速地换成了刚才那中年男子的装扮,并对我说道:“我们现在马上去你所住的那家旅店,然后直接进入神农架。”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便道:“我们要晚上进入神农架么?这深夜进入原始森林,太危险了吧。”
“我的佩玺大人啊,”梁赞笑道:“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白天进入那原始森林就会很安全么?咱们现在已经被秦爷那一伙人给盯上了,事不宜迟,我们要想尽快摆脱他们,就必须趁夜色进入林中。”
我看了看梁赞,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但是,我却隐隐觉得梁赞的心性有了一些改变,与之前云南之行的时候那个嘻嘻哈哈,洒脱不羁又满口胡言乱语的他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他的嘴角依然常常挂着微笑,但是他那紧锁的眉毛却又让我感到,这湖北神农架之行要远比云南更加凶险。不过我始终坚信,以梁赞的性格,他是不会对那些山林野鬼之类的事情感到恐慌的,能够让他如此认真的原因恐怕是因为秦爷等人那如影随形地步步紧逼似的追踪。人心叵测,远比孤魂野鬼来的可怕。
我和梁赞一边往我们的旅店走,梁赞一边对我说道:“我注意到了,你这次来湖北,除了你女朋友,怎么还带了一个人?”
“哦,那人是高鹏,我的老朋友了,本来我也不想让他来,但是他非得死皮赖……”
我的话没等说完,梁赞就打断我道:“佩玺大人,你还记得上次跟你去云南的那个刘震吧,那一次是他命好才没有死。”
我心里一听这话,也很不舒服,但还未来得及张口,梁赞就道:“佩玺大人,不是我说你,如果你真要带一个人来,之前的那个刘震好歹还是一个专业人士,而你这一次带来的人,简直比你还不让人放心。”
我一听这话,心里很不爽,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上一次那是我准备不足,这一次不一样,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就你查的那些资料?”梁赞一边说一边爽朗地哈哈大笑,道:“也许,你所查的那些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有些话,我还是当面跟你的那个朋友说吧。”
不一会儿,我和梁赞就来到了我住的那家旅店,如我所料,高鹏和卜瑾在小酒馆发生火灾以后及时回到了旅店。
我一进门,发现卜瑾坐在床边,而她一旁的高鹏竟然满脸黑乎乎的,像是一个烧锅炉的老大爷,此时正拿着手机打电话——打给我。
我的手机铃声一响,高鹏旋即回头,发现了我,散步冲到我面前,大骂道:“你丫的,刚才跑哪儿去了?老子还以为你被困在那小酒馆里了呢,闹半天,你小子跟没事人一样,害得我瞎操心。”
我看着高鹏那黑脸,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道:“这么说,你刚才是去火场里救我喽?”
“狗屁火场啊,里面根本就没有火,全是烟,妈的,老子连抽二十包香烟也不带这么伤肺的!”高鹏说着说着,恍然间发现我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便问道:“咦?这老哥是谁?”
我慌忙来介绍道:“哦,这个人就是梁赞。”
梁赞会意,带着那副带着点坏意的微笑朝高鹏点了点头,道:“你就是鹏爷吧,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这句话不禁让我回想起了我与梁赞除此见面时的情景。但高鹏听了,却是一脸茫然,看了看梁赞,又看了看我,说道:“老大,你不是跟我说那个梁赞是一个男版林黛玉么,一脸病容,但是还挺帅的。看来,你的审美水平有待提高啊。”
“别扯淡。”我说道,“他现在是乔装而来,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前往神农架了。”
“今天晚上?”高鹏惊讶道:“老大,你搞清楚我们要去那里干什么了么。”
“当然。”
我们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看到里屋的卜瑾听到门外的动静以后站起身来朝我们这边看。高鹏顺着我的眼神也看向卜瑾。只见卜瑾看到乔装的梁赞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一样,竟然冲着梁赞微微点了点头,梁赞会意,穿过我和高鹏来到卜瑾面前,笑道:“哈喽美女,好久不见啊。”
卜瑾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只剩下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我和高鹏。
情急之下,高鹏用手肘直戳我的肋骨,低声道:“喂喂喂,老大,你这哥们也太不懂得江湖道义了吧,这他妈的并摆着调戏嫂子呢么。还真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啊?”
我一拍高鹏的脑壳,低声骂道:“你乱说什么呢,就你总爱瞎想。”
“怎么是我瞎想,你看你看,那不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嘛!”
“得得得,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他们只是之前见过面,这一次重聚打个招呼而已,我真是懒得跟你多说。”
话虽然这么说,而且卜瑾对梁赞的反应也并没有多么强烈,不过是点了点头而已,但不知怎么,我心里却暗暗掠过一丝不快。
一阵寒暄过后,梁赞问我是否购置了装备,我和高鹏把买来的装备悉数摆在床上,梁赞看过之后半带着调侃的意味表扬了我两句,随后,他又突然变作一副很严肃的脸转而面向高鹏说道:“鹏爷,有几句话,我必须跟你提一个醒。”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高鹏没好气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刚才看到梁赞和卜瑾的原因,梁赞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已经留下了一个不够兄弟的形象。
“神农架是原始森林,数千年来很少有人进入,里面……”
梁赞的话被高鹏打断,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说简单一点。”
梁赞含笑看了看高鹏,眼睛一转,笑道:“此行凶险,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靠!”中国人好面子,中国男人尤其好面子,中国东北男人更是相当好面子,梁赞的这一句话,在高鹏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登时叫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高鹏啊。我告诉你,咱东北爷们儿,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告诉你,哥年轻的时候也混过,不信你看!”说着,高鹏一撩衣服,露出后腰上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对梁赞道:“看到没有,这是刀疤,当年哥在东北砍人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早就听老大说你很厉害,但是,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一次一来开开眼界看看到底能遇见什么怪异的事情,二来也是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真本事
第十六章人皮
第十六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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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又逢黑夜,路途起缓不平,又恰逢初春化雪,山路湿滑泥泞,我们一行人除了卜瑾以外都各自拿着手电筒徐徐向前。我个子颇高,眼神又不是很好,脑袋接连几次撞在了横在山路中间的树枝上,引得梁赞哈哈大笑。
这个时令,蚊虫还不算多,但如蛇蝎一般的动物却经过长冬过后,开始悄悄活动,我们走了大约不到两个小时,就碰上了两条蛇,有一条好悬就被高鹏踩在脚下,亏得梁赞眼贼才制止了他。
四周很安静,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只是山间偶尔吹来一阵风,致使树干微微摇动,新生的枝芽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高鹏走了一会儿,不仅竖起衣领,道:“喂,我说,难不成我们要赶一夜的路?”
“鹏爷,哪里是一夜的路,好几夜呐!”梁赞走在前面说道。
其实,梁赞对于路途早有安排,我们之所以这样急着赶路,一来是为了尽快甩掉秦爷那一伙人,二来虽然听起来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在这山林中,夜晚赶路白天休息也许是更好的选择。山中猛兽固然可怕,但有卜瑾和梁赞在我身边我倒是放心了不少,但像蛇蝎这样的毒物,却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且行迹无声,让人防不胜防。
一路上,我问过梁赞,在云南盘根洞里与他打斗的那个阿松最后怎么样了?但梁赞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没死”便草草了事,不愿多提,我气喘吁吁也懒得多问,但心中总是觉得阿松那个纹面人不简单,他和梁赞之间的斗争最后结果到底如何,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和梁赞最终没有机会进入那地宫之中,我也不得而知。
时间一晃,天边已经微紫,又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鱼肚白已经显露,眼看着就要天明了。高鹏走在我的身边已经气喘如牛,而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面走一面发现衣服和头发上已经有些露珠了。这一夜的路程,我们虽然也是走走停停,在一些地方稍作停留,但往往也只是喝两口水或嚼两口压缩饼干充饥,根本算不上休息。
“佩玺大人,鹏爷,怎么样,还撑得住吧。”梁赞笑道。
“当、当然撑得住,多大点事儿嘛!”高鹏硬是逞强地对我说,旋即,他又看了看卜瑾,然后低声对我说:“老大,嫂子这体力相当惊人啊,以后你可得多多注意身体。”
“哦,她体力的确没的说……”我话说到一半,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声骂道:“我说你小子脑子里怎么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啊?”
高鹏讪笑了两声,没有回话,我知道他那是累了,否则,就凭他那张烂嘴,指不定会编出什么样的话来损我。
上午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在一处小溪旁停了下来。这里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地带,地面虽然靠近小溪,但因为阳光直射的原因倒也很干燥。我和高鹏气喘如牛,扔下背包,登时就躺在地上大呼万岁,即是我们心里都清楚,在这慢慢山路中,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哪知道,我们这一躺,竟然就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我惊讶地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我看见梁赞倚在一旁的一棵老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钱。而卜瑾依旧很安静,我见她只是没事摸摸这棵树,又敲敲那块石,说实话,我心里总觉得她也许是在找什么虫子用来制蛊。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高鹏也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开始抱怨腰酸腿疼头发涨,说是比念书的时候在网吧包宿还累人。我们俩一人抽了一支烟,然后打开背包开始开罐头充饥,我们俩让了让梁赞和卜瑾,但他们两个人都不吃,宁肯吃那些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梁赞说在这里,最好还是少吃油腻的东西,但我和高鹏可不管那个。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轻松解决了四罐牛肉罐头。
高鹏口娇,平日里吃惯了大鱼大肉,对这牛肉罐头很不满,一个劲儿地抱怨肉太咸,于是就大口大口喝水,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的水壶里的水都喝光了。然后,他抬起屁股就朝小溪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喝那溪水。
我赶忙警告他千万别喝生水,他一开始嫌我矫情,可是后来又想了想,大概也是害怕水中有寄生虫之类的东西,就把水壶拿了回来,在背包里翻出一个铁制的大水杯,道:“我烧开了喝总行吧。”
于是,高鹏就用小石头和枯枝搭了一个简易的小灶台,拿打火机一点,没一会儿的功夫,水就烧开了。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中做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有一种牟明奇妙的满足感。
高鹏得意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人类的智慧!你想想,古时候第一个会使用火的人,他得多牛逼,多……”
“鹏爷。”梁赞突然冷不防地来一句,道:“赶快喝水吧,之后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高鹏谈性正起,忽然被梁赞这么一说,心里很不爽,登时白了梁赞一眼,道:“瞎急什么?没听过一句话么,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不就是要去一个什么破山洞么,这大森林的,难不成还有人跟我们玩赛跑?我们难道就不能选在白天走么,黑白颠倒对身体可不好。”
说着,他拿起铁制大水杯,对着热水狠吹了两口气,然后一仰脖子,水还没等进到他的肚子里,他就把水吐在了地上,大骂道:“我靠,什么玩意儿。”
我和梁赞还有卜瑾都是一惊,连忙问他怎么了。
高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吐了两口,道:“这水里好像有东西,全是沫子。”
“沫子?”梁赞一仰眉毛,旋即上前抢过高鹏手中的杯子,低头往杯里一看,,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却是一皱。
而卜瑾则比梁赞的反应更快,她根本就没有过来要看杯子里的水的意思,而是已经径直走到溪水旁,用手指尖蘸了一点水然后含在嘴里,又吐了一口唾沫,皱了皱眉,回头对我道:“这水不干净。”
我和高鹏一看梁赞和卜瑾这样的反应,都不禁面面相觑。那大铁杯子没有盖子,刚才高鹏拿着杯子烧水的时候,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水质清澈,并没有见到什么明显的杂质。
梁赞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他找到一块石头,将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倒在了石头上。高鹏连忙阻止,说道:“哎哎哎,别倒啊,好不容易烧开的。”
但为实已晚,覆水难收,一杯刚刚烧好的山水就这样被倒在了大石头上。
梁赞笑了笑,一指石头,对高鹏道:“鹏爷,你先看看这个,然后你要喝多少,我帮你烧。”
我和高鹏不明所以,便纷纷凑上前去观看。乍一眼看上去,倒没有什么异常,可是随着热水不断蒸发,我们渐渐发现石头的表面上似乎有一层薄膜。
我好奇地拿起石头上的薄膜,迎着阳光一看,只见那薄膜不过巴掌大小,上面有大大小小四个孔洞,薄膜本身无色无味,通体透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保鲜膜。但是,当我用手仔细感触的时候,我又不禁心头一凉,只见那薄膜之上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问路,就如同动物的皮肤一般,再一看那薄膜的形状,我不禁心头一乍,慌忙将那东西丢了出去,嘴里吼道:“这他妈的是一块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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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变异
第十七章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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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我的话,高鹏浑身也是一抖,急忙压了一口唾沫,道:“老大,你说什么呢?这是人皮?”
我纠正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人皮,但是那肯定是一张动物的皮。”
其实,我之所以说那东西是人皮,就是因为那块皮的形状,巴掌大小,还有那四个不规则的孔洞,那形状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张人脸。但是,当高鹏再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又打心眼里不太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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