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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墨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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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把尸体送回东北。”

三个人点了点头,一齐上了车,为首的墨镜男发动了汽车,一路绝尘而去。

梁赞自己坐在车里,看着飞驰远去的稻田,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看见墨镜男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就说道:“珍爱生命啊,震哥。”

墨镜男咒骂了一句,说道:“别管我了,你们两个睡一觉吧,去成都还有一段路程呢。”

梁赞回头看了看坐在后座上的舒景成,他正在翻看一本书,样子很安静。梁赞忍不住说道:“阿成,啊不不,舒景成,又看什么呢?”

舒景成翻了他一眼,似乎非常不愿意搭理这个话唠,把书本挡在自己的脸上,用另一只手指指了指书的封皮,上面写着《查特拉图如是说》。

梁赞嘟囔了一句,“我的天,就不能看点正常人能看的书?”

没有人理梁赞,他只好又重新靠回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单调乏味的景色。他嘴角原本的笑容在一点点消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直以来,这个年轻人都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在别人看来很无聊的人,他并不是希望向别人证明什么,他只是希望其他人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快乐,无论是多么凶险的地方都能够从容面对。愁眉苦脸地行事并不符合他的处世哲学。

但是,由于这个年轻人工作的原因,使得他周围的那些人总是一脸愁苦,整天紧绷着神经,看不到一丝笑脸。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范佩玺,或者说,范佩玺只能算是他的一个代号。

梁赞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范佩玺的人总是有些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容易惹出各种各样的岔子,让大家陷入险境。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跟这个人一起共事,因为那个范佩玺了解他,并且曾经信任过他。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公开的敌人了,但是,他还是时不时地回想起跟范佩玺共事的时候。梁赞从小到大所接触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有着极重的心思,他的童年是灰暗的,所以当他遇见范佩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捉弄他一下。

他和身后的那个舒景成,他们两个在外人的帮助下获得了古蜀国祭司葬坑的信息,悄悄尾随南巫的人来到那里,由舒景成开枪杀死了其中一个南巫的成员。这两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都不大,但是两个人的身手都很了得,他们成功地利用那个南巫的人的尸体顶替了鳖灵的尸体挂在青铜鸟上,避免了机关被触发。这一切本来都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就在范佩玺眼看着要遭遇危险的时候,梁赞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般地出手相救,暴露了自己。

梁赞知道,下一次他们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兵刃相向,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了,人不能为尚未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烦恼,那太愚蠢了。

他靠在车窗上,越野吉普车一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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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锋的老习惯,每一卷的开篇都很慢热,一点点进入紧张的剧情,毕竟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大家急不得,慢慢来)

第二章市中心医院

第二章市中心医院

四川成都市中心医院内,看似平常的日子,看病的人拿着化验单、取药单忙上忙下地跑,护士们也时时刻刻穿行在走廊之间。

在中心医院的住院区二楼的走廊的男厕所里,张贺方正愁眉苦脸地抽着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就在刚刚,张贺方给秦爷打了一通电话,他当时在来往四川的时候,曾经在湖北省安排秦爷去内蒙古调查范佩玺的来历,但是,电话中的秦爷刚刚给了他回应,对于范佩玺的来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红山文明遗迹中他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仍旧一无所获。

张贺方挂掉了电话,说实话,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关心范佩玺究竟是怎样出现的了,对他而言,范佩玺现在还在南巫的掌控之中就比什么都重要。这一次的古蜀国经历,让他折损了很多心腹,而且法器最终还没有找到。

张贺方他们从高原回来以后,范佩玺已经奄奄一息,需要大量输血。但是,范佩玺受的毕竟是抢伤,这样的伤势在医院中抢救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张贺方为此动用了许多的人脉才勉强买通了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老卢以为这是黑帮火拼,这样的病人他结果不少,也就没有太在意。

他叹了一口气,将烟头儿扔进了水槽中,然后大踏步走出卫生间,他身上也有很多伤,但是他不能休息。

张贺方来到了走廊的那一排靠椅上坐了下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只有一只眼睛——是陈叔。

独眼老头儿拍了拍张贺方的肩膀,说道:“别灰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现在的进展是历史上最接近巫宗复生的时刻了。”

张贺方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范佩玺死了,那一切又都至少要等到二十年以后才能重新进行,更何况,如果他这一次死了,谁知道他二十年以后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这都是不确定的。”

独眼老头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开口道:“是啊,你说的没有错,至少也要等待二十年。天御侍者是巫宗复生最关键的一环,没有他那样的皿器体质,是无法使巫宗复生的。”

走廊里来来回回地经过许多人,这两个人的谈话声音很小,两个人都曾经是南巫集团的魁首,虽然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统一过南巫,但是,起码他们两个都曾经是南巫中极有威望的两个人。他们不敢谈论太多,他们现在多少有些神经质,组织的人一旦开始行动,他们会利用一切与政府有关的资源与南巫抗衡,他们甚至有可能会一点点地渗透南巫。

张贺方说道:“不行,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范佩玺继续住院了,虽然他这次大出血,贸然出院会有危险,但是这里毕竟是市中心医院,隶属于政府管辖的范围之内,组织的人只要一声令下,范佩玺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绑架走。”

独眼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已经一天两夜了,输血之后,应该有所起色吧。”

张贺方说道:“他毕竟是天御侍者,恢复的速度比常人要快许多,但是,流血过多让他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我打算在今天晚上就把他接出医院。”

独眼老头儿道:“事不宜迟。”

两个人重新回到范佩玺的病房之中,一进去发现里面正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正在给范佩玺换输液瓶。范佩玺的伤口长期暴露在外,已经有些地方出现了感染的情况,这些必要的消炎药品是不能或缺的。

张贺方稳了稳心绪,问护士道:“护士小姐,我的兄弟,他……没事了吧?”

女护士点了点头,说道:“病人的恢复速度实在超出我的预料之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如果要完全康复,恐怕要半个月的时间吧。”

“半个月?”张贺方佯装惊讶地说道:“护士小姐,我们的家并不在这边,所以不想在医院住太久,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接他出去。”

女护士坚定地说道:“这样可不行,病人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感染的风险还是很大的,在病人没有完全脱离风险之前,你这样的做法医院是不会支持的。”

张贺方面露难色,说道:“可是,这毕竟是我们要自己做决定的事情啊。”

女护士渐渐觉得这中年男子不好劝,一副死心眼的样子,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总以为我们大夫想拖住你们,赚你们的钱。得得得,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们医院就让你们走,可是如果以后你兄弟感染了,你们可别来找我们。”

张贺方笑着说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所有的风险都由我们自己承担。还请问,出院手续要在哪里办啊?”、

女护士说道:“你跟我来吧,我是范佩玺先生的主要护理护士,出院的事情我也得去一趟。”

“那真是麻烦你了,”张贺方跟着女护士走出病房,临走前还特意嘱咐独眼老头儿,说道:“陈叔,照顾好我的兄弟,别忘了。”

那言外之意就是看住范佩玺,不要让人给绑走了。

张贺方跟着女护士来到了办理出院手续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主任一开始也是竭力反对张贺方的要求,张贺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主任说松了口,同意病人出院。在签字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张贺方跟着女护士出来的时候,对女护士说道:“我兄弟的伤口……有些特殊,希望你不要外传。”

女护士有些不耐烦,说道:“哎呀哎呀,我知道啦,我闲着没事跟别人说你兄弟干嘛,我有那么闲么。”

张贺方尴尬地笑了笑,女护士说自己还有别的病人需要护理,便离开了张贺方。张贺方也赶忙回到了二楼,准备等待范佩玺输完液之后就尽快带着他离开。

…………

女护士看上去非常繁忙,她跑上跑下,一会儿来到一楼,一会儿上到二楼、三楼,许多的病人都需要她来照顾。

她走到一楼的一间病房,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据说是严重脑震荡,正在住院进行观察治疗,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

女护士走了进去,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病人正在看报纸,看见女护士走了进来,就把报纸扔在了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朝门外张望,一边说道:“还好,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恶心。”

女护士捡起了病人扔在地上的报纸折好,放回桌子上,说道:“你现在应该闭目静养。”

说完,女护士走到病人的身边,用很快的语速和极其微小的声音说道:“范佩玺今晚出院,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病人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想我可以快出院了。”

…………

病房里的一楼的药品储藏室,大门紧锁,里面的白炽灯发出“嗡嗡”的声响,又是刚才的那个女护士,她站在角落里,丰盈的体态凹凸有致,但眼神却异常凌厉。她在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只说了一句——“我是韩静,计划有变,范佩玺提前出院,就在今晚。”

说完,韩静就挂掉了电话,一个人离开了药品储藏室。

第三章组织的行动

第三章组织的行动

护士韩静打开药品室的大门,快步走出来,重新关上了大门。整个过程十分迅速,没有人注意到她,即便是注意到了,人们也不会对此感到怀疑。这个年轻的女护士表情从容,举止淡定,忙而不乱,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但是,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当她关上药品室的大门离开的时候,原本趴在她肩膀上的一个小小的黑虫飞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走廊里飞行,直奔医院二楼病房而去。

…………

北京军区,一处隐蔽的小楼。

楼内有一处不大的会议室,位置很偏僻。上午时分,这里本该是阳光明媚,但是,在小楼两侧的高大的白杨树的阴影中,整间会议室光线非常昏暗,气氛显得压抑而有沉闷。

会议室内的主位置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的中老年人,他的眉毛很淡,但却几乎是竖着长在那人的眉骨之上的。这个人经常在电视节目的新闻报道上出现过。看得出来,这个灰西服就是这一次会议的召开人。

会议圆桌的两侧坐着截然不同的两类人。灰西服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一排身穿笔挺的军装的军人,从肩章上来看,他们每一个人的军衔都不低。而在灰西装的左手边则坐着另一群人,这一群人的穿着显得各式各样,有些人的服饰在这种场合很难说得体。这些人当中,他们的身份多种多样,有的人是边缘学科的顶级专家,还有一些是玄学专家,另外还有建筑学的专家学者以及堪舆学专家。

大家都没有先说话,屋子里烟雾缭绕,大多数人的手指之间都夹着香烟。为首的那个人思量了片刻,说道:“组织的事情,我一般很少过问,因为我还有其他的许多工作。但是,我最近听说我们的人,许多的任务都进行的并不顺利,甚至是完全处于南巫的下风。”

坐下其中一个军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他有些尴尬地说道:“本来,我们这一次派往四川的部队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而且,在老鬼的帮助下已经找到了那个祭司的葬坑,本来一切的计划都在顺利进行,可是,偏偏那鳖灵的尸体不见了踪影,我们只好把那青铜树和树前的鼎器运了回来。”

“饭桶!”灰西装骂道:“我不关心过程如何,我只关心结果,可结果就是,传说中鳖灵的尸体,我们并没有找到,反而是到手的菜让别人给拿去了。”

中年军人被骂了一句,也不敢还嘴,只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桌子左侧的一个身穿传统的白色宽松马褂,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的人笑了笑,拿腔拿调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这种任务交给傻当兵的,没谱。”

白马褂这话一说出口,对面的一个长得极胖的军人就不高兴了,他抖了抖肥脸,说道:“哎哎哎,烟腔李,你注意点啊,老关出了问题那是他的事情,他没能耐,你别把我们也带进去。”

“什么叫我没能耐?”中年军人回应了那胖军人,说道:“我就算再怎么没能耐,我好歹也找到了古蜀国的祭司葬坑,也好过你加入组织这么多年来,毫无作为。”说完,老关又把脸转向了那个白马褂,说道:“烟腔李,你说的也不对,这次任务去的不光是当兵的,你一向极力推荐的老鬼不是也去了么,结果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时间,这三个人竟然争论了起来。

灰西装揉了揉太阳穴,平日里的公务已经够让他心力憔悴了,他今天来这里开会是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还是如此窝里斗。

想罢,灰西装重重地捶了几下桌子,喊道:“好了!别一个个窝里斗了。我说了,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老关,这次的任务你的确失败了,不过好在还能把鼎器和青铜树搬回来,也算你没白走一回。我来叫你们开会不是想听你们在这里吵吵的,我要的是接下来的方案。”

烟腔李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说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实证明,这样的任务根本就不适合军人去完成,必须是我们这群专业的人士参加进来,我们加入组织并不是只想做研究,我们也是希望多多参与考察活动中的。”

坐在烟腔李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李爷说的没有错,也该是我们这群专业的人士行动起来了,你看,之前我们组织的工作进展十分有限,但是,自从老鬼回来以后,我们的任务立刻就有了进展,虽然这一次没有拿到鳖灵的尸体,但是,我们还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的。”

灰西装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他并不是不希望像烟腔李他们这样的玄学人士参加到组织的考察活动之中,但是,他害怕这群学者们借机离开组织。这些人,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加入了组织,其实,在形式上等同于被组织的制度软禁起来了。他们的自由严重受到限制,因为组织的人害怕这些学者将这么多年以来的研究资料泄露出去。退一步来讲,就算那些人不泄露秘密,但如果他们取走了这些年为组织提供的研究资料,那对于组织来讲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不希望组织之中再出现像范继云那帮人一样的人。

灰西装作为政府领导,他对于玄学的事情所知甚少,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组织的人找到鳖灵的尸体以后要干什么,他只是根据这些学者们的建议来行事。他对巫宗的概念完全没有,他只是在很多年以前听说过国家政府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在于救醒巫宗,并且利用巫宗的力量,至于要利用这力量来干什么,他全然不知。

就在灰西装沉默的时候,坐在最末端的一个军人突然开口说道:“首长,其实,我一直对老鬼这个人有所怀疑。”

此话一出,众人原本低下的脑袋一下子都抬了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闪出了光亮。当然,这种眼神的变化并不是指他们感到兴奋,只是这个军人的话让他们感到有些奇怪,或许他们会从中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灰西装道:“怀疑?你是说,老鬼这个人背叛我们,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给了南巫?”

坐下的老关立马精神了起来,为了给自己开脱,他连忙随声附和道:“是的是的,没准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老鬼本来就是南巫的人嘛,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

“不。”刚才说话的军人立马反驳道:“当年老鬼杀了许多南巫的人,南巫是不会放过老鬼,而老鬼也绝不可能去跟南巫合作的。”

“既然不是背叛,那你所说的怀疑又是指什么呢?”灰西装问。

军人回答道:“我怀疑老鬼在利用我们。”

话音一落,气氛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众人面面相觑,旋即除了灰西装以外,全都开口大笑起来,左侧的那些专家学者还好,右侧的那帮军人的笑声简直如同狼嚎一般。那个胖胖的军人一边笑一边对说话的军人道:“我说小曹,你在这里说什么疯话呢?你说老鬼利用我们组织?你有没有搞错啊!老鬼他是厉害,可是他就算再怎么厉害,他也始终都是一个人,而我们的势力遍及全国,别忘了,当时老鬼是来投靠我们的,他怎么可能利用的了组织,他只是组织的一枚棋子罢了。”

军人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他冷冷地说道:“老鬼从来都不是投靠我们组织,他一直都在跟我们组织做信息交换,他给我们提供南巫过去的一些信息而我们让他参识阴兵借道帮助他完善自己的术法。还不明白么。老鬼一直都是跟我们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他从来就没有隶属过我们。”

整个过程中,灰西装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他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这个坐在角落,在灯光的掩映下甚至有些看不清面容的军人。没人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第四章脱离困境

第四章脱离困境

成都市中心医院,夜晚。

整栋住院区的大楼都显得异常平静,但是,在这种安静的外表下,却一直暗流汹涌。女护士韩静还有几个隐藏在病房中的组织的精锐高手都在蓄势待发,他们打算在今天晚上截住张贺方等人。

韩静在住院区的一楼来回地踱步,她有些不安,这里太安静了。整栋楼房里都空荡荡的,南巫的人并没有到来,而今天上午的时候,进入范佩玺病房中的那个张贺方和那个独眼老头儿似乎再也没有出来过。这有些反常,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但是,韩静并不知道,她的所有计划都已经被张贺方所窃取了。以张贺方缜密敏锐的心思,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女护士的种种看似平常的行为。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张贺方在韩静的身上放置了一只蛊虫,而韩静在药品室里所传达的消息此时此刻张贺方早就已经有所应对了。

韩静有些等不及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张贺方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到二楼范佩玺的病房去一探究竟。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病房中潜伏的组织人员,那些人都在等待消息。

通过空旷的走廊,韩静的心里有些发毛。她走到二楼,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每一间病房都很安静,甚至听不到有人交谈的声音。走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杏仁味儿,这与往日在医院中的酒精味有很大的不同。、

她朝范佩玺的病房走去,却发现与她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那是办理出院手续的办公室主任。

看到了熟人,韩静的心里多少有些放松,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经过主任,问了声好,说自己要去范佩玺的病房看一看。主任冲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韩静走进了范佩玺的病房,发现里面的灯光已经熄灭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医院了?不可能,整个医院已经被组织的人严加看管,尤其是范佩玺的病房,她更是一直在暗中监视。

她打开了病房里的灯,但是,病床上并没有人,整个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

她有些慌乱。她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她上面的线人。她转头刚要离开病房的时候,突然,主任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韩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主任一步窜上前,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瞬间插进了她的小腹。韩静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主任也是南巫的一员吗?但是,主任的手术刀并没有停下来,它顺着韩静的小腹,一直划到韩静的胸口。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看得出来,这个人是专业的。

韩静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身体不停地抽出,眼神先是开始变得模糊,后来又变得清晰。她知道这是类似于回光返照的生理现象,随着她的眼神变得清晰起来,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办公室的主任,他的脸正在不停地变化——那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图腾纹身的陌生人。

这个男人见韩静倒在了地上,然后十分淡然地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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