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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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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送雪三冬凉,孤山只影两茫茫。可怜前尘不堪忆,一梦沧桑说荒唐。
冷酒,寂寞的心。
琴儿怔怔的看着酒杯,早就没有了喝酒的思绪。
忽然间一个人影,带着一身的雪花,那是个美丽恬静的中年妇女,她穿着白色的鹤氅,人也如同雪花一样洁白。
她拍拍身上的雪花,对着店小二说:“来一碗牛肉面。”说着便坐在琴儿对面,说:“姑娘,这酒凉了,对身体不好。”琴儿一怔,她行走江湖的时候,很少遇到主动打招呼的人,她审视着眼前这洁白的人,木然的说:“我没喝。”
中年妇女一笑,关切的问:“有心事?”这时小二送来热腾腾的牛肉面,中年妇女转头说:“再来一碗。”一面将面推到琴儿面前,说:“吃点东西。”琴儿摇头说:“我吃不下。”中年妇女说:“姑娘,别怪姐姐多嘴,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伤心了十年,最近才想明白,所以我不想别人也伤心。”
琴儿抬头看着那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说:“十年前,我全家都被强盗杀了,不,是全村,就剩下我一个。我的亲人,我最喜欢的人,全都没了。我当时只想死,可我偏偏被救了,我丈夫救了我,我理所当然的嫁给他,可我真不幸福,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变得冷漠、伤心、绝望,我的丈夫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残酷,离开了我,甚至我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现在我后悔了,我要找他们。”琴儿抬头看着这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如同秋水般清澈,带着淡淡的哀伤,琴儿能够理解她内心的忧愁,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那是件足够让人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理由。
琴儿说:“你有一个对你很好的丈夫,那还求什么呢?你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要你找到他,他一定会高兴的。”中年妇女点头说:“我想也是,姑娘,你也不要伤心,如果他真心喜欢你,他也一样会高兴的接受你。我现在想起这十年的岁月,心里充满了后悔,他百般讨好我,可我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笑脸,甚至越到后来,他碰我的身子时,我都觉得恶心难过,我让他伤心,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把他对我的热情慢慢消磨。所以,我现在要弥补,我要找到他,告诉他我现在可以了。姑娘,你也一样。”
小二又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琴儿和她吃了起来,面条吃到嘴里,果然比酒的味道要好多了。琴儿吃了大半,便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她用手绢擦了擦嘴,缓缓说:“可是他去了哪里,天涯茫茫,你知道吗?”
中年妇女放下筷子,说:“我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他是江湖中人,我前段时间好像听说他要去西南。”琴儿说:“你说他的名字,说不定我也知道一些。”中年妇女说:“他叫封不凭。”琴儿一怔,中年妇女问:“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三十八回:不意相逢风雪里 有情埋没北风中
琴儿尴尬的笑了一笑,封不凭在天外天做了好几年的杀手,难道这中年妇女什么都不知道?琴儿急忙说:“他是在西南,不过具体的行踪我还不知晓。姐姐,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中年妇女摇头说:“我真不知道。”琴儿问:“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就没有人告诉你他的去向吗?”
中年妇女茫然的说:“我们隐居在山上,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事情。”琴儿一愣,问:“那你这十年都在干什么?”中年妇女叹说:“我也不知道,开始,他教我练武,可是学了很久,我的心情还是没有起色,他又开始教我练字,看书,可我还是那么难受,后来他回来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我和孩子在一起,我们每天说很少的话,甚至孩子学走路之后,就整天往外面跑,我也从不过问,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每天重复着难过,伤心,我不想这样活下去,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终于想明白了。”
琴儿无奈的一笑,说:“那要恭喜你,人心只要想通了,就没什么难事,封不凭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杏花谷,杏花谷里住着玉箫公子,他和你丈夫是同一门派,联络上自然要方便得多。”
中年妇女喃喃的说:“玉箫公子?”琴儿说:“杏花谷住着四个老人,长得都很丑,不过人不坏,另外就是一个哑女,长得很漂亮,剩下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就是玉箫公子。”说到这里,琴儿不由想到莫少刚销魂蚀骨的身体来,她心里暗暗自责:我岂能如此荒唐,想这下流之事,从今日起,再不想这些了!可越是如此,莫少刚强壮伟岸的身体,莫测诱人的眼神,俊逸潇洒的模样,却更加清晰可见起来。
中年妇女看她沉思不决,遂问:“姑娘在想什么?”琴儿急忙拿出一张地图,递给中年妇女,说:“我们现在在这里,这个杏花就是杏花谷,你自己去找吧。”说完逃一样的匆匆离去。
中年妇女看着琴儿仓促而去,心里觉得纳闷起来,她本来想好好的开解一下这个伤心的人,不想她走自己的老路,可是她居然毫无心情的样子。
中年妇女结完帐,追了出去,然而一路飘雪,早已不见伊人身影。
她往杏花谷的方向而去,杏花谷在风雪中寂静而安宁,她站在杏花树下,满树堆雪,一男一女两个璧人携手而来,那女子果然是那般的晶莹剔透,男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中年妇女还没有说话,那男子面色一呆,怔怔的望着中年妇女,问:“你……你姓莫吗?”
中年妇女心里纳闷,眼前这人似曾相识,可却不知在哪里见过啊,她感到浑身一跳,似乎从所未有的激动充塞全身每一个毛孔,她颤声说:“不错,我姓莫,你是……”莫少刚激动的奔到中年妇女身前,拉着中年妇女的手,激动的说:“我是小刚啊,小刚!”中年妇女浑身一颤,险些跌倒,不错,这的确是自己的亲弟弟,莫少刚。
她感觉脑子里一团混乱,封大哥说过,她的家人全部都死了,她没了亲人,可为什么眼前生龙活虎的人,却是自己的弟弟。
他的样子的确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但是当莫少瑛听到“小刚”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知道眼前这人千真万确就是自己的弟弟。
她激动的抚摸着莫少刚的脸,颤声说:“你……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你,我还活着吗?你还活着?”莫少刚欣喜万分,抱着莫少瑛的手,大声说:“我活着,姐姐,原来你也活着,你去了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被音谷的掌门人救了,他教我学武,我……对了,你不懂这些的,不过我现在和杏儿在这里隐居,太好了姐姐,我有姐姐了,我又有姐姐了!”
他来到冯杏身前,拉着冯杏来到莫少瑛身前,说:“姐姐,她叫冯杏,我们,我们认识快一年了。杏儿,这是我姐姐,这是我姐姐。”冯杏微笑点头,莫少瑛泪水扑簌而落,点头笑说:“我知道了,好,真好。”冯杏对着莫少刚一笑,向屋子里指去。莫少刚急忙说:“姐,我们屋里说话,我都忘了,你一路辛苦,应该休息休息。”
莫少瑛来到茅屋里,冯杏端来热茶,莫少刚问:“姐,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莫少瑛激动的心情略微平复,缓缓说:“我其实是来找你姐夫的,我也没料到,你居然就在音谷。”莫少刚好奇的问:“你也知道音谷?姐夫是谁?”莫少瑛说:“他叫封不凭。”
莫少刚脸色一变,起身说:“什么?封师兄?为何他从未提起?”莫少瑛淡然说:“开始几年,我们一直都在山上隐居,他也从未下山,所以并不知晓,这几年他才偶尔下山走走,或许并不知道。”莫少刚摇头说:“不可能,我一定要向师兄问个明白,他从未说过你的事情,我们就在一座山上,他却只字不提,他到底在想什么?对了,龙哥没死,他出家当了和尚。”
莫少瑛面色一变,莫少刚继续说:“我当时也不知道,师傅告诉我我的家人都死了,我就潜心学武,想要找强盗们报仇,可后来我实在找不到线索,上次去夔门寺,我忽然发现龙哥在里面,我有了私心,私下里救了他,可他不知道,我给天外天卖命的时候,不想和故人见面,况且见了他,我怕想起你,徒劳伤心。”
莫少瑛的心情再度激荡起来,她只是觉得如果当时自己立刻到处寻找,四处求佛,或许在某个寺庙就能遇到龙哥,就不会这么郁郁难受了,为什么我当时万念俱灰,答应了封大哥却又始终高兴不起来!我到底是不喜欢他的,可老天为何如此捉弄我,明明已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喜欢他了,却又知道了龙哥还活着!
她感到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可笑了,她还来不及适应。
莫少刚问:“姐,你没事吧?”莫少瑛微微一笑,说:“没事,只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你们还活着,爹娘呢?”莫少刚说:“爹娘已经葬身火海,他们为了保护我,被落下来的屋梁压住,我根本救不了他们。那群可恶的强盗,为什么我半点线索都找不到呢!”
冯杏拉着莫少刚的手,莫少刚握着她的手,点头说:“我知道,三年前我就已经放弃寻找仇人,现在我更没有这个想法了。”冯杏甜甜的一笑,转身到厨房准备食物,莫少刚看着冯杏的背影,爱怜的说:“她真是太好了。”莫少瑛起身说:“我看你们两个挺投缘的,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我好。”
莫少刚说:“姐,你也别想太多了,不过这事,的确要问问封师兄,他到底为何要隐瞒真相!”莫少瑛叹说:“我就是来找他的,我本来想好了,见到他就跟他回去,一心一意的跟着他,照看我们的孩子,过他曾经想过的生活。可现在,我真不知道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莫少刚叹说:“我们姐妹相见,就别说不高兴的事情了。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姐,我现在才觉得人生有很多事情其实不是我们能把握的,就像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成为一个杀手,而后来我又把自己当成一个永远的隐士一样,命运总是这样,不断的改变,让我无可奈何,我有时在想,我们该怎样去面对!”
莫少瑛问:“你打算离开杏谷?”莫少刚点头说:“铁拐四义已经前往冯门,杏儿的母亲还活着,正在主持冯门的大局,要和断魂魔姬柳红豆讨回当年冯门满门喋血的公道。柳红豆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夜之间,杀了冯门所有的人,就连杏儿,也失去了听力,变成一个聋哑之人,还身体虚弱,铁拐四义花了很长时间都无法根除,所幸老天垂怜,杏儿得仙人所救,不但身体康复,还有了听力,虽然不能说话,但能够看,能够听,能够健康的活着,我就很知足了。”
莫少瑛叹了口气,说:“我虽不知柳红豆其人,但她能一夜杀冯门所有人,一定是凶残暴戾之徒,小刚,你可要当心。”莫少刚说:“铁拐四义这十八年来一直在寻找治病之方,不断用真力救杏儿,如今杏儿康复,其实他们要重建冯门的心早就有了,如今冯夫人回来主持大局,又有唐门相助,恢复冯门是势在必行。不过我所担心的,却是天外天,他不可能不对付冯唐二门,算了,这些不说也罢,姐不知道的。”
莫少瑛摇头叹说:“我可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沾惹江湖恩怨。”
冯杏做了几个小菜,莫少瑛数日奔波,只觉小菜做得精致可口,清新自然,仿佛又回到家里一般,一时心里不由有些伤心失落。
冯杏看莫少瑛脸上郁郁,便拿出自己绣的手绢送给莫少瑛,莫少瑛欣然接过,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十年没有碰针线了,不觉又是一片怅然。
辗转反侧,莫少瑛批衣而出,来到白雪皑皑的院子里,莫少刚跟在后面,轻声说:“姐,你好像还在想事情。”莫少瑛转头看着莫少刚,说:“我已经十年没想事情了,忽然想起来,有点不习惯。”莫少刚吐了一口气,说:“慢慢的就会习惯了,在江湖历练久了,就会变得很适应外面复杂多变的环境,要懂得自己开解自己,让自己高兴,天地万物,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得失千万不能萦于胸怀,是非也别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便就习惯了。”
莫少瑛摸着莫少刚的脸,爱怜的说:“小刚,这些年你不容易。”莫少刚抓着莫少瑛的手,感觉泪水便要流了下来,“可那都过了。”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了下来,莫少瑛问:“你们成亲了吗?”莫少刚点头说:“杏儿死而复生之后,我们就成亲了。”莫少瑛点头说:“好,你们好好过。”她转过身去,心里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幸亏我身上有了武功,我一定要保护他,让他有一个幸福的家,不管江湖有多凶险,看来我是不能离开了。
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雪,莫少刚去外面买米回来的时候,铁拐四义也回来了。莫少瑛看铁拐四义果然长得奇形怪状,甚为可怕,不过听莫少刚说起过这四人忠心耿耿,心地善良,因而反觉得这四人可亲可近,相谈甚契。
银发婆婆带着一行人来到冯门,冯门人来人往,喜气洋洋,莫少瑛很久没有适应这种气氛了,感觉有些不适应,好在见过冯夫人后,冯夫人忙于事务,莫少瑛也就在客房里略作休息。
直到深夜,冯门依然是人来人往,莫少刚推开莫少瑛的房门,笑说:“姐累了吗?”莫少瑛起身说:“你去陪杏儿吧,我休息一下就好。”莫少刚正要说话,忽然间一柄飞刀飞射而来,莫少刚抓在手上,莫少瑛急忙凑上去看,只见刀上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十里外,长亭内,天外天,无影女。”莫少刚将纸条攥成一团,说:“无影女来了。”
莫少瑛问:“谁是无影女?”莫少刚呵了一口气,说:“是天外天的杀手,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能人所不能,及人所不及,飞天入地,杀人无形,是天外天今年最重用的杀手。”莫少瑛摇头叹说:“人为什么要杀人呢?还是杀素不相识的人。”
莫少刚说:“我也杀过人,杀人的时候,报复的心理或许会让自己得到暂时的解脱,我是的确不想看到人再杀人,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见见这个无影女。”
莫少瑛说:“我和你一起去。”莫少刚没说什么,两人一路奔行,莫少刚见莫少瑛轻功卓越,心里便也放心了。
亭子里空空的,只有雪花在大片大片的飘扬,莫少刚纳闷的说:“难道无影女真的没有影子,……”
一声冰凉的冷笑传来,“玉箫公子,你背叛天外天,就应该直到离死不远,倘若你跟我回去,或许主人会念在旧情,放你一条生路。”莫少刚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红衣女子飘然而落,在极白的雪地上极为耀眼,他平静的说:“原来名闻天下的无影杀手,居然是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眉毛一扬,说:“我是红孩儿,无影杀手,是你们起的名字。”莫少刚心里想:这么说,飞刀不是她送的?
忽然间莫少瑛颤巍巍的走了上前,颤声说:“怜儿,怎么是你,你怎么成了杀手!”莫少刚看着莫少瑛,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只听那小女孩冷笑一声,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莫少瑛冲上前,想要抱住小女孩,小女孩却身影一弹,转眼便退后丈余,冷声说:“我不认识你!”莫少瑛哭着说:“怜儿,这是你舅舅,你怎么成了杀手,你……”莫少刚浑身一颤,怒说:“封怜,你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吗?”
封怜无动于衷,依然冷冷的说:“我没有娘,从我懂事起,我就没和娘说过一句话,我从来不知道,那不是娘,绝对不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既然你不愿跟我回去,我只能带你的人头!”
莫少瑛激动万分,哭泣不止,封怜说:“你不用在这里故作姿态,假意善良,你知道我今天要杀他,求情就没有用,因为我决不会动情,我在叫你三天你却根本不理我的时候,早就把你恨之入骨,别说求情,你想让我原谅你理解你,都绝不可能。”
莫少瑛顿时感觉天昏地暗,如万箭穿心,她哭着说:“怜儿,以前是娘错了,娘对不起你,原谅娘,好吗?……”封怜冷冷一笑,手上匕首呼啸而过,向莫少刚飞射而去。莫少刚伸手接住,只觉全身一凉,他登时一惊,看自己手上已然凝了一层冰霜,心里不由骇然。
封怜说:“我已经练成了‘冰珀气劲’,冰毒已进入你体内,三天之内,你要回心转意,我便带你回去见主人,若是你执迷不悟,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她正要离去,忽然转身说:“你很幸运,是我炼成冰毒后被杀的第一个人。”
莫少瑛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她疯狂的拦在封怜身前,愤怒的说:“怜儿你听我说,他是你舅舅,你不能杀他……”封怜手上小刀一晃,如一道惊鸿刹那间电射而来,莫少瑛毫无知觉,所幸莫少刚飞身而过,挥动玉箫,挡开封怜手上的小刀,拉着莫少瑛退到一旁。
封怜冷冷的说:“天王老子在我面前也没用,要找我,就到明月客栈找王老板,三天之内,我自会恭候,倘若过了时间,恐怕我只有亲自来提你人头了。”莫少瑛失声痛哭,封怜冷声说:“忘了告诉你们,这冰毒和赵七霜所炼不同,就算阴阳交合,也无法化解,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已然飞身而去。
莫少瑛扑在莫少刚怀里痛哭起来,莫少刚看着封怜离去的方向,叹说:“我们一定不能让她一错再错!”莫少瑛大声哭了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她仰天长啸,连莫少刚都吓了一跳,体内寒毒渐渐难受起来,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莫少瑛忽然看到莫少刚脸色发白,她急忙起身,扶住莫少刚,关切的问:“你怎么样?快回去,我给你运功疗伤。”莫少刚摇头说:“这寒毒厉害得很,恐怕难以解除。”莫少瑛急忙带着莫少刚回到冯门,唐宛过来看了一阵,沉吟半晌,说:“这寒毒虽然厉害,但我用‘九天玄音录’或可一解。”
小还急忙说:“夫人,你若动用真力,怎么和柳红豆比武?还是我来吧!”唐宛淡然说:“不能为了比武,连孩子都不管了,小还,你快去密室准备。”莫少瑛忽然说:“冯夫人,等我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我不能回来,再用音力解救不迟,我去找那小畜生要解药!”说完匆匆离去。
三十九回:未解旧嫌添新隙 屡遭险境遇佳人
大雪纷飞,莫少瑛一路问到客栈,找到王老板,王老板摇头说不知道情况。莫少瑛站在客栈里大声说:“封怜,你滚出来,有什么恩怨,你冲着我来,你出来啊!”客栈里的客人都散去了,莫少瑛已经觉得毫无希望,忽然听到封怜的声音冷冷的说:“想要我乖乖拿出解药,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莫少瑛看着回廊上高高而立的封怜,她觉得陌生而又熟悉,这就是她曾经天天见到却又一直忽略的脸,她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莫少瑛想要怒骂,然而却忽然不能出声,她欠封怜的太多了,封怜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一直以为封怜跟着封不凭到了外面,封不凭会对她很好,却没料到她已经自立门户,行走江湖,成了一个有名的杀手!
封怜冷笑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一个人就来要解药,若不尽快离开,休怪我手下无情。”莫少瑛含泪说:“怜儿,就算你杀了娘,娘也是罪有应得,可你不要再杀别人了,那样会遭报应的!”
封怜哈哈大笑起来,说:“现在这年头谁会相信报应?你那一套已经老土了,什么因果报应,那都是骗小孩子的话,鬼才会相信!”莫少瑛颤声说:“孩子,你快下来!”封怜把弄着手上的小刀,冷冷的说:“如果你只是来当说客,那就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她转身欲走,莫少瑛飞身而上,拦住封怜,大声说:“怜儿,你杀了我,杀了解你心头之恨,然后你放了你舅舅,不再杀人,好吗?”
封怜冷笑一声,说:“杀你倒是可以,放人绝不可能,除非他给我一个承诺。你若挡我,我便不会留情。”话毕刀光一闪,一刀插入莫少瑛胸口,莫少瑛忍住痛,看着封怜,流泪说:“怜儿,你觉得好点了吗?”封怜怒说:“莫名其妙!”一下抽出刀来,再次向莫少瑛扎去。
忽然间一阵弦音响动,封怜手上的刀被震落地上,只见小还捧着琵琶,翩然而来,冷冷的说:“封怜,我不想和你罗嗦,要想留得性命,就乖乖交出解药。”莫少瑛胸前的血一点点往下滴着,心如刀绞,她感觉自己如同死了一样,昏昏沉沉的仰面跌落在楼板上。
封怜冷冷的说:“好厉害的音功,要说音功我也会,今日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天魔断肠音’。”话毕身形一退,一转眼间手上已多了一架小小的弦琴,琴弦一动音声起,飞落击破如刀厉。
小还弹奏琵琶,如风雷四起,金光万道,将封怜团团围住,封怜弹动琴弦,白光凌厉飞射,如霹雳闪电。一时间整个客栈乱声四起,杀气腾腾。小还一咬牙,弹出“凤舞云霄曲”,但见一股劲气如凤凰盘旋,带动烈火万道,席卷而去。
封怜冷笑一声,指尖用力,一曲“鬼狼引”,空中如来万千魔鬼,咆哮放肆,鬼爪凌厉,狼牙疯狂,钻入烈火凤凰之内,顷刻间劲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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