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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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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朋友,那样我就更牛了!”说着又笑了起来。赵元侃说:“时间也不早了,南宫姑娘是要出宫,还是就在这里住下?”南宫芷寒说:“出宫,我就是送人来而已,不留在这里了,出去好玩点,这里啊,说个话都不痛快,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

说着便起身要走,赵元侃说:“小路子,送姑娘出宫。”赵紫函说:“姐姐再坐坐罢。”南宫芷寒一面笑,一面已经出门而去,赵紫函出门相送。

赵元侃回头看着李兰菱,说:“听姑娘的琴声,不像是风尘中人。”李兰菱说:“没有人愿意做风尘中人,琴为心声,心既无念,弦则不鸣。”赵元侃说:“我这妹妹性情高洁,文才风华,不比俗人,宫里找不到朋友,所以留姑娘住下。姑娘既然住下,平常切莫随便走动,招来是非。”李兰菱说:“宫里自然颇多规矩,嫣然一定谨言慎行,不给公主带来麻烦。”

二十二回:九重深锁禁城秋 月过南宫渐映楼

 赵紫函和小青走了进来,赵元侃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小青,你带姑娘去休息吧,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

小青带着李兰菱在一旁小院住下,说:“我就住在隔壁,什么事情叫我一声便是。”李兰菱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因而问:“公主只有王子一个朋友?”小青回头看了看李兰菱,笑说:“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到了宫里,规矩岂不更多?王子公主,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岂能随意交往?”李兰菱见她年纪虽小,说话却也老练,便问:“你在宫里多久了?”

小青说:“一直就在宫里。”李兰菱故意说:“宫里的日子好啊,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小青哼了一声,说:“好什么好,在这宫里,处处都要小心。”李兰菱问:“为什么呢?不是宫里的下人,都有侍卫保护吗?”小青说:“下人?我告诉你,你是不知道而已。别说下人,就说王子公主们,一个发疯,被贬为平民,一个死了,还有一个,出家当了尼姑。所以说要处处小心,宫女太监们,那命就更不值钱了。”

李兰菱问:“这是什么道理?谁敢动王子公主们呢?这……”小青看看四周,轻声说:“你说话要小心一点,要不怎么说风头浪尖呢,危 fsktxt。cōm险啊!大王子已经被册封太子了,可是二王子想要当太子,就挑唆大王子闹事,皇帝当然不喜欢闹事的太子,就废了太子,二王子本来成功在望,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了,说是中风,我看就是中毒!邠国公主多好的人,模样才华,都是一等一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出家为尼,在这宫里,权力地位,那是人人觊觎,个个争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二王子死后,家里从仆人到妃子,哪个没有受到牵连?王妃自杀了,听说王妃死去的父亲都被从地里扒出来了,也不知因为什么。所以我可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行差踏错,权力这玩意,你我玩不起的。这宫里王子、公主、妃子、太监、宫女,一个个都精着呢,就我们这梨花苑不景气,襄王看皇帝很是喜欢公主,所以才多加关照,你以为因为什么。”

李兰菱一面点头,一面想:当年母亲将我托付家师,不知是否也是因为宫里争夺,倘若大唐还在,我是不是也如同紫函一般,会前往幽深可怕的皇宫?一时想起,顿觉思绪杂乱。

小青说:“总之你记住了,不该去的地方一定不要去,不该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做,象我一样,凡事不管,那就行了。”

人世几年随沉浮,不觉沧桑满双目。非是爱往风头去,只因行路太孤独。

次日醒来,赵紫函于院前题画,但见满树梨花,纷繁如雪,李兰菱笑说:“对实作花,公主真好功夫。”赵紫函回转头来,笑说:“姑娘早,如今画已既成,姑娘何不作诗一首,题于画上。”李兰菱说:“书画本是一体,嫣然不敢掠公主之美。”

赵紫函一面磨墨,一面说:“家母以前总是喜欢画梨花,如今我又来到梨花苑,只是无论怎么画,都没有家母当年所画之神韵,并非心中无花,或许是对这花之神髓,未及领会罢。”因题诗于上:“满树梨花满树白,梦里朦胧曾芬芳。不是痴人忘前尘,画里岂能现花香?”

李兰菱问:“公主还在想念令堂?”赵紫函叹说:“不知道母亲为何要出宫,冒着极大的危 fsktxt。cōm险逃离宫墙,又不知为何,一定要我前来。”李兰菱说:“离开可能是因为一个妃子不愿留在宫里,进来可能是一个公主从这里走出去,将会得到一生的富贵,你不是很快就会走出去吗?”赵紫函摇头叹说:“走出去?走到哪里去?父皇始终没有表态,我不知道要怎样,他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如今我人虽在皇宫,可是处处如履薄冰,再说,嫁出去,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嫁给谁,那就是我的幸福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真想亲自问问母亲,这难道就是她给我准备的幸福?艰难,一个女人为何就这么艰难呢?”

李兰菱摇头说:“不,公主现在只是一时心灰意冷,等到皇上册封,等到你嫁到如意郎君府上,一切,将会变得幸福,真的,公主琴棋书画,无一不是天下无双,何必苦恼?”赵紫函叹说:“你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们的辛苦,母亲一直靠着带出去的珠宝首饰度日,坐吃山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母亲不愿我嫁到寻常人家,说他们对女人不好。再有才华的女人,也一样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或许母亲认为,只有恢复我公主的身份,才能让我得到幸福,可是,可是我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宫闱深处纷纷乱,天涯路远愁肠断。胭脂如风梦回处,何去何从谁相怜?

李兰菱笑说:“公主现在刚进宫中,自然不明白,处得久了,便能觉出好来。似公主这般冰清玉洁,才华出众之人,只有皇宫才能好好保护。……”

迎面走来一人,似曾相识,捧着两件狐皮袍子,说:“公主,御衣房做了两件袍子,请公主收纳。”赵紫函手上的毛笔登时掉到地上,快步下来,拉着那小太监的手,说:“小四,你……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做点小生意吗?你怎么……”

李兰菱看着那小太监,正是一路驾马,送赵紫函入宫之人,只见此人相貌平平,言语甚少,心想他怎么竟入宫当太监了?

小四说:“公主叫奴婢,奴婢小路子就是了……”赵紫函不相信的看着小四,说:“你……你为什么不在外面当老板,要跑到这里,小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小四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将袍子递到赵紫函手上,转身离去了。

赵紫函呆呆的站在风中,小青将袍子接过来,一面说:“这个小太监,真不懂事,怎能把东西交给公主呢?公主快进屋吧。”

赵紫函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李兰菱上前说:“公主不要多想,或者小四觉得,这样才是他的幸福呢?”赵紫函摇头说:“小四和我一样,没有亲人,他千里迢迢送我到这里,我把他当成我的兄长,生怕他过得半点不好,可是,他却当了太监,我……”

李兰菱缓缓说:“事已至此,人力也无法挽回,公主不必太过烦心。”赵紫函叹了口气,缓缓向屋里走去。琴声悠悠,随风而舞,多少惆怅,缓缓而出。

梨花院落风声起,点滴伴我惆怅里。多少夜深寂寞处,坐调冷弦谁能识?

李兰菱想要探明宫里道路,一面向小青旁敲侧击,问一下宫中布置,一面按着小青无意间所说,于夜深时前往查看,后宫之中多为妃嫔所居,小青也不知道皇帝平日最喜欢宠幸何人,小青说皇后贤惠,皇帝如今年迈,多半时间,会和皇后相聚,因此便按照小青所描述之路,一路前往。

风来暗处草声动,路人岂能不惊心。毕竟皇宫最深处,一举一动皆性命。

到了殿外,李兰菱飞身上了屋梁,听到里面仿佛有人说话,细细听来,只听一个很熟悉的年轻女子声音在说:“皇后不必着急,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只听一个稳重的中年女子声音缓缓说:“我老了,岂能不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都多少时候了,当时你还是个小孩子吧,如今这翅膀硬了,要慢慢享乐是不是,告诉你,不行!”

李兰菱听得正注意,忽然听到屋内那年轻女子喝道:“什么人,敢在皇宫偷听!”

窗扉洞开人影至,一掌击出冷风来。

李兰菱陡然一惊,足下移动,几个起伏,已经跃出围墙,便在那一瞬间,她们各自都看清了对方。

那人正是红叶楼约会武林群雄的白衣女子,李兰菱心里想:难道天外天的主人是皇后?小青还说她文静贤惠,从不多说,深得宫里拥戴……我今日被这霜儿发现,日后可怎么相处呢?那日在红叶楼,就不该出面,如今可怎么是好。

一路思绪起伏去,满面秋风带累归。小青笑问何所去,只云花径独徘徊。

小青因而笑说:“是不是觉得很闷,可是不要乱走动,皇宫大院,戒备森严,千万小心。”李兰菱问:“你认识皇后吗?”小青奇怪的说:“怎么会说到皇后?我以前一直侍奉皇后,只不过公主来了,皇后才让我侍奉公主的。”

李兰菱说:“公主只有你一个人侍奉,怎么忙得过来?”小青说:“难道你要抢我的饭碗?呵呵,公主如今还没有定下名分,人员都是暂时的,其实也不用多少人,能有几件事情呢,人多了,反而你争我抢,不好。你怎么忽然对皇后这么感兴趣。”李兰菱说:“当然,皇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对她感兴趣啊。”

小青笑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对了,襄王明日出外狩猎,说要带公主前去,我是要去的,你呢?若是要去,我给你准备点东西。”李兰菱心想:还是出去一下的好,襄王看来人不错,先搞定他再说。当下说:“你们都走了,若能带上我,自然感激,怎能让妹妹帮我收拾呢,我自己来便是了。”

秋风冷箭乱纷纭,古道寂寞连森林。铁衣若寒王子聚,几人得能与同行。

同去的不但有襄王,还有越王元份和吴王元傑,李兰菱能够一眼看出元份的骁勇,元傑的深邃,和他们隐藏在内心深处勃勃的野心。

草枯能见狐兔跑,野径频传马蹄声。拈弓搭箭欢歌处,北风呼啸随入云。王子意气何其浓,公主调琴认弦音。猎罢郊外燃篝火,仆从奔忙野树林。

李兰菱和小青、赵紫函一道,听着赵元份大谈行军打仗之策,心里不免想:当今皇帝与辽人数度有战,却屡屡无功,这些王子们所猎之物,不过狐兔,便如此沾沾自喜,实在令人可叹。这三兄弟看来也都有成为王储的机会,赵元侃是皇帝第三子,不过前两位或为庶人,或赴黄泉,看来他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两位兄长先后失去皇储资格,使得元份元傑也心存侥幸,看来必有争夺,元份虽然慷慨激昂,却最多成为一个将军,而且还是不济事的那种;元傑纵然深沉,却显得颇为懦弱,终究难成大事;就算这看起来文治武功,稳重得体的赵元侃,骨子里也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大宋王子如此,我当感到快慰。

只是转念一想,就算大宋不济,我纵能杀了皇帝,又能如何,父皇的江山已然远去,再也不能回来。

忽然想到西陵派两个蜀国公主,心里不免又生感叹。

梦里山河已破碎,身外无凭风雨浇。谁使复仇星火起,从此不在江湖飘。

元份一面啃着兔腿,一面说:“王兄上次西南之行,所见所闻颇多,何不说说?父皇什么时候也派我前去,那就好了。”赵元侃淡然说:“西南地处偏远,百姓疾苦,父皇也是听说积怨太多,令我前往。”元份说:“什么积怨太多,我大宋厚爱天下子民,泱泱大国,何等威仪,只怪西南蛮夷,太过刁钻!若是我,凭你有何积怨,一并收伏,使那帮庸人自扰无事生非之人,认罪伏法,才是王道!”

元侃摇头叹说:“父皇其实心里也有数,正在商议缓民之策,只是如今战事频繁,辽人凶狠,若要有万全之策,尚须时日。”元份不屑的说:“男儿该当取吴钩,收取关山四十州!想我大宋地广人杰,何必畏(书)惧(网)区区外族蛮夷,契丹虽然凶狠,毕竟勇猛有余,智慧不足,何况双方交战,我大宋一直占了上风,父皇应该重用杨无敌,我听说在契丹人心中,他是一尊神!”元侃说:“王弟切莫胡说,父皇心里自有分寸。”

元份一笑,看着赵紫函,说:“王妹以前也住在西南?”赵紫函低声说:“就在泸州。”元份笑说:“泸州?在民间的生活怎样?我看王妹要学学贵族的气质,怎么和个丫头一样,说话做事,一点不大胆,咱们皇族的风范,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赵紫函一面点头,元侃笑说:“今日王弟大获丰收,父皇见了,一定龙颜大悦,时辰不早了,收拾行装,回宫吧。”元傑当即起身,元份伸了个懒腰,说:“好,回宫。”

夜色凝重行程忙,马蹄声乱且悠长。谁人整理清秋梦,我自随缘在异乡。

李兰菱正想着心事,赵元份驾马上前,说:“方才听姑娘奏曲,惊为天人,今日意兴未尽,姑娘莫若随我回宫,共度良宵如何?”李兰菱瞥了一眼他志在必得的神色,淡然说:“今日身体不适,要早点回去休息,深感歉意。”赵元份有些惊讶,一笑说:“身体不适?我看姑娘今日少言寡语,原来是身体不适。”

李兰菱心里想:若是赵元侃看中我,他是君子,说不定真是弹琴,你这狂妄自大之人,我要杀你父亲,所以今日饶你,倘若不是有所顾忌,你那点功夫,我就真不放在眼里。

一路行至宫里,小青兰菱陪着紫函回到梨花苑,紫函困倦,小青服侍休息,李兰菱独自的梨树从中漫步,忽然间劲风一闪,只见霜儿飘然而来,落于李兰菱面前。李兰菱问:“你来干什么?”霜儿冷冷一笑,说:“我就知道平白来个公主,绝不简单,原来两大杀手杀不了的兰花仙子,另有后台。”

李兰菱奇怪的说:“后台?我有什么后台?”霜儿说:“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兰花仙子和朝廷作对,又能从两大杀手手上逃得性命,倘若没有后台,怎么可能办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皇帝怎么可能有公主遗落民间,也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迷了襄王,也迷惑了皇上。可惜毕竟操之过急,如今既被我发现,便断然不能让你得逞,迟早会将你们连根拔起,一并铲除。”

李兰菱转过身去,缓缓向前走着,一面说:“是吗?如果皇上知道皇后在武林中异军突起,说不定另有图谋,那……”转过身来,对着霜儿说:“都知道当今皇储,皇后无望,与其无望,不如另寻出路,只是后宫权力虽大,却不该殃及天下,你觉得对吗?当今天子龙行天下,威仪古今,雄才伟略,敢作敢为,你说会如何处理?至于公主,皇帝深信不疑,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二十三回: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霜儿一怔,继而冷笑说:“不愧是兰花仙子,小小年纪,如此心机。你放心,我会打起精神,好好看着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了。”

李兰菱说:“彼此彼此,你要更小心才是。”霜儿不辨虚实,身影闪动,已然消失。

秋风如凉夜色长,望去徒然生惆怅。身处险境当自励,一点一滴细思量。

她打量着这黑夜的世界,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此时正在盯着自己。

忽然听到小青的声音传来:“姐姐怎么还不休息?走了一天,我也累了,打猎真没意思,你们还能弹几支曲子,我就什么用都没有。”李兰菱看着嘟着嘴的小青,说:“你这么聪明伶俐,长大后一定有所作为。”小青上前摘下一个梨,说:“我能有什么作为,今天越王今天都和你说话了,你为什么不去呢?说实话,倘若成为王妃,你的日子,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兰菱说:“你不是也知道吗?是非之地,不能长留。”小青不屑的说:“只有笨蛋才会不知道享受,白白浪费那么好的机会,倘若我有一日成了王妃,一定处处小心,要说是非,哪里没有是非。为人须谨慎,可并不是说为人就要窝囊啊。”李兰菱一笑,说:“好,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有王子看上你的。”

小青摇头说:“我又不会弹琴,也不会画画,针织女红,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人家凭什么喜欢我呢!”

李兰菱拍拍小青的肩膀,在那一瞬间她忽然一惊,因为小青的肩上自然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其力道之猛,令她掌心发麻,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小青肩上的力道也迅即消失。李兰菱笑说:“你这么可爱,当然会有人喜欢了。”这笑容本来发自内心,却在一瞬之间,只能装出来了。

小青一笑,说:“时候不早了,姑娘休息吧。”

李兰菱睡在床上,心想小青以前是侍奉皇后之人,原来皇后早有安排,令小青监视赵紫函,小青和霜儿一样,都是皇后从小培养之人,是不是我的到来,正好印证了皇后的设想,所以现在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你就等着吧,等我杀了狗皇帝,逃之夭夭,你也见不到幕后主使,因为我前来皇宫,遇到南宫芷寒,和赵紫函相识,本就是一个巧合。

次日醒来,赵紫函已向皇后请安,李兰菱一面端坐弹琴,心里想的却是武功心法,多日未曾练剑,只怕有些生疏,虽然剑在琴中,却始终不能动手练习,一时不觉手痒,忽然想倘若自己的武器是弦琴,那便可随身而带,随时练习了。

正沉思间,赵紫函随同小青回来,李兰菱忽然瞥见紫函脸上的倦容,这本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李兰菱如今处处小心,已经感觉出来。遂问:“公主今日似乎有些累了?”小青笑说:“公主随同皇后于亲蚕宫劳作,是以有些体乏。”

宋初,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在皇宫中设观稼殿和亲蚕宫。在后苑的观稼殿,皇帝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春天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并完成整个养蚕过程。

李兰菱笑说:“皇后亲自动手,真是体恤民情,想不到后宫之中,尚有如此去处。”赵紫函正要休息,忽然来太监传公主前往福宁宫,陪皇上下棋。李兰菱倒真想随同,只是太监只带了赵紫函前去。

小青无聊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说:“对了,听说在宫外你和公主已经认识?”李兰菱知道这话别有所图,便说:“这话从谁那里听来,我从来未出这梨花苑,难不成还有人说长论短?皇宫真是处处透着风,令人防不胜防。”小青说:“倘若和公主不认识,公主怎能每日和你谈诗论画,谈笑风生。”

李兰菱一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小青应该知道吧。”小青点头说:“那是你们知书达礼的事情,倘若我也有点文才也行啊,我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是奴婢,你却能成为客人,真是不公平啊!”李兰菱笑说:“小丫头,你还小,想不想学呢?我教你啊,弹琴之道,其实也不难,难的是坚持。”

小青摇头说:“罢了罢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再说,我一点底子都没有啊。”李兰菱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要着急嘛,来,我来教你认弦。”

正说着,忽然一个小太监自院里行来,小青出门,说:“小路子是吧,你来干什么呢?”来人正是小四,他神色迟疑的说:“我,公主在吗?”小青说:“公主去福宁宫了,你主子是谁,有何吩咐?”小四想了想,说:“没有,只是有点空闲时间,我,这就告辞了。”小青叫住他说:“小路子,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日后不能随意来看公主,和主子说话,也要自称奴婢,否则,会有大祸。我看你初来,也是公主的旧识,所以好心提醒。”

李兰菱心里忽然想:这下岂不正如霜儿所设想的一样,赵紫函不但笼络襄王,在宫外有一个会武功的南宫芷寒,宫里有一个兰花仙子,连太监也安排了人手,岂不正是踌躇待发?小青一定会将自己看得牢牢的,这个小青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如此话里带话。

赵紫函回来之时,已是满脸倦容,李兰菱心里觉得有些怀疑,借弹琴之际,轻声问:“公主今日神色疲倦,去福宁宫只是下棋吗?”赵紫函轻声说:“只是下棋,父皇有些疲惫,我替父皇揉了一阵。”

李兰菱却觉着有些不妥,不好追问,紫函也不似平日有心思吟诗作画,很早便休息了。

月黑风高万籁静,草木丛中有人行。

李兰菱走在皇宫通往福宁宫的地方,一路避开侍卫,随风潜入黑夜之中。

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她伏在地上,只见似乎地底有人叫着“救命”,声音凄厉,近乎声嘶力竭,兼而难听,如同来自地狱。

夜半无人闻鬼啸,草深谁能辨远近。兰菱方欲听音处,忽闻衣袂破风声。

但见一个黑衣人影,飘然而去,所去之径,正是福宁宫方向。

李兰菱心念一动,只觉此人身法甚为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穿风弄影人遥遥,转瞬无迹风飘飘。

李兰菱来到福宁宫外,只见灯火辉煌,人影丛丛,已经打了起来,一个黑衣人影,剑如飞雪点点散,人若飞鸿乱纷飞。招式气度,颇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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