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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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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难道你……”柳冯怒说:“废话少说,受死吧!”

飞刀破空而来,李兰菱身形一摆,抓起断魂琴,轻轻一弹,一股劲气朝着柳冯飞奔而去,李兰菱看到柳冯分明没有躲闪,劲气一下子穿透柳冯的胸膛,鲜血迸裂,李兰菱感到浑身一颤,那火红的颜色似乎烈火一般焚烧着她震颤的神经。

柳红豆大叫一声,冲过去抱住柳冯,大声说:“冯儿,你,你没事吧!”她伸手封住柳冯的穴道,将柳冯放在地上,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妖女!”她手上多了一架白玉琴,她愤怒的吼道:“你杀了我的蝶儿,如今又要杀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你得逞,我要杀了你!”

李兰菱回过神来,厉声说:“老妖婆,到底谁杀了谁还不一定呢!”

柳红豆大叫一声,此时她弹出的正是恨泪诀,李兰菱虽然不知道这一曲便是天下无双的夺命曲子,但是码头上空咆哮的乌云已经说明了问题。忽然间天空中雷霆万钧,山崩地裂一般,雨点呼啸而来,每一滴雨都如同厉箭一样,水滴石穿,诡异的声音在空中肆意的漫流,仿佛死神猛烈的呼唤。

李兰菱急忙弹动断魂琴,彩色的光芒在空中盘旋,激烈的暴雨疯狂的侵袭,却始终无法进入彩色光芒的笼罩,两股劲力在空中飞扬激荡,猛烈撞击,看得地上的柳冯和站着的林如风胆颤心惊!

柳红豆越来越疯狂,风雨忽然间化作一道厉箭一样,照着李兰菱猛然击来。彩色光芒被冲破了一道缺口,林如风大叫一声:“小心!”飞身上前,轰的一声,厉箭般的暴雨扎在林如风身上,林如风掉到了地上。李兰菱大叫一声,感到整个人似乎来到冰凉的地狱,她猛烈的拨动琴弦,彩色的光芒凝作一道剑一样激烈的劲力,飞奔而去,柳红豆感到全身一震,体内已经紊乱如麻,几乎不能动弹。

李兰菱急忙扔下断魂琴,抱起林如风,林如风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凉而冷漠,这还是他吗,还是那具让她魂牵梦萦让她决意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翩翩公子吗?还是那个和她准备同去江南,共度一生的林大哥吗?

李兰菱大叫起来,叫声冲破云层的封锁,天上,便果真下了暴雨,这雨不是厮杀时致命的武器,却助长了她悲哀的心情,使她几乎忘却了身在何处,只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在无边的黑夜里如影随形,深入灵魂。

忽然间传来蝴蝶的惊呼,“你们……师父,你们怎么了……”

柳红豆一惊,蝴蝶,真的是蝴蝶!柳红豆微微一笑,勉力说:“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蝶儿……”蝴蝶急忙上前扶着柳红豆,说:“师父,不是她杀了我,你们正好中了欧阳无双的计谋,欧阳无双杀我的时候就说了,你们一定势不两立,她并不是用断魂琴杀了我,而是作出我被断魂琴杀死的假状,她说她为此从封不凭那里专门学了琴技,师父,这怎么办,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柳红豆凄然一笑,看着蝴蝶,说:“这个世上,你果然最关心我了。蝶儿,我恐怕不能陪伴你了,你要照顾好冯儿,你要……”蝴蝶摇头说:“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吗?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不能死,欧阳无双又刻意要用琴功杀我,正好留了我一丝气息,但是你们以为我死了,你们匆匆离去,而我,我在猛烈的呼唤你们,我想让你们知道,可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我都醒不来!我好怕,我好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柳红豆理着蝴蝶杂乱的头发,笑说:“别怕,从今以后,你和冯儿在一起,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蝴蝶哭着说:“师父,这件事情,你的确错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我们太用心去爱了,你爱着我,所以不惜伤害你的儿子,要他作出他本不应该也不愿意作出的承诺;我爱着冯儿,所以我知道这本是个天大的错误却宁可一错再错;冯儿又深爱着你,所以他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你不知道冯儿的感情,他宁可死,事实上,他一直在寻找两全的死亡方式。”

柳红豆回头看着柳冯,挣扎着想要过去,然而却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蝴蝶惊叫起来,“师父,你没事吧!”柳红豆吐了一口气,略微松了一下,方才说:“你去解开冯儿的穴道。”蝴蝶上前解开柳冯的穴道,柳红豆看着默默流泪的李兰菱,忽然说:“李姑娘,是我错了,我最大的错,就在于我太固执,我为了我的事情,而忽略所有人的感受,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仍然这样,我这一生便是如此。”

李兰菱冷笑一声,说:“你知道了错,可仍无法挽回,林大哥死了,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丈夫报仇!”

柳红豆浑身一颤,柳冯被蝴蝶扶了起来,他惊讶的看着李兰菱,他无法驾御自己的感觉,他不知所措,他只有蹲下去扶着柳红豆的身体,感觉她生命最后脆弱的挣扎。

柳红豆含泪说:“冯儿,是娘害了你,娘想报答蝶儿,你不知道,若不是她来,你我都死了,蝴蝶谷没有别人,一个走火入魔不能动弹的女人,和一个刚满两岁的孩子,这本来就是一曲行将就木的曲子。可因为蝶儿的到来,这一切得以改变,我希望我能让她快乐,让你们都快乐,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如今,我只能遗憾的离开,你爱她,就和她在一起,那才是人生最快乐的方式。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我错在哪里,现在去见你爹,我想我就会明白的告诉他,我的错,在于我的固执,我的自私,在于我将自己最简单的想法,当成了自己做人的目标和强加于别人身上的准则。冯儿,娘……娘快不行了,娘对不起你……”

五十四、伊人此去难回首 勘破玄机亦枉然

 柳冯感觉到柳红豆孱弱的呼吸和静寂的颤抖,他痛哭流涕,然而这只是换来一具冰凉尸体沉痛压在怀里的感觉。

天空渐渐明朗开来,蝴蝶抱过柳红豆,起身说:“冯儿,我带师父回去。”柳冯站起身来,看着蝴蝶走了两步,蝴蝶忽然回头说:“你不用跟着我,也不必管我,我决意割断尘丝,出家为尼,这本是我最好的归宿,如今,也是我最向往的地方。没有人能阻拦我了,难道不是吗,现在,你自由了。”

柳冯浑身一颤,他丝毫感觉不到自由的快乐,这便是他当年费尽心机想要的自由,这便是他逃避蝴蝶最后的结局?这一切实在谈不上美满,甚至带着狰狞而邪恶的面孔,让他感觉生命中无处不在的诅咒,正放肆的朝他发笑。

他转身看着李兰菱,李兰菱也缓缓起身来。没等柳冯说话,李兰菱便平静的说:“我们都明白得太晚,尽管我知道你恶毒的语言只想求得你的一死,但这并不是令我感动的理由,这辈子唯一没有伤害我的人便是我的丈夫,眼前你看到的这具冰冷的尸体。我真后悔,后悔自己救下的那个因为自己的固执和逃避而落魄的青年,因为我虽然救了他孱弱的躯体,使他有力量赶走病魔的袭击,却无法使他封闭的心灵,逾越亲情的封锁,我仅仅复活了一个悲惨的故事的载体,拯救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躯体。我们葬送了一段美丽的爱情,成就了一段恶梦般的回忆,你走吧,我这一生,便再也不想见你。”

李兰菱缓缓离去,来到一艘小船上,顺水而下。

柳冯转身的时候,不见了蝴蝶,什么人也没有,天地间只有千疮百孔的土木花草。

江水顺着眼眸缓缓流淌,心事如同流水渐渐冰凉。李兰菱站在风中摇曳的船舱上,感到自己如同一叶纷飞的思绪,飘零散乱,不成章法。

忽然间船停了下来,李兰菱看到自己被好几艘小船围住,她心中一怔,还没明白什么事情,便见着几个黑影冲了过来,他们挥动着闪亮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刺眼而挑衅的光芒。李兰菱想也没想,琴也不知为何到了她手上,琴声响起,几个人登时跌入水中。船家早吓得不知所措,只见四周的黑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然而李兰菱面不改色,轻轻弹动断魂琴,琴声动处,水浪惊起,惨叫频频,更无活人。

李兰菱麻木的看着江上堆积的死尸,一丝惊讶都没有。船家伸着大拇指,说:“姑娘,你真厉害,我还以为遇到了最可怕的强盗。”李兰菱缓缓说:“他们不是强盗,他们是朝廷的杀手,'炫''书''网'是太子妃派来想要除去她心头大患的人。”

船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朝廷,那姑娘你是?”

李兰菱木然的说:“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她既白操了这份心,更不必作这种徒费人命的事情。我只是可惜这些为她卖命的人,他们最初的愿望,只不过想让自己活得更好。”

船家笑说:“那是,谁不想活得更好?我做梦都想远离这条恶梦一样的长江,看着朋友们一个一个的死了,我却还得心惊胆颤的在这里求生。我完全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养家糊口啊!”

李兰菱淡淡的说:“其实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尽管我们抱着多么美好的愿望,却往往在现实中灰飞烟灭,最终破碎,变成我们谁也不想提及的梦。”

船家哈哈大笑起来,说:“象姑娘这样身手了得的人,难道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李兰菱叹了口气,说:“是啊,咱们不都一样吗?你既然已经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不好好的做人,偏要过这样的日子?”

船家一愣,说:“我不知道,不知姑娘说的什么。”

李兰菱说:“你假装不知道而已。试问你这么处变不惊的人,又怎会是江湖上寻常庸手?你的确用地方的口音掩盖了你纯熟的官话,但是,你的谈吐的确更惊人,它让我看到的不是一个船家,它完全超越了一个商人的界限,这虽然只是我的感觉,却是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船家大笑起来,朗声说:“兰花仙子,果然名不虚传!”李兰菱淡然说:“我没有名,那都是你们加的。你若老老实实送我去江南,我便饶了你,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船家摇头说:“既然到了江上,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长江一条龙还没怕过人!”李兰菱手上一扬,断魂琴脱手而出,琴声一转,那人登时仰面跌倒,一命呜呼。李兰菱冷声说:“我很讨厌别人和我讨价还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对我的侮辱,对我能力的否定。你以为离开了你我便不能到达江南吗?”

她来到船舱,抱起林如风的尸体,叹说:“我就知道我会连累你,就算你死了,也要跟着我跋山涉水的遭罪。”她带着尸体飞身而起,转眼间已经到了江边峰头,只见波涛如怒,山下乱石林立,的确似无路可走一般。但是李兰菱知道,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她有断魂琴,可以驱使自然浩瀚的力量,更何况,只需百十里之后,便能到达集镇,买到马匹。

李兰菱将马车停在客栈外,这里离江南已经很近了,但是更近的,却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李兰菱一边吃饭,一边说:“既然要来杀我,就都给我出来,我想知道,在太子妃眼里,我就这么可怕,非死不可吗?”

风声扑扑,只见冰雕芙蓉落到中庭,朗声说:“你是南唐的公主,手上又拿着断魂琴,迟早是一个威胁。太子妃为将来的皇帝解除威胁,有何不可?”李兰菱说:“这不是太子的意思。”

冰雕芙蓉说:“我才不管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太子妃的意思。谁给的钱多,我就照谁的意思去办。本来江湖上就需要一个众矢之的,这才能热闹起来,显出我们学武多年的意义。如今看来,恐怕江湖上同仇敌忾的,都是你公主阁下了。江湖都在传言,你要毁灭大宋,任何机会都不会放过。”

李兰菱摇头叹说:“这些人真会操心,大宋毁不毁和武林过节有何关系?天下兴亡虽然关系到个人安危,但又岂是我一个区区武林中人能左右?我看这些人太傻了,前辈至少还是为了挣钱,为了扬名立万,这些人庸碌无为,死都不知为何而死。”

她一面摆弄断魂琴,一面说:“断魂一曲弹毕,亡魂万千哭泣。我其实不想杀人,但我不得不杀,我不但痛恨他们愚昧、野蛮、肆意对我横加诽谤,更觉得他们庸碌、平凡,简直不配做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曲调缓缓,但是霎那间客栈中惨叫连连,已经有数十个蒙面人从暗处挣扎着出来,全身血淋淋的,悲惨恐怖之极。

李兰菱淡然说:“江湖不是儿戏,既然作出选择,就得付出代价,既然你们都说我是魔头,是残忍可怕的杀手,那你们就该知道,凭你们的能力,是不可能对付一个魔头的。但愿你们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告诉自己年轻的时候多学点东西,别整天白日做梦,把好人逼成坏人,然后杀了你!”

冰雕芙蓉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兰花仙子果然是名不虚传!”李兰菱也大笑起来,朗声说:“我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分上,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但你若再不识好歹,只怕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你固然练了多年功夫,但若你真以为能杀得了我,那就和他们一样,是白日做梦了!”

冰雕芙蓉默运内劲,风声乍起,冷风凄厉,冰块从四面八方击来,客栈内门窗呼啸,上空瓦砾盘旋,遮天蔽日。李兰菱淡然一笑,高声说:“前辈是要和我拼个死活了,既然你想要如此,我便成全!”

琴声猛然爆发,如白虹贯日,列缺霹雳,神鬼为惊。冰雕芙蓉只觉五脏一乱,气息不畅,刹那间身体一阵冰凉,只觉铺天盖地的冰块猛然倒袭,她还没来得及呼喊,便已经气息不畅,化作一块洁白的冰块。

李兰菱起身来,看着对面凝在冰中的冰雕芙蓉,摇头叹说:“我不想杀你,可我不得不杀你。”忽然间一阵惊呼声传来,只见牟乘风牟乘浪二人飞身而落,来到冰雕芙蓉身边,大声喝道:“师妹!师妹你没事吧!”

牟乘风一挥手击碎冰块,冰雕芙蓉脸色雪白,加之苍老不堪,冰凉的心将牟乘风二人的震怒激到最高。牟乘风喝道:“妖女,我和你拼了!”他起身来,默运内劲,风啸云怒,天色因而暗沉。

李兰菱说:“我杀你易如反掌,可不想杀你,你知道冰雕芙蓉错在哪里吗?你知道她最看重什么吗?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牟乘风狂啸一声,喝道:“妖女,你杀了我师妹,我要杀了你!”

李兰菱缓缓说:“我没有杀她,杀她的,是她自己。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心结所在,一个女人拥有无上的美貌和绝顶的武功,本来是一件好事,可偏偏成为一切灾难的根源。因为她在被人欣赏的同时,也在被人妒忌,妒忌是人间最可怕的感觉,它令双方遭受最绝顶的灾难。冰雕芙蓉便是如此,她没有能力控制妒忌的感觉在别人心里蔓延,所以成全了一段关于蛇蝎美人的传闻,自然而然的将冰岛带向灭亡之路。正因为冰岛的灭亡使她一辈子深锁在自责里不可自拔,这才抓住最后的机会,想要多赚钱振兴冰岛,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要替太子妃办事,要和我作对,这才送了性命。”

牟乘风浑身一颤,李兰菱说:“如果你们现在和我作对,我自然也能杀了你们,那冰岛,将会彻底的灭亡,这恐怕是她即便在九泉之下也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

她呵了口气,悠悠的说:“我以前也和她一样,拥有美貌和武功,我喜欢被人欣赏的眼神,高高在上的被人看着,兰花仙子这个名字多好听,就像当年的冰雕芙蓉一样,它让人眩晕,迷茫。所以我陷入一个又一个的陷害,我失去了几乎所有美好的东西,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明白了人心的险恶,明白了江湖的丑陋,也明白了我最需要的,恰好是这个江湖无法满足我的。你们,也应当一样。”

牟乘风对天狂啸一声,李兰菱说:“往者已矣,当日的冰雕芙蓉,如果一直安守冰岛,不管嫁给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冰岛都不会有改变。相反,她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江湖,因为她有着无上的美貌和绝顶的武功,她自信。可惜凡事都不能重来,所以即便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只有你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你才能忽然明白到生命的意义,才能放弃所有你曾经追逐的梦幻一样的目标,而变得坦然纯粹,世间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再关心,因为本来他们就不值得你留恋。”

牟乘浪抱着冰雕芙蓉的尸体,含泪说:“师妹,我们回家!”牟乘风也随之转身,黯然离去。

李兰菱站在院子里,看着狼藉一片的客栈,摇头叹说:“我已经无心江湖上的事情,何必枉费这么多性命。”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你的确已经淡泊江湖,但是她不相信。”

李兰菱回身一看,只见刘娥从天而降,冉冉而来。李兰菱问:“姐姐你来干什么?”刘娥说:“你叫我姐姐,可见你没把我当敌人。”

李兰菱说:“你有恩于我,我岂能与你为敌?你是怕我被太子妃害死吗?”刘娥说:“现在看来不会了,但是冷秋水对你本来有恨,如今太子妃也联合上了她们,她们准备作最后的反击,你也得小心,毕竟,你算是前朝的公主,你也曾经刺杀过皇上,太子妃可以名正言顺的动用一切的力量来对付你们。”

五十五、相逢无语风凄婉 空对冷月和管弦

 李兰菱说:“我知道了,她真是太执着了,执着到近乎迷茫的程度。”

刘娥说:“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她的确费了不少心思,她活得很累,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李兰菱说:“相比而言,姐姐就要坦然得多。”

刘娥说:“我们所求的不一样,她要保全自己的地位,我只要太子的心。她要杀了你以除去最大的威胁,而我恰好相反。当然,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就算太子对你再爱慕,也决不可能了。我了解太子的心情,他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但是我想没有任何男人能对一个女人永远保持年轻的激情和深切的爱慕,更何况,我已经算是美人迟暮了吧,怎能留住他的身体,唤起他的激情呢?他是太子,不是寻常的百姓,他身上承担的责任也远远超过了寻常百姓,所以,我不能如同一个吃醋的妻子一样将他锁在我一厢情愿的梦里,这也是我们的宿命,我们无可奈何的抉择。”

李兰菱摇头说:“我绝对做不到。”刘娥说:“我是一个贫苦的孩子,我有很复杂的经历和很痛苦的回忆,我对生命的大彻大悟,就在于我知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我所有的命运,都在一个男人身上,或许他能让我得到我所想的所有一切,也或许,我将失去所有。这就是我这样的女人,一生的希望都要靠男人来实现,说起来,我和郭氏一样,一样的可怜,一样的无可奈何。一个女人一当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者喜欢迷恋权力所带来的一切快乐,便注定她今后的方向,从这点来说,郭氏,你,我,冷秋水,我们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我们找不到寻常的快乐,领略不到生活真正的味道,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了,作为平凡女人最根本的要领,就是接受。”

李兰菱凄然一笑,说:“你还有希望,我却失去了一切。”

刘娥叹说:“哀莫大于心死,我算是看到了。其实……”李兰菱淡然一笑,缓缓说:“其实,你不必说了,或许这只是我短暂的心情……”忽然间咳嗽起来,渐渐更加严重了,渐渐几近呕吐。刘娥急忙扶着她,问怎么回事。李兰菱稍稍平复了一下,刘娥忽然说:“啊!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李兰菱一怔,心头忽然一阵狂喜,说:“你说我有了孩子!”刘娥点头说:“是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过,恭喜妹妹——可是,你这样会很辛苦的。”

李兰菱点头说:“我知道,但我愿意,我感谢上天对我最后的恩赐,希望这将是我生命中最平和的转折,我再也不要在武林中挣扎寻觅最后痛苦离去了。人这一辈子,痛苦绝望,有一次刻骨铭心,就足够了。”

刘娥点头说:“好,以后的路,自然由你自己去选择,旁人自然无法干涉到你。我送你回去吧。”

马车停在江南山庄门口,李兰菱感到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让人彻骨的寒冷,的确,这已经是寒冬了。

她回头看着刘娥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应该便是此生最后的诀别了,她希望刘娥能够得到幸福,希望她不会如同自己一样尝试最寒冷的痛苦滋味。

林夫人和小连来到庄门前,看着一身白衣的李兰菱,半晌都没有说话。

李兰菱上前,林夫人凝视着李兰菱,看着李兰菱缓缓跪在她面前。李兰菱哭泣着说:“婆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害死了林大哥,我罪该万死,我让你感受到了绝望,感受到了最悲痛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夫人木然的看着马车,小连忽然怔怔的上前掀开帘子,看着林如风的尸体,忽然低声哭泣起来。

安葬了林如风,李兰菱走在空旷的庭院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这感觉是如此的奇妙,也是如此的哀婉。

忽然间人影绰绰,李兰菱手上的断魂琴骤然出手,只听得惨叫连连,顷刻间庭院里已经落了十几个黑衣人。

林夫人和小连快步出来,问道:“什么人?”李兰菱说:“都是我的仇家,看来我不能留在这里。婆婆,我已经有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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