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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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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龙说:“恰好相反,让他们屈服了。”

李玉珑恨恨的说:“真是太不争气了。”薛龙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武林铁盟这二十年来生活在安定幸福之中,每个人都在打算着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有时间反思。”李玉珑无奈的说:“这可是件难办的事情,改变整个武林的想法。其实有时候暴力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们听不懂,就让他们必须听。把这几派的掌门人都抓来,一个个严刑拷打,再喂点毒药,每隔一段时间给点解药,看他们听话不!”薛龙说:“我哪有这种毒药,孤身一人,你以为我是神仙吗?”李玉珑说:“怪不得他们要利用天医派,简直是太过分了。不过你放心,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我给你抢银子,这个算我的。”

薛龙叹说:“我不会用抢来的银子。”李玉珑说:“你不是庄稼人,不事生产,只要你用银子,都是抢的,嫌多了,那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的钱从哪里来?”薛龙说:“有时候帮镖局押一些重要的镖,有时候干脆给人当保镖,总之我认为是自食其力。”李玉珑心中有些不悦,心想这岂不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尤其是当保镖,拿的还不是权贵的钱,和抢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低三下四一点,与其说是正直,不如说是迂腐。

他心高气傲,加之又实在觉得薛龙比自己厉害,自己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或许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这种方式不大好吧,但是从心里又不愿承认,所以他有些酸酸的感觉,抬头看着薛龙,笑说:“那我真帮不了你,不过我觉得,薛兄是英雄好汉,一定能够担当重任,铁盟令的事情,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薛龙见李玉珑要走,纳闷的说:“怎么,李兄怎么另有要事吗?”

李玉珑淡然一笑,“算是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够认识薛兄,已经是很大的缘分,后会有期。”薛龙本能的拦了一下,急匆匆的说:“咱们一件投缘,你……你别走啊。……我,我不说你的不是了。”李玉珑心里嘀咕着:现在说不说已经晚了,再说,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好啊,等到和你在一起久了,被你潜移默化,岂不是我也要遵守你的规则,给人做事,换取勉强糊口的报酬,我不干。

他大步流星,转眼之间,已然走远。

薛龙怅然而立,似在思忖。

三十三回:自是追攀认知己 青云不假送迎人

 明月随风千里行,江山万里转浮萍。逍遥我自来回去,不向人间写留停。

他来到白谷,一问之下,李惊鸿、兰秋云自然没有回来,连白练仙子也去了西南,李玉珑离开白谷,心里想自己到底去哪里呢,想着自己如果再去西南,最多也不过是兰姐姐的累赘,还不如去京城,这次,说杀就杀,直接当刺客,反正皇宫我熟的很了。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问道天涯远,江湖交友阔。此去一千里,挥手北风多。

他来到京城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路上慢了,还是根本没有兴趣,时间竟然已经快到了冬天,站在繁华的街上,喧嚣的人群来来去去,他惆怅忽生,这飘萍无依的生活,似乎自己已经生出了些许的厌倦。

万众声音我独饮,迷离眼中何为真?我今潇洒来去去,明朝空解醉梦深。

忽然一声大笑传来,“公子,想不到你也来京城了?”他抬头一看,只见南宫芷寒已经坐了下来,冲着店家要了酒水,转头说:“不介意吧?”李玉珑点头说:“求之不得,南宫姑娘一直在京城?”南宫芷寒笑说:“是啊,你知道我的紫函妹妹是什么人吗?她原来是公主呢,我算是发财了,从今以后,天下哪里我都不怕,我还认识襄王,对了,那个叫赵源的,居然是襄王。许王死了之后,襄王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你说我是不是飞黄腾达了,早知道当时叫着你了,一起走的话,我们都发达了。”

李玉珑觉得一怔,如果真是许王和公主,那有香车宝马这样级别的高手暗中保护,也是情理之中,看来江湖行走的人,都不简单,也是,这没事有事的,一个普通百姓谁这样随便的长途跋涉。

他笑说:“是吗?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南宫芷寒说:“没有关系了,我们是朋友嘛。”说着端过酒碗来,和李玉珑的酒碗一碰,大声说:“来,朋友,干了。”李玉珑一饮而尽,觉得南宫芷寒未免有点太过亲热了,不过自己始终却之不恭,因此陪着干了几杯。

酒过三巡人方好,夕阳山外行人少。且把闲步联袂行,一去京郊一路笑。

南宫芷寒来到郊外宽阔的地方,笑说:“你看那里有一栋小茅屋,那里住着一对母子,母亲天天在门口纺纱,儿子在衙门当差,他们的梦想,就是在京城里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其实武林中人,何必讲究规矩,反正贪官污吏有的是钱,随便抢一点来,不就解决了吗?何必还听人差遣。”

李玉珑摇头叹说:“或者有的人喜欢心安理得的生活吧,我就见过一个人,他武功很好,但是所有的收入,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说实话,我虽然觉得他笨,但是也敬佩他,象我们这样的人,的确是蛀虫,偷吃别人的东西,说起来,是有点自惭形秽。”南宫芷寒不屑的说:“那是他们傻,反正天下的规矩是大家都知道的,能者多得,我觉得很公平。”

忽然一阵香风传来,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帘如火焰一般耀眼,随风飘来一阵如同牡丹的香味,浓烈而放肆。南宫芷寒看着那两匹矫健的白马和健壮的车夫,点头说:“这个车夫好像有点功夫,马车上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正说着,忽然天空中人影闪动,顷刻间三四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将马车包围起来,一个黑衣人挥着大刀,指着车子,大声说:“大小姐,请你下车来,我们老大有请。”

车里一个淡淡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老大是谁,我不知道。”黑衣人向马车奔去,怒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已经往马车上扑去,那车夫手上长鞭一甩,霍然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身形在空中轻轻一晃,刀光闪动,劲气呼啸,将那车夫围得密不透风。

另外三个黑衣人已经飞身而上,向轿子中奔去。里面几个女子被拉下车来,一阵尖叫,南宫芷寒怒说:“天子脚下,也实在太没有王法了!”她仗着酒气,捋捋衣袖,飞身而上,剑走惊鸿,身如游龙,翩然舞动,那几人挥刀攻来,李玉珑见南宫芷寒在三个人的围攻下左支右绌,虽然气势逼人,却险象环生。李玉珑陡然出剑,多日未动长剑,却不料忽然之间,剑气如有神助,所出之处,如白虹贯日,如猛兽觅食,气吞山河,雄踞草野。

那几人在这剑光围绕之下,渐渐左支右绌,南宫芷寒一边打斗,一边大骂起来,骂着骂着,那和车夫相斗的人喝声:“走!”几人已然远去。

南宫芷寒正要追赶,李玉珑急忙说:“姑娘别追了,他们跑得很快。”一个红衣女子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缓缓过来,只见那女子美貌如花,眼神中自有一股神采风华,言笑如梦,轻声说:“多谢两位大侠相助,若不嫌弃,小女子愿备薄宴,以表谢意。”南宫芷寒问:“他们为什么抓你?”那红衣女子叹说:“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江南钱庄的大小姐,这些人都是想用我来换钱的。”

南宫芷寒点头说:“我是听说江南钱庄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听说是发了战争财,你应该请几个好的帮手。”红衣女子说:“刘大哥是剑谷高手,已经很厉害了,若不是他,我只怕也到不了京城。”南宫芷寒看着那车夫,说:“剑谷高手?怎么不见用剑呢,对了,朱小姐到京城来所为何事,很重要吗?”

红衣女子说:“在下自幼体弱,虽然得六阴圣女相助,苟延性命,但是却始终不能除根,此次到京城,是因为听说天医派杜神医在京城出现,想要求个方子。”李玉珑说:“原来你和六阴圣女有来往,六阴圣女神通广大,她也不能替你除根?”

红衣女子叹说:“谈何容易,皆因我体内毫无抵抗之力,六阴圣女能保我性命多年,已经是功参造化,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此处风大,京城已经有人替我安排好了住处,不如几位随我一同前往,让小女子聊表谢意。”

南宫芷寒笑说:“好啊,跟着江南钱庄的朱小姐,我也好享受享受,对了,我叫南宫芷寒,他叫李玉珑,你呢?”红衣女子点头说:“在下朱红衣。”

三人来到朱红衣所住的地方,饭毕四处游玩。只觉在京城之中,尚有如此豪华别有洞天的居处,实在叹为观止,南宫芷寒一边叫着,一边四处摸摸看看,说:“这么舒服,简直比皇宫还要舒服!”朱红衣笑说:“皇宫是天下财富权力汇聚之地,王气所在,岂是寻常宅子可比。”南宫芷寒不屑的说:“皇宫的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几个也不差啊,对了,我们干脆义结金兰吧,我觉得我们很有缘的,今天就是上天注定要我们相聚。”朱红衣笑说:“好啊,太好了!”于是三人各叙年龄,朱红衣为三人之长,南宫芷寒次之,李玉珑第三,于是三人对月盟誓,义结金兰。

南宫芷寒起身说:“我们会不会太简单了,要不要滴血呢?”朱红衣一笑,说:“兄弟姐妹之谊,在乎于心,这倒不必了。”南宫芷寒高兴的说:“今天真高兴,遇到了英俊潇洒的三弟,还遇到了这么有钱的大姐,以后我走到哪里,只要报出大姐的名号,肯定不用愁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抢钱了,哈哈!”李玉珑一笑,说:“姑娘说话也太坦率了。”南宫芷寒指着李玉珑说:“不对,叫二姐。”李玉珑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可是一时却又说不上什么,想来结拜的事情,不过也是说说而已,他可没有想到,日后还有那么多风风雨雨。

一夜香风暖寝帐,前尘往事俱难忘。害人之心不可有,旁人岂可不能防?

李玉珑心中想着皇宫的事情,心想自己终究是要去一次的,虽然皇宫险要,但是我比较熟悉,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至少能够全身而退。

南宫芷寒找到李玉珑,问要不要去皇宫玩玩,她认识公主和王爷,在宫里是自由出入的,李玉珑自然不去,南宫芷寒告辞而去。李玉珑方对朱红衣说:“不知大姐可否和杜神医联系上?”朱红衣说:“其实神医也是在宫中,家父和宫里的人有联系,所以暗中向神医讨个方子,听说神医正在为皇上研制神药,恐怕一时很难见面。”李玉珑心里想:到底天外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皇上又是神药,炼制毒药还差不多。

告别朱红衣,李玉珑自己也觉得这个结拜有些奇怪,可能当时正在酒兴,不过想想一个富家千金,人家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月黑风渺渺,行人如鬼魅。无声兼无痕,随潜入宫闱。

李玉珑直接到了东宫,只觉宫里好像多了什么一样,跃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只觉以前似乎是一片惨淡,现在却灯火通明,忽然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隔着纱帘弹琴,他登时心里一抖,这不是当日在红叶楼见到的女子吗?她怎么也在宫中?

正想着,只见那白衣女子起身来,在屋内徘徊不定,忽然间呼的一声,一柄飞刀向那女子射去,女子接在手上,打开飞刀上的字条,当下往院中走来。

李玉珑早已四处看去,却不曾见有任何人影,想来对方一定身手不凡,不过自己站在暗处,也应该没有被发现。

那白衣女子到了一个宫殿外,在一个横梁上趴着,轻轻舔开窗户纸。李玉珑正要找个地方隐藏,忽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飘然来到梁上,当即一惊,因为这个影子他很熟悉,他觉得,一定是南宫芷寒。

他心里想:南宫芷寒不是应该正大光明的进来吗?为何偏偏也如同刺客伏在梁上?

忽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大声说:“你能坐得安稳吗?二十年来,你能安稳吗?你杀了自己的兄长,还要残害知情的妃子,你觉得你的行径,能瞒得过谁?”里面顿时传来一个惊恐、浑厚、震颤的声音:“谁,你是谁?”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还记得云夫人吗?她倒是记得你,你灭了她九族,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迟早会来找你,找你算帐,让你臭名昭著,遗恨万年,成为千秋万代世人唾骂的卑鄙小人。”

李玉珑浑身一抖,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南宫芷寒,但是她的声音完全变了,冷酷、无情,丝毫听不出她平日的蛮横娇笑来。

他正在惊讶,南宫芷寒已经陡然转身,飞快的离去。李玉珑见她身法精绝,远在自己之上,忽然想到昨日救朱红衣的时候,她明明就显得很一般,看来她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忽然想,当日在恨天谷被人误认为是香车宝马暗中出手的人,说不定就是这南宫芷寒,那她和我结拜,自然不是随便的举动,他保护紫函和襄王,也一定有她的目的。

想到此不由心里一寒。

忽然间头顶风动,只见赵七霜身形一晃,已然向梁上那白衣女子扑去,顷刻间两人便斗在一处,那白衣女子出剑潇洒,剑法精妙绝伦,见所未见。不过赵七霜长袖带动的寒气已经将白衣女子牢牢封住,连李玉珑也感到森森寒气,心想自己倘若被发现了,还能走出去吗?

赵七霜长袖一卷,将白衣女子罩住,拉到地上,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这一切动作熟练之极。一个步履蹒跚但是仍然威严挺拔的黄衣男子走了出来,赵七霜抬头说:“皇上,刺客已经被擒住。”

忽然一个人匆匆行来,李玉珑看出这人正是和紫函一起回京城的襄王,只见他来到白衣女子身边,说:“父皇,她是前来保护王妹的人。”

老人抬头看着襄王,缓缓说:“果真如此吗?”

赵七霜说:“皇上,奴才等接到消息,方才赶来,不知究竟,请皇上定夺。”襄王说:“李姑娘,你不是照顾公主吗?公主要是有了差池,你担当得起吗?”

那白衣女子缓缓起来,茫然的看着襄王,只是张了张嘴,并未说话。

老人摆摆手,说:“算了,你们都退下,公主倘若需要侍卫,可以从宫里调动,别从外面找这些不懂规矩的人进来。”襄王一面告罪,一面拉起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便随着襄王离开了。

紫函缓缓走了出来,轻声说:“父皇,……”老人抬头说:“你不必说了,我很累,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赵七霜躬身说:“惊扰吾皇圣驾,奴才深感惶恐,请皇上降罪。”老人看着赵七霜,说:“算了,你好好保护东宫皇后就行了,去吧。”

赵七霜告退之后,老人转身对紫函说:“你也回去吧,那个女子不是个善类,这样的人在宫里多了,不是个好事。”紫函点头说:“儿臣知罪,儿臣立刻让她离开。”说完拜送皇上,由一个丫头护送回去。

李玉珑心里想:经过了一次刺杀,我要是再来一次的话,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当下心里暗暗得意,忽然间一个黑影陡然射出,已经穿破窗户,来到房中,李玉珑来到门口的时候,见到那人一支长剑,已经刺向皇帝的脖子。

三十四回:茫茫归路在何处 砧杵一声心已摧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飞刀划破长空,击在长剑上,长剑登时偏了准头,几乎滑落地上。接着一个黑影如影随形,来到刺杀皇帝的人身前,李玉珑急忙藏在暗处,只见侍卫们都重新聚集起来,看着里面的人打斗不绝。

李玉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只见那两人各自剑法精绝,剑光激荡,剑风猛烈,如虎啸龙吟,激荡得内心深处兀自通通跳个不停。

忽然间听到一声惨叫,李玉珑再看时,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一个黑影长剑指着地上的人,冷冷的说:“云止师太,你不在西陵派做你的得道高人,到宫里刺杀皇帝,难道你不怕皇帝灭了你们西陵派!”

李玉珑听那声音赫然就是南宫芷寒,心想她原来什么都知道,说不定我已经被她发现了。

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呸了一口,怒说:“要杀就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要杀大宋的皇帝!”赵炅问:“谁人派你刺杀朕!”蒙面人说:“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南宫芷寒一抖手,长剑往前一递,同时轻轻在蒙面人脚上轻轻一踢,蒙面人被内力激荡,身子往上一抬,正好脖子被长剑刺穿,南宫芷寒拔出剑来,叹说:“她自杀了,始终不肯说。”

李玉珑心里登时生寒,感觉这南宫芷寒简直是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凶狠可怕却有不露痕迹。

赵炅问:“你是何人?”南宫芷寒抽回长剑,说:“皇上,如果你信我,可不可以关上门,屏退左右,让我和皇上单独说几句话。”赵炅点头说:“好。”门关上之后,左右退下,李玉珑贴着耳朵在窗户上,只听南宫芷寒说:“父皇,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其实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来,是想和自己的父亲说几句话,以偿心愿。”

李玉珑心里一抖,实在不知道南宫芷寒打的是什么算盘。

赵炅颤声说:“你……你说你是……”南宫芷寒说:“母亲临死之前让我告诉父皇一句话,她爱着父皇,也眷念和父皇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她信错了姐妹,把不该说的话告诉了云夫人,让皇上受到威胁,直到现在,云夫人的女儿还想着报仇。”

赵炅问:“云夫人的女儿是谁?”南宫芷寒说:“就是刚才被东宫皇后的下属擒住的白衣女子,她化名李嫣然,紫函也是她指派来刺杀皇上的人。”李玉珑心里大惑不解,不知道芷寒保护紫函入宫,陷害那白衣女子,又诬陷紫函,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赵炅颤声说:“你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南宫芷寒点头说:“如今蜀国已经发动暴乱,父皇知道这位西陵派师太的身份吗?她就是当年的蜀国公主,当时孟昶改变了名册上的名字,得以保全了性命。她在西陵派学了一身武功,趁机想要刺杀皇上,皇宫大乱,加上蜀国本来已经有的暴动,父皇的江山就岌岌可危。”

赵炅看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说:“母亲一直在后悔,不该听到你梦中说的话,她恨了自己一辈子,父皇你能原谅她吗?”赵炅摇头叹说:“当年的事情,其实错不在她,时过境迁,我怎么会怪她。”

南宫芷寒哭着说:“母亲,你听到了吗?为什么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呢?你就不敢踏进皇宫一步,就这样带着期待死不瞑目的离开。”她抹了眼泪,转身说:“母亲去世后,我发誓要进宫见父皇,可我没有别的手段,只能拜师学艺,也许是天可怜见,居然让我知道这天大的秘密,也算是救了父皇一次,尽了女儿的孝道。”

赵炅叹说:“孩子,你知道吗?当年我只想杀云夫人,因为她用那件事情要挟我,想要当皇后,我知道云夫人的野心,所以她必须死。我没想过要杀你母亲,可是她被云夫人唆使,以为我要杀她,被云夫人带出皇宫。其实,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承认当年我是有些残暴,有些怪癖,但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爱,也疼你的母亲。”

南宫芷寒缓缓向门口走去,轻轻说:“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赵炅急忙说:“你……你可以留下来吗?”南宫芷寒停了下来,说:“我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再说,皇上认公主也不是笑话,不能随便改变,让群臣们看着荒唐。何况,有父皇的宽恕,女儿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她转过身,说:“不过,父皇以后一定要加强戒备,东宫皇后虽然有许多武林高手,有时会来保护皇上,但是始终不如皇上自己的力量好用。何况西陵派死了一个师太,我担心她们在里面还安排了人手。”

赵炅点头说:“我自然知道安排,你……”南宫芷寒微微一笑,忽然走过去,伏在赵炅怀里,哭着说:“父皇,其实我好想在你怀里撒撒娇,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赵炅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孩子,回来吧。”

南宫芷寒抽出身来,擦了眼泪,摇头说:“但是皇宫不属于我,我肯定不习惯,父皇放心,我在江湖上自由自在,过得很好,说不定有时候还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能够帮助父皇。”说完跪地拜了三拜,大步离去,留下赵炅一人怅然而立。

李玉珑心想:这一招真狠,杀了云止,还害了西陵派,指出东宫皇后的野心,最重要的是她要将紫函怎么样呢?紫函看起来好象真的是无辜的。从南宫芷寒嫁祸那白衣少女和杀死云止,就可以看出她是何等的野心勃勃,深藏祸根!

他没有心情继续刺杀,只觉自己实在是武功低微,智慧不足。当下往宫外而去,到了宫墙之外,忽然一阵厮杀之声传来,他循声而去,只见一群侍卫围着一个太监横刀刺杀,那太监虽然浑身是血,但是李玉珑仍然看出来是小陶子。

他一时心中一动,飞身而上,挥剑向几人刺去,那几个侍卫都是武功高手,顷刻间将李玉珑包围得密不透风,李玉珑顿觉后悔起来,正在应接不暇之际,忽然间一个呼声传来,“什么人敢在这里打斗!我是京城的捕快,你们快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李玉珑大声说:“快点来帮忙啊,我倒是可以放手,他们呢!”一个侍卫高声说:“我么是大内的侍卫,小小捕快,还不一边滚开去!碍着我们的事情,我让你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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