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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在我身(韦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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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远洋听不进建议,自己又的确给不了他一个准确的期限,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提醒了一次,让他与他爸一定要惊醒一些,注意安全。我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姚欢当晚是一个人,又是女人,如果顾远洋家是两个男人守店的话,在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或许能帮我们抓住那嫌犯也说不定。
吃完饭,回到靖安街的小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胖强与陈叔正在柳树下喝茶闲聊。
见着我回来了,胖强马上问我:“天童,听说今天城里又有一家玉器店被盗了,还死了人,这事你知道不?”
“怎么不知道,队上还是把这案子交给了我与大熊,这起案子,除了死了人之外,其他方面与第一起几乎是完全一样,我们已经作并案处理,会一起调查的。”我把依然让进院子,然后转身关上了院门,这才回答了胖强。
“死人是怎么回事?”陈叔听见死了人,好奇地问我。皇上臣妾很低调我便大致把今天的案情给他俩说了一下,待我说完后,他们都没有说话,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想,他们一定也想不明白,嫌犯是如何做到密室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全身而退的呢。这也一直是我与大熊纠结的地方,如果弄清楚了这一点,案件的侦破就会取得长足的进展。
过了一会,陈叔首先发表观点,他就说,这件案子,同样不是鬼怪所为,让我别弄错了侦破方向。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有些得意,因为白天在案发现场时,我自己也是这样判断的,现在陈叔一说,无疑是肯定了我的判断与分析能力。
“你说在现场看到了小薇,后面你们去询问过她没有?”胖强想得头都大也没想明白密室杀人的问题,甩了甩硕大的脑袋,问了我一个小问题。
“当然问了,我与大熊,还有现场的一个派出所警察,一起去朱贵的店里问的。不过,小薇就说她与姚欢关系很好,姚欢平时对她很关照,所以听说是姚欢的店出了事,自然想过去看一看,这没什么问题。”我说着。
“那个朱贵呢?他对姚欢的死什么态度?”陈叔问我。
“我们去的时候没见着他,出店门时,他才从外面吃了饭回来。这个人渣,昨晚又出去找了小姐!”我忿忿不平地说。
“他这么嚣张,明知你们几个是警察,还公然在你们面前说他昨晚去嫖娼了?”胖强一听,吃惊地问我,想必他当了十多年警察,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嫖客。
“不是,他自己没有说,是我们出门与他撞上时,看到他两个眼睛都有黑眼圈,感觉是昨晚没睡好,那个派出所的警察是社区民警,平时与朱贵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就随口开玩笑问他昨晚是不是去哪家洗浴中心玩了,他这种色狼,去洗浴中心,可不就是找小姐么。”我说。
“我记得上次你给我们讲第一起玉器失窃案时,提到走访了一家店,正是这家店里的女老板告诉了你朱贵的一些家事,你也才知道了朱贵丑陋的一面,才会如此不待见他。”陈叔突然说起了这件事。绝世商女:蛇蝎美人骨“对啊,今天死的姚欢,就是告诉我朱贵的事情的那个女老板。”我不知陈叔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此事。
“你是说朱贵精神状态不好,有黑眼圈,像是昨晚没睡好?”陈叔又问我。
“恩,黑眼圈很明显的。”当我回答了陈叔的这个问题后,我反应了过来,陈叔这是在怀疑朱贵啊。我马上问着:“陈叔,你是觉得朱贵有嫌疑?”
“反正如果是我知道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子,我是很不高兴的,特别是把我的家事到处乱说。”陈叔说了一句。
“我也没告诉朱贵姚欢给我说了什么啊,再说了,没必要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杀人吧。”我对陈叔的猜测持保留意见。
“或许他刚开始并没打算杀姚欢,只是想着偷点玉,给姚家弄点损失,怪就怪在姚欢恰好在店里守夜,这样一来,凶手暴露了,当然要杀人灭口。”陈叔的样子,不像是在随口胡说,我不知道他是对朱贵有这样的直觉,还是真的站在纯推理的角度。
“师父,不对啊,这个朱贵,本身也是玉器失窃案的受害者啊,他偷自己的东西干嘛?”胖强也找出了陈叔这个猜测里的一个矛盾点。
“有一种说法叫做故布疑阵,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陈叔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朱贵先是故意偷了自家的东西,成了受害人,这样的话,他再继续犯案,警察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我马上解释了陈叔的“故布疑证”这四个字,老实说,虽然我讨厌朱贵,可还真没把他与嫌犯联系起来。或许是被他受害人的身份迷惑了,或许是看他那猥琐的样子,不像是能完成密室杀人并全身而退的人吧。
“我记得,在第一起案子发生时,是小薇先到的现场,发现的这件事情。你们赶过去时,得知朱贵去了外地进货,是当天下午才赶回来的。可是,案发当晚,他究竟是不是没有在m市,有谁能证明?而这个姚欢的案子,你刚刚又说他有黑眼圈,像是晚上没有睡好,如果是你在半夜去做了贼,还杀了人,我想你晚上也不会睡好吧。”杀手俏皇后听陈叔这样一分析,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先不看作案动机什么的,单单看作案时间,朱贵还是具备条件的。而我们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所以也没有去查询两次案发时,他到底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师父,不对啊,你这怀疑朱贵的理由有些牵强,按这个逻辑,那任何一个人都有作案时间,比如小薇、比如我们这里的三人、甚至,比如大街上随便抓来的一个陌生人。因为两次发案,都是在凌晨时分,而这个时间都是人们的睡觉时间,对警方来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迷惑点,因为当警察问到自己时,大可以说自己在案发时间里,都在家里睡觉,警察总不可能逼着别人去找个证人,证明自己在家里睡觉吧?”一直以来,胖强的逻辑思维力都很强,所以,他继续分析着陈叔话里的不合理的地方。
“胖强娃,我们分析案子,当然会先从已知的人物排查起,这是查案子最基本的,你没干过刑警,没有发言权。任何一件杀人案,我们肯定都是从死者的人际关系,死者生前与何人有过矛盾等等方面去排查,你有没有见到过谁办案时,是先不管已知的人物,而直接说死者是被毫不相干的张三李四所杀?”陈叔被胖强一说,气鼓鼓地教训起他来。
“嘿嘿,师父,你别急啊,你也知道,我没干过刑警,不知道这些程序,所以,就纯粹是从逻辑方面来分析,刚才那话,你老人家就当我放屁了。”说着,胖强憨厚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副老实相。胖子就是好,一脸的肥肉,很好装傻卖萌,还不容易引起人反感。
对于陈叔的查案理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兴许是我刚到刑警队不久,还没接触到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不过,他说的没错,在我们办案时,自然是会先把已知的条件和人物拿来分析,在分析没有结果的时候,才会把范围扩大,逐渐把嫌疑放在与死者不认识的陌生人身上。
“陈叔,我们先按你的猜测分析,作案时间基本上有了,那作案动机呢?”对于陈叔,我潜意识里有一种依赖,或许是我知道他会对一些事情进行掐算的原因吧,他的直觉,在大方向上面,应该是不会错的。
第143章 依然的离奇经历
“动机就更简单了,在你们的走访中,得到的反馈信息,不都是说朱贵比较抠门么,换一种说法就是吝啬,也叫‘守财奴’,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钱财。想必是他一定掌握了什么躲避监控的办法,觉得这种办法来钱快,来快轻松,我想,要不了多久,这种案子还会接二连三地发生的。”我刚问完,陈叔就给我分析了出来。
听他说完,朱贵的动机的确还是有的,在我的走访中,说他抠门的老板就不是一个两个,甚至还有个人说与他一起出去进货,连嫖娼的钱朱贵都没舍得付,足见他把钱真的看得很重。
“你们可还记得,上周末我们一起去他们店里时,一下进去了好几个人,中间还有女士,看起来还真像是进店买玉的,正常情况下,老板见到这种人群进去,一定会马上笑脸相迎的,可朱贵的第一反应是不理不睬,直到看见了天童,知道天童是刑警,这才起身,作出了一副热情的样子。”陈叔继续说着。
关于这一点,当时我也发现了,不过没有太往深处想,现在陈叔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对于任何一个老板,看见有顾客进店,应该都会马上起身热情相迎的;更何况,还是朱贵这样一个爱钱如命的老板,在他眼里,顾客就是白花花的票子啊,他怎么会不爱呢?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已经看不上这点小钱了,他有了来钱更快的方式,而这方式,自然就是去其他店里偷得玉器。因为他知道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自然也不会担心后果。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陈叔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以及把前后事件联系起来的分析力,这是我目前还远远达不到的。
“天童,看来,你明天可以去查一查这个朱贵在两次发案时,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了。”胖强这个时候也觉得陈叔的分析有了很大可信性,建议着我说。
“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陈叔说着:“他应该早就想好了说辞。不过,在现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你们倒是真可以把他盯紧一点,兴许会有重要发现。”
我点了点头,准备明天上班时,把今晚的分析给大熊说说,看他怎么想。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策还是要他来定,毕竟他是中队长,也是此案的主办侦查员。
说完了案子的事情,陈叔又问我,这两天身体感觉如何,还有没有梦见那双婴灵的眼睛。这几天的时间里,每天早晚各一次,我都在坚持用陈叔的镇尸水敷我的眼睛,就连回梓亭的那两天也不例外,效果也是比较好的,到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不适的感觉。天诛道灭我把自己的感觉说给陈叔后,他就说:“那行,今晚我们就去一趟灵归来吧。”
“师父,要带我啊。”胖强一听,马上就把脸凑了过来。
“不行,你和新生就留在院子里,要么自己去睡觉,要么等我们回来。”陈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胖强的话。
“为什么?”胖强撇着嘴说。
“虽然这院子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可我们都走了,留下小林一个人,还是不好的。我只能保证这院子里不会出鬼怪,却无法保证院子不被小偷光顾。”说着,陈叔站起了身,往堂屋走去了。
我看着陈叔的背影,心中涌出了一丝感激。陈叔想得很是周到,他知道我肯定不放心把依然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睡觉,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合理的安排。我与他去灵归来一探究竟,而把胖强与新生留在院子里。
既然这院子里不会出现鬼怪,那胖强留下,足以应付普通的小偷了。别看胖强身子胖,对他的身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们刚才回来后,依然与他们几人打了招呼,就进屋去了,我就见她房里亮着灯,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陈叔知道小薇要晚上十点才会下班,现在才刚好九点,便让我休息一会,九点四十再出发。到时候我们直接开胖强的车去朱贵的店外面等着。
他们几人都回了堂屋,我挂念着依然,便走到了她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依然的应允后,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为了呆会不让胖强说闲话,我进门后,刻意没有把房门关上。
依然坐在书桌前,脸带着笑意,看着我。
“在做什么啊?”我轻声问道。
“没什么,呵呵。”
我见依然的表情,以及回答我话的语气,明显就是刚刚在做什么事情,在我进门前偷偷藏了起来。想着,我就往她那走去,想要一探究竟。大清流星花园依然见我往她那去,露出了一丝慌乱,一下就站了起来,两手推着我的胸膛,把我往外面推去,边推边说:“刚才我在屋里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案子的事,我没啥兴趣,现在你们说完了,我们过去找他们随便聊聊其他的事情。”
说话间,依然已经把我推出了房间,待我出来后,她又转身把房门关上,这才与我一起进到了堂屋。进去的时候,胖强不在,只有陈叔和陈新生二人,我问胖强在哪里去了,陈新生告诉我胖强回房间去给强嫂打电话了。
“小林来啦,快坐。”陈叔招呼着依然,依然笑着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我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依然坐下来后,与陈叔话了些家常,气氛倒也算融洽。过了一会,陈叔突然问依然长这么大有没有遇到过比较离奇的事情,或是有比较离奇的感受。
依然先是愣了一下,我心里同样也是“咯噔“一下,不知道陈叔想从依然那里问出些什么事。
之后,依然做出了沉思状,中间,依然皱了皱眉,这让我好生不安。因为我已经猜到,陈叔问这个问题,一定是与依然的生辰和命格有关。他或许是想从依然这里问出一些事情,来判断依然是否会成为何玉玲借尸还魂的对象。
过了两分钟吧,依然才开了口。在这两分钟内,堂屋里没有人说话,我、陈叔、陈新生都把目光放在依然脸上,好奇地等着她的讲述。因为从她的神色中,看得出来,她是有这方面经历的。
“在我几岁的时候,也就是九几年吧,我们那里有一个大大的电影院。当然了,这个电影院与现在的电影院的概念是不一样的。那个年代,每个大的镇子上,都会有这样的电影院,定期由公社组织放胶片电影,是不收费的,大家都喜欢看。”
依然说的这种电影院,我也知道,电影院里有很多木头做的椅子,我小时候就经常与相熟的孩子,跑到电影院里面去藏猫猫。
“平时不放电影的时候,这个电影院是空着的。然后,那个时候有那种唱川戏的剧团,在各个有电影院的乡镇上,流动着进行演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喷火表演和那个甩长袖的表演,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叫水袖。”依然继续说着。
听依然讲到前面这些内容,我猜到,她要说的离奇的事情,一定与这川戏团有关,怀着好奇的心情,我继续听了下去。“我对川戏不感兴趣,所以之前好些次,我都没有去看,我爸妈去看时,就把我扔给爷爷带。后来,我爷爷去世了,镇上又来了川戏团,我爸妈都想去看,我还是不想去,可他们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就告诉我不仅有川戏,还有喷火表演,我问他们是不是像动画片葫芦娃里面那种喷火,他们说就是那种,我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们去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观看川戏表演。”
说到这里时,陈新生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依然,依然接过来,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依然喝了两口水,继续为我们讲道。
“我那时还在上小学,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吧。在这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川戏,更别说看人表演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种大人才喜欢的东西,可那天过去后,最吸引我的,其实并不是喷火表演,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姐姐在上面唱戏。”
“她唱的时候,咬字不像正常说话时的发音,我听不清楚她究竟唱的是什么。可不知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她唱的内容,却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整场戏,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唱,她唱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了,而那时的我,也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妈抱着我,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来,只说心里难受。”
“我爸一听这话,忙催着我妈抱我去镇上的卫生院。他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难受,是伤心的意思,他却是以为我心里作难不舒服。当时我正哭得厉害,也没顾上给他们解释。直到他们把我抱到了卫生院,医生摸了我的脉博、听了我的心跳,说没什么事,我爸妈才松了口气,也不看戏了,把我往家里抱。”
“路上,我问我妈,刚才那个姐姐唱的是什么内容,我爸妈经常听川戏,自然是知道的,就告诉我,那姐姐的丈夫出远门去了,她在思念她丈夫呢。我爸听了,忙让我妈住口,说我还小,别给我说这些男女之事。”
听到这,我回想着当年,自己像依然那么大的时候,哪懂得“思念”二字的内涵啊,她却可以在听不清内容的情况下,体会到唱戏之人心中的思念之情,这是不是应该算早熟呢?
我知道,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契合“离奇”二字了,我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第144章 依然的离奇经历(2)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妈见我的样子,不放心,陪着我一起睡的。等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四周一片静谧,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站在一个高高的阁楼上面,对着苍茫的夜空,默默地流泪。我很想去安慰她,让她别伤心了,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叫唤,她都听不见我的声音。”
依然说的这个情况,倒是与我与何玉玲前两次在梦里相见的场景差不多,只不过,依然的梦,是她在对梦里的人说话那人听不见,而我的梦,是何玉玲在拼命对我说话我却听不见。
这一点,也让我猜测,难道依然梦里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与何玉玲一样,也是一个女鬼?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因为喊的声音太大,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了,醒来后,我发现我妈已经没在我身边了。那个时候,毕竟还是小孩子,回想起梦里穿红衣的女子,觉得有些害怕,直接就吓哭了。我妈听见我哭,忙着又进了我房间,与我一起睡。”
“本来呢,我在晚上刚看了穿红衣服的姐姐在唱戏,然后又做了这样一个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科学范围内也解释得清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个姐姐悲伤的样子已经深入到我脑海了,我梦见这样的场景也不算离奇,这事怪就怪在后面的部分。”说到这里,依然深吸了口气,才接着往下说。
“那天过后,第二天我照样去上学,在学校里,上课、做作业、与同学们一起玩耍,倒也没功夫想这些事情。可到了晚上,再次睡觉时,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又在半夜醒来,自然又是吓哭了,我妈没办法,又与我一起睡。到了白天,我妈终于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才把做的梦与她讲了。”
“因为那时我也才做了两天这样的梦,我妈听了,也没有太重视,觉得做噩梦是正常的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梦,后来,我妈陪我睡觉已经无法让我心安了,必须要开着灯睡,我才能睡得着。”
依然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名堂了,不可能连续这么多天做同样的梦。陈叔也沉吟道:“这不是噩梦那么简单了吧。”
“不仅是如此,我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经常上课打瞌睡,脸色也差,老师给我爸妈反映了好多次,还以为是他们晚上让我看电视看得太晚了。这个时候,我爸妈才把这事往那方面想,就决定找个人帮着看一下。”噬者说依然说的“那方面”,自然是指鬼神方面。我想,依然的父母还真是唯物主义者啊,拖到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些,换成我妈的话,肯定早就带我去了梓亭的佛爷寺,让寺里的和尚帮我看看了。
就依然的症状来看,我以为她是鬼上身了,因为小孩子阳气弱,一些孤魂野鬼比较喜欢找小孩子下手,加上刚才依然说她那段时间精神也不好,气色也差,倒也符合鬼上身的情况。
“看的人怎么说?”陈叔马上问道,想必他对依然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有些好奇。
“我妈先是找了我们当地比较出名的阴阳先生看,我们那里,凡是哪家有红白喜事,多数都会让他给选个日子、定个方位什么的。结果呢,他给了看了后,却说我没有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我妈问他那怎么会天天做同样的梦,他说他也弄不清楚,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符,让我随身带着,说是可以驱除身上的阴气。”
本来我以为依然是鬼上身,可这阴阳先生却说不是,自己又说不出个名堂来。我就觉得,这阴阳先生该不会是骗子吧,在一些地方的乡镇上面,这种装神弄鬼的神棍多了去了,实则没有什么真本事。
“从那回来后,我就一直带着他给的符,也算是有个心理安慰,可是,每天晚上,我还是会做那个梦。我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经衰弱了。”听着依然说到这里,我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她,要知道,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啊,竟然要经历这种事情。
同时,我也对后面的事情更加好奇,连阴阳先生都没看出来怎么回事,那依然最后又是怎么好了的呢。
“这样过了一两个月,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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