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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新娘(沐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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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凡和萧教授在4号车厢,而萧鳕和张家驹在11号车厢。夜晚天空很黑,车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窗上反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张家驹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发呆,想起了昨天出发前自己和李宇的对话。
李宇躺在自己的床上,看来受伤不轻,张家驹说:“李宇,你明天还能陪萧鳕去载灵溪古城吗?”
李宇有些吃惊张家驹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古城。
张家驹看李宇吃惊的样子接着说:“我跟萧教授打听的。不过我看萧鳕好像也很想去的样子。”
李宇不疑有他,的确,萧鳕似乎真的很想去,也不知是为什么。
“对了,那天我看孟凡背着萧鳕去了医务室,也不知怎么了。”
李宇听张家驹这么说,有些疑惑,不知张家驹想表达的意思:“我知道。”
这次倒是张家驹愣了,他以为孟凡没有告诉李宇,于是尴尬一笑:“其实,我想跟着萧教授,想问问你能不能把票借我。”
李宇这个人虽然愣头愣脑的,但对兄弟什么的却是义无反顾,他知道张家驹一直想跟着萧教授,反正票都买了,不用也是浪费,于是说:“我身份证在抽屉里,你记得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我的身份证就好。”
张家驹还在神游想李宇的事,李宇这人真的对人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萧鳕看看自己对面的张家驹问:“想什么呢?”
张家驹摇摇头,继续看着窗外。其实萧鳕会答应和张家驹一起来也是有原因的,前不久,孟凡和她聊过张家驹的事,想她帮忙跟萧教授提提。
火车一路开着,不久车厢内便静了下来,偶尔传来一些均匀的呼吸声。这期间萧鳕和张家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聊的话题多是孟凡。
清晨,火车到了目的地,出了火车站。萧鳕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深深的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变成了白雾。这里空气很清新,一片一片的雪地洁白无暇,整个天地都是银白色的。天空中偶尔会有一片雪花飘落,静静的静静的。清晨的街道没有人,只有挂满了白雪的树木相伴,雪地上每走一步便印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萧鳕玩得乐此不疲。
张家驹看着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像个孩子的萧鳕,突然笑了。难怪李宇和孟凡都会喜欢上萧鳕,这画面纯粹得让他也快忘了实现的黑暗:“嘿,萧鳕,我们快走吧,还要走很久。”
萧鳕捏了个雪球扔向张家驹,正好打中张家驹的肩膀:“哈哈,别那么无趣嘛,一路都皱着眉头不累啊。”
萧鳕刚一说完,就摔倒了。怎么回事?萧鳕站起来往自己摔倒的地方看了看,奇怪,她觉得刚才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抓住了她的脚,像是从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可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萧鳕摇摇头,怎么可能,想多了吧,于是立马跟上了张家驹。
古城离火车站挺远的,张家驹和萧鳕一路走着,走了很久都没有遇到人,两人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古城应该人很少吧,这样交通不便的地方,是不是没有开发成旅游区啊?”萧鳕想若是古城里没什么人,一定显得更美。
张家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结果却让两人大失所望,来载灵溪旅游的人特别多,每一个景点前都挤满了人。每个小巷里都有着无数的商家,也有很多的小贩在不停叫卖。
不过载灵溪的格局倒是别树一帜,环绕着古城的是一条宽度大约五米的溪流,古城像是一座被溪流圈出来的小岛,古城中央有一座像是漂浮着的古楼,有着古城里最高的楼层9楼。这座古楼只有底层五楼对外开放。从观景楼往下可以俯瞰全局。在五个方向上环绕着古城的溪流开了个分叉,水源一路汇聚到观景楼地底层。
这是一汪平静的死水。
虽说古城里有些景点也是特别漂亮,但萧鳕和张家驹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他俩可是没有提前定客栈的,如今一路走来,客栈前都挂着客满的牌子。要是找不到萧教授他们就得露宿了,这可不妙。
然而,孟凡和萧教授一到古城就先到了事先定好的客栈休息了,两人准备夜晚再出门办事,对于这一点,孟凡虽有怀疑,但依旧照做。
张家驹和萧鳕找了一天,无果。两人都很丧气,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古城里不像白天一样那般生气,商业化,商店似乎一个接一个的早早关了门。路上的闲人也慢慢消失了。
萧鳕很是恐惧,她没有想到静下来的载灵溪古城竟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现在天基本已经黑尽了,古城里没有路灯,只有观景台那里还亮着。萧鳕和张家驹找了一路,两人都特别饿,可是夜晚里竟然没有卖吃的。
张家驹和萧鳕正在观景楼的五楼这里,萧鳕丧气的坐在楼梯口,张家驹站在走廊前,俯视着古城,古城静静的,隐约间透露着一些青雾。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毕竟自己是个男生,张家驹决定出去找吃的:“萧鳕,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萧鳕很想说不要,可是肚子却一直在抗议,于是萧鳕嗯了一声,张家驹便走下楼去,张家驹每一步踩在木板楼梯上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的空间里显得无比诡异。这声音慢慢慢慢变小了,直至没有。
四周又是如此死寂,夜晚的古城有些阴冷,萧鳕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张家驹还不回来,萧鳕此时又冷又饿,意识还有些模糊,开始胡思乱想了。心跳莫名的跳得越来越快,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得见自己心跳的砰砰声,越来越响。怎么办,快被自己吓到了。。。。。。张家驹为什么还不回来。。。。。。张家驹为什么还不回来。。。。。。
突然,观景楼里的灯全部熄灭了,黑暗一下子袭来,萧鳕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物,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萧鳕全身发着抖,慢慢站了起来,从楼梯口一步一步退到了走廊,摸触到栏杆的萧鳕,僵硬的转头,为什么,连外面也什么也看不见。萧鳕咽了口水,想喊张家驹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萧鳕在黑暗里,内心无比煎熬,觉得自己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的肉里,慢慢渗出血来。
不行,别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下来。
黑暗了几分钟后,观景楼又亮了起来,不是灯光那种刺眼的光芒,而是昏黄的火光。萧鳕仔细一看,原来是观景楼每层都有挂四个灯笼,那悠悠的光便来自这些灯笼。
接着亮光更甚了,萧鳕转身一看。天啊,古城里每个屋子前的灯笼都亮了,沿着载灵溪更是一片通亮,灯火与水光相映,难以辩彼真彼假,一派灯火阑珊之景。此时载灵溪上又亮起了一片灯火,是一艘巨大的游船,远远看去可以辨别出是三层高的游轮。
萧鳕正被眼前的景物吸引,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古城的夜晚似乎和白天差别太大了。
“吱呀。。。吱呀。。。”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萧鳕回头看着六楼,通往六楼的楼梯用铁链封锁了,是不可能有人上去的,可是明明楼上传来了下楼的声音。木板传出来的声音异常的响,声音一点也没有停下来,不急不缓的,一步步,一步步,越来越近了。萧鳕吓得立马往楼梯跑去:“啊!”
楼梯下是那种中空的,可以从上面望下去,萧鳕刚踩上楼梯,便看见自己脚踩着的木板缝隙下,有个头发湿透贴在脸上的女子,一双深黑色的大眼瞪着萧鳕,实在恐怖。
不过张家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黑灯瞎火的街头像无头苍蝇乱晃,竟然没有一家商店开着。整个人更累更饿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回去找萧鳕,就继续在巷子里乱逛。
“铛!”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巨大声响,四周灯火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张家驹心脏剧烈震动了一下,一阵腿软。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身后有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张家驹慢慢转头,不远出晃悠着走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戴着歪帽子,手里拿着古时打更的东西。
“铛!”
又是一声响彻古城的巨响。
老人远远向张家驹走来,近了后张家驹才发现这个老人是闭着眼睛的。看起来像个瞎子。那他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突然老人在张家驹身旁停了下来,扯了扯嘴角,说:“年轻人,夜深了,别到处乱晃,小心触犯了往生着。”
张家驹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转身看老人时,老人却已经走远了。
“啊!”
☆、第十九章 萧鳕落水
一声骇人的惊叫瞬间传遍了这个空旷的空间,张家驹听见,瞬时愣了,是萧鳕。于是立马往观景楼的方向跑去。
在离观景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张家驹便看见萧鳕急急的冲了出来,跑得险些跌倒。
“萧鳕,怎么了?”
萧鳕满脸挂满了泪水,双手死命抓着张家驹的衣服。头低低的,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身体也不住往下滑。
“有鬼。观景楼里有鬼!”萧鳕抬起头来看着张家驹,眼里满是惊恐,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张家驹也信以为真,不禁脊背发凉。
张家驹强颜欢笑,面部表情有些许扭曲,只见他拍了拍萧鳕的肩,往四周看了看,周围已经慢慢出现了些许人影,那些人影默默的走着,穿着各式奇怪的服装。人渐渐多了,却没有人气,这沉闷的气息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张家驹安慰萧鳕,说:“应该是你看错了吧,可能只是个人罢了,哪来什么鬼。我们离开这,有一些商店说不定已经开门了。”
萧鳕也很难辨别到底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自己就是停不下来,全身都在发抖,好可怕。
萧鳕死死的抓着张家驹的衣角,跟着张家驹一步一步走着。现在的两人走路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饿得快不行了。
一些商店慢慢的又开了起来,可是店主和店员都不似白天一样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而是穿着来自各个年代的奇形怪状的服装。
“这位爷,要吃饭吗?我们这有载灵溪最出名的养生汤和载灵溪特产水鱼宴。要不要尝尝。”
张家驹和萧鳕此时正路过一家名为水鱼宴客家的饭馆,里面传来的阵阵香气让两人都不住驻足了。于是店小二立马出来开始一脸谄媚的拉客。
两人往铺子里看了看,老板娘在柜台上打着算盘,穿着的却是一身锦衣华服。店小二一身长筒灰衣,里面加了好几件里衣,脚上踩着双布鞋,腰上扎了个白布围裙,肩上还搭着一块有些发黄的抹布。店里坐着三两个人不出一声的吃着东西,一个是穿民国服饰的,一个是穿骑装的,一个穿汉服的。
这阵势太过奇怪。
张家驹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对店小二说:“不用。”
于是拉着萧鳕便走。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店小二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水鬼婆娘嘛,怎么上岸来了?”
被唤水鬼婆娘的女子横了店小二一眼,继续跟上萧鳕和张家驹两人。
张家驹和萧鳕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事,一路继续向前走着,看着大街小巷里穿着各式服装的人,有些发愣,走到载灵溪溪边时,两人都很累了,于是在石桥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们不会穿越了吧?”萧鳕一脸迷茫的看着张家驹。
张家驹愣了一下,摸摸脑袋,勉强笑着:“是啊,从白天穿越到黑夜了。”
萧鳕埋下头,有些低落:“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
“又不怪你。”
两人沉默着,萧鳕缓缓往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桥头有个穿纯白襦裙的女子,那个女子表情哀怨,皱着眉头,一脸表情复杂的盯着溪水。萧鳕心生疑惑,顺着女子的眼光也往溪水看去,此时的载灵溪缓缓流动着,不急不缓,看起来很是平常。
等等,萧鳕突的站了起来,据她所知,载灵溪是人造的,是一汪死水,怎么可能流动起来?萧鳕再次看向桥头,那个女子此时正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透着哀伤。萧鳕隐约觉得这个女子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全身湿透的女鬼,可是为什么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安抚她。。。。。。
她的脚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此时的孟凡和萧教授也出门了,孟凡虽觉得古城有些古怪,但若想成是古城之夜的另类营销模式就能说得通了。
“各位,今天老朽给大家讲讲载灵溪的来历。”
孟凡和萧教授路过一个十字巷口时,听到有老人说话的声音,原以为是说书的,孟凡便聚了过去。十来个人围着的是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人,老人满脸褶皱,皮肤松弛,手上布满老茧,指甲长得吓人。从面容看,年近八十。
“载灵溪古城几千年前是一座地下古城,称谓阴灵关,是阳间与阴间的交界地,阴灵关连接着地府。这里只允许阳人通过,阳人一入阴灵关即刻褪去阳气,变为阴灵。阴灵关是不许阴灵出入的,所以这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而环绕这阴灵关的溪水,当初称作通灵河,阳人乘舟游完通灵河,则可在河面看到自己在世为人的一生过往,有缘人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前世的画面。可是阴灵关却发生了一场巨变,天界三皇子和水仙仙子相爱,私奔至通灵河,不甚落入河中,通灵河吸天地之灵力褪去了三皇子和水仙仙子的仙骨,两人从此被困河中,再无法重见天日。天帝怜惜三皇子,把阴灵关升出地府,换名载灵溪古城。如今古城无论是阴灵还是阳灵,只要遵守载灵溪古城条例,便可自由出入。”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下,拿出一个水晶球放到面前的木桌上,说:“老朽不才,正是当年守关的差人,上可通土地,下可通古今。只要50,老朽定能全力解说各位官人疑惑。”
围着的人慢慢走开了,孟凡这才注意到老人身旁放了个旗帜,上面写着载灵溪半仙。孟凡顿时没了兴致,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现在人称骗子。
“有人落水了!”
“萧鳕!”
“啊!”
从前方桥头传来惊叫声,孟凡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仿佛听见了张家驹在叫萧鳕。
“萧鳕!萧鳕。。。。。。”
一连又是几声急促的呼喊声,没错,是张家驹。
萧教授已经率先反应过来,往桥头奔去了,孟凡立马紧随其后。
此时坐在一旁的老人,往桥头方向看了看,那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老人在心里默默叹息了声,这些年越发寂寞了吧。
那女子便是店小二口中的水鬼婆娘,想当年那可是个明艳艳的仙子。当年的水仙有着不输各路仙子的脸庞,清澈明净的眸子总闪着些许水汽,显得楚楚可怜。微微一笑便是一副大地回春,百花争艳之景。手指轻轻在水面一点,水波荡漾开去,水中便生出一朵淡粉色的水仙花,花朵静静绽放。只可惜后来水仙和三皇子的相恋不被三界所接受,这也难怪,毕竟三皇子是有婚约的人。刚开始水仙掉入通灵河被剔除仙骨,三皇子也是奋不顾身的随水仙跳了下去,两人一起做了对水鬼夫妻也是令人称羡的,可是好景不长,长年通灵河水的腐蚀,让水仙慢慢失去了原本娇艳的面容。三皇子,不,现在该是水鬼了,这些年也越发不能记不得自己是谁,一心觉得自己就是通天河中的水鬼,但他依旧记得自己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即使三皇子爱如依旧,但这时的水仙已越发不能接受自己变丑的事实,竟妄想能摆脱三皇子重得仙位。也不知水仙从哪听来,只要水鬼重新娶得自己的妻子,她便可解脱了。这几千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漂亮的女子被水仙推进了这通灵河,这般下作的勾当,自是惹得当地生灵的鄙视,于是大家都有事没事便称呼她叫水鬼婆娘,故意找她的气。
不过这都是外界的传言,又有谁知真假呢,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此时孟凡和萧教授已站上桥头,张家驹正在那里一脸慌张,这一切来得都太莫名其妙了,萧鳕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跳了下去呢,怎么办,看不见人在哪。
“张家驹,你怎么在这里?”孟凡一把抓住他的手,刚才还在怀疑自己幻听,如今张家驹正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
张家驹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孟凡:“快,萧鳕跳下去了。”
孟凡往载灵溪溪水里一看,水面特别平静,已经没有了波纹,不知萧鳕是不是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孟凡心中一急,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萧教授没来得及阻止孟凡便看见水面激起了巨大的水花,生气的说了一句:“太乱来了。”
孟凡熟识一些水性,溪水也不是特别深,没几秒就看见了萧鳕停留在快接近溪水底部的地方昏迷着,在萧鳕的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孟凡没有多想。一手勒住萧鳕的脖子,使劲往上游。没几秒便把萧鳕拖出了水面。
萧教授和张家驹立马来到岸边接两人,孟凡大呼了几口气,把萧鳕合力放到溪边。孟凡刚刚把萧鳕放上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孟凡感觉脚被拉了一下,人也往水里沉了一下。突然缠在他脚上的东西一使力,孟凡立马抓住岸边的东西,却只是抓到了一把草,一下子沉入了水中。
孟凡瞪大眼睛挣扎着,他的身体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丝状的,慢慢缠上他的全身,勒的越来越紧。看着湖面泛起的阵阵光影,孟凡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章 幻境
这里是哪里,是在自己的梦中吗?为什么我可以看到这些画面,孟凡很是不解,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意识是清醒的,可是就是不能醒来。
四处都是欢歌笑语声,一家有着写着欧阳府的大匾额的院子,门口两边坐落着两头可观的石狮。欧阳府大门口挂满了红色的缎子,挂着灯笼,贴满了喜字。一堆穿着汉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托盘,上面放满了用红布包起来的东西。一个穿着喜庆大红色新郎装的高大男子站在那里招呼各个前来道贺的人,这人长相与孟凡竟有一两分神似,只是比孟凡高大一些,刚毅一些。
“欧阳兄,恭喜,恭喜啊。”一个一看就是贵气人家的公子抬了一箱贺礼前来。
被唤做欧阳兄的应该就是新郎了吧,只见欧阳笑着拱手,说:“哪里,哪里。端木兄如此厚礼,小弟实在惶恐。”
端木拍拍欧阳的肩,打趣道:“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气?”
“端木兄说的是,请里面入座。”
端木大笑了两声,自己兄弟终于也是娶妻了,实在高兴。
欧阳在门口依旧招呼着,直到宾客都到齐了,此时送亲的队伍也来到了,媒婆一摇一摇的走到欧阳面前:“新娘子到了。欧阳公子贺喜啊。”
欧阳递给媒婆一个红包,媒婆接过,看也没看,直接放进了衣服里。
“李媒婆,辛苦你了。”
媒婆笑得脸上脂粉都起了皱子,一摇手绢,说:“欧阳公子哪里的话。”然后对一旁的女眷说,“快去接新娘子吧。”
欧阳站在大门内,看着女眷们走到花轿前,一旁小厮帮忙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了个身穿风光霞帔的女子,女子体态优美,任由女眷扶着,一步步向欧阳走来。欧阳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温柔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这身红衣新娘的装扮,孟凡竟然感到一丝熟悉,像是第一次到萧教授工作室时看见了那件古代新娘装。
女子在女眷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寓意着今后的生活红红火火。接着一旁的小厮递给欧阳一把弓箭和一支箭,欧阳接过后朝着天空拉开,猛射了出去,箭飞得又高又远,意味着祈求上天的祝福;第二箭射向大地,代表天长地久;第三箭射向远方,预祝未来生活美满幸福。
接着女眷递给新娘和新郎官一条绑上了大红喜庆花朵的缎子,欧阳牵引着新娘走进了大堂。
站在大厅前的傧相见已临近黄昏,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叫到:“吉时已到!”
欧阳嘴角噙着笑,看着前方。
“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
“二拜!”
“再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簇拥下,新娘被送进了洞房。
欧阳和新娘在城里都算得上是有钱人,可惜两家都是六亲缘薄之人,没有兄弟姐妹和高堂在世。
新娘在新房里,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夫君。不知等了多久,新郎终于进来了,新娘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双脚,慢慢的喜帕被挑起,露出了新娘美艳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的原因,孟凡竟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
欧阳笑了,脸上挂满了幸福……
孟凡很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可是依旧看不清……
“孟凡……”
梦境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人叫叫他,是谁……
“孟凡……”
孟凡瞬间清醒过来,他还在载灵溪的溪水里,身体还在下沉。萧教授跳下了水,现在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突然幻境中的红衣新娘的面容一闪而过,对了,就是这张脸,是萧教授。
萧教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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