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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一科(藏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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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忍着恶心感,帮着蓝景阳按住李双林的脖子。在他的脖颈表皮下面,一个不足手指长的东西正在蠕动着,他们要把表皮挑开,拿出这个恶心的东西。听闻洛毅森的问题,便说:“听说李景泰死的时候,只是怀疑。因为我知道,怀疑李家父子跟案子有关的就咱们一科的人,杨彩芝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跟她说过。”
这时候。蓝景阳也说:“蒋兵把陆翔那段视频发给苏洁,苏洁请那位苗疆的伯伯看过之后,可以确定,巫师是个女人。只是女人在作法的时候才会带着花布遮脸。我们排除所有涉案人之后,只剩下杨彩芝最可疑。所以,公孙调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发现她的养母就是个草鬼婆。”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洛毅森无奈地笑笑,想起很多曾经发生过的事,其中一件,是他困扰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一直纳闷。”洛毅森说,“你跟秋燕无亲无故,不过就是同学而已。你怎么就那么紧张她?我还以为你是蕾丝边儿。”
不等他的话音落地,忽听蓝景阳说:“踩死!”
李双林脖子里的虫子已经被挑了出来,赵航眼疾快,抄起手边一块碎玻璃直接腰斩!看着虫子流出绿色的脓水,一阵干呕。
虫子死了,杨彩芝忽然剧烈咳嗽几声,嘴边流出一条血线。
巫蛊失败,反噬。
第八章 转嫁、反噬、等价交换
廖晓晟斜眼看了看杨彩芝,遂对洛毅森说:“有什么话快问,她时间不多了。”
虽然很想知道杨彩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眼下明显不是时候。他面色一整,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跟李景泰那些富商联系上的?”
摇摇晃晃的杨彩芝闭口不言,似乎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如果她不开口,那么案子永远不算完结。但凡事都会有转机当李双林的母亲出现的时候,就是转机。
公孙锦知道她接到自己的电话肯定会赶来。她急忙奔到儿子的身边,发现他呼吸平稳的时候,险些瘫坐在地上。随后,她怨恨地瞪着杨彩芝,说起这个貌似平凡的女孩是如何进入李家。
李景泰身患胃癌晚期四处求医,其中不乏民间的能人异士。一个自称苗医的老人把杨彩芝带进了李家,李家的罪孽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买替身、转嫁,在生命面前,李景泰泯灭了人性和良知。为了找到足够强壮的替身,他看中了自家体检中心那些身体强壮的小伙子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跟李景泰相熟并同样身染重病的那些富商们,如附骨之蛆依附在杨彩芝的巫术上。
说到这里,李双林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她一再声明,这一切儿子并不知情。对此,洛毅森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在他看来,不管是李景泰还是他的妻子,甚至是那些已经买过替身的人,都没办法把他们送上法庭。他看了看杨彩芝,说:“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你也得了重病,所以你把秋燕当成了替身,把自己的人面疮转嫁到她的身上?”
杨彩芝摇晃着抬起头,对洛毅森冷哼一声:“真该早早杀了你。”
“可惜,你的那条蛇不够快,我还活蹦乱跳的。”
可能是正在施法巫术的时候被打断,杨彩芝的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无力,抖得像筛糠一样。所以,洛毅森也没想让她给大家解惑。他说:“那天我还没有怀疑到她,只是就李双林的事多聊了几句,还问过她秋燕身上是不是发生过奇怪的现象。虽然那时候我还不懂巫术,但是她明白,我打听的那几个问题都是施巫时必要的条件。所以,她意识到我抓住了重点,在我接听廖晓晟电话的时候,她溜出住院楼,在我车里放了一条小宠物。”
末了,洛毅森还夸奖了一句杨彩芝:“你杀了陆翔的手法够绝的,来,小巫女,也让我们长长见识,你是怎么把时间掐算的那么准?”
闻言,廖晓晟拉过一把椅子让杨彩芝坐下。公孙锦也没给她戴手铐,估计是没这个必要了。杨彩芝好像一个脱了线的木偶,听过洛毅森不冷不热的恭维话,居然流露出自豪的表情。她说:“只要能靠近他,我就可以做到。”
剩下的估计就是关于巫术的秘密了,洛毅森知道她不会说。又问:“是李景泰告诉你陆翔在勒索他吧。你也压根没把陆翔放在眼里,直到,你发现我开始注意他,不得不杀人灭口。”
陆翔的死源于他的贪念,但陆翔还不算笨到家,虽然勒索李景泰却没让他知道真正的证据在哪里,否则的话陆翔家早被翻个底朝天。正琢磨得投入,忽听杨彩芝说:“你问完了?我也有问题。”
“说说看。”
“你为什么怀疑我?”
说到这事,洛毅森还真觉得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其实过程很简单,不管你是神医还是草鬼婆,都有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你是——人。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不是有那么句老话么“祸从口出”。当在李景泰案发现场的时候,杨彩芝说过,她知道了几名死者都在李家的体检中心做过体检的事,洛毅森当时就冒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说:“这些情况都是一科的内部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你知道了,只有一种可能性,你就是凶手。或者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一科的人,就只有凶手和李景泰,李景泰死了,那么就剩下你这个凶手了。我把李双林,卓春燕,李双林以及霍老以分散方式隔离,为的就是等凶手自己送上门来。”
蹲在地上呕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航可逮着机会举手提问了。他说:“抱歉,我插一句。前四名死者的尸体有变异现象,死后几天在发现有毒。杨彩芝,你所谓的转嫁或者是找替身,也会用到毒吧?我们还无法了解的某种毒素。我就纳闷,李景泰康复的时候,那小伙子怎么就死了。”
杨彩芝阴冷地笑了几声:“你想不想试试?”
洛毅森跳下桌子,拦在赵航身前,挡住了杨彩芝的视线。他很恼火,直到现在,杨彩芝仍不知悔改!
她阴霾邪恶;他不怒自威。可后面那个闹货赵航探出头来,拍拍洛毅森的腿:“你别挡着,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给我施巫。眼睛对眼睛就行吗?”说着话的时候,他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走到杨彩芝面前,忽然冷了脸。
洛毅森看到赵航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还真有点担心他打过去。赵航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打在杨彩芝的脸上,他愤恨地说:“四个大小伙子,最小的只有二十一岁,连恋爱都没谈过。你他妈的真是烂到骨子里了!要不是毅森设计引你出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死。”
杨彩芝根本不在乎赵航的责骂,她甚至无视了他,只对洛毅森有些兴趣。她急喘了几口气,抹掉嘴角的血,问道:“你在佛堂里怀疑我,那时候就想好这个计划了?”
灵感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当他意识到杨彩芝就是凶手的时候,脑子里整个计划就像早就准备好了,直接跳跃出来。李景泰死了,陆翔死了,杨彩芝肯定会想,连续死了两个人,警方一定会加大力度。她必须找个替罪羊来顶罪,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李双林。
洛毅森揣摩出杨彩芝的心理,随之布下一个陷阱。首先,他必须要让杨彩芝知道自己并没有怀疑她,并非常担心她的安危。接下来,就是通过蓝景阳的口,让她知道自己单独带着李双林离开李家,给她一个方便下手的机会。但是,杨彩芝比他想的要狠辣。她早早就给李双林下了蛊,并操控他跟自己同归于尽,来个死无对证。假设她最后这个计划成功了,那么就意味着李双林是一系列案件的真凶,而自己在逮捕他的过程中不幸殉职。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洛毅森不会轻易满足杨彩芝的求知欲,他提出条件,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他要知道她是如何下蛊的,并让杨彩芝立刻解开秋燕身上的巫术。
尽管杨彩芝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洛毅森还是看出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她坐在那里,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女孩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恶毒的意识。也许在她看来,他们都不是同类,只是用来施蛊的试验品,都是用来赚钱的工具。他不在乎她怎么看待自己,他只想救活秋燕。
这一次,他一定要救活那个女孩,绝对不会再发生一次王家兄弟的悲剧。
洛毅森的目的很直接,也很坚决。但杨彩芝跟他一样坚决,她说:“我快死了,秋燕也别想活。我还从来没失过手,我是最好的,你想知道我怎么施蛊?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前一秒还抖如筛糠的杨彩芝忽然跳了起来,众人都以为她要攻击赵航,赵航伸手去抓,蓝景阳也扑了上去!
眨眼间,杨彩芝脱离赵航和蓝景阳的控制范围,扑向了洛毅森。
他完全有能力制止杨彩芝的攻击,所以一动没动,余光看到公孙锦身形一晃,忽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公孙锦不慌不忙地抬起拳头,四指并拢,大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对着猛扑过来的杨彩芝。就听杨彩芝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几个人急忙冲过去压制住她。她的情况开始糟糕起来,痉挛的抽搐着,被压在地上的脸扭曲得完全变形。她恶毒的眼神死盯着洛毅森,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古怪的语言。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也许是一种诅咒,临死前的诅咒。
还没到医院,杨彩芝就死了。用廖晓晟的话来说,她和公孙锦等人埋伏在洛毅森家外面,在杨彩芝施法控制李双林的时候强行打断了她,那时候她就吐了一口鲜血。廖晓晟看到,那一口血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断定是剧毒。所以,才说她没多少时间,就算送到医院也无药可救。
问题是,杨彩芝死了,卓秋燕仍然昏迷不醒。
除了带着杨彩芝尸体回到一科的廖晓晟,其他人都赶到了中心医院。卓秋燕被推进了抢救室,生命垂危。
等待,是个耗费心神的事儿。卓春燕早就乱了阵脚,听闻凶手是杨彩芝久久无法平静。公孙锦半拥着她坐在急救室门口等待着,剩下的人远远的走开,还继续讨论着这一起令人胆寒的巫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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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蓝景阳对洛毅森感到很好奇。在李家,听了那句“景阳,多加小心”才明白,身边的女孩就是凶手。那时候,洛毅森就已经跟公孙锦说了整个计划。也亏得公孙锦能答应他这个冒险的法子,否则,还真没证据抓到杨彩芝。他看了看坐在一边打瞌睡的洛毅森,忽然想到杨彩芝临死前说的那些听不懂的怪话。他拉着赵航去买咖啡,路上说:你最近多注意他,我担心杨彩芝最后那些话有问题。”
赵航点点头,随后问他:“老大最后对杨彩芝比划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那个叫‘对蛊’在草鬼婆对你下蛊的时候,你摆出那种手势,对方就知道你也是行家,有本事对抗蛊毒。”
赵航大惊:“老大也是蛊师?”
“怎么可能。”蓝景阳笑道,“他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不明白他那些知道是怎么来的。反正他知道就行了,何必要追问个明白。不是所有谜团都有答案的。”
不是所有谜团都有答案,赵航深深记住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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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毅森手上的伤不轻,本来他打算一直留在医院等秋燕的结果。公孙锦让赵航把人捆走,赶紧回去休息。
当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洛毅森终于扑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的并不好,他一直在做噩梦。梦中,数不清的毒蛇缠在他的身上,更多没见过的虫子像潮水一般地涌来,将他没顶。他在惊恐中醒来,再看窗外,已经艳阳高照。苗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瞌睡。
真是一场噩梦,不管是现实还是什么,短短几天就像一场噩梦。但,醒过来后就能看到苗安可爱的睡脸,似乎是件很不错的事儿。
他的手悄悄伸过去,抚上白嫩润红的脸颊,轻声道:“丫头,别在单身男人面前睡得这么踏实。”
言罢,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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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苏洁回来了,带着苏子年的那位朋友。这位来自苗疆的老人在秋燕的病房里逗留了很久,而且不准任何人在一旁看着。等他出来的时候,疲惫得就像苍老了十几岁。卓春燕惊喜的扑到刚刚醒过来的妹妹身上,公孙锦帮忙关上房门,也给这起巫蛊案画上句号。
秘密档案四 枫鬼GUIANYIKE
第一章 一科就没有消停时候
春季已经过去了,初夏本来是最美好的时候,结果全都被巫蛊案毁了。公孙锦体恤下属,为了让他们更加卖力地工作,抓紧了初夏凉爽的小尾巴,组织一次公费旅游。此举得到了一科所有人的一致拥护。
说是旅游,其实也不可能大江南北的到处游山玩水,公孙锦反复琢磨了好几次,最后决定携全体人员去外省的度假村过一周。
那是个风景秀美,人杰地灵的好去处。服务周到的家庭式旅店,沁人心脾的露天温泉,无不让这些人流连忘返,这假期一晃就过去了。
临走前,苗安恋恋不舍地跟老板娘要了好几张招待卷,就像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似的。洛毅森觉得好笑,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小丫头上了车,逗她别把眼珠子丢这儿。
车子很快驶上了乡间小路,苗安摸着自己滑嫩嫩的脸蛋,说这几天泡温泉泡得年轻了好几岁,皮肤好得不得了。坐在后面的廖晓晟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堆的温泉护肤产品,苗安一看,眼睛都绿了,扑上去就要打劫!这可苦了坐在她身边的洛毅森,丫头也不管他方不方便,半个身子压着他,使劲地朝着后面伸手,胸前的 柔软尽数挤在他的身上,让他顿时面红耳热。
也不知道廖晓晟是不是故意的,拿着一瓶爽肤水逗苗安,跟逗猫似的来劲,再配上她一脸的面瘫,洛毅森实在无力吐槽。她身旁的赵航还跟着起哄,直说苗安那猫爪子太短,挠挠洛毅森那张大红脸还成,想要从晓晟手里抢东西,基本没什么希望。
洛毅森满脑门黑线,心说,你让她把胸部压在身上试试,你不脸红你流氓!再说了,我脸红怎么了?你不会当瞎子装看不见啊?他损了赵航一句:“闭上你那鸟嘴。”
坐在最前面的蓝景阳被他们吵得心烦,压低了帽檐靠着公孙锦打起瞌睡来,苏洁也是个没正经的,用耳机听音乐还跟着大声地唱,那歌声,神鬼皆愁!
洛毅森看着这一车人的嘻嘻哈哈,心情越发地愉快起来。虽然工作的时候紧张又劳苦,但他已经彻底喜欢上了一科,也喜欢一科这些古怪的同事们。刚进一科那会儿还会经常想念在刑警队的时候,等巫蛊案子结了,他才意识到,已经完全踏上了一科变态的道路,曾经那正常的日子,彻底一去不回。最可悲的是,他对一科的工作居然上瘾了。
苗安终于抢到一瓶乳液,坐回位子上发现洛毅森正在发呆,就问他:“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笑道,“估计现在让我回刑侦队,我会不习惯了。”
后面的赵航跟着打趣:“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赵航,真欣慰你把自己嫁出去了。”
洛毅森一句吐槽,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可就在这非常欢乐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住,众人没有防备,集体向前扑去!好在洛毅森手快,揽着了苗安的腰,小丫头的额头才免于幸难。可前面的公孙锦倒霉了,他光顾着保护呼呼大睡的蓝景阳,一脑袋撞上了前面的护杠上,额头顿时红了一大片。
赵航抓着窝在最里面的蒋兵,这小子可倒霉,直接坐地上了。捂着屁股直哎呦。赵航把他拉起来,朝着雇佣的司机喊着:“大哥,你不好好开车,干吗呢?”
司机是当地人,回了头说了几句家乡话,赵航愣是没听懂。亏着有公孙锦翻译:“他说前面有人打架,这条路窄,不敢开了。”
闻言,众人纷纷挤到前面观察情况。只见三四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都拿着扫帚、拖把等家常用具对一个小姑娘戳来戳去,有一个过分的竟然用脚去踹!
蒋兵最看不得有人欺负弱小,骂了一句“这帮混蛋”之后,怒气冲冲地下了车。
公孙锦无奈地摇摇头,告诉后面跃跃欲试的两个小子:“你们也下去看看吧,不要闹大了就行。”
跟着赵航和洛毅森下车的还有廖晓晟和苗安,她们俩下车的时候,蒋兵已经冲了过去,推开了几名保安。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治安情况肯定是差的。两个保安一见有人多管闲事,挥着拳头就要招呼蒋兵。
洛毅森和赵航能让自己人挨打吗?就算蒋兵在一科里只能打得过苗安,也不能眼看着他吃亏啊。这俩人火了,几步窜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保安们撂倒在地!等一回头看那小姑娘的情况,不免大吃一惊!
瘦瘦弱弱的女孩佝偻着身子,惊慌地闪躲着廖晓晟的帮忙。她的脸低垂着,只能看到额头上一块又一块溃烂的皮肤。她紧紧抱着手臂,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腕上也是有大片的溃疡面。
这时候,一个趴在地上的保安不知道骂了什么,一边的苗安说:“别碰她,晓晟,这个男的说她有皮肤病,传染的。”
闻言,廖晓晟低头打量几眼女孩的额头和面部,继而说:“小妹妹,让我看看行吗?”
“不。”女孩战战兢兢地说,“我,我这病不传染,真的。”
赵航踢了踢脚边一个直哼哼的保安,问他:“会说普通话吗?”男人点点头,他蹲下去问道,“这女孩怎么了,至于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打吗?”
这哥们觉得冤死了,这才道出实情。女孩叫“朱小妹”是八十里外一个小村子到这儿度假村打工的。起先,朱小妹也挺不错,大约在两周前,忽然得了皮肤病。不少客人向度假村反应,这样谁还敢来?度假村的老板也算是挺照顾她,多发了三个月的薪水,让她回家治病。可朱小妹死活赖着不走。就在刚才,还吓着了一个小孩子。实在没办法,老板只好让保安强迫她离开。
听过这些情况之后,洛毅森不免有些气恼,说:“就算你们要辞退她,也不能动手。”
在洛毅森跟几个保安说道理的时候,廖晓晟已经回到车里套了手套,轻轻抓住了朱小妹的手臂,查看她的溃疡情况。越看,她的眉头蹙的越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皮肤病。
皮肤溃疡一般是由外伤微生物感染、肿瘤循环障碍和神经功能障碍、免疫功能异常或先天皮肤缺损等引起的局限性皮肤组织缺损。外伤性溃疡往往是由物理和化学因素直接作用于组织引起;微生物感染性疾病多由细菌、真菌螺旋体、病毒等引起组织破坏。
病因不同,病情也不同。但是这个女孩的情况,让廖晓晟也难以判断。
她问:“疼吗?”
朱小妹摇头,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就是这样。”
“多久了?”
“十多天了。”
如果不疼,那就排除了“痛疼性皮肤结核”。观察她的气色也不像有问题的模样,怎么会得上这么严重的皮肤病?廖晓晟建议她立刻去医院看病,但朱小妹似乎不愿这么做,再三询问下,她才说:“没事,我们村子里这种病很常见,我回家就好了。”
一个村子里常见病?廖晓晟不免大为吃惊,而且,看朱小妹的神情似乎还有所隐瞒,她担心起来。一边的苗安走过来,轻声问道:“小妹妹,你要回家的话,我们送你吧。你这样,路上的司机也不愿意载你的。”说完,就回过头去问已经下了车的公孙锦,“老大,我们送她好不好?”
公孙锦就知道苗安的同情心泛滥,但眼前的情况的确需要有人保护这个可怜的女孩回家。他看了看廖晓晟,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心中疑惑的廖晓晟点点头:“我想去她们村子看看。”说着,拉起朱小妹的手,“别怕,我们是警察,送你回家。”
一听几个人都是警察,朱小妹才放了心,拎着自己脏兮兮的背包跟着上了车。赵航也没把剩下的几个保安怎么样,只是警告他们以后不要欺负弱小罢了。
再次上路,众人因为朱小妹而不再嬉闹。廖晓晟和苗安一边一个陪着她,前者偶尔问几句关于病情的事,她也只是摇头点头而已,看上去非常自卑。
蓝景阳回头看了眼朱小妹,摘掉了一边的耳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赶紧塞回去。公孙锦便低声问他:“怎么了?”
“那女孩的心跳声,又急又乱。她在说谎。”
公孙锦回过头来,若有所思。
朱小妹所在的村子处于大山的山坳里面。两年前,县里搞城乡建设,筹资把村子迁移到大山之外,因为资金短缺,还有些不愿意走的钉子户,就留在了老村址这边,算起来也不多,总共那么二十多户人家,百十来人。
进入山道后,路就不好开车了,几个人在村口下了车。公孙锦三言两语搞定了抱怨连连的司机,并让蒋兵和苏洁留在车里,其他人带着朱小妹进了村。
洛毅森从来没见过这么萧条的村子,触目所及到处都是灰白色,只有那庄稼地还算是有些生机。不远处的几所平房,参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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