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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审判(YY的劣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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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真的只剩下张老太一个了。
  一个人的时候,吃饭或者不吃饭,似乎就不再那么重要。
  因为没有人会在饭桌边等你,没有人会抱怨又开心地给你添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米饭。家里等待着的,只有冰冷的锅碗瓢盆,和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
  在这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飘着饭菜香的时候,张老太仍旧是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看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等着不知道哪个人。
  “哎呦。”老太太突然轻喊一声。
  “小伙子,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呐?”
  不知什么时候,花园的角落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无声地站在那里,就像融入黑暗的一片影子,让人无法注意到。
  听见老太的声音,这个影子有些讶异地回头望了一眼。
  “你看得见我?”
  张老太笑了,“年轻人,我虽然视力不好,但是有没有人站在那里我还是能感觉到的。你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见你一直没走才问你的。小伙子,不回家吃饭吗?”她又问了一遍。
  那个影子沉默了几秒,才回答。
  “不回去,也不想吃。”
  “哎,没有人做饭给你吃吗?你家里人都不在吗?”
  “这里只有我一个,饿的时候会自己找。”
  “现在到了吃饭的点,难道你就不饿?”张老太又问道。
  “还好。”影子答,看了看她。“还不饿。”
  “这怎么行呢!”老太似乎有些生气,“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去吃饭,你们年轻人仗着身体好就有上顿没下顿的,到饿急了的时候才知道难受。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不好受啊。”
  影子没有出声。
  张老太却扶着一边的柱子自己站了起来,“来我家吃吧,小伙子,我做给你吃。年轻人不要饿着自己。你要是不嫌弃我家里只有咸菜泡饭,就到我那里去凑合一顿吧。”
  影子看着这个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老太,半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缓缓点了点头。
  “好。”
  张老太又笑了,她扶着墙角,一步步摸索回家。身边的影子看着她,并不上去扶。
  老太太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不断念叨着自己年轻时饿肚子的痛苦,念叨着自己家里还有多少油和盐,念叨着盆子里种的小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人偷掐去不少。
  其实年到这么多,只不过是因为隔了这么久又有人陪自己一起吃饭,张老太很开心。
  影子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跟着老太进了铁门,对于屋内简陋的环境没有发表一声质询。
  “哎呀,差点忘记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有缘一起回家吃饭,都还没问问你名字呢。”
  影子抬头,黑色深眸看着这个年老的人类,低声开口。
  “姬玄。”
  他道:“我叫姬玄。”
  飞机在帝都的国际机场缓缓降落,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停稳,下客。
  一行魔和人从机场出来,刘涛迫不及待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饿死了,老大,先找个地方吃一顿吧。”
  王晨看着他一眼,他们这几个本来就比较显眼,现在又加上刘涛的大呼小叫,一时机场外的路人们十个有九个都看了过来。为了减少登机的麻烦,周子慕这次没有坐轮椅,而是靠着刘涛的支撑勉强站着。许多人看见他们这副亲密的模样,眼神更是变换了一番。
  “很饿?”
  刘涛连连点头,王晨想了下的确从上机前就一直没有吃东西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怎么依赖人类的食物,但是宠物提出的合理要求有时候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他可不是一个苛刻的主人。最后,一行人决定先抵达帝都的居住地后,在出去找吃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民以食为天嘛。
  四十分钟后,在帝都拥挤的交通状况下,他们终于抵达了预订的居住点——威廉提前安排好的一处公寓。魔物管家资产遍布各地,不愁亏待了他家殿下。
  “殿下,虽然知道姬玄目前就在帝都,但是暂时还无法调查处他的具体位置。”收拾行李的空档,威廉对王晨道:“即使我也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姬玄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方法,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这可怎么找?”王晨皱了皱眉,“实在不行,就严刑拷打柏飞,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这么认为。姬玄为魔向来谨慎,即使是心腹也不会对他们多说些什么。”威廉道:“寻找姬玄需要一步步来,比起这件事,我认为在这段时间内稳定增长您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王晨知道他对自己的实力一直很有怨念,再敷衍下去很可能魔物管家会在压抑下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只能妥协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您去人类情感错杂之处锻炼自己的实力。视情况而言也可以在不引起大规模骚动的时候,适当进食。”
  王晨挑眉,“又是哪家心理诊所?”
  “不。”魔物管家道:“这次是去一处**更纠葛晦暗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帝都海沉区法院。
  一位名叫王晨的大学实习生前来报到。
  王晨接过人事部门递给自己的一张进出大门的身份证明,看着上面几乎以假乱真的信息。不由再次感叹一声,这个社会究竟被魔物们给渗透到哪种地步了?竟然连一国之都的法院,魔物都能如此轻易地安插人手进来。
  法院,每天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的确是个比心理诊所更好的“锻炼”之地。
  王晨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子躺在法院一楼入口大厅处撒泼耍赖,一旁的法警们却不敢轻易碰她,只能围在一边劝解。上楼的时候,一个满面仓皇的中年男人和他擦肩而过,那疑神疑鬼的表情,好像周围所有人都是他敌人。路过二楼的等候室,可以瞥见那些即将上庭的人们或惶惶不安,或暗暗得意的表情。
  世间百态,人间情仇,在这里一网打尽。
  “你就是今天来的实习生?”
  负责带王晨的见习助理审判员打量着他,“会整理卷宗吗?我们这里有一些案件的卷宗正好需要帮忙整理。”
  王晨点了下头,对方如释重负地将高高的一叠卷宗交了过来。手触碰到那一叠卷宗的时候,王晨稍稍顿了一下。
  令人意外的,一股强烈的诱惑味道从这些文档里透露出来,甚至让肚子还不饿的王晨感觉到了一阵饥饿。
  不动声色地压抑住被勾起的捕猎**,王晨沉下眼眸,抽出最上面的一本卷宗。
  帝都海沉区法院
  民事卷宗
  2012年度帝海民初第1023号
  案由:所有权确认纠纷
  原告:张如海,张子轩
  被告:张素芬
  王晨仔细地看着封面上的几个字,像是在欣赏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又像是在旁观一场纠葛烦扰的争斗。静静地翻开下一页,一场争执更是一幕悲欢,就这样映入他眼帘。
  末引:
  可还记得那时母亲瘦小却永不弯下的脊梁;
  可还记得那时母亲苍黄却总是温柔的笑脸;
  岁月易逝,容颜已老,昔日的拳拳之情都化作过眼云烟。
  窗外,知更鸟幽幽鸣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审里所讲述的贪婪很多元化,并不仅仅指某个人,或仅是人类。
  开篇引领的这个故事,是我暑期实习的时候亲眼目睹,当时只觉得满心的悲切惶然。现在稍作修饰于君同感,希望能令大家有所感有所受。
  不会短。


☆、53第八审·贪婪(二)

  引:
  后来回想起那三年;老一辈的人会用过苦日子,歉年,饿饭年来形容。
  质朴简单的词语中,隐含着后辈们所远远无法理解的痛苦。还有一个未被流传开的称呼;却隐隐揭示着那三年最绝望的处境——吃人年。
  1959年冬。
  张素芬站在干枯迸裂的土地上;望着头上浩浩青天;突然生出一股恨意;恨不得挖下它的肉;饮下它的血;吃尽它的一切骨肉才作罢。
  然而,昊天只是无情地注视着地上苦难的人们,不理会他们的恨怨。
  地上的树根早已经被挖净,连草根都没有留下,被反复挖掘的土地中甚至连一只虫子都没有。生命杜绝,就像人们此时的命运。
  许多树被扒光了树皮,枯死坏死,只留枝干还立在苍莽荒芜的大地上,就像一具具尸殍。它们抬手怒指着青天,瞪大空洞的双眼,却什么都无法倾诉。
  摘下脚下的破鞋,张素芬拾起它们仔细观察。最后确定这些烂布并不能填饱肚子,她失望地垂下头。
  已经两天没有找到东西吃,她自己早就饿得浑身无力,而家里的孩子们更是坚持不了多久。想起床上的奄奄一息的大女儿,张素芬干枯的眼窝里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
  她该如何去救自己孩子们的性命?没有人回答她!
  “吱吱!”
  细微的叫声唤回张素芬的神智,她眼放绿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窝刚刚从地下深处爬上来的老鼠,瘦得只有骨头,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四周,也在寻找食物。
  然而这群命薄的鼠辈们并不知道,它们这次寻食之旅却恰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张素芬如饿虎般盯着那几只老鼠,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它们。而那些老鼠却偏偏注意到了她,在这没有生命的荒原上,一个活人实在是太难隐藏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它们竟没有逃,那细小的眼珠望着张素芬,似乎也绽放着什么!
  难道它们竟不自量力的想要以这个人类为食吗?
  多么好笑,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人与鼠,在这个饥荒的年代,抛弃了一切恐惧和生存原则,都为了生存下去而贪婪。
  ……………………………………………………………………………………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张老太放下皱巴巴地抹布,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那道旁人看不见的影子回答她,“没有什么味道。”
  人类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既不能填饱肚子,也不美味,自然就实话实说。
  “都是些咸菜泡饭,你自然不喜欢了。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嘴都叼着呢!”张老太没有生气,却笑眯眯道:“明天你还来吗?明天来,我就做好的给你。”
  影子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一桌一床,几把旧椅,这么破旧得地方似乎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访。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出声拒绝。
  张老太继续蹲在地上洗碗,不透风的房间内,响着她刷刷洗碗的水声。
  影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出现过。
  “啪——”一份文件掉落在地上,王晨弯下腰正准备捡起来,对方却慌慌张张地猛地从他手里抢过。
  那副凶猛的样子,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种人,王晨这几天已经看得不少了。似乎到法院的每个人,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紧绷,习惯性地防备着周围的人。审判员、律师、法警,哪怕是门卫,都好像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把法院当做了一个战场,来争夺自己必不可放弃的利益。战争嘛,一不小心就要头破血流,尤其是利益的战争,所以当然不能轻易地相信别人。
  “谢谢你啊,小法官,东西我自己捡好了,不麻烦您了。”
  抢先于王晨捡起文件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他头发已经全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即使是冬天也只着一双单鞋。
  这个老男人拘谨地看着王晨,眼神中带着某种小心翼翼和讨好。
  “我不是什么法官。”王晨看着他道:“我是在这里实习的大学生,大爷。”
  “哦哦,大学生啊。现在不是法官,以后就是了嘛。大学生都有前途,有钱途的!”老头道。在他们那个年代,大学生就相当于金饭碗。这些还活在上个世界的老人们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如今已经是个大学生如牛马的时代了。
  对于他这种明显的套交情的说法,王晨只能无奈道:
  “请再坐一会吧,徐审马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将文件交给他。”
  老头茫然地点着头,小心翼翼地在屋内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紧紧地抓着那份文件,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
  啪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办公室的主人徐法官回来了。
  “哎,张如海,你又来啦。这次文件拿全了吗?”
  刚坐下没几秒的老人立马站起身,像个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地回答审判员的问题。
  “全、全拿了,都在这,法官您看!”
  “恩,户口,房屋所有证……”徐法官正一张张翻着,突然注意到张如海看向王晨的眼神,咳嗽了一声。“那个,小王啊,你先去帮我打杯水来,麻烦你了啊。”
  看着和自己拼命打眼色的徐审,王晨点了点头,拿着水壶出了门。
  门在身后关上,那一刻,他撇到了张如海如释重负的脸色。
  其实,水壶里的水还是满的,这种上交材料的阶段也没什么可避人耳目。只不过有时候原告太过小心谨慎,防贼一样防着每一个外人,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案情。所以在这种时候为了让他们安心,接案子的审判员们一般也会顾及他们的心理,清空办公室。
  王晨半倚在门扉上,回忆着张如海这个熟悉的名字。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在自己整理的卷宗中翻到了这个案件的诉状——张如海、张子轩,状告张素芬侵占房屋所有权案。
  这三个人都姓张,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正是母亲与儿子,奶奶与孙子的亲生血脉关系。这是一个儿子和孙子,一起状告老母亲的案件。
  拎着水壶走向开水房,王晨想,人类的爱恨情仇还真是一道复杂又永远也理不清的难题。亲人可以反目,仇人却可以尽释前嫌。似乎没有谁和谁是永远和睦,也没有永远不变的爱。
  “您在想什么?”
  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一旁。他接过王晨手中的水壶,动作熟练地替他打水。这种活计,魔物管家这几天已经做了太多次了。
  王晨静静地看着威廉弯身取水的模样,突然道:“威廉,你准备哪一天和我反目成仇?”
  魔物管家端着水壶的手晃都没有晃一下,问:“您又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我只是想人类这么多变,一会儿爱一会儿恨,连亲人都能对薄公堂。魔物们比人类冷漠多了,应该也是更加善变才对。”
  “您错了,殿下。”
  威廉淡淡道:“正因为我们冷漠,所以我们不善变。结交仇敌是件麻烦事,一般魔物轻易不会去做。而爱,没有魔物会去相信这种荒唐的东西。人类之所以愚蠢,是因为他们相信爱。”
  王晨看了他好一会,猛地叹气。
  “算了,这种问题就不该问你。不对!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威廉,你什么时候会背叛我?不要敷衍。”
  迎视着王晨那双咄咄逼人的黑眸,威廉沉默许久,道:“如果您没有获得王位。”
  王晨轻笑,“真是现实,像是你的理由。”
  “所以请您务必要蹬上王座,不要给我背叛您的理由,殿下。”威廉后退一步,深深鞠躬。王晨还没来得及有所感动,就听见魔物管家的下一句话。
  “您是一位非常睚眦必报的魔,要是因为背叛而与您结仇,那势必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威廉道:“这种麻烦,能避免的话还是避免好了。”
  “……哈哈。”王晨沉默,随后冷笑两声。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背叛的机会。”
  他一把抢过威廉手里的水壶,一边加快脚步向办公室走去。他没有回头,也因此错过了身后威廉嘴角那一抹细微的弧度。几不可见,一闪而逝。
  王晨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如海匆匆离去的背影。这个已经到了知天命岁数的老人,正小心地扶着楼梯慢慢下楼。苍白的头发和伛偻的身影,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岁数的老人,竟然还会状告自己的生身母亲?
  一般人不会想到,那张素芬呢?如果早知有今日,她还会选择生下这个儿子吗?
  世上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人们也不能为尚未发生的事情而做出选择。
  张老太不知道什么选择,她只是乐呵乐呵地想着明天该买一些什么菜。而她为之费神思考菜单的人,不,应该说是魔物,此刻正站在某座高楼楼顶。
  四周的狂风吹动不了他丝毫,这位沉默寡言的魔物独自站着,望着楼下车如流水马如龙,眸色深深。
  都市的光影映照在他侧脸,衬托得表情更加冷峻。
  审判已经开始很久。
  姬玄想,是时候开始正式清除其他候选人了。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位被扣在敌方手中的属下。即将开始清除行动了,究竟该不该先去把那位手下给营救回来?
  姬玄只费神想了一秒,便把可怜的鸟人抛到脑后。比起这些,明天那个人类请吃的一顿午饭还更吸引他注意。
  因为他突然觉得,那会是一顿“美味”。
  末引:
  孩童无知地看向母亲,不明白她眼中为何盛满了泪。
  她的泪水为谁而流?
  他伸手替母亲擦去泪水,却发现擦也擦不尽,擦也擦不干。
  孩子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泪水,是世世代代的母亲,永远都流不干,永远都流不尽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用上引慢慢讲述一个关于“那三年”的故事,知道是哪三年的同学们,嘘,咱谨言慎行,不要大舌头一不小心进去了。
  这个故事不仅是讲述一代母子母女,我想描绘一个一环扣一环的故事。如果看到最后大家发现没有这种环环相扣,跪地,那一定是我失败了……
  PS:感谢V,lastwithlast两位扔的地雷~^3333^


☆、54、第八审·贪婪(三)

  54、第八审·贪婪(三)
  引:
  啪啦——
  碗在地上摔碎。
  张素芬愣愣地站着;看着坑上的大女儿。
  七八岁的女孩儿,脸颊消瘦得可怖;颧骨明显地突出;两个眼窝陷得很深;看起来就像是骷髅一般。女孩闭着眼,脸色青白。原本还略有起伏的胸口,现在却是冰凉一片。
  “丫丫!”
  张素芬脸色发白,一把扑过去死命地晃着女儿的身体。“丫丫;丫丫哎!醒醒,看看妈一眼,看妈妈一眼;丫丫啊!”
  然而那瘦小的像老鼠一样的女孩;却是再也没有睁开眼。
  女人一直喊着;一直喊着,直到怀中的身体变得冰凉。她目光呆滞地一遍又一遍摸着着女儿的身体,摸着女儿消瘦的脸颊,摸着女儿肋骨突起的胸膛,摸到女儿凹陷得像个洞一样的肚子。她突然疯了一样跳起来,通红的眼睛看着屋里。
  五岁的小海子看见母亲疯狂的样子,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举动却立刻引起了张素芬的注意,她一把上前抓住儿子,用枯瘦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着他。
  “你大姐的肚子怎么是空的?大姐儿怎么没吃东西?我昨天带回来的吃的,你没给大姐儿吃吗?”
  一边的小女儿被她的怒吼吓得哭了出来,哭也没有力气,声音只是弱弱细细的。
  小海子被母亲掐的痛了,也哇一声哭出来。
  “我有给大姐吃,是大姐不吃!”
  “胡说!你大姐儿为什么不吃?”张素芬紧紧抓着儿子的胳膊。
  小海子哭着争辩着,“我真的有给大姐吃的!大姐儿自己不吃,说让我们吃,还说不要让你知道。”
  张素芬愣愣地松开手,不知道是该责怪两个还年幼的小儿女,还是去怨床上那个宁愿饿死的大女儿?然而这几个只是个孩子,他们懂得什么?
  那么该怪谁?怪找不到足够东西的自己?还是怪,这不给人活路的老天!
  “我真没扯谎,不信问大姐嘛。是大姐自己不要吃,我们才吃了的。”懵懵懂懂的小孩子鼻涕眼泪直流,为自己而感到委屈。他睁着哭红的眼睛望去,却吓了一大跳。
  张素芬趴在坑边,那干枯的眼窝中,无声无息地落下泪来。从来都没落泪的张素芬,这一次却像是把几年的泪水全部流干,小儿子被他吓坏了,连忙扑上去。
  “娘,娘。”小海子抱住她的胳膊,“我不好,我不该吃大姐的东西。下次我自己不吃,把东西给大姐吃就是了,你不要哭嘛,娘娘不哭。”
  张素芬只是任由小儿子晃着,那双空洞的眼里,没有一丝光——
  周子慕从住处出来,他自己推着轮椅。
  帝都的各项公共设施都比较完善,在这里他一个人上街也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是到帝都的第三天,但是仍然没有姬玄的消息。王晨出去锻炼后,他们这些人更是无事可做,柏飞一天到晚闷在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刘涛这个没神经的宅得倒也快活。
  只有周子慕不一样,他不知道王晨和威廉在准备些什么。但是他自己却是先隐忍不下去了,心里有某种焦躁的感觉。
  姬玄为什么要来帝都?
  是为了捕猎,还是有什么别的计划?是不是对王晨不利?
  自觉自己登上王晨这条贼船后,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周子慕在当事魔自己还没去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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