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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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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的手!”赖先生一声大吼,接着我手臂,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眼看着那血淋淋的牙齿,就要咬中我脖子,一道金光,快如闪电,飞进它口中。
接着那身影剧烈颤抖一下,无力松开我,向一旁的瀑布坠落。
我人在半空,手臂被赖先生紧紧抓着,晃来荡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胖子,快来搭把手。”赖先生趴在地上,额上青筋鼓起,吃力的喊着。
“快,把手递过来。”王胖子麻利跪在一旁,手臂向下伸来。
我紧咬着牙,另一只手臂挥舞了几次,终于抓住王胖子的手,两人一起用力,把我提了上来。
耳边传来嗡嗡声,一个金色的小家伙,扑闪着翅膀,飞到白鸢手心。
“好险,差点就栽了。”我心有余悸,探着脖子,向下望了望。
瀑布下面,一个身影挣扎出水面,转瞬便被激流冲走。
“我见过她,火车上时,就在我下铺,陪着重病的丈夫来求医。”我语气复杂的说。
“啊,原来是她!”白鸢与我同一个包厢,听我一说,立马想了起来。
“走,那什么神医,绝对有问题。”我平复心情,继续沿着陡峭小路前行。
路上听白鸢介绍,那个木神医,住在一个破旧道观中,在附近几个苗寨中,很有名气。
一番艰难跋涉,路上再无任何惊险,我们来到一个破旧道观前。
道观虽然破旧,但打扫的干净整洁,不过此刻,却是静悄悄的,瞧着有些诡异。
“大家小心点,我先过去看看,”赖先生握着铜钱剑,当先向前走去。
我手中紧捏着两张符纸,跟在赖先生身后,抿了下干涩的嘴唇。
道观的门虚掩着,赖先生一伸手,木门被轻轻推开。
里面光线有些暗淡,原本供奉的神像,被挪走了,腾出来的空间,摆了几排中药柜。
“有人吗?”赖先生紧绷着脊背,试探性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声音,貌似有人在那窃窃私语。
眼前一花,黑影一闪即逝,从头上掠过,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才发现那是一只蝙蝠。
我暗自警惕,捏着符纸的掌心,渗出一丝汗水,向传来声音角落走去。
“十一……十二……十三……十几了?又忘了……”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趴在地上,数着面前一堆蚕豆。
每数个几声,他就会忘了数,然后又重新开始数,声音空洞而呆板,听着让人心里毛毛的。
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对身后的脚步声,就如没听到一般。
“二十三……二十四……然后是几,想起来了,是三十四……”
那身影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到最后,吐出一滩血。
我瞧着地上,或新或旧的血迹,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后背升起。
“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吧?”王胖子不知何时,摸到我身后。
“你们别动,我过去看看。”赖先生沉声说。
“等等,他身上的衣服,瞧着有些眼熟。”我皱眉回忆,想起那一连串的咳嗽,一个身影浮现在我脑海。
“啊,那不是火车上,生病的男人吗?”白鸢替我说了出来。
“他瞧着有些不对劲,大家小心点。”我轻手轻脚走过去,眼前一幕,实在太不正常了。
“九十九……一百,我数完了,哈哈哈。”
那男人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像小孩般拍手笑着。
等对方转过身,我见到男人的面孔,瞳孔遽然收缩。
他眼珠子诡异斜翻着,露出大片眼白,目光呆滞,下巴上沾满斑斑血迹,脸颊不时神经质般跳动。
“我数到一百了,你说我棒不棒?”中年男人跳了过来,直勾勾盯着我问。
我没有说话,手腕一抖,拍了一张符纸,在对方额头,手上掐了个法诀,一指点过去,“醒来!”
“好玩,太好玩了。”中年男人先是一愣,接着用力拍着手,又笑又跳。
“没用的,他中了惑心蛊,已经疯了。”白鸢走过来,指尖停留着一只白色蝴蝶。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急剧咳嗽几声,喷出一口鲜血,仰头倒在地上。
赖先生走过去,翻了翻对方眼皮,转过来面对我们,脸色沉重,说了句:他死了。
我眼中闪过复杂,当初看出中年男人,活不了多久,可对方的死法,让我不能接受。
“不是说这有个狗屁神医么,人呢?”王胖子在一旁嘟嚷。
我一声不吭,仔细搜寻着这座破旧道观,脸色有些阴沉。
与那中年夫妇,也算有几面之缘,若不能为对方的遭遇,讨个说法,我良心过不去。
道观不大,旁边的偏房空无一人,不过桌上的茶壶,还有余温。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人声,越来越近,说话的人,正向这边走来。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尸断龙
我站在窗边,透过缝隙凝望,向道观这边走来的,是一对母女,和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就是木神医,我们先回避一下。”白鸢走过来,悄声说。
我瞥了四周一眼,见一旁有个中药柜,便站到柜子后面。
靠里面的地方,已经躲了一个人,是王胖子这怂货,见我也站了进来,这家伙对我挤了挤眼睛。
赖先生站在对面一排柜子后面,白鸢扭头看了看两边,挤到我身边。
柜子不是很宽,一下站了三人个,显得有些拥挤。
“妈妈,我眼睛真的能治好吗?”外面传来小女孩天真的声音。
“你们放心,到了我木神医的地盘,没有治不好的病。”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
“那太谢谢神医了。”老实巴交的妇女,不停道谢。
我听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赶紧抿住呼吸,中药柜另一边,传来拉抽屉的声音,还有翻找声。
“我这边的药,效果很好,价格也不贵,不过需要药引。”尖细的声音,与我们就隔着一块木板。
“神医,能不能问问,药引是什么,贵不贵?”妇女有些紧张的问。
“药引嘛,就是这个小瓶子……”话音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
我眼皮子一跳,刚听到关键地方,那边就卡壳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白鸢轻轻碰了下我手臂,用手指向斜对面指了指,那中药柜后面,躺着一具尸体,身边还散落着一些蚕豆。
木神医所站的位置,显然可以看到那边,不过也就停顿了片刻,对面继续传来拉抽屉的声音。
“神医,你说那小瓶子是什么?”妇女毫无所觉,继续追问。
“这是我秘制的药引,包治百病,你也可以试试。”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倒水的声音。
“我又没病,用不着喝这个吧。”妇女诺诺说着。
“试试,不管有病无病,一尝便知真假。”脚步声向另一边走去。
“妈妈,等下给我也尝一点。”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说。
“别喝!”我冲了出去,看到那妇女端着水杯,正往嘴边递。
那妇女被我一声大喊,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水杯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腾腾热气中,还夹杂一丝红雾。
“你们是谁?”木神医先是一愣,接着向后暴退,尖细的声音中,夹着一丝气急败坏。
“是你老子!”我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对方眼眶上。
妇女搂着女儿,目瞪口呆,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
“哪里来的杂碎,知不知道我喊一声,方圆百里的苗人,会把你们这群外乡人剁成碎肉,扔到山沟喂野狗。”木神医捂着眼睛,用手指着我。
“你手上的东西,是你自己配置的?”我没理会他叫嚣,盯着对方手上小瓶子。
木神医似乎想起什么,扭头就跑,速度比兔子还快。
我追了过去,本以为对方有几分能耐,没想到,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骗子。
木神医绝对是跑惯了路,双腿飞快,一番追逐,我终于在树林边缘,逮住这家伙。
挣扎中,他手上的小瓶子,掉落在地上,瓶口破了一个缺,一丝红色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快,快放开我,这东西不能沾身。”木神医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理会对方,反剪着这家伙手臂,把他头向下压了点,反而离地上小瓶子更近。
“这是血凝煞,不能沾!“木神医惊恐的尖叫。
一丝红雾,缓缓升起,诡异的扭动着,向木神医鼻孔钻去。
“知道不能沾,为什么还让别人喝?”我咬着牙问。
“救命,我什么都说,快点,雾气过来了。”木神医语无伦次。
我扯着对方,狠狠撞在一棵树干上,盯着对方眼睛逼问,“到底怎么回事,少说半个字,我把那一瓶液体,全灌你肚子里。”
周边传来脚步声,赖先生他们围了过来,眼睛全都盯着,被压在树干上的木神医。
“血凝煞,是别人给我的,让我用这东西,帮他制造血凝尸。”木神医额头不断渗汗。
“谁给你的,他为什么要制造血凝尸?”我不给对方思索机会,飞快地追问。
“不知道,我只听他提过,血尸断龙什么的,那话的意思,我听不懂。”木神医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是谁,快说!”我步步紧逼。
“他是黑……啊……”木神医说到一半,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眼珠子外鼓,神色痛苦。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我双手飞快结印,给对方印上祛邪印,可是没有效果。
木神医死了,七窍流血而死,死前仿佛受到无尽痛苦,脸色狰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怪异了,祛邪印都没效果,说明不是邪门术法,可还有什么手段,能让人莫名惨死?
白鸢眼中若有所思,走过来蹲下,翻了翻木神医眼皮,又摸出一根金针,刺入他眉心。
一丝绿色液体,沿着金针流出,气味恶臭无比。
“是失传的控魂蛊,我猜到一个对象。”白鸢脸色沉重,站起身说。
“是谁?”我紧张的追问。
“黑苗寨大祭司,黑摩罗。”白鸢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继续说,“控魂蛊,一直是黑苗的独门手段,不过几百年前失传了。”
“应该错不了,他提到一个‘黑’字。”我点了点头说。
王胖子用手指,戳了下我胳膊,悄悄指了指赖先生。
我有些愕然地扭头,顺着对方手指看去,见到赖先生来回走动,嘴里还不停嘀咕着,状态有几分诡异。
“好半天了,他不会中邪了吧?”王胖子悄声说。
“啊!”赖先生大叫一声,用力一拍大腿,站在原地。
王胖子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赖先生,嘴里咕哝了几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血尸断龙,我说怎么这么熟悉,总算是想起来了。”赖先生一副恍然的样子。
我眼皮跳了跳,血尸断龙,听着有些像风水术语,不过刚才变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来得及细想。
“这附近那座山头最高?”赖先生走了过来,向白鸢询问。
“赖大哥,难道有什么发现?”我好奇的追问。
“现在还说不准,要找个高地,瞧瞧附近风水地势。”赖先生打量着四周。
“从这里继续往上,青木岭算是附近最高的山峰。”白鸢伸手指着一条林间小路。
我装着一肚子疑惑,跟在大家身后,继续向上攀登。
手背上一痛,似乎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我用手揉了揉,没有在意。
“哎呦!”走在身旁的王胖子,叫唤了一声,“啪”一巴掌,打在自己脖子上。
“怎么了?”赖先生转过身,不解地盯着王胖子。
“有虫子咬胖爷。”王胖子摊开手,掌心有一只小虫,死相凄惨。
赖先生不在意转过身,王胖子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吹飞小虫尸体,白鸢突然开口阻止。
“有什么不对吗?”我想起自己,刚才也莫名其妙,被虫子咬了一口,有些紧张的问。
白鸢皱眉走过来,盯着王胖子手掌,又伸出手,翻了翻他眼皮。
“咋了,你别吓唬胖爷,这玩意儿别是蛊吧?”王胖子胆小,被白鸢的动作,搞的有些紧张。
就连前方的赖先生,也围了过来,好奇盯着那不起眼的小虫尸体。
“惑心蛊,用惑心虫幼体,炼制的一种邪恶蛊虫。”白鸢语气沉重说着。
“啊,不会吧,胖爷不想变成傻子啊。”王胖子哀嚎一声,脸色死灰。
我心跳陡然一顿,想起刚才自己,也被虫子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惑心蛊。
“姐,亲姐,你一定得救我。”王胖子不顾自己,比白鸢大了十多岁,一口一个亲姐叫着。
“惑心蛊有一段潜伏期,我们被人盯上了,先解决对手再说。”白鸢警惕打量着四周。
“他奶奶个腿,哪个灰孙子和胖爷过不去。”王胖子一脸悲愤,撸起衣袖,向四周张望。
“在那里!”赖先生在腰间一摸,飞掷出一块铜钱。
林中窜起一个黑影,动作灵敏,借着树林掩护,快速逃窜。
“孙子,你有种别跑。”王胖子大叫一声,追了过去。
那黑影突然停住,转身一挥手,一团乌云般蛊虫,向王胖子飞去。
“妈呀,救命!”王胖子一缩脖子,屁滚尿流跑回来。
我紧咬着后槽牙,从侧面绕开那团黑云,拔腿向那越跑越远的黑影追去。
“小心!”身后传来白鸢的提醒。
我紧盯着对方背影,摸出匕首,用力向前一甩,匕首带着锐利风声,刺向那身影后背。
黑影仿佛身后长了眼睛,躲过飞去匕首,回头盯着我,念了一句咒语,伸手向我一指。
我脑袋一昏,眼前传来无数幻象,赶紧用力咬了下舌,双手飞快结印。
那黑影狡猾的很,不等我地火印完成,如一只兔子般,转身撒腿就跑。
一块飞速旋转的铜钱,擦着我肩膀飞过,击中那身影左腿,对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吞龙道人
我跑得飞快,准备过去逮住地上那家伙,瞧瞧是哪个孙子偷袭。
倒在地上的家伙,挣扎了一下,小腿被铜钱打中,没爬起来。
见他在腰间掏摸了一下,拿出一个竹哨,放在嘴边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在林间回荡。
“不好,他在召唤同伴。”白鸢声音有些紧张。
对面密林中,传来杂乱脚步声,一群手持弯刀的黑苗,神色不善,向我们围过来。
“妹的,就差一点。”我恨恨盯着地上那孙子,对方就在前方五米远的地方,可是那群黑苗离得更近。
见到前方那群黑苗中,有部分人嘴唇翻动,估计在召唤蛊虫,我撒出一把黄色符纸,转身就跑。
后面传来叽哩哇啦的土语,声音有些惊呼,估计有部分黑苗,被自燃的符纸烧到了。
“快跑!”我没空回头查看战果,招呼了几名同伴一声,一阵风般向前跑着。
那群黑苗人数太多,我身上带的符纸鹤数量有限,“千鹤迷踪”这门法术还得留着应急。
王胖子像一只肥硕的鸭子,别看这货长的蠢笨,跑路本事向来不差,一溜烟已经超过了我。
“那群黑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赖先生气喘吁吁跑着。
“是有些奇怪,这里离青苗寨更近一点。”白鸢跑动中念着咒语,手臂一挥,几只小虫向后面飞去。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几声惨叫,紧追在后面的脚步声,放慢了一些。
“嗖!”一只竹箭擦肩而过,幽蓝的箭尖,吓得我一身冷汗。
“前面不远,是青苗寨的地盘,我们过去避避。”白鸢语气急促的说。
身边不断有竹箭飞过,那幽蓝的尖端,明显抹了毒药,让我们狼狈不堪。
就在我忍不住,打算把留下应急的符纸鹤,全部撒出去的时候,后面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
我不明就里,也听不懂身后的土语,脚步没停,继续向前跑着。
“这片属于青苗寨的地盘,那群黑苗有顾忌。”白鸢在一旁解释。
又跑了一段路,见身后那群黑苗,没有追过来,我们找了个空地歇息。
“我勒个去,差点累死胖爷了,那群狗屁黑苗,咋和非洲食人部落一样野蛮。”王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坐在一块石头上抱怨。
“暂时安全了,附近几个寨子,就数青苗寨实力最强。”白鸢抹了下额头细汗。
我斜靠在一棵树上,全身大汗淋漓,衣服紧贴着后背,感觉这次苗疆之行,处处危机。
摆脱后面追兵,白鸢拿出一个药丸,递给王胖子,说驱除蛊毒需要一种特殊植物,让他先服药丸压制下。
我想起自己也被咬了一口,不过不能确定是否是惑心蛊,张了张嘴,又把话吞进肚子里。
休息了一下,我们继续前行,远处山林可以见到隐约木屋,应该就是青苗寨。
白鸢介绍说,青苗为人平和,只要不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理会外人。
“赖大哥,我总觉得血尸断龙,似乎在哪听说过,可又想不起来。”我走在山路上,疑惑地问。
“你们张家,是寻龙世家,应该听说过吞龙道人吧?”赖先生拿着一根树枝当拐杖。
“吞龙道人……”我喃喃自语,这名字有些熟悉,貌似在残破相经上,见过这方面记载。
“吞天地龙脉气运,增益己身,我也是想了好久,才记起这份古老职业。”赖先生说着。
“啊!”我一拍大腿,经赖先生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了,相经上关于吞龙道人的记载。
吞龙道人,不是某个人的称呼,而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业,据说早就断绝传承了,因为这份职业,太遭人忌讳。
相经上有一段记载,我是当做故事来看的,据说当初楼兰古国,是建在一条龙脉分支旁,所以昌盛一时。
后来之所以一夜灭国,就是因为吞龙道人的出现,那位道人以秘法截断龙脉气运,窃走了楼兰的剩余国运,失去龙脉庇护,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让楼兰灭国。
这事太过玄乎,我当初认为是传奇故事,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赖先生,再次提起吞龙道人。
“吞龙道人太招人忌,几乎被封建统治者,当成老鼠在打,不是早灭绝了吗?”我不解的问。
“我看过一篇古籍,上面提到血尸断龙,是吞龙道人的惯用手法。”赖先生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到底怎样,还要看看这一片的风水。”
“你们讲的话题,胖爷乍听不懂。”王胖子一脸迷糊,他对风水是一窍不通。
“搞不好,绝迹千百年的吞龙传承,再次出现了。”我低头沉思,圣山那边的风水,确实十分古怪。
“越过这个山头,前面的天柱峰,算是方圆百里,地势最高的地方。”白鸢喘着气说。
崎岖山路上,偶尔有青苗寨人擦肩而过,最多只是奇怪看我们一眼,没有别的举动。
“胖爷感觉你们,是在做无用功,越高雾越大,能看到什么?”王胖子脸上挂着一层油汗。
“风水师望气,不一定要用眼睛看。”赖先生神秘地笑了笑。
中途又休息了一次,我们终于攀上天柱峰顶,四周雾气环绕,王胖子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抱怨着。
赖先生拿出罗盘,盯着上面的指针,曲着手指掐算,不时抬头望望四周。
我眯着眼睛,向下方眺望,缓缓流动的雾气,仿佛一条白色巨龙,可惜不见头尾。
“龙气显与形,这附近至少有条中品龙脉。”我喃喃自语。
当初在圣山那边,因为地势缘故,只是管中窥豹,现在能总揽全局,自然看出更多的东西。
我仔细盯着白色雾气,若是不懂风水的人,只是觉得附近风景不错,可我却能从雾气中,看出很多端倪。
“白鸾,那边是什么地方。”我伸手指着一座矮山。
“那边是乌鸦山,黑苗寨就在山腰,左边那座山头,就是我们上次去的圣山。“白鸢踮着脚尖望了望,介绍道。
我皱眉盯着乌鸦山,有些不确定,拿出罗盘,调整了一下方向,眯着眼睛,在指针和乌鸦山之间,来回打量。
“龙气行到那里,会散于无形,乌鸦山风水有古怪。”赖先生端着罗盘走来。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龙脉后半段,而乌鸦山却钉在龙脉七寸,按常理来讲,这种情形极为罕见。”我不断调整方位。
龙脉有灵,会避开不利的地势,那乌鸦山仿佛一根锥子,按说龙脉之气,会主动绕过那里。
胸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有东西在微微颤动,我愣了愣,掏出一块挂在胸前的玉佩。
“龙纹令!没想到朗大哥,把这块至宝,送给你了。”赖先生盯着玉佩,惊呼出声。
我疑惑盯着不断颤动的龙形玉佩,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玉佩脱离我的手掌,散发着微光,漂浮在地面上。
一丝白色雾气,从地面升起,缓缓向前游走,那如筷子般粗细的雾气,灵活如蛇。
“它在推演龙脉走势,谁带了纸笔?”赖先生语气急促的问。
“谁没事带那玩意儿。”王胖子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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