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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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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暴雨夜之时，必有闪电劈到这会所上空。
这地方虽然有避雷针，安全性到不担心。
但连翻几次出现雷劈，任谁都会联想，这是不是天谴要来了。
土大款早年间做生意，自然是做了很多亏心事。
即便这时在强硬，他也心里会嘀咕。
这才暂时把会所关了，又躲出去了一阵子。只留下了一个打更人。
可即便如此，那闪电还是跟约好了似的，每逢下雨必来。
这土大款才忍不住，寻思找人去看看。
这会所他砸了很多钱，不用实在可惜。可要是用，一是担心屋中闹鬼，二来即便是有避雷针，保不齐哪天就是失灵了，在劈死个人，他就真承受不起了。
听土大款讲完，我心里面已经算起了价格，准备狠狠宰他一刀。
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有顾虑，悄悄的跟初一合计了一下。
初一说先抛开宅子是否闹鬼，那雷肯定是很不正常的。
因为行内的说法，想必民间也广为人知。这有雷劈，是有妖物在渡劫。一旦挨过了雷劈，那就离羽化升仙不远了。
可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会所里恐怕不止一个妖物。否则也不至于劈这么多次。
所以我们还真得考虑一下，不能贸然前往。
听了初一的话，我还觉得有点可惜。
当即反馈给了土大款，那边一听，这行内的人都不敢去，更觉的事情要大条，立刻给我报了一个非常高的报酬。
我听了是不由得动心，只好又去做初一的工作。说这现代和古时不同，现代是有避雷针这个东西的，那妖物说不定一直是等着挨过雷劈，可那雷就是劈不到他。这才闹出这种状况。
初一其实还有顾虑，但我已经拉下脸来求他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于是我就把这事应了下来，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随着那土大款动身。
天津离北京不远。
一路驱车，半天的时间就到了会所门口。
我抬头一看，心里面就不由的骂娘。凭啥这钱都被这种人赚取了。
这会所显然跟土大款的气质不符。整个会所透着一股古色古香，显得特别安静典雅。整个会所的建筑风格是仿古的，的确和古宅很搭边。
进了门，土大款也没招呼我们。自行的坐下来喝酒。
而我，就随着初一开始在宅子里乱转。
这会所非常大，除了一个中式花园外。
还有ktv包房，桑拿室，健身房等等等，弄得非常全乎。
我们一时间无法全部查看，最后只能决定先去看看那古宅。
古宅就在整个会所的正中央。
没等走近，我就能感觉到一阵阴森。
这古宅想必得有个一二百年的历史了。即便重新刷过了漆，也能看出了很多斑驳。
整个古宅全是木质，传说中这种宅子，甚至用不上一根钉子。
宅子内是配套的古董家具，我转悠了一圈，都没敢坐。生怕坐坏了赔不起。
此时的古宅早已被人清理过了，除了地上的灰尘，早已看不见血迹了。
土大款给我们示意了一下那小妹尸体的位置。就出去了。
似乎对这地方很忌惮。
我和初一寻过去，发现那小妹死的位置，就是整个古宅的中心。有一根非常粗的承重柱。
这宅子和我以往印象中的不同。
很多古宅都是承重柱分列四方，把人们的活动空间留出来。
而这个古宅很奇怪，不仅四面有承重柱不说，宅子中央还有一根更加粗大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初一围着柱子转了一圈，直皱眉。
悄声问我，这姑娘选在这个地方自杀，似乎是有意而为之。这是整个宅子乃至会所的正中央。
我其实早就在想这一点了，难不成这姑娘想用自己的死留下什么诅咒？
问了初一，他就摇摇头。说那姑娘要是有这个本事，也就用不上以自己的性命来报复了。随便打听一下这土大款的生辰八字，做个害人的法事就行了。
我一想也是。转念一想忽然反映过来一个问题。
会不会这小妹压根就不是自杀的？
这上了年头的古宅，里面必定经历了不少人命。说不定这古宅里本来就有妖怪或是污秽。那小妹正好伤心欲绝，意识不稳，被那东西趁机上了身？这才被害了命？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有些得意，终于能帮上点实际的忙了。
赶忙跟初一一说，他就神神秘秘的看了四周几眼。
问我，哎，你知道这古宅也可以成妖吗？
【17】古宅（中）
我听了一愣，立刻警觉起来。
这古宅要是个妖怪，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在它肚子里了？
好在初一说完笑了笑，安慰我别多想。
这宅子能成精不假，但那也是需要很多必要因素的。
这古宅建造的位置，里面住过的人，放过的东西，都有讲究。
这宅子长期沾染人气，虽然更易于修炼，但毕竟不像动物，有主观意识。长期被人气压制，是很难有所变化的，并不是年头长就有用。
相比较而言，那些深山大墓，因为经常处在风水之位，里面有藏有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反而成妖的机会更大。
初一说刚才古宅他也看了，的确是有些不妥。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眼下是看不出来。我们想要弄明白，只能晚上等着阴气重的时候，看看是否能听见所谓的哭声。
于是二人商量着就去见土大款。
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表示要夜里再探。
那土大款显然是不想陪着的，就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客房住下，又嘱咐了一下打更人不要来打扰。
就先行离开了。
这会所里应有尽有，住着倒是很舒适。
不过我们也不是来度假的，在房间里聊天耗了些时间。
又随便吃了点东西。
等到入了夜，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动了身。
这会所里空无一人，又一盏灯都没开。
跟白天比起来，此时显得十分阴森。
我跟在初一身后头，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只好抹黑前进。
走了没多远，就又到了那古宅外面。
我竖起耳朵，没听见任何声音。初一示意我不要出声，就带头先进了古宅。
这古宅白天就让人觉得毛毛的。
夜里更不用说。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来。
每一步都蹑手蹑脚的。
很快，两个人又走到那根粗大的承重柱前面。
初一围着转了一圈，摆摆手，意思依然没有发现。
于是我们只好分头行动，说是四下查看，事实上白天我们早已看过了。这次无非就是蒙头乱转。
这初一不在跟前。弄的我心里很没底。
起初我依稀还能辨别他所在的位置。再之后就完全找不见他了。
这古宅内虽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是黑的吓人。
我简单的转了转，事实上我心里清楚，无非是在装样子。
转了一圈之后，就在我打算回到柱子那里跟初一汇合的时候。
耳朵里竟然真的若有若无的像是听见有人在低语。
起初我还以为是初一的恶作剧。
等到我细心一听，那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之时。
我当即就吓得心里咯噔一声。
妈的，真的有哭声！
那哭声似乎就是在我周围徘徊。
时远时近。
让我脑子里不由得联想，那东西边哭边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
这么一想我感觉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忍不住就想叫初一，可想到他嘱咐了不要出声。我只能咬着压根，慢慢的朝柱子的方向走。
生怕脚步声惊动了什么东西。
这每一步走的都异常艰难。
然而就在那柱子近在眼前的时候。更让我心焦的事情发生了。
这古宅内的哭声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频繁。
而且，让我意想不到的是。
细听之下，这哭声似乎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而是有很多人，都在低声抽泣。
这要是妖怪，站在我面前。我恐怕都不至于这么害怕。毕竟那东西是实体的。
我觉得腿都开始发软了，赶忙扶住了那柱子。
可是手刚摸到柱子，我就像触电一样的抽了回来。
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刚刚摸到的，肯定不是柱子。而像是一个人。
那人像是紧紧的贴在了柱子上。
但我不确定他是背对着我，正环抱这柱子。还是面对着我，正死死的看着我。
这人肯定不是初一。倘若是他早就会吭声了。
我眼前看不见任何人影和轮廓。
平静了几秒，对方也没有任何行动。我就怀疑是不是我草木皆兵，刚才产生了错觉。
想了一下，我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忍不住的又把手伸了过去。
这次摸到的竟然是冰冰凉凉的柱子。
我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感觉摸到了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有可能是我的主观判断。
此时我出了满头的汗，虽然没有任何体力活动。
但还是感觉整个人都要软了。
于是我靠在了柱子上，想休息一下。顺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可正当我想要把手放下的时候。
我忽然指尖像是扫到了什么。
我本能的朝上一抹，这一下吓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这次我终于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
刚才我没摸错！柱子上就是趴了一个人！只不过他现在爬到我头上方去了！
此时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我不管不顾的就朝外面狂奔过去。
刚跑了两步，就感觉一双手钳住了我！没等我反抗，嘴已经被人捂住了。
我拼命的挣扎，只觉得那双手力气出奇的大。跟着耳朵边听见了初一的声音，别喊了！
我一听差点没哭出来，得救了！
可嘴已经被捂住了，于是我拼命的比划，想提醒初一柱子上有人。
初一起初没明白我的意思，还以为我是吓得。
等到他反应过来，立刻开了手电朝那柱子照过去。柱子上空无一物，哪有什么人影啊！
初一不放心的立刻用手电在宅子里扫了一圈，见还是空空如也。
才又回来问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哪能回答出来，只能拼命摇头。
抽了根烟，才总算平静下来。问初一，刚刚我大叫的时候，他去哪儿了。
初一这才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刚刚他在这古宅的大厅里，发现了一扇门。
一扇白天根本没有看见的门。
正打算进去，就听见我喊声，这才奔了过来。
我一听也是很奇怪，难不成这古宅里是有暗门的？
而且白天看不到，晚上才能出现？
那刚刚的那个人，莫非是从这道门里出来的吗？
转念一想也不对，这夜里才会出现的门，怎么可能是给人用的？
妈的这宅子里果然有污秽。
俩人正聊着，忽然就听见外面一声炸雷。
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大雨哗哗哗的下了起来。雨点拍打在房顶上，听着让人十分的不安。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把周围的哭声掩盖下去了。
初一见我缓过来气了，就表示要去那门里看看。要是我不愿意去，就在这里等他。实在不行，先回房间也可以。
说实话，我是真想撤退了。
可心里又十分好奇，加上就算我一个人回去，该怕还是得怕。还不如跟着初一心里踏实。于是我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坐起来。跟着初一朝那门去了。
果不其然，这古宅的正堂里。我们白天是仔仔细细的查看过的。
可在初一的手电光下，真的看见了一道古色古香的木头门。
就开在正堂的角落里。
进去之前，我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
这古宅不同于现代建筑，是很难藏有多余的空间的。理应不会有密室才对。
这道门后，难道真的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
那哭声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
正这么想着，就见初一伸手已经去推那门了。
只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漆黑一片。
正当我后悔不像初一那样有备而来，带着手电之时。
天空突然有一个炸雷，那闪电的光勉强映进了房间里。
我一看，心里就是一哆嗦！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
【18】古宅（下）
光映之下，我在里面的墙上看见了好几张人脸，正在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们。
此时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我见初一迈了进去。
只好战战兢兢的跟着。
跟着初一的手电光环视了一圈。
我心砰砰直跳。
这房间不大，没有任何的陈设。只是墙面上镶嵌了大量的浮雕。
显得无比诡异。
而之前看见的人脸，就是这浮雕上的。
粗看之下也数不清浮雕上究竟雕了多少个人，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的肢体交织在一起。
我忍不住问初一，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不像是人雕的啊？
浮雕上的每个人表情都很平静，但细看之下，我仿佛能看出他们眼神里透出的一股绝望。
初一也很奇怪，叮嘱我不要用手碰。
走进了嗅了嗅，说这东西一股邪气。估计整个宅子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更加仔细的观察这些浮雕。
浮雕上除了人之外，没有任何景致或是物品，也不知道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看着看着，我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就在房间的一角，已经到了浮雕边缘的位置。还雕了一个像是爪子一类的东西，因为没有雕全，我也没办法确定。但感觉上这东西肯定不是人身上的。
我指给初一看，他也很意外。用手电对着那东西分辨了半天。
突然跟我说不好，这浮雕不全，重要的部分似乎被人销毁掉了。
我一听还觉得很遗憾，正打算劝他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听见初一哎了一声，用手电光示意我一看，我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在之前明明光秃秃的墙上，不知道何时起，又出现了一扇门。
这次我俩没有贸然推开。
这门像是为我们而准备的一样，任谁都会担心是一个陷阱。
可琢磨了一下，既然第一道门都进了，那再进一道也没什么分别。
于是我做了个深呼吸，眼见着初一把门推开。
两个人又钻了进去。
这次因为有了思想准备，倒是没多吓人。
里面的房间似乎跟外面的一模一样。同样的空无一物，同样的满是浮雕。
唯独不同的是，我们观察了一圈。发现这房间内的浮雕，似乎有了些变化。
之前角落里的爪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朵云。
我心说，合着这些人都是在天上？
妈的这浮雕的意思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之类的神仙都长这个德行？
正这么想着，我见初一的手电光立刻指向了别的地方。
我一扭头，这次倒是没超出我的意料。
墙上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扇门。
我开始能体会那些赌徒为什么会输的倾家荡产了。
已经走了两扇门，现在要说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心。
可没等我犹豫，初一已经抢先开了门进去。
我跟进去一看，依旧还是满墙的浮雕。
因为已经有了些经验了，这次我们直接去看浮雕的角落。
这一看俩人都很失望，竟然又变成了一个爪子。
我跟初一简单交流了一下，是否就此罢休。因为我很担心，即便再推开一扇门，浮雕上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初一也是考虑了一下。说以他的性格。这地方有邪物，是必然要处理的。跟挣不挣钱没有任何关系。
我要是想回去，他可以先行陪我。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干脆也铁了心，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原地站了几秒，我其实已经偷偷观察者墙上是否会有变化。
但还是没有看出来那门是如何出现的。
等到我看见它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二人对视了一下，很默契的依次进入。
等到查看完了浮雕，发现又变成了一朵云。初一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很古怪。
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初一这才告诉我，我们似乎一直只是在两个房间里兜圈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这个房间说白了就是一个闭环。
所谓的鬼打墙，他倒是很明白办法破解。可眼下的状况，显然不是鬼打墙这么简单。
我吓了一跳，之前倒是从没料到这一点。
为了做实验，我们连忙飞速的穿过了几道门。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不是累的，是吓得。
真的被初一言中了。
即便我们往回走，依然只是不停的穿行在两个房间里。
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吗？我忽然想到那土大款对这个宅子十分忌惮。
莫非他一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状况？
这次是特意骗我们来的吗？
初一倒是没乱阵脚，见乱走也不是办法。就安抚我坐下来，两个人想办法。
可是想了一圈，还是毫无头绪。
这初一进来时没有带任何工具，法事也做不了。
一时间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话。
我不由得点起一个烟。事实上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既然当初决定入这行，这结果我也只能接受。
可是烟抽了两口，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房间里的烟雾，越来越浓，并不像是我抽烟导致的。
很快烟雾浓的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本能的闭了气，生怕这烟雾有毒。
就听见初一说了一句，有救了。
跟着就把我拉了起来，告诉我只顾往这烟雾里跑，不要想其他的，就一定能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结论的。就感觉初一顺手推了我一把。
我只好不管不顾的朝前走去。
一开始我没敢跑，心里还记挂着前面是墙。生怕一头撞死。
可是走了好几步，按理说已经应该碰到墙了，可身前还是空无一物。
我这次才终于敢跑了起来，但还是不放心，只得用手在面前挡着。
这一跑之下，已经忘记了时间。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忽然感觉眼前一亮，我猛地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亮，我这才发现人已经回到了古宅的大堂里。
天已经大亮了。
而眼前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看模样三十多岁。正叼着一个烟斗抽的烟雾缭绕的。
那人没理我，见到我身后的初一。
猥琐的笑了一阵子。才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这本事越来越退步了。
初一没接话，一时间场面就显得有点尴尬。
我只好连声说了几句谢谢，才跟着初一回到了房间。
那人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我们走远。
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回到房间里，初一似乎很不高兴。
过了一阵子，被我问的有点烦了。才告诉我那人是他行内的一个朋友。自称守岁大人。为人很刻薄，不过本事很厉害。让我不要跟那人有太多接触，否则很容易被挤兑。
既然那人来了，所谓旁观者清，想必那守岁已经掌握了真相。
于是初一催促着我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二人立刻又返回了古宅里。
守岁像是料定了我们会回来，还在原地站着。
初一上前跟他耳语了一阵子。表情就变得很难看。估摸着那守岁又没说什么让人舒坦的话。
跟着初一就围着柱子转了一圈。要我立刻给土大款打电话。
说这整个宅子的问题，都在这柱子底下。我们必须要把柱子挖出来。
昨晚上我们看似是进了一个房间，事实上只是围着这柱子转圈。
土大款这时还在睡觉，来的时候睡眼惺忪的。
听到我们说要挖柱子。起初他也是不肯。而后初一警告了他几句，说这柱子不挖，日后必定还出人命。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土大款送葬。
土大款这才同意。
毕竟以前是干过工程的，土大款这方面的人脉还在。
很快这会所里就来了很多工人。
但想要挖出一根承重柱谈何容易。而且这古宅又是在会所的正中央。
就更增加了施工难度。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值得从会所的一侧拆除了一部分墙，用于架设设备。
这才勉强的将古宅拆散，等到挖出了那根承重柱，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起初的几天，我都是在房间里休息。
直到最后一天，我才跑去现场盯着。
那承重柱很重，靠人力是不行的。只得用钢缆捆严实了，把周围的地挖出深坑。用吊车吊出来。
因为知道柱子底下有东西，我是眼睛都不敢眨。
可一看还是吃了一惊。这根柱子远比我想象的要长。而且长很多。
在底下埋的那部分，都快赶上暴露在地表上的长度了。
而且，这挖出来才发现。
那柱子被埋藏的部分上，是有浮雕的，我定睛一看，冷汗就下来了。
这雕的竟然是一条龙！
那龙与我们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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