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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七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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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宫姨娘美目流盼,巧笑倩兮,当面夸赞着自己“美少年”,不禁脸上一热,一张冠玉似的脸孔,顿时胀得通红!

心中暗骂一声:“无耻妖女,”脸上一沉,说道:“在下不惯说笑。”

宫姨娘冷冷一笑,道:“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南振岳一愣,接着正容道:“在下想请问宫姨娘一声,你们把舍弟等人弄到哪里去了?”

宫姨娘诡秘的笑了笑,转目望着南振岳,道:“他真是你兄弟吗?”

南振岳道:“自然是在下兄弟。”

宫姨娘忽然格格的笑出声来,道:“瞧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子!”

南振岳不知她话中含意,怒声道:“在下问你把人掳至哪里去了?”

宫姨娘脸上笑容,忽然消失,冰冷的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南振岳道:“那么只好请宫姨娘跟在下先回到君山去了。”

宫姨娘冷冷的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南振岳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宫姨娘讶道:“那是你不答应了?”

南振岳道:“不错,你如果不说出舍弟等人的下落,只有委屈你回君山一行。”

宫姨娘冷哼一声,道:“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突然柳腰轻扭,人像鬼魅似的欺到南振岳面前,一只纤纤玉掌,已经轻飘飘拍上胸口!

她出手如电,最厉害的是她这只手掌,柔若无骨,舒展无定,快得使人瞧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手法?果然,就在南振岳微一怔神之间,竟会丝毫不知躲避,她柔荑似的手掌,已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记!

宫姨娘一掌拍在南振岳胸口,她似乎已经胜利已握,盈盈眼神,在这一刹那,变得冷酷可怕,凶光大炽!

猛地,她发觉自己这一掌,并没拍实,从掌心透出的九转阴劲忽然从他身上滑出!

南振岳丝毫无恙,坦然接下她一掌,怒笑道:“你使的大概就是‘九转掌’了吧?”

左手倏伸,五个指头,已经搭上宫姨娘右手脉腕!

宫姨娘要待缩手,已是不及,但觉腕上有如铁箍,那有挣扎余地?不由双眉紧蹩,恨恨的道:“你要怎的?”

南振岳星目含威,喝道:“你只要说出尉迟坛主和在下兄弟等人,—现在何处,在下立时可以放你!”

他说话之时,五指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扣得紧了一些!

宫姨娘咬牙忍着剧痛,脸上却飞过一丝媚笑,问道:“我随便说个地方,你就会放我了吗?”

南振岳道:“在下岂是容易受骗的人?”

宫姨娘笑道:“就是喀,你总不能一直拉着我的手,给人看到了多难看,要说,你放了手,我也一样会说的呀!”

南振岳心头一凛,赶紧松开五指!

宫姨娘格格一笑,倏然退出数丈,伸手掠掠鬓发,声音陡然变得极为寒冷,阴毒目光瞧着南振岳,冷声道:“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南振岳目光暴射,怒声喝道:“可是被你们害死了?”

宫姨娘冷哼道:“杀死几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南振岳心情一阵激动,怒从心起,大喝一声:“好个贼婢!”

陡地一掌,朝宫姨娘直劈过去!

他含愤出手,掌力有如暴风呼啸,排山而出!

宫姨娘单掌一封,身形像车轮般疾转开去,居然轻巧无比,一下闪出掌风之外,口中喝道:“住手!”

南振岳抑制满腔激动,喝道:“你还有何说?”

宫姨娘脸上又闪起了春花般笑容,道:“瞧你连话也没让我说完,就出口伤人,动手打人,这般心急,可是为了你那心上人?”

南振岳怒道:“你胡说什么?”

宫姨娘道:“我一点也不胡说,你如果不是为了那小丫头,干么要和我拚命?我又没动她一根汗毛?”

南振岳厉声道:“那是谁把他们害死的?”

宫姨娘道:“他们好好的接受着优待,谁说他们死了!”

南振岳愕然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看不到他们了?”

宫姨娘格格笑道:“是呀,我说的是你,又没说他们?”

南振岳道:“在下怎么了?”

宫姨娘嫣然一笑,徐徐抬起右腕,徐徐伸出她像兰花般微微上翘的纤纤玉手,在南振岳面前,故意炫耀似的晃动了一下。

戴在她无名指上的一颗黑宝石戒子,经她手指晃动,星月之下,闪闪发光!

她目光斜瞟,轻笑道:“看到了没有,我手上戴着的这颗宝石,锐利如剑,你手背上已经被我划破了皮呢。”

南振岳低头一瞧,果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被她划破了一道一寸来长的血痕,血黑似墨,早已凝结住了!

心中登时明白过来,不由冷笑道:“看来你宝石有着剧毒?”

宫姨娘笑道:“一点没有错,我这宝石上的剧毒,虽然不像见血封喉,发作得快,但毒性可比见血封喉还要厉害!”

南振岳大笑道:“在下要是不怕毒呢?”

宫姨娘听得一呆,但很快接口道:“不怕毒是你运气,嗯,你方才逼着问他们的下落,要是我现在可以带你去了,你可相信?”

南振岳笑道:“就是因为在下已经中了剧毒,你可以放心领我去了?”

宫姨娘轻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也要让他们看看你!”

南振岳心中暗想:此女当真毒如蛇蝎,她不知自己吃过舅父精心配制的天下奇毒药物,百毒不侵,但听她口气,分明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要让他们看看自己”,这句话,无异是说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尸体。

也许龙兄尉迟坛主等人,不肯附和他们,她要把自己尸体弄去,就是杀鸡儆猴的威吓作用。

心中想着,一面故作不知,问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宫姨娘笑道:“不算远,也不算近。”

南振岳道:“如何走法?”

宫姨娘用手朝前一指,道:“你也上车去,和我一同坐在车中,车停了,也就到了,何用多问?”

南振岳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宫姨娘脸露喜色,道:“那么你快随我上去。”

说完,翩然朝马车走去,赶车的是个傈悍大汉,瞧到宫姨娘,连头也不敢抬,赶忙打起车帘。

宫姨娘身子一缩,很快钻进车厢。

南振岳跟在她身后,到了车前,心中忽然犹豫起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怎好同坐一辆车子?过了半晌,敢情宫姨娘上车之后,仍然不见南振岳上去,不由搴帘探出头笑道:“龙副坛主可是不敢上来?”

南振岳道:“有何不敢?”

说着一脚跨了上去,宫姨娘只笑了笑,就放下帘子,南振岳刚在她身边坐下,马车就辘辘的转动起来!

车身起了一阵颠簸,两人的身子不住在车中摆动!

一阵又一阵从宫姨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幽幽的,甜甜的,钻入鼻孔,就会使人血液循环加速,面红耳赤,剧烈的心跳!

南振岳支持着身子,竭力收摄心神,连正眼都不敢看随一下。

车中一片漆黑,宫姨娘也看不清他,但她感觉得到,他是在正襟危坐,和自己离得开开的,心中暗暗冷哼:“真是个雏儿!”

蹄声得得,轮声辘辘,车子沿大路飞驶,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黑暗中,宫姨娘侧过脸去,一双凝聚了光采的凤目,竭力逼视着南振岳,她开始感到奇怪,自己身边这个倔强的美少年,怎会连一声呻吟也没有?她试探着,低低的叫道:“龙副坛主!”

南振岳瞧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有着焦虑之色,连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中,也不再有狠毒的光芒,此刻流露出来的是女子们天生的柔顺、善良和怜悯的目光!

南振岳只觉这宫姨娘真是天下女人中阴晴不定,最善变的女人,他不愿和她多说,口中只是“唔”了一声!

宫姨娘柔声道:“你可是感到头昏喉干,胸闷想呕么?”

她这几句,竟然说得十分柔和,好像慈母照顾娇儿,妻子伺候丈夫一般!

南振岳对她甚是厌恶,闻言星目乍睁,大声道:“在下很好。”

宫姨娘怔得一怔,哼道:“好个倔强的人!”

车子继续前行,旷野之间,已经隐隐听到鸡鸣!

宫姨娘揭起帘子,探头瞧瞧天色,放下车帘,突然转过身来,冷冷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南振岳睁目道:“天快亮了吧?”

宫姨娘道:“你知道就好!”

南振岳听得一愣,不知她突然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了宫姨娘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内功精深,就可控得住毒性,不让它发作,须知我指环上这颗宝石,是天下最毒之毒,就是江湖上一般见血封喉的剧毒,都难及它万一,你和我赌气,不啻是和你自己赌命!”

南振岳道:“你可是要在下求你?”

宫姨娘嗤的笑道:“男人求女人的事情多着哩,你难道不要命了?”

南振岳大笑道:“但在下从不求人。”

宫姨娘冷冷的道:“天快亮了,你莫要后悔不及!”

南振岳道:“在下从不后悔。”

宫姨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过了一会,宫姨娘忍不住又掀起帘子,朝外张望了一下,东方已经渐渐透出稀微鱼白,她趁着掀帘之际,偷偷的回头朝南振岳脸上望去!

他阖着眼睛,臼里透红的脸上,眉眼嘴鼻,无不配得恰到好处。

她看的呆了,只是怔怔的瞧着他,掀着帘子的手,也忘了把帘子放下!

奇怪,他明明被自己“黑玛瑙”划破了手背,怎会丝毫看不出中毒神气?被“黑玛瑙”划破表皮,只要见到一丝血痕,毒性渗入,纵是神仙,也逃不过全身血液凝结而死的厄运……不错,他能够承受得住自己的“九转掌”,可见已经练成了玄门罡气一类护身神功,他此时不过仗着深厚内功,闭住全身要穴,不让毒气侵袭而已!

瞧不出他轻轻年纪,竟然练成这等高深功夫,但你焉知“黑玛瑙”毒性之烈,发作得越慢,一经发作,纵有解药,也来不及了……不知怎的,她心上忽然一寒!

再也无暇多想,一手轻轻放下车帘,一手迅速伸入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磁瓶,倾了一粒黑色药丸,一下塞到南振岳口中,低声道:“快吞下去!”

她的举动,南振岳早已瞧在眼里,心想她塞到自己口中的敢情就是解药无疑!原来她手段虽然狠毒,心地还不算太坏!

突然,他想到自己服过舅父制练的毒药,不怕剧毒侵,但这粒解药,留着也许有用。

赶忙“啊”了一声,趁着车身震动,暗暗吐到手中,一面故意猛一抬脸,怒声道:“你……”

他这一下动作极快,车中依然一片漆黑,宫姨娘当然没瞧到,急忙伸出纤掌,一下掩在他口上,低低的道:“这是解药,别吐出来!”

南振岳“你”字堪堪出口,陡觉一只嫩滑、柔腻,香喷喷软绵绵的玉掌,一下堵在自己口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温馨享受,他几乎立时窒息!

“唔……唔……”

急忙别了下头,说道:“承赐解药,在下谢了!”

宫姨娘清丽的脸上,嫣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南振岳抬目道:“宫姨娘所作所为,均令人莫测高深,只是在下不明白你何以又突然给我服下解药?”

宫姨娘瞟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黑玛瑙天下奇毒,见不得阳光!”

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口中轻“嗯”一声,又道:“龙少侠,你不要再叫我宫姨娘了。”

南振岳道:“在下叫你什么?”

宫姨娘轻轻的道:“我叫宫如玉……”

她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娇媚的脸上,更显得艳若桃花!

南振岳不敢多看,赶紧移开目光。

宫如玉格的笑出声来,问道:“龙少侠,你看看我和你那位妹子,谁美?”

南振岳奇道:“在下那有妹子?”

宫如玉诡秘的笑了下,转目望着南振岳,又道:“哼,原来你也不老实!”

南振岳想起昨晚她曾说什么“小丫头”的话,心中觉得奇怪,摇摇头,正容道:“在下真的没有妹子。”

宫如玉格格笑道:“装得真像,你那兄弟呢,你们是什么兄弟?”

南振岳脸上一红,道:“在下和他原是结义兄弟。”

宫如玉道:“他是黑凤婆门下,对么?”

南振岳点点头,宫如玉笑吟吟的道:“他是男的?”

南振岳道:“难不成他是女的?”

宫如玉似是奇怪他忽然问出这句话来,反而怔得一怔,才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女的了!”

南振岳心头一震,奇道:“什么,你说他是女的?”

……………

第十二章 毒如蛇蝎

宫如玉格格娇笑,道:“黑凤婆的门下,会是男的?你呀,真是少不更事!”

南振岳想起自己和龙兄弟一路同行,许多地方,果然可疑,譬如投店,他总要两个房间,譬如换衣服,他总要关上房门,譬如……宫如玉瞧他没有作声,接着笑道:“你现在可相信了吧?”

南振岳红着脸道:“你说的也许是的,只是在下并没注意,她人呢,你们到底有何图谋?”

宫如玉冷笑道:“一提起她,你就急成这样子,我不是带你去了么?”

中午时分,马车在一个镇甸上停了下来。

宫如玉、南振岳相继下车,走进一家酒馆,宫如玉叫了许多酒菜,和南振岳有说有笑的吃喝,形迹甚是亲密。

在旁人眼里,或许会把这一对少年男女,当作是新婚不久的两小口子!

南振岳心中有事,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第一、东海龙王曾经一再叮嘱,叫他不可“打草惊蛇”,那里知道无巧;不巧,一下就遇上宫姨娘,暴露子身份,如今一路跟着她准备单独进入虎窟里去。

第二、东海龙王临行时交给他的一张密柬,上面不但记载的是帮中最机密的暗号,而且还有各地联络之处,龙门帮势力,遍及长江流域,到处都有他们开设的店铺,可以传递消息。

但南振岳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路头不熟,这一路行来,根本不知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何况又有宫姨娘在旁,无形之中,行动受了监视。

只是他艺高胆大,心想:既然无法传递消息,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经随着宫姨娘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就不以为意。

两人匆匆吃毕,继续上车赶路。

南振岳经过这一夜半天的时间,和宫姨娘倒也谈得极熟了,渐渐他对宫姨娘的观感,也有了转变。

除了昨晚初见面时,她眼神狠毒,出手稍嫌毒辣,但处久了,觉得她为人却似乎不坏。

当然,这只是他江湖经验不足的看法罢了!

他几次藉机想探讯她们来历,宫如玉只是笑而不答,把话题岔开。

南振岳暗自好笑,你既然领我来了,到了地头,还怕不知道你们底细?傍晚时光,车子行经之处,人烟渐稀,远山连绵,路面也高低不平,车身颠簸得甚是厉害。

宫如玉柳眉微皱,一手掀起帘子,探出头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赶车的傈悍大汉连忙回道:“这里是大沙坪,再过去叫做青山口。”

宫如玉沉唔一声,又道:“附近可有宿头吗?”

赶车的大汉听得一怔,忙道:“这一带,都是山村人家,宿头已经过去,小的该死……因为大姑没有指示,只当是要连夜攒程。”

南振程听得暗暗冷笑,心中忖道:“你们这一问一答,想来只是为了要夤夜赶程,怕自己提出打尖的话来,才故意错过宿头,作为借口而已!”

只听宫如玉冷哼一声道:“该死的东西,还不停车?”

赶车大汉连声应“是”,勒住马头。

宫如玉吩咐道:“替我打起帘子。”

赶车大汉抹着额上大汗,小心翼翼的卷起车帘。

宫如玉又道:“把缰绳给我。”

赶车大汉双手递过缰绳。

宫如玉接到手上,抬脸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赶车汉子脸色一变,恭身道:“小的不知道。”

宫如玉又道:“早晨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赶车大汉身上一颤,登时面如死灰,颤声道:“小……小的一句也没有听到,没有……”

宫如玉道:“很好!”一抖手,鞭子挺得笔直,快若闪电,朝赶车大汉当胸点去!

南振岳坐在她右首,先前还不知她会向赶车的骤下杀手,睹状大惊,急忙伸手格去,口中喝道:“你……”

宫如玉手上鞭子,虽被格的一歪,但是已经迟了一步,只听一声闷哼,赶车大汉一个身子,扑的往后倒去!

南振岳一跃下车,蹲到赶车大汉身边,那大汉已被宫如玉一鞭点中“心坎”死穴,气绝而死。

这下直瞧得南振岳双目几乎冒出火涞,虎的站起身子,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宫如玉瞧他满脸怒容,不禁微微一怔,道:“你干么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南振岳怒道:“为了一点小事,你居然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下人,骤下毒手,你当真称得上艳若桃李,毒如蛇蝎!”

宫如玉格格娇笑,道:“龙少侠,江湖上的事,你知道的还少,许多人,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南振岳依然怒道:“对付敌人,你说的也许不错,但他是你手下赶车的人……”

宫如玉不待南振岳说完,接口道:“他死的并不冤枉,因为他是替你死的!”

南振岳愕然道:“你此话怎说?”

宫如玉忽然叹了口气道:“早晨你在我车中说的话,他自然全听到了,我给你解药,万一他回去之后,露出口风,我还能活命吗?”

南振岳怔道:“你是杀人灭口?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宫如玉摇头道:“你不用多问,我是为了你……”

说到这里,忽然抬头道:“好了,天也黑了,你快上车吧!”

南振岳嘿了一声,抽出长剑,就地挖了个土坑,把赶车大汉的尸体埋了。

这一耽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南振岳纵上车前的座位,从宫如玉手上接过马缰,回头道:“我们该朝哪里走?”

宫如玉微微一笑,沉吟道:“再过去是青山口,这附近几十里,只怕找不到宿头了。”

南振岳没再作声,一抖缰绳,驾车前行,经过青山口,只是几家稀稀落落的草寮,山居人家早已熄了灯火,自然无法投宿。

又赶了七八里路,前面左侧一处山林之间,似有灯光。

南振岳回头道:“姑娘可知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宫如玉听他叫自己“姑娘”,芳心禁不住一喜,抬眼望望,说道:“这条路,我晚上没有走过,再过去,好像是塘头坑,那还在前面,这里就不知道了,既有人家,我们不如借宿一宵再走。”

南振岳口中不说,心中暗暗哼道:“你既不认路,干么要对一个赶车的骤下毒手?”

带转缰绳,直向灯光奔去。

这段路,差不多也有两三里远,驰到林前,却是一片宅院!

灯光就是从院中透出!

这座大宅院,虽是一片平房,但四周围着一道高墙,两扇高大的黑漆大门,倒也颇为壮观!

南振岳跳下车去,走到门前,伸手拍了几下。

大门开处,走出一个老苍头模样的人打量了南振岳一眼,瞧到门前还停了一辆马车,微微一怔,没待南振岳开口,含笑点头道:“尊客想是错过了宿头?”

南振岳连忙拱手道:“正是如此,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老苍头又望了车上的宫如玉一眼,道:“尊客还有女眷?容老朽请示了少主人,再来迎迓。”

南振岳拱手道:“那么有劳老丈。”

老苍头回身进去,没多一会。

只见从门内匆匆迎出一个黄衫青年,朝南振岳拱拱手道:“欢迎欢迎,兄台和宝眷快请里面坐。”

南振岳举目瞧去,那黄衫青年,年约三十出头,人品长得相当俊逸,修眉星目,举止斯文,似是一位读书之人,当下连忙还礼道:“惊扰兄台,心实不安。”

黄衫青年敞笑道:“那里那里,嘉客临门,兄弟欢迎还来不及呢!”

说着连连肃客。

南振岳、宫姨娘相偕进入庄院,在厅上落坐。

黄衫青年拍了一下手掌,回头道:“奉茶。”

堂后立时走出一名青衣使女,手托银盘,分别送到两人面前,正待退下。

黄衫青年道:“替我吩咐厨下,赶快准备酒菜送来。”

青衣使女领命退下。

南振岳一拱手道:“在下还没有请教兄台贵姓?”

黄衫青年答礼道:“兄弟杨文治,兄台呢?如何称呼?”

南振岳道:“在下姓龙,草字振南。”

杨文洽目光一转,朝宫如玉道:“这位是兄台……”

宫如玉不待南振岳开口,接着道:“他是我兄弟。”

杨文治道:“原来是贤姊弟,兄弟失敬。”

说话之时,那青衣使女已在厅上摆好三付杯筷,一会工夫,端上酒菜。

杨文治起身道:“贤姊弟宠临,山居简陋,准备不及,一些粗肴水酒,聊尽地主之谊,只好请两位将就着用吧!”

南振南拱手道:“杨兄太客气了,在下姊弟夤夜打扰,心中已感不安,怎好再叨盛馔?”

大家谦让了一番,分宾主落坐,青衣使女举壶替三人斟满了酒。

杨文治将酒杯一举,道:“野味山酿,贤姊弟请尝尝山野风味吧。”

说罢,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南振岳眼看桌上放着的七八盘菜肴,有熏山鸡,烤野兔,鹿脯,羊羔,和山上的鲜菰,竹笋,不但熏的烤的,香味扑鼻,就是那些蔬菜,也清鲜异常,真个使人馋涎欲滴!

连忙也举起酒杯,和杨文治对干了杯。

杨文治目光一亮,大笑道:“原来龙兄也是海量,哈哈,酒逢知己干杯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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