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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七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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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婆子挟雷霆一击之势,扑起的身子,陡觉被一层无形的气体挡得一挡,自己扑击而下的力道,几乎全被抵消,心头不禁大惊!“这小子……”

她终究是久经大敌之人,这一发觉不对,立即猛吸真气,全身向后收缩了一尺五寸,垂直泻落!

还没站稳身子,南振岳一招“五丁开山”强猛掌风,已如浪涛般涌到身前!

虎婆子这多年来,从没有遇到过这般厉害对手,心中又怒又急,暗暗惊凛:这小子武功内力,竟然不在佟飞虹、枯竹老人之下!

狂怒之下,身子再次向后缩退半尺,厉吼一声,奋起双掌朝外推出!

石坟前,响起蓬然巨震J南振岳、虎婆子各自被震的退后了一步!

虎婆子白发飞扬,水泡眼瞪得有如铜铃一般,又是一声厉吼,弯身弓的躯,疾如流矢,直射过去,双爪挥舞,蹦跳如风,刹那间攻出八抓,踢出八脚!

这八抓八脚,当真像猛虎出柙,招招诡异阴毒,间不容发!

南振岳也大展神威,身形飘动,运掌如风,他两手一柔一刚,一守一攻连环劈出,还攻了一十六招!

双方这一交上手,已成了近身相搏之局,抓掌变化,迅快无比,一会工夫,两人已交换了四五十招,还是难分胜负!

两人的搏斗,愈到后来,愈是激烈,掌爪上的变化,也愈来愈快,呼啸生风,扩及两丈。

两条人影,却在五尺方圆之内,交错游去,疾如轮转,难分敌我,看的人眼花撩乱,目不暇接!

不对,根本就没有人看,又有谁眼花撩乱,目不暇接?

人,倒是有的,佟飞虹和枯竹老人,不就坐在石坟上平台前面的石阶上吗?但他们对两人的激烈搏斗,视若无睹,只是悠然的坐着。

不,另外还有一个人,叉着手站在那里,两只眼睛,一霎不霎的盯在场中!”

那是一个女婢打扮的青衣少女,她敢情被两人搏斗的声势吸引住了,几乎忘了自己是做什么来的?

终于,她开口了,吐出娇脆的声音:“虎妈妈,快住手!”

老婆子早已打起了性子,连头也不回,尖声吼道:“我非把这小子劈了不可!”

那青衣女子眼看虎婆子不肯住手,又叫道:“喂,你们快住手呀,虎妈妈,我是夫人叫我来的。”

”严夫人”这两个字,果然大有份量!

激战中,交互的人影,倏然分开!

南振岳气定神闲,两道眼神,依声朝青衣少女投去!

虎婆子却是满脸怒容双爪作势,气息咻咻的道:“夫人有什么事?”

青衣少女道:“夫人叫他们进去。”

虎婆子气鼓鼓的道:“小蹄子,又是你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看我不撕破你两片嘴皮才怪!”

青衣少女目光瞟了南振岳一眼,粉脸一红,噘起小嘴道:“虎妈妈,你别乱冤枉我,方才是春花姐姐出来瞧到了,夫人才打发我来叫的。”

虎婆子恨恨的道:“春花这小蹄子就是喜欢嚼舌,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衣少女脸色更红,跺跺脚急道:“虎妈妈,你再胡说八道,我告诉夫人去……”

虎婆子听她提到夫人,忽然转怒为笑,尖声道:“好,秋月姑娘,算老婆子说错了,你带他们去吧!”

秋月没再理她,转身朝南振岳招招手道:“这位相公,夫人请你们进去呢!”

南振岳心中暗想: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是左夫人了,但佟飞虹和枯竹老人千里迢迢的追上九死谷,是找黑风婆来的,那么难道左夫人就是黑风婆?

心念转动,一面说道:“在下原是投书来的,这两位和在下并非一路,但既蒙夫人见召,他们方才被虎婆婆制住了,理该先解开他们受制穴道才好!”

虎婆子冷嘿道:“你只管走你的,他们用不着你操心。”

说着,回头朝石阶上坐着的两人说道:“夫人叫你们进去,你们跟她去,到里面就好了!”

说话之时,用手指指秋月。

佟飞虹,枯竹老人果然点点头,站将起来。

秋月望望三人,道:“你们随我来!”

转过身去,飘然朝谷中行去!

佟飞虹,枯竹老人一声不作,跟着秋月就走,南振岳跟在两人身后,青鬃马不待招呼,也自跟在南振岳身后,得得的朝里走去。

几人走得极快,何消片刻,已到峡谷出口;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足有数里方圆的盆地,四面青山如屏,重峦叠翠,隐隐围绕!

一眼望去,紫泥阡陌,畦亩之间,种着的,尽是不知名的花卉异草,颜色不同,形状各异,清流曲折,绿树阴浓,中间隐现楼阁。

天风吹来,清香扑鼻,使人俗虑尽消,心胸为之一畅!

秋月领着三人,穿过峡谷,跨过一座横架在山涧上的石桥,脚下加快,迳自朝中间一条石砌路上奔去。

一会工夫,奔近一片花林,穿迳而入,来到一座高楼之前!

只见从门中走出一个长窕身材的青衣女子,朝秋月道:“你怎么去了这许多时间?夫人刚才已经问过,快带他们进去!”

秋月,应了声“是”,慌忙领着三人朝阶上走去。

跨过玄关,(注:家宅正面曰玄关)已可看到里面是一郎敝厅,陈设简朴,但打扫得甚是干净。

中间一把交椅上,坐着一个面垂黑纱的素衣妇人,敢情就是左夫人了,她虽然面垂黑纱,瞧不清容貌,但端坐椅上,自有一股雍容端庄之概!

南振岳随在佟飞虹和枯竹老人身后,刚一跨进宅关,月听佟飞虹,枯竹老人口中同时“啊”的一声惊噫,好像如梦初醒枯竹老人身形一停,张目四顾,道:“佟道兄,这是什么所在?咱们怎会身在此地?”

佟飞虹也面露惊诧,接口道:“这个……贫道也不清楚,好像……好像咱们方才是进入九死谷,遇上一个虎婆子酗人……”

南振岳听得心头暗暗惊奇,想起方才虎婆子对他们说:“你们跟她进去,到里面就好了”,果然一到里面,两人就清醒过来,这老婆子的妖法当真厉害得很!

秋月走在前面,躬下身去,道:“禀告夫人,三个闯谷之人,已经带到。”

左夫人道:“叫他们进来。”

秋月应了声“是”,回头道:“夫人就在里面,你们进去。”

枯竹老人冷声道:“你们夫人是谁?好大的架子!”

秋月没敢作声,和那个长窕身材的使女一同回到夫人左右,垂手侍立。

左夫人目光微抬,从黑纱中透射出两道湛湛眼神,略为欠身,接口道:“妾身左氏,两位想必是中原道士的有名人物,不知如何称呼?”

佟飞虹朝上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崆峒佟飞虹。”

枯竹老人冷冷的道:“老朽人称枯竹老人,不用姓名久矣!”

左夫人点点头道:“果然大有来历,这位呢,他是你们的人?”

南振岳见她用手朝自己指来,立即昂首道:“在下南振岳,受人之托夕替夫人送信来的,和他们两位并非一路。说到这里探手取出信柬。

秋月赶忙过来,接过书信,送到夫人面前。

左夫人连看也没看,口中应了声:“好!”

一面转过头去,朝佟飞虹两人说道:“两位可知擅入九死谷,九死一生吗?”

“无量寿佛!”

佟飞虹朗诵一声道号,单掌当胸,朝上行了一礼,说道:“夫人误会了,贫道和老人原是找黑风婆来的,误入宝山,并非有意撞闯,贫道谨此谢过。”

枯竹老人冷冷的道:“老朽活了这把年纪,江湖上多大的阵仗,也见识得多了,九死谷能把老朽怎样?”

左夫人轻哼一声,道:“你们不说,妾身也猜想得到,都是受人愚弄而采!”

枯竹老人怒声道:“老朽受谁愚弄?”

左夫人平静的道:“两位和黑风婆有仇,这多年来,苦于找不到她的下落,这次可能在途中听到有关黑风婆的消息,误把此子当作了她的门人,才一路跟踪下来。”

枯竹老人和佟飞虹听得同时一怔!

左夫人又道:“但真正黑风婆的门下,也在路上发现了你们,因此故意托此子送信给我,好把你们引到九死谷来……”

南振岳听到这里,不禁暗“哦”一声,心想:“原来那龙学文是黑风婆的门下,他和自己掉换马匹,想来已经发现了少林闯尊者,和枯竹老人等人的追踪,后来又故意和自己打交道,竟是为了要自己替他把两人引开!”

“师傅在自己临行之时,曾一再交待,江湖上人心险恶,看来当真不假,像龙学文那样看去一表斯文,谁知他竟是蛇蝎居心,自己上了他恶当,一无所知,认真的替他送这封信来!”

他心念电转,只听左夫人续道:“妾身自从先夫亡故之后,隐居此谷,曾立下誓言,任何人擅入谷中,九死一生,因此才取了九死之名。”

佟飞虹道:“贫道看夫人并非穷凶极恶之人,怎会订下这种凶残规矩,贫道实感不解!”

左夫人轻喟道:“这是妾身不得已的苦衷。抄枯竹老人大笑道:“佟道兄难道忘了谷外的虎婆子?

佟飞虹突然身子一震,目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抬头道:“夫人莫非就是当年的……”

左夫人没待他说完,接口道:“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佟飞虹暗暗一惊,心想:果然是这个女魔头,一面稽首道:“那左夫人要如何处置贫道和老人呢?”

左夫人道:“例不可废!”

她这句话,突如霜刃,话声冷厉。

枯竹老人一顿手中枯竹杖,大笑道:“老朽自知不是夫人对手,但九死一生,总或有望。”

南振岳听出佟飞虹口气,似乎已知左夫人来历?

最奇怪的还是枯竹老人,此公平日目空四海,素性刚愎,此刻居然会对左夫人说出“自知不是对手,和九死一生,总或有望”的话来??

左夫人微笑道:“两位此刻已无动手之能了!

枯竹老人,佟飞虹身躯微震,脸色陡然大变,枯竹老人厉声道:“无形之毒,你……”

左夫人冷笑道:“你们擅闯禁地,原是该死之人,但两位不是寻常人物,只要肯答应……”

枯竹老人厉喝道:“你以为老朽身中剧毒,便可以此要挟!”

左夫人道:“妾身并无要挟之意:两位中我无形之毒,也可算是应过了九死一生之名,两位答应不答应,悉听尊便……”

说到这里,回头吩咐道:“春花,你给他们两人一人一粒’‘百花解毒丸’。”

那身材苗条的使女答应一声,取出两颗药丸,送到两人面前。

南振岳站在一旁,听说他们两人身中剧毒,好像是失去动手之能,心中不觉暗暗一惊,急忙运气一试,觉得自己身上,并无异样感觉,才放了心。

枯竹老人没想到她既然在自己两人身上暗中下毒,却又愤然送上解药,他从春花手上,接过一粒“百花解毒丸;抬目问道:”夫人刚才说要老朽两人答应什么,可以说了?”

左夫人忽然幽幽一叹,道:“妾身隐居此谷,从无人知,两位虽然无意闯入,但此谷秘密已泄,原想屈留两位,在谷中小住三月,三月之后,妾身也要离此谷他去,两位再走不迟,但妾身因两位不是寻常之人,故此去留悉听尊便。”

枯竹老人突然举手把那粒药丸,吞入口中,大笑道:“原来如此,好,老朽答应留下来便是,佟道兄意下如何?”

佟飞虹道:“老人答应了,贫道自当无异议。”

左夫人喜道:“两位高谊,妾身至为感激,只是妾身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十年来此谷从无外人进入,这三月之中……”

枯竹老人不待她说完,冷冷的答:“这三月之中,如果有人闯入,那是咱们替你引上门来的了,可是要咱们替你挡驾?”

左夫人道:“妾身正有此意,只是不敢请也。”

枯竹老人冷哼道:“老朽和佟道兄答应夫人,只以三月为期,到时自去。”

左夫人道:“这个自然。”

说到这里,回头道:“春花,你领他们两位到前谷去,可叫虎妈妈回来了。”

春花躬身领命,引着两人出去。

左夫人两道湛湛眼神,落到南振岳身上,愤然道:“都是你替我招来的麻烦!”

南振岳道:“在下虽是受人愚弄,但不知其中原委,替夫人送来书信,难道有甚不对?”

’左夫人道:“我没说你不对,也正因为你替我送信,原是好意,所以也留你一条小命,只是三月之内,你也别想离开此地。”

南振岳急道:“在下赶来云南,原有要事待办。”

左夫人晒道:“天大的事,也由不得你。”

南振岳愤然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左夫人轻答道:“你自认还走得了吗?老实告诉你,你此刻已被我封闭了两处经脉,再也无法施展轻身功夫,不信你就试试!

南振岳方才运气试过,身上并无异样,这会工夫也没有见她出手,心中那里相信,闻言立时暗自运气检查。

那知这一运气,果然发现“足太阴”“足厥阴”两处经络,闭塞不通,心中不由大惊,不知她什么时候做了手脚,自己怎会一无所觉?

剑眉一剔,怒道:“夫人乘人不备,暗做手脚,算得什么人物?”

左夫人冷声道:“你替我九死谷招来麻烦,这已是最轻的量刑了,这种封穴之术,是我独门手法,若想妄图冲穴自解,落个终身残废,莫怨我言之不预。

九死谷中,人手不多,没有吃闲饭的人,这三月之中,罚你替我灌浇谷中药草,如有枯死,惟你是问。”

接着朝秋月道:“你领他出去看看,顺便告诉他如何浇法,从明天起,这件浇水除草之事,就由他去做了。”

秋月躬身应“是”,目送夫人进去,一面低低的道:“南相公,你随我来!”

南振岳心头虽是极度气忿,但听说要自己灌浇她谷中药草之言,心中不禁二动,暗想:“自己在乌蒙山中找了无数幽谷,没有发现一株七色草,如今听她口气,这偌大一片山谷之中,种的尽是药草,可能会有七色草,也说不定自己被她封闭了两处经脉,反正一时也无法逃走,不如就暂时忍耐着再说。”

秋月见他满脸愤色,一声不作,站在原地,只当他还在倔强,急忙低声劝道:“南相公,你还是听夫人吩咐,乖乖的浇水除草,三月时间,一晃就到了,别再使性子啦,来,婢子领你瞧瞧去。”

南振岳点点头道:“好吧!”

秋月抿嘴笑道:“这才是识时务为俊杰。”

两人走出玄关,秋月将他领到一间石屋,一面说道:“相公委屈点儿,就在这里住吧!这是浇水的木桶,锄草的锄头也在这里。”:南振岳想起那匹青鬃马,不由问道:“姑娘,我的马呢?”

秋月朝他神秘的笑了笑道:“你那匹马从那里来的?”

南振岳道:“在下是在路上和人家换错了的,本来不是我的。”

秋月笑道:“原来如此,相公可认识这马的主人吗?”

南振岳摇摇头道:“不认识。”

秋月笑得更甜,抿着嘴道:“你方才没把它栓好,差点去啃嚼圃里的药草,它就是喜欢啃药草,幸亏我发觉得早,把它牵到树荫下去了,待会我替你牵来就是了。”

南振岳不知她有何好笑,接道:“多谢姑娘。”

秋月嗤的笑出声采,道:“你这人看来还不坏!虎妈妈时常说,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南相公,你武功真好,连虎妈妈都和你打成平手!”

南振岳听得暗暗好笑,自己真要施展出师傅的“擎天三式”来,只怕虎婆子连一招也接不住,一面问道:“是了,在下正要请教姑娘,虎婆子可是会什么邪法?”

秋月低笑道:“那不是邪法,是‘迷心术’,你只要朝她两个指头,望上一眼,就会听她使唤,其实这个也没有多大用处,要是知道底细的人,只要不看她,她就没法施展了……啊……”

她忽然住口,尖声道:”这话,我不该告诉你的,要是给虎妈妈知道了,准会不肯放过我呢!”

南振岳瞧他说出来了,又害怕起来,一副天真模样,忙道:“姑娘不用担心,你跟我说了,我自然不会对别人说的。”

秋月喜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走出石屋,秋月领着他一路走去,边走边说,种在小溪旁的药草,都是需要大量浇水的,反之,种在靠近山脚,离水源较远的地方的,就是两天浇一次也没有关系。”

南振岳一路行去,一路留神细看,只觉亩亩之间,划分整齐,培植的各种药草,也分得十分清楚,秩序井然,一面问道:“这都是些什么药草,种了这么许多?”

秋月道:“你不知道呢,都是夫人化了几年心血,从各地觅来的解毒灵药。”

南振岳道:“你们夫人要种这么多解毒药草做什么?”

秋月忽然低声道:“十年前,夫人把这些药草从各地找来,原是为了练制一种解毒药丸用的。”

南振岳听她口气,问道:“后来可是没有练?”

秋月道:“是啊,到了五年前,夫人改变了主意,练毒了!”

南振岳心想:解毒和练毒,完全相反,可见得她们夫人,是个反覆无常的人,口中故作好奇的道:“那是为了什么?”

两人边说边走,转过一座小山,只听小溪淙淙,山脚下浓荫夹道,四下甚是幽静秋月指着树下许多绿油油的药草道:“这些只是性喜阴凉却不用浇水,浇多了水,根就会腐烂。”

说到这里,忽然低低的道:“这话说来长呢,告诉了你,可不准乱说。”

南振岳道:“这个自然。”

秋月道:“你不是在前谷看到我们老爷的坟了,老爷在世之日,就在宣州做官。”

……………

第 三 章 十死之谷

南振岳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

秋月想了想说:“据说有一个古董商人,拿了一柄铁锈斑剥的刀,要卖五千两银子。”

南振岳道:“一柄铁锈斑剥的刀,还要五千两银子?”

秋月笑道:“那是一柄宝刀呀,说真的咯,那柄刀据说十分厉害,只要一出鞘,就必伤人。”

南振岳道:“你们老爷买了没有?”

秋月道:“自然买了。”

南振岳道:“出鞘必伤人,不知你们老爷买的时候,看了没有?”

秋月摇摇头道:“没有看,老爷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柄宝刀,用不着看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刀?”

南振岳道:“你不说,我如何知道?”

秋月笑吟吟的道:“断魂刀,据说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住它,老爷自从得了这柄刀,视如拱璧,一直把它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有一天晚上,老爷突然在签押房中风死了……”

南振岳道:“那柄刀可是不见了?”

秋月望了他一眼,惊讶的道:“是呀,你怎么会知道的?”

南振岳笑道:“你从买刀说起,又说到你们老爷的死,可见这件事,是由刀上发生的。”

秋月幽幽的道:“你真聪明,那你知道我们老爷是怎么死的?”

南振岳笑道:“你说这件事,是为了解释你们夫人为什么要种这许多解毒草药,和后来又改变主意练毒了,由此推想,你们老爷一定是被人毒死的。”

秋月瞟着一双眼睛,瞧着他,怔道:“是啊,又给你猜对了,我们夫人,原来也是用毒能手,但等夫人闻讯赶到,已经迟了,同时发现老爷眉心有一点针尖大小的紫点,分明是中毒死的。而且谋害老爷的人,用毒之能,比夫人不”

知高明了多少,据说老爷是被‘天毒针’害死的。”

“天毒针?”

南振岳从未听过这种暗器。

秋月道:“你别以为那是暗器,这‘天毒针”虽是叫针,其实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指。”

南振岳暗想:“一个人要把指风练成和针尖一般细法,这人武功,就可想而知,已经高到如何程度。”

秋月又道:“夫人伤心之余,就到处搜求解药,就准备练制一种专解‘天毒针’的解药……”

南振岳道:“那么后来为什么又不练了呢?”

秋月得意的笑了,她笑得极甜,敢情是因为这次他没法猜到了,而感到高兴,一手掠掠鬓发,说道:“夫人认为就是练成了解药,也只是解了5天毒针’之毒,但是对报仇并没多大帮助。”

南振岳一拍手掌道:“是了,你们夫人放弃练药,而去练毒,敢情是想以毒制毒了?”

秋月怔得一怔,道:“是啊,又被你猜中了,夫人志切报仇,五年前,她改变了主意,就开始搜罗天下剧毒之草。

但这些解毒草药,都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弃了可惜;所以。依然培植着,这几年越生越多了,光是浇水除草,就要化去我大半天时光。”

两人一路说着,快要走近谷底,前面不远,古木参天,藤蔓垂底,断壁中间,依稀似有个入口!南振岳瞧得奇怪,难道里面还有一个山谷不成?—秋月却一把拉着他,远远绕过,一面低声道:“快走,别在这里逗留,啊,是了,从明天起;你除了浇水锄草之外,我没有领你走过的地方,千万不可乱闯乱走,尤其是这座里谷,你若是闯进去了,那可是自己该死,谁也没法救你。”

南振岳道:“那是什么所在?”

秋月道:“你不用多问,只要记着我的话就是了。”

南振岳点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秋月领他走了一转,依然回到石室。

南振岳一路留神但在这满山满谷的药草之中,并没瞧到有七种颜色的草药,心中不禁感到失望。

秋月望望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待会我会替相公送晚餐来的。”

说着,便自离去。

南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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