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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七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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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如瑗被他说的粉脸一热,含笑道:“我大哥说得不错,江湖上,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大庄主不可拘泥才好。”

黄承业惶恐的站起身子,连连拱拱手道:“五姑娘既然这般吩咐,属下恭敬不如遵命。”

说话之间,黄承斌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抬着软榻的青衣使女。

黄承业抬目问道:“二弟,宾舍可已收拾好了?”

黄承斌道:“兰渚精舍,虽是咱们黄家堡现成接待宾客之处,只是五姑娘和南少侠,乃本堡贵宾,一时只怕布置不周,不知五姑娘,是不是会感到简陋?”

艾如瑗道:“贤昆仲不必费事,只要收拾两间静室就好。”

黄承斌朝身后一挥手,道:“你们快去叩见五姑娘,南少侠。”

两名使女应了声“是”,袅袅婷婷的走近席前,躬身道:“小婢玉桂、玉兰叩见五姑娘,南少侠。”

黄承业道:“二弟你也来敬五姑娘和南兄弟一杯。”

黄承斌依言入席,敬了南少侠和艾如瑗一杯酒。

青衣使女替四人舀了窝面;大家各自吃了一碗,便自停筷。

黄承业起身道:“时光不早,五姑娘、南兄请到宾舍休息吧!”

南振岳、艾如瑗相继站起,两名青衣使女把岳夫人抬上软榻,两名青衣童子早已燃好两盏纱灯,南振岳二艾如瑗由黄氏兄弟陪同,一起出了客厅,朝前走去。

这黄家堡占地极广,黑夜之中,但见屋宇重重,花树之间,楼台掩映,不知有多少院落?一行人循着白石小径上,走了不多一会,前面葱郁的翠竹之间,灯光通明,隐现出一座楼阁。

黄承业举手一指,陪笑道:“那里就是寒庄待宾客的兰渚精舍了,只是招待南兄弟和五姑娘两位贵宾,实在还嫌简陋得很。”

艾如瑗盈盈一笑道:“多谢贤昆仲盛情。”

过去不远,只听溪流潺缓,一座九曲雕栏的白石迥桥,通向精舍,四面水光潋滟,精致的楼格,起在荷池中央。

南振岳虽觉这黄氏兄弟招待殷切,但也许会翻脸成仇,此行处境,实在凶险异常。

此刻眼看他们把自己两人接待到这四面环水的“兰渚精舍”,心中不期更提高警觉,暗暗打量着四周地形。

走完曲折迥桥,眼前景物一宽!

一座精致华丽的楼房前面,朱栏玉砌,花架上摆满了百盆名种兰花,幽香袭人!

黄氏兄弟拱手肃客,让南振岳、艾如瑗先前。

两名使女抬着岳夫人上楼,安放到中间一间卧室。

两边两间厢房,右首一间,放着明镜妆待,脂粉香膏,无一不全,想是替艾如瑗布置的香闺。左首一间,也是一锦帐绣被,极尽豪华。

黄氏兄弟陪同两人参看了一遍,黄承业拱拱手道:“太夫人有两个丫头侍候,南兄、五姑娘一路辛苦,也该早些休息了,两位如有需要,只管吩咐。”

南振岳抱拳道:“在下多多惊扰,两位黄兄请便。”

黄氏兄弟又朝向艾如瑗欠身一礼,才行别去。

南振岳、艾如瑗等二人去后,双双走入中间房间,只见绣帐低垂,岳夫人仰卧在锦被之中,虽然昏迷不醒,但气息均匀,病势似乎转好了一些。

南振岳稍微放心,缓缓放下帐子。

艾如瑗回过头去,看看那两位使女,垂手立在床前,这就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两名使女躬身道:“婢子奉庄主之命,伺候太夫人来的,姑娘和南少侠只管休息,这里有婢子照顾。”

艾如瑷道:“不用了,你们去把被褥捧来,我留在这里照顾母亲。”

她居然改口称起母亲来了!

”那个叫玉桂的道:“这个如何使得?姑娘只管回房……”

艾如瑗摇摇手道:“我母亲病势沉重,一路都是由我亲自照顾的,你们只管去把被褥捧来。”

南振岳心知艾如瑗担心黄氏兄弟有变,要留在房中陪伴母亲,心中一阵感激,不由拿眼朝她看去。

艾如瑗嫣然一笑道:“大哥你也可以去休息了,由我陪着母亲,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南振岳道:“辛苦妹子了。”

两名使女依言捧来锦被,替她在床上铺好。

—艾如瑗挥手道:“你们去休息吧!”

两个使女互望一眼,才欠身告退。

艾如瑗轻声道:“大哥,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南振岳道:“相信什么?”

艾如瑷道:“大姐呀,我想她不像有什么恶意的。”

南振岳沉吟道:“目前还很难说,这黄氏兄弟,既是五福堂的人,焉会不知你已经离开桃花源的事,他今晚虽是对你十分恭谨,只怕其中有诈。”

艾如瑗轻笑道:“那也不然,五福堂原是归我大姊指挥的,五福堂的护法,虽然是江湖黑道巨擘,但比起逍遥宫的护法,身份差的很远,自然不会知道宫中之事,再说我们此行,又有大姐的银福令,他们怎敢不遵?”

南振岳道:“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艾如瑗笑道:“我们既然来了,还顾虑他作甚?但等大姐来了,就可以分晓。”

南振岳点点头道:“妹子说的极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艾如瑗柔顺的道,:“是啊!所以大哥该好好去休息了,有我在这里,大哥只管放心去睡吧!”

一宵时光,匆匆过去!

南振岳认为可能发生事故的,竟然平静渡过。

第二天清晨,黄承业、黄承斌亲来探视岳夫人的病况,中午,盛张筵席,替两人洗尘,席间,也依然神色恭谨,宾主尽欢,丝毫没有使人可疑之处。

于是第二天也过去了。

第三天傍晚,艾如瑗取出宫如玉留下的第二包药粉,让岳夫人服下,岳夫人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病势倒确实好转了不少。

于是第三天也过去了!

黄氏兄弟除了每天早晨按时前来探候一次岳夫人的病症,极少到兰渚精舍来,其他的人,谁也不准进入兰渚精舍一步。

这兰渚精舍,自从南振岳、艾如瑗来了之后,好像已经划为禁地。

经过这三天时间,并没发生事故,南振岳、艾如瑗也渐渐安下心来!

现在只等宫如玉如约赶来,替岳夫人疗伤了!

这是第四天的天黑时光,兰渚精舍华灯初上!玉桂匆匆搴帘而入,躬身道:“南少侠、五姑娘,大庄主打发剑童来请两位到秋华轩去,说是大姑娘来了。”

艾如瑗惊喜的站起身来道:“啊,大姐果然来了,大哥,我们快走。”

南振岳、艾如瑗匆匆下楼,只见那个叫剑童的青衣书童,垂着双手,站在门口伺候,见到两人出来,慌忙欠身行礼。

南振岳抬手道:“不用多礼了,你在前面带路吧。”

剑童领着两人,迳向秋华轩行去。

那正是自己两人,初来时坐息的那间精致小客室,这时灯光如画,阶前垂手站着一名青衣小童。

室内上首一把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宫鬓堆鸦,眉目如画的宫如玉、黄氏兄弟神色恭敬,坐在下首相陪。

两人匆匆跨进客室,艾如瑗心中一喜,叫道:“大姐,你才来?”

南振岳虽觉宫如玉毒如蛇蝎,但人家是为自己母亲来的,也拱拱手道:“宫姑娘为了家母,远道赶来,在下感激不尽!”。

宫如玉目光掠过两人,心中不觉有些异样,淡淡一笑,道:“南少侠,不用客气了,你们来的时候,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可疑人物么?”

艾如瑗道:“没有啊,是你叫人用车子把我们送到这里,一路上都是抄的小路,什么人也没有遇上。”

宫如玉坐着的身子微微一震,变色道:“我几时叫人把你们接来?那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艾如瑗道:“这就奇了,那人明明说是奉大小姐之命,接我们去的。”

宫如玉脸色,愈听愈觉凝重!

南振岳瞧得奇怪,一面就把当晚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宫如玉柳眉微蹙道:‘这人是谁,居然冒我的名,把你们接到这里来?”

接着冷哼道:“难怪方才有人暗中尾随着我。”

艾如瑗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人,敢暗中尾随大姐?”

宫如玉冷冷的哼了一声,回头朝黄氏兄弟问道:“那晚开门的是谁?”

黄承业欠身回道:“那是小庄老管家黄老福。”

宫如玉道:‘叫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黄承业击了一掌,道:“剑童,去叫老福进来。”

剑童答应一声,匆匆出去,一会工夫,领着灰衣老人进来,黄承业道:“老福,那天晚上送南少侠、五姑娘来的人,你可曾瞧清了?”

黄老福道:“小老儿瞧清了。”

宫如玉道:“他假冒五福堂的人,你怎会看不出来?”

黄老福抬头道:“他一点也没有假冒。”

宫如玉脸色苍白,追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假冒的?”

黄老福道:“此人密令腰牌,全没有错,自然不是冒充之人。”

宫如玉凤目之中,杀气隐现,问道:‘你看清他五福铁牌几号?”

黄老福听得一愣,道:‘他多少号?小老儿倒是没瞧清楚。”

宫如玉冷哼一声,挥挥手道:“你下去。”

黄老福躬身一礼,转身退出。

他堪堪退出之时,突然听他沉喝一声:“什么人?”

客厅中诸人,听得不禁齐齐一怔2黄老福的声音,已在七八丈外,传了过来:‘朋友既敢闯进黄家堡来,如不留些什么,想走可没这么便宜!”

黄承业、黄承斌脸色微徽一变,同时虎的站起身来。黄承斌低声道:“还是由小弟出去看看。”

话声一落,剧的一声,纵身朝外掠去。

厅外面,风拂花影,月挂中天,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除了方才黄老福两声叱喝,好像那夜行人业已逃走。

宫如玉两道目光只是望着厅外怔怔出神,一声不作,似在想着什么心事,大家谁也没有作声。

一会工夫,帘外人影一闪,黄承斌业已回进屋来。

黄承业急着问道:“二弟,可曾发现什么?”

黄承斌道:“方才老福出去之时,发现站在阶前的砚童,被人点了穴道……”

黄承业目中精芒暴射,怒道:“此人在厅外窥探,胆子不小,究竟是何等样人?”

黄承斌道:“据老福说:此人身法极快,似非普通武林人物?”

黄承业道:“老福武功不弱,他可曾看清他的长相如何。”

黄承斌道:“没有,老福看到的只是一个后影,据说此人身材瘦小,等小弟出去,那人已经去远了。”

宫如玉一直没有开口,这时问道:“来人是男是女?”

黄承斌略迟疑道:“如若是男的,该是一个干枯瘦小的人。”

宫如玉道:“那是女的了?”

黄承斌道:“属下正是此意,据那砚童说,他被人点中穴道之时,依稀闻到一股花香。”

黄承业面有愧色,惶恐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属下兄弟,防范不周,惊动了大姑娘,实在该死!”

宫如玉冷冷的道:“此人真要就是跟踪我来的人,凭你们堡中这些人,自然挡不住他。”

艾如瑗道:“大姐,那个跟踪你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宫如玉淡淡一笑道:“真要给我遇上了,你想我会让他轻易逃出去么?”

艾如瑗奇道:“那你方才不是说有人暗中尾随着你?”

宫如玉格的笑道:“我不是说暗中尾随吗?我只是有此感觉罢了,其实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说话之时,剑砚二童,已在小客厅上摆好酒席。

宫如玉在这一瞬之间,好似已把适才之事抛开,脸上也换了一副娇笑,转身朝南振岳问道:“令堂服下我留的两包药,想来已经好些了么?”

南振岳坐在一旁,瞧着他们说话,心中却是疑虑重重,此刻听宫如玉向自己说话,才抬目答道:“家母一直昏迷不醒,可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所伤?”

宫如玉灿然笑道:“你怎会知道的?”

南振岳道:“那自然是‘秘魔大法’了。”

宫如玉微微一怔,格的轻笑了声,道:“你知道的真不少,其实这种手法,如果和‘秘魔大法’相比,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南振岳愤然道:“是你下的手了”

宫如玉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你只管放心,我既然赶来了,自会把令堂的伤医好。”

南振岳瞧得心中一动,暗想:“看她眼色,自是要暗示自己不要在黄氏兄弟面前多说了!”

这就拱手道:“多谢宫姑娘。”

宫如玉目光一溜,斜睨着艾如瑗,娇笑道:“南少侠令堂,还是五妹的义母,我能袖手不管吗?”

艾如瑗粉脸陡然一热!

黄承业适时起身笑道:“酒菜已上,大姑娘、五姑娘、南兄请入席吧!”

宫如玉目光一转,说道:“不用酒了,我们就吃饭吧,我时间不多,三更前,就要走的。”

黄承业唯唯应“是”,大家不再客气,相继入座,匆匆用过晚餐,青衣童子送上热面巾。

宫如玉已经站起身来,瞟了南振岳一眼,说道:“令堂人在那里,我们就走吧!”

南振岳、艾如瑗同时跟着起身,还没说话。

黄承业已抢着说道:“属下替大姑娘带路。”

南振岳直到此时,才相信宫如玉当真是为母亲疗伤之事赶来的,心中不觉暗暗感激,忖道:“此女善善恶恶,真使人测不透她的心思。”

一个男人家,那会测得透女孩子的心思?尤其像宫如玉这样的女人?但她自己已经说过了,她总究是女人呀!

黄承业陪同宫如玉、南振岳、艾如瑗三人,步出客厅,忽然回头道:“二弟,咱们庄上,方才已经发现敌踪,你最好率人去巡视一下吧。”

黄承斌欠身道:“小弟立时就去。”

宫如玉瞧了黄承业一眼,已有不耐之色,四人加快脚步,朝兰渚精舍奔去。

片刻工夫,已抵楼前,黄承业让宫如玉、艾如瑗、南振岳三人走在前面,自己在后相随。

登上楼梯,两名使女早已在房门口伺立,见到四人,立时躬身请安。

宫如玉停步问道:“就是在这间房中么?”

艾如瑗点点头道:“大姐请进。”

宫如玉回身朝黄承业道:“你就守在这里,不推让人进来!”

黄承业连忙躬身道:“属下遵命!”

两名使女替宫如玉打起门帘!

宫如玉道:“你们也留在门外,不闻使唤,不准进来。”

两名使女应了声“是”,等三人走入房中,便放下门帘,悄俏退去!

房中灯火通明,纱帐低垂,隐隐可以看到岳夫人盖着锦被,仰脸平卧!

南振岳想起荆山毒叟,忍不住叫道:“宫姑娘!”

宫如玉柔婉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南振岳道:“荆山毒叟,可是伤在你手下的?”

宫如玉朝房外瞥了一眼,低低的道:“不错,唉!就是令堂……”

南振岳怒哼道:“也是你下的毒手!”

宫如玉瞧着他,不禁低下头去,幽幽的道:“当时我不知道就是你的母亲,所以我冒着奇险赶来,你要知道,师傅只传了我震穴手法,并没传我解法……”

南振岳气往上冲,怒声道:“那你……”

艾如瑗失色道:“大姐,你赶回去就是问师傅解法去的了,这不太危险了么?”

宫如玉笑了笑道:“我哪敢去问师傅,这是我偷偷的从总护法那里请教来的!”

南振岳听她说到这里,深觉自己错怪了她。

试想宫如玉和自己站在敌对的立场,她干么要冒着大不韪,赶去向他们总护法请教解法,又匆匆赶回来,替自己母亲疗伤?他不禁面上一红,心头既是感激,又觉得说不出.话来。

宫如玉朝他嫣然一笑,轻声道:“现在说清楚了,你不会再怪我了吧?今天我是冒着奇险赶来的,因为我答应了你,非赶来不可,但我在三更以前,就要赶回去的。

被震穴手法所伤的人,不像点穴,只要把穴道解开就好。因此这解穴之法,必须连续施为三次,才能把受制经穴,化解开来。

我无法久留,等我先解开令堂受制经穴之后,再传你解穴之法,以你的功力,足可胜任,以后二次,就得由你自己施为了。”

南振岳道:“家母经三次施为,就可复元了么?”

宫如玉道:“那要看各人体力如何了,如果内功好的人,养息上三五天,就可复元。只是令堂一身功力,似乎已失,那就非十天半月,所能痊愈,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十分隐秘,等令堂完全好了再走不迟。”

南振岳道:“你说家母功力已失?是不是被震穴手法破去了武功?”

宫如玉道:“不是,震穴手法,只能使人脑中经穴受制,失去知觉,不是破气手法,令堂失去武功,似已为时甚久了。”

南振岳还待再问!

宫如玉道:“好了,时光不早,我们早些动手吧!”

顿了一顿,回眸又道:“你学会了解穴手法,还要赶去解救荆山毒叟对么?”

南振岳道:“不错,荆山毒叟对艾如瑗有恢复功力之德,在下答应五日之后赶回去的,姑娘可是觉得为难?”

宫如玉一排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沉吟了下,眼珠一转,毅然道:“我既然教了你,你去救谁,我都管不着了,那就随便你吧!”

南振岳抱拳道:“在下谨此代荆老丈向姑娘谢了。”

宫如玉桃花般的脸颊上,飞起娇美的笑容,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份喜悦,是她冒着大不韪得来的报酬;但她这笑容忽然间,又转变为淡淡幽怨,和苍凉之色!

这时,她两道秋水般的眼光,已慢慢的从南振岳脸上,移到了艾如瑗身上,口中低低的道:“五妹,你把帐子挂起来。”

艾如瑗依言挂起帐子。

宫如玉说话之时,业已走近床前,伸出手去,正待把岳夫人扶起。但她才一接触到岳夫人肩头,突然疾退一步,说道:“五妹,我还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你快叫黄承业进来。”

她这话声音并不太低,站在门外的人,已足可听到。

话声刚落,只听黄承业的声音,在身后应道:“属下兄弟,就在这里,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原来黄承业、黄承斌早巳进来了,兄弟俩并肩站在门口,黄承斌换了一身劲装,手握长剑,身后紧跟着两名青衣童子。

这黄氏兄弟,好大胆子,宫如玉关照过他们守在门口,不准让人进来,他们居然全进来了!

宫如玉很快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她脸色业已铁青,宛如罩上一层严霜,冷冷的道:“此人已经死了?”

黄承业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大姑娘说她死了,自然是死了。”

南振岳眼看宫如玉走近床前,正待伸手去扶自己母亲,忽然向后疾退,心中已觉可疑。

此刻骤然听到宫如玉说出母亲已死,只觉脑门上轰的—声,如遭雷殛,张目道:“什么,我……母亲……死了……”

艾如瑗也惊得直跳起来,急急叫道:“大姐……”

她还没有出口,宫如玉回头朝南振岳道:“此人不是令堂。”

这话更以兀突,躺在床上的明明就是自己母亲!

南振岳心头抖颤,急步奔近床前,嘶声道:“她……就是我母亲……”

宫如玉面对着黄氏兄弟,身形斜斜的向侧后退一步,飞快伸出手去,轻轻在岳夫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一揭,南振岳顿时瞧的呆了!

此人虽然也是一个尼姑,但看去不过四十来岁,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

艾如瑗已经惊奇得目瞪口呆,低低问道:“大哥,是不是母亲?”

南振岳摇摇头,表示不是。

”他此刻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扰乱了心思,不知伤在宫如玉震穴手法下的,究竟是母亲?还是这个戴了人皮面具的人?此人她到底是假冒自己母亲,还是被人扮成母亲模样,换了包?艾如瑗听说这人果然不是大哥的母亲,不觉吁了口气,笑道:“我们不是白耽心了几天,还叫大姊也空奔波了……”

她总究少在江湖上走动,还没察觉到眼前形势有变!

宫如玉随手把人皮面具朝地上一丢,目光冷厉,哼道:“黄承业,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承业目光不敢和她相对,阴侧侧的笑道:“连她自己儿子、女儿都不知道,属下又怎会知道?”

’宫如玉冷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敢抵赖?快说,你们把岳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南振岳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明白过来,目中精光暴射,大喝道:“原来是你们把我母亲藏起来了,黄承业,你如果不及早把我母亲送来,莫怪南某剑下无情!”

呛的一声,随手掣出巨阙剑来!

艾如瑗睁大双目,奇道:“真是你们藏起来了么?”

黄承斌狞笑道:“姓南的,你少神气,黄家堡还没你发横的份儿!”

他说话之时,身后两名青衣小童,右手一挺,原来他们手上,各自执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筒,遥遥对着屋内三人。

宫如玉朝南振岳摆了摆手,道:“南少侠,且慢,我要问问他们。”

她倒真是厉害,虽已认出剑,砚二童手上握着的是歹毒无比的“化血喷筒”,只要轻轻一按机篁,数丈之内,绝无幸免,无论人畜,炫*。*书^网只要被毒汁沾上了,就会化得千干净净,毛发无存。

但她却依然神色不变,连正眼也没瞧它一下。

黄承业见她出奇镇定,心头也自暗暗发毛,阴笑道:“大姑娘要问什么?”

宫如玉道:“你们摆了这副阵仗,是想背堂叛教了?”

黄承业道:“这个属下倒是不敢。”

宫如玉心头暗暗一震,怒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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