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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Gh)-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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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站在我们对面的那面墙盯着我们,示意外面的人可以关门了,于是我们总共7个人,就对峙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估计是主人家的客房,有一张床,放在房间的一个墙角。但是床上并没有铺上床单,说明平时没什么人住在这间屋子里。然后有个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些报纸杂志,桌子也是靠墙安放的,桌子的正上方是一根电灯开关的拉绳,灯泡就垂直于墙面在桌子的上方。而我们所背靠的那面墙外面,就是这家农家乐上楼的楼梯,有扇小窗子,窗子的玻璃被漆上了墨绿色。墙壁的腰线到踢脚线都是乳白色的光面瓷砖,有些破损,看样子这间屋子上一次装修的时间也不短了。总之这间屋子的确是个看管人的好地方,只要两拨人相对站立,对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一清二楚。
老板娘还在呜咽着哭泣,她老公则非常惊慌地看着周围。老板娘哭了蛮久,胡宗仁对她说,好了大姐,你别哭了,哭的我好烦啊,我叫你妈,你别哭了行不行啊?那个老板娘抬起头来,眼睛已经肿了,这种高强度的哭泣对7个月身孕的她的确没好处。她对胡宗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究竟得罪谁了。胡宗仁看了那俩马仔一眼,他们只是看着我们,胡宗仁跟老板娘说,其实我们昨天就来住店,就是为了提前来保护你的,因为我们知道他会对你动手。老板插嘴问道,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选择我们家?胡宗仁说,不是他选择了你们家,应该说是老天爷选择了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在这个家庭,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关键,你父亲本来就是道家龙门派的人,只不过没有正式出家罢了,道行深厚,我们在来之前就听闻了他之前在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事情,只不过你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已。道士会算,他早就算出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你,将来的孩子会是一个不一样非凡的人,而八字硬、命格齐整,这是孩子的天命,这样的人加入道家绝对会成为一方大德。孩子的外公是个奇人,这一切早就算好了,才会让你们今后要让孩子学道。
胡宗仁顿了顿说,只不过孩子的外公没有料到,这孩子会有此一劫。老板娘说,刚刚魏老板说要取孩子的血,这到底怎么回事?胡宗仁说,这是他们要开始搞的一个祭拜天地的仪式,他想要乘着1月15号的日食,让你这个孩子的血来给他续命。续命你懂吧,就是折别人的寿来给自己添寿。老板娘捂着肚子哭着问,可是我的孩子还没到生的时候呢。胡宗仁说,外面那个老混蛋,他还会管你这么多?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搞不好还生生剖了你都说不定。这种自私自利的王八蛋,什么时候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胡宗仁接着说,不过你放心好了,这群人早晚会尝到自己的恶果的,就好像是一堆土壤,本来毫不起眼,但是如果有人选择了在这里种上一棵树,几百年后长成了参天大树,大家都赞叹这棵树多么神奇,但是它终究会有死亡的那一天,树死了以后,自然也就归于泥土,变成土壤的一部分,起点和结局是同样的,区别只在于中间的过程罢了。所以你也别害怕了,也别哭了,即便是他今天真的破了你的肚子取出孩子达成了目的,他早晚也会死得比你和你孩子更惨的。
老板娘听他说完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付韵妮也踢了胡宗仁一脚,略有埋怨。胡宗仁的话说得是很有道理,就是一个万物归一的道理,不过他这么直说出来,的确是有那么点让人很难接受。
付韵妮见老板娘哭得很厉害,就走过去安慰她。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右边屁股,突然开始有种很细微的、不间断的振动感。
我有个习惯,从小就是如此。当别的小青年耍帅,把红梅香烟装上不到3块钱的朝天门,再把烟盒放在自己衬衫的口袋里,让别人看自己抽的是好烟,我却从来都是把烟放在裤子包包里生怕被人看见而找我要烟抽。长大以后,别人都把手机放在衣服口袋、牛仔裤口袋或是包包里的时候,我却总是习惯性的把手机塞到我裤子右边屁股的口袋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因为这样我每次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的时候,别人都会不经意的瞄到我迷人的臀线。
而重点在于,我自从在2007年遇上刹无道的时候开始,我就一度非常害怕,甚至换掉了我的电话号码,也只把号码给了我少数一些信任的人。而这些人除了家里人,大多都是行里的师傅。最近更是因为忙于奔波七星阵和红衣女鬼的事情,很久都没有跟以前的朋友联系。所以我的电话基本上就只有熟识的几个人才会拨打,而且大家都知道我是个非常痛恨发短信的人,他们找我,一般都是直接打电话来。而刚刚的那种振动感,持续时间很短,毫无疑问那是短信的声音。我也庆幸那天我开的是振动,而不是响铃,在这个时候找我的,很有可能就只有司徒他们了。于是我心里设想了一个可能性,就是司徒他们目前已经赶到这里了,但是却看到大门紧闭,还有两台车堵住了路口,于是知道我们大概遇到麻烦了,但是又不能直接打电话来,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就试探性的发了一个短信,如果我不回复的话,就说明真是遇到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偷偷把手探到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和胡宗仁都是被他们反捆住手的,手本来就在我们身后,那两个马仔看不见,由于5800除了解锁键以外,就只有红绿白三个实体按钮,于是我凭着记忆按了侧面的解锁键,接着略有停顿的连续按了两次绿色的键,位置很好记。而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的上一通电话就是打给司徒求助的,所以我只是在重播而已。拨了电话以后,我把手机听筒朝外,站起身来,却下意识的把听筒的位置凑向了坐在地上的胡宗仁,让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正在拨打的司徒的电话。就是不知道这个蠢货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两个马仔看我站起来,就问我想要干什么,我声音稍大的说,没什么,活动活动,脚麻了。他们见我也没什么当作,而且没看到我正在把电话凑近胡宗仁的头,这时候我听到胡宗仁用非常细微的声音嘀嘀咕咕着什么,于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是要他给司徒报个信,或许司徒能给我们出个什么主意。我听到胡宗仁说话的时候,就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跟那两个马仔东拉西扯的,直到数十秒以后,胡宗仁轻轻在身后咳嗽了一声,我就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回屁股包包里,接着坐下。
过了一会,大家都没有作声,我时常有意无意的目光看向胡宗仁,希望他能够跟我说点什么,因为我迫切的想知道司徒是不是交待了他什么事。他和我目光交接的时候,轻轻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他有办法了,让我别操心。我当然操心,因为他是胡宗仁。
那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大家却连早饭都没吃。屋子里的两个马仔已经被人轮换着出去外面吃了饭了,等到他们回来和屋里的人换班的时候,胡宗仁突然把身子倒在我怀里,然后用非常快的语速对我说,司徒电话接了电话胡宗仁就说了声出事了现在被关了有人看着我们。然后司徒说让我们别着急他已经到了会想办法救我们,接着付强把电话拿过去教了我一段咒,说如果必要的时候就用这段咒把那红衣女鬼给叫出来。
我听得一头雾水,就问他叫出来干什么,因为那女鬼只认我和胡宗仁,又不会听他使唤去对付别人。胡宗仁笑着说,不过那不重要了因为我刚刚一不留神就把那段咒给忘了。如果不是害怕弄脏我的衣服,我真想吐他一脸口水。不过这时候马仔也发现了胡宗仁依偎在我怀里,然后大声问我们你们在干什么,我抬头对他说,没干什么啊。胡宗仁也侧着脑袋说,我刚刚没坐稳跌倒了,你们谁来拉我一把吧。
他转头的时候力道有点猛,撞到了我的。。嗯。。要害。
付韵妮伸手拉起胡宗仁,胡宗仁起身后对马仔说,哥们儿,来根烟抽抽。其中一个马仔点了两根烟,走过来放我和胡宗仁的嘴里。直到老板娘发出咳嗽声,我才把烟给吐掉了。
接下来的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其中一个马仔有些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抓起桌上的报纸杂志看几眼,一会走到门口跟外面守门的那个马仔聊会天,接着又回到屋里。他问老板娘,你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有些饿了。老板娘说,自家客厅有些水果,但是那个马仔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得守着我们,于是就没有去,接着在屋里来回走着。胡宗仁突然说,老兄,别晃来晃去了行不行?眼睛都给我晃花了。那个马仔说,你给我老实坐着,关你屁事,老子要晃也。胡宗仁被他这么一呛好像又牛脾气上来了,他站起身来作势要朝着他们走过去再来个铁头功,却被两人联合制服了坐回原位。胡宗仁还在骂着说,我靠你们也只有这么点本事,我实在是手被捆住了,要是我手没捆住的话,你们两个早就被我丢翻了。
丢翻大概是成都话,意思估计是摆平的意思。
胡宗仁说,你不是要吃东西吗?过来,我这里有东西吃。那马仔对他说,吃吃吃,吃屎吧你。胡宗仁说,真的啊,我这里有块老腊肉,腊了30年了,味道好得很。那马仔冷笑着问,腊肉?哪点的嘛?胡宗仁哈哈大笑着说,在我裤裆里面的。哈哈哈哈。马仔知道自己被耍了,转过身去不理他。我想我和付韵妮都觉得很丢人,在这个时候,胡宗仁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是这种低级的笑话。
过了一会,房间门打开了,魏成刚走了进来,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蹲在我们跟前对我说,算你运气好,你的命我给你留到15号再来取,让你再多看一眼太阳。接着他转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对不起了,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你要认命。我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找了个我摆得平的接生医生来,既然你生不出来,就只能我来帮你了。老板娘听到以后,惊恐的叫喊起来,一直在喊不要这样,然后又是跪下求魏成刚什么的,从她的神态上,我总算近距离体会了一次一个人在完全无助且绝望的时候,有多么害怕。
魏成刚看着正跪在自己跟前的老板娘夫妇,叹了口气说,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会换个身份生活,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只不过你要受点苦,提前挨一刀。孩子我只要他一碗血,我也不会害他的性命,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们照样可以好好生活,从此忘了我这个人。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我对魏成刚说,这么冷的天,这么差的环境,你找医生来就算生出来他们母子或母女也活不下来,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你还说什么不伤害他们性命,我看你简直在放屁!魏成刚转过身来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就是那种因为利欲熏心,而特有的无情。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啦一下,用右手的手背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
猎鬼人长篇 42。困斗
从小到大,我曾经挨了无数打。有因为调皮被爹妈揍,也被老师体罚过,在叛逆期的时候,因为跟街头小混混一起厮混,也常常因为一些很幼稚的“恩怨”被别人揍过。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来不会有人敢打我的耳光,因为那是我的底限。如果有人敢扇我的耳光的话,我一定会玩命的冲上去打。原因不仅仅是我的是个靠脸吃饭的人,还因为脸对我来说就是尊严,打我的脸就等于是在辱没我的尊严,这跟小日本登上钓鱼岛差不多是一回事。
而魏成刚的这一耳光,我却死死的忍了下来。
不止是因为我当时被绑住了手,还因为我不能为我的一时冲动,从而间接的加速了老板娘的噩运。好在他的那一耳光非常用力,是直接把我扇到了地上。我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感觉,只觉得脸蛋上一阵火辣辣的,然后耳朵也嘤嘤的响着。我站起身来,眼睛盯着魏成刚。他丝毫没有因为这一个耳光而对我大骂他的那些话释怀,我甚至觉得他把起初付韵妮的一阵痛骂也算到了我的头上。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睛虽然睁着但是并没有完全睁开,于是当时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非常让人痛恨的轻蔑,那种眼神好像是在说,打了你又怎么样,我早就想打你了。虽然心里非常生气,但是我还是选择了退到一边,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眼睛望向别处。
只听见魏成刚接续对老板娘说,你放心,这个医生是我花高价请来的,技术很好,会事先给你麻醉,这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少受点痛苦,你反正早晚都要生,生法都是一样,我只不过替你把时间提前了些。魏成刚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别人理应为了他收到这份痛苦一样。胡宗仁大骂道,穿得周周正正的,道貌岸然,但是依旧是个人渣。你等着吧,早晚天打雷劈,我一定要活到你死的那天,你死了我会买鞭炮来庆祝,我还要请人来舞龙舞狮。
“啪”的一声,魏成刚也毫不客气的赏了胡宗仁一个耳光。付韵妮在一边大喊起来,你动手做撒子,你信不信老娘给你两耳死?敢打我的人。说完她朝着魏成刚走过去。魏成刚这次却没有退让,一把抓起付韵妮的手,然后外翻,给了付韵妮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魏成刚怒骂道,你不要不知好歹,到现在都没动过你,也没绑你,以礼相待,都是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你要是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小心老子连你一起弄了。
这是魏成刚第一次在言语中自称“老子”,这说明他其实已经愤怒到一个极致了。从第一次在茶楼看见魏成刚起,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种阴险的感觉。长相并不出众,穿得也不算有品味,却出奇的冷静,也正是因为这种冷静,才让这个人显得如此可怕。付韵妮几次三番的挑衅他,总算是吃了苦头。尽管魏成刚不懂玄术,但终究是个大男人,付韵妮此刻受制于人,就算有些本事也无可奈何。胡宗仁看魏成刚欺负付韵妮,猛地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肩膀狠狠撞向魏成刚,魏成刚猝不及防,只能放开付韵妮的手,然后被胡宗仁狠狠的撞在了地上。胡宗仁身手比他好,也比较年轻,于是他迅速的坐在地上,开始用能够自由活动的脚踹着魏成刚,魏成刚因此吃了不少臭脚。我在一边看着挺爽的,因为好歹也算是给我报了仇。
旁边的马仔看自己的老大被打,立刻冲上来,一个人扑在胡宗仁身上压着他,却被胡宗仁狠狠的咬住了耳朵,从而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喊。另一个人则快速的把魏成刚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跑去拉开胡宗仁,这时候付韵妮也冲上去对着那两个马仔一阵拳打脚踢,房间里的吵闹惊动了外面的人,夏师傅和其他几个马仔都进来了,夏师傅连连问发生什么事了,魏成刚却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拍了拍因为倒地而粘在身上的灰尘,他生气的叫喊道,把这对夫妻和这小姑娘给我关到厨房去,然后把这两个家伙给我锁在这屋子里!
接着胡宗仁挨了几个拳头,然后被推倒在我的身边。剩下的人架起老板娘夫妇和付韵妮,就朝着屋外走。我提醒魏成刚,不要对付韵妮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他老子肯定饶不了你。胡宗仁也是着急的看着,却没有办法,他肯定在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导致付韵妮被关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厨房而自责。等到人全部走光,他们就锁上了房门,留下我跟胡宗仁两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间房间里。远处传来老板娘尖利的哭喊声,还有老板一个劲央求的声音,听不太清,也正是因此才格外焦急。
眼看没人管我们了,我立刻站起来摸出手机,依旧凭着记忆拨打了司徒的电话,让胡宗仁告诉司徒,目前的状况是怎么样。司徒却告诉我们说,现在他们人很少,硬闯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付强此刻正在我们附近藏着想办法联系一些他觉得可靠的人,而司徒正在去往老君洞的路上,此刻我们需要帮手,也许司徒认识的老君洞的师傅们,能够帮我们一把。司徒还让我们尽量拖延时间,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和胡宗仁现下要怎么拖延,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了,司徒却说,要有信心,他们会尽快带人来救我们。
挂上电话以后,我却还是不能放心。虽然司徒说了会带着人来救我们,难道是要像那些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个正反派的大对决,类似少林僧大战倭寇一样。不过听到他说得肯定,我也还是抱有希望。
等待是最让人坐立不安的,特别是这种很无助的等待。我和胡宗仁把位置都移到了房间的出入口的地方,地下的门缝不大不小,却能够趴在地上看到外面的地面,我看到有些人和轮椅的轮子在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坐的那里,数了数数,发现除了魏成刚兄弟俩以外,大概还有几个贴身保护的马仔。他们这么大冷的天,还呆在户外,这说明他们一方面是在监视着进出农家乐的出入口,另一方面就是在等人了。
等谁?也许是付强,也许是那个被请上山来的医生。
就这么坐了一会,我早就很尿急了,但是却没办法自己脱裤子。我更不可能让胡宗仁来帮我。因为他跟我一样,全身上下除了脚还能自由活动以外,就只剩下嘴巴跟牙齿了。而我深信他没有用脚帮我解皮带的能力,也更加不可能让他用嘴来帮我。于是我凑到门的地方大喊道,来个人帮帮忙,我要上厕所!
从门缝里我看到有个人走了过来,我赶紧让到了一边,结果开门的是个马仔,他开门后并没有带我去厕所,而是拿了一张尿不湿给我。我很诧异,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本来是给那个小孩准备的,现在你要用就先用着。我大骂道说你们没人帮我脱下裤子,我要怎么穿这尿不湿?而且这是婴儿用的尿不湿,你给我能有什么用?难道要我戴上保暖吗?你们有没有脑子啊?他也回骂道说,那你就自己尿在裤裆里面。我隔着门口冲着魏成刚大喊说,姓魏的,朗格了嘛,把人绑了也就算了,你厕所都不准我们上所!你要是觉得我被你绑成这样还能够动手打你们的话,你们多来几个人带我去也就行了啊!
确实憋了很长时间的尿,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以至于我在跟魏成刚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带着憋尿的哭腔。这很丢人,我知道。因为那段日子开车的时候常常都听见广播里的广告,说什么久坐憋尿会容易造成男性疾病,影响前列腺的功能,所以我一直很注意这件事。魏成刚听我这么说,大概是觉得我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就让两个马仔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去了厕所。
一楼的厕所在院子右手面的转角背后,在牛棚边上,我很难想想农家乐竟然也养牛,想必是这家老板娘夫妇在平时生意不怎么好的时候,也会去种田什么的。但是那两个马仔不准我单独上厕所,他们害怕我才厕所里用些什么东西来割断手上的绳子,于是他们只能帮我解开裤子,并且让我尿在牛棚的边上。那是一头黄牛,看上去并没有多大,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开始尿的时候,那牛竟然一边叫唤着一边朝着牛棚的角落里躲躲闪闪的靠去,真是令人费解。直到那个马仔帮我穿裤子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看嘛,你把别个牛都黑到了。我才恍然大悟。
胡宗仁这个人,连撒尿都要跟我学,于是当我被押回房间后,他也要求要去撒尿。直到他尿完回来,我们再度被锁在房间里,他却笑嘻嘻的说,刚刚我故意洒了些尿在那两人身上,好过瘾啊。我也笑着说,你也是在牛棚边上尿的吗?他说是啊,我说牛有没有冲着你叫?他说没有啊,我说我明白了。
胡宗仁跟我说,他决定了。我问他决定什么了,他说如果这次咱们还能安全的走出这个山庄的话,他要好好跟付韵妮在一起。我说你们不是昨天晚上就在一起了吗?他说那不算,不够正式,等到我们安全了,我要好好追求她,我要娶她。我看着胡宗仁,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因为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虽然平时跟我一样吊儿郎当,但在此刻说的这些话,却显得那么真诚。尽管这些话听上去也是些莽撞的平实的话,却让我觉得如此的斩钉截铁。于是我告诉胡宗仁,付韵妮这么些年虽然算不上吃苦,但是也过得不算正常人的生活。而你也不是正常人,所你们要是真的能够走到一起的话,那我会祝福你们的。胡宗仁笑着说,就是啊,可惜了,可惜我没能够早点像昨晚那么跟她说出自己对他的感受,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许就更多一些。他转头看着我说,我的意思是,以现在这样的身份。我问胡宗仁,你们昨晚除了老鹰抓小鸡以外,到底聊了些什么?胡宗仁说,他只是借着酒胆,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了付韵妮。本来他自己在心里默默准备了一番告白,却因为紧张的关系一句都没用上。不过还好,其实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就只差一个人把这层关系给捅破罢了。我笑着跟胡宗仁说,你还好啊,就算今天咱们活不了,起码你还做了一盘风流鬼嘛。胡宗仁哈哈大笑起来说,那当然,你看付韵妮早前都嚣张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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