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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Gh)-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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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巫两家都很有研究,认识他是师傅介绍的,是我的叔字辈。他不是道也不是巫,具体是哪一派他恐怕自己都说不清楚,当年师傅介绍他给我认识的时候说,他算是行内的奇才,人聪明,悟性高,胆子也大,80年代末期出师自己单独干,却和本行越偏越远,现在竟然成了涪陵某公园一个太极剑的老师。家住在高笋塘的一条小路里,那条路左边是粮食局,中间是干休所,他就住在右边的那条深巷子里。性格活泼开朗,大大咧咧,只要帮得上忙的,他就一定会帮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退行的仪式,无妻无儿,整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着,没钱的时候就出去接个单子干一票,然后又能养活他好长时间。老文对我来说是半师半友的一个人,讲起大道理来谁都听不懂,疯起来又可以跟你称兄道弟。而且最牛的是他在喝酒喝到差不多微醺的时候,就能够看到鬼。我曾经问过他这算不算是阴阳眼,他说不算,是自己体质特殊的关系,活该干这行,活该讨不到老婆,看他那么愤世嫉俗,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当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情况希望他来帮我处理一下的时候,他说我靠我说那两口子上次怎么只出来一个呢原来还有一个现在才出来啊,我一愣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以前他就在这里逮过一个,是那两口子里的女人,或许是因为怨念较轻的缘故,才比较沉不住气。而现在这个自然就是那个养猪户了,连坟都被弄不见了它恐怕也是早就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了。他问我现在在哪我说我在天子殿的脚下,他叫我去他那边接他去,还跟我强调,这种小鬼,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好吧你赢了于是我就跟姨爹开车去了他家。
接到后在朝着车祸地点赶过来的途中,他告诉了我事情的玄机。他说断路鬼这种东西虽然发生过很多次,但是并不是每个带着怨恨死去的人都会变成这样的鬼。出车祸的地点是它本来的家,在那个地方的东南方向,是涪陵最大的公墓,西南方向又是涪陵的火葬场,而天子殿的位置正好在那个地方的北方,所以这个车祸地点实际上是在这三个地方所包围的环境的中央位置,加上毗邻长江,全涪陵死个人都得往那个地方经过,于是这个地方有鬼味丝毫不奇怪,先是送去火化,再是拿去公墓安葬,天子殿虽是佛家之地,但一来是在山顶,二来道佛皆供,失去了原本的那种纯正,于是所谓的以德来克制已经是行不通了。路上老文还问我,你知道中国的第一本佛经是谁带回来的吗?我说莫非是唐僧老师?他说是,但是在西游记里,叫唐僧去取经的虽然是皇帝,但是把猪八戒孙悟空和沙和尚丢给唐僧当徒弟的,却是观音菩萨和玉皇大帝,最犀利的是玉皇大帝竟然跟如来佛一起住在天庭,这简直是乱了套,你说人家好好取个佛经你道家的仙人们来起个什么哄呢?被他这么一说,我哑口无言,西游记我只在电视里看过,我也分不清里面的神仙到底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但是我知道太上老君至少是道家的,作为一个艺术作品,倒是不必深究,不过中国佛教的汉化,说不定还真是从唐朝就开始了。
老文还说,这个地方闹断路鬼除了先前的地势原因意外,还有个巧合的客观原因。他说在车祸地点的西南方的火葬场,现今已经发展到除了单纯的告别和火化遗体外,还架起了礼炮,声音巨大震耳欲聋,恰好这对断路鬼对于那种炮声显得非常反感,他先前收拾的那个女鬼每次出现的时候,正好就是火葬场打炮的时候,虽然无法考证最近几次车祸发生的时候是否也和大炮有关系,文师傅说的这个理由尽管也比较牵强,不过多一种分析也总是件好事。
说话间我们到了车祸发生的地方,文师傅从包里取出一大卷红棉线。用一个我们放风筝的那种滚子缠着,他先是测算范围,然后就贴着路沿和地面上切割的缝隙拉线,避免被过往的车辆给冲断。最后烧了一堆纸,然后在坡璧上的一个颗树上用钉子钉了个小红布包,他告诉我里面是稻草和他画好的符,然后他让我拿住线的一头,自己拿住另一头,让我姨爹到火葬场附近买了几串非法贩卖的鞭炮,然后对我们说,稍微等一会,等晚点车少了,我们再动手,别引起别人怀疑。我问他那现在这些路过的车要是再出问题怎么办,他说你放心,你当我树上挂那玩意是假的吗?说完指了指树上钉好的小红布包。于是我们三人像大便一样蹲在路边,抽烟聊天,聊人生,聊足球,聊女人。
晚上8点过,天已经黑了。我们所站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从滨江路上来的车辆,却看不到从长江大桥下来的车辆。我姨爹是整个事件最直接的受害者,但也是最帮不上忙的一个,于是文师傅让他到上边高一点的地方站着,看着从大桥上来的车,如果有车来就大喊一声。就这么等着,直到上下车都不多了,且间隔时间比较长,文师傅叫我准备好,然后拧开他的酒壶,咕嘟咕嘟猛灌了一些白酒,等着上头。当他觉得自己的酒意有些到位了,就点燃鞭炮,朝着洼地里和路的另一侧扔去,噼里啪啦一阵响后,他大喊一声,收线!于是我和他都沿着最初铺线的轨迹原路往回收,整个过程持续大约2分钟,最后两股线收起来合拢,双线之间拧了一个小小的死结,我看不到鬼,但是从文师傅的目光看来,我们正把那个断路鬼给拴住了。而且那个线结还无规律的晃动着,显然是有种力量在牵引。文师傅傻了吧唧的笑着说,好了,抓到了。夺过我手里的线头,把那堆线缠成一团,然后放进一个塑料口袋里。文师傅示意我姨爹事情已经完了,剩下的就送这个鬼魂走了。姨爹说,能不能稍微再等一个晚上,希望明天一大早把这只断路鬼送到天子殿,请那位老和尚念经超度一番后,再送走。
我明白我姨爹的意思,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改变了他对我的看法,我甚至赢得了他的尊敬。文师傅也答应了,不过他说这只鬼今晚他必须带回去,因为他觉得我可能收拾不了他。我在心里暗骂三字经的时候,他已经钻上了我姨爹的车,坐等我们送他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山顶看到江上的彩虹,和尚们住在这么个让人心胸开阔的地方,难怪不恋凡尘啊。在庙里我才得知文师傅跟和尚早已认识,给盗路鬼念完经以后,我们把它带到河边,安静送走。接着把线烧掉,把灰撒进长江。
姨爹说的他要回重庆,于是当我正准备给文师傅道谢告别的时候,文师傅接到一个电话,听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收了起来,有那么一点凝重。处于礼貌我不便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于是请我姨爹稍等至少等文师傅把电话接完再说。谁知道文师傅挂上电话以后对我说,我帮了你一个忙,你也陪我走一趟吧,我遇到麻烦事了,多个人多个帮手也好。我心想虽然本打算回去,但是既然人家开口了,又刚帮过自己,这肯定就是义不容辞的。于是我对我姨爹说,我还得在这里逗留几天,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完事我自己坐车回来。于是姨爹点头答应,他跟文师傅道别以后,没了顾虑,就自己开车回了重庆。
送走姨爹,我走到文师傅身边,我说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他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来都来了,就陪我多呆几天吧,咱们也好久没聚了。我说好,先把事情处理完再说,我又问他,现在我们是去哪里,你家吗?他摇摇头,朝着东北方一指说:
“我们要过河对岸去”。
猎鬼人短篇 第八十三章 钥匙
文师傅说罢这句,眼神里再一次流露出那种焦虑。按道理来说,这种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疯子的脸上的。当我再问他过河去做什么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一言难尽,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没有车,我们只能打车走,他带着我在涪陵一个叫做关庙市场的地方附近吃了碗抄手,文师傅说,这一趟可能要把一些必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你最好是检查下自己还缺不缺什么东西,如果需要买就立刻去买。我告诉他,随身的东西大致上能够应付多数情况了,就是坟土还没剩下多少了,但是这城里到哪去找坟呢。他说那就好,你别担心,一会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乡下,别样不敢说,坟包到是多的是。于是吃完以后,我们沿着下坡走到了河边,打听了一下在什么地方坐渡船,5块钱的船票,我们去了那个名叫“北山坪”的山脚下。
路上,文师傅告诉我,这次带我去见的这个人,实则是他的一个故人的后人。他的这个故人早在10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告诉我,那个去世的故人姓丁,是我们这一行的,早年在涪陵本地都算得上是最老资格的前辈。解放初期就开始在行内混迹,那期间人们还比较相信,于是替人解决了不少难题。家里也有些积蓄,有人建议他从北山坪农村搬到城里来住,他却怎么都不肯。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在文革期间被打倒坐牢,几年后出狱人已经消瘦不堪。自己的一身本领都没有传授给他的独子。我问文师傅,这位老前辈既然这么有名那么我应该听说过才是,他说,他太过于低调,甚至好像是被迫害怕了,出狱后都开始有点神出鬼没,不再干什么业务,只是简单地在山里乡亲间,替他们做做法事,谁家修新房子了,他回去看风水,谁家死了人了,他会帮忙去送行,总之一代宗师,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村神棍了。我叹了口气,心想那场文革斗争,竟然可以害得一个不惧鬼神的老宗师低下头,并从此害怕起身边活生生的人了。
渡船靠岸以后,我们开始沿着一条弯弯小路朝着山上走。在走到一个分岔口的时候,文师傅指着左边一条小路对我说,你来过涪陵这么多此,知道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吗?我说不知道,来涪陵都呆在城里,他说,那边走过去,有一个遗迹,叫做点易洞。我问他那地方是干嘛的,他告诉我,在中国古代有个叫做程颐的文学家,曾经因为被贬到涪陵,于是隐居在那儿的山洞里,终日吟诗作对,然后用自己的方法参悟《易经》。易经我当然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必修课程之一。但是从来都没有人敢说参透了易经,因为熟知些许,便能够洞晓天机了。《易经》绝对是全世界的宝贝,只不过同样也被划入了伪科学的范畴。于是当文师傅告诉我那个程颐参破易经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他还说,当初他被贬后,就选择了在这里隐居,住山洞,睡石床,心情好的时候喝点小酒看看江景逗逗猴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让自己坐在洞内面壁沉思,皇帝的昏庸和听信佞臣的谗言,使得他空有满腹经纶和报国大志,也不得不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虚度光阴。好在他也算是个心胸豁达的人,而且在当时的文人墨客圈子里,威信也是极高的。后来当大家得知他隐居于此以后,都纷纷慕名来拜访,黄庭坚算得上其中最著名的一个,那时候的当代大书法家和文人。不过那个时候,当文人最大的乐趣却在于寻得知己,于是黄庭坚和程颐成了千杯嫌少的知己,黄庭坚在山上陪着程颐住了很长时间,在山壁上书下了许多见解和对易经的崇拜,后来被刻成了岩刻。
我说既然这地方这么有名,那么咱们先去看看去吧。文师傅说,先不忙去,我们还是先去丁家看看,我估计这次的这个事,和这点易洞都有莫大的关系。我有些吃惊,不知道那家人到底惹到了什么,竟然可以牵扯出这么久远的历史遗迹。于是一路上我不再多话,默默地跟着文师傅上山去。绕到后山以后,再走了大约1个小时,远远看到一个砖墙房子,他说,就是那儿了。附近的房子虽然不算密集,但是大多都是红土房子,于是单从房子的外形上来看,丁家人至少在当地算得上是富裕的一家人。沿途路上看到村民们竖了一个小牌子,上边写着:“野猪出没,小心包谷”。野字大概是不会写,写了个“也”。
我非常惧怕野猪,自从学艺的时候跟师傅在山里遇到过一次以后,就一直害怕。因为实在无法忘怀那种被猪鼻子一顶,然后我就连续好几个后滚翻才停下来的蠢样子,我没有在野外见过豺狼虎豹,所以野猪无疑就暂居了我最惧怕野兽的第一名。于是从看到牌子到走到丁家这一段路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让我害怕,有鸭子,有牛,还有些戴着草帽从田坎里站起来的人们。快到丁家的时候,文师傅给丁家人打去电话,说我们快到了,让他们把狗给栓牢实。看来他也有惧怕的东西,起码是害怕那条狗。
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跟文师傅岁数差不多的农妇,介绍过我以后,他们俩嘀嘀咕咕走在我前面的小路上,映着阳光,实在是很像一对到山里踏青的情侣,若是身边牵着个小孩就更好了,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个调侃的念头。文师傅虽然平日里乐乐呵呵的,但是在家庭和感情上,一直是非常孤僻的,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八字跟天地犯冲,五弊三缺,注定要无伴终老。至于这期间他有没有卸下沉重的猎鬼人包袱而去寻花问柳,外人就不得而知,但是从他红光四溢的面色看来,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到了丁家以后,那个妇女并没有先招呼我们进屋,而是对我们说她家男人现在正在床上养伤,让我们动作别太大,必要让他激动,你们先在院子里歇歇,我给你们倒杯水去,喝完再进屋吧。说完就转身到屋后倒水去了。走了很久的山路,我的腿毛们早已经被汗水紧贴而发出抗议,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片刻了。在休息的途中,文师傅告诉我,这家人的户主就是在床上养伤的那位,也就是他告诉我的丁前辈的独生子。目前都父母双亡了,他自己又没有丁前辈那套降妖除魔的本事,就只能当个农民。不过这人还算踏实,前几年承包了别家农户的土地,自己开始种植枇杷,几年下来,日子到也过得不错。但是前几天去城里卖枇杷的时候,却被掀了摊子,枇杷烂了一地不说,自己还因为争辩而挨打。连秤杆和腰包都被城管给抢了去,说是要他交了罚款才还给他。于是第二天他拜托自己老婆去城管办公室交罚款,拿到东西以后,急急忙忙的回家照顾在床上养伤的老公,老丁打开腰包一看,发现里面钱和东西都不见了,于是开始着急地呼天抢地。我问文师傅,被偷走的钱有很多吗?他摇摇头,说老丁就是那时候给他打了电话,说了这些情况,然后说其实里面的几百块钱能有什么大不了,关键是里面有一把钥匙,多年来都是随身携带的钥匙。也跟着不见了。我说不过就是一把钥匙嘛,重新配一把不就完了,实在不行换把锁也可以呀。文师傅轻蔑的白了我一眼说,真是幼稚,那把钥匙大有来头。我问他是什么来头,他却不说了,让我待会自己问老丁。
休息得也算是差不多了,我们放下水杯,起身进屋去。老丁早就知道我们来了,进屋后文师傅先跟他介绍了一下我,并且用了“有真本事”来形容我,让我对这个老帅哥好感倍增。老丁请我们坐下,然后他自己起身,有些有气无力的捂住胸口说,这次你们一定要替我把那把钥匙找回来。房间里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过几秒钟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此刻的我对于那把钥匙已经感到非常的好奇,而文师傅先前的描述也不完整,也许他自己都没见过那个钥匙。果然他开口问,到底是什么样的钥匙你这么着急,我只是当年你父亲快死的时候跟我提起过,说这钥匙是从他开始要祖传下去,我知道那是你的传家宝,但是我从来还没见过,不过他死的时候叮嘱过我要拿你当兄弟对待,这十几年我也没亏待你什么,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一下,到底你父亲当时给你的钥匙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老丁说是这样的,当初父亲留下的,除了丢掉的那把钥匙以外,另外还有两把钥匙和一把锁。他父亲临终之前告诉他,这把锁里面藏了一个前人留下的秘密,他自己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但是由于非常害怕自己的多言又会带来灾祸,于是他什么也不肯说,打算带着这个秘密死去。老丁说,他父亲告诉他,这把锁总共有7把钥匙,其中三把和锁他传给了老丁,剩下的四把钥匙,他已经藏在非常隐秘的地方了。之后就死了,谁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文师傅问,反正都打不开,你还要那把钥匙来做什么,老丁说,他活了快50年了,还是碌碌无为,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想要过得有意义一点。于是这几年他一边种植枇杷,一边就在寻思是不是该想办法打开那个锁,看看自己父亲到底留下了什么话给自己,因为父亲在临终前,还专门给自己说了,之所以不教他这些玄术,是因为害怕又落得他那样的悲惨下场,明明是在帮助人,却要被人冠以封建迷信然后受到打压,但是他的毕生心得秘密都在锁里,特意叮嘱他,即便只有三把钥匙,但是锁跟钥匙绝对不能带在一起,几样东西都要分开保存,才能避免被人拿了去,解开其中的秘密。
我听到这里,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寻宝啊,这是我多少年的梦想!而且寻到的还是我们这行的宝典,虽然我不知道老丁愿不愿意让我一起来看。不过我和文师傅对于别的都不怎么在行,到是鬼事我们能够知晓不少,到目前听起来,我都还没嗅到鬼的味道呢,于是我问老丁,我们都是对那些灵异的事情比较拿手一点,你说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帮你找回钥匙,这跟灵异没什么关系啊,找是可以帮你去找,但是我们对除开本行外的事情,也有点没办法的。文师傅听我说的,然后点点头。老丁稍微坐正了一点,然后还是有气无力的说,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啊,如果单纯是找东西,我完全可以拜托朋友去给点红包什么的把钥匙拿回来,关键是自从这把钥匙丢了以后,我就觉得有个什么鬼在缠着我了,否则我受这么点小伤,不至于在床上连续躺这么些天了。我问他,那你遇到什么怪事情了,他说,你听到那声音了吗?我说是不是那种好像手机放在桌上发出的震动声,我从进屋开始就听到了。他点点头,侧身到床边,打开床边桌子上的抽屉,打开以后,我听到声音更加明显了,只见它拿起一个小铁盒,铁盒上面有一张符,他把符咒撕开,然后打开铁盒,放在桌上,我看到铁盒里装着一把那种有点像古时候的铜锁,长条形的,有一根长长的销子,那铜锁在铁盒里自己就跟手机震动一样,动来动去的。看完以后,老丁重新合上盖子,再把符贴上,说这符咒是他父亲生前留给他的,说是能够驱邪,这么多年都没有用过,从钥匙一丢开始,这个铜锁就跟丢了儿子的妈一样,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动起来。他问我和文师傅,你们看到了,铜锁自己会动,这算不算是怪事?
看到这一切,我显然比文师傅惊讶的多,我见过鬼移动物体,但是物体始终是死物,需要外力才能够移动,但是这个锁却真的像是一个活物,一直在躁动,表达它的不安和不开心,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物体能够自己这样。我转头望向文师傅,希望他给我个说法和解答,他沉默了很久,伸手拿过铁盒,一把撕下符咒,顺便对老丁说了句,这咒是安宅保平安的,治不了这东西。然后打开铁盒,把锁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仔细观察它。屋子里光线并不是太好,我坐得离桌子又比较远,于是我没怎么仔细看清楚锁上的细节是什么。那把锁从铁盒里换到了木桌上,跳动也就更加欢快了,声音也变成了低沉的木质声音。我起身去拉开窗帘,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我也走到桌前,仔细看那把锁,它动起来的时候实在是晃眼,但是停歇下来的时候,跟个死物没有区别。这把锁的确是以往电视里演的古时候那种横销锁,锁的底部有一个类似符咒的符号,锁孔非常奇怪,是个不规则七棱八角的孔,文师傅问我,把你罗盘借给我用一下,我摸出来给了他,他把锁放到罗盘附近,指针随着锁跳动的规律转动着。文师傅把罗盘还给我,接着拿起锁来,用手捏住仔细查看,在他看到那个符咒的时候,似乎恍然大悟。接着他转头对我和老丁说,这次的确是有鬼了,然后他对老丁说,但是你别担心,不会危害到你的,这个锁上面目前附了个灵,是你父亲当年封在里面的,下面这个咒我起初还没想起来,后来才回忆起,这是“窦窍咒”,准确的说,这个锁上的灵魂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个人残缺的一部分。你父亲当年一定丢过咒把那些残破灵魂收集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魂,但是这种是没有办法被带走的,流放到世间还很有可能会危害别人,你父亲是高人啊,他用这个方法收留了那些残破的灵魂。
我从他手里拿过锁,仔细看底下的那个咒文,文师傅还说,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锁的7把钥匙,分别代表着七窍,所以你老爹才会用窦窍咒,现在正是因为你没能按照你父亲的叮嘱遗失了那个钥匙,这个锁也就是窦母才会开始不安躁动的。老实说,文师傅说的话,我没听太明白,或许是所学不同,他懂的我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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