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餐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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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听到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愣，什么冥骨我身边有很多？冥骨是什么玩意儿啊，我这根本就不知道好吗？
　　于是，我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则悠闲的站在吧台里面，一只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摆弄着小银刀，然后对我说道：“冥骨，说的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妖魔，这种东西，生前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动物，死后，灵魂离开躯体。但尸体因为吸收日月精华，机缘巧合，重新生出灵智。这种妖物的骨头，就被称作冥骨……例如僵尸，骨魔。所以，你身边的仇乐，就是一大堆的冥骨。”
　　“啊？原来冥骨就是仇乐啊？”我这才明白老板娘所说的话。
　　但我纳闷，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要找仇乐呢？
　　抱着个人头找仇乐？
　　老板娘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于是又用她那对什么都特无所谓的声音，跟我说道：“冥骨其实属于一种灵物，你知道的，灵智，灵魂，这种东西是玄玄乎乎的，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出现的，就像你我，这种自我存在感其实是很难解释的。所以，能够生出灵魂的冥骨，很多人认为，它有用让人起死回生神奇功效。”
　　我眉毛一挑：“我去，真的假的，仇乐还是一药材？”
　　“呵呵，需要一些特殊方法的，很少人知道。就连我，也不知具体做法是什么。而且，死而复生这种事，并不一定是好事哦。”老板娘对我神秘一笑。
　　不一定是好事儿？
　　有什么事儿能比死而复生好吗？
　　老板娘居然说这不是好事，她这人就这一点特别讨厌，总是说话说半截，装逼癌晚期，做什么事儿都得先装逼……
　　“你在心里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板娘这时拿着小银刀的刀背点了一下我脑袋。
　　好吧，还有这讨厌的读心术，我特么也特别烦。
　　不过，总的来说，说起这抱头老太太的事儿呢，主要就是因为我无聊，因为没人在乎我这独眼瞎的处境。但是话说回来，小雅预感什么一向都挺准的，她说我这眼睛下面没事儿，也许过段时间真的能好。
　　想了想，我也就不把这事儿放心上了，等下班的时候，老板娘说今天叫小雅去她那里一趟，做一些尸偶的保养工作，我没什么意见，也不是不敢走夜路。于是戴好我那白色的眼罩，走出了餐厅……
　　话说，我这扮相，现在远看就跟金木研他义父似的……
　　“真烦呐，这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耗……算了，回家睡觉，下午还得接俩熊孩子放学。”我叹口气，走在荒凉到就剩我一个人的大街上。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垂在我后背，让我从脚后跟，抖到了后脑勺。
　　“嘶，这……这夏天是要过去了，但这几天晚上也冷得过分了啊……明天得加衣服。”我拽拽袖子，看看这天，不仅冷，而且这凌晨三点半，天居然还挺黑，跟半夜没什么差别。
　　说实话，这气氛有点诡异了。
　　我也渐渐觉得哪里不对，这种画风，一般下一刻都得有事儿发生，难不成我要撞鬼……
　　我这破嘴，有时候就跟开光了似的。
　　刚想到这，耳边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我一愣，眼睛往周围看看，发现声音来自我身边一小胡同，胡同的尽头一层白光，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胡同里头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看着挺诡异。
　　尤其是一佝偻的身影从那里走过的时候！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皱眉，瞪眼，仔细一看，貌似还不是鬼。
　　而这时，胡同里居然还传来一阵幽幽的苍老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白骨生花……起死回生……白骨生花……起死回生……”
　　那声音，每吐出一个字儿来，都恨不得颤抖一下。
　　我先是听的身上酥酥的，后来就有点后背发凉了。
　　这台词耳熟啊，仔细一听，这不是果儿口里传的那，抱头老太太的台词吗！
　　“我去……我属柯南的啊，在这餐厅工作，就走哪都能遇见鬼是吗？”我皱眉。
　　我相信，鬼能够带给我的都是麻烦事儿，面对此情此景怎么办？傻子才进去！于是，我毅然决然，转身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年头，会瞬移的人是真特么的多啊。
　　我刚转身，一死人脸就差点撞上我鼻子！
　　暗色、干枯的皮肤，微张的嘴巴，黄到发绿的牙齿，所剩无几的头发，还有一股几十年没洗澡才能积攒出来的恶臭，这一切都是扑面而来的！
　　我后退一步，捂嘴，差点特么的吐了！
　　“卧槽，你干嘛！”
　　我不是害怕，真的，我是被恶心着了。
　　我面前这东西，不是一活人脸，而是一死人头，我退后一步才看清楚，是之前胡同里那老太太不知道怎么着瞬移到我面前的，她双手抱着那死人头，高举在我面前，此刻换换落下，抱在胸口，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我，眼边儿还带着点白色的肉，然后一点点对我张开嘴，说道：“小伙子……你听说过吗？”
　　“听，听什么啊？不是，大娘，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别惹我啊，跟你说，我这也算是身经百战，还带大招……咱俩现在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还好办。”
　　结果……
　　老年人嘛，有时候你跟他说话，他完全可以不用听清楚你跟他说了什么，就可以毫无为何敢的应答。
　　“没听说过啊？真的没听说过吗？白骨生花，起死回生……还有，冥骨啊……”
　　我特么满脸黑线。
　　“没听说过，那什么，你要弄死我？”我直截了当的问。
　　“你见过冥骨吗？小伙子……你见过吗？”
　　好吧，我俩的话题就是一对儿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我挪开一步，闪到老太太身边：“回见了啊，大娘！祝您早日寻得冥骨……”
　　说完，我直接就要走。
　　其实主要是因为，这老太太长得太古怪，挺阴森，看着也挺凶的，这要是一美女鬼，我也许还能多聊一会儿。这我实在不知道往下说什么。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哭声。
　　我一愣，回头看一眼，是那老太太，她还愣在原地，抱着那可死人头，哭得是十分伤心啊。
　　不过别误会，这哭声，一听就不是那种装哭，阴森哭，厉鬼杀人前的催命哭……是真哭啊，就是一老太太，抽抽涕涕的在我身后。
　　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同情心泛滥，对什么都是。
　　我皱皱眉，然后退后几步，然后闪了一下身子，再次跟老太太面对面。
　　这老太太怀里抱着脑袋，哭得越发伤心，但因为双手抱着头，擦眼泪都费劲，只能用胳膊肘艰难的抹着……
　　“哎哎哎，别哭了，不是你这老太太干嘛啊？你这大半夜的，别的鬼看见再误会，我一年轻力壮的欺负你一老太太，行了别哭了，你说那玩意儿我不知道，什么起死回生，你看我像道士吗？有那本事，我就不给人打工了。”
　　结果，这老太太这回好像听清我说什么了，抬头看着我，用特苍老、无助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很懵逼的话：“我孤单……孤单……”
　　孤单？
　　我去……那您跟我说干嘛啊？
　　“不是，那个……大娘，你是人是鬼啊？好吧，你那瞬移基本上不是人，不过，看你好像也没什么杀心是吧？你要是能跟人一样活着，又不害人什么的，我就做回好人，回头给你找个养老院？”
　　我试探着问。
　　结果这老太太摇头：“能一直陪我的……只有他……没有他……我永远都是孤单的……”
　　老太太说的是她怀里那死人头。
　　我这时皱皱眉，疑惑的看了一眼，话说，这抱头奶奶的故事我是听过，但好像还真没人知道，这老太太怀里抱着的人头，究竟是谁的。
　　“这谁啊？你儿子？”我好奇的问。
　　老太太摇头：“我丈夫……”
　　“啊？”我看看那死人头，脑袋上的头发虽然所剩无几，但是都黑色的啊，这要是一老头死后的脑袋，那应该有白发吧？当然，我都是猜的，我也没见过什么老头的干尸脑袋。
　　“五十年前……他死了……离开了我……五十年……我这大半辈子想的都是复活他……复活他……我寂寞了五十年……我不想再寂寞下去……小伙子，你知道……知道寂寞是什么感觉吗？孤独，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身边再没有其它一切的孤独……”
　　我尴尬的摇头，并不懂。
　　但我纳闷，我看着老太太：“大妈你到底是人是鬼？而且你这人脑袋……五十年的话，保存的还真……真挺好啊。”老太太说这话我是听疑惑的，但总的来说，我俩这聊的还挺好，起码比之前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听了我这提问之后，这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这画面实在太突然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哎哎哎，大妈你干嘛！”我赶紧去扶，结果手一碰老太太胳膊，感觉跟摸冰块上了似的，吓我一跳，下意识的缩手，老太太这时才颤抖的开口说道：“我是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小伙子，其实……你路过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的身上，有冥骨的味道……我……”


第二百七十二章　烂好人
　　我去？
　　我身上有冥骨的味道？！
　　乍一听这句话，我吓一跳啊，怎么着？我身上还有冥骨的味道，那不就是死人的味道吗？难不成我……
　　哦不对，这老太太说的，应该是仇乐的味道。
　　仔细想想，他天天在我身边待着，多少沾染点味道也是正常的。
　　这下我松了口气儿，但也挺意外，这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但是会瞬移，还能够问道我身上仇乐的味道，看来也不简单啊。
　　“来来来，那个大娘你先站起来行吗？你这跪着……不好看吧？那个什么，你先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身上是有冥骨的味道，但那是我朋友，反正你先站起来。”
　　我这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但好在，这老太太终于是站了起来。
　　她说话磕磕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全，我俩就在这路边站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她终于把自己的历史给我交代清楚了……好吧，事实上并不清楚，只是我的理解能力比较强，一部分内容靠自己脑补，也算是明白了。
　　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儿呢，她吧，小时候在山上长大，养父貌似是个道士，差不多的职业，总之会点神神叨叨的法术什么的。然后这老道士也没有什么儿女，只有这老太太一个养女在身边……
　　说到这，我就想吐槽了，妈哒又是养女……
　　所以，那道士就把自己毕生所学交给了自己的养女。可惜的是，她的养女天分不太好，没有学会太多的东西。所以，在老道士死了以后，养女并没有把养父的道法发扬光大，整个人就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吃着普通人的饭。
　　当然，也不是一点不会，否则刚才那瞬移，那声音，以及她能问道仇乐残留在我身上的味儿就没法解释了。
　　过了许多天，养女渐渐长大，但因为在山上独自一人，也没什么文化，偶然有一天救了上山游玩的男青年，当时就喜欢上了。没办法，估计是寂寞久了，养父死了之后，常年与山中草木、野兽为伴。
　　话说，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应该还挺漂亮，因为他看上那上山迷路的男青年，男青年表示对她也是一见钟情。
　　后来，俩人就在一起了。
　　养女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把养父的道法发扬光大，也挺对不起的，所以，跟男青年在一起之后，生活充满了希望、乐趣，她也有心思研究点别的了，例如，养父的道法。
　　不过可惜，命运不太喜欢给人安排喜剧，不会苦中作乐的人，活的会很辛苦。
　　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
　　男青年没过多久死了，死在山上，是被野兽吃了。老太太发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磕头，肉身都被咬烂了，也看不出是什么怪物咬的。
　　当时老太太心疼的不行，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这是她养父死了之后，老太太第二次面对亲人的离去。养父死了那段时间，她尝尽了孤独、寂寞的滋味，她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那么痛苦。
　　可是男青年却死了。
　　老太太不甘心，她当晚，抱着男青年的头就回到了住处，然后开始找养父留下的典籍，从中寻找能够救活男青年的办法。这若是在一般人看来，一定就当她是疯子。但老太太不觉得自己疯了。
　　她心里有希望。
　　因为当初养父死了的时候，就提出来过，其实他可以继续活下去，只是活着太累，他的生命已经很长久，该有个平静的归宿。
　　当时老太太很不理解。
　　现在也理解。
　　她最终找到了那记载着死而复生之术的典籍，她很兴奋，但其中的阵法材料却又让她犯愁，最难找的，莫过于冥骨！
　　老太太当时虽然没有在现实社会中生活过，但对于山中妖物，她却是知道的不少。
　　骨魔是什么，僵尸是什么，她可知道，那不是她能对付的东西。
　　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她带着男青年那颗头颅就下山了，在山下的日子也不好过，躲躲藏藏，同时还要一直找寻僵尸、骨魔，有时候，真的找到了，反而需要逃命。所以，几十年过去了，老太太孤身一人，又有些自闭，不太会和人相处，关系拉不到，技能也不到位，最终导致她始终没有找到冥骨。
　　直到今天。
　　她遇见了我。
　　她之前是见过僵尸、骨魔的，由于对那些东西很在意，所以，她深深的记住了那些东西的气味儿，所以，当我靠近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是长时间和骨魔相处的人。
　　所以此刻，她在我面前又一次跪下了……
　　“哎哎哎，大娘你干嘛呢？又跪下了？不是你起来啊……”
　　“小伙子……我求求你……帮帮我……几十年了，我就这么点心愿……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是人，但你一定认得骨魔、僵尸，你能否……能否帮我求求那些个妖仙们，赐我半截冥骨……我……我求求您了。”
　　好嘛，长跪不起了。
　　我这回使劲儿拽，她使劲儿反抗。
　　特别桥，这凌晨了，居然还有俩醉醺醺的年轻男女没去开房啪啪啪，正好路过这条街，走我身边，俩人估计也没听清我和老太太说什么，就是指指点点啊。
　　嘴里还用醉醺醺的语气评论：“你看……这……这又一不怕死的……撞了老太太，被赖上了……”
　　这是那男的说的。
　　女的当时就反对：“瞎说什么呢……那……那明明是不养……不养活自己父母的人渣……你去，去给我打他一顿……”
　　我的天呐，你们俩大半夜不回家，这是瞎分析什么呢？
　　什么撞老太太，什么不养老啊？
　　这老太太手里那人脑袋你们没看见啊？怎么不吓死你们俩呢……
　　我郁闷，同时赶紧往起拽老太太：“哎哎哎，大娘，大娘你快点起来吧，你再不起来，我这要挨揍了……”
　　“我求求你……帮帮我……帮……”
　　“帮帮帮帮！我帮行吧？那什么，你跟我走……我回去问问仇乐，就我那骨魔哥们，他要是没意见，你，你就拿他一块骨头……不过，他我可做不了主，毕竟是抽骨头，这跟器官移植似的，人家不乐意，我也没法逼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大娘。”
　　我就是个烂好人，真的，其实这老太太虽然口齿不清吧，但是刚才她将那故事，我倒是听进去了。
　　她挺喜欢自己老头的，而且，正常人谁会为谁一辈子那么执着的做一件事儿？
　　除此之外，她那说了好几句的寂寞，我隐隐也能够理解。
　　老人，剩下的时间本来也不多，她更可怜，儿女都没有，反正仇乐一骨魔，自愈能力那么强，要是骨头真的能绑上人家老太太，那送一块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我就给那老太太往我家领了。
　　路上，老太太始终很激动，话说不停啊。
　　但没对我说话，一直跟那死人头说话呢。
　　真的，也就是我胆大，换上别人，估计早就吓死了。期间，我也仔细观察过老太太，说真的，我真心不觉得这老太太对我有什么歪念头。身上也没什么杀气，应该是真的很安全。
　　别怪我为什么会想那么多，都是逼的，我早就发现了，我现在不惹事儿，事儿都来惹我。
　　因为老太太抱着个人脑袋，所以我俩没有打车，怕给司机吓死。我们走路回家，刚到家，我钥匙刚刚门锁，仇乐就直接把门打开了。
　　“哎？你怎么来给我开门，听见了？”说着，我换鞋进来。
　　仇乐点头：“我感觉，今天大师带回来一个陌生人……这位是谁？手上为什么还要抱着一颗……人头吗？”
　　仇乐好奇的看着老太太，以及老太太手上的人头。
　　“啊，我路上捡的一大妈……那个什么，仇乐，一会儿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准备慢慢跟仇乐说，毕竟是跟他要骨头。这要是谁说要抽我一节骨头，我特么能先抽死他……多疼啊！
　　可结果是，没等我说呢，老太太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话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这样不好吧？
　　我都怕打雷劈我啊。
　　我赶紧扶起老太太：“大娘，咱能好好说话吗？你总这样，我心脏不好……”
　　“妖……妖仙大人……”
　　这老太太是这么称呼妖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算是尊称吧。
　　仇乐却被这尊称给叫迷糊了，看看我，又看看老太太：“大师……这老妇是？是要做什么？”
　　“她……行了，大娘，你先到沙发那坐会儿，我跟我哥们说。”
　　说着，我先是给老太太，还有老太太手里那人头爷爷安排到沙发上，然后拽过仇乐，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冥骨吧？”
　　仇乐先是一愣，想了想，指指自己鼻子：“大师是在……说我？”
　　“聪明，少年你最近进步了啊……那个，但是回归正题，据说这冥骨，通过一定的手段，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花，就是……烂了都能长肉。这老太太呢，老头死得早，然后她有一干爹，懂得这白骨生花的法术，然后……”
　　我稀里糊涂的把老太太的故事给仇乐讲了一遍，最后问道：“……行不行啊，乐爷，刚才路上那画面就别提了，我跟你说，你不在我旁边我赶紧跑，那俩醉鬼都要跟我动手了。没办法，我就带回来了。说真的呢，行吗？”
　　仇乐想了想，先是对我挤出了他那招牌似的特难看的微笑，然后说道：“一节冥骨，大师开口，我自然会赠予这老妇，只是……她所说的白骨生花的法术，可不是寻常人能够用的，若是失败，她会不会受到的打击更严重？”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生死人肉白骨
　　“……大师，这种死而复生的法术，本就违背天理，况且，我看她只是一寻常老妇，她真的可以吗？如果失败，她受到的打击，也许会更大。”
　　原来仇乐不是不乐意，而是为了这老太太考虑。
　　这一行为让我发愁的同时，也是倍感欣慰。
　　怎么说呢，仇乐之前口头总说的那句“他人即地狱”，在我看来，就是懒的，没人情味儿，怕麻烦……差不多吧，总之，他口中说出来的，我领悟的就这意思。当然，我知道从哲学角度不止这一种解释。
　　可是现在，仇乐还会担心这老太太时候会不会更受打击，他果然是不一样了。
　　这也不错，虽然是骨魔，但既然给自己弄了个人形，那还是活得像人一样舒服。
　　好了，回归正题。
　　仇乐的话，我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我来到老太太身边，先是把那渗人的人脑袋从我们家沙发拿起来，摆到装老板娘心脏的玻璃罐子旁边……好吧，我家都特么快成一恐怖实验室了，这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
　　我叹口气，顺便理顺了一下思路，转头看着老太太，说道：“大娘，你有没有想过一问题……就是吧，你老头，这都死多少年了？你说，他要是转世投胎了，你复活回来的，到底是啥啊？你说万一他这辈子活的挺幸福的，一切都好好的，你一下子给人灵魂拉回来了，他多吃亏啊，我知道，你觉得你老头对你挺重要的，但是吧，万一轮回转世了，就是下辈子的事儿了，缘分既然没了，咱强求是不是……”
　　好吧，我这劝人的话，说的还是有点直接啊。
　　直接到我还没说完，老太太又要给跪了。我这次眼疾手快，赶紧拉住老太太：“大娘你冷静点行不行？！你，你在这样，我都要给你跪下了……”
　　说着，我无奈的擦了把汗。
　　而这时候，我卧室门开了，尹果儿探出头，打着哈欠皱着小眉头的，哼哼道：“中年人你干嘛呢……大早上不让人睡好觉，今天要开学测验呢！你是不是……喔，这位奶奶是谁呀？还有这……这人头……”
　　开头几句，尹果儿在跟我发牢骚，中间是惊讶，最后，就特么的懵逼了。
　　“看毛线啊，你不是说害怕抱头奶奶吗，我怕影响你跟蔓蔓上下学，这给带家来了，正开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