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餐厅-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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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问了这句话，百无忌一愣。
　　然后他沉默了一段。
　　“喂，问你呢，还有我怎么看不到啊？”
　　“静心，别想没用的就会看到……”
　　“那我问你的问题呢？”
　　“……”百无忌陷入沉默。
　　奇奇怪怪的，这问题我问的不应该吗？明明就是，为什么他会知道怎么用？而且，显然我问了这句话，他懵逼了，就算是骗我，也应该要准备好理由吧？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我渐渐觉得这是一奇怪的事儿，就在我想抬头，跟百无忌深究一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只独眼的用法时，那独眼却突然传递给我一些东西……
　　嗡！
　　我脑袋一震。
　　一段段记忆画面从独眼传递到我的右眼当中。
　　当时我呼吸都快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了产房。
　　可当时并没有我父母告诉我的，什么老道士，什么我天生眼睛糊着一层白膜什么的。
　　我看到了一张孤单的婴儿床，床上躺着一个小孩，不哭不闹，很安静。同一医院，太平间内，我看到了两具尸体，一阵阴风，尸体头上的白布被吹落。
　　那尸体看着很眼熟，那是……
　　“那是……我的……父母？”
　　没错，就是他们。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这时，一个女人进入太平间，看着两个平静的躺在那的尸体。
　　老板娘？！
　　我懵逼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就见老板娘收走了尸体。
　　她去做了什么？
　　就这样，我盯着右眼，看着记忆不断的加速，大概是一星期之后，一对父母来到医院，跟相关人员谈了些什么，之后，就抱走了那婴儿。
　　抱走的途中，婴儿的双眼生出了一层白色的肉膜。
　　再然后……
　　跟我所知道的记忆，一模一样。
　　而那对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可是七天之前，他们不还在这医院的太平间内，不还是两具尸体吗？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难道从那开始，老板娘就……就和我认识了吗？所以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对吗？
　　我继续看，看到了一幅画面。
　　老板娘带着行李下飞机，这是多少年之后我不知道，但她似乎是刚刚来到宁南。她路过阴阳路，那里那时还没有她的餐厅。
　　她租下了餐厅，还没装修，她独自一人坐在餐厅一层，摆弄着小银刀，自言自语：“心都没了，杜幽兰，你还真是有趣呢。不过，没关系，一切可以重头再来，只要收集够所有的情绪，然后等那双眼睛长大……魏恒，谢谢你最初给了我永生录，如果那上面的东西是真的，也许，我会看到一切的最初，回到最初，我厌倦了自己的这条路。”
　　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说什么。
　　魏恒是谁……
　　这时，百无忌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魏恒是我……不，准确的说，是正版的我，我是他的一缕分身而已，不过，曾经我告诉过你，我反客为主了。”
　　我点点头。
　　继续看。
　　准确说的是准备继续看，但这时，百无忌却拍了我一下：“先看到这里吧，”
　　“啊？为什么？”
　　我疑惑，问话的同时，我继续看着那只眼睛。
　　眼睛里，我看到了一处画面，但应该是最近……我看到老板娘，也看到了处刑人。
　　“杜老板，我想不明白，我们的目的似乎没有冲突，我需要一个强大的人，背负一些东西……而你，只是需要一双眼睛，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
　　“万一你弄坏了他的眼睛呢。”老板娘冷淡一笑。
　　“那就是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
　　“呵呵，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那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开战，你应该不是我的对手吧，别忘了，我现在完整了。”
　　“好，论演技你天下第一……你赢了，我不跟你打，但你也别太过分，大家各凭本事。”说完，处刑人离开了老板娘的餐厅。
　　当时是白天，餐厅里没有任何其他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对白？
　　我正在试图去看时间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了一阵疼痛！我的右眼所看到的一切画面在那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
　　“啊！！眼睛……我的眼睛！！”
　　我嘴里发出了一阵嘶吼，没错，疼的是我的右眼，我的右眼居然被那只眼睛咬住了！！
　　我努力推开那大肉虫子，但却没有它的力气大，这个角度，我也没办法定住它，那瞬间我慌了，慌乱中我大喊：“百无忌！帮忙！这鬼东西咬我！！我的右眼……又要被咬废了！！”
　　可我喊了半天，发现没人理我，我努力往后挥手，什么走抓不到。
　　百无忌呢？百无忌人呢？！
　　我去，不是吧？跑了？
　　我彻底懵逼了，只感觉那只眼睛对我眼睛的吸引力越来越大，最后，一阵我难以形容的疼痛过后，我和它分开了，它带走了我的右眼！！
　　“啊！！”
　　我倒退着做到了地上，鲜血顺着我的脸留下来。
　　很疼，同时我也愤怒了。
　　“你奶奶的！老子的眼睛啊！！”
　　我一声怒吼，背包瞬间四分五裂！那纯阳符的画卷飞了出来，自动摊开，暗红色的字印在我身边悬浮，我随手一挥，无数字印冲向呢大肉虫子，一阵怪吼过后，那大肉虫被我的字印轰得四分五裂。
　　周围的山石也被震动，掉落。
　　威力还挺不错，可惜，反应慢点……
　　这是我最后对自己吐了个槽。
　　再然后，我就疼得不省人事了。
　　昏迷中，我做了很多梦，都跟我之前看到的回忆有关系……最后，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拿着我的眼镜，他的身上没有皮肤，狰狞恐怖。
　　是蛇王。
　　梦里，他对我笑：“呵呵，我说了，游戏刚刚开始，我们慢慢玩。”


第三百二十三章　邪术游戏
　　梦境中，我看到了他，那没有皮肤的蛇王。
　　他面目狰狞恐怖，嘴角带着阴森的冷笑，对我说，第一个游戏已经结束，第二个游戏即将开始，慢慢玩。
　　梦里，我大声嘶吼，让他把眼睛还给我。
　　可他的身子的却渐渐消失了。
　　而我的思维，也从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一点点的挣脱，我渐渐睁开了眼睛……但却只有一只能够看见光，光有点刺眼，等我渐渐适应的时候，光芒中一点点出现了仇乐的脸。
　　“大师？你有感觉怎么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猛然坐了起来，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呃……我的眼睛……仇乐！快……快点，那个山洞里有我的眼镜，帮我找到……我知道你，老板娘，或者小雅，或者楚灵谁都有可能有办法修好我的眼睛，对吧？！”
　　这些人都是妖怪。
　　我们人很多时候会把自己未知的东西想得过于强大，例如此刻的我，当然，我也是受到了刺激，毕竟任何一个人突然失去了一只眼睛，都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仇乐当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可是大师……你的眼睛在啊。”
　　“哎？在？”我一愣，可我看着仇乐，明明只有一只眼睛能够看到他啊。
　　怎么回事，我赶紧四处找，最后在茶几上拿起手机……哦对，忘记说了，在我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一件事，我躺在百无忌和楚灵的家里，他家的沙发。
　　是仇乐救我回来的吗？
　　我疑惑，同时拿起手机，打开自拍相机，我这才看到我确实双眼都在，只是右眼变成了通体白色，就好像一颗假的眼睛。这和之前我杀死那只凶鬼的后遗症有几分相似。
　　卧室虽然依旧疑惑这件事，但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毕竟之前自己的眼睛最终还是痊愈了。
　　那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无忌为什么突然消失，那肉虫子为什么突然咬住我的眼睛，又是谁带我回来的呢？
　　我转头看着仇乐：“乐爷，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大师你说什么？”仇乐却懵逼的看着我。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了。
　　果然，仇乐看看我，微微皱眉：“大师你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我没有找过你，是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你晕倒在沙发上，你怎么了？噩梦？哦对，大师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和上次很像的样子。”
　　好吧，原来这小子也在懵逼呢。
　　那么这事情就彻底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揉着头，看着仇乐，心说既然仇乐是这个反应，那么刚刚我是在做梦吗？如果是做梦的话，一切就都是假的吧？
　　于是，我问道：“乐爷，那你看见一枚暗红色的字符了吗？”
　　仇乐想了想：“看到了。”
　　我当时一愣，看到了？那是我发给仇乐的跟踪信号啊，如果那是真的的话，那这一切到底是梦，还不是啊？
　　可仇乐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满脸黑线：“是兰姐和楚小姐追着的那枚字印吧，似乎是道士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的……嗯，力量还不小，我帮忙捉了一下，但很烫手，被跑掉了，再然后楚小姐和兰姐就去追字印，我和小雅就一直在楼下，等百先生回来。”
　　我特么满脸黑线。
　　那不是之前我放过去偷听老板娘和楚灵说话的字印吗？
　　那也不是我跟仇乐求救的字印……难道后来的是幻觉？等等，仇乐说他和小雅一直在楼下，我好奇，问道：“你们认识百无忌吗？”
　　“小雅保留少许生前记忆，其中有关于百先生的，而我看过照片。”
　　我当时一愣，继续问道：“那你们刚刚在楼下的时候，看到百无忌回来了吗？！”
　　仇乐摇头。
　　没看见……
　　卧槽，那果然是梦？可这到底是多厉害的梦，能把我眼睛变成了疑似白内障啊。
　　“小雅呢？”我这时问仇乐。
　　“还在下面。”
　　“那你为什么上来了？”我好奇的看着仇乐。
　　仇乐这时一笑：“说起来也奇怪，刚刚有一瞬间我精神有些恍惚，总觉得大师似乎有麻烦，可能是错觉吧，但我上楼了，正好看到你躺在沙发上，似乎做恶梦了，所以……”
　　“嗷……肚子好饿。”就在仇乐话说一半儿的时候，苏浅浅从客房走了出来：“哎，叶阎，你会做饭吗？饿死了。”
　　“苏老师，你刚才一直在家？”我赶紧抬头问苏浅浅。
　　“是啊，怎么了？”
　　“那我刚刚有没有很奇怪的地方，例如……”
　　“哦，你一直在沙发上乱叫，我听到了……喊了你两句，看你没什么反应，我就懒得管了，一个大男人做恶梦还吓成那样，你真是……喔！你，你的眼睛！”苏浅浅这时走进我，抬头打哈欠的时候跟我对视，正好看到了我的右眼。
　　她吓了一跳。
　　我也懒得解释了，但综合仇乐和苏浅浅说的话来看，我果然是没有下楼。
　　那么刚刚就真的是梦。
　　所以，百无忌没有来找过我，而梦里，我在独眼中看到的画面也就，不是真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种，因为刚刚知道的真相其实是假的，而引起的悲观情绪，相反，我还有些类似于开心的情绪。
　　想了半天，我索性不想了，拿起背包，打开看看那副画卷，原样的摆在那里，抚摸上去，还能够感受到字符的波动。
　　“呀，表姐你回来啦！”这时，苏浅浅突然有点兴奋的喊了一句。
　　我转过头一看是老板娘和楚灵回来了，两人一脸疲惫，似乎是追了半天，老板娘其中一只拳头握着，手心隐隐有红光，当时我就满脸黑线，还是被捉到了啊？
　　不能已经感觉出来那是我的控制的字印了吧？
　　我这还没来得及装逼呢，不能就被识破了吧……话说，我这人有时候没心没肺的我自己都怕啊，刚刚明明还心里不爽的要死，难道是因为知道是梦境了，突然开心了？我这居然又想到了之前那逗比的，用纯阳符跟老板娘装逼的想法。
　　“少年，你转过来？”
　　老板娘这时突然喊了我一句。
　　我那一刻确定，以她的本事，应该是发现了。
　　我转过头，但因为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即便刚刚是做梦，我对老板娘的态度也没有跟从前一样：“嗯？怎么了？那个东西啊，其实是……”
　　免得她追问我尴尬，于是我打算直说纯阳符。
　　结果，老板娘却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懵逼的话：“少年，你的眼睛呢？！你的右眼……为什么消失了？！”
　　“啊？什么消失了，在啊。”
　　老板娘这一刻脸色跟平时淡定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她推开仇乐，来到我面前，一把拽住我肩膀上的衣服：“在？那你看得见我？”
　　说着，她挡住了我的左眼。
　　我满脸黑线，一边挡开她的手，一边解释道：“这不是跟之前一样吗，忘了上次我杀死那凶鬼，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老板娘这时冷淡一笑：“你确定？”
　　这三个字的音调特诡异，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是，兰姐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板娘这次没说话，而是突然伸出手，一只指甲冲着我的右眼扎了过去，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准备反抗，但老板娘的手速太快，那一刻，她的手指似乎已经了我的右眼。
　　而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定身术不灵了。
　　“我去！杜幽兰！你……你特么翻脸也太快了吧！你干嘛？！”
　　我正要后退，老板娘却拉住我：“别动，我问你，疼吗？”
　　“你说呢？这怎么可能……哎？为什么不疼呢？”
　　没错，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被人扎爆，但我却一点都不感觉疼，除非……
　　“这不是你的眼睛，这只是一块……”说着，老板娘突然把那只插在我眼眶里的手指拔了出来，那瞬间，我感觉什么东西被老板娘连着拽了出来，那是一颗原形，白色的珠子。而老板娘这时继续说道：“梦妖结晶，一种入梦邪术施法过后留下的东西……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
　　这下我懵逼了。
　　颤抖的抬起手，感受着自己眼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心情怎么形容。
　　入梦邪术？
　　就在刚刚吗？
　　“那……那个什么，我讲之前，能给我什么把这眼洞堵住吗？我这不会感染吧？破伤风？我，我先去医院处理伤口。”说着，我就要走。
　　结果被老板娘拽住，一块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眼睛里。
　　感觉肉乎乎的。
　　“什么啊？”
　　“变形蛊。”说着，老板娘随后掏出手机，在我面前照了一下，我一看，当时一愣，虽然右眼还是看不见，但手机屏幕的画面里，我的眼眶中却是有眼睛的。
　　而且动作也和左眼一致。
　　“现在放心了，既不丑，也不会感染……说吧。”
　　于是，我简单讲述了刚刚做的梦，梦中百无忌将我带到的山洞，看到的虫子，虫眼中的画面……
　　我说话的过程中，老板娘始终微微皱眉，尤其是我说虫眼画面时的那几个瞬间，当时我很意外，难道那画面是真的？为什么偏偏这一刻表情变化。
　　我想问，可她很快又恢复了表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
　　等我全部说完，老板娘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第一个游戏结束了是吗？看来，是想跟我玩一场邪术游戏了，那好，慢慢玩。”


第三百二十四章　梦境本体
　　听老板娘的口气，似乎她才是受害者，是被挑衅了的人。
　　那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而这时，从开始一直被我们晾在一边，无视了许久的楚灵来到老板娘身边：“百无忌不会那些邪术，他甚至连道法都用不了……”
　　“我知道，不是他……但他也一定除了很大的问题，楚灵，你之前也说过，百无忌其实回来见过你一次，那么现在把他对你说的一切都忘掉，是全套。”
　　“……”楚灵微微皱眉。
　　显然和老板娘想必，她一定更相信自己丈夫。
　　可是，百无忌到底去哪了呢？
　　“我梦里见到的显然不是百无忌，他也许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我看着老板娘。
　　这是我的本能的想法。
　　结果，老板娘特打脸的说了一句：“你错了，叶阎，我刚刚说不是他，意思是不是百无忌的肉身回来……但我可没说，你梦里看到的那个人，不是百无忌。”
　　我这时皱眉，楚灵更激动：“杜幽兰你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他似乎被蛇王阿拉里克控制了。这能力我知道，也是永生录中的一种永生邪术，这邪术名叫梦境永生术。”
　　“什么意思？”我也好奇的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解释道：“单纯从永生角度来讲，梦境永生术和其它所有的永生术都不同……它不是让人在现实中永生，而是在梦境之中。只要梦存在，那寄存在梦中的灵魂就会永生。灵魂在梦中可以控制做梦的实体，也就是被他利用的宿主，可以说，这种永生术的副作用很小。”
　　“那跟百无忌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怎么了？”楚灵看着老板娘，眼中满是急切。
　　“利用梦境永生术活着的永生者，虽然只能够活在一个人的梦里，但却有着短暂的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他还可以制造梦境，一秒钟，在梦境永生者的控制之下，甚至能够让人觉得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这才是最恐怖的。因为在这些时间里，你完全可以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给他一段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诸如此类。我觉得，百无忌也许被人在梦境中改变了记忆。”
　　楚灵这时来到杜幽兰身边：“可是那只是噩梦而已，他……看不穿吗？”
　　“人在梦中，很少能够看穿是梦境……但，其实醒来就没有大碍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他的本体在何处。但我相信，蛇王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也许他的下一步目的，还需要利用百无忌。”
　　果然，事情变得有点难了。
　　该怎么办呢？
　　“他们还会继续下手的，因为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这时，杜幽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杜幽兰，问道：“什么目的？”
　　“你的双眼。”
　　“可是刚刚，他既然能够从梦境中夺走我一颗眼睛，为什么不直接夺走两颗？哦对，为什么我做梦都能给眼睛弄丢，在梦里，还能偷东西？”
　　没错儿，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老板娘对我这两个问题一一做出了解答。
　　首先，是为什么夺走我一颗眼睛，而不是双眼。
　　“那是你的梦，虽然你当时不知道，但也许会根据你的意念，改变一些梦中的设定……我知道你听不懂，简单来讲，你在梦中杀死了夺取你眼睛的怪物，和现实中杀死那只怪物是一样的，你让蛇王失去了夺取你眼睛的工具。”
　　我点点头。
　　然后是其次，关于梦境里偷东西的设定。
　　据老板娘所说，梦境和现实究竟哪一层是虚的，哪一层是实的没人知道，也没人可以给出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因为人只能够理解自己的感受，这就造成了，很多人觉得梦可能是一处奇异的空间。
　　有点像平行世界。
　　既然是同样存在的世界，那么就拥有打开两个世界相连通的门的办法。
　　……
　　总之，说了半天，我半懂不懂。
　　也许老板娘自己都不懂……
　　“那么我们该到什么地方找百无忌？”楚灵问了一句。
　　老板娘这时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少年，你梦到的地方，还能找到吗……我打算去看看，也许会有结果。”
　　这应该没什么根据，但是如果我，我估计自己也会那么做。
　　幸好我这人记路还不错，当时我就凭借记忆，带老板娘、仇乐、小雅和楚灵一起，因为五个人肯定挤不下一辆车，所以分两拨。他们三个一辆，楚灵开车，我和老板娘打了一辆出租车。
　　前半段路，我俩是没说什么话的。
　　后半段路，我还是憋不住了。
　　“我梦里从那独眼中看到的……是真的吗？”我转头看着老板娘，此刻我俩都在后排。
　　“你说呢？”
　　“我知道，你回复我这三个字，大概意思就是那是假的。”
　　老板娘一笑：“所以你还问什么。”
　　“可是我不信。”我突然再次转头，盯着老板娘：“其实最开始，我压根没觉得那是真的，但是刚刚我讲到那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不对劲儿……就那一瞬间，以前我绝对不会当回事儿，但是现在……”
　　“现在你果然是不一样了呢，少年……算了，继续瞒下去，只会更尴尬，我告诉你，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老板娘直说了。
　　说完，她并没有看我，始终目光向前，脑子里似乎在想事情。
　　我深吸口气：“所以，我根本一直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对吗？”
　　“嗯？为什么不知道？”
　　“废话，我家那二老，不是你的尸偶啊，跟小雅一样！”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火大。
　　但是正常人，应该都会这样吧。
　　老板娘却突然一笑：“果然啊，坏人就该一坏到底，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