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餐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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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摆着是生气了，是吧？
　　不过话说，这话要是别人说话，我一定忍不了！但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月给我两万块钱的老板娘大人。
　　“不是，老板娘你听我解释，我……”
　　“嗯，怎么了？”
　　“我朋友撞鬼了。”这句话我脱口而出。
　　若是平常，绝对没人信我。而且说出来我也后悔了，这特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呢么？我这么说话，都不如主动去辞职了。
　　但结果，老板娘却是一愣，接着，做了一个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特别勾人的动作，当时我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竟然站起来，微微附身，从我的胸口一直闻到我的下巴。这个距离，她完美无瑕的皮肤，细嫩的脸蛋儿，性感的身材，我基本上都瞄了一边。
　　“嗯，还真是呢，下次有这种事儿告诉我，我也去瞧瞧。”
　　“哦……啊？你信了？”
　　老板娘点头。
　　我正想说别的，老板娘瞄了一眼坐在餐厅门口位子上的女孩，那女孩不是别人，是黑红眼儿，老板娘拽了一下我衣角，问：“还没走呢？”
　　“哦，那是我女朋友……”我不能说明黑红眼是鬼这件事。
　　结果老板娘轻轻一笑：“那你胆子可是够大的，得了，不聊了，那女孩拖你做什么，你最好早点做，你看那双眼睛，你不怕吗？”
　　这几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
　　女孩拖我做什么？老板娘怎么知道呢，还有那双眼睛，我看了一眼，黑红眼现在听话的变成常色了，难不成，老板娘知道黑红眼儿是鬼？
　　我正准备问呢，回头却见老板娘递给我一盘儿酥炸肥肠：“给那边客人送去。”
　　说完，就回了后厨。
　　我心里一阵莫名其妙，将菜上完，我就离远看那黑红眼儿，话说，这女的那双眼睛，我乍一看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仔细看一会儿，突然她眼睛变色了！再仔细一看，那嘴角微微裂开，一直向上，到耳朵根儿。这怎么看都像厉鬼要发狂前的征兆啊。
　　这怎么回事儿呢？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也没人刺激她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厉鬼发狂可不是小事儿，除了我这种眼疾手快，看得准的，一般被她碰着，控制住，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赶紧过去，在黑红眼儿面前挥挥手：“哎，丫头，你怎么了？”
　　黑红眼儿看我过来，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不少，嘴角儿也不再裂开。但却直勾勾的看着我：“大……大师，你不是说我吗……我想结婚……我要嫁给那个负心人……可是，为什么你今天除了睡觉，就是帮几个女孩捉鬼？我的事儿呢？我的呢！”
　　说话间，黑红眼儿的眼睛变色变得很快，我感觉到了周围冷气嗖嗖的往我身上吹，我一下子害怕了，因为黑红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一撮头发到我身后。我感觉到了，也看到了。不过刚才我没注意，因为那时候我没想到这鬼丫头说发狂就发狂啊。
　　我当时也懵逼了，愣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恰在此时，啪！一只苍白的美手把一把银白色的漂亮小刀拍在了我和黑红眼儿的餐桌上。
　　这把刀落下的瞬间，黑红眼给我的冷气好像瞬间就消失了。
　　我疑惑的抬头，是老板娘，一只手端着个餐盘，对我俩淡淡一笑：“情侣吵架？”
　　我再一看黑红眼儿，这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气息，低下头，没说话。我当时心里一松，还好没事儿，不过，老板娘这一出来拍个桌子，怎么就这么好使呢？
　　那天一直到凌晨三点半下班，我都没什么事儿，因为客人实在是少，又没人叫我聊天。但黑红眼儿始终盯着我看，盯得我发毛。之前跟她合作一次，我不小心忘了这妹子其实挺危险。可这怎么还突然就发毛了呢？
　　下班的时候，黑红眼儿先离开了餐厅，在门外等我，我要走的时候，老板娘把我叫住了，对我说：“哎，少年，跟你说个事儿。”
　　“老板，我都二十多岁了……”
　　“比我小就是少年，哎对，别打岔，我要跟你说答应人家的事儿一定要办到，否不可是很麻烦的。”
　　“嗯？”我愣了一下。
　　老板娘这时候递给我一样东西，说道：“明天我不在，这小刀你帮我拿着，遇到什么危险，能挡挡。”
　　老板娘递给我的东西，是她那把银色的小刀。
　　我拿着看两眼，眉毛一挑：“干嘛？防身啊？”
　　老板娘没回应我，把我推出餐厅，而后就关门了。
　　到家我没立刻睡觉，可能是昨天睡实在太多了。而今天，这黑红眼儿比昨天还沉默，而且貌似还不怕我了。我心里稍稍有点别扭，之前我是答应了她，肯定帮她把婚事儿给办了。现在一看，不行啊，说了不做迟早是个麻烦。
　　但是我该怎么弄呢，总不能真让她老爹给她娶了吧？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体会到了一句，那话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手机响了。
　　这么多年，因为我不怕鬼，又精于和鬼物聊天，有时候能给鬼烦到不缠着被害人的地步。所以其实这么多年，我帮了不少人。
　　其中有些个就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万一以后再遇上邪乎的事儿，也能有个照应。当然，这些鬼里面，没有比黑红眼儿厉害的，因为它们基本上都有个容身的东西，就是那种要么离不开死亡地，要么离不开杀了他们的凶器的厉鬼。
　　黑红眼儿这种想去哪就去哪，跟蒙多似的的鬼，还真是少见。
　　回归正题，现在给我打电话这位，但不是之前被我帮过忙的，而是一个之前跟我联系过生意的。话说，配阴婚这种事儿人都听过，具体就是让没结婚的横死的鬼，跟另外一个同样早死的骨灰合在一起，举办个仪式，让他们在阴间登记结婚。
　　而这位做死人生意的哥们，之前给人配阴婚的时候，配出了事儿，正好认识我朋友，我帮他摆平。后来配阴婚缺女鬼，我还把我之前房子里那吊死鬼二百块钱卖给他配婚。从此之后，我俩就有了交往。
　　这一次，他又联系我，我猜八成跟阴魂有关系。
　　拿起电话，就听到他的喊声：“哎呦！阎哥！这次你可得帮帮忙啊，昨天给我吓完了！”
　　这怎么电话一拿起来就这句话呢？
　　“怎么了？什么吓完了？”
　　“前阵子我给人配个婚，过程出错儿了，那男鬼不满意，现在正闹腾着呢，别提了，都死人了！”
　　死人了？一听这个我顿时来精神了，赶紧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说说！”
　　这哥们叫曹峥，他跟我说，这是他们向下二姑家的事情。
　　据说二姑家虽然是乡下的，但是有半山的地，家里有钱，可是儿子有点脑残。这个脑残说的不是他先天智力有什么问题，而是暴脾气，家里有钱在外面乱混，打架斗殴，沾染了不少不良嗜好。
　　如今三十岁了，没结婚呢，刚谈好个对象，据说感情还不错，可这小子倒霉，半年前暴脾气上来跟人打架，被人活活打死了。算卦的说了，这小子虽然脾气暴，但他真是个长寿的命。他之所以死了，是因为平时暴脾气，无意间得罪了鬼仙。鬼仙也是鬼，但跟一般的鬼不一样，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
　　总之，是因为得罪人，故意让他碰见几个脾气更暴的，所以被打死了。横死本来就怨气大，何况还是活活打死，可以说是怨气冲天。而且，还因为没结婚，进不了祖坟。这暴脾气的鬼哥们就开始闹啊。
　　先是闹了他爸俩月，给他爸闹瘫痪了，接着闹妈，也出了好几个小意外，最后开始闹兄弟姐妹，家里人实在受不了了，就想办法，总得让他安心投胎什么的，化去怨念啊。于是听熟人介绍，说配个阴婚，能让这小子怨气削减不少。
　　一是以为这哥们死前本来就要结婚了，二是因为不管人鬼，长期不啪啪啪，火气肯定大……
　　好吧，第二个是我自己瞎理解的。
　　总之，家里给那暴脾气的鬼哥们配婚了。可是当时因为讲价讲的厉害，曹峥有点不乐意，给人配婚的时候不太尽力，最后导致那鬼哥们对婚礼不满意，不仅如此，连新娘子他都不喜欢，据说他托梦跟家里人说，那女鬼是个残疾人。
　　“哎不是，你上哪给弄个残疾鬼啊？”我笑嘻嘻的问。
　　“什么残疾鬼，我特么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个变性人！”
　　我脸黑，果然，那鬼哥们不生气才怪呢，要我直接磨死你。
　　“阎哥，你有办法吗？要不，跟那鬼聊聊天儿？”
　　“别提聊天儿，最近两天烦着呢，我这有个大活儿，这特么的也是跟结……嗯？”我突然一愣，回头一看，黑红眼儿正在那飘着呢，这丫头不也着急结婚呢么，急到魔爪都伸向自己亲爹了，可见是憋的不行啊。
　　不如给那暴脾气，血气方刚的鬼哥们介绍一下吧，没准儿俩人正合适呢。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后悔了，我特么犯了一个差点要我命的错误！


第十一章　女鬼好心急
　　虽然时候我是后悔的，但是当时不知道啊。
　　当时我就想着一件事儿，这黑红眼儿跟我看样子是混熟了啊，昨天还客客气气，今天没事儿就瞪我，显然是对我没给她那婚事儿办完而生气呢。
　　这厉鬼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这黑红眼儿跟一般的厉鬼还不太一样。
　　于是，看了黑红眼儿两秒，嘿嘿一笑：“这么着急，那鬼哥们儿托梦的时候，说没说喜欢什么样的啊？”
　　“这倒是没说……我跟你说，我觉得那鬼吧，他生前就特么是个刺儿头，死了之后还是事儿多，没准儿故意挑毛病呢。我想啊，要不咱这婚就别配了，阎哥你想想办法，让那小子别闹了就行。因为这次是亲戚，我收的钱也不多，一共才五万，回头我分你两万算是平事儿的钱。”
　　看来这曹峥是被他二姑家这鬼哥们吓着了，但我觉得我身边儿这黑红眼儿更凶，一定能降住那位。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完全没料到，这特么的不仅是降住了那么简单啊！
　　但这机会我不能放弃啊，我回头看看黑红眼儿，过几天没准儿半夜跟我玩命呢，这说钻我被我就钻我被我，谁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于是我赶紧说：“别，你也别那么早下定论，你看，那哥们生前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毕竟死了，也挺可怜，就想找个媳妇，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何必推三阻四呢？还是亲戚，我这有个合适……嗯，不过我这位是贤妻良母中的极品，你回头跟你二姑说，加价。”
　　“真……真行假行啊？”
　　“我骗过你吗？”
　　“那……那我再联系联系。”
　　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我瞄了一眼黑红眼儿，最近她神情呆滞，基本上也听不太明白我电话里说些什么。况且，我除了最后两句话，基本上也没透露关于阴婚的信息。
　　“哎，姐们儿，你过来。”我对黑红眼儿招招手。
　　黑红眼儿飘了过来：“什么……事……大师？”
　　“咳咳，那个什么，最近两天我也挺忙的，昨晚上你跟我提了，我就想今天需要跟你说说，关于你结婚那事儿。”
　　黑红眼儿本来无神的双眼瞬间来了精神，说话语速都快了：“准备好了？他真的愿意了？他能够接受我了？”
　　“嗯……这，这辈子的身份他是铁定接受不了，老天爷都接受不了。但是你死了，上辈子的身份可以用，用上辈子的身份就能行。”
　　“真的？！”黑红眼儿信息的看着我。
　　我点头。
　　因为过去刚认识这曹峥的时候，我看过他给人配阴婚，据说要是过程不出差错，真的配上了，俩鬼就互相牵制住了，除非转世投胎，否则再不分离。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没法让这闺女亲爹接受她的畸形恋爱，但是我可以给她找个替代品啊，那小子生前暴脾气，死后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估摸着差不多能制住这黑红眼儿。
　　至于之前给那哥们配的婚，那是因为曹峥没尽力，中间出差错，俩鬼也没算真的结上婚。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之后我开始睡觉，等晚上七点的时候，我联系了曹峥，问他阴魂的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他跟我说全部齐全，就差那女鬼的骨灰了。
　　我一拍脑袋，这事儿让我给忘了！
　　当时我就给这女鬼老爸打了个电话，当时他留下我的联系方式了。毕竟那天是我救了他，给他解围。
　　电话里，我跟他说的是找到让他闺女解脱的办法了。不愧是亲爹，当时很高兴，之后我就跟他提给黑红眼儿配阴婚的事情，老头也痛快的答应了，当时就去了火葬场，往返三个小时左右，十点半的时候，把黑红眼儿的骨灰给我送来了。
　　我今天也没着急上班，反正老板不在家。拿了骨灰，我就去了曹峥找的地方。那是靠近娇躯的一个老房子，据说那里阴气比较重，适合配阴婚这种事儿。而今天又是个合适的日子，总之，一切都是赶巧！
　　因为临走前，我忽悠了黑红眼儿，让她在家等我，说今晚上需要准备准备，黑红眼儿听我说帮她拿下她亲爹，一直都特别高兴，也没怀疑，就给我放走了。所以此刻，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打开那小屋门，房间格森，摆设简单，一张长地桌，六个垫子，地桌的一侧摆着一个骨灰坛子，还有一个灰色上衣，看着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神色憔悴的坐在那头，看我进来了，瞄了一眼我怀里的骨灰摊子，目光转向坐在中间，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的曹峥：“他？”
　　曹峥看看我，点点头。
　　话说曹峥这人长得有点微胖，秃头，而且很对得起他那名字，因为看着有点像徐峥。
　　“好了，坛子摆好，还有照片儿，都摆上。”曹峥对我俩说。
　　因为这是给人办事儿，估计曹峥跟他这位二姨还是二姑的亲戚说，我只是他联系的客户，所以没表现的和我很熟。
　　我也没揭穿，就这样，仪式开始，我基本上看不懂，也没什么兴趣，总之乱七八糟高一通之后，曹峥把这两拨骨灰倒在了一起。
　　这时候曹峥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儿，他笑了：“哎！这次特成功！这女方好像挺着急婚事儿的，特顺从，而且长得好看，二姑，你儿子那边也很乐意！”
　　这中年女人脸上也终于流露出笑模样了：“是吗？老五他愿意？那真是太好了……”
　　老五？卧槽你们家几个孩子？
　　我莫名其妙的在意了这一点。
　　总之，事后这阿姨很开心，乐呵呵的抱着骨灰坛子，不过话说这阿姨也是个话痨啊，说自从之前那事儿不成，儿子夜夜给她托梦，突然一成了，这不托梦，没准儿还想呢。我心说，这是脑子有病吧？
　　当然，我只负责干笑。
　　聊了大概半小时一小时的，那阿姨走了，这时候曹峥恢复了正常状态，当时一巴掌拍我肩膀上了，给我疼的不行，但马上给我吓一跳，我忙问：“不是，怎么了，你拍我干什么啊？你刚才难不成蒙人的啊？”
　　“不是不是，阎哥，我是说啊，你这办事能力真是没得说！兄弟佩服！”
　　“啥意思？”
　　“你知道吧，因为这阴婚，就跟那种包办婚姻似的，很少有那种特别痛快就答应的女鬼，有时候男鬼也是，都得我托小鬼儿好说歹说，费尽力气，今天这快啊，我特么这边还没张口呢，那女鬼直接就答应了，我去，你到哪弄这么一只合不拢腿的女鬼的？生前干什么的？”
　　我当时干笑，这话怎么解释呢？要是跟他说，这女鬼凶残到自己亲爹都不放过，我怕他吓哭。
　　但总归是好事儿，那黑红眼如愿以偿，同时也不用缠着她亲爹。都是上上辈子的事儿嘛，为毛不早点放下呢？现在也好……
　　“哎对了。”我突然想起个事儿，问道：“那女鬼现在呢？在哪呢？”
　　“还能上哪，骨灰都合一块儿去了，找那男鬼去了吧？那男鬼之前闹腾，怎么都不去地府，我估摸着，最近两天应该就得让地府的人接下面去。”
　　曹峥就是这种说话风格，说死人跟说活人似的。
　　但我也松口气儿，走就好，走就好啊，这下大半夜没人掀我被窝了。
　　之后我就去上班儿，因为之前老板娘给过我钥匙，我就直接开门，当时我还挺奇怪呢，因为等了大概半小时，我没见厨子来，这要是来客人了，我怎么上菜呢？怕什么来什么，我想到这，客人果然是来了，一个高瘦男人，瘦得跟个饿死鬼似的，坐那就开始点菜，点了大概七八个菜，我是满头大汗啊，对他说：“先生，对不起，您点这些菜现在估计做不了……”
　　“怎么……就……做不了啊？”这哥们声音还断断续续。
　　“因为厨子还没来……”
　　我只能实话实说，可话说到一半儿，突然我听到一阵敲大勺的声音，这是后厨叫人上菜呢，我一愣，什么时候进去人的？
　　我疑惑的走过去，一只粗大的胖瘦从后厨伸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儿酥炸肥肠，并且用浑厚，但却有些冷硬的声音说道：“那位先生喜欢吃这个，先给他上去，菜单给我……”
　　我特么一愣，当时就想掀开帘子看看，可厨师的声音却突然高了八度：“你干什么？！！”
　　“我，我，我……”我看着那比我腿都粗的胳膊，我吞了口吐沫：“我看那帘子上落个苍蝇，我弄下去。”
　　厨子的手这才收了回去。
　　得不让看就不让看！我拿我的高薪，别的事儿我也懒得管，反正吃死人也不怪我。不过话说回来，这餐厅倒真是挺奇怪的，这些客人，来到这儿都是沉默寡言，除了吃东西，就我路过的时候跟我搭两句话。
　　当然，我毕竟是新来的，老板娘在的时候，他们跟喜欢跟老板娘聊天。
　　而且黑红眼儿那天来的时候，这儿没人看不见她，我突然一愣，这店里招待的客人，该不会不分人鬼吧？那么……
　　“卧槽，结算工资的时候，别特么给我冥币……那就亏了！”
　　不过这目前还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我也没证据，更没有什么探究真相的决心，毕竟我本来也不怕鬼，给谁打工都行，开支给人民币就行。
　　这么想想，我轻松许多，没老板娘的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一直到还差半小时关门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伙儿奇怪的人。


第十二章　鬼丢了
　　为什么说这伙人奇怪呢，它们一身黑西装，黑衬衣，黑领带，各个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体格健壮，看着就跟外国帮派打手似的。
　　到了餐厅之后，在门口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我面前。
　　我无聊啊，正在那摆弄我们老板娘那把小银刀呢，这几个人一起盯上我，我顿时一哆嗦。
　　之前说了，他们很奇怪，但是大晚上穿一身黑，跟夜行衣似的并不算奇怪。真正奇怪的地方是……
　　“卧槽，大晚上戴墨镜……盲人啊？”我愣了两秒，赶紧把刀收起来。
　　一起盯上我，显然不是什么忙人，别看我拿把刀，以为我不服再揍我一顿。
　　当时，我立刻转过头，装作之前没看他们。
　　可这几个人特不给面子，直接奔我来了。
　　“这家店换老板了？”为首的一个男人，声音很有磁性。
　　我轻轻吞了口吐沫，看来我是没跑了，我干笑回头：“几位……吃点什么？还有半小时关门了，我估计……估计你们可能吃不完。”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是负责宁南的夜巡队的队长，叫邵尊。这里是换老板了，还是杜幽兰不在？”
　　夜巡队？什么玩意儿？这城市中的黑暗势力，现在都发展到这么恶劣的地步了吗？
　　不过他提到我老板娘的名字了，这也让我稍稍放心，看来没事儿，应该不是什么砸场子的仇人，况且一小餐厅，应该得罪不了这些人。于是我松口气儿，回答道：“不是，没换人，我老板娘不在……好像是今天有事儿，估计明晚上就回来了。”
　　那个叫邵尊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人有点奇怪，说了两句我不太明白的话，见我老板不在，直接转头就要走。不过走就走吧，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可倒霉的是，我刚刚说完这句，他突然回过头：“差点忘了，这个人今晚有出现在这家餐厅吗？”
　　说着，邵尊逃出手机，翻了两页，给我看了一个照片儿。
　　那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儿，乍一看我还没反应，愣了两秒，我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这不是黑红眼儿吗？！
　　这哥们怎么拿着黑红眼儿的照片儿？
　　“她……”
　　“来过？”邵尊皱眉。
　　我摇头：“没来过，不过这……这不是死人吗？”
　　邵尊没接我话，只是皱皱眉，将照片收起来，然后对我说：“三点半之前记得关门，最近小心点，刚刚那个人如果再见到她，一定要远离，她现在十分危险。”
　　十分危险？
　　妈哒废话，那特么的是一直厉鬼好吗？
　　可我更懵逼了，一只厉鬼为什么会得罪疑似黑暗势力的人，还特么被追捕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该关门关门，只是关门前我叫了两声厨子，问他走不走。这厨子当时没搭理我，后来我反复又问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