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案藏玄机之致命记忆-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这不是着急嘛。”武朝宗带着歉意说。

  所长听到客人的来意后,立刻查起过去的户口登记簿。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大家都没吃饭,饿得很。所长有文化,但不机灵,他自己吃得直打着饱嗝,却忘了这些客人是从乡下来的。

  “找到了。”他拿出了许多陈旧的案卷。

  警察们忍着饥渴,查找起来。

  这个公社人不多,再说是五十年代初期,人口很少。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比武时死的人,他确实叫金风。上面注明那时他已经是六十七岁了。

  “好家伙!武功真不错。这把子年龄了,还能和壮汉比武。”胡亮不由得赞了一句。

  户口和档案上只写着他生于天津。“可为什么说北京话呢?”这是古洛的第一个疑问。档案上说他没有家室,是1947年只身来这里的。“1947年还没有开始平津战役,他为什么来这里?”上面说他是文盲,“但关喜德说他有很深的文化教养。”

  “你们这里有退休的老警察,或者五十年代初的干部没有?我想知道这个人的详细情况。”古洛提出了要求。

  所长想了半天,最后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有死的,也调走了。怕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一个死去的人,一个从大城市不知为何跑到这里的人,一个在这发黄的纸面上没有生命的人,却被神秘的云雾笼罩着,这就更引起人们对他的好奇心。

  山区是所谓的“十里不同天”。当古洛和胡亮在县公安局的招待所中一觉醒来时,阳光和鸟儿正在召唤着他们。昨天的疲劳经过一夜很像样的睡眠,解过来了不少,尤其是胡亮,不愧年轻,就像昨天不过上了一天正常的班一样。

  他们洗漱完毕,就到街上吃了油条和豆浆。在往公安局走的路上,看见了老张。小县城就有这个好处,总是能碰到熟人。

  “正好。咱们直接去法院吧。”古洛提议道。他做事似乎是不紧不慢,但胡亮后来知道,这是个真正的急性子。

  “好。往这边走。”老张推着自行车,在前面带着路。

  “喂!”一个人好像是在喊他们,回头一看,是江临。昨天由于他回家就没参加那让古洛掉层皮的调查工作。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张问道。江临跳下自行车,和老张并排走着。

  “昨晚上坐长途车回来的。本来想找你们,打了一个电话,说你们走了。”那时农村打个电话就像现在大城市吸口新鲜空气一样难,但江临还是打了。

  “我得到一点儿新情况。就是那个死的老人,我们寨也都知道。他在我们寨也收过徒弟。有个人是我的亲戚,不过死了。可听他的家里人说,这个老人是北京来的,而且来路不小,是县政府的一个主任介绍来的。”

  “噢。”古洛不禁心中一喜,“那个主任还在吗?”

  “不,已经死了。不过,那个主任也是北京人,姓郎,叫郎自清。他的家人现在还在县里。”

  “好,今天就一起办了。”古洛斗志昂扬地说。

  县法院的档案很全,好像“文化大革命”没来过这里一样。古洛看到那个比武时误伤人命者被判了二十年徒刑,虽然那时有期徒刑的最高期限没有规定。古洛看到这个人叫温玉龙,本省山阳县人氏。“嗯,他和那个乌伏虎没有血缘关系?”古洛满腹狐疑。

  在郎自清家,警察们见到了他的夫人。这个郎自清在解放战争时,率领县里的大小官吏和警察、警备队起义,后来在这个县里当副县长。“文革”初期,病逝。他的夫人虽然已经七十余岁了,但还在县参事室工作。不过,她只能拄着拐杖在家里回忆一些对任何人和事都没影响的往事,只比现在电视、报纸上的那些成功人士回忆的往昔岁月要好一点点。

  “这个金风,我记得。他来过我家,是北京的一位老友介绍的。不过,那位老朋友也不认识他,人托人。”老人的记忆力很好。

  “那位老朋友没说是谁托的他?”古洛问道。

  “没有。”老人看了看胡亮,接着说,“绝对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还劝自清,不要和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交往。不过,也好,这个人后来再没有来找过我们。”她慈眉善目,一头白发,发出银色的光亮,手里拿着一串念珠,不停地用手指摩弄着,人们说这是在数念珠。

  “你们不知道他死了?”古洛和胡亮一样,很不甘心。

  “是吗?我不知道。自清也不知道,我敢肯定。”老人看着胡亮,花镜的眼镜片反射着光,胡亮看不清她的眼睛。

  “那位北京的老友没说过此人是什么来头?”

  “没有。只是在信上说,有人托他,他就托我们照顾一下,其实我们也没照顾,只是把他介绍到他要去的地方。”

  “噢,是他要去江扶寨的?”

  “什么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满足了他的要求。”

  “能把你们北京老友的情况告诉我们吗?名字、住址。”

  “早走了。解放前夕,他去了台湾,在那里走了。据说,是在六十年代。唉,是个不错的人。”老人沉默了。老人的住宅是座清朝时的青砖大瓦房,院子里种着花草,几棵大树,蝉在上面唱着,里面是宽敞的大客厅,透着清凉的空气,保姆送上来的茶是真正的龙井,清香四溢,让空气变得醉人。明朝时代风格简约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是石涛的真迹。还有一幅郎自清用草书写的条幅:“宫门何如空门静,民心好比佛心明。”古老的时代在这里站住了脚,生活戛然静止在超尘脱俗的精神中。和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样,这里充满了岁月的忧郁、惆怅和虚无。

  “他老人家也信佛?”古洛指了指条幅说。

  “信过。只能说是信过,但后来又入世了。我是随他怎么都行,其实,佛是最伟大的。”老人抬头看看古洛,镜片后面的眼光闪着认真严肃的光。

  乌正人老了,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不是害怕那个不孝的儿子,也不是畏惧那个情敌,只有老婆才怕那个人呢。他怕的是做梦,因为每次在梦中他都能看到老婆,那个年轻时白净、美丽的女人,为了她,他离了婚,并通过父亲的世交,一个画画写字的民主人士,找到市长,把女人办进了中原市。

  之后,两个人生活得很好,孩子虽然粗野,但他还是让他上学,还准备着让他考大学。但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了这一切,他由于家庭关系和宣传封资修,被文联斗争,顺便说一句,他也是个搞文艺的,一个戏剧编剧。后来,他又被关进了牛棚。在这种困难时刻,是最能考验人的,这些人是朋友、熟人、同事还有家人等等,就是一个人在社会这个网络里所有的结头。老婆是个好样的,始终忠实于他,儿子学坏了,经常打架,由于他身体出奇的强壮,又跟一些武术馆的师父们学了些武功,就成了街头一霸,后来愈演愈烈,直到被送进监狱。

  他这个人一辈子没受过什么罪,当然是在“文革”前,再加上天生的懦弱,根本就管不了儿子,只能听之任之。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敢欺负他和家里人了,但也没有人和他们来往了。

  “文革”结束后,他就像搁在沙滩上的鱼又被扔进了水里一样,摇头摆尾地活了起来。而且,因为落实政策,他家的房产被归还回来。本来他就是个有钱人,光是珠宝首饰就够被斗死几回,又能复活几次的了,当然不能是在同一个时代,前者是“文革”,后者是数十年后。但这时,老婆得了癌症,那个不孝的儿子根本没来看看自己的母亲,虽然他知道是为了什么,甚至他也理解,但毕竟是他的母亲呀!

  老婆死后,别人给他介绍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女人,他都年过花甲了,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大千世界。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管理不善、设备落后的工厂一样,生产了那么多个性张扬的废品。可惜,这时的他已经拿不起笔了,当然能拿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不集中,也没写出什么东西来。

  他像个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一样,守身如玉,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孤独和寂寞让他变得疑神疑鬼,老是做梦,梦见老婆,他真是害怕,因为据说如果在梦中老婆拉了他的手,或者说跟她走,而且他真的跟着去了,那就必死无疑。但他肯定只要老婆有这样的举动或言语,他就会像清醒时一样,跟着走的,这样生命就没有了,可他又不想死。于是,他就不想睡觉了,但总是抵抗不了那种疲倦。

  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起了儿子,虽然儿子从监狱里出来后不久,回来过一次,但不是来看他们的,而是把他们骂了一顿,从此就断绝了关系,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儿子。当然他不会想到警察正在找他本人,却是为了他的儿子……

  山阳县是个不大的县城,但和这个省很多地方一样,却可以追溯到我们祖先刚变成人类不久的时代。这里的石器很有名,当然既不是慈禧太后喜欢的翡翠,也不是英国王冠上的钻石,不过是人类半人半猴时用的工具。县城的历史也很长,历代都有战火,恐怕在世界上也至少能排到五百强的前列。

  温玉龙家住在县城的边缘,但房子是空的,没有人居住了。时光变成了家具上的尘土、金属上的锈斑、梁柱上的蜘蛛网,这让警察们分了心。

  古洛和胡亮是去完监狱后,直接来到这里的。监狱的同志很配合,为他们查了档案。他们还找到过去的狱警,只有两个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他们回忆这个温玉龙是个黑大汉,身体强壮到十几个壮汉别想靠前,主要是有一身功夫。但什么功夫,他们也不知道。这人脾气暴躁,发起火来,几乎不能自制。但和其他犯人比起来,心肠似乎不那么坏。他有个老婆,来看过他,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孩子。他是刑期满出狱的,那时正赶上“文革”,没有人管,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古洛给他们看了照片,他们都认不出来,也不认为乌伏虎像他。有一个说:“如果他有孩子,也应该是出狱后。在狱中,他从没说过自己有孩子。”

  “如果他不愿意说呢?”古洛问道。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们一般对犯人的家庭情况掌握得很清楚。”古洛也知道他没有夸大其词,公安局的工作总是做得很细,很负责任,尤其是“文革”前。

  “找找他的邻居吧。”古洛对山阳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副队长说。

  一会儿工夫,就来了一个民警,他是这一带的片警,很熟悉他的不大的辖区。

  “跟我走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先问问你,这家人去哪儿了?”

  “没有人。我从上班时起这儿就是空着的。”他的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了。

  “空了十几年?”古洛问道。

  “差不多。我来这儿都十三年了。”

  “没听邻居说过这家人?”

  “你直接问问他们不更好?”他真是个有思想、有个性的人,但就是忘了自己的职责,古洛知道很难在短时间内教育好他,就没再说话。

  邻居们也没几家知道温玉龙家的事,因为不少是新搬来的住户。只有一家的老人知道。幸运的是,这老两口和温玉龙家的人很熟悉。

  “他的爹娘在儿子进去后不久就去世了。他是独一个,结婚挺早,媳妇可好了,又干净,又勤快。可这小子不务正业,喜欢舞枪弄棒什么的。没个正经工作,交的朋友差不多全被公安抓了,就是你们。”

  “他出狱后,没回来过?”

  “没有。”

  “他是不是还有个儿子?”

  “儿子?没听说。”

  “他媳妇现在在哪儿呢?”

  “在哪儿?在阎王爷那儿下油锅哩。”

  “什么?”古洛没听清。

  “死了。这媳妇后来学坏了,跟人走了。”老头气哼哼地说。“这是什么道理,改嫁就是学坏了?这地方的人够保守的。”古洛想。“去哪儿了?”

  “你怎么不想想,干出那种丢人事,还能告诉我们?”老太太比老头还愤怒,似乎为自己没能走感到遗憾,并嫉妒起那个被逼上梁山的女权主义者。

  古洛知道,他们的义愤很大部分来自于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去了哪里。但派出所的户口迁移记录却告诉古洛,这个不遵妇道的女人去了中原市。

  “有些本事,居然能迁进中原市。”在户口管理一直很严格的我国,古洛的佩服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打道回府。”古洛说。

  终于,老婆做出了那种事,不仅叫他跟着走,同时还拉了他的手。不用说,大限到了。所以他一起身,就痴痴地坐在床边上,不思茶饭,连梳洗也不做了,就这样,看着床边的日影在移动着,他吸的烟雾就在那影子里飘荡。“人的魂灵会不会是这样?可按照科学的说法魂灵是没有的,如果没有,那我的梦就是假的。可是,既然是假的,怎么不去做其他的假的梦呢?就做这个梦,而且和人们传说的一样……”想到这里,他真是害怕了。到了这个年龄,他却更怕死了。生活是那么无聊,吃不能吃,喝不能喝,不能和女人睡觉,行尸走肉一般,但他还是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乱糟糟的红尘凡间。

  “我会怎么死呢?是急病、脑溢血还是心脏病?可我没有这些病呀。我是出奇的健康,除了身体弱以外。先不管怎么死,死了后去哪儿?有阴间吗?有来拘我的牛头马面吗?”他看看门,觉得牛头马面就在那后面,随时准备进来,把个铁链往他头上一套……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他真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他的心缩成了一团,像个拳头一样,身体在发抖,思维已经远离了他的头脑,他似乎听到:“开门!我们是警察。”于是就下意识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古洛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苍白的人,他不知道这不光是皮肤的白,还有精神上的打击。他看见烟卷在他的手指间燃烧着,几乎要烧到手指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慌张?”有人说警察的职业病就是多疑,古洛却认为这是警察的职业道德。“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事物,你才会发觉事物的本来面目完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常常这样和人说,这时他就是以这样的心态看着乌正人。“你的烟。”

  “噢!”乌正人赶紧把烟蒂扔到水泥地上。

  “你叫乌正人?”古洛一边问,一边表示要进屋。乌正人还是拦在门口,说:“我就是。什么事?”

  “别紧张。你儿子呢?”

  “他好多年都不回家了。”

  “让我们进去谈谈。”古洛不耐烦了。

  “行。”乌正人让开了门口。

  古洛没有想到乌正人的房间很整洁,所有的家电——彩电、录音机、收音机等,一应俱全,一套真皮沙发,还有硬木制的家具。房间里氛围也不错,墙上挂着字画,写字台、桌子上都有些工艺品,窗台上放着几盆花。谁能想到这样安谧的环境中,有一颗骚动不安的心,每天都在和想象中的死亡做着无穷尽的斗争。

  “乌伏虎有多少年不回来了?”

  “‘文革’开始后,这小子就跑了,我挨斗,后来被判了刑,就一直没回来过。”乌正人隐瞒了儿子曾回来过一次,说了许多可怕的话。

  “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古洛说。

  “怎么不是?他是我的儿子。”

  “不,他的父亲叫温玉龙。你和他母亲结婚时,她是怀了孕的。”乌正人脸红了,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亲生父亲的?”

  “这你们也知道?还不是因为长相嘛。他们父子都长得很黑,身体都壮,个子高。他说,在监狱里,遇见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那人说有个人长得和他很像。他没在意,但那个人反复地说,还说出他亲生父亲是哪里人。他一听就有些信了。出狱后,他就找到了温玉龙,温玉龙一看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他问了问出生时间,就认了他。就是这样。他们怎么啦?又犯案子啦?”

  “他们死了。”

  “死了?两个都死了?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是被人杀的吧?”

  “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说是被人杀的呢?”

  “我猜的。这父子两个也就是这个下场。”说完,乌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是被什么人杀的?”

  “我们来就是想问你的。你没有猜测吗?”

  “我想还不是坏人杀坏人呗。我不认识那些坏人,猜不出来。”

  “他们两个都死了,年轻的肯定是被杀的,老的大概是病死了,还没有确定。可是,乌伏虎被害既不像是黑社会之间的互相残杀,也没有劫财的情况。你对此怎么看?杀他的动机是什么?你有没有听乌伏虎说过什么怪事没有?譬如,去浪沁县什么的。”古洛没有去想面前的这个面色苍白的老人有没有足够的智力,可以理解他的连珠炮般的提问。他的内心是焦躁的。

  “没有……等等,让我想想……”他的话引起在场所有警察的兴趣。尤其是古洛,现在乌正人是他最后一根稻草,后来胡亮才理解古洛为什么这么想。

  “这小子最后一次见我,说找到他的生身父亲了。说从今后,他再也不跟我们一起过了,他要和他的父亲学武术,然后云游四海,和所有练武的比试功夫。还说,他那个爹有本武术书,一旦练成那书上的本事,走遍天下都不怕。”

  “就这些?”古洛看着乌正人,问道。

  对方正吸着烟,一副还没说完的样子。“就这些。”

  上官杰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更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所以,看样子他的身体和情绪都很糟。他几乎瘦了一圈儿,颧骨凸出,眼睛变得又大又混浊,连那一双大手似乎也小了。他戴着脚镣,缓慢地走了进来,又缓慢地坐下来。

  “按你说的,我们找到了乌伏虎住的地方。不过,我们在那里还发现了一具尸体。你应该知道那是谁吧?”

  “是有个老头儿在那儿住,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上官杰很老实的样子,甚至有些木讷。也许真像是人们常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连这样一个无耻的罪犯也会这样服服帖帖地回答问题了。

  “经过我们的调查,那是他的父亲。”

  “什么?他没有爹,几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

  “他骗人,包括你。他不仅有父亲和母亲,而且比一般人还多出一个养父。我想他会说的,你也知道。你为了报复乌伏虎,就把他的父亲也杀了。”

  “你胡说哩。我杀他弄啥哩?没意思嘛。”上官杰并没有吼叫,他语调平稳,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死亡把这家伙吓傻了。”古洛想。

  “你知道我们还在调查,如果查实是你干的话,你的罪恶就更大了。我的想法是,你要不两个都杀了,要不一个都没杀。对吧?”古洛也点着了烟。他的内心更焦躁和紧张了。这是审问犯人时的大忌。

  “不对。我没杀那个老的,小的确实是我干的。”

  “嗯。你没说谎?”古洛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想再和眼前的这个家伙纠缠下去了。

  “没有。”上官杰坚定地说。

  “你在躲避谁?”古洛换了话题。

  “什么?”

  “你藏起来是在躲避谁?”

  “我已经说过了,是黑胖子,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

  “嗯。”古洛见没有结果,就向带他来的刑警示意带他走。

  “窝藏这小子的那个人呢?”古洛等上官杰走出去后,问老张。

  “拘留着呢。”

  “提审他。”古洛的话让老张和胡亮都很吃惊,他们不知道古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怎么回事?提审这个人干什么?和这个案子不是没有直接关系吗?”胡亮左思右想,觉得这个人不过是个窝藏犯,因为刑警大队其他人已经提审过他,结论是他并不知道上官杰是个杀人犯。

  犯人来了。他是个瘦小的人,尖鼻子上流着清鼻涕,脖子纤细,两只突出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他的面相是一种犯罪分子的类型,倒不是像犯罪骨相学说的那样,罪犯的先天遗传表现在面容、头型等上面,而是他们有着一种共同的气质,就是那种做小喽啰的德行。可这种人很不好对付,因为他们生来就不会说实话,而且有时把自己说的假话也能当真。

  他叫杨慎,外号小杨子,因盗窃被判过刑,但他的前科可不只这一项。他和上官杰是好朋友,就是说没有危险的时候,当然还要有好处,他就会为上官杰出力的,不过,一旦有风吹草动,要危及到他自身了,上官杰就会成为他和公安局讨价还价的筹码。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这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黑社会风格。

  “说吧。上官杰是怎么回事?他在躲避谁?”

  “我已经说过了,是南城的黑胖子。他和黑胖子抢一个女人,上回把黑胖子给打伤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