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鬼保镖(不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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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力所能及，万死不辞，各位，叶某告辞了。”说罢，大步走出了屋子。

过了片刻，屋中诸妖不禁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还以为是真有义气的人，没想到就这么走了，人情冷暖啊。”

“说得倒好听，还万死不辞，我们都要死了，还有哪个再去找他帮忙的。”

“人性就是这样，趋利避害，这义气二字，原本勉强不得。”

聂展星也微微叹了口气：“他走了也好，这本就是咱们妖界自己的事，没来由让他也卷进来送死。但愿他吉人天相，能够东山再起吧。我们自己的恩怨，还是要由自己来解决，各位……”

“不是这样的吧。”一袭白衣的天蓉推门而入，冷冰冰的说：“你们所认识的叶飞孤，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众人愣了一愣，不知她此言何意。

聂展星眼珠子转了两圈，猛然大骇道：“难道他，他……”他了半天，也没出个下文来。

旁边一妖急问道：“他怎样？你倒是说话啊？”

聂展星呆了半晌，道：“难道他一个人去找鬼面军团拼命了？”

众妖都被吓了一跳，一妖怯生生的问道：“叶飞孤不像是全无头脑之人，明知自己毫无战力，不会以卵击石送死送上门去吧？”

聂展星失魂落魄的吐出了五个字：血狼灭地决。

屋子里一片沉寂，久久，一妖小声说道：“他不会不知道，血狼灭地决施用第二次，强行聚集邪灵，必死无疑。”

“你忘了。”聂展星颓然说道：“他本就没把生死当成一回事。快，快追他回来！”他陡然跳了起来，连声叫喊。

“晚了。”天蓉侧立门前，缓缓说道：“他一出门，便抢了爷爷的千里马，扬长而去。村中并无第二匹骏马，追不上了。”

聂展星怒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聂天蓉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他自己要找死，我为何要拦他？”

“你……”

叶飞孤策马奔驰，眼中神色，坚定而无悔。

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几十万人的生死性命，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应该深思熟虑，谨慎小心，因为这个人背负着莫大的责任，分毫莽撞不得。

而一个无牵无挂的修者，就无需这许多顾虑。心中认定了一件事应该做，哪怕血流成河，永不超生，也要按着心里的想法，不顾一切的战斗到最后。

人是没有办法回头的。

从踏出九华派飞云殿的那一刻起，叶飞孤，便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不需要考虑太多，想做就做，想拼就拼，众寡强弱，都是烟云。一个人，不是痛苦，是幸运。

他策马驰过一座小山岗时，远远的看到一个武修背悬长剑，搂着一个清丽少女在一棵垂杨树下相拥相吻，情到浓时，动作也变得有些拙劣。

叶飞孤哈哈一笑，伸手夺了他背上长剑，叫了声：“借剑一用！”扬鞭而去。

那武者吃了一惊，高声怒骂：“杀千刀的小贼，莫要让大爷再见到，老子非剁碎了你的贼爪子不可！”

或许数十年后，这个武修会回忆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风流之时被一个小贼窃取了佩剑。但他绝不会知道，这个小贼，将会给三界带来何其深远的影响。

叶飞孤一路但见漫山遍野的难民，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抓住一人询问，才知鬼面军团已然开始杀戮，兵锋所至的第一个村子，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有的生命都失去了踪迹，连树上飞鸟，地下虫蚁，也尽早荼毒。周遭的村民吓破了胆，弃家逃亡，一路上自相践踏，又被些发灾难财的盗匪洗劫，死伤无算。

叶飞孤将那村子作为起点，聂展星的村子作为终点，用一根树枝在尘土中画了一条路线图，仔细推演了一番，微微一笑，翻身上马，狂奔了两个时辰，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左顾右盼了片刻，跳下马来，拍了拍马屁股，放它回村。老马识途，何况千里宝马，自然寻得到回家的路，他虽决心赴难，却不愿连累这匹马也一并遭殃。

他三两步跑上旁边的山林之中，找了块巨石，悠闲的躺在上面，趁着鬼面军团还没有杀来，颇有余闲的回顾着自己的一生，短短二十年，也算得上曲折坎坷，意外不断，实在应该好好写本回忆录的。

第570章日暮穷途

“可惜啊，老子的光荣事迹没几个知道，知道的也不会大肆渲染，白白杀了个仙人，破了个渡劫仙法。”转念又一想：“不知道半殇那厮出来后，会不会做些事业，妈的，这小子干的事，无论是好是歹，都有我一半的功劳。”想的多了，脑子里济济攘攘的，一会出现了凌樱天真无邪的脸庞，一会儿想到和柳如烟分别时的依依不舍，一会出现陆琪儿巨大无匹的凶器，一会又忆及跟追风老头一起偷看钟红洗澡的情形，一会儿又想到和陈小乐的恩怨纠葛，没个终了。

“其实，我也想活着的。”他忽然嘿然一笑，黯然的眸子里，陡然绽放出滔天的战意：“如果非死不可，就让不可一世的鬼面军团来陪我殉葬！”

玉宇澄清，月华散尽，风吹得林中枝叶呜呜作响。

叶飞孤在清冷的月光下，喝尽了酒囊中的最后一口酒，血已狂热，牙齿冰冷，远处铺天盖地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扬起十几米高的灰尘，叶飞孤深深地吸了三口气，懒洋洋从巨石上站起来，整了整头发，拍了拍衣角和屁股上的尘土泥垢，纵身一跳，落在路中央。

他的表情冷漠如雪，他的眼神尖锐如铁，他紧握剑柄咬着冷冷的牙！

他崴脚了。

“妈的，晦气，出师不利。”

说话间，二十余骑飞驰而过，见他一个人横栏在路中央，有恃无恐，一时间摸不清来路，不敢造次，纷纷勒住马头，停在他面前。

“小子，你做什么的？”其中一人厉声呼喝，手里的剑出鞘一半，在月光的掩映下，甑明瓦亮，寒气逼人。

叶飞孤见这些人别的与一般盗匪无异，并没有传说中浑身带着吓死人的杀气，动个手指头能吓死八百人，只是脸上的面罩狰狞可怖，令人一见之下，便生出畏惧之心。

叶飞孤既敢孤身到此，夫复何惧，冷笑一声，道：“我来杀人。”

马上之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这时，鬼面军团的大队人马也到了，一个身长丈二的巨人大声问道：“前边什么情况，为何勒马不前？”这人徒步而行，竟比全力奔跑的骏马还要快些，转眼间便到了近前。

他见了叶飞孤，也是一阵狐疑，这些年，见了鬼面军，就算是稀世名将盖世高手，也都争先恐后的逃跑，如今一个单薄少年独立路前，阻拦大军，心中反而生出许多疑虑，沉声问道：“你是哪国的小儿，竟敢挡我的路，不要性命了么？”

叶飞孤哈哈一笑。

“平生只闻鬼面军杀人不眨眼，千里无遗民，没想到今天还会关心我的生死，谢了。只不过，今日尔等要么原路返回，停造杀孽，要么。踩着我的尸体过这条路！”

巨人仰头一阵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叶飞孤耳膜几乎都要碎了：“踏着你过去，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站在这里，等你们来踏！”

巨人四下环顾，冷笑道：“你的同党呢，叫他们一起出来，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以为打个埋伏就可以赢我鬼面军，未免太天真了些。”

叶飞孤扑哧一声，微显忧郁的脸上闪现出促狭的笑意。

巨人双目如炬，杀气纵横，厉声说道：“你笑什么？”

“别惹我笑了。”叶飞孤晃晃悠悠的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就凭你们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巨人戎马一生，杀人无算，跟他说了半天话，早已经不耐烦，闻听此言，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我送你下去投胎！”

巨人一抬手，巨大的力量飓风一样迎面扑来，对方虽还没有攻击，叶飞孤已知道这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在追风和罗莎之下，自己拔剑冲上去，白白的死，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他敢于单枪匹马来阻截鬼面军团，所倚仗的乃是那招引邪灵的血狼灭地决，手里的长剑，不过是个摆设，帮衬下门面。

他见巨人准备动手，正面迎战绝非对方一招之敌，心念转动，咬了咬嘴唇，便要第二次施用血狼灭地决！

“且慢！”在叶飞孤的背后，一道白色身影闪电般滑行，脚不沾尘，快若飞鸟，几个起落，便到了他面前，急呼道：“这本是我的恩怨，与你无关！”

叶飞孤见是聂展星，看也不看他一眼，傲然若狂。

“现在，这是我的恩怨。”

“将军！”那巨人见了聂展星，如遭雷击，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他身后的一排鬼面军纷纷跪倒，口呼将军，声音无不颤抖，显见激动已极。

叶飞孤侧身让开，不肯正对着众人，免得有受礼之嫌。

“我不是你们的将军。”聂展星神色一峻，沉声说道：“当年我再三相劝，尔等不听我言，为所欲为，自那日携全族出走，聂某与鬼面军再无任何瓜葛。”

“三哥，四哥，七弟，你们快来，大哥到了！”巨人情难自已，忍不住高声叫喊，他嗓门本来就大，平常说话便能震的人耳膜发痛，这一声喊，声音愈发雄厚嘹亮，叶飞孤只觉脑子欲炸，胸口发闷，险险昏倒在地。

三道人影飞鸿一般从后划过，见了聂展星，二话不说，齐齐跪倒在地。

聂展星板起脸来，身子往旁边一侧，冷哼道：“你们不必如此，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愿意怎么搞，就去怎么搞。聂某人与诸位再无关系。”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巨人虎泪滚落，昂然道：“大哥啊！如今三界大乱，天现异变，正是我妖族复兴的最佳时机。我们弟兄愿意改过前非，跟随大哥浴血奋战，重建妖界！”

另外三人也齐声恳求，声泪俱下。

聂展星肩膀颤了一颤，随即冷笑不止：“凭什么再让我相信你们？你们这些匹夫，值得信吗？再说，安定的日子我已经过习惯了，三界战乱，再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作一个自食其力的农夫，手上不愿再沾血腥。”

第571章天降白曾经

聂展星冷峻的脸不带一丝表情，把话说完，转身就要走。

巨人一个箭步上去，扯住了聂展星的衣服。

这个动作，让聂展星和叶飞孤同时紧张起来。

这仗要是干起来，一老一少要对付十万鬼面军团，那是百分之百的要壮烈。

聂展星别看实力深藏不露，那也顶不住十万强兵的。叶飞孤就更别提了，不用血狼灭地诀，他估计连个小兵都打不过。

这爷俩面面相觑，一阵慌乱过后，叶飞孤淡淡的笑了笑。

聂展星叹了口气，冷冷的说：“怎么，你要留下我？”

哗的一声，鬼面军团数百人团团的围了上来。

聂展星一抬手把巨人推了个趔趄，眼中战意燃起：“想打架？真以为我老了打不动了么。”

巨人却没有动手，目光诚挚的说：“大哥，我们不是来闹事的。近两年，鬼面军团已经很少出动了。”

叶飞孤冷笑道：“装好人么。这一路的尸山血海，你以为能瞒得过谁的眼睛！”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刚才跪倒的三人中，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白发男人，目光锐利，咄咄逼人。

叶飞孤毫不避让，大步向前，回视着他的目光，道：“不好意思，这里，今天我主宰。”

矮小男人呸了一口，嘟囔了一句不知死活，挥手就是一拳。

聂展星抬手挡下他的攻击，沉声道：“要动手，冲我来。”

叶飞孤看那矮子就要出手，心中一紧张，便要动用血狼灭地诀，和十万大军拼个同归于尽。

一条命换十万条命，你说值不值？你要是特别想活着，那就不值。你要是有一丁点想死，这诱惑就大了去了。

大家，要死一起死。

不管别人怎么想，叶飞孤是真的无所谓了。

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叶飞孤大口喘着粗气，纵然把命豁出去了，要说一点也不怕，那绝对是骗人的。他不怕死，他只是不甘心。

就这样死去，怎能甘心？

这时，天上飞过一只巨大的飞鹰，看那体型，听那叫声，显然又是个洪荒异兽。

身材矮小的白发男人，冷哼一声，掏出一把雀画弓，搭上一支箭，闷不吭声啪的就是一箭射了出去。也不见他瞄准，也不见他注视，一支箭已经离弦而出。

好箭法！叶飞孤心中暗暗的惊骇，这等箭法，看也不看就射下一只洪荒异兽来，得是什么样的战力！

然而他错了。

这支箭距离那头鹰五米处高高的飞上了天，毛都没碰掉一根。

白发男人老脸一红，装沉默，不言语。

另一个身材瘦长的男人，蔑视的看了白发男一眼，接过他手中弓箭，也是不瞄，抬手就是一箭。

弓弦响处，箭如流星一样钻上高空，那头巨大的洪荒神鹰应声而落。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要时候，一声哀嚎搅乱了气氛。

但见一道人影比鹰先一步坠落下来，天际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我的妈呀，摔死了摔死了！”

聂展星一伸手，把他给接住了，平放在地上。

那人双腿刚一着地，脚立刻软了，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不住的拍打着胸脯：“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

他这么一闹腾，刚才那扑天的杀气登时消解了一半。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分外惊讶。

那人的惊讶能盖过所有的人，一抬眼看到一批军队，随便拎出一个都比他强，他岂能不惊嘞。干笑了两声，颤巍巍的说道：“各位爷，我就是路个过，你们玩你们的，吃好喝好打好，没啥事我先……”

“白曾经！”叶飞孤猛然大吼了一声。

那人正是偷中之王白曾经，听了这声喊，急速的转头，一看见叶飞孤，忍不住大声喊道：“小师傅，真的是你？果然是你？确实是你？”

叶飞孤在这洪荒深处，竟能得见故人，心中大悦，什么生死危机都抛在了脑后，笑道：“真的是我，果然是我，确实是我。”

白曾经狂喜道：“终于找到了你了，小师傅，我们不是在梦中相会吧？”

叶飞孤看了看眼前那无穷尽的鬼面军，苦笑道：“要是做梦就好了。白曾经啊，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白曾经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师傅，我们纵横三界，怕过哪个？”

叶飞孤心中暗暗的鄙视，什么时候哥几个纵横过三界了。只是这时，他也不好涨别人威风，灭自家锐气，傲然道：“怕？哥小学没毕业，还真不知道这个怕字是怎么写的。”

巨人冷哼一声：“要不要我来教你？”

叶飞孤侧着头，逼视着他的双眼，眼睛瞪得溜圆，异常嚣张的说道：“求之不得啊，来啊。”

“来啊。”巨人一亮拳头，后边那些鬼面军一起露出了兵刃。

叶飞孤冷笑一声：“人多，我就怕你啊？来啊！”

“来啊！”巨人拳头直上直下打了过去，那深厚的力道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且慢！”聂展星忽然急吼一声，盯着巨人说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干这孩子的事。”

巨人悻悻的放下了拳头，低声道：“大哥，俺们真心实意想再跟着你，只要你愿意再当我们的头，我保证，弟兄们从此不枉杀一人，改邪归正，努力的振兴妖界，大哥！”

“大哥！”那三个为首的也一起动情的大喊。

聂展星寒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他们，只是不说话。

叶飞孤皱皱眉，把聂展星拉过一旁，低声道：“大叔，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展星浅笑道：“生死之际，还说什么客套话。有话你但讲无妨。”

“大叔，你我死也无妨，但是这鬼面军，肯定是会继续荼毒苍生的。我就算用了雪狼灭地决，能杀多少？剩下的人肯定全部凶性大发，方圆千里的生灵可就遭了殃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叔于心何忍啊。”

聂展星拧起了眉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据你看，又该如何？”

第572章妥协

叶飞孤伸出一根手指，道：“既然他们诚心想要继续跟你，不如大叔你就担起这个重任。如果真能统御好了，不但洪荒的生灵有福，说不定有朝一日，你还能实现振兴妖界的夙愿。鬼面军团的战力，完全有这个潜力。”

聂展星冷哼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人的本质，我早就看透了。”

叶飞孤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想他们这些年虽然过得富贵自由，却是内心空虚。人若是没有信仰，寿命越长，活得也越是痛苦。如今三界变乱将起，英雄自要奋身干一番事业，所以隐忍不发，只是待时而动。大叔，你也是显赫一时过得人，难道真打算就这样默默的终老一生？”

聂展星被他说的怦然行动，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谁愿意终老病榻？

“只是，”聂展星叹了口气，还是犹豫不决。

“当断则断。”叶飞孤耸耸肩：“大叔，我不是逼你。如果你真心不愿再和他们同伍，也没关系。你我是忘年之交，一见如故，我今儿豁出这条命，陪你血战一场，死于此地，也死得壮烈。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干就干！”

聂展星仰天长叹：“飞孤啊，我心中，何尝有一日放下过这帮弟兄。只是，飞孤，你可曾体验过梦想破灭的痛苦。那些年，距离复兴妖界的大业，只差一步之遥。大家努努力，也许就能达到了。而他们，却贪图享受，把昔年的誓言全部放到一旁，不理不睬。你可知，我当时心有多痛？简直是万念俱灰！”

他说这番话，并没有压低声音，虽没有大吼大叫，以那些强者的修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四个为首的一起跪了下去，齐声喊道：“大哥，我们错了！”

叶飞孤目视聂展星，沉声道：“大叔，做与不做，只在一念之间。”

刹那间，聂展星的眸子里闪动过无数的华彩，最终咬咬牙，跺了跺脚，大步走向那跪着的四人，厉声道：“你们真能洗心革面，全力以赴为振兴大业而战？”

四人见话头有门儿了，都是精神一振，大声嚷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聂展星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我本是心灰意冷，不想再过问世间的事。一来，舍不得弟兄们，不愿你们一错再错，堕落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二来，不愿你们再行杀戮，让生灵受苦。三来，三界强者纷纷飞升银河系外，另寻家园，正是我辈奋起一搏，恢复妖界的最佳时机。因此，我决定再和大家联手，为了恢复我妖界，再战一场。希望诸位能够记住今日的许诺，与我戮力同心，洗雪昔年的耻辱，重振我妖界的声威。诸位，可能做到？”

“愿随大哥，重振妖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四个带头的一喊，后边的那些也纷纷大喊起来。

众人喊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叶飞孤冷眼旁观，见他们一个个都群情激奋，显然，这些人都玩够了，他们终于想起了国破家亡的惨痛。

而最激动的，莫过于聂展星。

老头眼眶中闪动着泪花，连肩膀也在微微的颤抖。别看他嘴上一直拒绝，到最后也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其实在他心中，对匡扶大业的热情没有一秒钟消退过。

鬼面军团暂时驻扎在了附近一座山上，聂展星带着四个领头的，毫不避讳的带回去了他的村子，与诸人相见。

村民们听说鬼面军团的人来了，都吓得躲进了屋子里，不敢出来。

聂展星苦笑一声，引着诸人到了自己的书房，向叶飞孤一一引荐。

那洪荒巨人，名叫童狂战，双臂有移山倒海的力量，横行于洪荒遗迹，所向披靡无敌手。

身材矮小的白发男人，名叫铁藤，速度奇快，当他全力冲击时，整个身体犹如一道白光划过天空，优美无比。

身材瘦长，刚才弯弓射鹰的那位，是个神射手，名叫袁静心。这人可不简单，当初仙界来剿杀鬼面军，他曾连开七弓，射杀了六个仙人，只有一箭被躲了过去，威震一时。

最后一个长相颇为英俊，肤白体壮，面孔俊朗，手里提着一把七尺阔剑，叫作冷霸仙，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冲锋陷阵，数千万的军队，他能杀个七进七出，关键是出来以后面不红，气不喘，还有力气调戏小姑娘，亦是个极端恐怖的家伙。

叶飞孤与这几个人一一作礼，心想要真打起来，自己都不够塞牙缝的。

那四个却是没把他当一回事，童狂战声如洪钟的说道：“大哥，要怎么干，你说句话。”

冷霸仙附和道：“是啊。大哥，当年你统筹全局，我们本来是有很大机会恢复妖界的。使我们这些不争气的人拖了你的后腿，现在你只需发号施令，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令行禁止，绝无二话。”

聂展星沉吟了片刻，从书柜中取出了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看着甚是破旧，但并无灰尘，显然长长被取出来翻看。

叶飞孤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的叹息。

这世上，还是有人会为了信仰而一生执念的。

“欲复兴妖界，必须先攻取飞雪国的半壁江山，不灭飞雪，我们根本杀不回妖界。更不用妄谈打开封印了。”聂展星从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这北方十四城，是必须要一鼓作气打下来的。不取这一片作根基，后续无从谈起。”

陈小乐见他说到重点，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大叔啊，我累了，先去房间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