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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不可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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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推开那扇关着的门,拉我进屋,单手点燃了煤油灯,被照亮的桌台上,我看到了送小男孩的零食。
  果然是他,帮小男孩把零食拿回来的吧。
  我被陆凡拉到其中一个房间里,他指了指床:“你先休息,我……”
  我没听完,上前两步,一下紧紧抱住他:“别走,你哪儿都不许去!”
  一听他有要走的意思,我急了。再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在遇见陆凡之前,我压根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眼泪,会有主动抱别人的时候。我无法让他从我视线里消失,哪怕一秒。
  “我取灯,罢了,先睡吧。”
  就这样,他跟着我挤在同一张不大的床上,我不嫌挤的直往他身上靠,他手臂放在我脑袋下,另一只手一直被我扣着,没松开过。
  哭了好一会儿,我总算止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把眼角一擦,却仍死抓着他的手不放,我太害怕他消失了。
  “别怕,小忆,我在。”
  靠在陆凡胸膛,入迷的听他低哑的哄劝。我鼻尖能嗅进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他永远干干净净,却毫不嫌隙的把邋遢的我抱进怀里。
  “村底有口井,里面有水,你可以打上来用,不对,”我又补充:“我跟你一起去。”
  因为他在,这村落的恐怖像慢慢的全部塞进电视机里去,我只是拿着零食观赏的看客,甚至能有闲心去担心陆凡的洁癖问题。
  “别碰那水。”陆凡眉峰轻皱:“那井有问题。”
  一听他提,我立马一股脑的把跟水有关的事全都说了一遍,那水甘甜清凉,擦过的窗台洗过的脸都滑腻腻的,甚至罗哥叫我埋小男孩的时候,也叫我打过井里的水。
  我到这里来的几天经历,已经复杂到超出我预期,我索性一股脑的把全部遇到的怪事都跟陆凡复述了一遍,越说心里越害怕,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正紧张得发抖时,唇瓣突然贴来一下柔软冰凉的触感。
  他,他亲我!
  “你怎么胡来呀!”我脸红的瞪了瞪眼,音调是连我都听出来的抑制不住的娇嗔,太胡闹了!
  “抱歉,太久了,情不自禁。”毫无不好意思的情绪,低醇的嗓音里隐着浅浅笑意。
  “下次不许这样了!”
  “嗯,下不为例。”他平静的回答,
  “滚哥呢,他怎么没过来,你们没在一起?”
  “他进不来。”陆凡似乎斟酌一下又说:“他是个普通人。”
  言下之意很明确,我能进来,因为我并不普通。
  我记得之前滚滚说过,我是极阴体质,招鬼是家常便饭,还有更可怕的遭遇会去经历,避不了,想避很难。
  这些都是陆凡不会告诉我的事。
  “陆凡,全部的一切你都告诉我吧,你担心我害怕,可是我活在疑惑里更加害怕,要面对的总会面对,起码我知道,还能有点心里准备。”
  我的呼吸声在安静中被放大,直到陆凡回答:“好,你想听什么。”
  他一下子同意,让我意外,所以我没准备好要问的问题,大脑还处于受惊后的一片空白中,怕他反悔,我不愿浪费机会,先问清楚这两天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这是我最期待也只期待的一件事,我巴不得下一秒就能回到家里,听我妈唠叨我,说我没心没肺。
  陆凡迟疑一下,斟酌道:“现在还不行,但很快。”
  我有点失落,一想到我还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长时间就难受得慌,还好陆凡在,不然我会疯的。
  “这里是不是同乐村?”
  “不是,这里是封门村,白天我们出去,你想知道的,我会解释。”
  “封门村?”我对这个名字犹如同乐村一样未知,便不再讨论等白天看过再说。
  “你为什么不帮那老爷爷,我们现在还霸占了他的床,真的好吗?”
  陆凡不算热心肠,但也无害人之心,他一口拒绝救老人,更让我好奇。
  “你说你进村的时候,是他带的路。”陆凡说到此时,声音偏冷:“他帮错了对象。”
  我一下子恍然,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的确是老人带的路,可是他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还要害我?领我进来,不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领。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啊。”一想到步步被人算计,从黑车司机到门口的老大爷,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我没起过害人之心,也不想别人害我。
  “不管原因如何,”陆凡冷声:“他要付出代价。”
  想来我现在劝陆凡也没用,他不打算帮忙是一回事,老人陷害我是另外一回事。这个问题,也被我放在了一边。
  “刚才你为什么要我闭上眼睛,是罗哥的真实样子很可怕吗?”
  不用怕他手麻,我肆无忌惮的枕着他的手臂,牵着他的手搭在他腰上,不嫌这姿势太亲密。
  “不是,”陆凡停了停:“打架的样子会很丑。”
  他说的丑是指……
  我认真的在黑暗里找他的视线,撞上,再肯定的回他:“不会,你不会丑。”
  我抱他更紧。现在陆凡就是我活命的护身符,我不想离开他一步。我想过,就算他能力全无,我不离开,即使他变成负担,我同样不离开。
  大不了,由我护他。
  在陆凡的守护下,我累得昏睡过去,睁眼之后,我下意识的往下一看,发现牵着的手还在,才松一口气,再抬眼,对上陆凡的眼,不自禁的笑了笑。
  “早上好。”
  陆凡也笑了。
  从房间出去,没想到又在门口看到独坐的老大爷,只身面朝着门外,身影落寞。
  我于心不忍,走到老爷爷旁边,见他始终盯着一个方位看,忍不住问他:“老爷爷,你在看什么。”
  “走吧。”
  老人没有回头,视线飘渺,手指缓缓伸向靠右的位置,尽头是两条分叉的路口,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他又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遍同样的话。我这才明白,他不是赶我,是想叫我离村。
  如果那个时候我选择了右边的路,是不是就能离开了。
  人生固然有太多的选择,保不齐就会选到错误的那个,走远了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错了这么多,好在我回头时,意中人正赶来,一切都还不算糟。

  ☆、第二十七章 乱葬坟岗

  从老人屋里出来,我赶紧牵上陆凡的手,明明是白昼天,却雾蒙蒙的,像要下雨时的坏天气。
  走到树林口时,陆凡停了下来,他眉眼清澈,用低沉轻慢的嗓音问我:“会不会怕?”
  我害怕是在他没来之前,现在他在,像喝下了壮胆水,忽然就胆大了点。
  摇头之后,他轻扣我手腕,碰了碰银镯子。随后他突然俯身,朝我亲了过来。
  我原本紧张,怕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场景,被他贴来的亲吻燥得浑身滚烫,手指紧张得把他外套捏得起皱,到嘴皮发麻发烫,才得以喘息机会。
  “走吧。”
  “嗯,嗯啊。”我含糊的应了两声,偷摸着喘了喘气。
  一路沉默,心跳声砰然不减。默默提醒自己好几声,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好让心情平复些。
  路过树林时,风依旧刮得呼啦直响,声音太大,再加上天色一直昏暗,尤为渗人。
  我往陆凡身边靠了靠,紧张的问他:“你说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被迷惑后的幻影,那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吗?”
  他说过,有些我看到的场景压根不存在,见物非物,所以一切都碰不得。
  可我已经碰了太多,光那井口里的水,我又喝又洗的,还用它埋过尸体。
  陆凡突然问我:“你看到的什么树?”
  “不知道……我不太认识,是很普通的树,到处都能见的。”
  天色太暗,我本就看不请树木的样子,再加上一直没太注意过,陆凡这么问,我只能老实答。
  “是柳树。这片柳树林中阴气重,柳字通留,柳树吸阴,会禁锢亡魂。”
  陆凡一扬手,指向那块我住过的小平地,又说:“下面这一片,是乱葬坟场。”
  ……
  我腿肚子都软了。
  早些时候,我还特地拜托他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现在一听,却顿时掉了胆子,咽着口水问:“你是说,我曾经睡的地方,是坟?”
  “嗯,这条向下的斜坡像宝瓶口,其余三面被三座古庙所阵,积怨不散。”
  我住的地方,像硬生生劈开的一个凹槽,三面是山,只一条通路的小道,就是我们正走的地方。而我在去教室羊肠小道上,一侧的悬崖就是这里。
  再加上陆凡说其三面环庙的形态,真像故意开凿出的一片地方来。
  说时又走到了平地处,日光昏暗,正面对能看清大致轮廓的三间房子跟我来时看到的毫无异样。可陆凡正对着我的房间,扬了扬下巴,说:“你住这里?”
  我猛点头。
  他凝眉说:“这里有口石棺。”
  不等陆凡解释,我马上明了,房间的石棺还能在哪,我的床!也就是说,我夜里睡的地方,就在石棺上!
  难怪枕头特别硬,睡觉会冻得直打哆嗦,寒气入骨的冷,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陆凡的反应证实了我猜想,他突然停下来,侧头问我:“你害怕了?”
  我努力提起垮掉的嘴角,勉强回:“没有啊。”
  他似乎叹了声气,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我被他翻转朝上的手心:“不告诉你是怕你紧张。”
  “那,接吻也是吗……”我把自己问得窘迫起来。
  陆凡抿唇未答,我视线稍抬,瞧见他线条性感的后劲处,绯红一片。
  “那是我犯规了。”
  ……
  我好像,被坑了?
  一眼瞥见井口,我突然像到被埋的小男生,立马推了推陆凡肩膀:“陆凡,我们去看看。”
  面前突起的坟包看得我心里难受,他掉脑袋的场景我还记得清楚,还只是个年纪轻的孩子而已啊……
  我让陆凡挖出来看看,他点头说好,拿起井边的铲子把面上松软的泥土挖开,渐渐露出小男孩的轮廓,却大变了样子。
  就像光滑的苹果被驻过的坑洞,密密麻麻的全身都是。指甲盖大小的坑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淌着血,数秒之后,才像关紧的水龙头,只剩下数个不忍直视的坑口。此时的尸体更像是个装盛的容器。
  “陆凡!”
  我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声,紧张的后退。
  陆凡把我往身后一拉,面色凝重,叫我别怕,等我挪开视线平复情绪后,才告诉他,这个小男生的死镜被我梦到过,他是掉头死的,而罗哥抱着他的时候,分明是具完整的尸体。
  说到此时,我定了定神,缓缓挪着步子,往坟坑处靠,阳光模糊,我只能睁大眼睛,忍着反胃,只盯着尸体的脖子处看,终于,我看到了更为可怕的场景。
  “陆凡,是绳子!很细的绳子,跟酒店房间吊死的女人身上捆着的一样!是一样的!”
  尸体脖子间有条细缝,两边的皮肉有被拉近的痕迹,仔细一看,像粗麻绳被分出无数根细绳中的其中一根,犹如缝伤口般的穿连起两边的皮肉,把小男生的脑袋又生生的连在躯体上。
  这就是为什么小男生在死境里是掉了头,而他被罗哥抱起的时候是完好的。
  而他的伤口,只那一眼,我就能肯定,是跟那女人身上捆着的麻绳一样。
  为了佐证猜想,我硬着头皮,伸手到伤口出的麻绳拨弄,在我的动作下露出来的一角,赫然是如同字符一样的凹凸。
  果然是这个!
  把两条出现过的糟糕场景牵连到一起,我毫无正面情绪。这更像是一种警告和提示,有些未知正暗藏在我生命里。是我无法去期待的一面,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它不会存在。
  我问陆凡,究竟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陆凡只抿着唇不说话,他把我牵起来抱了抱,安慰我两声,再叫我先进房间看看。
  也好。
  重新进到屋里,我示意陆凡看一看那个罗哥带来的碗,为什么他能拿得起来,陆凡扫了一眼,冷淡的回:“是死人的头盖骨。”
  “谁,谁的?”我声音发颤。
  “他自己的。”
  我真的快哭了。这答案着实恶心的我反胃难受,我追问罗哥把我困在这里的原因。
  可我支教的地方,分明是在同乐村里,他们既能知道我是支教的老师,又能准确无误的接我过来,仿佛一切都是为了我在安排。
  我的猜想被陆凡佐证,他告诉我,从开始来这里,一切都被安排好。或许就连酒店女尸,也是被安排的。
  陆凡说,罗哥跟死去的小孩子的孤魂一样,困我的人,不是他。
  随后,去到房间另侧,靠近在我看来没异样的床后,陆凡却弯下腰,手掌靠着床边一推,我眼睁睁看着原本完好的床,突然像个被开盖的饭盒,从上面,活生生拉开条缝!
  我诧异的盯着始终面无表情的陆凡,如果这是石棺的话,那里面一定是……
  “别,你小心点。”眼看着陆凡要伸手进去,我下意识的抱住他的手臂,紧张的劝:“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你别乱动,我害怕。”
  那是黝黑的棺口,里面是未知的一切,我怕他贸然的行为会出事,声音也高昂了许多。
  顾忌我的担心,陆凡完全推开了棺盖后,把煤油灯点上,拿到棺材口前,被照亮的棺材里,赫然躺着一具穿着大红旗袍的女尸。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乍一看棺材里紧紧闭上眼的女尸面容,吓得我脸色刷白。
  不知道埋了多久,女尸的面容没有半分腐朽,安静的躺着像是睡着,可是她的长相,分明跟我一模一样!
  心像被一记闷锤敲过,我恐惧的忘记了掉眼泪,木愣愣的看着陆凡,大脑一片空白。
  我轻轻的问他:“陆凡,我是不是,死了?”

  ☆、第二十八章 谁真谁假

  我怕声音重了,有些事就真了。
  哪怕我只进到这村里一分钟不到,罗哥都有千百种机会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他留我活到现在,能等到陆凡来?还是说我已经……
  死了。
  “不是。”陆凡立马否认了我猜想,把煤油灯往石棺深处放,把女尸的脸照得更清楚后才说:“她不是你。”
  灯光下的女尸面容清楚了点,不说十分相似,八九分却是有的。
  如果她突然睁开眼,穿着一模一样的站到我面前,我第一反应会以为是在照镜子。
  唯一不太像的一点,是她的皮肤如婴孩般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水盈盈的。
  这不是我,又会是谁?
  我视线缓缓移到陆凡脸上,见他神色凝重,似乎发觉我的视线后,在回望我时,才松了松眉头,缓和道:“你还活着,不用担心。”
  他只此之后,再没对这个女尸的长相多说一个字。陆凡看似隐藏很深,却又仿佛防备很浅,细细一看就能看出他有事瞒我。究竟有什么无法告诉我的内幕,需要他避了又避。
  我只能不停说服自己,陆凡没有害我之心,有些事他说与不说都可以,只要他在就好。
  我还沉浸在女尸和我一样的脸的事上,陆凡突然轻轻碰了碰我,示意我看女尸的衣裳。
  是一身红底缎绣金纹的嫁衣。宽袖窄腰,下着宽筒长裤。细金的纹线埋在艳红的底料上,明明好看,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陆凡突然说:“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除开主观的排斥外,我没发现任何异样,硬要说一点,那是这衣料的颜色,太艳了。
  不是普通的正红,像水滴充盈的状态,像撑开的红艳,就像……
  我唯诺的伸着手指,往女尸衣服上轻轻一按,衣服面就像破开的水球,血水不断喷涌而出,我赶忙收手,看血不断的往外淌。
  明明喷出很多血,却没有聚集在石棺里,反而像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他们都会这样?”
  棺里的女尸,井口旁的男孩,身上都会冒出血来。
  “这是巴蜀一带的一只南茅派系的手法,”陆凡视线观察着血流的状况,说:“是血浸尸。”
  随后陆凡娓娓道来,关于血浸尸的一切。
  就井底之血浸泡过的尸体由浑身驻洞,毛发疯长,十年不腐到百年含香。这里的地势是天然养血浸尸的最佳场合,三面环山,一面柳枝留魂,阴气全聚在这块平地和那口井里。
  如此说来,埋小男孩时罗哥特地叫我打井中水的目的,小男孩身上的洞坑,还有女尸完好的面容,都得到了解释。
  “你是说,这女尸已经十年了?”我扫一眼女尸的脸,仿佛是看到的是自己,想想我面对的一切,可怕而虚幻,就再把视线别开了。
  陆凡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想:“不会少于十年。”
  “罗哥要我来埋尸体,又让我睡在石棺上,是为了什么?”
  陆凡说,我的极阴体质招鬼也适合养鬼,普通人的手或者阴魂都不如我来得有用,叫我睡石棺上也是同一个意思,是在要我把石棺女尸养着。
  “被养的冤魂都是惨死之命,井口的孩尸是割头,还有剥皮,割鼻,烹煮等一种酷刑至死的十岁内的童男童女。”
  陆凡的解释听得我头皮发麻,这种用在成人身上都无法承受的酷刑,为什么还会有人用在孩子身上?
  “那她呢。”我指了指石棺里,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尸。此时她身上的血已经停流,红色的嫁衣暗了几个色调。
  对于她的死法,我好奇的想,会不会有一天,也轮到我身上。
  陆凡俯身,手指在女尸衣领口处,解开几个纽扣。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一举一动,直到三颗纽扣解开,他扯着一边的衣领一拉,女尸的身体,吓得我叫出声来。
  跟完好的面容截然相反,女尸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仿佛被撕了层皮,只剩下红彤的血肉。
  “梳洗。”
  陆凡吐出这两个字时,我已经折身对着角落干呕。那是跟我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尸,如果陆凡有瞒着我的事,那会不会是我其实就是这女尸?
  “抱歉,不该让你看这些。”陆凡温柔的抚着我的背,略带歉意的说道。
  我摇摇头,好不容易直起腰,却不敢再看那女尸一眼。
  “陆凡,我们走吧,别看这些了好不好,我想回家了。”我祈求的对上他的眼,毫无保留的宣告我的恐惧,这一次我再撑不住,不想待在这恐怖地方,甚至让我有永生不离家的冲动。
  “还不行,”陆凡摇头:“必须打破你现在看到的假象才能出去。”
  “那怎么做?”我急忙问。
  陆凡抬手一指:“从这里。”
  他指着女尸的棺口,我吃惊的看他两眼,他解释:“石棺下有个洞口。”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明白,为什么刚才喷涌的血水没有漫在石棺里,看样子,我们是要从这里下去,可是到哪?
  “这石棺下面是通井口的,要在井底找到血眼,破坏它。”
  如果血眼还在,我便一直活在假象里,看到的一切都是虚无,除非我死。这样的觉悟并没让我有多好受,可比起之前的茫然,起码有了突破的道口,就算是希望。
  这么说完,陆凡叫我避开,先把女尸从石棺里横抱出来,放在一边的地上,再叫我过去。我低头一看,干净空洞的石棺中间,果然有向下的通道!
  只是这只容一个人过的小口之下究竟有什么东西,我问过陆凡,都不得而知,也就是说,我和他从这里下去,生死未卜。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身后。”陆凡捏了捏我的手背,安慰着我。我却还是紧张,反手牵着他:“你会不会出事,要不然我走前面?”
  陆凡虽然说过他不是人,但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他的来历过往。也就是说,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有一天,跟人一样,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以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
  比如现在。
  陆凡摇头,只叫我跟紧一点,无论如何一定不能离他太远。下到地底之后,他可能会感知不到我,一但我们走散会很麻烦。
  他轻描淡写的提醒,我却胆战心惊。他是不对我报忧的性格,真实情况肯定比他形容的要糟糕许多,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等他先从石棺口下去,我才深吸口气,也跟着一起下去。
  本想带上煤油灯,可陆凡说没用,我们只能摸索着往石棺下进发。
  石棺通口这段极黑,把手贴在脸上也无法看见,踩在石阶上我越发没有安全感,只能走一步喊陆凡一次。
  “陆凡。”
  “我在。”
  “陆凡。”
  “我在。”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数十遍,我的每次呼喊得来陆凡耐心的回答,终于在踏完最后一级石阶踩在平底上时,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再喊一声陆凡时,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陆凡!陆凡!”我急得带着哭腔大喊,漆黑的四周像是一张巨口,快要吞噬我。直到我嘴巴被死死捂住,耳边是陆凡温柔的提醒:“别出声,有人。”
  还好他在,我算是松了气。
  何止出声,我连喘气都不敢,只能在黑暗里瞪大眼睛,待到一道光亮出现在面前。
  在我面前,是举着火把的陆凡,正皱着眉头看我。如果他是陆凡,那我身后这个又是谁!?
  举着火把的陆凡,在背后捂住我嘴巴的陆凡,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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