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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不可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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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清醒,像打了鸡血似的,急着说:“妈,妈你先别走,我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十分钟,不不,五分钟!你等着!”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潦草的洗了个脸刷了牙,再冲到我妈面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妈,走吧,别让张阿姨等了。”
  我妈还站在原地不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几轮,然后在出租车上。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还说不惦记你陆凡哥呢,刚刚才跟男朋友分手哭哭啼啼的,现在像话吗,还笑,真是,差点被你骗了!”我妈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扫我一眼:“一点女孩子家家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不随我。”
  被念叨了一路,我心情却是这一个月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山不就我我就山。
  这次去陆凡家,轻车熟路,我帮我妈提着东西走在后面,出来接的是张阿姨本人,她的确比上次看的时候更加瘦弱,脸色特别难看。
  我妈和张阿姨在客厅闲聊,我又上了二楼陆凡的房间,这次一开门,一眼扫到墙上的黑白照片,不再害怕,而是想念。
  我有一种偷遗照的大胆冲动。
  跟上次来一样,还是干净整洁的,我四处张望一下,走进去两步,门却没有如预料般随之关上,失落的吸了吸鼻子,我这受虐倾向看是越来越严重了。
  房间的布局跟我租的公寓一样,我有种回了自己家的错觉,可里面的东西都是陆凡的,这点不一样。
  我走到衣柜前,轻轻拉开两扇衣柜门,整齐的摆着一排衣服,黑白色调为主,我蹲下来拉开下面的抽屉,刚看到点边角,就烫手的把抽屉又关上了。
  我脸烫的想,果然放内衣的地方,也是一样啊。
  床的左手边是白色的书桌,上方是三层书架,摆了满满当当的各种书籍,我扫了一眼,是不感兴趣的内容。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把面前的抽屉拉开,叠放了一层层笔记本,我一个个翻着,在突然露出古怪的白色一角后停下,抽出来一看,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是通过那时候主流的老式相机拍摄的,黑白基调的照片上,背景是旧时的公园,年少的陆凡正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头,那是眉眼都没张开的小时候,却隐隐能看到他有一股跟别人不一样的英气,比起挂鼻涕的小毛孩,他总是干净且安静。
  从小到大,他跟别人有太多不同的样子,所以从小到大,都不止我一个人喜欢他。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权衡一下,打算把这照片偷摸着占为己有时,再定眼一看,却又从陆凡的背后,看到了其他。
  那公园就在院子里,是小朋友们常去的地方,他的背后有个小女孩,正弯着腰在捡皮球,小丸子样的头型,身上是妈妈打的毛衣,当时她手艺不好,长出一截,更像条套在身上的裙子。
  而这条裙子样的毛衣,还放在我衣柜的角落里,始终没扔。
  照片上的是我的毛衣裙,照片上的是我。
  心里像暖流涌过,热热的,或许是巧合,但也足够我庆幸,当我翻过照片背面时,是一道模糊的钢笔字迹,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
  “安好,等我。”

  ☆、第二十一章 支教

  我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揣进上衣口袋里,至于挂在墙上的黑白遗照,我决定下次再偷。
  这年过得快,转眼就到通知的支教时间,我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这一去就是一年,中途能回家的机会不多,在机场我妈靠在我爸怀里猛擦眼泪。
  “苏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爸妈在家等你,记得啊。”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点点头,离别的不舍,在桃桃身上也一样,她抱着我哭了一会儿,软着声音问我:“你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不知道,想等等看。”
  等待什么,桃桃没问,毕竟我们都太清楚,还能等什么。
  第二天是桃桃送我去的机场,临走的时候还提了两大包东西给我,说北边的口味我不一定吃得惯,备点零食也好,我没推脱,收下了。
  再三个小时我抵达河南新郑机场,已经是下午两点。我比照着纸条上的地址,问了个当地的机场工作人员,才买到去焦作的票,到了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正是个尴尬时间,支教地址写在沁阳市和晋城市交接的一个小山沟里,是个叫同好村的地方,没有能到的公交,我只能打个车过去,但到那都不知道几点,反而可能耽误时间。
  我在汽车站人潮涌动的门口干站着,准备拖行李走,手机却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显示的无主叫号码,我直接挂断,没过几秒,又打了过来,一来二去,我接了。
  “喂,你是来俺们同好村支教的吗?”
  电话那头的嗓门极大,口音重,我竖起耳朵才听清他的话:“是我,你是……”
  “晚上八点,你到西万镇,俺们开车来接你。”
  我反复询问几遍才确信自己听对了小镇的名字,对方要来接,我不好不去,拖着行李又回了车站。
  买不到能去西万镇的票,转车又麻烦,我只好问了好几辆出租,才有人同意送我过去。
  西万镇很普通,跟大多数小镇没什么区别,离晚上八点还有一会儿时间,我找了家小饭馆填肚子。
  冬天的夜晚总是黑得很早,快到八点时就快看不清路了,说要接我的人,这才站在门口的石子路上,朝我招手:“来来,俺们来接你了。”
  “好,就来。”
  我赶紧擦了嘴巴,走到店门口,把钱付了,老板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看,那眼神毛毛的。
  “小姑娘,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我纳闷的指着店外,这一看,人不见了,只能尴尬的笑笑:“有人来接我,可能往那头走了。”
  找我零钱后,老板抓着我的手表情严肃的要我注意安全,我点点头,提着行李出去。
  找到来接我的面包车,摸索着坐上去,夜黑得连司机的样貌都看不清,他操着刚才喊我的声音又说了几句我没太听清的话。我折腾了半天实在太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车椅上睡了。
  醒来后天还是黑的,车却停了,不知道几点,我拿出手机,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索性又放回了包里,一看旁边,司机不见了。
  人呢?
  我只能自己提着行李先下车,一脚踩在土泥面上,来之前申报的老师就给我打过预防针,这里的条件特别艰苦,我这一眼看去,只能见到房屋冒起的大致轮廓,黑灯瞎火的,连一盏开着的灯都没有,着实艰苦。
  “大叔?有人吗?”我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不想在车上干等着,拖起行李朝村里走去。
  我记得是叫同好村,具体位置记不太清,往里面一直走着,却始终没见到半个人影,琢磨着这下惨了,肯定来得不是时候,天没亮村民都没起床,我这会儿到,能抵个什么用。
  黑车司机一直再没出现,我走了不知道多远,想想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边走边张望个能坐的地方。
  我摸索在一个小山包一样的地方坐下歇会儿,手肘放在面前支着的行李箱上面,打算坐着等,等天亮。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周围安静的能听到一下一下突突的心跳声,我眼前又是黑的一片,胆小的动都不敢动。
  “啊!”
  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对鼓起的眼珠,空洞又污浊突兀,静静的悬空在黑暗之中,就这么盯着我看。
  我第一反应是遇鬼,紧紧掐住行李箱想跑,面前的眼珠,突然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谁。”
  是,是人?!
  “老爷爷?”听声音年纪很老,中气不足,我咽了咽口水:“我是来这里支教的,今天刚来,我姓苏。”
  他没说话。
  怕他误会,想拿出支教证明给他,但现在黑漆漆一片,我找不出来,硬着头皮问:“老爷爷请问现在几点了,离早上还有多久?”
  又安静了好些时间,他才缓缓道:“跟我来。”
  随着眼珠转走,我跟上。心里还毛毛的,怎么感觉他眼神像自带了光亮,黑黝黝的,就被我看见了。
  走了一截路,除了脚步声外,还是静悄悄的,我忍不住又问:“老人家,我们这是要去哪?”
  “上课。”
  简单回答我两个字就没再理我任何问题,可是这么晚了,上什么课?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感觉小腿肚有些发涨时,我的斜前方才出现了一排光亮。
  像一个拉通的房间,透出一小块一小块的光斑,是件教室!?
  老人送我到了门口,我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他的脸,极深的皱纹如交错的沟壑,整张脸灰扑扑的,佝偻着背,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又让我回想起刚才第一次见的场景。
  “进去。”
  我诧异的“嗯”了一声,忙问道:“现在已经早上了吗?孩子这么早就来上课了?”
  老人没理我,慢吞吞的转了个身,迈着极慢的步子走了。
  刚才来的时候我没注意,但走路的速度算很正常,怎么转眼这一会儿,就不太走得动路了?
  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外,朝教室跨了进去。
  那司机连夜拖我过来,可能是刚好赶这个上课点,但他怎么不叫我起来,喊了也没声,是去上厕所了?
  进到教室后,更是透着一鼓子怪异。
  不大的教室大概有五六排座位,只稀稀拉拉坐了几个学生,见我进来,一双双眼睛死盯着我,表情麻木,房梁上昏暗的灯光打下来,阴森森的。
  我走到木质的旧讲桌前,翻了翻上面摆好的课本,这灯光暗得我字都快看不清楚。
  没想到这里条件差成这样,学生这么早来上课,可灯却不管用,总是会伤眼睛,心疼这群孩子这么小就要吃这种苦,心里不是挺滋味的,打算天一亮找到村里干事的,提下这事。
  我试着提起精神,热情的打声招呼,没得到一点回应不说,孩子们始终面无表情。
  或许是不习惯我新来村里的陌生人,于是我放低音调,声音更柔和一点,把书本翻开,开始讲书上新的内容。
  说到该让学生记笔记的地方,我捏起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来,并叮嘱他们记一记,只是手中的粉笔出奇的软,不像粉笔该有的硬度,我瞟了一眼白色的棍状物,跟正常粉笔没什么两样,也没多想,继续写黑板。
  我掐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外面的天色也慢慢比梁上的吊灯还亮,我在黑板上写完最后一笔,再把粉笔往黑板槽里一放,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先到这里,下节课……”
  说着我转身回头一看,空档的教室里,哪还有半个学生影子!

  ☆、第二十二章 时间重置

  小孩子天性贪玩,我才刚来,要是管得严了怕适得其反,索性过两天再跟他们提课堂要求,白天,我得先找村干部商量正事。
  一直没到过北方,没想到同好村的天色灰蒙蒙的,像新闻里见到的首都天,格外阴沉,一眼望去,见不到半点蓝。
  我出了教室拉上行李箱,一路上发现同好村就在群山之中,依山而建,风景不错,我正走的路是条羊肠小道,侧跨一步就是悬崖,低头一望,密麻的树木像长在我脚下的蘑菇顶。
  想起晚上那一路走来就胆战心惊,旁边没有围栏,走斜一步,连命都没了。
  这情况,也该反映。
  连连路过几间破旧的平房,都紧紧闭着门,我试图一家家的敲过来,没人应,多走几步,平房渐渐多了,也没几家开着门在,只此一家,我经过时,一眼望见有人。
  把行李箱支在门口,我小跑到院子,礼貌的问:“您好,我是新来的支教老师,我姓苏,请问村干部在什么地方您知道吗?”
  两扇破旧的木头大门,一扇闭着,另一扇门缝开成约莫四十五度角,露出个人形,我近看后,一双灰冷的眼神,僵直的盯着我。
  如死人般停滞不动的眼睛一只浑浊且充血,另一只却空洞呆滞,我一下子认得,是昨晚的大爷。
  “老人家,是你吗?”我努力保持声音平静,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调:“您能告诉我,村干部的办公室在哪吗?”
  他身影完全陷入黑暗里,我仅凭身后一点灰扑的阳光,看清他满是皱纹的手,指的方向后,连道几声谢,拉起行李箱小跑离开。
  没请他带路,是不敢。
  顺着道路方向,我在一道分叉口处停下,Y字型的岔道口,一条向左,一条向右,老人指的是靠右方向,所以,他想让我走右边这条?
  老人是极其普通的长相,可能患有严重眼疾,和他对上眼的恐惧像蚂蚁咬过的麻。我吞咽下口水,走左,还是走右?
  我手掌一紧,拽着行李箱,毅然往左边走去。
  我没忘记,自己能招鬼的体质,他两次出现都在黑暗里,我不得不防。
  这路上两边是高耸的灌木林,像特地劈开的道路,泥土踩上去松软无比,风吹着灌木叶呼啦呼啦的响,在空旷的山区里,像一道幽怨的哭腔。
  我勉强苦笑,伤感自己来时没问清楚,只知这里穷苦,却不知其恐怖。
  但来都来了,心里准备,就从这刻开始。
  好不容易走出灌木林,走了一截下坡路后,尽头是一小片平地。
  坐落了几间平房,这里条件差,村干部的办公室在此也不算稀奇。
  我从最左边开始敲,敲到倒数最后一家时,关上的门,终于拉开了。
  “你好,我是支教老师,我姓苏。”
  这样的开场是第三遍,这次才起了作用,我拖着行李进了房间。
  “坐吧,我是这里的村干部罗欣未,你来的时候,遇见什么怪事没有?”
  约莫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五官普通。
  罗欣未就要把门给关上,我条件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意识到这样不礼貌才松开,嘴上坚持:“罗哥,就开着门吧。”
  我实在对关门这件事有阴影,再加上房子四面无窗,只桌上有盏照明的煤油灯,关上门,伸手见到五指都难。
  罗欣未没坚持,把门开了条缝后,先走到大堂里边的位置上坐好,盯着我看。
  古怪的事,怎么可能没有,我把这前后的遭遇通说了一遍,他倒杯水递来,我刚好口渴,一饮而尽,不由的舔了舔嘴。
  “这水是口子上的井里打的吧,还挺甜的,天然水就是不一样。”
  罗哥没接话,又给倒了一杯,幽幽道:“那个老头子,你不用管,他平常就邪乎的很,整个村子没人待见他,他老婆子死后,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原来是这样。”
  “我们村,白天都带着小孩子干活,没时间,你只能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和早上四点到六点的时间上课。”
  “这怎么行呢!”我立马拒绝:“这样小孩子睡眠不足会影响身体发育,这两个时间都不利于记忆。”
  “这里是我们村,我们定的规矩就要遵守!”
  在这个问题上,罗欣未固执的坚持,最后还把我轰了出来,赶我到中间的房子门口,叫我以后都在这里休息。
  我气不过却无可奈何,大不了今后,我挨家挨户的找家长谈,取的全部家长同意,把正常的授课时间给补回来。
  进到昏暗的屋里,满屋子浓重的灰尘味道,我推开仅有的一盏窗户,吃了一嘴巴的灰。我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准备好的小盆,到井口边打了点水,用毛巾把整间屋子擦了一遍。
  我最后擦完唯一的窗台,手臂支在窗台上休息,总觉得台面滑腻腻的,低头一看,还有残余的水渍,而面前这天,又黑了下来。
  把桌上的煤油灯点亮,庆幸的是对孩子的教育如此不看重的村子,还给教室支了电。我手机关机看不到时间,吃着桃桃准备零食垫肚,打算休息会儿去找罗哥问,他却先敲了我房门。
  “咚咚咚,上课时间到了。”
  “马上来。”
  我胡乱的擦了擦嘴巴,出门喊住他:“罗哥,给我个手电筒吧,晚上黑灯瞎火的,我看不着路。”
  哪知道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随手扔给我地上捡的一根棍子:“用这个。”
  “……”
  说不委屈是假的,我不图好吃好穿的优待,但我过来支教的第一天,连起码的尊重都没受到。算了,一个村干部,替不了一个村。
  学生是无辜的。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还能看到点儿路面,我步伐加快,赶紧往教室赶。路上才想起走得急忘记拿手机,我房间充不了电,得想办法拿到教室去充才行。
  好不容易赶到了教室,大老远的看到那一排昏黄的光线才松了口气。
  还是昨天的学生,位置也一模一样,我提起精神又微笑着做了次自我介绍,没耽误时间,先把今天的课程讲完。
  小学的知识基础且简单,最关键的是反复记忆,除了要看要写外,大声念出来作用明显,教完几个汉子后,我提议让大家通读一遍,结果讲台下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个学生出声,表情也毫无改变。
  我疑心又起。
  照理说第一次羞涩会紧张得不说话,第二次仍然如此,特别是那一双双稚嫩空洞的眼睛盯着我,我一下子想到患眼疾的老人家,心里未免有些害怕。
  我故作镇定的又提了一遍:“现在有没有小朋友主动举手要来朗读这几个字的,老师很期待哦。”
  终于,角落里的一个小男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微微提起下巴,做出昂首挺胸的姿势。
  我正高兴这学生性格可能会是外向的,哪知道他的头越仰越后,下巴慢慢划出一百八十度的角。没有停止,伴着血肉撕裂的声音,他的脑袋“扑通”一下,滚落在地上,身体还直直站立。
  “啊!”
  “咚咚咚,上课时间到了!”
  熟悉敲门声和罗哥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睛小跑出去,罗哥还站在门口,我才发现自己又重回到了井边的房间里。
  “罗哥,给我个手电筒吧,晚上黑灯瞎火的,我看不着路。”
  我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
  罗哥一如刚才,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随手扔给我地上捡的一根棍子:“用这个。”
  这么说来,现在发生的一切,分明又是时间重置了!

  ☆、第二十三章 小孩,老人与狗

  我窘迫的盯着罗哥的眼睛,一下出了很多汗,背上的衣服快湿透。
  只我一人在这古怪村子里,再次经历关于“重复”的噩梦,会跟桃桃一样,那个小男生会在未来某一刻,以我看见的场景死亡?
  他脖子和脑袋间的切割面像是利器所为,所以,他是被谋杀的?在教室里?
  这样的猜想让我对那昏暗无比的教室起了不少抵触情绪,更多的是害怕。这闭塞的村寨,一个小孩子被在教室里砍头,除了当地人外,还能是谁?
  又牵扯进别人的生死里。因不由我起,却要我见证其果,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此刻才突然意识到,曾经我对陆凡和滚滚的依赖有多可怕,像深入到骨髓的自然,竟没有找过他们问明白这事,就因为身边有他们在。
  可现在。
  “走啊。”罗哥又催促一声。
  “罗哥,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我觉得班上的学生不太对劲,其中有个平头小男生,皮肤很黑,眼睛大大的,他好像很不舒服。”
  “你知道他不舒服?”罗哥反问我一句,阴阳怪气的。
  我太紧张也没多心,继续说了这村里的怪事,似乎在这里,我能说话的就只有他一个。
  “行,我陪你去。”
  罗哥一答应,我顿时轻松许多。他在前面走开了两步,我想到手机,立马喊他停一停,说我想把手机拿着到学校去充个电,晚上回来能用。
  他突然没走了,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头,古怪的问我:“你带了手机?”
  我尴尬的点头:“是啊,手机方便我跟外面联系,我进来的时候,也是同乐村的师傅打电话联系到我的。”
  我一说完,罗哥发出干瘪的笑声,像大风灌进树林里颤动树叶的声音。
  “这里没信号,希望你用得上。”
  没有带上手机就走,一来刚才的梦境没搞清楚也没有充电的机会,二来罗哥好像很不满我做一些在他期许范围之外的事。
  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个干部。
  好不容易又走到了学校,罗哥站在门口,示意我进去,我问他:“你能进教室等等我吗,晚上我一个人回去有点害怕。”
  没想到他居然同意,绕到后门进了教室。
  我松一口气,也跟着进到教室里,视线一下子落在墙边角落那个男孩子的位置上,哪知道,空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罗哥一屁股坐在那位置上,我急说:“罗哥,那个位置上的小男孩今天怎么没来!”
  罗哥成年男人的体格挤进桌椅间仿佛轻而易举,他漠不关心的样子,反而抬头瞪我:“啰嗦什么,要上课就赶紧上课。”
  是啊,不重视小孩教育的村,连授课时间都安排的这么糟糕,当然不在乎谁家小孩没来,还在教室里的其他学生表情木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我在乎,但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先试着讲讲课,走一步算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疲倦的捏了捏鼻梁,想着早上四点还有课要上,被折腾的不仅是学生,还有我自己。
  “走吧。”罗哥不知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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