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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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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玉就带着阿大出了门,来到城门口,找了个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城门口的地方坐了下来,耐心的等着——
“公子!你有事吗?”阿大在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问到。
徐玉翻了翻眼皮子,半晌方道:“再过一会儿就好了,等下我请你去楼外楼喝酒。”
听着徐玉莫名其妙的回答,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想了想只要乖乖的闭嘴,耐心的等吧,不管有什么事,陪着他一起等下去就是了。少年人的心性,那是一刻也闲不住的,左看看、右看看——
猛然看向城门口那边,不禁吃了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叫道:“公子,你快看,那——那个——”
徐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禁也吃了一惊,这时候正是城门口最热闹的时候,进城出城的人,多汇集在了城门口附近,还有一些比较有眼光的小商贩,正在对一些远来的客人兜售着一些西湖的特产,获取微薄的利润养家糊口,但这些都太平常不过了,杭州城的城门口,只要不是战火纷飞的年代,都维持着这种热闹中的繁荣。但是,今天的城门口现在有点儿怪,在一瞬间,变得出奇的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远远的躲避着三个人——那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银发如丝的老妪,另一个是位妙龄少女,还有一个是个国字脸,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若论相貌,除了那少女长得颇为清秀外,那老妪和那壮汉倒都平常得紧,平常到了这杭州城内随处一抓就有一大把。但是,不平常的却是——那老妪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而在那拐杖的顶头上,却缠着两条碧绿色的蛇,当然,那蛇绝对不是雕刻品,而是活物,扭曲的身子以及不停的吐出的红信子,都可以证明这一点;而那少女却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女子一样用发衩将其绾住,就如同瀑布一样垂散在了背后,为她袅娜的身材凭添了一道风情,但可惜的是,在她的头发上,停着一只红艳艳的大蝎子,鲜红如同玛瑙般的色泽,上面有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黑色斑点,说不出的美丽却也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恐怖。只有那国字脸的青年,身上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这在他左肩膀上,蹬着一只雪白的毛聋聋的状似是蛤蟆的东西,看着就不由的恶心。
“他们是什么人?”徐玉好奇的问道。当然,阿大是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他也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公子,这三个毒物,不知到是从哪里跑来的?也不知来杭州干什么?以前我听师傅说起过,凡是毒物,颜色越鲜艳的,证明毒性越厉害,你看那老太婆手中的拐杖,那两条蛇,那碧绿的颜色,几乎就比莫老板那里上好翡翠的颜色还要鲜艳三份啊!”阿大指着那老妪道,口中说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兴奋,他毕竟年轻,心中并不觉得怎么害怕,竟然荒唐的想着,要是我也养一条这样的蛇该多好,当然,它也要乖乖的听话才行;那个小姑娘的蝎子也不错,只是不知道那壮汉的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是什么,看起来怪怪的。
徐玉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完全的被另外几个人吸引住了——
聂霆买了辆车子,车子里坐的,自然就是许雪馨母子,季俊南赶的车,聂霆就坐在车辕旁边,他似乎并没有那中英雄末路的感慨,至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些许的苍凉。也许他并不是英雄,所以让他离开江湖归隐封山,好象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昆仑派的名气,对他来说也并不怎么重要——出了城,上了官道,车速慢慢的加快,迅速就消失了他们的身影,而徐玉却依然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出神。
南宫天翔和何家兄弟都没有跟聂霆一起走,想来还留在了杭州城内,这些平时忠诚的弟子,如今却无法与师傅祸福同享,甚至连送都没送一下,徐玉不禁苦笑,而随他回去的,却是那个偷了叶上秋露的不肖弟子。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心中自然是不怎么好受,想到刚出来的时候,原本只是说出去玩玩,见识一下江南的美景,鸟语花香,碧波如玉,美景算是见识了,但昆仑——他也回不去了。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改变。
“公子!”阿大咂吧了一下嘴巴,道,“你既然想要送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的出来,跟他们打个招呼,说句话呢?”心想要送人你就爽爽快快的送,还要一大早的赶到城门口埋伏,难道他就不嫌麻烦?
徐玉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径自向城内走去,他的心事,谁又知道?对于聂霆,他有着说不出的矛盾,如果没有必要,他根本就不想见他,甚至,在他的骨子里,还残留着聂霆自幼在他心目中树起的威严。所以,连送他,他都拉了阿大一起来。
对于昆仑派,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欺师灭祖的弃徒,就算他如今也已经是一派之主,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就在他发呆出神的这时间,那三个带着毒物的人早就不知了去向,城门口依然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阿大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那三个人,心中顿时隐隐感到一阵失望。
紧紧的跟在徐玉身边,阿大看着他在杭州城内兜了个大圈子,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尽管当时他师傅曾交代过,不可以过问徐玉的私事,但如今,跟着他莫名其妙的兜圈子实在不怎么好受,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事实上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本能感觉,徐玉并不像师傅口中说的那个可怕的魔鬼,更多的时候,他几乎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如同自己一样的爱玩,若非掌门师伯那凄惨的样子还常常的浮现在眼前,他几乎就要忘了他可怕的一面。
“去楼外楼喝酒,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徐玉笑道,一扫刚才阴翳的心情,看看天色也快近午时了,正好去喝上几杯。暗想这几次去楼外楼,总有麻烦,希望今天能够平平安安。
没想到刚到楼外楼的门口,就碰到了杨先之——杨先之今天的精神不错,穿着一身锦袍,手摇折扇,配上俊朗的笑容,那股大家子出身的风范,是别人怎么模仿也模仿不了的,不知道迷死了多少西湖边上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徐玉!” 杨先之高兴的向他打着招呼,“我刚才去过水云轩,你不在,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真应了那句俗语,相约不如巧遇啊!”
“那好,我请你喝酒就是,为了我们的这个巧遇。”徐玉笑着答应,解决了昆仑派的事,他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个结局,想起来算是不错了,一个小小的昆仑剑派,得罪了隐湖剑谷,没死一人就摆平了,尽管也还是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封山总比死伤无数弟子性命要好得多啊。
“你这一大早的就跑出去干什么?”杨先之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老闷这那个小小的水云轩,景色再美也腻烦了,一早出来看看西湖美景。”徐玉信口说着,他可不想让杨先之知道他是巴巴的起了个大早去送聂霆,更糟糕的是他连聂霆的面都没敢见,就如此“窝囊”的躲在背后“目送”了人家一程。
口中说着,领先一步跨进了楼外楼,他也算的楼外楼的老主顾了,店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领着他们三人向楼上雅座走去,楼下有人低低的“咦”了一声,徐玉也没在意,他如今早习惯了别人对他过于俊美的相貌的赞叹。
因为时间还早,楼上只有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见他们上来,抬头看了看,又自低下了头去,自顾自的喝他的酒。
“给我弄些湖里的鲜货吧!”徐玉淡淡的吩咐,“来壶陈年的花雕!”
店小二答应着,自去张罗,徐玉做个了手势,虚引了一下,请杨先之坐下,两人一边等着酒菜一边聊着些江湖上的一些趣闻,阿大也在徐玉的授意之下,坐了下来。
那中年书生抬头偶尔看了看他们,又低头喝他的酒,但他的目光,却不时的飘向了徐玉搁在桌子边上的佩剑。
“奶奶,我们上楼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接着,就听到拐杖声落在木楼梯上的“咚咚”的声音混合着脚步声,一行三人慢慢的出现在了楼梯口。
徐玉心中猛得一跳,而阿大却两眼放光,这来的三个人不是别人,正的那在城门口带着毒物的三个人,那老妪带着那青年和那妙龄少女上了楼来,目光转了转,在徐玉他们对面的桌子上坐了下来。跟在他们身后的店小二脸上几乎要苦出黄连汁来,带着畏(书)惧(网),两腿只打着寒战,却还要强挤出一脸的笑意道:“各位想要吃点什么?”
“蓝丝,你看看,想吃些什么?”那老妪发话,对那少女说道。
那叫蓝丝的少女想了想,却实在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菜,终于道:“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都给我端上来!要快!”小姑娘语音清脆,容貌也委实不赖,可惜的是她头上那只不时把钳子扬起来的蝎子,让人心生恐惧。
“好好好,姑娘梢后!”店小二说着,就没命的跑下了楼去,在他心中,那是离那些古怪的毒蛇蝎子越远越好。
徐玉皱起了眉头,对着杨先之比画了一下手指,悄悄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杨先之自从他们上得楼来,眉头就皱着紧紧的,见徐玉发问,当即小声的道:“天蠡门,奇怪,他们一般都在苗疆一带活动,怎么会来江南的?”
“天蠡门?”徐玉隐约好象听谁说起过,脑子里好象也那么一点印象,但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即又小声的问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玩毒的老祖宗,那鬼府只玩死毒,而他们却玩活的。你别光看到他们表面上的那些蛇蝎,天知道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江湖中人,那是决对没人敢招惹他们的。” 杨先之苦着脸向他解释,暗想最近是怎么了,江湖中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人,那天蠡门怎么也跑到杭州来凑热闹了。
“杨爷!”阿大典着脸,谄笑道,“您有没有办法弄一条像那老太婆一样的蛇给我?”
杨先之和徐玉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看了片刻,徐玉沉着脸问道:“你要那蛇干什么?”
“公子!” 阿大也见他脸色不愉,忙小心的回道,“那个蛇太好看了,比我以前在崆峒山上养的好看了几万倍,我们山上那些蛇都难看死了,一点也没有……”看着徐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阿大惊觉失言,忙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徐玉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吼叫出来,天啊——那个该死一千次的潘玉奎,留了个什么人给他?养蛇,看着那扭动着丑陋的样子,他就浑身的鸡皮疙瘩,低声的,小心的问道:“你以前真的养蛇?”
阿大点了点头,小声的答道:“是啊,很好玩的。”肚子里却忍不住抱怨徐玉大惊小怪,不就是养两条蛇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别人家养鸡养鸭养猫养狗养猪养牛什么的,还不都是一样吗?也没见他奇怪过。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养?”徐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了出来,想想,他的水云轩有可能就要变成蛇窟,多可怕!
阿大缩了缩脑袋,低声道:“我到了杭州后,抓了两条小青蛇,还没训练好,就——两条,真的!”比画着两根手指,看着徐玉俊美的脸上快要喷出火来,心中不禁哀叹,他的宝贝蛇啊,看样子是又要保不住了,想到以前在崆峒山上的时候,每次师傅发现了他的蛇,不但会连蛇带笼子给扔了,还会把他抓去重重的打上几十板子,严重的警告他以后不许再犯,否则重罚。
但是,说来奇怪,屁股上也不知因此挨了多少板子,看到了蛇,他就像好色之徒看到了美女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所以,今天他看到了那老妪缠在拐杖上的碧绿小蛇后,就兴奋不已。
徐玉想说什么,却在这个时候,隔壁桌子上那叫蓝丝的少女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叫道:“奶奶,难怪阿爹常说江南地方好,今天我们刚刚看了看西湖,确实是风光如画,像那古书上写的什么‘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倒也真是如此。再说这江南的人物,也真的俊秀得紧,您看——那位公子,大概只有我们那位月光姐姐,才能和他一比!”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徐玉。
徐玉尴尬得只差点没有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小姑娘,也太大胆了吧?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羞,公然指点一个男人的相貌,品头品足,成何体统?称赞他相貌俊美的人他不知道碰到过多少,但像这样一个奇特而大胆的小姑娘,却还是第一次。
杨先之的脸上已经荡开了无穷的笑意,而阿大尽管没敢笑出来,但眉眼之见,也蕴满了笑意。
“蓝丝,不得无理!”蓝丝身边的老妪忙着喝止道。
“奶奶,本来就是嘛!” 蓝丝的嗓子珠圆玉润,声音清脆好听得很,徐玉想要发作,但还是忍耐住了,那些毒物,他可不怎么想招惹,更何况,那个小姑娘也没有说他什么,不过就是称赞他相貌俊美,只不过比喻的方式有点不对。
“他旁边的那个拿扇子的公子也不错,想来也只有江南这灵秀山水才酝酿出这等俊秀人物!” 蓝丝的目光滴溜溜的在杨先之的身上打了个转儿,杨先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大大的眼睛,单眼皮,却更显得目如秋水,雪白柔嫩的脸蛋白里透红,左边嘴角的上方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痔,不但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更多了几份俏皮。
原本看徐玉笑话的杨先之此时闻言过后,脸色顿时也和徐玉一样,心中顿时觉得怪怪的,好象那老妪拐杖上的蛇突然爬进了他的肚子。
“咳咳……两位公子勿怪,我这孙女儿自小疏与管教,不知礼数,得罪之处,老身给两位道歉了!”老妪眼见徐玉和杨先之脸色不善,忙起身道歉。
徐玉暗自摇头叹息了一声,杨先之忙着也站起身来,还礼笑道:“没事没事,令孙女天真烂漫,当真可爱得紧啊!”
“公子不怪就好!”老妪说着,就要坐下去,但随即目光一转,正好看到徐玉手上的戒指,不禁微微动容,抱拳问道:“敢问公子,你这戒指……卖不卖?”口中说着,目光却狠很的盯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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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珠宝大会 第二章
徐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心中不解,这老妪要这破戒指干什么?除了那精美的花纹外,实在是没什么美感。就算她知道这是释魂戒,没有那七件神兵以及那张宝藏图,这戒指行同废物,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那七件神兵除了不知下落的灵犀匕外,另外的六件,是绝对不在她手中的,那她要这戒指何用?难道她竟然妄图以一人之力,收集齐另外的八样东西不成?只怕他东西还没有收集成,人就已经被别人给放倒了,江湖,可是处处藏龙卧虎。
“公子!”那老妪又走上了一步,仔细的打量着徐玉的这只左手,感觉就像黄鼠狼看着一只肥美的大公鸡。
徐玉不自然的把那只手移动了一下,苦笑道:“前辈请了,这只戒指我不卖的。”
阿大的眼睛狠命的盯着老妪拐杖上的那两条蛇,那目光可和老妪看徐玉的戒指实在是不相上下,他并不知道徐玉手上的戒指有什么用,但还是说道:“我家公子从来都没有卖过珠宝,他不确钱花!”
“不错!”徐玉笑道,“前辈若是想买珠宝,三天后宝庆银楼和数家珠宝店老板联盟开展的珠宝拍卖会就要开了,到时候前辈去看看就是了,只要手中有银子,还愁买不到珠宝首饰?”
那个青年和那叫蓝丝的姑娘这时一齐站到了老妪的旁边,看着那枚戒指,蓝丝笑道:“但我们不要那些首饰,只想要公子手上的这只戒指。”
徐玉摇头道:“姑娘,这个可对不起了,这枚戒指无论如何,我是不卖的。”
“我们用东西跟你换怎么样?”那老妪急道,“公子,我用稀世珍宝,换你手上的这枚戒指,如何?”
徐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说他知道这是释魂戒,就算不知道,他也未必肯用他换什么稀世珍宝,他对珍宝素来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他心中却好奇得很,实在想不通她要这戒指干什么?
那老妪叹了口气,徐玉口气坚决得很,想来是没有指望的,只得摇着头,黯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边坐下。
“好个不更事的小娃娃啊!”隔壁桌子上的那个中年书生却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可惜可惜!人家好心要用珍宝跟你换一枚破戒指,你偏不肯,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但保不住戒指,连命也丢了,嘿嘿,那可亏大了。”
“这位先生是何方高人?” 那老妪的脸上明显的有着三分怒气,冷冷的道,“老身岂是那等巧取毫夺之徒?”
中年书生连连摇头,道:“我没有说您老是巧取毫夺之徒,我只是提醒这个不更事是小娃娃而已,让他知趣点,拿出那枚破戒指跟您老换点珍宝算了。”
“哦?”杨先之扬了扬眉头,笑道。“莫非先生知道这位前辈身上有什么稀世珍宝,那倒奇怪得紧,别人的珍宝你怎么知道呢?莫非阁下是专程踩线的不成?”
“你……”中年书生的脸色变了变,怒道,“在下好心提醒两位,两位却不知好歹,那就算了——哼!狗咬吕峒宾,不识好人心!”
“那是因为阁下看走了眼了!”老妪重重的拐杖子在地上顿了顿,冷笑道,“你只看出了老婆子的来历,却没有看出这两人的身份,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婆子两眼未瞎,这江湖中虽然也有十几年未走动,却还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不好惹。”
中年书生又看了徐玉和杨先之一眼,冷笑道:“我倒看不出,这两人也什么值得你毒婆子在意的地方?那俊美的小子手中有叶上秋露,想必是昆仑派聂霆的传人,那聂霆一肚子的坏水,武功却是平平,教出来的徒弟也高明不到哪里;至于这人,想必是哪家富家公子,学了几天的武,自以为了不起了,我倒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中年书生委实气恼杨先之竟然把他比作是下三滥的江湖毛贼,所以虽然看出他有不弱的武功,却依然忍不住出言讽刺。
徐玉和杨先之对看了一眼,这中年人显然是认识这老太婆的,但却并不认识他们两人,而且,从他的这翻话中也证实了一点,他应该很久没有在江湖中走动了,否则,他怎么会连杨先之手中的乾坤扇也认不出来?
毒婆子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昆仑派算是哪根葱,要是这位公子真的是聂霆的传人,倒是便宜老婆子了,不是我不客气的说句大话,这释魂戒自然就是我的。但这位公子我虽然不认识,却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合欢门配置的最名贵的香精中的一种,应该是不外卖,专供门主使用的。”说着,她向徐玉展颜笑了笑道,“公子,我没说错吧?你应该是合欢门门主是不是?”
徐玉想起自己身上的那个荷包里装着的香料,因为味道极淡,所以他也没有在意,一直带在身上,好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别人感觉到过,这老婆子的鼻子倒是挺灵了,竟然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事实上他哪里知道,一般来说,女人对香味的敏感度不知道要比男人强了多少倍,这不关武功高低、内力深浅,这是先天的一种本能。这老婆子既然知道合欢门,因而也知道合欢门的一些特殊香料,所以看破的他的身份,当即笑着向她抱拳道:“没错,前辈神目如电,在下承蒙先师错爱,委以重任,执掌合欢门。”
“你不是昆仑弟子,那你怎么会有叶上秋露?”中年书生惊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杨先之看了看徐玉微微变色的脸,冷笑道:“先生莫非和昆仑有什么渊源不成?神兵利器,惟有有德者具之,叶上秋露留在昆仑派手中,那是令神器蒙尘!”
“好个狂妄的小子!”那中年书生大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出这等大话来。”
杨先之正要发作,徐玉猛得一把拉住了他,脸色颇显得凝重,看着那中年书生问道:“阁下莫非姓余?”
中年书生看了他片刻,冷哼了一声道:“不错,我确实姓余,你怎么知道的?”
“聂掌门曾经对我说起过你!”徐玉缓缓的说道。
“他会对你说起我来?”这个中年书生就是昆仑派的余有鱼,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平时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自然也并不怎么清楚昆仑派现在的变故,听到徐玉说起聂霆,忍不住怒道,“他竟然还有脸在旁人面前说我?他说我什么来着?”
徐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聂霆肯定还对他隐瞒了什么,这三绝书生的事,绝对不是向他说的那样,看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余有鱼提到聂霆,尤自是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哪里是像和聂掌门关系好的模样?
徐玉想了想,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揭昆仑派的老底,试探的问道:“他对我说你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恩,是关于昆仑派掌门的私隐,怕被掌门人责罚,所以故意犯了点错,借此被逐出了师门——这法子还是他帮你想的呢!”昆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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