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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柿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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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居然是师徒，而且按照道理来说，他知道我是林天的徒弟，更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以他的人脉，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天在哪里？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应该就是他根本就不想碰到林天，甚至于害怕碰到他，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么？在他和林天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之上，望着那满天星空，轻声叹息道：“林天啊林天，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当天晚上，李铭雨并没有睡在我家，他只是在我房门外等我。把钥匙交还给我之后，又回了刑侦大队，其实作为一名刑警，就是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只是一个奢望，手机24小时不能关机，一旦有了案子发生。我们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搜证，取证，录口供，甚至有些时候，尸体发生变化，我们还要用摄像机将他记录下来，方便法医鉴定。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工作，并没有外人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第一次按时回到了部门，部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寻思着他们是不是还没到，就直接去了刑侦大队转悠了一圈，哪成想。昨天晚上李铭雨把所有刑侦队员连夜全部都叫到了办公室，针对昨天晚上发生的案子进行了缜密的分析以及对于证物连接线的推论工作。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全部缩在会议室里面开会，我站在门外听了很久很久，发现一直都是李铭雨在说话，在他提问的时候，下面的人更是不发一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小李，你对死者的家属进行全方面的调查，记住，一个都不要漏掉，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叶子妍。你去档案室里调一下有关于死者的全部档案，一个小时之后用邮件的方式发给我，其他所有人，都去调查那个叫做吴霞的女人，有线索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隔着会议室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见李铭雨一脸郑重其事的对着下面人说道。
而坐在下面的那些人却只是有气无力的回应，当然。其中除了那个精力旺盛，被窝称之为天烦星的女人，她在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之后，直接就去到了李铭雨身边，蹦跶者说道：“李队长，你昨天晚上出现场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啊，我从来都没去过现场，要不然，等哪天你去法医鉴定中心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呗，别老是让我去查资料啊什么的，好无聊的说。”
李铭雨显然对这个“天烦星”没有一点办法，当即敷衍的说道：“嗯，知道了，有机会就带你去。现在呢，你快点儿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我等着你的档案呢。”
“好咧，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搞砸。”说完这句话之后，叶子妍咧嘴一笑，然后就从会议室里面出来。
“哎。叶警官，你也来了？”叶子妍见到我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特别兴奋，拉着我就要开始东家常李家短，我见势不妙，马上礼貌性的笑道：“是啊，我有点事情要和李铭雨说。那个……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唔……好吧，你下次一定要带着我去现场啊。”叶子妍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就走到了会议室之内。
看着叶子妍离开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老李啊，这叶子妍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刚刚毕业就能到刑侦大队？我那个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好待遇？”
他瞥了我一眼，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看看那个时候你老爹犯了多大的罪，就连你几乎都已经变成全嘉市人民口中的罪恶之子了，谁还敢让你进来？不过说起这个叶子妍，你最好别去惹她，也千万不要带她去案发现场，她也就三分钟热度，又晕血又想看尸体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我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个叶子妍到底是谁……”
只见李铭雨无奈的笑了笑，道：“钟蠡的侄女，首都警察学校的校花，哎。她好像还是你学妹啊，你不认识她？”
“啥？啥？你说啥？钟蠡的侄女？狗日的，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钟蠡……不是没有亲戚了么？”我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其实说起来，钟蠡的命也算是苦逼的，二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去做了卧底，这一做就做了十几年。那些黑帮黑扫掉的后一天，他的父母就死于非命，听说是跳楼死的，但真相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钟蠡在短时间之内和自己所有的亲戚都划清了界限。
我很惊讶，他居然会有侄女，而且还是这个叫做叶子妍的女人，按照钟蠡的性格，就算她是自己的侄女，他也不会轻易的把她留在身边，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第二百八十二章急切
“哎，算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咱们还是先分析一下案情吧，这个案子，你觉得凶手……”他说到凶手两个字的时候，我白了他一眼，是的，他又要来了，每一个案子还没调查的时候他就开始问我凶手是谁，鬼特么知道凶手是谁，我又不是叶半仙，咋的，还能掐指一算带着他去找凶手了？
案子吗，一条一条线索梳理下来，总会有眉目的，像他这样心急如火的刑警，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林天曾经说过，干刑侦这一行，心就要细，平时大大咧咧无所谓，但一旦投入到某个案子里面，一个粗糙的抠脚大汉。这心，必须得比女人还要细腻。
“一个一个来，嘉市北郊废墟的那死者身份有眉目了么？”我缓缓地走到一张椅子上就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抬头问道。
李铭雨一边点头，一边坐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周力，男，二十四岁，嘉市学院大专生，今年刚刚毕业，他原本是要去那个工地实习的，尸体发现的那一天正巧是他上工的头一天。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死在距离工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今天我约了周力的几个同学，大四了嘛，几乎都各自实习了，所以还要一家一家的奔走。“
“第二个……”我想继续说道。
“第二名死者名叫冯林。三十二岁，刚失业，有一个女朋友，名叫吴霞，二十二岁，厦市人，无业，两人已同居，我想在现场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合照了吧，来，说说，这两个案子你是怎么看的。”
我撇了撇嘴，开口道：“还能怎么看，凶手选择的地点毫无规律可循，一个是荒郊野外，一个是嘉市城南区，荒野和市区，你觉得有什么规律可循？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应该都是死在毒蛇的手上，这一点，还需要他们法医鉴定中心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才能知道，不过你刚刚说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去查一下这个叫做冯林的男人之前是做什么的，至于那些毒蛇，吕一哲昨天说过，不管是在野外还是市区，不管是有毒的蛇还是无毒的蛇，都不可能一下聚集这么多，所以，在嘉市的某一个角落。肯定有一个人把这些毒蛇集中圈养，嘉市周边别说森林，就连一座大山都没有，凶手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毒蛇的？他肯定有一条供应渠道，所以按照这一条路找，在这一年里面。有谁大批量购买过那么多毒蛇，或者毒蛇的蛇苗，就应该能够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嘉市虽然不大，但我可以保证，你每天起来之后去小区里面转上一圈，当然。我说的是夏天，一准有人拿着几个网袋蹲在小区的某个角落卖蛇，当然，他们卖的都是一些无毒的蛇，而这些毒蛇，只能通过黑市交易才能获得。
“至于这个吴霞的事情，我晚上和吕一哲走一趟，他说他认识吴霞，还有，关于那些毒蛇的来路，吕一哲应该也知道一些，毕竟你和他做的某一轮龌蹉的交易，让他拿到毒蛇的数量肯定远比其他的捕蛇人抓捕的来得多，既然有那么多蛇，那他自然也清楚在哪里脱手，李铭雨咱们不要着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李铭雨的眼睛往门外一撇，我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外看去，只见郭勇佳正站在会议室门外，一脸尴尬的抱着自己的档案敲了一下已经被他打开的大门，说道：“李队你好。我是来报道的。”
我看了李铭雨一眼，随后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个案子有什么新的眉目记得打电话给我，对了，下午你再陪我去一趟现场，看看还有什么纰漏吧。”
李铭雨点了点头，道：“行吧，你先回去。”
这句话说完，我就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在我和郭勇佳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说道：“对不起，回到刑侦大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上下打量了郭勇佳一下，今天的他穿的格外精神，我相信他很重视今天，所以，我抬手拍了拍郭勇佳的肩膀。轻声笑道：“谁都有自己的路，不勉强，希望你能在刑侦大队混的风生水起，这样咱们部门也有面不是？”
“好好对裴婧瑶，他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不是……我也不会选择离开部门……”
我微微一愣，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他的那一道坎还没有迈着过去，不过拿着女人来说自己前途上面的事情，我还是听鄙视他的，我一直觉得，公事就是公事。决不能和私事混为一谈，可郭勇佳之前那些无下限的陷害，全着实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所以我在他陷害我之后，本来想离开办公室就拿着照片拍在他的脸上质问他，但现在想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再次回到刑侦大队，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至于裴婧瑶，我一直没拿郭勇佳当成对手，毕竟我一直相信，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不是我的，我要来何用？
回到部门之后，撸一发和裴婧瑶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吃着早饭，我顺手在撸一发桌上拿了个饭团咬了一口，而后一边吃。一边说道：“发哥，今天你的任务很艰巨啊，吴霞，周力，冯林，这几个人的档案要在下午调出来。特别是吴霞的，你要在六点之前交给我，瑶瑶，你的话就乖乖的呆在一边，看看电视，吃吃瓜子……”
撸一发听罢。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行行，什么苦活累活都我来干，那你能不能把日在校园光碟还给我，我还没玩呢，就给你贪污去了。”
听了这话。我立马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可这厮张开嘴巴就关不上了，一直在说日在校园有多好玩，多黄，多暴力，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光碟是不是这个？唔……昨天晚上我带回家玩了一会儿，也就这样啊，撸一发，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只要能在网上下载的，或者正式发行的。都不会太黄，你这光碟里面居然还有打码的，差评……”此时，裴婧瑶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明黄色的光碟，在他掏出这张光碟的时候，我生生的咽了一口唾沫。
卧槽，我记得我把这些光碟锁在我抽屉里面了呀，她怎么会拿得到……呃……尼玛，我忘了，我上次给她钥匙让他来拿档案，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她给顺走了吧？
“咳咳，聊聊案子。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桩命案，详细情况，我已经发在微信群里面了，包括现场的照片，搜出物证的照片以及相关的一些线索。”我干咳了两声，随后从桌上拿起了记号笔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左侧的黑板前写了两个字。周力，继续说道：“冯林，男三十二岁，现无业，有个二十二岁的女朋友，吴霞，发现死者的时候大约是在凌晨两三点钟左右，死者全身缠满了毒蛇，疑似有人将这些毒蛇借助蛇笼困在了排风管道里面，在案发现场的左侧我们也发现了六只被开膛破腹的死老鼠，蛇天生就对血液敏感，凶手应该就是利用这一点，才能操控这些毒蛇突破排风扇爬入房间的，那么问题来了，这栋楼层里面的门口有两个监控摄像头，在案发之后的第一时间，刑侦大队到物业调取了当天晚上的监控摄像画面，从我和吕一哲进入这大楼之后再到李铭雨带着自己的刑侦大队来到这栋大楼之前，根本就没有人进入或者离开过这一栋大楼，凶手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你要再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裴婧瑶听罢，当即就抱着双臂说道：“那么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性，凶手原本就是住在这栋楼里面的住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就好找了啊，只要把这栋楼层里面所有住户的门打开进行搜查，养了那么多蛇，不可能搜查不到。”
其实裴婧瑶的这个推测我也曾经想过，刑侦大队的人也不都是白痴，昨天晚上在李铭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让部分刑警封锁了这一层大楼。并且在第一时间把钟蠡挖了起来下发搜查令，刑警对整栋楼层的所有住户都展开了搜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遭到了某些住户的投诉以及谩骂，要知道，我们这一层楼里面住的大多都不是本地人，大家都朝九晚五的上班，这凌晨过来敲门你还要搜查，心情肯定烦躁，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确定那些刑侦大队的人检查到位了么？要知道他们搜证都马马虎虎，更别说仔细搜索整整一栋大楼了。”撸一发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包子，疑惑的说道。
“你说呢，昨天晚上刑侦大队的人一直到四点多才回去，几乎每一家每一户一个一个单元搜索的，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放过，就没有找到一条蛇，所以希望李铭雨那边能查处一些线索吧，下午我要和李铭雨再去一次案发现场，瑶瑶，你要不要去？”我抱着双臂，看着一边正喝着豆浆的裴婧瑶，说道。
她轻松的点了点头，说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与其干巴巴的在办公室里面玩小游戏，还不如跟我们去做点事。
“好，那撸一发，你吃完午饭就帮我们每一台电脑上面安装查询档案的系统，上午反正我们也没事，能做什么准备工作都要开始做起来，这一次是刑侦大队协助我们，所以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他们。”我对着撸一发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包子之后，马上就转身滑到了我的办公桌上，将一张手掌大小的光碟直接插入了我的电脑之中。
在之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我们三个人各自坐在电脑桌旁打着键盘，我们不光要把这三个人的档案拷贝出来，还要将这三个人的籍贯，地址，曾用身份证的时间全部记录下来，我是负责吴霞的，因为晚上我和吕一哲说好了要去找吴霞，万一找到了什么东西，当面也好问个清楚，毕竟死者和吴霞有直接的关系，我想，如果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知道一些什么隐情，比如说冯林是不是在外面欠债了，或者说冯林有多少隐藏的仇家之类的消息。
在专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根本没工夫讨论什么，整个办公室里面除了敲打键盘的声音，就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和时间赛跑，我们不是第一次。但如此紧张的气氛，在我们部门还是第一次。
因为郭勇佳和顾北都不在，我们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三个人各自沉默不语，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李铭雨来找我。房间内的紧张气氛才被一下打破。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手上的资料，然后转头看向裴婧瑶，她的双手一直在键盘之上飞舞，五分钟后，她呼出一口气，转眼看我的时候顺手就给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朝她点了点头，将我刚刚整理的资料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双肩包内，就起身和裴婧瑶还有李铭雨赶到了案发现场，也就是昨天的802室。
我们来到现场之后，请物业帮我打开了房间门，里面还是一股子血腥味，让人闻了着实难受，可我现在还不能打开窗户，昨天晚上吕一哲走之前在这里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状物体，他说如果这栋大楼里面还有蛇的话，就会跟着这粉末的味道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栋大楼里面还有没有蛇了。
可很显然的，物业一打开门我就走进去，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这房间里面的蓝色粉末。他洒的面积很大，几乎半个房间都是，而在这些粉末的表面，我看到了无数条类似拇指大小的粗线条，旁边还有一些蛇皮。看来这栋大楼里面还有蛇，还不止一条这么少。
想到这里，我马上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昨天吕一哲给我的雄黄粉，不光是我，还给裴婧瑶和李铭雨。甚至是身边的物业都涂上了一些，我……这不是害怕，这是以防万一，万一我们和那坑洞里面的刑警一样，突然从旁边窜出好几十条蛇来围攻我们怎么办？
“那个叫做吴霞的女人回来过么？”李铭雨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边让我用雄黄粉涂着他的全身，一边转身对着物业的管理员问道。
这管理员个子很矮，大概160左右吧，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顶着一头地中海，脸上爆满了豆豆，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特别嫌弃的感觉，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开口，差点儿没把我们三个人都给熏晕了，这特么是要多久不刷牙，嘴才能臭成这样啊。
“没有，你们昨天来知会过我们，所以今天早上就开始加强了监控管理，我还特地多加了一个人守着，晚班轮流监控，除了这栋楼里面的居民，一个人外人都没有上去过，警官，我多嘴问一句，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啊？”物业管理露出一口大黄牙，操着并不流利的嘉市话对着我们说道。
我之前也说过，嘉市人很排外，一些外地涌入嘉市的打工人员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高职位，除非是外派的，所以小偷小摸也特别多，这就给当地警方造成了一种不好的印象，他们从骨子里面就觉得外地人都是坏人，我也知道这个思想并不可取，可没有办法。上面好几次下发了一视同仁的指令，但这些片区警察就当做耳旁风。
嘉市人就礼让三分，外地人要是小偷小摸被抓到了之后，呵呵，免不了一顿毒打。其他人也一样，来到嘉市三年以上的人基本上都能听得懂嘉市话，但会说的没几个，毕竟吴语真的要学起来，还是很难的。
“说普通话。”李铭雨听罢。当即眉目一皱，不耐烦的说道。
“呃……呵呵呵，习惯了，习惯了，和这些居民天天家长里短的。连说出的话都被带走了，我是说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肯定没有外人进过这里，当然当然，也包括那个吴霞。”管理员被李铭雨一顿嫌弃。从李铭雨的脸上肯定也看到了不悦的神态，所以马上就从嘉市语种切换到了普通话。
但他说话的时候，我和裴婧瑶其实在后面是捂着鼻子的，尼玛，一张嘴就跟毒气外泄似的。他到底是有几年没刷牙了？
“有关于吴霞的，你知道多少？”说到这里，裴婧瑶从我身边走过，抬头就对着这管理员问道。
管理员抓了抓那几乎没有半根毛的脑袋，想了半天，这目光也慢慢的移动到了裴婧瑶的胸前，我眉目微皱，一把就将裴婧瑶拉到了我的身后，沉着声说道：“你要在敢看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
“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霞啊，就是冯先生的太太吧，以前经常在门口看见她，有好几次还喝的很醉的回来，冯先生呢，总是在门口等着，还别说，这做丈夫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喝那么多酒，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扶着冯太太就上楼了，每次都这样的。”管理员老脸一红，那双贼眼再也没看裴婧瑶一下。
第二百八十四章被咬了
“哦？这个冯林还是好好先生了？看面相看不出来啊……”我眉目一挑，玩味的说道。
冯林的档案我在来之前看过，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做过最稳定的就是刚刚毕业的时候，由自己大伯介绍才去的工地，当然，以他的学历，做的也只有一些搬搬砖和挖挖水泥的工作，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在那片工地做了差不多五年左右。就突然不做了，而且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工作，父母又是下岗工人，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我听物业说，这房子不是他们租的，而是冯林买下来的，冯林一个无业游民，成天只吃饭，又不做事，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下这套公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嗨，什么好好先生啊，前几个月冯太太回老家去了，冯太太刚走，冯先生就出去了，连续三天没有回来，回来之后换套衣服马上就又出去了，有一次我在街上还碰到他了，刚想上去打招呼，就看见他身边跟了一个漂亮女人，看上去应该是个白领，看冯先生那献殷勤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地中海管理员一听见我说冯林好话，马上反驳道。
这话说完，我和李铭雨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继续问道：“哦？那那个女人的脸你还记得么？在哪里见到的？”
他朝着窗外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喏，就是前面一条街，那个女人还开着奥迪R8，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不过似乎就只有冯先生在说话，那个女人则是一脸阴霾的站在旁边听着，看上去还有些不耐烦，我想他们两个应该是吵架了吧。”
我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右手拇指，顺着管理员的目光就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有趣了，先是周力遇害，后是冯林死于非命，紧接着冯林的女朋友吴霞失踪，现在又出来一个高冷女白领？这人物关系，我也是有点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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