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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华传[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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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澜只是说喜欢遥丹还是说想吃百花谷的蜜酿了?”
  清澜摇摇头,“你不明白。”
  “我自是不明白,我还年幼的时候,你只知为我操碎心,遥丹并不比我多些什么,却让你觉得幸福,我怎么能明白。”蔓华是该气恼,清澜那语气就像是艳羡,羡慕的一定是自己没有的,对他而言竟是没有幸福感,那蔓华一直以来觉得的幸福似乎就不存在。
  只要是双方带来的幸福感,缺一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吗。
  “你是在说气话。”清澜似问非问。
  “没有。”蔓华双臂交叉环于胸前,靠在廊柱上看着庭院里面,这些被他弄得快秃了的植被此刻看来真是难看。
  “要不然你重新问我一遍?”清澜温言道,蔓华别过头,不理。
  这招还是蔓华年幼时教他的。有时候叫他背书时,问一个问题,却几次答不对,并非不知,而是故意调皮惹他。清澜性子一向温和有耐心,自然不轻易生气,但自从知道只有自己严肃起来才能让蔓华稍微认真,便也不得不那样做。每次神色渐变,语气渐冷时问他:“可想好了?”,蔓华就会扬起如孩童般天真的笑,软糯糯地说:“要不清澜再重新问我一遍嘛。”如果再问一遍,就会认真作答。
  “不管用了吗?”清澜颇为遗憾,“可我很想回答你,不给个机会吗?”
  蔓华瞄一眼清澜,装作不在意问:“你想说什么?”
  清澜轻声笑了笑,然后正经地说:“陪你长大,是我做过最美好的事。”
  蔓华身形一顿,缓缓看向清澜,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像是要将他融化一般,让他的心也不住颤动。
  “希望以后,还会有……”清澜喃喃道,却并未说完,想来也不过是无用的祈祷而已,倒不如过好眼前,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清澜,幼时在凡间我见过好多人,他们都为着一个名为‘家’的东西生存。他们忙忙碌碌,奔波劳累,喜怒哀乐仿佛在里面都得到周全的安置。他们说这是他们最为珍惜的,是生命完整的意义。后来,我心中也有个家,你是里面最重要的组成,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蔓华讲得情真意切,更是带着强势的宣言。
  “马上我便要回天宫了。”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这个。”
  清澜的眸子闪动着迷离荡漾的光,蔓华眸中的坚决傲然又如此地给他以信念的光辉。
  “好。”
  为着这个承诺,清澜几乎付出了他的所有,没有什么能动摇他,即便是看似永不会到来的死亡逼近之时。不过也就是那时,他才终于真正反抗命运的安排,无数次他都在幻想,若早些时候再多前进一些,便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悲痛……
  画面在此刻暂停,蔓华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此时所有的记忆应刻录完毕,蔓华也知晓了是因打赌一事而将雪载绑在林间,只不过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已经看到这个地方,也许是看得太仔细了,以至于清澜那一丝犹豫都显得格外清晰。
  为何要犹豫?又是为何答应了却在往后的一百年中不再出现在自己身边,即便是自己身陷险境。
  带着这样的疑问,蔓华走出了金铭楼的晶室,穿过长廊时,看见清澜正俯身和一个黄衣小仙童捡着地上的文献。等收拾好后,小少年有些紧张地抱着文献不停地抱歉,清澜却是和悦一笑,一手抱着一卷书轴,一手揉了揉他的软发,温声细语安慰:“允瑛,下次抱少点就好了,你还年幼,做事不必如此心急。”
  蔓华走近后就听到清澜这样说,发现蔓华来了,清澜就叫那名叫允瑛的小仙童先行离开。
  “可是累了,要回去休息?”看着蔓华,清澜轻声问。
  “我看了很久?”蔓华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
  “三十六个时辰……你跟我来。”
  清澜将蔓华带到阁中的一间小偏房,不大,有一扇窗户,里面布置十分简单,一张书案,一张椅子,一个立向三层架子,下面两层放着些瓶瓶罐罐,第三层有书。
  蔓华坐在椅子上,清澜拿来一瓶花露,站在他身后为他揉按眉额。
  “我都这样没用了,不过三十六个时辰而已,我听别的仙官说你曾一百二十多个时辰不休不眠,没有一点事。”
  “有闭眼小憩,只是各仙官夸大而已;你刚从凡间上来,劳心伤神过度,又去了留仙池,已是虚弱之极,本该好好休息。”
  “是啊,若是换了以前,你一定会恩威并施地要我一定休息,如今如此温婉地劝阻,也不在乎结果如何,还有些不习惯。”蔓华苦笑着说。
  “以前总觉得你年幼,需要指引,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清澜轻飘飘地回了这么一句,却触动了蔓华心中的一根弦,他一把握住还在为自己揉捏额头的右手手腕,扬起下巴,目光焦灼看着清澜,道:“难道只有年幼才需要发自真心的关怀吗?”
  “蔓华……是何意?”清澜不解。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我并未离开,一直都在。”
  “可是你的心已经渐渐离我而去了。一百年,除了唯一一次你下凡看过我,再无有过,甚至没有托梦。回了天宫,我觉得我们应该还和以前一样,至少我是从未变过,可是你,却日渐冷漠。以前你也正身明法,可丝毫不像如今这样,至少让我能明白你的情绪。”蔓华手上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清澜的手腕,但他没有表情变化,还是那样带着温和谦逊的态度。
  “蔓华,你可知在遇见你之前,我便做了几百年的文官,遇见你之后,我的身份丝毫没有变过,所以我首先是天帝的臣,曾经天帝托我照顾年幼的你时我尽心尽力,如今天帝有别的使命交于我,不过有些分心而已,对你,我从未变过。”
  “天帝托你照顾那个叫允瑛的小仙童,所以有些分身乏术了,怎么,他比我幼时还难以教导?”蔓华冷笑声,道:“不如我帮你教,对付这些我多的是法子。”
  “蔓华,你怎么了?”清澜神色忽变,已然察觉有些不对劲。
  “我累了。”蔓华松开清澜的手,那手腕周围已经出现道道明显的指印,惨白之后很快就恢复了红润,这是有生命的一只手,不像自己的右手,毫无血色,从未有过一股叫做“血液”的东西在里面流淌。
  蔓华指腹摩挲着指环,那冰冷的感觉会让他有种真实的存在感,至少给他一丝心安,他缓缓起身,又缓缓往门外走去。或许此刻如果他回头,看见清澜伸出手想要将他拦住的场景会好过很多,或者看见清澜脸上露出的忧伤会顿时将自己的思绪抛至九霄云外,问他……怎么了。



第22章 留清莲府

  所到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那种白色的光刺得他眼睛快睁不开,刺痛之感蔓延至心底,哦,对了……他没有心。凡人没有心应当早已死去了,怎么神仙没有心可以吗,可这天下地下便没听说过谁跟他一样没有心还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甚至还看不到尽头……没有,只是他一个。
  所以为何出生于世,为何要度过漫漫长日,所求如何,所梦又如何……怎么一切显得那么没有意义。
  仙雾缭绕,欲遮他的视线;黑袂飘飘,似扬他的无畏。
  “世本如流水,去时断却来时路”,蔓华笑着念出这句话时,丝毫没察觉自己眸中忽然由黑转红,再到猩红,周身黑气缭绕,一瞬间辨不清是否是因张扬的黑衣带动着周围的仙气而使其误以为有黑色散发出来。
  步履蹒跚地向前走,有台阶处也不知,几乎要跌落在地,却被一双冰凉蕴藏无穷力量的手稳稳扶住。
  蔓华侧目看过去,但见清眸流盼,琼姿玉貌,神情淡漠,投来的目光不掺一丝杂质,一派“清微淡远”的孤冷出尘之气,天上地下不会有第二个。
  “雾气萦绕,容易迷了眼,蔓华散君当心。”
  眸中红色尽退,蔓华低眉捂着眼,有种火辣灼烧之感,胸中更有难以呼吸的急促。
  忽地一股清冷之气传遍全身,不消片刻,身体便恢复正常,只还是绵软无力。
  “是你。”蔓华软靠着莲上肩侧,呈惝恍迷离之态,呢喃细语道:“带我走。”那声音带着隐隐的哀求意味……
  整整六十个时辰,蔓华的意识都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穿梭,无论怎么走,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尽头,没有法力,无法闭眼,盲目地被这些强烈的白光驱赶,几乎要到崩溃边缘。
  直到天暗了下来,蔓华渐渐歇息,开始了一段沉睡。
  这个过程是安宁的,没有半分痛苦,再到后面愈加的放松,身体开始真正自我调息。
  蔓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仿佛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自己过了又几个百年。
  这是间木屋,不是白色,是木头本身的颜色,周围的光的温和的,有花顺着墙爬上天窗……
  “醒了。”这声音如林间泉水清冷寂然,流水淙淙似能流入全身,遍体舒畅。
  莲上的容貌永远是那般高冷淡拂,皎若寒月,此刻看去还多了些霁月清风之态。
  蔓华要起身,莲上上前扶他起来。蔓华问:“过了多久了?”
  “一百二十个时辰。”
  “都有谁知道?”
  “天帝,你我,淼宁。”
  蔓华点点头,道了谢后站起身,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元灵大损,法力所剩无几,在天宫待着,应该连走路都很吃力。清莲府好歹是按凡间设施,在里面还能像个普通的凡人一般行动。
  “仙君,风亭灵君在门外大吵大闹,引来好多仙官驻足。”淼宁在门外如是禀告。
  蔓华看了莲上一眼,问淼宁:“他吵闹很久了吗?”
  “每十个时辰来一次,共四次,这次闹得厉害,仙君设了结界,所以一概无法进入清莲府。”
  “嗯,我这就去。”蔓华回话后,淼宁便离开了。蔓华对莲上又道:“莲上,我不想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嗯。”莲上没有犹豫地应下了,好似无论蔓华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无论是不是天帝的旨意,在蔓华看来都是十分感激的。
  ……
  清莲府门口,估计方圆十里就能听见风亭灵君的高谈阔论:“你们说对不对,我们家蔓华从进去就没出来,上次也是,夜星仙子的迷知,不过是误闯了其中,就被扣下一直不放,连个说法都不给。我还就不信了,你清莲府怎么就了不得,不过就是新封的上仙嘛,怎么还就能无缘无故扣押仙官……我还就在此放下话了,再半柱香的时间不放蔓华,我就告到天帝哪儿去,谁怕谁。”
  “你倒是什么都不怕。”一道冷冽又自带嘲讽之意的声音传来。众仙官立马从一副看好戏的状态变得端庄肃静,分列两排,向中间行礼齐声喊道:“司命真君。”
  金色鹅毛笔盘发,白色流苏一步一摇,有雍容华贵之气,亦有颜炜含荣之态。旁有金冠束发,着深蓝色披风锦衣的神君,气宇轩昂,狂放不羁。
  “司命真君。”
  司命真君一步步走到风亭面前时,风亭才记起行礼。
  “在上仙府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先是训斥了一番,后又问所为何事。
  风亭灵君支支吾吾,自是不敢说有关蔓华,否则又拿此事为难蔓华,简直罪过。怎么司命真君这么有空吗?
  “说不出来,便是无端生事,按寻常法度处置,聚众者一个不少。”司命真君厉声说完,众仙皆在心中叫苦不迭――这叫个什么事啊,看个热闹也要受罚。但也只是心中叫苦而已,要是说出来,非得罚的数倍重,司命真君可从不好说话,那非铉神君又是个喜好暴力的主儿,法力极高,罢了罢了,都惹不起。
  “司命真君何必如此动怒。”
  这是从清莲府入口出传来的声音,寻声看去便能见从照壁处绕出两位仙者,一位淡漠安然,鸾姿凤态,自有使周遭万物尽失颜色之气,一位白肤似骨,唇色嫣然,黑袂浮动,如白日出入的鬼魅,本应是放诞冶媚之态,此刻却有种飘然玉貌之姿。
  他们不急不缓地走近后,众仙官才知行礼齐声喊:“莲上仙君。”
  “留仙池一赴,蔓华散君不在自家府邸养着,跑到莲上仙君府上不走,这又得是天宫一道口耳相传的话点。”司命真君半开玩笑地说,但任谁不会觉着这玩笑好笑。能随便将玩笑话说得一股毛骨悚然之味,这天上也就没第二者了。
  “小仙在凡间与莲上仙君本是旧识,其中波折情谊实在一言难尽,或许还有不少误会,这些日子才讲到第一世,恐怕后面会长留清莲府上,不知这样,有何不合天规之处?”
  “蔓华散君一向能说。不过我怎么记得天庭朝会上莲上仙君曾说过,那些凡间之事皆随三世凡人的离世而消散了,莲上仙君,不是吗?”
  “朝会之上不讲私情,故而有了那一番话。”莲上迎着司命真君投来的目光,神情不着一丝变化,安之若素回道。
  司命真君忽然露出会心的笑意,扬声道:“既然蔓华散君与莲上仙君情深义重,众仙官就莫要打搅,各自散去了。”
  司命真君一声令下,众仙官赶紧行完礼后匆匆离去,虽然心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好奇得不行,但忘记要处罚这个事,对司命真君来说真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啊,这个便宜还是捡起就跑。
  再看了眼莲上和蔓华,司命真君又跟风亭说:“近日清澜圣君要务甚多,你若这么闲,不如去担点。”
  风亭忽然想起了,点点头。
  看着司命真君和非铉神君走了,风亭才开始放飞自我了,对着蔓华气愤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不让进去看,要不是去你府中找你,我都不知你能在这里呆上十天。”
  “没什么。”蔓华神情懒散,越发让风亭觉得不是滋味,“没什么?……我要是不闹,是不是就不出来了啊。”风亭声音提高了喊了几句,又见莲上还在一边,咳了几声,道:“莲上仙君,此事并不针对于你,对了,你那个小仙侍实在脾气大了些,当然,小仙也就说说而已。”
  “风亭,你回去罢。”
  “不回去。”风亭扬起脖子,颇有气势地回绝了。
  “那你要怎的?”
  “十日后的鬼王寿诞你去不?”
  “去。”
  “那好,我先走了。之前答应帮清澜处理近百年来的文书都在这儿耽误忘了。”说着,拂袖而去。
  蔓华愣在原地半晌后,才从风亭灵君的话中反应过来似的用手遮住眼睛,完全适应不了清莲府外刺眼的白光。
  “抬头。”
  蔓华闻声半眯着眼抬起头,本来炙热的眼睛突然被附上了一层冰冰凉凉的东西,原来是一条蓝色的纱带,此时睁开眼睛,再没有那种刺痛感,所有的光芒瞬间仿佛被削弱了大半。蔓华手抚蓝带,若有所思。
  “系上后它自会隐去,不过只能维持一月之久。”
  “嗯,足够了。”
  对于自己现状的解释有很多种,可能是因为在凡间发生了一些他从未察觉的事,也有可能是留仙池带给他的冲击,又或者是他心性的变化――如何变的他还不是很明白,但确确实实感觉了其中变化的趋势。但要下凡一趟,十日后的鬼王寿诞就是最好的一个契机。
  近几日蔓华闲来无事,将清莲府上逛了个遍,在园中剪花,又让淼宁找来瓶子开始插花,摆得湖中小屋里花香四溢,又抱着各种小兽在院里散步,累了就席地而坐,放在膝上顺毛,心情大好时还给它们做各种造型,搞得这些小兽后面只敢晚上出来放风。
  但是其中有只小虎崽叫奶惜,是只雄虎,可喜欢黏着蔓华,无论蔓华怎么不加节制地玩弄他,都一副温顺的样子,和蔓华打闹时还从不伸爪子,到了晚上,眼巴巴望着蔓华进了湖中小屋才守在湖边歇息,等蔓华出现,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要亲热。
  生个儿子也没这么亲吧。蔓华如是想着。且这只小虎崽十分可爱讨喜,粉扑扑的鼻子,奶油色的白毛,黢黑清晰的条纹,油亮的皮毛看上去十分健康活泼,琥珀色的眼睛安静时楚楚可怜,玩得高兴时炯炯有神,尾巴圆润灵活,撒娇时绕在你身体某个地方表现地十分亲昵。
  莲上这样性格的竟能养出此等小兽,十分难得呀。
  



第23章 五里卿门宴(一)

  一日,蔓华□□完小虎崽,将它摊开在自己膝头,握住它双爪,一副乐不思疲的样子,戏说:“你叫奶惜,以后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虎该如何面对这个名字。”
  清莲府上的小兽都是人间带来,要么还未修行,要么修行不够,所以只是通灵,还不能说话,更别说幻化身形。根据淼宁所说的,莲上喜好静,府上能说话的越少越好。
  也是,像他府上那些个自从学会玩骰子,整日赌个不停,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们倒是越赌越是身心健康,喝酒划拳更是少不了。以前是蔓华觉得无聊教他们玩乐,现在自己不爱玩了,不过也就随他们去了,总不能应了人间那句老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奶惜发出嗷嗷的声音,表示兴奋。蔓华又问:“你是不是喜欢迷知?”上次他们来带走迷知时,这小虎崽死活不放手,还攻击风亭。
  奶惜忽然眼睛一亮,耳朵竖立,一副开心的样子,但片刻后便蔫下去了,趴在蔓华两腿上,用肉掌刨着蔓华下衣物,这还是蔓华第一次见它无精打采的样子。
  “迷知优雅高贵,喜欢她是常理,你是老虎,凡间都称你们为百兽之王,加紧修炼成形追上去,怕什么,只管叫那些敢笑话的再也笑不出来。”
  奶惜猛地抬起头,瞳孔放大,精神焕发,扑上去就要舔蔓华。蔓华一把拎住他后颈皮,这些小兽总爱这样亲热。
  莲上从外回来后,蔓华跟他说起此事,莲上也表示赞同,问及要如何做时,蔓华便道:“迷知可以幻化人形,将奶惜送到她身边就行。”
  谁知莲上看着蔓华半晌不回话,蔓华纳闷:“怎么了?”
  “没什么。”莲上收回目光,继续在书案前提笔文字,一边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每日嬉戏玩耍,乐得自在。”蔓华扯了一条帘幔,系在房梁之间,然后躺在上面摇摇晃晃十分悠闲。
  “你可知情感其实分得十分细致,有的纤尘不染,有的海纳百川,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似远山,有的两者之间不该存在,有的只属于特定的两方才会有。”
  “当然。”蔓华曾听红簪老君说过,人有七情六欲,但即便是做了神仙,有着几乎和人一模一样的躯体,也会有所保留那样的情感,至于留下了什么,因个体不同而变化而已。所以才会有不间断的神或仙下凡历劫,最主要就是为了不断将累积到心中的□□给清除,未曾飞升为上神的神便自由得多,不若上神那般会位列神班,为天庭管束。
  “那你可知迷知和奶惜之间的情?”
  “有何特别之处?”
  “一个是仙鹿,一个是灵虎。”
  “嗯哼?”蔓华翻身正对着地下,一手撑起脸颊,一手悠然垂下,挑眉看向莲上。
  “你细想便能明白。”莲上顿了顿笔后,说道。
  “无外乎是仙跟灵差距太大,或是鹿跟虎不同类,如此之类的话,听太多,你不觉得天宫有这些本身就是个很大的问题吗?……我在凡间还看到了说人跟人之间相爱还需要分性别,是不是那天也发布如此条例出来约束下。”
  莲上搁下笔,抬头看向蔓华,那眸中的沉寂像是能看进他内心深处,从而得知他的无情无欲以及不知痛痒。“天宫从无任何类似规定,是因不需要,任何想想便知不可行的事就不存在开始,也就不必承担后果。”
  “后果指的是什么,悲剧吗?被迫压制情感,顺应时世看法,这才是悲剧。”
  蔓华的态度让莲上无法再接着说下去。的确他说的没有错,不过这是天宫,摒弃诸多□□,是因为这是不可控的,而在这里,万物生灵的制高点,最不该有的就是失控,这会让一切陷入一片混乱。但蔓华不会懂得,因为他除了一身法力之外,就是按照一个凡人那样活着,他的情感丰富,无所畏惧,甚至是过于理想化主义。
  “十二时辰后,天帝会熄灭四大明珠,使天色暗下,圆月当空,为的是在天庭的清苑设‘五里卿门宴’。”
  所谓“五里卿门宴”,就是铺五里地,对设两排方桌,款请所有在天庭当职的仙官,每五十年一次,今年恰好距上一年是五十年。原本是十年,但天宫的日子过得太快,眨眼十年便过了,就改设了五十年一次。此外还有类似的“十里卿门宴”,铺十里地,赴宴的不止天庭仙官,还有在大地留守一方效命于天庭的神仙,也有或许在那一百年里做出有意思事情的也会被邀。“十里卿门宴”都有名单且提前发出邀请,“五里卿门宴”倒不必,天宫的仙官本就不多,能坐满三里地也算不错,若是有下凡出任务或是历劫的,就更少了,所以达成了“在者必赴宴”一致认可。之所以一直设五里,不过是天帝他老人家高兴而已。
  “怎么恰好选到这几天里。”蔓华坐起身子,皱了皱眉头。他这样子去,很容易被看出法力几乎尽失。
  “安排你与我坐一起,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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