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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华传[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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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桓公想前进一步,德宗王却伸手阻止了他,“你别过来。”
  “世民……”
  “那么多人都……可郁桐呢,他是我最亲近最信任之人,你却要害死他,让我从此心无所托,你竟还觉得自己做的对,他只是我的侍卫,是一直保护我的人。”
  “你知道了……”旭桓公顿了片刻,后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杀戮,“我最该杀的人就是他。他是什么身份,竟敢觊觎你。同样那叫孝潼的千年蛇妖,我照样杀他,有何不可。”
  “你,你简直是个疯子。”德宗王抖动着身子像是支持不住扶在一旁的石柱上,脸色更是发白。
  “世民,你骂我打我都成,我从不勉强你做什么,几十年了,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真正爱你的,真正对你好的是谁吗?”
  这句话落,蔓华的身形一顿,从未想过这旭桓公的意图竟是这个。
  “这件事我们不要参与。”莲上淡然道。
  参与,怎么参与?此刻连身在其中的缨虚道长都只是漠然守在一边。
  此时旭桓公来到德宗王身边搂住他的腰,心疼道:“别闹了,你身体大不如前,还是好生歇着,我说了不会伤你这辈子都不会,要么你现在就亲手杀了我,要么你就好好的,我只在你身边就好,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德宗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竟还能说出这等话,放开我。”德宗王这大病一场,夜夜受遥丹的龙鳞之痛,此刻的力气还比不得已过花甲之年的旭桓公,越想越气,最后竟然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世民……”
  “放开他。”
  一道女声穿插进来,此时夜星仙子竟赶来了,事情变得有些复杂。所幸的是变成小人的遥丹似乎并没有听清郁桐是被旭桓公所杀,因为当时在躲避缨虚道长的脚,否者场面只会更乱。
  “孝潼……”
  “你竟然还没死。”旭桓公冷笑一声,挡在德宗王面前,道:“身为蛇妖的时候都不敢杀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还能怎样。”
  “你……”夜星仙子气得脸色发白,喊道:“杨旭桓,是你杀了郁桐,竟然嫁祸于蛇妖,又逼我现原形,离间我与明郎,就是因为怀揣这样恶心的心思对明郎……”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屡次想杀我,怕我身为王氏宗亲,杀了我惊动天庭,才迟迟不敢下手……”
  “等,等一下,我插一句话,到底是谁杀害的郁桐?”遥丹恢复正常人形,站在一边问。他突然的出现,不仅把身边的缨虚道长吓了一跳,那三人也是神情各异,尤其是认出了他就是夜里拿龙鳞割他肉的那个鬼魅,德宗王脸色更是难看。
  当然,并没有蔓华的难看,就是不希望遥丹参与进去,却还是没脑子地冒出去了。
  “无碍,他们伤不了遥丹。”莲上说的蔓华自是知道,但心里总归是不放心他牵涉进如此复杂的事,尤其事情真相还没有清楚明了的时刻。
  “我问你们呢。你,狗皇帝,不是你杀了郁桐吗?”
  “你这个……后面再说。”缨虚道长在一旁劝着他。
  “什么后面再说,我就是为郁桐报仇而来的。”
  “你说你为的是郁桐而来,所以近来夜夜到我房间来割肉?”德宗王急问,“为何?”
  “人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尽管找我。”旭桓公打断德宗王的问话,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竟然是你,下这种狠手。”
  “郁桐究竟怎么死的?”德宗王不肯罢休,遥丹也是被问得急了,“我夜夜割你的肉却比不得你们对郁桐的残忍,用铁刷一点点刷去他的皮肉,只留下白骨。”
  德宗王跌坐在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喃喃自语:“原来真的是你的血骨,不是为诓我而找的别的……”
  “世民……”
  “明郎……”
  遥丹抢了缨虚道长的桃木剑,刺向旭桓公,无奈之下,蔓华只好施法将他的桃木剑打落,却又被夜星仙子捡了去,“杨旭桓,你该死。”,夜星仙子持剑冲上去,不等第二次将木剑打落,遥丹就扑上去抢剑了,喊着:“你不能让他这样死。”
  “旭桓公。”德宗王忽然喊道,声音只平淡冷漠,旭桓公却仍不在意有人要杀他,亲近德宗王身侧,问:“怎么?”
  “我其实不该杀你的,你知道吗?”
  旭桓公来不及回答,胸口已经插了一把匕首,匕首的一端是德宗王的手,另一端是他的心。
  旭桓公瞳孔顿时放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我这个人没有感情,从决定要坐这个王位起就已经没了。”德宗王说完这句话时,旭桓公已然倒下,没有闭眼,也许他最后想听的话终究没听到,便永不会瞑目。
  “啊,你凭什么杀他,凭什么就这样杀了他……”遥丹叫着冲过去对着旭桓公又推又攘,却已经无济于事。
  夜星仙子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她是要来杀旭桓公的,她已经豁出去了,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这该如何。”缨虚道长有些慌了,“王上,你糊涂了呀。”
  



第50章 情劫结束

  蔓华和莲上具沉默了。
  在遥丹又哭又闹不肯罢休之时,忽然被搂入了一个冰凉的怀中,遥丹回头看,是那肤白唇艳,衣发飘然的清美端庄的男子。
  “庭冶君……你怎么来了?”遥丹止住了哭泣,傻傻地问。
  “来接你。”庭冶君为他擦拭泪花。
  此时德宗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男子,浑身颤抖着,竟语不成调,叫不出他一个完整的名字。
  庭冶君看向德宗王,行礼后抱着遥丹正要离去,就在庭院之中,停着一辆由驴头人身和马头人身前后抬着的轿子,一看便知非凡间之物。
  “郁桐。”德宗王叫住他,庭冶君停下来,转身,神情淡漠地看着德宗王。当德宗王要上前走近自己时,他便道:“在下庭冶君,非凡人。王上,人鬼有别,且贵为天子之身,我等鬼怪不敢靠近,以免魂飞魄散。王上有话就这样说罢。”
  这样的客套与疏远,那样的冷漠不带感情,叫德宗王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
  “你……回来过吗?”
  “王上,人鬼有别。”
  “还怪我吗?”
  “王上,过去的一切请不必再介怀。若无事,便就此告别了。”
  “等一下……我弥留之际,能最后来看我一眼吗?”
  庭冶君没有回答,抱着遥丹上了鬼轿,然后只见前后两个抬轿的鬼怪直直往前走去,慢慢踩在空中,走一步似行十步,越过宫墙很快便没了踪迹。
  遥丹坐在庭冶君旁边,感到庭冶君没有说话,心事重重,自己内疚不已,仿佛做了错事一般静静呆着不敢说话。鬼轿在不停得升高降低,但里面稳稳得连身形也不会晃动,窗外是黑乎乎的一片,不知走的是什么道儿。
  “伤口还疼吗?”
  “啊?”突然听到庭冶君说话,遥丹一时没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说:“不疼不疼。”
  再看看庭冶君,平静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不笑的那样子。
  “庭冶君,对不起,我本只是想让那恶人也体验那种痛苦,不能轻易就忘记,可是竟然还弄错了人。”
  “你没有错,只是……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不值得。”庭冶君看着遥丹,语气复杂道。
  “值得,为了你就是值得。”遥丹握住庭冶君一只手,冰冷入骨。
  “你曾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为何还下定决心拔了龙鳞?”
  遥丹此时感到有所内疚,道:“我去问过父王,说如果我所在乎的对象遭受迫害,我想为他讨回公道,为此伤了这身体,可以吗。我父王很好,他很理解这些事,说我若是不做此事便从此过得难过,一直耿耿于怀,非做不可的话,那便量力而行吧,他希望我善良,但首要的是平安……所以,得到父王的许可也不算违背了啊。”
  “有这样的父王,会有这样的你,我现在能理解了。”庭冶君喃喃道。
  “嗯?……对了,庭冶君,你不是不能去王宫吗,有没有受伤?”
  庭冶君用另一只手从嘴里取出了一颗深蓝色宝石,握入手中片刻后再张开五指,已然变成粉末飘出窗外消失不见了,“多亏蔓华明君相助。”
  “那你为什么给弄碎了,可以留着的。”
  “不必了。”
  “那个狗……那个德宗王不是要你再去看他一次吗,你没了这个可怎么去啊?”遥丹言不由衷地问。
  “你这么说,我倒该留着的。”
  “我没有……人鬼殊途,庭冶君。”遥丹认真且语重心长地这样说,后忽然想到万一那德宗王死了成为鬼不去投胎了,岂不是糟糕。
  “不仅人鬼殊途,神鬼也殊途。”庭冶君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遥丹的手,道。
  “后者可以殊途同归嘛,而且你瞧瞧我这样子也不是做神仙的料,就是混口水喝。”遥丹靠在庭冶君身上,娇声道,并且在想是不是该去地府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忘记了在德宗王死后把魂魄带回地府,不能任由飘荡,说不定就晃到了鬼城呢。但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应该不会被忘记吧――
  这一夜就算如此了,蔓华带走了夜星仙子,莲上去找了缨虚道长。
  看着夜星仙子惘然若失,神形俱飘渺的样子,蔓华心中不忍,劝慰道:“夜星仙子,你振作精神,等上了天庭,一切还有待商榷,毕竟下凡历劫总有许多不可预料的事发生。”
  但是夜星仙子仿佛没有听进去,坐在山间大石头上,两眼无神。蔓华只得等在一边,他心中也是难平,辛苦历这三世,大概不能想象的痛楚也都尝过,可最后竟换来这样的结局。既然是他们历的情劫,最后一世的安排丝毫不合理,若细想,怎么也是天庭方面刻意为之,冲断这段情缘。
  缨虚道长愁容满面地带着徒弟出了王宫,正要回到平日修行的山里。
  “缨虚道长可还好?”莲上此时身着淡蓝色衣袍,双目异色,仙气萦绕,天光四射,令看到的缨虚道长和徒弟不自觉就跪了下去,与白日里的寻常打扮完全不一般,这才叫他觉得此间的差距。
  “仙官,贫道……哎。”
  “道长且起身,不必心慌,仔细说来。”缨虚道长从地上站了起来,仍不敢抬头直视莲上,沉声缓缓道:“贫道曾四处游荡修行,一直到殷立国方停了下来,觉得乃是修行圣地,便选了座山修行整整两百年得道。贫道深能感知殷立国的地脉气数,自从发现有异后心就难以再安定下来潜心修炼,最后决定去到王宫看一看。德宗王借助蛇妖之力,在旭桓公的帮助之下弑父杀兄夺位,实在是有违天道,损伤国脉。所幸朝堂之上出了丞相徐砚秋这样的人物支撑,我才觉有所补救。本是跟随旭桓公想保他性命,但旭桓公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上至德宗王的血肉至亲,下至他的亲近侍卫,都没有能幸免于难的。德宗王恨他入骨,得知旭桓公对德宗王□□心思后,深知此人留不得,但德宗王已身负无数血亲的性命,实在不得再叫这唯一的嫡亲长者旭桓公死在他的手中,且德宗王心知蛇妖不可留早已有杀心,于是我设计利用他们的矛盾互相残杀。其实我心中很明白德宗王非良善之辈,就连哪位叫郁桐的侍卫之死都是他一手造成。但越到后面越是被自己真实的内心所折磨煎熬,后悔不甘使他身体每况愈下,杀意恶念一天天更浓。若你们没有出现,我本就打算还剩五天之时放出蛇妖,然后助她杀了旭桓公,那时她油尽灯枯,自然也会死去,最后解了德宗王的执念,但……你们但出现破坏了这些,尤其是不知从何而来喊着要复仇的青年,触动了德宗王内心多年的痛苦折磨,激化了他心中的恨意,才……”
  “德宗王心中早已病态,你既改变不了他的认知,也深知改不了他的命运。”
  “是,贫道即使修行到这样也还是摆不脱了身为人所幸存的侥幸心理,所以走不了更高的境地也是自然。只是可怜了殷立国……不知会走向怎样的境地。”缨虚道长深深叹口气,再次跪下,双手伏地,额头触地,道:“若是那样,还请天庭能出手相救,感念苍生之德。贫道会日日夜夜潜心祈祷,只为国脉尽一点绵薄之力。”
  “此事天宫自有定夺。缨虚道长,请问你可知殷立国与浒陵国之间的联系?”
  “何种联系?”
  “神鬼之类的交易,或是能改变一国之君的龙脉气数之事。”
  “这……贫道应是不知。”
  缨虚道长想了想,回答后便再无回音,抬起头来时,前面黑暗空无,早已没了踪迹……
  ……
  蔓华望着黑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连发丝也有些凌乱,可就是这般触感真实的风,静寂空旷的夜最叫他心情舒适平静。
  “蔓华,你说他这一世为什么不爱我啊?”过了好久,夜星仙子方才开口说话,她也是看着那黑夜,丝毫不眨眼。
  “你有问过吗?”
  “这种事需要问吗,你的所爱爱不爱你,你应是最清楚的,比他自己还清楚。”
  “是吗?”
  “前两世过得很苦,可是总是相爱过,这一世为什么变了?他不爱我,我一点不了解他,变了样,不再文雅有礼,不再温和处事,怎么就会忽然变了呢?”夜星仙子苦思冥想,终不得解,“我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追求那么久的东西好像变得十分可笑不值得了。”她感到当初愿为爱剔除仙籍的那颗勇敢的心像是错误而被践踏了一般。
  “你不觉得这是有意安排的吗?你们是历情劫,如果之间没有了爱本身就不存在有下凡历劫这回事,安排不合理才会让你们落到如此地步。”
  听到蔓华如此说,夜星仙子有一丝诧异,却更有一丝笃定,“我没想到你会和我想的一样,我以为怀疑天是我错了,可我不相信我跟他的感情会随便改变,毫无理由,荡然无存。”
  “等德宗王一死,西海三殿下恢复真身,你们到时接受审判时,便将所有的不平和困惑问个明白,须知不是司命真君或者红簪老君简简单单几笔就可以决定你们的命运的。”
  “嗯,我会的,谢谢你,蔓华。”夜星仙子眼睛闪着泪光望着蔓华。
  “别谢我,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蔓华望向夜星仙子的后面,那边有一团白光出现,越扩越大。
  “这就够了。”夜星仙子绽放了她的第一个笑容,然后站起来,向蔓华摆了摆手,蔓华微微点头,看着她朝着那团白光走去。
  很快夜星仙子没入那团白光之中,连同白光一起消失了。被带着回到天宫的夜星仙子应该会被先被禁足在自己的宅邸,等着西海三殿下历劫结束。
  蔓华深吸一口气,不知莲上那边如何,他决定先回华泽。
  



第51章 凤凰羽毛

  一到庭院,蔓华便觉有异常,往里走直到实现不被树木遮挡能直接看到外廊时,便看见有一个玉簪束发,身着藏青色锦衣,外披乳白色轻衫的男子坐在外廊上,神态潇洒超逸。
  “韫熙。”蔓华喊着他的名字走近。
  “回来了,坐。”韫熙自然盘腿侧身而坐,蔓华在他对面也盘腿坐下。
  “真是可惜没有酒了,我们不能对饮。”
  “看样子你跟那莲上仙君相处甚好。”韫熙语气有些奇怪,但蔓华只当是随意调侃,没有回答,转而问:“你可是来找遥丹?”
  “遥丹传信回来说在鬼城,这个暂不提,我来找你,另有一事。”
  “怎么了?”
  “东湖流经浒陵国东南方向的支流,又叫大泾江,其中江水泛滥,导致附近百姓遭遇严重水灾,死伤不在少数。”
  “哦,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嘛。”
  “你还真会顺手推舟,帮什么忙,本来就是你的事。”
  “我的事?”蔓华不明白了。
  “你不是升官儿了嘛,蔓华明君,专管天地虫鱼鸟兽的,怎么就不见你做事呢。”韫熙摇摇头:“天宫当真是没有选择了嘛。”
  “我本来也不熟悉,都是莲上在管,不过也没听他说有事。”
  “莲上仙君分身乏术呐,听闻这殷立国最近怪事也挺多的。”
  “那是怎么了呢?”
  其实说大泾江江水泛滥,主要还是因为有风起,隔几天便会刮一次大风,狂风大作,导致大泾江无法正常运作,意思是往来船只不管行商的,赶路的,还是打鱼的都不能进行,不仅如此,江水蔓延到城外郊区,淹没了不少沿江落户的人家,或死或伤。
  东湖知道消息以为是水中有怪物作祟,即刻出面处理此事,但并没有在水中发现异常,后来逐渐了解到江水泛滥是因风起,而风往何处来,这倒是个难题,有时从东有时从西吹来,总之是从江流的方向和逆着江流的方向,这便不是东湖能管的事。
  “这为什么是我的事呢?”蔓华问。
  “因为怪事发生,在大泾江往东西方向五十里处的一个小村庄,据哪里的村民反应已经到深秋的时候,村庄周围的气候还热如夏天,村庄靠山而立,那山叫名芝山,山上连土壤都热得干裂,草木干死,且深山中总听到‘锵锵’之音,似有不得了的鸟兽存在,但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虫鱼鸟兽归你管,此事你说说该不该管?”
  “去倒是可以去,不过你也一起吧。”
  “我?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算不错了吧。”
  “怎么说也是东湖的分支闹出了人命。”
  “你不找莲上仙君一起?”
  “莲上现在还未回来,大抵是有别的事去做了。你去吧,比较了解情况。”
  韫熙想了想,道:“去就去,不过我上不了那山。”
  “好,你在山下等我便是。”
  ……
  去时一块到正午,村子里的人都相约去了里村头不愿的一个山洞歇凉,虽说这边一直高温,但几乎天天有雨,若两三天没雨的时候便是吹大风,大泾江兴风作浪之时。
  这种天气农作物不好活,但别的地方已经入了深秋,没什么好的农作物,之前的囤粮和食物够吃,所以这村子里的人目前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有时候听那“锵锵”不知名的鸟兽声有些不舒服,或者燥热难耐,总是喝水,离得较近的水源已经快干涸了,所以要往更高处去寻干净的水源,还要把水运回来,着实麻烦,而由现在可想的是以后没了水又该怎么办,当然目前来说也不成问题。
  总之村民们在山洞歇凉,有说有笑的,也感觉不无意思。韫熙留下来在山洞里跟村民待一起,对他而言,有时跟凡人一起唠唠嗑,闲聊闲聊总会有不同的收获,像这样其乐融融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小伙子,相当俊俏啊,婚娶没,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一皮肤黢黑的中年男人,瘦得只有皮包骨,但相当精神,说话也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就是,我早就想问了,这般气度非凡,怕是那个大城里家的公子。”见韫熙只是笑了笑,又有人惊叹:“咦,怕不是皇亲国戚哟。”
  “我娶什么呀,我的兄长,就是刚刚上山的那个还没娶呢。”韫熙坐在石凳上,笑着回答。
  “自古兄长为先是正确的,但小伙子,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守死规矩,否则耽误你啊。”此时有妇人发话了。
  “为何?”
  “我看你俊美洒脱,一看就对自己媳妇儿好得很,但是你的兄长……哎,说了也别怪咱妇人之见啊,你兄长就不正经。”
  “不正经?”韫熙听着笑了,见他一笑,那妇人就敢直言不讳了:“像你兄长,就不是走正道儿的人,一般姑娘哪儿驾驭得了他。那身姿那模样是没话说,画都画不出这么好的,就是危险了点。”
  “危险?”听到这个词,韫熙笑了,点点头颇为同意。
  “我说媒无数,讲真的,这样的男人没有那个女人不着迷,但你瞧瞧那眉眼表现出张扬无畏的神情,一般人哪能入他眼,而且对媳妇儿……一言难尽,高高在上,做不到服帖的态度,怕是不会宠自己妻子。”
  “嘿,你说这话就奇了怪了,人哪儿有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家兄长还没娶媳妇儿,你就直接给盖棺定论,小伙子,别听这些话哈,乱说的。”
  “我怎么乱说了,你个周大贵会不会说话。”
  “我不会说话?”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韫熙赶紧出来打圆场。
  “照这么说的话,我自当劝劝我那深情的姊妹放弃了?”
  “姊妹,兄长?你这……”
  “哦,他是我外面认识的,我们不是亲兄弟。”
  “等一等,我们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当然庙也是拆不得的。小伙子,说说吧,大家给你和你姊妹分析分析。”
  “我的那姊妹很喜欢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简直是不要命的护他爱他,但……事情难办。”
  一听这话,村民都兴致勃勃,问答得十分起劲儿。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纱。我倒觉得这事儿能成。”
  “好像这话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
  “就是,谬论,我想想,你这兄长可知道这事?”
  “不知。”韫熙摇头道。
  “看样子是苦命的姑娘啊,是不是长得……不对啊,就冲你长这样,你姊妹应该不差。”
  “花颜月貌,天下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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