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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华传[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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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君客气了。我听闻乐天君飞升上神后,不愿入天宫,选择留居礼乐天府,到如今不知有何感想。”
“说来也并非不愿入天宫,只是一贯受着香火,听着祈愿,长此以往,竟是离不开了这些。”
“乐天君有真性情。”蔓华不禁赞叹。
“凡间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比起蔓华君,乐天自愧弗如。又想能如蔓华君一般来去天宫的倒从未有过,想必天帝也是十分看重蔓华君才得如此。”
蔓华反而道:“若说是看重我,倒不如说是怜爱于莲上。”
乐天君嫣然一笑,道:“怎么也说得通,像极了这凡世间的过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似乎都行得通,不过选择不同结果不一样罢了。”
蔓华点点头,听得乐天君接着道:“所以凡人最高的追求便是随心二字,另一方面想想,若是不随心又如何,生命短暂,总做不到完美,也不知所谓最好,若非被凡尘俗事所遮住了心,倒也谁都能做到随心,毕竟很多人也不知自己本心如何,只是以为如何。”
乐天君这话叫蔓华若有所思,不由得点头沉声:“何止人如此。”
“蔓华君所言确实。”乐天君莞尔一笑,将目光投在了一直默不作声听他们对话的月白,问:“ 二位接着可有何要事?”
月白不答,看了看蔓华,蔓华回道:“要事没有,只是在凡间逗留时日已长,需得各自回去了。”
“听闻蔓华君与鬼城的孜婴大人走得甚近,不知是要去鬼城还是魔界了。”
“大抵是要去鬼城的。”蔓华顿了顿,又有些不解:“乐天君何以如此问?”
“蔓华君莫怪乐天问得唐突,只是听闻近来鬼城与天宫尚有些纠葛,此事牵涉甚广,蔓华君既已离开天宫,不如远离是非,留于凡间或是去往魔界。”
蔓华神色一凝,问,“可否请乐天君告知何事?”
……
第83章 黎源惨死
匆匆赶往鬼城时,发现方圆十里处皆被天兵包围,由非铉神君带兵,不可进也不可出。
“这不干你的事,回去魔界罢。”蔓华说完化身长龙进入溟川深渊,往里面游去。这是唯一的办法,不会受监控的地方,但也几乎没有谁能从这溟川深渊完好地走出来,连倚靠溟川周遭极阴之气修炼的引厉进入溟川深渊最后都逃不了尸骨无存,神识渐消,何况是别的谁。但蔓华是个例外,食了他血肉的孜婴也是。
直到没有天兵看管的地区,却还有西海的虾兵蟹将看守,由西海蔚王带领。于是就顺着溟川的分支游进了不夜城与原鬼城交界处,却见着骁云在那边势气凛凛,神情庄重地整顿队伍,排兵布阵。
蔓华从一角现身上岸,直直走向骁云,有鬼兵见了他具是行礼让路,虽不知从何处而来,但此刻仰望之心大于一切。
“蔓华君。”骁云有些惊异地迎上去,“您何时……”
骁云没说完,蔓华已经抬手制止了他,低声道:“与我去孜婴处。”
骁云点头应下,又吩咐了鬼兵几句,便引着蔓华离开此地。一路上骁云也详细讲了此事。
那是发生在孜婴离开鬼城去往凡间的期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鬼城传来凄厉的龙吟之音,寻声找过去,到了一个溟川周边十分荒芜还未来得及利用起来的地方,找到了浑身惨不忍睹的一条巨型银龙,身上的龙鳞一片一片被扯得散落地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整块肉被撕掉,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龙骨,龙头看上去血肉模糊,五官已经分辨不清,脖颈被咬断,看上去是最致命的一击,死得透彻了。死法之悲惨,不忍直视。
当时是骁云带鬼兵去查看,当时便认出是西海三殿下,心下大惊,更知道能造成如此伤害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遥丹,于是命鬼兵去请庭冶君,告知此刻情况,另外的不许轻举妄动,守在原地。
当回信的说庭冶君不见,更有些紧张,于是令此事不可张扬并支走了所有鬼兵,独自在这附近开始搜寻。果然在距离数十里的地方找到了昏迷不醒,虽身受重伤却还保持着人形的遥丹,偷偷带了回去,并派出大量鬼兵去寻庭冶君以及传信于孜婴。但是没想到还是很快被西海知晓了,上报天宫,先是派出自己的虾兵蟹将前来要西海三殿下尸体,孜婴大人刚回来没多久后天庭又派来天兵,沦落如今局面。
“西海那边如何这么快知晓的?”
“黎源身边有个叫迷知的女子,在我得知情况时已经逃出了鬼城,许是直接告知了西海那边。”
蔓华神色一凝,继续问:“如此说来西海那边是咬定了遥丹所为?”
“是的,此刻东湖三殿下在照料遥丹,粼王去了天宫求情。”
“没用。”蔓华直接说。
“那该如何?”
“我先去看看遥丹。”
……
去到不夜城禁地,一间设有结界的房内,韫熙因日夜替遥丹施法疗伤而损耗巨大有些虚弱难当,见蔓华来了,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有些神色哀恫。
蔓华扶韫熙到一边休息,自己上前看了看遥丹,虽然一直以来被维系着生命,却终究伤得太重,也不过奄奄一息了。蔓华抬起右手,指环发出寒光,渐渐光晕变红,右手舒张放置在遥丹额头,红光越扩越大,越来越亮,蔓延开来,将遥丹笼罩在其中。
如此损耗自己的元灵,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忽然间脑海出现了这个声音,绝非蔓华所想,但全神贯注于自己右手指环施力,这次并未理会。
大约半刻的时间,蔓华收敛指光,抬起手,给遥丹整理了被褥后才移步到韫熙旁边坐下,问:“孜婴去哪儿了?”
“到黎源的尸体旁,想办法抹去一些记忆。蔓华,你……怎么样?”此刻蔓华的脸色愈发地白,令韫熙也不由得担忧。
“无碍,庭冶君此刻如何?”蔓华问骁云。
“孜婴大人救治了,虽还未苏醒,但已无性命之忧。”骁云答。
“你们可知此事发展到如今的缘由?”
韫熙冷笑一声,道:“暗里与我家遥丹在一起,又去招惹西海三殿下,一个庭冶君,不仅叫黎源殒命,也将害得遥丹一并偿命。”说到后面,韫熙手已攥成拳,神色冷厉。
“韫熙,遥丹现在已经无事了,只是大概过些时日才会醒,你好好照顾他,我现在去找孜婴。”蔓华扶桌站起身,想了想又道:“若是件伤心往事,不记起倒是件好事。”
骁云引路带他去了孜婴那里,那条残破不堪的银龙遗体周围设上了结界,此时对着这遗体正愁眉不展,见蔓华来了,有些讶异,打开一个缺口让他们走进来,瞬间缺口闭合。
“蔓华,你怎么……?”
“很诧异吗?不知会我此事,反倒叫月白拖住我,你觉得做得对?”蔓华冷冷道,孜婴却点点头道:“好不容易叫你离了天宫,本就是一件好事,我们都不愿你再牵涉进来。”
“那你们可有办法?”
这一问,倒是叫孜婴发愁了,现在证据确凿,哪儿有什么好法子。只不过拖延时间,看看东湖那边可有所作为,或者自己这里有所改变没有。
“若不是担忧这具遗体在溟川内会掀起风波,真想毁尸灭迹。”孜婴无可奈何道。
“黎源素来与鬼城友好,你如今倒会说出这般话。”
“不做这第三者,哪儿来这么多事。”
“你知道来龙去脉?”
“不知,当初我也是担忧,对他们都有过劝导,竟偏偏在我离开的时日发生这些事。”
蔓华不解道:“我一直不知,为何遥丹可以伤黎源至此?”
“我也奇怪,韫熙说只有他和他父王知道,及冠那日遥丹所衔的水球,里面装的是粼王半身修为,本为护他周全,可此刻虽保住了性命,却不知后面如何了。”
蔓华不回,仔细端看了黎源的遗体,半晌道:“我知其中必有隐情,但在天规之中,残杀同僚为死罪,天庭是个不讲情理的地方,不管此事谁先动手,一旦缘由驳回,死罪难免,更何况是因为这般情爱之事。”
“我也大概想到了,其实不光是我们,谁都知道,一旦这成为既定事实,遥丹非偿命不可,这可是西海三殿下。”
“不行。”骁云突然激动道,见蔓华与莲上投来目光,才知自己失态,稍稍收敛却依旧道:“遥丹心性纯良,若非被西海三殿下逼,绝不会做出这等事。请孜婴大人和蔓华君施以援手。”
“这些话没有丝毫用处。”孜婴摇头叹息。
蔓华想了想,神色有些严峻,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龙体,而后抬起左手化开一条口子,将自己的血滴洒遍其全身。
“蔓华,你做什么?”孜婴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蔓华右手抚过左手,伤口愈合,他道:“天宫既然已经派兵,必然在三个时辰内要有所行动,时间快到,他们皆不醒,便就做最坏的打算,否则没有退路。”
“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孜婴皱眉问。
……
溟川边点着一炷香,已燃烧大半,就是这炷香尽,里面若还是不肯有所交代,便要立即强攻。他们这样的确还不能拿鬼城怎样,毕竟属于五界之一,不过也是摆明了态度,那时再派出天官下来,就另当别论了。
忽然,远远便见上百鬼兵抬着一长条状的物体而来,非铉神君还未看得清楚,旁边的蔚王就喊道:“源儿。”说完瞬间化为巨型长龙冲飞过去,鬼兵皆被打得烟消云散,卷着那银龙回了对岸,等恢复人形时,看着气息全无,身残体破的银龙,悲痛欲绝,抱着那龙头,一身沾染血迹,声泪俱下,“我的源儿,你怎么变成如此了,我的源儿啊……”
看到昔日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的堂堂西海三殿下变成如今这模样,非铉神君也觉不忍直视,稍稍别过眼。
痛苦好一阵后,蔚王稍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咬牙道:“源儿,父王一定不叫你枉死,害你的必要为你偿命。”
正在此时,听得非铉神君唤了一声:“蔓华君?”
蔚王站起身来,看过去,一黑衣飘飘,行如鬼魅,神色平静的男子从对岸飞跃而来,站定后,道:“你们不是前来抓我的吗。”
“你?是你杀了我孩儿?”蔚王眉头紧锁,片刻却甩袖道:“东湖四殿下遥丹杀我孩儿,竟可笑地躲入鬼城不出,以为随便找个谁都可以抵命的吗。”
“蔓华君,您还是不要这样,迷知在天帝面前都交代了。”
“一面之词如何能信,既然有证可对,带我去一问便知谁真谁假,又在怕什么。”
“你口出狂言……”
“蔚王息怒。”非铉神君先安抚了蔚王,后想了想,道:“蔓华君这一去,可是想好了。”
“自然。”蔓华神色凝然,“你们也可不必退兵,上至天庭对质,有了结果再由天帝裁决即可。”
非铉神君看了蔓华片刻,只听得蔚王厉声说:“天网恢恢,想做这漏网之鱼,谁也不行。”说罢又吩咐手下看守此地,已决定好上天庭对质……
第84章 天庭受审
也许没有谁能想到刚离开天宫不久的蔓华如今会以这种身份重新回到天庭,毕竟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过。
此事在中正殿审理,到场的有两位上仙司命真君和红簪老君,东湖粼王,西海蔚王及两位殿下,记录此事的一些文官,清阑圣君却不在。还有提供证词的迷知。
“蔓华此次是认罪前来?”天帝问。
“如今一切指向东湖三殿下,想来迷知所言并非全实,可请迷知道来,蔓华愿一一澄明。”蔓华已不再称臣,却还是行拱手鞠躬之礼。
“迷知便就简述此事。”
“是,天帝。”迷知行跪拜之礼而直起身来,看着前方某一点,细声慢语道:“黎源殿下与庭冶君素来交情好,但是迷知与黎源殿下皆不知实际上庭冶君与遥丹殿下早已两情相悦,私下里在一起。有一日庭冶君到黎源殿下房中似有事相商,而后遥丹殿下也来了,不知里面为的是何事开始吵闹,迷知不敢上楼去询问,只得在楼外候着,过了没多久忽见一银一青两条长龙冲入长空,进去看时却见庭冶君摔倒在床上,气息奄奄。担忧那边出事,便不敢懈怠追了上去,只见他们在溟川上方纠缠厮杀,迷知修为尚浅,无法进去,本想着要去寻求帮助,但当时孜婴大人不在鬼城,连庭冶君也阻止不了,迷知只好出了鬼城去西海找蔚王,却没想到……是迷知无用,没能阻止两位殿下,才致使黎源殿下殒命,请天帝责罚。”说罢已神色悲恫地俯下身去。
“你可知究竟为何导致他们大打出手?”
“迷知当时没有进去,但一直以来遥丹殿下不喜黎源殿下与庭冶君走得近,因为庭冶君生前与下凡历劫的黎源殿下的转世,即德宗王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连孜婴大人都知庭冶君倾心于德宗皇帝,虽死犹不悔。这已是前尘旧事,不知是否有关。”
“回天帝,臣仔细检查了小儿黎源的遗体,的确是被同族咬断脖颈致死,且身躯残破不堪,无一处完整,大大小小皆是龙齿撕咬,龙身勒缠的痕迹。”
此时一文官站出来,道:“禀告天帝,御判司已派天官查看了黎源殿下遗体,加元廷君来书,写明上有大大小小三百七十九道由锋利坚硬之物划破的伤口,三十二处肉块撕扯掉留下可见龙骨的血洞,对比可证实是由龙齿所做,龙鳞在摩擦中悉数掉落所身无几,多处肿胀不堪,应是挤压所致,测算距离,可证实是由身强体壮的成年龙身交缠所致;至于致命一击咬断脖颈,对比伤口深浅宽度,也可以确定是龙齿造成的。最后提取了西海三殿下遗体残存的身体记忆,是为同族所伤。”
几乎可以想像当时场面之激烈,若非在那荒芜片区,周遭事物应尽毁。
“蔓华对此有何可说?”
“回天帝,蔓华杀了西海三殿下是事实,前面迷知所说的也是事实。”
“证据确凿你竟还满口胡言。”蔚王一时情绪激动出声呵斥,“你并非上古龙族,竟敢在这天庭之上,天帝面前胡诌。”
蔓华没有回话,而是化身为一巨型黑龙,在中正殿中盘旋几圈,然后恢复人形落地站定。见了这一幕的没有谁不面露惊异之色。
天地间确有变幻之术,但龙族乃上古神兽,外者根本无法变化其身,且看这黑龙,体型巨硕,浑身上下,气势恢宏,完美无缺;那龙鳞,光芒万丈,那龙角,坚硬挺拔,在空中盘旋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若非不是修炼数千年的如何能与之相比。
“你……曾遥丹与臣问过一次,臣还不信,今日才知是真的。”粼王不觉惊叹。
“臣会幻化成龙是由来已久的事,却不属于龙族,因为臣从不受龙身限制,心里本觉只是变幻之术。此外,遥丹修为不过几百年,但西海三殿下却两千多岁,且拜于东方弗提天尊门下修炼整一千年,各方面已是翘楚。遥丹虽跟随夕摩山的平耶祖师两百年,却没什么成就,此事可问夕摩山的平耶祖师,如此看来,遥丹如何能与之相比,何况伤他之深,要他性命。”
“不属于龙族却能幻化这种龙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蔚王不认,更恼的是:“我儿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杀手?”
“为何?昔日夜星仙子也想问一句,与西海三殿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死她。”
“你……天上地下皆知此乃命运的安排,根本不可计较对错得失,何况夜星仙子自己也放下了。”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蔓华冷笑,“初见夜星仙子,贤良柔弱,音容笑貌,纯真无邪。西海三殿下一再追求,走到下凡历情劫的地步,最后一世却忽变了心思并设计让夜星仙子犯下罪孽。双双回了天宫,夜星仙子受刑,黎源却完好回到西海,试问从头到尾他可有为夜星仙子说过一句话,做出丝毫挺身而出的举措?简单陈述‘我心不再依旧’就罢了;夜星仙子经受三百年极寒极苦之邢,他可有半点儿自责内疚?依然过着恣意快活的日子,他还是那个天上地下称道的青年才俊西海三殿下,她却成了雪渊之上孤苦无依的一缕幽魂,到最后都作烟消云散。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且再看黎源后面都做了什么,依旧无拘无束地四处游玩,屡次三番去往鬼城纠缠庭冶君,一个生前因他而处以凡间酷刑――梳礼的男子。尽说遥丹爱上一个鬼不得体,试问屡次插足别的情爱之中又如何?”
“你简直胡说八道,源儿从不曾爱上一个鬼,去鬼城不过是心中愧疚而已。”蔚王严词厉色。
“愧疚?对一个认识不过区区二三十年的男子能有如此愧疚,却对在天庭之中信誓旦旦表达爱意,又因他而仙逝的夜星仙子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真是好一个气度不凡的西海三殿下。”蔓华反唇相讥,神色凛然。
“你是如何杀了黎源?”天帝问。
“回天帝,当时黎源与遥丹厮杀,蔓华赶到时已经见遥丹已身受重伤,黎源欲置于死地,于是化龙上前与他周旋,一开始没有杀心,但后面不可控制地还是发生了。迷知所言不假,不过过早离开而未见蔓华而已。”
“回天帝,那时蔓华君并不在鬼城。”迷知低声细语道。
就连司命真君也说:“你一直在凡间与那魔主一起,唤识确有记录。”
“迷知如何能知晓我的去向,至于司命真君所说的,蔓华自下凡后从未跟那月白君主在一起,在凡间逗留几日就去了鬼城禁地内休养,此事大可问魔主或是鬼王,自可证明蔓华所言属实。”
“唤识明确有记录,你还想抵赖吗?”司命真君说着,便取出唤识将画面重现他刚下凡不久的日子,也是鬼城出事的前后几日,画面中确实蔓华与月白在一起。
蔓华皮笑肉不笑,道:“司命真君一贯喜爱偷看。”也不给司命真君辩驳的机会,转而道:“不如司命真君用唤识看看月白君主此刻在哪里,在干什么。”
“他若回了魔界,这唤识也用不得。”
“也就一两天的事,万一此刻还在凡间呢。”
“司命这就试试。”天帝发话,司命真君只得照做,稍后画面中重现了月白的身影,与他一同的还有一个黑发飘飘,姿态挺拔的男子,见这容貌,正是蔓华。他们此刻在山间望月,相靠而坐,似在诉说什么,脸上都浮有笑意。
司命真君诧异,不解。蔓华轻飘飘道:“月白君主的特殊癖好,蔓华也实在不懂,若是有机会,司命真君可亲自一问。”
“天帝,小儿惨死是既定事实,他却振振有词,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且遥丹的确伤小儿在先,此刻若说完全没有干系,只怕臣无颜再面对小儿遗首。”
“蔚王,我若没有悔过之心便不会来此做交代,一切事皆我生起,如今遥丹被三殿下伤得至今还昏迷不醒生死攸关,如何追究他的责任。”
“杀人偿命,天帝,在这件事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自首,还望天帝主持公道。”蔚王跪拜于地,恳求道。
“天帝,蔓华君已离开天宫,且无心之失,又主动前来自首,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偿命地步啊。”粼王也跪下请求。
“粼王,若这换做是你的孩儿,你还会说出此等话吗?!”蔚王对此愤怒不已。
“若说杀人偿命,昔日夜星仙子明明白白也是因西海三殿下而死,为何不仅没有偿命一说,还丝毫惩戒未有,蔚王却对此从不执一词,只因夜星仙子茕茕孑立,没有家亲来讨要公道吗?”
“你……”蔚王也是语噎,最后干脆不做理会,拱手恳请天帝做主。
“二位上仙家有何见解?”
“回天帝,臣以为粼王说得分明,此事发生在蔓华君离开天宫之后,又并非蓄意谋杀,此刻独自前来天庭认罪,综合看来,死罪可免。”红簪老君说。
“回天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蔓华君从来生性恣意妄为,为仙时意气用事,屡次在天规天条的边缘试探,也多次犯下过错。如今刚离开天宫,竟不知收敛犯下如此罪过,如不严加惩戒,恐后患无穷,请天帝明鉴。”司命真君义正言辞说道。
大殿内安静片刻,天帝缓缓道:“将蔓华君暂且关押起来,听候判决。”
第85章 雪山之巅
被关进天牢,最先来看他还是那在中正殿对他严词厉色的司命真君,看此刻这般难看的脸色,也必定不会给他好受的。
“沦落到今日,你可有过反思?”司命真君长身立于他面前,语气颇冷地问。
“司命真君以为蔓华该反思什么?”蔓华盘腿而坐于地上,在他们面前隔着一道结界,唯天帝指令可开。
“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昔日你与本真君说要离开天宫,却是为了更加无法无天地犯事。”说到此处,司命真君已面有怒色。
“我也并不知会犯下今日之事,司命真君掌管世间命运可有曾料到过?”蔓华依旧从容不迫。
“死性不改。”司命真君冷言冷语,似乎也就只是为了说这事而来,之后没说什么也就要走了。
司命自己这性子也倒没怎么变过。
忽然又出现的声音,能如此称呼司命真君,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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