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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大人驾到[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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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牵俯身，凑近奚天元坏笑道：“你忘了，你在这个世界里的原身可不是天界里的凤凰，而是一只才出生不久的小黄鸡。”
101、人界篇6 。。。
奚天元一惊：“你的意思是让我变成原形跟在你身边？”
“如果你想待在我身边； 这是唯一的法子。当然你若不想，那便算了。”秦牵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向假山洞口走去，“我有空的时候会去找你的，当然那一定是晚上了。”
他挥了挥手； 就准备离开。
奚天元坐在软塌上； 脸上满是挣扎之色，让他堂堂天君变作一只鸡； 而且还是光着身子的鸡跟在秦牵身边，简直不能忍。之前没恢复记忆便算了； 现在……他怎么也跨不过心中的那道槛。
见秦牵就要走出石洞，奚天元心中一急，这一瞬对秦牵安危的担忧胜过了心中的纠结。他大声道：“等等！”
秦牵的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眉梢微挑：“天君这是改变主意了？”
奚天元黑着一张脸，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嗯； 你先转过身去。”
听着奚天元略带孩子气的话语，秦牵忍不住笑出声来：“无论是人形还是小黄鸡的形态； 不早就被本尊看光了； 莫非你还没习惯？”
奚天元涨红着一张脸； 背过身不满道：“还不是你非得待在那个洛鸿飞身边。”
一阵红光闪过； 干燥的地面上顿时散落了一地的白衣。小黄鸡站在衣服中央，被白衣层层包围。奚天元低头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原形，简直羞愤欲死。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去； 正对上秦牵近在咫尺的黑眸。
原来秦牵不知何时早来到了它身后，蹲着身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它。
化为小黄鸡的奚天元登时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后退了一步。
秦牵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只有巴掌般大小的红色布料，在小黄鸡面前晃了晃：“看，为夫多贴心，还为你准备了衣裳。”
小黄鸡看着在面前荡呀荡的红色不明布料，终于忍不住一翅膀挥了过去：“滚！！！”
傍晚时分，同一干炼丹师唇枪舌剑了一番的洛鸿飞志得意满地回到了密室里。
如今声势已经造好，就等着外面人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免费的药材了。洛鸿飞神采奕奕地走进密室，见只有和光一人守在屋内，不由道：“小五还未从清音那里回来？”
和光忙低着头道：“回师父的话，小五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给小黄鸡喂食物。”
“什么小黄鸡？”洛鸿飞一脸莫名。
和光嘴角微抽道：“呃……据说那小黄鸡是清音道长的宠物，道长如今将它交给小五照看。”
宠物？洛鸿飞想起清音道长和丹玉真人之间的关系，狐疑地走向内厅，果然见到秦牵正木着一张脸，将手中的花生米整齐地放在一只小黄鸡面前。说是小黄鸡，但看起来却和凡间的鸡有些不同。
鸡崽小小的一团，只有少女手掌般大小，全身长着黄色的细小绒毛，偏偏头顶上长着乱七八糟的七彩呆毛，且额前有一小撮绒毛看着就像被拓了一个印记似得。更奇特的是，这小黄鸡的眼珠竟和清音真人的眸色一模一样，也是灰紫色。
洛鸿飞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幼年鸡崽。
此时，那只小黄鸡别过小脑袋看也不看面前的花生米，似乎颇为嫌弃。见洛鸿飞进屋，忙一溜烟地扑扇着小翅膀跳到了秦牵胸前的衣襟里，只露出了头顶的七彩呆毛和那双灰紫色的大眼睛。
洛鸿飞走近道：“这只鸡是清音的宠物？”
秦牵眼神呆滞，回答道：“是的。”
洛鸿飞盯着小黄鸡的呆毛和灰紫色的眼珠半晌，又想起刚刚看到的小黄鸡身上穿着的奇怪小红衣，一脸嫌弃：“这清音老匹夫的审美还真是古怪。”
他摇了摇头，没有看到秦牵黑眸中一闪即逝的光芒。
“你跟我走一趟，待会儿我们要去见掌门。若掌门问你话，我便会在神识里提醒你，到时候你只需按照我的话复述一遍即可，明白了么？”洛鸿飞眼神淡淡地望了过来。
秦牵恭敬道：“是，主人。”
“嗯……”洛鸿飞点了点头，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其他要注意的事情了便领着秦牵向外走，刚走了几步，忽而转过头，皱眉看着秦牵胸前瞪着自己的小黄鸡道，“这只鸡……”
秦牵呆呆道：“要将他还给清音道长么？”
洛鸿飞沉吟了一会儿：“罢了，带着吧，反正也就是一只鸡。”
被人反复叫做鸡的奚天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眼神冰冷地瞪着洛鸿飞的后背，几乎要将他后背上的衣服给盯出一个洞来。
跟在洛鸿飞身后的秦牵，安抚地揉了揉小黄鸡头顶的呆毛，它才松懈下来，乖乖扮成听不懂人话的小黄鸡状。
两人很快来到丹阳宗掌门贺小添的书房里，贺小添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进得屋内，坐在上首的贺小添立刻起身，随手一挥将书房大门关上，罩上了一层结界。
洛鸿飞笑道：“师父何时变得这般急躁？”
贺小添检查了下四周确定无可疑人士后，望着洛鸿飞道：“不是为师急躁，而是鸿飞你今日宣布的那种丹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为师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
他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此药一出，修真界的整个势力平衡都将被打破，而丹阳宗首当其冲，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知道未来会遇到怎样的灾祸。
洛鸿飞眼帘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幽光：“师父不必担忧，此药虽然有着神奇的效用，但配制手法极难，成丹率很低。徒儿炼制了百年，也才炼成了两颗而已，所以并没有师父你想得那般恐怖。”
“此话当真？”贺小添忙道。
若真如洛鸿飞所言，百年只能炼制两颗，那么影响倒不会有那么大。
“当然，徒儿有骗师父的必要么？而且，徒儿原本也不知这两颗药竟有此神效，若非徒儿阴差阳错救了此人，让他服下此药，也不会有今日一事。”
贺小添见洛鸿飞言辞凿凿，不像说谎，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下来：“如此就好，不过这人看着有些痴傻，是救回来就是这副样子么？”
贺小添看着秦牵，眼神中带着探究。
洛鸿飞笑道：“救回来便是如此，应当是天生痴儿。”
贺小添被洛鸿飞的一番话给打消了疑虑，刚正不阿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他上前拍着洛鸿飞的肩膀道：“鸿飞，不要怪师父多心，这次的炼丹大赛之后，你的名声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修真界。到时候会有无数人携着天材地宝和灵药，慕名来找你炼丹，其中不乏心思险恶之徒。我们炼丹师讲究的是炼丹救人，普济众生，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他人。希望你能时刻牢记这一点。”
洛鸿飞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只希望洛鸿飞能够时刻遵守本心，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炼丹师，将丹阳宗发扬光大。
洛鸿飞心中不屑冷笑，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笑道：“是，徒儿必不负师父的期望。”
“好，好！”贺小添欣喜地拍了拍洛鸿飞的肩膀，连着说了几个“好”，心中很是欣慰。
解决了心中疑惑后，贺小添便让洛鸿飞带着秦牵离开。谁也没有注意到，秦牵衣襟里的蓝色玉佩突然闪了一下。
***
是夜，晚风习习。
在距离丹阳宗大约一个月脚程的一处临海小镇上，一艘小船缓缓靠岸。
小船上，一位带着斗笠面纱的男子和一妙龄童子下了船。晚风拂过，吹起了斗笠下的白色面纱，霎时露出了面纱下的绝色容颜。虽然只有一瞬，仍被船上系着船绳的船夫给看到，他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神色恍惚。
耳边依稀听到那名绝色男子身边跟着的小童道：“清音师父，你不是和丹玉真人约好了两百年后才见面么？距离见面时间还有一百五十年，您怎么提前过来了。”
那绝色男子轻声笑道：“想来便来了，何必在意那些俗套的约定。”
“哦。”
待两人走出好远，船上的船夫才回过神，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之人，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而此时的丹阳宗的一处房间内。
关好门的秦牵立刻恢复成平常的模样，他抬手揉了揉因为板着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脸。怀中的小黄鸡跳了出来，化为了人形。
白色发丝飞舞，不等秦牵细细观赏，面前的奚天元已旋身将白衣披好，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脖子以上的肌肤。
秦牵坐在一旁的木凳上调笑道：“没想到天君大人穿衣服的速度如此快，就不知脱衣服的速度是否也如这般迅速。”
奚天元系着腰带的手一抖，抬眸瞪了秦牵一眼。
秦牵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奚天元搂住往怀中一带，奚天元瞬息便坐到了秦牵的腿上。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不少，奚天元甚至能从秦牵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呼吸微乱，别过视线道：“做什么？”
秦牵眸色微深，一手掰过奚天元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已经晚上了，两个人在一间房间里，你说能够做什么？”
“咳咳……”奚天元脸颊发烫，清了清嗓子，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秦牵已起身抱着他向大床走去。
虽然两人已不是第一次做，但每次相拥在一起总能带来不同的悸动，就像此刻。感受到身上之人的灼热视线，奚天元干脆闭上了眼，柔顺地由着对方将自己放在床上。
可是等了片刻，身上人却毫无动作。奚天元不由诧异地睁开了眼，却见秦牵已换了一身夜行衣，脸上戴着黑面巾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奚天元坐起身，神色古怪道：“你这是要出门？”
黑暗中，秦牵带着戏谑的声音从面巾下传来：“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102、人界篇7 。。。
发现自己在一天之内被秦牵戏耍了两次的奚天元脸色微沉； 灰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幽怨的光芒。他冷冷盯着秦牵，用无声的抗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牵走到门边，用神识查探着屋外的情况。感受到背后几乎要将他给刺穿的冷冽目光，他不由笑道：“我出去一会儿； 马上就回来。这两天我查到了点线索； 不过因为身边没有接应的人，所以不好离开。”
“现在既然有你在； 正好可以代替我守在这儿随机应变，免得被姓洛的看出什么端倪来。”他转过身走向床边。
床上奚天元耷拉着嘴角； 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拿一双眸子定定望着秦牵不说话。看来秦牵的解释，并未让他消气。
秦牵见奚天元气呼呼的样子； 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伸手捏着奚天元两颊的软肉往两边扯了扯：“我走了。”
他笑着正要离开，袖子突然被奚天元给抓住了。低头一看； 奚天元利索地从床上跳下来，望着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屋里得留一个人……”秦牵话说到一半； 就见奚天元闭着眼双手在胸前结了个法印； 乳白色的光芒在手心中浮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面前的奚天元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奚天元。
“……”秦牵无言，他没想到奚天元竟然为了和他一起行动，竟然动用天君的神力； 祭出了自己的第二元神。
新变出来的奚天元向秦牵颔首示意了一下，便自觉走到床上盘腿坐下，幻化成了秦牵的模样。
奚天元本尊睁开眼道：“这下总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确定屋外无人后，秦牵笑着搂住奚天元的腰，推开窗户向外飞去，语带调笑，“不过……没想到天君大人竟然如此粘人，真是让秦某大开眼界。”
夜空下，寒风吹过，被秦牵搂着一起御风飞行的奚天元一手施法在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在神识中道：“我只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罢了，你别多想。”奚天元嘴上虽这样说，脸上却因秦牵的话微微发烫，他别过头，有种心事被人拆穿的羞耻感。
秦牵低头看了奚天元一眼，笑而不语。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人一路避过了各路守卫和丹阳宗内巡逻的弟子，很快来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山脚下。
山脚附近生长着稀稀拉拉的几棵大树，除此之外便是一地的碎石，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荒芜和凄冷。
奚天元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在神识中道：“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此处有什么异样么？”
秦牵盯着山脚上的某一点，神色严肃：“上次我看到洛鸿飞曾来过此处，且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时辰，可惜他在四周步下了结界，我不好靠得太近，所以没看到他在此处做了什么。不过，他既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总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秦牵唇角微勾，似已想出了对策。
奚天元放出神识，将方圆一里内迅速扫视了一遍道：“可是这里除了几个迷魂阵外，并没什么可疑之处。”
“洛鸿飞此人野心不小，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小事上露出马脚。你用神识看，当然看不出什么来。”秦牵说着从乾坤袋里掏出避水珠。
奚天元见此，恍然道：“……原来如此，他既然是炼丹师，身上肯定沾着草药。尤其他还炼制了药人，必会在所行之处留下毒。药的痕迹。肉眼看不到的毒素，却难不倒避水珠。”
洛鸿飞在怎么小心，也料不到世上竟有避水珠这种存在。
“正是如此。”秦牵笑着将灵力灌入避水珠内，手上的避水珠霎时散发出一层浅蓝色的光芒。随着蓝光的闪烁，原本黑漆漆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碎石地面上亮起了微弱的绿光。这些绿光从秦牵的脚下，一路蔓延至山脚处的一方石壁上才断裂开来。
秦牵和奚天元两人相视一笑，根据绿光的指引来到了石壁旁。
秦牵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石壁，将神识渗透入其中，才发现石壁里面竟藏着一间密室。他若有所思地收回手，将一个傀儡娃娃往空中一扔。
一名只有几寸长，穿着黑衣的小男孩立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秦牵对着小男孩道：“你守在这儿，有任何人靠近立刻通知我。”
小男孩恭敬道：“是，主人！”说完，他转身跳入草丛中，隐没了身形。
那边奚天元已和秦牵一起虚化了身影，笔直地穿过了石壁。
石壁内的空间并不大，奚天元和秦牵两个成年男子走进去，便显得有些拥挤了。里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飘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熏得人反胃作呕。秦牵虽带着面巾仍被熏得胃里一阵翻滚，连忙封闭了嗅觉。他用神识扫视了下四周，顺手将洞内的几个机关给封住。
奚天元就没秦牵那般好运了，脸上毫无遮挡物，就这么直接与臭气相接，霎时被熏得脑子发晕，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还好他及时抓住了旁边的秦牵，这才稳定了身形没出洋相。
秦牵搂住奚天元，将他抱得满怀，皱眉道：“小心点。”
“……嗯。”奚天元白着脸闭住了鼻息，从秦牵怀中起身，拿出了一颗夜明珠。小小的空间顿时在莹白亮光下一览无遗。
只见密室内，简单地摆放着几个大水缸，水缸里盛满了绿色的粘稠液体，正是臭气的来源。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东西了。
秦牵走到水缸旁，往里面瞧了几眼，发现水缸内液体中飘着的几味药材有些眼熟。他想了下，才想起这不正是他当初醒来时，所待的浴桶中飘着的那些药材么？
难道这就是炼制药人的药水？
他沉思间，奚天元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秦牵，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个通道。”
秦牵回过神。不远处，奚天元半跪在地，脚边躺着一块他才翻开不久的巨大石砖。而石砖原本待着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奚天元神色冷凝地看着洞口道：“下面好像有点动静。”
秦牵大步走到奚天元身边，眸光微闪：“走，下去看看。”
奚天元点了点头，两人依次飞身跳了下去。
洞口虽看着很深，其实不过才十几米，两人几乎在跳入没多久便到了洞口的底部。秦牵的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咔嚓”一声发出了骨骼断裂的脆响。
秦牵忙向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奚天元举着夜明珠看了过来，顿时瞪大了眼。
待看清面前之物时，秦牵亦是脸色一变。
两人的脸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惨白惨白的，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原来秦牵方才踩到的正是一根人的小腿腿骨。只见洞底躺着好几具丹阳宗弟子的尸体，死状十分惨烈。除了脸部诡异地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其他身体部位都已腐烂，有些甚至已变成了枯骨。从其狰狞的面部表情来看，这几人似乎在死前都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几只灰色的小老鼠被亮光照到，瞬间跑了个没影。之前奚天元所说的动静原来就是这些啃食腐肉的老鼠给闹出来的。
奚天元看着这几具尸体，灰紫色的双眸中燃起两团火焰：“洛鸿飞这个畜生！”
这里虽只有几具尸体，但在其他地方呢，还有多少无辜弟子被囚禁被折磨？奚天元闭了闭眼，身体因为震怒而颤抖起来。
秦牵沉默了一瞬，解开了自己的嗅觉封印，凑到几人尸体边闻了闻，果然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和水缸里一样的恶臭味。看来这几个人应当是洛鸿飞炼制出来的失败品。
秦牵伸出手，准备将那小半截被他踩断的腿骨带回去研究时，识海里突然响起了傀儡娃娃的声音：“主人，有人来了！”
黑眸中冷光闪过，秦牵立刻将腿骨塞到乾坤袋里，拽住奚天元飞速道：“有人来了，快走！”
奚天元收敛心中怒火，将夜明珠收起，同秦牵一起迅速撤离。两人身法快速的将一切还原成原状，而后离开山洞藏身于附近的一棵大树树冠上。
树影婆娑，秦牵和奚天元两人站立于树梢顶端，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黑暗中，隐约可看到洛鸿飞步履悠然地向着石壁这边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脚下。
***
夜凉如水，银白的月辉透过竹窗洒在床铺上的锦绣薄被上，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被子下，秦牵呼吸平稳已陷入沉睡。然而躺在他身侧的奚天元却是久久无眠。闭上眼，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一幕，烦闷地根本无心睡眠。久居高位的他，从出生起就被定为天界的天君，前途光明，身边又有良臣辅助，几乎未遇到过什么糟心的事情，更未见过什么血腥凶恶之徒。若真要数出个一二三来，怕是只有秦牵一人了。
那场神魔大战，天界血流成河，大概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的血腥场面。那场景真是记忆犹新，即使距离那时已过了千年之久，仍深深地印刻在他脑海中。所以他才会一直固执地认为秦牵乃凶险嗜血之徒。他虽贵为天君，却珍惜着这世上每一个善良生灵的存在，对那等残暴凶恶之人本能的厌恶。
任何弑杀凶残之人，若被他撞见，他自会亲手斩杀，绝不留情。洛鸿飞所做之事，已触及了他的底线，挑起了他的怒火。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因为丹玉真人的嘱托而不情愿地插手此事，那么此时，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来阻止洛鸿飞接下来的计划。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之人惨死在洛鸿飞手下。
奚天元一脸凝重，转身往秦牵的怀中靠了靠。被惊动的秦牵，半梦半醒地将他搂在怀中，在他额上吻了吻：“怎么还没睡？”声音微哑，带着尚未醒的鼻音。
轻柔的吻霎时让奚天元心中一阵熨帖，他搂紧秦牵紧实的腰部，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马上就睡。”
一夜好眠。
103、人界篇8 。。。
翌日； 天光刚亮，奚天元和秦牵便兵分两路按照计划行事。
两人在昨晚入睡前，经过商讨，决定赶在炼丹大会的热潮还未过去； 大部分顶级炼丹师尚停留在丹阳宗附近的绝佳机会； 找到一名靠谱的炼丹师，弄清洛鸿飞炼制药人的秘密。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奚天元的身上。
而秦牵则继续留在洛鸿飞身边； 暗中查探风石和药人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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