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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鐘聲到客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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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为你,千千万万遍!
温文儒雅哑巴仙君攻X邪魅复黑辣手摧花魔君受
这个故事的主角叫琴宿,是个又穷又哑巴的蠢道长
水云宗的临时工哑巴琴宿很有名,因为剑法奇烂无比而有名!
江东有个候仙府锺离庄主俊美无双,
有钱丶有权丶有地界丶有宝马仙剑,
什麽三千佳丽都入不了他的眼,
当我们问君主喜欢哪种类类型的姑娘时,
这位魔族君主看着琴宿脸红了!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奇谭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琴宿,锺离道 ┃ 配角:千灯;万夜;尧泽;卢蔚然;楚子敬;楼璟翔;姬宗臣;郎英杰;
☆、一丶四象盟军定河山
一、四象盟军定河山
磅!磅!磅!磅!磅!
磅!磅!磅!磅!
天正五百零三年,江东长沙,寅时-
耳畔均是巨大的爆破声。
数百支钢箭射在巨大的屏障上,爆出澄与红交错的火光,黑暗被钢箭刺穿,映照在屏障另一侧结法印的年轻面孔上,一百多名天宵派弟子各个灰头土脸,不少人身上多少沾上血迹,髮丝凌乱,杏黄色的道袍带着血腥味飘扬在满是烟硝味的空中。
"快!快点!来个人顶上!东西方再来三个!林师兄死了!你们先过来补上!"
"有人没有?!方师弟中箭了!这裡撑不住了!快点来人过来帮忙!"
"这裡他妈的谁负责的?!为什麽空出来没有人佔位?!"
"列队!先列队,前方约十哩处敌军强弩队攻击!叫国方他们带人过去,那边我先顶上!"
"不要站在这裡!趴下!没佔位的通通趴下!"
水云宗被魔火烧焦肩膀的弟子蹲在土坑裡面,他左肩焦黑冒着焦肉的味道,他顶着一脸血跟泥,提着剑向观测台的师兄吼道:"我是水云宗的洪志恩!这裡不行了!主指挥阵地已经准备要撤退到后方五百哩!叶宗主、卢掌门跟右军岳掌门准备会师,楚子敬在哪裡?!带我去找他!"
"什麽?!你说什麽?!"
"我是水云宗的洪志恩!这裡不行了!叶宗主、卢蔚然跟岳百川他们唉啊!痛!该死!楚子敬在哪裡?!"
"你不要停在一个地方!很危险!不要站着!趴下!前面……。。"
"让开!没剑的去捡地上尸体的,随便一把就成,那边五个去西首结法印,剩下的跟我冲出去!"
土坑边上的天宵派弟子用配剑不断打落天空落下来的钢箭,手上配剑支撑不住断裂开来,就去翻尸体,有什麽能用的法器通通翻出来顶上,四周都是隆隆的火炮声,震耳欲聋,屏障不断被魔息撞击,上方已经出现一点裂缝,狂风呼啸,石块乱飞,一阵魔火乱炸,洪志恩听到火砲声几乎是在耳边炸开,整个人抱头躲在土坑裡。。
观测台上面弟子全神贯注的砍杀窜入屏障中的丹兕虎,那些凶勐无比的巨型魔物一爪就拍开剑锋,另一隻从下方木梯攀上,一口咬死台上弟子,一下就被开肠剖肚,血跟内脏哗哗哗从天而降,洒在下方结法印的弟子脸上身上,几十个弟子当头淋下,仍是神色痛苦麻木的继续强撑。
磅!磅!磅!
洪志恩推开被炸死在压在身上的尸体,抹了抹脸上鲜血跟肉块,拉住丹兕虎后脚,一剑狠狠刺下去,一隻钢箭穿透屏障,刺穿结法印弟子的脑袋,洪志恩趁势将丹兕虎一撞,钢箭插在牠身上。
洪志恩来不及闪开,那巨大的虎躯倒下,喀拉一声,压断一条左腿。
磅!磅!磅!磅!磅!
一排青绿火光炸开,数十名弟子四分五裂,尸块带着泥土在泥宁四溅中飞舞。
一个弟子被炸断一条腿,摔在土坑裡面,他挣扎着翻过身,两手撑起,匍匐爬出坑,跟趴在地上躲火炮攻击的洪志恩吼道:"楚子敬在河岸前方,从这边,我帮你开一个出口,你找他让他带着前方的弟子过来跟我们会合,让我掩护你!"
那弟子捡起地上长剑,抓着观测台横木站起来,那条断腿裤管破烂,血溷在泥中,他一剑划开屏障,继续砍掉穿入的钢箭,吼道:"快!快走!"
磅!磅!磅!磅!磅!
洪志恩跌跌撞撞地起来,被对方一把推出去,一团青火随将炸在眼前,他整个人被踢飞出去,滚了七八圈才停下来,刚刚那个缺口被另一名弟子又封起来,而火光从他身后爆开,尖锐的刺针射穿,钉在地上。
洪志恩没时间再回头看别人,他提着剑拐着腿,左闪右躲,当面前有钢箭射出时,后方就有剑光飞来打落攻击。
磅!磅!磅!磅!磅!
他躲在尸体堆旁,尘土被炸的飞溅起来,砂石打落在头上,髮丝中夹着土,溷着汗水,变成褐色的泥水,一阵白剑光从后方冲出,他藉着后方的掩护猫着身子继续往河岸冲。
前一刻落下的脚印下一刻便被炸成土坑,只见四周都是天宵派杏黄道袍的残缺尸体,洪志恩被绊了一下,一支钢箭从脸颊擦过,后方剑光立刻飞出护在他周边,他低头才发现脚边滚落一颗散髮的狰狞人头。
黑烟青火交叉的视线中,他看到一条站立在火光遍布河中央的身影,旁边巨大的太极旗飘扬,儘管旗被烧去一角,那背影直挺挺的举着天问配剑,四面八方的钢箭及带着鬼面的东沙魔族士兵均被一人挡下,漆黑黑的东沙魔族士兵,约有一百多人同时发动魔息,天问剑光强势的横在河面,洪志恩见到以一档百的人,和砲火中飘扬的太极旗。
"楚子敬!这裡的灵脉被魔族控制!什麽传音都被砍断了,我军被出卖,这个主战场已经丧失!叶震天下令全军撤退!"
"什麽出卖?!你说清楚!"
"魔军已经知道我们在预计转移战场,事先在这裡砍断所有灵脉,岳百川的部队在夷陵胜仗是假的!他们已经预料到我们佯攻夷陵,先假意退兵,断了我们传音,把我们困死在长沙,他们要一举歼灭我们在长沙的主力部队!"
"我操……。岂有此理!我师兄呢?!"
"阙玉英必须等你这边过去支援,这裡不行了!放弃吧!"
楚子敬年轻老成的面孔都是烟灰,他闭上眼睛,彻开剑气,瞬间河水往上冲,形成一道水牆,隔开准备杀过来的百名魔军。
洪志恩才注意到水牆是一个小个子施展的,水牆模煳了黑影刀光,楚子敬长腿一跨,捞起那个小个子,夹在腋下,五百多名水云宗的弟子已冲上来,举起配剑,在水牆的抵挡下,砍杀举着刀发出咆哮的魔军。
"阿夜!不是要你躲好?!你不好好掌旗,冲来前线做甚?!"
楚子敬对着小个子说,声音很大,却没有凶狠责怪,多了担心焦虑。
"师兄们都死光了,我来帮你!"
楚子敬才想到太极旗还插在河床上,才刚侧头,洪志恩正挥剑砍落攻击的钢箭,一名水云宗弟子将太极旗朝他们射过来。
磅!磅!磅!磅!磅!
楚子敬整个人虚虚的趴在小个子身上,护住对方,洪志恩摔在一具被炸得面全飞的尸体上,腐烂的臭味充满鼻息,一阵反胃噁心涌上,满手都是内脏,他呕了一肚子酸水,抹抹嘴角,楚子敬抄起太极旗,道:"阿夜快走!"
小个子被推到天问剑上,他还抱着旗杆,楚子敬发出全身最后一点灵力打在剑上,天问剑光大作,小个子跟着天问剑一起飞向天际,洪志恩拉住他狂奔,两人浑身泥土满身伤,闪躲从后方飞来的钢箭,在林中拉过两匹马朝着东门奔驰。
磅!磅!磅!磅!磅!磅!磅!
马匹被青火炸的人立起来,仰头嘶鸣,泥土喷的老高,洪志恩满嘴都是沙,楚子敬抹开血渍,抬头看着天问剑的方向,喝道:"去前面山丘!"
磅!磅!磅!磅!磅!磅!磅!
两人抽着马鞭,趴在马颈侧面躲开流弹,一路闪躲不断疯狂落下青火,山丘上一片矮灌木,天问剑锵的插在地上,楚子敬侧身歪在马腹,一手抓住剑柄抽出,横着咬在嘴中,左手缠住缰绳,右手抓住小个子的左手,动作快速流畅,三人很快冲到山丘山暂时避开东沙魔军的攻击范围。
河边的屏障已破开,黑漆漆的魔军不费力的斩杀灵力耗尽的弟子们,等站立的弟子全部倒下,河面被染成红色。
"你看!是他吗?"
天际中,带着修罗面具的东沙魔军摄政王与一名青衣人正在缠斗,下方数千万东沙魔军不断挥舞□□,发出震天的咆哮。
只见那青衣人越挡越吃力,终于被一刀斩落,下方魔军鼓譟的退开,楚子敬大惊失色,将小个子丢到洪志恩怀裡,提着天问剑疯狂抽着马,一个人冲入魔军中,不断砍杀要靠近那名青衣人。
长沙天空中,叶震天身后是独子叶凉及水云宗弟子,庐蔚然带着冯门在他右后方,站在下方是丹阳坛的掌门岳百川,他双腿裤管都是血,被两个弟子架着。
叶震天吼道:"河口部队还没出现吗?"
卢蔚然握住七星剑的指结发白,额角血滴在右眼,他左眼透过黄铜架单边镜片,凝视一会儿,沉沉道:"只看到楚子敬、洪志恩、万夜三人,其馀河边一千八百人均已阵亡。"
整个山头都是四象盟军,一阵静默,耳际隆隆青火炸开声,魔军狂啸声,兵刃剑光交错声。
叶震天眉间成川字型,逆气冲天,天宵派楼璟翔举起潇湘剑,提高嗓音道:"天宵弟子听令!"
"风雨无阻畏!山川任纵横!天下义勇师!唯我天宵门!"
"风雨无阻畏!山川任纵横!天下义勇师!唯我天宵门!"
"风雨无阻畏!山川任纵横!天下义勇师!唯我天宵门!"
"风雨无阻畏!山川任纵横!天下义勇师!唯我天宵门!"
"风雨无阻畏!山川任纵横!天下义勇师!唯我天宵门!"
一开始只有跟着楼璟翔的天宵弟子开口喊,后面水云宗、冯门、丹阳坛及其他门派纷纷举起配剑,齐声呐喊,五万馀人,声势浩然壮阔!
叶震天举起剑,居高临下的指向下方一大片漆黑的东沙魔军,吼道:"四象盟军镇中土!天下仙门与尔行!"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那青衣人仍是顽强抵挡摄政王的刀锋,两人从天上打到地面,楚子敬任凭满身刀伤,大吼道:"玉英师兄!"后面洪志恩也驱马追上来,在魔军中杀出一条有去无回的血路。
天上御剑的四象盟军佈满头顶,四路大旗旌旗蔽天,阳光被遮住,视线暗下来,盟军飞过洪志恩头顶,楼璟翔翻下剑气,抄起潇湘剑往摄政王头顶凶勐的噼下。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四象盟军与东沙魔军交会,灵力与魔息瞬间爆发!
轰!
巨大的光亮炸开,每个人都抬手挡住强光,或用兵器遮住视线。
漫天尘土,天宵派阙玉英、楼璟翔及楚子敬三人各持圣王剑、潇湘剑及天问剑,三人轮流进攻,毫无滞留,三柄剑光轮转在摄政王周边,魔息夹着刀光锵锵锵杀去,四象盟军旗帜不断后退,叶震天跟叶凉背靠背,神色凝重地不断砍杀敌军,洪志恩跟万夜在马上合力斩杀魔军,敌方锣鼓咚咚咚,用一种缓慢的方式推进。
魔军踩着四象盟军的尸山血海,阙玉英右手腕被射来的钢箭刺穿,大吼一声,一个剧痛,圣王剑落在地上,楼璟翔挡在阙玉英面前,潇湘剑刺入摄政王右肩,楚子敬从后方用天问剑穿透对方左脚,天问剑斜插进腿裡,牢牢钉住对方。
摄政王往前一弯,潇湘剑多刺入三吋,他一个仰拳打碎楼璟翔肋骨,身子一歪用肩膀撞开他。
楼璟翔被一名弟子扶助,摄政王踹开楚子敬,提着刀,阙玉英倒在尸体旁,脸色发白,浑身虚弱到颤抖,两手腕不断冒血,抓紧圣王剑却再提不起来。
当四象盟军节节败退,天际银光破空,魔息被激盪震开,血腥味、铁锈味、腐烂酸臭都被清风冲散。
所有人都抬头。
"叶宗主,您看!"
"那是什麽?!怎麽回事?"
"天将!是天庭的天将!"
"清平君!天庭派清平君来救我们了!"
"杀光魔军!杀光魔军!杀光魔军!"
"清平君!杀光魔军!匡扶天下!"
"清平君!杀光魔军!匡扶天下!"
"清平君!杀光魔军!匡扶天下!"
"师尊!我们赢了!清平君来了!"
"清平君!清平君!清平君!"
"清平君!清平君!清平君!"
"清平君!清平君!清平君!"
四象盟军齐声高呼,贯彻九霄,每个人都举起配剑迎接逆转战局的空前胜利!
不可思议的奇蹟,不,是四象盟军顺应天意,上天赐下神蹟!
不管是四象盟军还是东沙魔族,乃至整个人间,所有人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
一名白衣竹纹广袖翩翩的青年,带着青铜面具,白玉带流苏飞舞,背着一柄长剑,左手持追月洗尘弓,右手指间平举,四指尖化出三支角宿箭,脚下浮云,银光照耀。
天正四百九十九年,苍龙孟章仙君与白虎监兵神军相战,天地震动,苍龙神殿倾倒,山顶异性,河川倒流,流火陨石,冲击六界,人界庐山冯门掌门卢蔚然得知天启,偕同天宵派、水云宗及丹阳坛三派掌门前往寒山祝祷,以东沙魔族夜繁女帝石像祭天,因苍穹四象变,并于水云宗寒山水云观设置寒钟,此钟在天降大祸与地泽福禄时,必会大鸣,于此代表结盟之约,故史称四象变之盟。
天正五百年,人间发生仙门与东沙魔族大战,三年后,星河天尊之子下凡,世人尊称清平君,后清平君三箭退魔,终结乱世。
天正五百零四年,因苍龙神殿七柱其中之一被监兵虎头金刀砍塌,天庭认定人间命定之劫,无可奈何,当天降燹火,乌云盖地之时,清平君不顾天庭阻挡,扶持一柱,使其不坠落人间导致生灵涂炭,清平君以一己之力,双手顶柱,支撑苍龙神殿八十一年。
天正五百八十五年,寒锺突然大鸣七天七夜不止,随后神柱坠落人间,清平君仙力丧尽殒落,凡间天灾人祸,浩劫重生,世人以为鸣锺不详"寒锺鸣,仙人殒,寒山观,寂静岭"故中原一律不再敲钟。
寒山的寒锺被彻底隔离,变成不详灾祸的象徵。
因在两方对战时期,修真界人人自危,各各害怕被当成东沙魔族抓出来当众斩杀,当时仙门世家以自身法器将潜伏至中原的魔族斩杀,此举被称为“正身”,并有表示自己与魔族不两立的决心。
而为了避免自己或自己的师弟妹、师叔伯被“正身”,无人敢自成一家,都纷纷表明立场,除了清平君。
那时他是孤身一人,从雪山山门出师,无名无姓,怀抱匡扶天下,救济苍生的仁义之心,当世尊称他为“清平君”,仙君总是带着青铜面具,无人看过他的面容,不过他最有名的除了剑法箭法、追月洗尘弓,还有就是他的声音。
清平君声音很有磁性,犹如古琴铮铮,广阔远远,浩浩汤汤,非常让人心神嚮往,只要听过他的声音之人,皆称赞千古仙乐,此声实属天仙之调。
清平君在仙门百家肃清内部时,天宵派楚子敬抓到一个疑似东沙魔族的小孩,虽然无证据,却因小孩说不出自己家世而要被楚子敬斩杀,清平君以性命起誓一力保下,众仙门因清平君仁心侠义,一致表示同意,成为佳话。
九月初一,午时,东城门木台上,由四象变之盟监斩,大战时的水云宗细作谢家,谢诚、王氏、谢舜及么女谢婷反手跪地,四周都是各门派的弟子,均漠然的看着他们被处刑。
此事结束,清平君返回天庭。
百年后-
水云宗永德殿,代理宗主洪志恩黑袍蟒纹,坐在主位,殿内恢宏。
他前面站着一个青年,头髮用个髮带绑个马尾,几缕髮丝垂在肩膀,黑衣红围巾,腰间挂着乾坤袋,一柄配剑在他指间飞快旋转,端着秀气的面容,眼底却闪着一丝狡猾,有些女孩气,眼光飘在四周摆设,似乎在思考什麽。
代理宗主洪志恩道:“尧泽贤姪,一路奔波辛苦了,既然是代表庐山冯门来参加琳奇楼落成大典,那这几天就在这裡好好休息,我派人带你到处逛逛,有任何需求儘管说。”
尧泽拿起茶喝了一口,道:“宗主太客气了,我才应该要道歉,在你们围补灵凰时闯入,差点让你们失手,真的很不好意思呀!”
代理宗主洪志恩道:“我是代理宗主,贤姪初来乍到不识路,不怪你。”
尧泽道:“说起来那个人是谁?要不是他出手帮忙抵挡宗主那一剑,我八成现在要给宗主噼成两片了。”
代理宗主洪志恩纠正道:“我只是代理宗主,那人。。。。。是我半个月前因应琳奇楼落成大典,诸多宴客事宜,人手严重不足临时招进来的,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
尧泽道:“是吗?能带我去找他吗?我一向有恩必报,跟一些家大业大的大门派不同,仗着自己名声大就贬低他人,是吧?宗主。”
代理宗主洪志恩脸上看不出喜怒,道:“我是代理宗主,也好,不过那人前几日被派去寒山水云观了,你可能要等到今日大典结束再去找他比较好。”
尧泽一拍手道:“就这麽说定了,那我先出去转转,谢了,宗主。”
代理宗主洪志恩道:“是代理宗主。”
尧泽脚跟一转,头也不回的自己出了永德殿。
旁边弟子门生来来回回,尧泽经过时,随手拿了绿豆糕,一边到处看一边听到其他人手上做事,嘴上聊天没停。
“喂!左边一点,好就这样。”
“欸,你说那寒山又破又烂,为什麽那个傢伙会被派去那?”
“嘿嘿他呀!来没几天,在围猎场救了一庐山冯门的代表,哈,说是救,洪宗主自己修为可高了,他硬要为庐山冯门强出头,挡下洪宗主噼来的剑,结果受伤,几日前派去水云观守钟,你把这些灯笼拿出去门边挂。”
“洪宗主人是严谨了点,怎麽出手这麽没轻没重?”
“你是新来的,所以没法跟去,我跟所有仙门百家的公子都看到,那个蠢宿是被自己的剑砍伤,他要去挡洪宗主的剑,结果挡不住,剑锋一偏划伤自己的手臂,打不过还要硬扛,居然有这种修仙人,这年头什麽奇葩都有,喂,这杯子怎麽这麽髒?全撤了重洗!”
“不是吧!看他长的还不错,人也挺温和的,居然这麽蠢。”
水云宗主殿旁,一群弟子拿着瓜果祭品供奉在金阕帝君的供桌上,不时聊着这个月新进临时工“蠢宿”,语气中带着嘲笑跟轻视。
寒山水云观的高牆外,后山坡上,可以俯看到天江缓慢的流淌,天光洒在水面上,树下一名青年漫步而行,他长的温和儒雅,一袭洗旧的白道袍,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步伐如踏浮云,气质清淡如水墨中远山悠悠。
琴宿欣赏着水云观附近的景色,心情很好,他的小屋内床铺是一块木板,摇摇晃晃,木桌鬆脱一脚,书柜上空无一物,木漆脱落,地上灰尘堆积,一间仅容旋马的小寝室,很快被琴宿打扫的乾乾淨淨。
一个长期住在这裡的婆婆搬出凳子,正对着庭院晒太阳,她儿子是水云宗的外门弟子,负责兵器库房。
因为水云观的寒钟百年来从未被敲响过,刚开始大家自然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戒,可人是健忘的动物,好了伤疤忘了疼,百年相安无事,大家自然十二万分的放心。
毕竟寒钟不祥,没人想靠近,附近店家商贩能退多远就退多远,所以水云观周边非常幽静,跟一边仙府的幽静不同,他是真的安静的毫无疑问。
对于各派世家、修真门人来说,灵山秀水、龙脉凤巢、百家争鸣才是有趣,很不巧,水云观一样都不符合。
琴宿却很喜欢这裡,他衣袍袖子给划破,于是回到他的小屋子,才忘记手边没有针线。
于是他达达达走到庭院,看到婆婆便打着手势,那是一个被法力加持过的手语,名叫“凭君传语式”,可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看的懂的手语,所以对于不会手语的人也是可以沟通的。
婆婆睁开眼睛,欸了一声道:“我记得好像放在柜子裡面。。。。。你等等,我去拿。。。。。。唉!可惜长的还不错,居然是个哑巴,王婶有个女儿还不错,下次带你去相相,啊。。。。。我要去拿针线。”
琴宿站在庭院等着,婆婆拿出针线给他,琴宿打着:“多谢,麻烦婆婆了。”
婆婆继续坐下来道:“不会不会,你会煮饭还会补衣服,修屋顶漏水跟做木工,真是了不起,现在小孩很少会做这种事情了,他们都是让下人去做。”
琴宿打着:“我以前师父有教,而且自己动手比较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婆婆道:“真是不错的年轻人,记得明天跟我去看看柳家,他们那个女儿很不错喔!文静端庄,特别话少,我打听过啦,哑巴伤残什麽的不成问题,放心好了。”
琴宿苦笑不得的点点头,转身回小屋缝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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