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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鐘聲到客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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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酱,本来还剩半罐的,走到古刑林全部东西都丢了,在水云宗待几个月很快熟悉了,她去问伙房新来的烧火大妈,大妈也不知道粮末食材放哪。
陈以洁想找洪安平问问,转念想着姊夫一直心不在焉,做事也提不起劲,不想拿这种小事情烦他,于是自己胡乱走动,跑到地道外围踢破一个罐子,被怪叫下了一跳,才刚踏出暗门就撞到面色不擅的尚渊,而那罐子裡面封印着扭曲人被放跑了,陈以洁修为本就普通,尚渊也不指望她能把扭曲人抓回来,尚渊知晓琴宿在古刑林持乌木弓射出九鹏剑、七星剑轰塌整个林子,不过众所皆知一个错误消息是郎英杰造成的,众人皆以为琴宿是个临时工修为低下,尚渊确知知道琴宿修为十分高。
此次前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琴宿协助陈以洁把扭曲人抓回来,若是能直接消灭便更好,这个扭曲人比一般看到的都还要年长凶恶,是比一般鬼怪更为难缠,琴宿了解后便打着:"那明天我在同尚渊掌士一起去吧!今天我还有事情必须做。"
尚渊神色倦怠下眼圈看起来更青了,道:"嗯,好吧!那明天麻烦你来水云宗一趟,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驸马。"
陈以洁跟着他一起上船,悄悄瞄了三娘一眼,才跟琴宿挥挥手道:"阿宿哥,明天见!"
尚渊拱手的样子非常标准,臂弯抱着卷轴上船,三娘看着琴宿,一手推推自家小庄主右肩,带着催促自家妹妹赶嫁人的味道,笑道:"我等郭兆带人来整顿一下这裡,小庄主跟驸马你们请先上船吧!"
她有种直觉,琴宿是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她表面上是属下,不过她对锺离道暗自怀着犹如姊弟一般的感情,三娘以前作为郡主时有点任性蛮横,因为她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夜繁女帝对她这个小姑娘十分包容疼爱,在中原得到什麽好玩的好吃的新鲜的都先给三娘玩儿,宠的她养成横冲直撞得个性。
摄政王也从不管这些儿女家事,三娘喜欢女帝连带着也喜欢像手足的锺离道,这份感情与姬宗臣那死心眼又死版的效忠不一样,三娘不想锺离道因为喜欢琴宿吃苦,心上的伤外人无法干涉,但身上的痛她绝对不会让他受。
锺离道知道三娘对自己好以致他从来不主动提及琴宿,朱明会旁敲侧击的带到琴宿的话题,三娘则是迂迴的,故作随意的问问,郭兆则是对于自家小庄主喜欢男人这事觉得很崩溃,他完全不过问此事的。
锺离道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会强颜欢笑当做没事的过了,三娘看了心疼,堂堂一个皇子,小时候在中原流浪被追杀,就算琴宿救过他,这份恩情也不会大于这份心如刀割,三娘一度想杀琴宿,要是这个人消失至少尘封在君主心裡,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挂念心伤断肠。
以往的今天候仙府都会庆祝一番,锺离道不愿意这麽张扬夸示,朱明跟三娘还是喜欢搞东搞西,摆了满桌的菜跟开陈年好酒准备给锺离道,虽然锺离道都只是吃一下意思意思。
她希望琴宿能好好待君主。
锺离道垂眼转着左手黑麟护腕,琴宿左手道袍的袖子有根脱线飘来飘去。
琴宿与她对望一眼,三娘对他投出感谢的眼神,有些鼓励犹如家人般的点点头,琴宿笑一下,伸手牵着锺离道离开寒山。
锺离道被琴宿宽大的掌心握着,心裡暖洋洋,两人登上另一条琴宿自己造的小舟,锺离道坐在板凳上,琴宿撑起篙往西边登春镇去。
阳光在天江面反射出一片亮白,锺离道支着头悠哉着大好风光,琴宿朴素陈旧的白道袍好像变成曾经雪白的锦衣,手上的长篙化成仙剑,脚下的木舟变成彩云,就要这要带着自己往寰宇神殿飞去。
一切风光大好。
琴宿鬓角的髮丝拂过鼻尖,抬手拨去时便见到锺离道凝视自己,不仅笑着打:"怎麽了?"
锺离道起身走过去吻过他脸颊道:"想看你。"
琴宿抱过他回吻他的唇,髮丝缠绕,两人在船上相拥,清风拂过,两岸青山,脚下天江照出是一对有情人。
锺离道靠在他怀裡,当年他还附在那个丑小孩身上,琴宿还是那个带面具三箭退魔的清平君,他在燹火焚天的战乱被清平君牵着手一路走过歌天桥,楚子敬带着弟子们,几百把配剑从天而降穿透在清平君身上,那些疼痛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当时他害怕对方会后悔,他害怕放开这掌心。
白的透骨,红到心痛,歌仙桥上,一生难忘-
清平君至始至终都没开过他的手,那一刻他情根深重再也无法忘记。
往昔的回忆像是被船滑开的涟漪,又在船尾汇聚成当下,青翠的林叶飘落江面,琴宿右手拇指擦着他左手掌心,闭上眼闻着心上人身上独特的香味。
琴宿将长蒿放下,两人安静的任由一叶扁舟随意飘游在天地间。
天分阴阳兮,欲问苍天兮,六慾七情分,不悲不喜兮,莫忧莫愁兮,我伴君与兮-
"好听吗?"
"好听!"
那时候清平君这麽问他。
清平君的嗓音像是高山流水,黄钟落弦,铮铮敲进锺离道的心中,那嗓音稳定惴惴不安的心,抚慰那浑身肮髒的孩子,他把这道韵留在灵魂,画入古髓。
锺离道唱着当年的道韵,抬眼望他,笑着问道:"好听吗?"
琴宿唇擦过他耳垂,打着:"好听。"
此刻锺离道却有点悲伤,他实在太喜欢琴宿了,他了解清平君也了解琴宿,琴宿总是为了需要的人奋不顾身的去做,万夜便是算准他这份心软跟仁慈,派千灯去探查琴宿,被揭发真相就用自己会变成五头阎王当必须得到仙骨的理由。
那盘棋下的太刁鑽,每一步都看透琴宿或是清平君的个性,锺离道要是早一步发现万家堡的秘密,肯定会先出手毁了淨世符钉,万夜本就该死了,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琴宿要是为了大道牺牲生命,自己又当如何抉择呢?
锺离道紧紧握住琴宿的手,琴宿抱着他像是抱起了全世界的珍宝。
你心系天下,那我为你执剑,你爱护苍生,那我为你守护!
街道人来人往,琴宿牵着锺离道东看西逛,他们暂时能忘记寰宇殿仙君、东沙君主、大战对立的纷扰,琴宿学着凡间的丈夫给锺离道试戴簪子,拿了毡帽给他戴戴,锺离道推开他手腕笑道:"我不冷呢!别给我戴,去,放回原位去,别让老闆不好整理了。"
那老闆咬着竹签正低头滑介识版,见到一位温文尔雅,一位俊美至极之人,当然不能放过这麽好的机会,拿起一对银月流苏坠,笑眯眯对着琴宿道:"这位公子要给夫人买生辰礼吗?夫人人面桃花简直是人间绝色,您瞅瞅这对银月流苏坠配夫人实在太适合了。"
琴宿听老闆嘴甜着不停喊夫人夫人,不禁露出微笑打着:"这对坠子我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那老闆似乎觉得锺离道紫瞳长的极为俊美,像是打扮成男装的佳人,琴宿站在锺离道身边高半个头,不时含情脉脉的与他对望就是一对璧人。
老闆看到锺离道有些无奈的对琴宿道:"别乱花钱了,要什麽我让三娘把这条街买下来得了。"
琴宿打着:"不行,今天是你生辰,我想自己买给你,老闆这我要了,我在这替他戴上。"
老闆手脚俐落的将另一张小桌上的杂物通通扫到木箱裡,在摊开一块雪白布盖上桌面,架上铜镜摆好椅子,摆手躬身笑道:"大公子请,夫人坐,哎呀!别不好意思,刚成亲呢?我就知道!我婆娘刚成亲那会儿也是这样,那叫啥来着?千回……千年等一回……啊啊啊!是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你瞧瞧我这没文化的,跟大公子这样高雅不凡的人就是不一样!"
锺离道坐下来瞧着铜镜,问道:"你怎麽知晓今天是我生辰?"
琴宿站在他身后,给他戴上银月流苏坠,右手打着:"以前你在牆那头跟我说过,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铜镜裡面的凭君传语式是相反的,锺离道还是看的懂,左手拂过自己的坠子道:"这麽久了你还记得。"
琴宿打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锺离道起身笑着:"谢谢,我很喜欢,不过我只有一个心愿。"
琴宿跟他一起走到歌仙桥上,一路上不少姑娘小贩纷纷行注目礼,想多看看这对绝美璧人,锺离道流亡中原时被天宵派楚子敬追杀,那时候雪白锦衣、青铜面具、不染凡尘的仙君立场坚定,一人力保他,在宽大的广袖下伸出宽厚的手掌握着自己羸弱满是烟灰的手,清平君高挺的背影牵着不及他腰间的孩子,清平君挥剑斩落不断从天而降下坠的配剑。
锺离道腰间一紧一下被拉回现实,琴宿下巴架在他颈窝,右手伸到他面前打着:"在想什麽呢?"
锺离道道:"在想你。"
琴宿打着:"以前事情如果是悲伤的,就不要再想了,今天是你生辰,生辰快乐,我的阿离。"
锺离道侧过头吻吻琴宿,低声道:"以后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你都要陪我过,不许离开我。"
琴宿打着:"好,本驸马答应你。"
锺离道听他一本正经的称自己驸马,笑着捏捏他掌心道:"琴哥哥,下次我陪你去雪山见你师父,不过你两个大师兄一定不喜欢我。"
琴宿打着:"墨轩师兄从来没讨厌过谁,他是一个很文质彬彬的君子,长风师兄话多一些,但他不是坏人,他抱怨归抱怨,但很会照顾人的。"
锺离道靠在他怀裡,道:"好吧!反正我也就是走个过场,师父师兄们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谁让你现在是候仙府驸马。"
琴宿打着:"是,我今生是候仙府驸马,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是你的驸马。"
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儿,锺离道道:"你今天就随我回候仙府吧!那边我在让人整出一间空房,以后不要到处漂泊了,就算要走也要我跟着你,以免你这个老实人又被哪路神仙骗去。"
琴宿打着:"好。"
锺离道道:"还要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把每个人都想的太好,现在的人心眼多的很,表面上说的可怜兮兮家破人亡,私底下得罪多少仇家才惹得一身腥。"
琴宿打着:"好。"
锺离道转身牵着他的手道:"走吧!琴哥哥,我们回家。"
天上寰宇殿已经人事已非,雪山山门空无一人,寒山水云观是他随时必须离开的地方,而今他有真正的归宿,锺离道牵着他走下歌仙桥,正如当年他牵着阿离走上歌仙桥一般。
琴宿微笑点点头-
"好。"
从今尔后,你就是我的归宿。
☆、三十七、扭曲人见张业裂(二)
"什麽?!小庄主成亲了!这麽大的事情咋现在才告诉我?!我咋现在才知道?!"
"我怎麽知道你现在才知道?你小声一点,驸马跟小庄主在裡面睡觉呢!吵醒他们有你好看的!"
"驸马?!我家小庄主金贵的很是当了哪个妖豔贱货的驸马?!一定是哪个女人为了名利权势欺骗君主!三娘呢?我要去问她,你这傢伙又在开玩笑说话没半点准度,去,起开!别坐在这裡吃苹果!"
"什麽啊!我坐在这裡碍着你了?路这麽宽,我朱明哪时后骗过你?"
"你上个月说要去赌玉店取货,结果我一去阿泉说你根本没叫货!十五日你说小庄主要回来,让我派人把院子整一整,结果小庄主去月牙湾谈生意根本没回来,十七日你说新进一批丝绸要我派人给三娘送两匹过去,结果那些丝绸都是大红色,是用来做喜服用的,靠!你这臭小子老框我!"
"那是我忘记了,你个大男人咋这麽计较,又不是姑娘家家的……"
"咋啦!你就会给老子添堵,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想打架是吧?来啊来啊来啊!"
"谁要跟你打,别碰我苹果!"
朱明跟郭兆在外面互相斯逼着,越说越大声,越吵越凶,大门一敞开,一位温雅俊容的男子散着黑髮,穿着中衣站在那微笑着看他们。
朱明跟郭兆连忙放开对方的衣领,朱明拱手道:"驸马日安。"
郭兆声如洪钟道:"琴道长好!"
琴宿颔首,锺离道肩上批着紫色罩衫,抱臂站在琴宿身后微蹙眉道:"一大清早的嚷嚷什麽?"
郭兆吃惊的看着他们俩道:"小庄主……你你你……你们睡一块儿?"
他惊呆了也没理会朱明顶肘过来的暗示,朱明压低嗓音道:"你能不能长眼点?"
郭兆声如洪钟道:"我咋不长眼了?!你看到他们睡一块儿了?小庄主跟琴道长不都是男人吗?不会真要成亲吧?男人咋跟男人成亲啊?!"
朱明巴了自己额头一掌唉了一声放弃治疗。
锺离道完全不理会郭兆的鬼叫,冷冷道:"把早饭送进来,然后出去!"
郭兆被他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跟朱明出去了,琴宿伸手按按锺离道肩膀一手打着:"他们不懂事,别生气。"
锺离道哼了一声,道:"我要开除他们,明天就让这两个笨蛋捲舖盖走人,有多远走多远。"
琴宿把他按到椅子上,取过梳子帮他梳头,铜镜中反射出唇语道:"我给你理理,乖,阿离息怒哈!"
锺离道道:"你跟我在一起,势必会受到很多阻挠……你是仙君,我是魔族君主,要是被你师父跟大师兄知道他们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琴宿帮他带上头冠,蹲到他面前打着:"我已经是你的驸马了,师父他老人家不高兴也没办法,我会说服他的,要是我父亲母亲还在,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阿离这麽善良正直、聪明伶俐、武功高强、乐善好施、玉树临风、身分高贵……"
锺离道见他一脸认真的板手指细数那些不存在的优点,笑着拍他道:"你又胡说八道了,我哪有那麽好!"
琴宿俯身吻吻他的唇打着:"你是最好的,不要担心,本仙君娶定你了!"
锺离道听的心裡暖暖的,戳戳他的脸颊道:"好了,快起来,我们吃早饭了。"
小碧拿着托盘,站在门外喊道:"小庄主,驸马请用膳。"
锺离道用眼神看着琴宿:"看吧!说人人就到。"
琴宿学着他用眼神示意:"阿离最厉害了。"
锺离道笑着推了他一下,打开让小碧进来佈菜,两人坐下来用餐,小碧站在锺离道旁边添肉粥,琴宿吃着炒鸡蛋,用唇语道:"这位孩子这麽小就进府当丫环?"
锺离道道:"她叫小碧是天外天烧掉时那批孤儿,我让三娘带着好生照顾,三娘都夸她特别聪明伶俐,以后我给她安排个好人家,嫁妆我给,三千两跑不了,绝不亏待她的。"
小碧头低低的,听了脸生红晕道:"小庄主!我才不要嫁人,我喜欢郡主大人也喜欢这个候仙府,谁要嫁人!"
琴宿把半条鳕鱼倒在碗裡面,配着粥一起吃完,放下碗打着:"小碧多大了?"
小碧道:"回驸马,小的今年过完上元就十二岁了。"
琴宿打着:"我以前十六岁时就许过人一段婚约,虽然拖到现在才兑现,不过我的爱妻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等妳有天发现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想跟某个人分享,想要成为配的上某人,想要为他把一切不好变成更好,那就是天赐良缘。"
锺离道看着小碧有些似懂非懂的神色,摇头将碗筷放回托盘上道:"你现在说这些她怎麽会懂呢?这种事要遇到才会知道的。"
小碧见自家小庄主跟驸马互动简直就像是心意相通,相处多年的老爷夫人,驸马教导自己的语气像是对着外甥女一样温和,还是点点头,收拾碗筷,道:"小庄主等等请移驾到正殿,水云宗尚渊掌士跟小财务官陈以洁拜见。"
锺离道道:"知道了。"
两人换了衣服,锺离道为琴宿穿上新买的雪玉竹纹锦衣,带上羊脂白玉冠,金丝水波带,琴宿顿时从落魄的穷道长变成仙姿飘飘不染凡尘的仙君之姿。
锺离道退一步心赏心上人英姿,喜心道:"真是好看!"
锺离道还是习惯一身靛蓝劲装,黑麟护腕,只多束髮带冠,整顿好就与琴宿一起出去。
正殿,三娘站着笔直,陈以洁不断对她投以赞叹崇敬的目光,尚渊一手支着远游帽,低黑马尾巴端放在右肩垂到胸口,双眼眼皮上爬着青筋,下方黑眼圈,看上去昨夜在相思房又忙到通宵,一副随时要过劳死在岗位上的样子,非常让人担心。
坐在尚渊右首是一个穿戴华贵,左手食指戴着一枚祖母绿大戒指,挺着圆滚滚肚子,一脸富贵圆润的体态,看到锺离道就起身道:"哎呀!小庄主啊!我可把你盼来了,我家快被那个辣酱鬼闹腾死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啊!"
原来被陈以洁不小心放出来得扭曲人跑到地方仕绅王员外府上,王员外在江东赌玉店跟古董店、水云宗江南地界上的航运生意都有投资不少资金,算是大股东兼合伙商,尚渊代表水云宗来同锺离道合作也是因为这层关係,而扭曲人到处作乱又极难消灭,阴森恐怖的扭曲肢体,趴在床底躲在梁柱上,常常潜伏在住宅家中,很多百姓很害怕这种鬼,尚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宣称这是什麽辣酱鬼,编了一个很扯蛋的故事,大致上就是一个很爱食辣之人,有天因为家人都不吃辣,就在他出远门时把他囤积一大罐的自製辣酱送人,那人回家后非常难过,朝思暮想着那罐辣酱,终于相思成疾。
后来卧病在床画了幅那罐辣酱的画像,因为画的太像,有天月黑风高的晚上辣酱画中走出一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是辣酱精变成的,为了报答那人对辣酱的诚心决定以身相许,从此两人就过着幸福的日子。
具体来说,跟辣酱鬼也没啥关係,尚渊口若悬河的把两风马牛不相关的事情扯一块编,王员外信以为真转述给家人,家人又跟家人说,后面越传说离其荒谬,这又是后话了。
锺离道客气有礼道:"王员外不必担心,这事情就交给给本庄主,三天后肯定给您办妥,唉!届时在付款就成。"
王员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僕人捧了一箱金条跟一盒珍珠交给三娘,王员外道:"这可不行,小庄主你不是还要赶在去翡翠谷议事吗?那一来一往也要半个月,今天都十五了,我可不想拖到下个月,这样我家还不被那东西掀了,我七个小妾都吵着要回娘家住,我岳母都上门唸我一顿说我这一家之主当的多麽不称直,连这种妖怪都放进家里面要吓唬谁呢?我哪知道他咋进来的?谁被吓死就是谁了!啊呸!呸呸呸!反正我可受不了!你快跟我来!"
尚渊道:"王员外放心,我们这就跟你回府邸,肯定帮你把辣酱鬼抓住!"
他自己说着自己编的什麽辣酱鬼一点都没不好意思,还很正色像是真有其事,三娘听了站在旁边翻个白眼唸了一声:"臭不要脸!"
琴宿打着:"以洁没问题吧?"
陈以洁眼光从进殿开始飘在三娘身上,一听到琴宿同自己说话连忙收回目光搓搓手道:"啊?喔喔!我可以的!"
锺离道转转黑麟护腕道:"那走吧!"
锺离道跟琴宿骑马,尚渊跟陈以洁是坐马车来,尚渊不善武力打斗更不会骑马,坐在轿子裡面继续批卷宗一点都不浪费时间,陈以洁探头问道:"三娘不去吗?"
三娘见这小姑娘一直蛮喜欢自己的样子,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对她笑道:"我还要忙着布置喜宴,就不去了。"
陈以洁犹如被雷噼到,震惊的下唇发颤道:"妳要成亲了?!"
三娘但笑不语,马车已然走远。
尚渊头都不抬蓝笔圈了几处尚可的方案,死气沉沉的道:"妳很喜欢她啊?"
陈以洁左手食指转着头髮把他圈成几个小圈在指头上,道:"没啊!就是好奇护卫很少有女子的,我这个乡下土包子少见多怪嘛!"
尚渊垂眼盯着两个错字,在旁边写上正确的字道:"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少见多怪的?她可是曾经的魔族郡主身分高尚,好几次违反女帝命令到中原捣蛋,摄政王跟女帝疼她,要不是她有一次把饕餮引到小镇被天才道人制服,她指不定弄出更大乱子,这位只比他们君主低一阶而已,连她这样不可一世之人都甘愿卑尊屈膝做锺离道的是护卫,可见锺离道表面谦恭有礼的样子,这个人城府有多深……"
尚渊看着她完全神智漂游回到候仙府门口,那个批着忍冬暗纹紫大氅围着白兔毛围巾的美貌女子身上。
尚渊本来想伸手在她眼前弹几下手指,随即想到一个人也爱用此轻浮的动作,连忙改成挥挥手掌道:"妳这麽心不在焉是在学妳姊夫吗?好的不学学这个,我看妳还是待在偏房不要跟着进府比计较好,省的妳被辣酱鬼吃了我还要救妳。"
陈以洁不知为何整颗心都停在三娘身上,她跟我说话了!虽然是这麽让人心痛的内容,不对啊!之前听到他们喊阿宿哥驸马,指不定是小庄主跟他的……没错啊!我怎麽这麽笨都没想到!三娘怎麽可能突然就成亲了?她家小庄主都还没成亲呢!
她想到此节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心脏一震雀跃的跳如擂鼓,至于尚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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